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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人间-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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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马车要走,她不屑一顾,这会儿又跑来在这里扮委屈?
  真是可恶!
  朱信之一把掀开帘子:“孤鹜,回府!”
  “王爷!”孤鹜赶紧回头:“三小姐她……”
  “回府!”朱信之径直下了马车,迈步就往府中走,经过她身边时,忍住了不去看她。
  他径直跨进门去。
  裴谢堂连忙伸手拉他:“信之,你听我说几句好嘛?”
  “不想听。”朱信之侧身躲开,淡淡的吩咐:“孤鹜,将王府的大门关上,再在府内四门加派巡防,要是放了谁进来,你自己去领罚。”
  孤鹜看了裴谢堂一眼,也跟着进了门,到裴谢堂身边时,脚步顿了顿,低声说:“三小姐,你请吧,你要在这里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王爷出了什么事。”
  语气,要多不客气有多不客气。
  他是真的很生气。
  王爷是他们陪着长大的,这么多年来,就没见过王爷对哪个女子这样上心,简直是捧在手里怕飞、含在口里怕化了。可她呢,她倒好,生死关头,只顾着旁人不管王爷的死活。回想当时的情景,清冷的街道上,王爷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她和高行止,目光要多受伤就有多受伤,像是被什么压完了脊梁骨,令人心疼。
  她怎么就这么狠心?
  亏得他从前还觉得,王爷有她陪着是一件幸事,如今看来,祸害就是祸害!
  长天正在大门口,探个头来看见三人这别扭的劲儿,一时有点糊涂。
  到底是什么情况?
  裴谢堂听见孤鹜的那一句话,一瞬间脸色微白,下意识的咬紧了唇。小姑娘家家的,这模样看着也可怜,长天走出来轻声问:“你惹王爷生气了?”
  这得是多大的气,连孤鹜都给气到了!
  裴谢堂点点头:“嗯,我做错事了。”
  “你还是先回去吧,”长天看了看身后,孤鹜在不远处不满的瞪着他,似乎嫌弃他话太多,他只能快速的说:“王爷不让你进来,这大半夜的,你在门口不安全也不像话。要是让人看见了,免不得要乱嚼舌根。”
  “我知道了。”裴谢堂露出一丝苦笑:“你进去吧。”
  长天叹了口气,关上了王府的大门。
  孤鹜瞪着他:“跟她还废话那么多?”
  “好歹还是未来的王妃,你不要做太过。”长天警告他:“掺和别人的事情,最后吃亏的一定是你。”
  尤其是王爷和王妃的事情。
  孤鹜哼哼:“王爷方才都进宫去请旨,让陛下解除了这门婚约,你觉得这事儿还有回转的余地?咱们王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长天悚然:“到底是什么事情,闹到这般大?”连退婚都提了!
  孤鹜便从头到尾说了一番。
  末了,他四处看了看,吩咐左右的侍卫:“咱们王府的院门还不够高,你们加几个人,把四处的院门都守好,别放人进来。”
  长天张了张嘴想说话,孤鹜不理他,径直走了。
  这下子,他有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长天的眉头深深的蹙起,一时间,说不准是个什么心情。
  王府的大门关了,裴谢堂独自一人站在王府门口,只觉得浑身僵硬,一时间说不清什么滋味。半晌,她撇了撇嘴,转身就着王府的台阶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头上的匾额,几乎将“淮安王府”这几个字看出花儿来。等头晕目眩时,又转头看看天。
  如此努力了半天,她有些丧气的玩弄起自己的手指:“果然,要做到很平静是难的。”
  复仇这事儿吧,不能急,急了,就会一塌糊涂。
  这不,就坏事了吧?
  她揪着自己的头发,要是今夜不安排朱信之见证这一场刺杀,说不定也不会让他生气。生了气,时机又不到,还要自己费尽心思的来哄。这人倔强得很,哄又不好哄,现在好了,自己落得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
  不然还是走吧?
  裴谢堂有点犹豫,但只是想了想,还是很快给否决了。
  这要是走了,先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再等等!
  裴谢堂闭上眼睛,无聊至极,开始在脑袋里背诵起自己从前学的那些兵法书籍来。
  天不遂人愿,《三十六计》第十二计都还没背完,天空猛地传来一声巨响,竟是炸了个闷雷。紧接着,层层闪电削破云层,一层层压了下来,将半条街都照得透亮。
  “不是吧?”裴谢堂在心底哀嚎了一嗓子。
  她倒是忘记了,今天是端午,年年的端午雨都准得很,必定要涨水才罢休。这大半夜的下起来,非下到第二天不可。她往后缩了缩,缩到王府的大门口下,找个地方避雨再说。但王府的阶梯就三。级,头上的门牙更是不宽,刚站过去,大雨就倾盆而下,被风一吹,斜斜的落了下来。这地方根本避不了雨,眨眼间,裴谢堂就被淋得浑身湿透。
  “落井下石!”裴谢堂理了理身上的水,有点不满的嘀咕。
  但理着理着,她忽然停住了手,露出笑容来。
  不对,这是天都在帮她!
  思及此,她不但不躲开大雨,反而往外靠了靠,让雨更肆无忌惮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王府内,朱信之没睡觉,径直去了书房,一进门,就吩咐谁都不准进来,自顾自的坐在书桌前,将一本《策论》拿在了手里看了起来。
  他需要静心,不能让自己多年来养成的好性子毁于一旦!
  可自从翻开,眼前的字一个都不认得,看也看不进去。他烦躁的将书收起,铺开白纸想作画,但一抬手,就想起她曾经也在这张桌子前提笔,不由更烦,将手中的毛笔放了回去,纸揉成一团丢得远远的。
  跌在靠背上,朱信之捏着自己的眉心,觉得自己有点没用。
  就认识了三个月,这人的痕迹怎么如此之重?
  环顾四周,好像到处都有她的痕迹:她曾经在这里画画,在这里为他摘灯笼,送他花好月圆,她在小榻上休息,翻滚间像猪一样……
  轰隆——
  一声惊雷,将朱信之的思绪顿时打乱。他扭头,正瞧见闪电划破云端,原来是要下雨了。
  下雨……
  朱信之站了起来。
  她好像还在外面。
  “孤鹜!”朱信之不由自主的喊了声。
  孤鹜推门进来:“王爷。”
  “……算了。”朱信之又突然泄气一般的坐了回去:“你去歇着吧,不必在我跟前候着。我想一个人静静。”
  孤鹜看了他一眼,他没说话,但孤鹜已经知道他方才想干嘛了,心底有气,孤鹜抱拳:“是,属下告退!”
  “慢着!”
  刚转身,朱信之的话已平稳的传来:“你去门口看看,她要是没走,你就把她拎进来。”
  他告诉自己,这绝不是心软,虽说眼不见为净最好,但要是她在自己的府门口被雨淋得生了病,谢遗江难免不会有什么想法,觉得自己可以待薄他的女儿,传出去也不好听。
  “王爷!”孤鹜有些诧异的瞪大眼睛,急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她着想!”
  “去吧。”朱信之不想多说的闭上了眼睛,任谁都看不出他的想法。
  孤鹜愣愣的看了看他,半晌,一扭头出去了。
  撑着伞到了大门口,吱呀推开,四下却没人。
  孤鹜站在那儿,气得浑身都抖了。看吧看吧,亏得王爷还心疼她,人家早就跑得没影了!这人的心就是冰做的,捂不热!
  “孤鹜?”正想着,角落里探出一个湿哒哒的小脑袋。
  头发乱糟糟的裹着,脸色苍白,雨水顺着脸颊一路滚落,成了一条小水沟。只剩下一双眼睛还有热度,忽闪忽闪的,否则光看青紫的唇色,会让人怀疑自己是看到了鬼。
  正是裴谢堂!
  饶是在气头上,孤鹜也被她这副惨样子吓到了:“三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王爷让你来的吧,他不生气了?”裴谢堂裂开嘴笑,神色有点傻乎乎的:“他要是不生气了,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你真是!”孤鹜心里的火好像被什么浇灭了,没好气的拉开门:“进来吧,王爷让你明天一早就赶紧回去。”
  “他人呢?”裴谢堂赶紧问。
  孤鹜道:“托你的福,活得好好的!”
  还是在怪她弃了朱信之。
  裴谢堂摸了摸鼻子,当真不敢再同孤鹜争辩,跟着他进了从前熟悉的客院一池春水。孤鹜送她到这里,转身就走了。



  第182章 哄不好他
更新时间:2018…09…16 20:40:05字数:3062
  “好歹给件衣服换一换呀!”裴谢堂看着孤鹜头也不回的背影,小声的嘀咕。
  孤鹜听见了,哼了一声,只当自己没听见。
  回了书房禀告后,朱信之也只是嗯了一声。又坐了片刻后,朱信之起身回清风居,路过一池春水,脚步一顿,隐约看见窗台上映出的影子,眸色就是一沉:“你安排她住这里的?”
  “要换地方吗?”孤鹜问。
  朱信之点头:“让她离我越远越好。”
  他快步回房,生怕被人看见了一般,但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还不快去?”
  孤鹜只得进了一池春水的大门,敲了敲:“三小姐。”
  裴谢堂正在拧衣服上的水,一拉开,见是孤鹜,顿时喜形于色:“孤鹜,你来得正好,能不能给我找身衣服,这湿哒哒的……”
  “王爷让你去别的地方住,你跟我来。”孤鹜打断她。
  裴谢堂剩下的话全噎在了嗓子里。
  连一池春水都不让她住了?
  裴谢堂笑得比哭还难看:“王爷让我住到哪里去?”
  “我带你去菡萏风荷。”孤鹜冷漠的看她:“在王府的北院,三小姐请跟我走。”
  菡萏风荷啊,那是离清风居最远的一个客院了!朱信之当真讨厌了她,连她在旁边住着,看着都不顺眼了。
  裴谢堂的眉眼暗淡下去。
  跟着孤鹜出了门,孤鹜自己也没撑伞,瓢泼的大雨打在身上,刚刚拎干的衣服又成了一团黏在身上,夜风一吹,裴谢堂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走出一池春水,站在大路上,裴谢堂忍不住委屈的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清风居。
  朱信之撑着伞站在大门口,正低头在看地上的宝藏。
  裴谢堂一见到他,顿时觉得眼圈温热,鼻子一阵酸胀,险些落泪。他就站在那儿,但两人的距离从未如此之远。
  他没抬头,没喊自己,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嗯,很好,很朱信之……
  裴谢堂叹了口气,忽然间觉得疲倦,一点都不想挣扎了。靠不近就靠不近,凭着她的本事,她总有别的办法报复他的,为何要给自己为难,选一条最不好走的路?都说攻心为上,要诛一个人的心,多的是办法!
  朱信之听见脚步声往外走,觉得自己很可笑。
  本来可以进去的,却偏偏站在这里,难道不是为了看一眼人?
  他抬起头,正瞧见她收回委屈的目光,露出一片伤心之色。大雨中,孤鹜没给她撑伞,她淋得湿哒哒的,头发贴在脸庞上,唇色乌青,脸色惨白,这副小身板好像随时会被风吹跑一样。
  朱信之的心狠狠一揪。
  不等反应过来,脚步已不受控制的往前,大步追上了前方的人。
  裴谢堂正低头走路,手猛地被人从后面拽住,一股巨力扯了扯,拉住了她的手腕,随后,人就跌入了温暖的怀抱。有人的手落在自己的肩膀上,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毫不犹豫的带着她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没几步就踏进了院子里。
  恍惚的抬头,水雾中,朱信之的脸近在咫尺,抿紧的唇透着冷意。
  “王爷!”
  孤鹜吃了一惊,急忙捡起雨伞撑在他的头顶。
  但已经无济于事,一身衣服全湿透了,朱信之上前单手推开房门,一把将她丢进了房间里,反手就将门关上了。
  孤鹜险些撞在门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门在自己的鼻梁前砰地合上。
  裴谢堂愣愣的看着他。
  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这霸道凶狠的劲儿,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朱信之吗?
  抬手摸了摸,手下是结实的肌肉和温热的体温,隔着湿漉漉的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的火。热。一下子,裴谢堂又觉得急了:“王爷,你全身都湿透了,快把衣服脱下来,不然要生病的。”
  朱信之的眸色湿润:“你着急?我以为,你是没心的。”
  “王爷,你不讲道理!”裴谢堂急了,两手扯着他的衣服,要将湿衣服拖下去,一边说:“我要是没心,早就是尸体一具了!”
  仍旧没说一句对不起,错了!
  朱信之心底涌起无名的怒火:“谢成阴,你故意的!”
  裴谢堂手下一顿,眨眨眼:“王爷,什么故意的?”
  “你是故意淋雨的,惹我心疼,是不是!”朱信之捏着她的肩膀,力气大得恨不能将她的肩膀都捏碎了,他愤怒得红了眼睛:“你是故意让我看着你去救高行止,将我晾在一边,让我为你勾心勾肺的疼,是不是?你看着我失去理智,是不是觉得很开心?谢成阴,你故意报复我从前对你爱理不理,你存了心想让我不好过。”
  “那你疼了吗?”裴谢堂勾起嘴角,颊边的梨涡格外醉人:“王爷,是你让我不用管你的。”
  “可你也说过,你不会放开我的手。”朱信之眸色深深:“你没做到!”
  “你也没做到。”裴谢堂抬头,“你说你会保护我,结果呢,你让我在你的府门口淋了大半夜的雨。”
  “这件事,我道歉。”朱信之低头。
  裴谢堂忍不住想笑。
  高高在上的王爷,也会道歉呢。
  那从前的事情呢,他会开口说一句对不起?会为了毒死她感到抱歉吗?
  不可能!
  裴谢堂认真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王爷,其实你才不觉得内疚呢,你啊,开口说对不起,是因为觉得惩罚我惩罚得过了头。”
  朱信之盯着她的眼睛:“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
  裴谢堂想笑。
  她垂头看着脚下的绣鞋,因为淋了雨,鞋子湿哒哒的,脚趾被泡的很难受。她低声说:“那王爷是想听什么呢?”
  “你道歉,我就原谅你。”朱信之抬手蛮狠的抬起她的下巴:“你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说一句对不起,你错了,我就一切既往不咎。”
  “王爷,你真的很霸道。”裴谢堂慢慢敛起笑容:“对不起,我错了。”
  她说的很敷衍,朱信之从她的语气里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一种倔强。
  一种嘴服心不服的倔强。
  他什么都明白了。在她心里,自己根本比不上高行止,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事情,她还是会选择高行止,而将自己弃之于不顾!
  “你走吧!”朱信之松开她,背转了身体不去看她,突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
  裴谢堂盯着他的后背,满眼都是不解。她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的小性子能使得那么大,那么不容易哄。她看了一会儿,被朱信之这么一激,反而平静了下来,开始死劲的去琢磨这事儿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
  她当然要去救高行止,但显然,朱信之不喜欢她将自己搁在一旁……
  这无关危不危险,而是一个选择的问题。
  有些事,心里明白,嘴上何必那么倔?
  想明白了这一点,裴谢堂松了口气。思来想去,她没走开,反而上前一步,从后面抱住朱信之的腰,放软了声音说:“王爷,不要生气了,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下次绝对不松开你的手。管他是谁有危险,我都只站在你旁边,哪怕你拿刀撵我我也不走,敌人来了,要剁也是先剁我,绝不会让你掉一根头发,好不好?”
  朱信之没动,任由她抱着。
  裴谢堂转过一点脑袋:“王爷,你说句话呀!”
  “我累了,你出去吧。”朱信之扶着额头,撇开她的手,缓缓在床边坐下。
  裴谢堂忙道:“你是不是又头疼了?我给你揉揉呀。”
  生怕朱信之说不,快速的踢掉鞋子,裴谢堂跳上了床榻,伸手准确无误的按在朱信之的额头上。力道适度,是做惯了的。
  又来这一招?
  这对他已经不管用了!
  朱信之蹙起眉头,下意识就想拨开她的手,微微侧头,她正好弯下腰来查看他的表情,两人的目光顿时撞在一处。裴谢堂露出乖巧的、讨好的笑容,朱信之便如同被刺着了,心底涌起一股战栗,本是想推开她的手,不知为何就变成了紧握。
  他一用力,裴谢堂没觉察,顿时跌落下来。
  朱信之往后倒下,用力一带,没等裴谢堂反应过来,他已倾身压了过来,将她死死的压。在身下,双手交叠反口在头顶。
  “你干嘛?”裴谢堂吃了一惊。
  朱信之盯着她:“真觉得抱歉,就做点实际的,别每次都花言巧语,听多了,人是会腻的。”
  “王爷,你压着我,这不合规矩。”裴谢堂承受着他的重量,觉得有些缺氧,喘不上气,脑袋也跟着转不起来。
  朱信之冷笑:“规矩是什么,没听说过。”
  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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