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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人间-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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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裴谢堂只得说:“既是王爷吩咐,你就快去吧。不过,顺出来的书给我送到主院来,我明日让篮子和雾儿晒晒。那些都是王爷的旧物,他说不定会舍不得。”
  “是。”秋水应了下来。
  裴谢堂目送秋水端着水进入书房,心头总觉得怪怪的,尤其是进了门后,秋水娴熟的关上了房门,心中就是咯噔一下。
  狐疑的往外走了几步,裴谢堂忽然明白过来,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说是要顺发霉的书出来,为何还要端着水进去,不怕将那些书弄得更潮湿吗?
  裴谢堂只觉得手脚慢慢冰冷,一颗心跌落谷底,一时间,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她仔细的思量着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但思来想去,却什么都没想明白。她闭上眼睛,往事一幕幕划过,裴谢堂再三确认,让自己先平静下来,藏在了暗处。
  秋水这个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她怀疑了什么,还是朱信之怀疑了什么?
  书房里的烛火亮着,可以看见投在窗户上的影子,这影子一会儿弯腰一会儿垫脚,似乎在书房里正翻找什么。
  裴谢堂不禁笑了起来。
  这是担心她方才在书房偷了什么吗?
  摸了摸手中的东西,裴谢堂脸颊边的梨涡更深了几分,翻吧,翻吧,翻了之后,才会感到心安。毕竟书房里除了她写废的几张书法,什么都没有。
  裴谢堂转身走了。
  她是要好好重新规划规划,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如何走下去!
  书房里,秋水在朱信之的各个抽屉中翻看了好多遍,始终都没发现少了什么,一低头,才发现案牍上的宣纸被人动过,笔墨也还没干,她立即凑过去看,只见层层叠叠的白纸上留下一点点磨痕,一些写废掉的纸张就丢在篓子里,在旁边没点的炭盆上,还有一些灰烬。她低头看了看,目光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之后,秋水将早就准备好的发霉的书籍搬了出来,嘱咐家丁送到主院去后,便等在了门口。
  朱信之回来时已是子时,秋水跟上他的脚步,低声说:“王爷,王妃今天在书房呆了一个多时辰。”
  “做什么?”朱信之问。
  秋水回答:“写了些东西,还烧了。”
  “烧了?”朱信之停下脚步,回头看秋水,“东西还在吗?”
  “属下没有动。”秋水面色凝重:“另外,属下进去的时候被王妃发现了,她问了属下是要做什么,属下胡乱编了个谎话,王妃就走了,不知道是否是起了疑心。”
  “你去忙吧。”朱信之低头,很快抬头吩咐秋水:“下次,别让她发现你在跟踪她,她这个人,不像表面那么粗心大意,谨慎着呢。”
  “是。”秋水躬身退下。
  朱信之去了书房。
  推开门,烛火没熄灭,一眼就看见炭盆里灰黑的纸屑。朱信之低下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见,伸手一碰,那堆纸屑几乎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灰烬,只露出未燃尽的宣纸一角,亦是一片空白。他凝神片刻,转身走到纸篓里,坐下后,不紧不慢的捡了一张出来,拉开,是一首唐诗,写的是端端正正的小楷,秀气又好看,是她的字体。
  一张,又一张。
  朱信之不嫌烦,一张张的从纸篓里捡了出来,又一张张的摊平查看,连看了七八张,都是小楷抄写的唐诗,待看到十一二张时,朱信之愣住了。
  仍然是同一首唐诗,也夹杂着小楷,但却在其中多了几个特殊的字体。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字迹飞扬的行书,带点狂乱的草体,大开大合犹如男儿手笔,最后那一句“无穷极”三个字,分明不是寻常女儿家能写得出来的。
  隐隐约约的看,有点熟悉。
  像是曾经见过。
  朱信之缓缓的站起来,在书房中走了好几圈后,终于橱柜一个右下角的柜子里翻出了一个木盒子,打开来看,里面是一些寻常的书行。落款均是一个人的名字:“裴谢堂。”



  第268章 书信
更新时间:2018…10…23 19:43:25字数:3052
  朱信之的手指缓缓的抚摸过这些书信,心中一时也有点诧异。他记得就几封,还有很多都被他丢了,不知为何这些书信会保存得这样好。想着又觉得有点可笑,应该是孤鹜长天等人多事,从前他身边没别的女人,就泰安郡主一个对他十足十的好,哪怕心中讨厌泰安郡主总缠着自己,待看到人家掏心掏肺,又忍不住想为自己留住人。
  每次他扔了东西,大抵孤鹜长天都会偷偷帮他捡回来,一来二去的,这半边不打开的柜子里都是她送的。
  直到谢成阴入了府中,孤鹜长天生怕被她瞧见后不高兴,才偷偷将不少物品都搬走,就剩下这么一个箱子。
  就这一个木盒子,先前是放在上面的,后来才搬到了下面来。
  朱信之忍不住想笑。
  谢成阴这个人啊,不管放在哪里都一样脱不开她的魔爪,也就孤鹜和长天天真,总觉得放低了一点,她就不肯弯腰——她这个人要是真的想翻找,不但肯弯腰,必要的时候,怕是在地上滚都是愿意的……
  有些东西,是谁都藏不住的。
  朱信之叹了口气,一封封的将信都拿了出来,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信之:安。今及重阳,箕陵城内外欢庆,登高望远之际,念汝孤身,特命人送上茼蒿,以表祝福。北魏欲有卷土之势,归期犹未可知,京都繁华,不知几日能再聚。吾归之日,可否于北城门迎我,略备薄酒,与君共饮?”
  每一年,泰安郡主都会有很多书信给他,有些他烧了,有些他扔了,有些他存了,这一叠信件里含有实在意义的内容的,最近的一封竟然是去年重阳节的。
  这之后,她的来信便显得浅薄,往往就一句话。
  “信之,安好。”
  “安好。”
  “安。”
  重阳之后,她的信件大多数是这样的,偶有一句“信之,愿念”,也是在去年冬月了。
  朱信之暗暗的记得,去年重阳前后,北魏拓跋锦不死心,曾经有过一次颇大的动作,在斡尔罕城外打输了后,迫不得己才退回北魏,赢得了东陆半年来的安宁和平静。也是这一仗,裴谢堂在斡尔罕城外大败拓跋锦,火烧北魏八万大军,犹如一道火舌蔓延入沙漠,令人闻之丧胆,她一跃成为名震天下的名将,亦是北魏人提起就咬牙切齿的杀神。
  重阳之后,北魏虽退,但总虎视眈眈,西北一下子变得局势紧张,她便不能常常来信,来信也总写不来几句。
  腊月,她从西北回来,除夕之后,锒铛入狱。
  只能往前翻。
  朱信之一封封的开始看起信来,从前看这些信都没有这么认真,当真是一个字都不落下,看得无比仔细。每一字的每一笔,都很认真的研读。
  他记性本来就很好,如此一来,反而背下了很多东西。
  “信之:安。今同友出行,俨然见西北城外的格桑花开遍,恍惚想起京城里的蜜桑来。汝从未同吾一同赏花,不知他日能否有此荣幸?当即时,名家曰,花开堪折直须折……”
  “信之,安。听友言,陛下有意命你去东安,东安动荡,不可往,往则需带足侍卫。孤鹜武功甚好,可保周全,然此人粗心大意,需多多提点,长天随行,万事无忧。女不可带,不然,东安不安,吾亦不安……”
  “信之,安。长河九月开,离滔水渐浊,不知你可曾念吾?七月随军,北漠荒凉,蛮子行军百里,疲惫渐露,吾信心倍增,不出三日定可凯旋。拓跋锦于沧浪城外设埋伏,欲行伏击,虚实相继,待我破敌三万,再修书细言……”
  最后一封看完,朱信之面露惘然。
  不知是心境变了,还是他变了,当年拿着这些信件,心中只觉得烦躁难安,对她这个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说,每每还觉得有点无趣。如今仔细看过,反而忍不住心酸。她是在怎样一种情况下给他写的这些信件?西北行军,每一刻都不容懈怠,她为何要在那样的情况下坚持给自己写这些信件?有时候寥寥数语,有时候长篇大论,她也不嫌累,哪怕自己不看呢?
  朱信之闭上眼睛,忆起往昔,不可否认,他确实负了泰安郡主良多。
  虽说情之一事,皆出自愿,但泰安郡主之伤,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恨他,情有可原。
  只是这些写满了她的心思,写满了她对自己全部的情感,如今再看,不免觉得唏嘘感叹。但是……
  朱信之低头,一个个的看着这些字,始终没能找到对应的那几个。他反复寻找无果,只得将这些东西都放了下去,叙旧,又开始看起笔画来。
  反反复复的比对后,他的脸色尤为苍白,叙旧,朱信之慢慢合上了信件,疲倦的揉着自己的眉心。
  一桩桩,一件件,她为何而来?
  书房的烛火亮了半夜,朱信之吹灭烛火后,回了主院。裴谢堂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将他抱住,软软糯糯的嘟囔:“凤秋回来得越来越晚,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会。”他抱住她,亲吻她的额头,目光深邃:“我怎么会不要你?”
  裴谢堂哼哼唧唧:“下次再回来晚,罚你睡地上。”
  “嗯。”朱信之低声应道。
  她满意的笑了起来,随后,蜷缩成一团窝进了他的怀里,她呼吸绵长,不多时就睡得沉沉。朱信之将她抱得更紧,一夜无眠到天明。
  第二天睁开眼睛,眼前映着一双红红的眼,裴谢堂鬼叫一声,下意识的抬脚就踹。
  朱信之拥着被子缩在床边,一脸无辜的看着她:“疯丫头,大清早这是干嘛呢?”
  “王爷,你昨天去偷人了?”裴谢堂眨眨眼睛:“你这一双眼睛,像是一整晚都没睡。”
  “还不是拜你所赐!”朱信之瞪着她:“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一会儿踹我,一会儿抢我的被子,一会儿又要抱我,一会儿又嫌热把我推下了床。等我下去了,半夜又嚷嚷说冷,说要抱抱。女人是不是都像你这样善变的?”
  “我没有!”裴谢堂不相信。
  她睡觉可安分了,没理由这般混账!
  可瞧着朱信之笃定的模样,又觉得这人好像不怎么会撒谎,莫非真的是自己的问题?
  她搔搔头,底气顿时不足:“王爷,你今天是不是没事可做?要不然,我们到处去逛逛吧,听说新开了一家点心坊,口味很独特呢。”
  “让篮子陪你去吧。”朱信之摇摇头:“我一会儿要去泰安王府。”
  泰安王府?
  他去哪儿干嘛?
  莫非,昨天晚上秋水的一举一动还真是他示意的?
  那不行,必须得跟过去看看!
  裴谢堂刷地蹭过去,挨着朱信之的肩膀,将整个人都靠在朱信之的肩膀上,用胸前软软的蹭着他,放柔了声音:“凤秋没事去泰安王府做什么?陛下宣告天下,已经还了泰安王府清白,泰安郡主的名声也保住了。你奉旨修葺泰安王府,是不是对泰安郡主的喜好格外上心?走在王府之中,难免回忆缠绵,心头感慨无限,只可惜旧人已去,空留回忆……”
  “好啦,你到底想说什么?”朱信之叹气。
  “带我去!”裴谢堂立即翻身躺在他怀中,笑着看他:“你带我跟你一起去。我都没去过泰安王府呢。”
  “你没去过?”朱信之低头看她。
  裴谢堂迎着他坦荡的目光,心头凛然,笑容浅淡:“我爹跟泰安郡主关系又不好,泰安王府的盛宴,我们谢家是没资格去参加的。我怎么可能去过?”
  “好。我带你去。”朱信之勾唇:“给你一炷香时间梳洗,过时不候。”
  眼前略过一道影子,怀中的人儿已经跳了起来拉开了房门,大声的呼喊:“篮子,雾儿,嫣儿,快来,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
  这声音喊得不但篮子等人过来,就连孤鹜长天都吓了一跳,差点冲了出来。朱信之眼见着主院门口要奔来人,千钧一发之际,聪明越出来将她往房间一拉,匆匆扯过衣服裹上,没好气的道:“王府里男人颇多,你这衣衫不整的……”
  “我错了。”一时着急,给忘了。
  裴谢堂低下头,一副小媳妇的模样,低眉敛首,务必乖巧,让人什么话都责骂不出来。
  朱信之叹了口气,对她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气是生不起来了,人却必须得带,等裴谢堂收拾完毕,两人便坐着马车去了泰安王府。泰安王府已经不复从前,府中无人,门匾皆新,红墙绿瓦,遥想当初泰安郡主还活着的时候,这座府邸前是怎样一种风景,那人张扬肆意,进去皆是欢声笑语,有人哈哈大笑,有人高歌长啸,如今却什么都没留下,陡然让人生出一种“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感慨来。
  两人在府门前下车,裴谢堂扶着朱信之的手,抬头看了一眼他题的字,顿时似笑非笑。
  她早见过,如今再见,心头不觉多了几分调侃:“王爷,这是你写的字吧?还念着她吗?”



  第269章 王府
更新时间:2018…10…24 18:48:53字数:3032
  “胡说什么?”朱信之白了她一眼:“这府门从前被人放火烧过,黑黢黢的,我看着不好看,让人重新修葺之后,新的府门看着有点生疏,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这才提了两句对联。这样一看,你不觉得顺眼了很多?”
  原来的府门被人放火烧过?
  裴谢堂凝眉,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许是知道她不了解,朱信之在一旁淡淡的开口:“如今这样修后,是看不出来被火烧过。就在泰安郡主人头落地那天,百姓没吃到她的肉,愤怒的冲到泰安王府一阵打砸后放了一把火,幸亏发现及时,否则半条街都要被牵连。你看那边,还留着黑色的烧痕。”
  “是王爷发现的?”裴谢堂蓦地觉得心头难受起来。
  那时候她被冤枉,她知道有很多人恨着她,却不知道原来他们还这般疯狂报复过她。
  朱信之低声说:“嗯。”
  没有过多的话解释,他好像就是在回答旁人“吃没吃饭”这样简单的问题,有种说不出的坦然。
  两人携手走进泰安王府,原本进了府门后,便是大开大合的庭院,什么摆设都没有,只因她常年喜欢在院中练武,又喜欢在前院设宴,嫌弃那些摆件碍手碍脚,就叫人都搬走了。如今进了泰安王府,仍旧和从前并无二致。
  从前院进了后院,变化仍旧不大,只是一些细节上因外人不知道她的品味,难免不如人意,但已是难得的还原。
  裴谢堂时不时的觑着朱信之,心中不无感叹。
  这个人啊,他就好像是世间一道清风,任由来来去去,始终不改原来的自己。
  泰安郡主落魄时,他在旁边冷眼旁观,宣庆帝让他端来毒酒,他问心无愧,因而便来,不解释,不言语,不嘘寒问暖也不落井下石;
  泰安郡主平冤昭雪,他受命督造泰安王府,仍旧是坦坦荡荡,不伪装,不讨好,处处都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如此一来,裴谢堂反而越发看不懂朱信之了。他到底是怀疑了,还是没怀疑?这人未免藏得太深。她想问很多细节,却不敢开口,因摸不到朱信之的虚实,一开口反而暴露了自己。随着朱信之走遍了泰安王府,一路压抑,到了后来,瞧见旧日景物,反而生出一种别样的情绪来,一个字都不想再开口问。能光明真大的走在这座府邸的岁月真的不多,她想珍惜。
  两人从前门进,来来去去,朱信之反复查看修葺得不如意的地方,嘱咐裴谢堂不要乱跑后就各自忙碌。
  裴谢堂乐得在府中四处查看,瞧见很多被破坏掉的地方都一一修好,不由跟着心情大好。走过前院,走进后园,就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来。
  走进书房,她停住了脚步。
  朱信之还在外面,不曾进来,她在这儿不会有人看见。
  裴谢堂缓缓踱步到书房内,见倒地的柜子都放了回来,坏掉的重新做了,却有一只还是原来的模样。她不由一喜,快步上前拉开了柜子抽屉。
  拉开抽屉后,里面还有一个暗格,她微微一笑,伸手入怀,将昨天写好的那封信放入了暗格之中,将格子还原后混若无事的在书房四处乱转。
  “走了。”不多时,朱信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裴谢堂应了一声,含笑出门。
  “你自己一个人倒玩的开心。”朱信之牵着她的手,见她红光满面,不由轻声说:“你不是胆子最小,最怕黑吗?”
  “我什么时候怕过?”裴谢堂不解。
  行军打仗,在外的时候多着呢,哪能怕黑胆子小?
  朱信之幽幽的看着她:“前天我回来晚了,你在房间里不睡觉,我问你为什么不灭了烛火,你说,你怕黑,一个人睡不着。”
  “那是骗你的。”裴谢堂嘿了一声,挥了挥手:“我只是睡不着。”
  朱信之盯着她的目光更深。
  裴谢堂立即往后退了一步,左右看看,很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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