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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情蛊-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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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将军钱虎想开口说话,却胆怯的犹豫再三,可偏偏一切都写在脸上,让右将军秦玉多少有些无奈,唯有先开口说:“苏亲王,莫非朝廷还是没有看到我们的请书,一定要治元帅的罪?”
请书一事,苏逸之早已知道。
林星宿一事发生后,前线众位将士就联名上书,为林家父子联名担保作证。但忠义之心被辜负,萧允文早已将这份救命请书藏了起来,不仅没有公之于众,甚至无视它的真实真相。
传遍京师的叛国之罪,因为苏逸之以虎符、玉玺的想交换,换回了这难得重新审理,却终究难逃林家声望受损与天下猜忌。
看着跪着的将领以及那依旧意气风发的林家军,苏逸之想守住这份纯粹的赤子之心,故而所有的事,纵然玲珑哨早有调查,但此前恐于细作是何人不知,故而也没有让除了林清桂以外的人知道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苏逸之不漏痕迹的看了一眼费将军,淡然的问:“林星宿投奔敌国,可否是事实?”
众将士面面相觑,更是看着钱将军,似乎在质问:难道苏亲王不是来救林元帅吗?
而素来善言辞且计谋非常的秦玉将军又说:“这些年来,北军与我们虽成敌对之势,但也算是公平的竞技之态。火烧粮草一事,完全不像是他们的行事作风,正因为如此,事情一发生后,我们没有急着出兵或者马上两方开战。”
钱虎见他用词谨慎又犹豫再三,直言说:“王爷,您是知道的,朝廷一直都是针对我们林元帅!50万大军,粮草本就紧缺,亏了元帅调度有方,边境的百姓也算是支持我军!北国虽然是敌国,但是以我的了解,他们不会做这种鼠辈之事,所以少将军才去北国索要真相……根本不是什么投奔敌国……”
“军营粮草所在,本就是军机机密!”苏逸之故作深沉的说:“北国何以如此准确得知?难道不是我们这里有他的奸细吗?”
钱将军急红了脸,说:“这件事一定是有人……”
“林星宿的的确确是去了北国,没有回来,确实最有可疑!更何况……三角谷一代还有上千我军尸体,这所有的蛛丝马迹令人揣测,也无可厚非!”苏逸之马上阻止了钱将军的话,可他却还不自知。
钱将军以为苏逸之不再信林清桂,慌张的说:“王爷,您不是说……”
“够了,钱将军!”秦玉看出各种端倪,马上阻止了钱将军,说:“事已至此,不论少将军是以何种理由,终究是去了敌国,确实于理不合,与军法所不容!既然朝廷派了王爷来,还请王爷还我林家军清白,还元帅与少将军一个公道!”
“对!”钱将军几乎吼着说:“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就算是死,都不会做这种叛国之罪!”
苏逸之满意的看了一眼秦玉,当真不愧是林清桂的智囊将军,点了点头说:“朝廷下令严审林星宿叛国一案!既是重审,还未定罪,尔等依旧要信元帅的大义,继续在边境听从皇上的指示!我已修书去了北国,不日鸿烈元帅将会亲自带着林星宿送回我营,我也将林家父子带回京师受理此案!秦将军,带我去看看林元帅!”
秦玉紧随其后,打量着康峰却也不动声色,三人一路倒也默契不曾开口多问,直至数百名将士看守着的营帐之中,看到了被自囚在此的林清桂。
不过九年,戎马一生的林清桂显然老了许多,可那刚毅的眼睛却依旧不负当年那个四国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元帅之名。
林清桂看着秦玉,有些犹豫,一闪而过的歉疚却让他捕捉的及时,故而跪在地上,说:“末将绝无二心,难道元帅怀疑于末将?”
苏逸之扶起秦玉,歉意的鞠躬说:“秦将军受委屈了!林元帅,我已查出是谁陷害林少将军,秦将军确实可信!”
康峰此时也极为配合的自报家门,毫无隐瞒的身份却与苏逸之一同出现,朝臣多年的林清桂显然已知事情大概,却也听他们分析了如今的局势和林星宿的处境以及如今林家的困境。
苏逸之淡然的说:“虽然兵部尚书与童尚书一直说不愿亦帅,但我看得出萧允文的根本用心!本来我也一直犹豫,但所幸林家军众志成城,依旧信任着元帅!这叛国的诬陷之罪,我是定然会让其成真!故而与其后期易帅,倒不如一开始就交接于可信之人!”
林清桂无奈,而秦玉更是心灰意冷,说:“我们在这里保家卫国,可是……居然是被自己人多杀!国不想国,君不像君,何其可悲!这战,打得有何意义?”
苏逸之知他心中悲凉与绝望,毕竟秦玉不知真相,以为日后的江山必然属于南帝唯一的亲子萧允文,而林家也坐实了判臣之罪,回天乏术!
然林清桂眼中的失落与痛苦,如今却断然不可有,故而说:“想必皇上与您说过当初北冥山赠予他的预言!”
林清桂眼中重燃希望,双拳紧握,点了点头,说:“如若不是因为这个,这些年来我又何必忍辱负重!早就替皇上铲除奸佞,哪怕落得天下骂名也在所不惜!可皇上口口声声说,南国不可内乱,必须替望儿守住江山!”
“他长大了,虽然难改孩子玩性却敢作敢当、忠孝仁厚,更是懂得何为为君之道!”苏逸之看着一脸疑惑的秦玉,也没有遮掩的说:“与他父亲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元帅,不能再放任萧允文下去了,这个南国只是表面歌舞升平,骨子里已是病入膏肓,舅父早已无能为力了!”
林清桂的眼睛看着苏逸之,似曾相似的眼神让他信服,唯有点了点头,说:“当年青梅一直夸你,允言也信你非常,我以为你逍遥惯了!哪里知道,这么多年后,南国的江山却要靠你来扶持!”
“这是我欠他们的!”苏逸之起身对秦玉说:“秦将军,这萧氏天下,最后并非尽归萧允文!相信皇上与元帅的良苦用心,好好保护元帅,一切按照方才我说的计划去做!”
“可……”秦玉看着林清桂也点了点头,方才无奈的说:“难道……林家军世代军魂,如今……只为了这一役就要名誉扫地吗?”
林清桂起身走到了自己床旁边,从那一身的铠甲之中,找出了虎符递给苏逸之,说:“如果是为了望儿,为了皇上……无妨!”
苏逸之崇敬的又行了礼,说:“多谢林元帅对逸之的信任,此外……细作的身份还请众位不知情,钱将军耿直,也就无需与他多说太多!此人放任即可,我已有了周全的监视,不足为患!日后军中大小之事,还有劳秦将军了!”
秦玉受宠若惊,却也当仁不让说:“我定然固守边境,等元帅重整旗鼓!”
“秦将军,您对北国也算是赏识,再加上此番救下林少将军,足以可见北帝此人心境之洒脱!”苏逸之再三交待,说:“康将军会留在你身边,其一是为你辨别北军,其二则为日后引荐你与北帝相识!”
“相识?”
苏逸之点了点头,说:“如果他日北帝拿着南国的皇族信物鲤跃环佩,扬言要大军进南国,还请你……放其进入京师,不要增加不必要的伤亡!”
秦玉陷入两难,铁骨铮铮,宁可是战死沙场也不可不战而逃,他跪在地上倔强的一句不发,却在过了许久后,说:“望儿是何人?为何北帝会有我南国皇族信物……鲤跃环佩!当初,我曾听宫人说,随着小皇孙与太子妃进了皇陵才是!”
林清桂默不作声,而苏逸之则淡淡的说:“我以为秦将军已然知道,故而也就无心解释太多,莫不是还需要好好交待当初太子妃是何等艰辛的留下太子血脉!”
“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苏逸之说:“天下是萧氏的天下,林家军是属于皇上的林家军!方才你应该听的一清二楚,所以你也应该明白你忠于谁?北帝有心保皇孙重掌皇权,也有心震慑于西明国与东陵国,难道……你还守着那份愚昧的傲骨吗?”
林清桂走上前来,扶起了委屈的秦玉,说:“秦将军,你素来聪明,本也算是我军之中难得的出类拔萃!望儿的的确确是允言的遗腹子!当年的红雪让南国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皇上不忍天下百姓又再受惶恐,一直忍着文王暗中结党营私甚至收买人心!故而命慕容大人偷偷地送走了小皇孙!如今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迎接南国真正的主人回来!我们依旧是忠于朝廷、无愧于萧氏、保护黎民之人!”
第二百零六章 心计
本就是一场戏,南北国在对待林星宿一事上倒也没有任何的分歧,鸿烈元帅甚至为林家体面,特意为他上了镣铐与枷锁,憔悴的面容与伶仃生还的数十位将士一并交给了南国。
鸿烈元帅言辞凿凿,斥责南国的恣意诬陷与擅自闯入,惹来南国军营议论纷纷。
苏逸之并没有急着去澄清罪责或以正视听,甚至更是刻意的欲盖弥彰,派兵严密保护着几名“嫌犯”的安全,不准任何人的靠近。
军中本就揣测,交战九年之久,他们也熟知北国处事之风,疑惑越来越大。再加上秦玉刻意的疏远苏逸之,更是让疑云密布。
然秦玉是个带兵有方之人,南国军营依旧极具向心力。
林星宿身处在营帐之中,虽然不知帐外之事,但军医对他们的悉心与敬重,以及他对苏逸之的不敬之色,也心中暗自揣测,此战早已打响。
前脚军医刚刚离开,苏逸之则语重心长的对这些被南国伤透的将士说了一些激励人心的话,林星宿知道,这并不是他所擅长,却感激他对林家军的重视与保护。
众将士纷纷起誓,毕竟是生死边缘又活过来的人,眼中的炙热与忠魂可见一般,纵然不知前因与后果,却对林家笃信不疑,视死如归,甘愿在朝堂与万夫所指之中,揭露他们并非投敌之真相。
林星宿心中知道他的用心良苦,却还是不忍兄弟为他赴死,只是歉疚的问苏逸之何时启程,而他只是淡然的说:“再等一个消息!”
然苏逸之等的消息,也正是如今细作费将军焦急等待的消息,因为就在昨日,他刚刚再次截下了他送完京师的告密信。
当然还是被玲珑哨调换了信中内容,直接破除了其中的危机。
原来费将军老奸巨猾,已然察觉苏逸之与北国关系匪浅,甚至查出了康将军的来历,想要告知萧允文,请示其措施即杀了林清桂,甚至嫁祸林星宿。
苏逸之想到此处,便眼有寒光,却偏偏此时还不能杀了那细作,引来萧允文的怀疑,而错失了极好的消息来源。
夜不能寐,离开京师的这些日子,他从来就没有好好的合眼休息过,因为他担心无情的布局,担心慕容秋水与无怜能否说服王少林,更加担心三重门的人是否早已心死。
不知是这近一月来得疲累,还是战场上的危难生死,他渐渐的放下了自己的心中戒备,脑海中的影子又渐渐清晰。
此时,想着计策之中的布局关键,便是如何缓解如今林家危难,就在此时康将军便带着一名玲珑哨来到了他的营帐。
看着她递上来的信,苏逸之的目光近乎冰冷,暗自庆幸自己还是等到了这封信,了解他们之间的暗号,否则单凭这封信,只怕多少辛苦就会毁于一旦。
苏逸之说:“还好我们拦下了信,允文此番只是让费将军扶持钱将军为尊,好做他的傀儡元帅!”
“那,王爷的意思是?”康将军疑惑的追问。
“无妨,此信倒是可以如实给费将军!另外……去找临摹字迹最像之人,补上一句:放他们回京,我自有安排!”
康将军与玲珑哨相互对视了一眼,便点头领命而去。
天刚亮,苏逸之便将此事告知了秦玉,且再三嘱咐他小心费将军有可能暗中行动后,便及时启程去了京师。
将士们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清桂与林星宿素衣免冠,被押送回了京城。
风尘之中,千里之路,苏逸之心有牵挂,终于也是夜以继日的赶回了京师。
然才刚刚进入京城脚下,就在城外的茶寮,听到了过往商人的谈话,显然云季尧的死早已传开,而且通过玲珑哨与明王府暗影们的编排与刻意的引导,全然都指向了萧允文。
盛而衰,满则溢。
无论云季尧有怎么样的过失,即使他是妖魔之父,却依旧是曾经的百世之师。本以为萧允文有心放他生路,是难得的仁者。
可如今死讯传出,心机推算之下,失望倍增。
尤其是天下百姓,他们对君王的期许唯有达到至高点,方才会因为那风吹草动与流言蜚语,感受到一种被背叛与失落。
即使殃及池鱼,但苏逸之却心知首战告捷。
毕竟带着林家父子,所以苏逸之一行人即使是在城外的茶寮也引人侧目,可所有人虽然指指点点却也不敢多说,而看向林家父子的眼神,也是从离京之时的愤然到如今的疑惑与揣测。
入京师,龙行宇早就率领护城军在城门恭候,眼中难以掩饰他的振奋,得意的说:“卑职奉监国大人之命,带林家父子进大理寺候审!”
苏逸之淡然的挥了挥手,却看着到人群之中那修长体态的青衣女子,终然她易容,可那双含泪的眼,只怕有心之人都会知道她的身份。
为不引人注意,苏逸之唯有暗示她不要轻举妄动。
可情义深重,多年未见,双儿即使极度克制,却泪眼婆娑的看着后方囚车之中的林家父子,不知是不是同命之人生来的默契,林星宿紧紧的抓着囚车,即使一句不说,却回应着她炙热的眼神。
然林清桂刻意压低着声音提醒,林星宿唯有无奈转过头,心中却说不出的痛苦。
苏逸之故作清冷的说:“来得还真是及时,也罢,我也累了,那就由你带回大理寺,明日公开候审!”
“公开?”龙行宇看了看周遭交头接耳的百姓,笑得有些尴尬,刻意说:“此事,监国大人早有安排,由刑部尚书田大人与王爷共同在朝堂审理,可没有说要公开审理啊!”
“朝堂上定的是天下事,既然是天下事,百姓皆可知情,难道有何不可吗?”苏逸之心知萧允文要他背负军中骂名,故意说:“我自会禀报监国大人与皇上,此事龙大人就无需多做争辩了!记得……现在,人我是交给你了,明日,你也必须完好无损的把人还给我!”
龙行宇想要发作,却碍于此前萧允文早有交代,唯有听命点头,便将一众人等带回了大理寺。而苏逸之前脚才刚到苏府,听到管家的禀报,后脚就听到皇宫差人传来圣旨,要他立马进宫面圣,商议要事。
即使他心知肚明萧允文此举之意义所在,却还是刻意的应付了事,故作疲惫的说:“赶了这么久的路,我有些乏了,明日在进宫吧!”
说完此话,便不顾身后宫人的请求,直径去了名扬的佛堂。
佛堂本就在苏府后院,素来清净,倒也少有人来。可如今,双儿与无情却在此等候,而名扬则笑得温柔。
她看着苏逸之平安归来,欣慰的点了点头,便起身说:“无情等了你一夜,双儿这丫头……你们聊吧,我先回屋了!”
看着那脸上越发狰狞的图腾在名扬苍白的脸上滋长,苏逸之唯有淡淡的说:“母亲,如今身体如何?”
“还好,君翰这孩子就是贴心!前日还带着琳琅来看我,师父也亲自为我调了药……”名扬笑着说:“你回来了,就好!有空,看看师父吧,云青(云季尧)的死,他老人家耿耿于怀!”
苏逸之不露痕迹的看了一眼无情,说:“只怕我去看他老人家,他也只是避而不见吧!但母亲放心,有望儿在,师尊不至太过伤心!”
名扬欲言又止,唯有一声无奈叹息,便朝着里屋走了去。
此时,双儿哽咽的说:“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如萧允文所愿,就给林家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又何妨!”苏逸之为双儿递上了锦帕,说:“关键是百姓如何看待林家是否有罪!”
双儿有些一头雾水,可深处其中的无情马上领悟苏逸之此举之目的所在,震惊的说:“怪不得您和小 姐有这样的安排!原来……”
苏逸之点了点头,说:“秋水时机抓得真是恰到好处,一去一回,不过一月之久,百姓对萧允文的态度虽然算不上大起大落,但种下的病根,只怕会在林家一案上,越发毒深!”
双儿似乎察觉了话中的意思,抓着苏逸之的衣袖,便哭着问:“难道……你要星宿他们也像云太傅一样……非要死了,才可以吗?”
无情见她已经心力交瘁,见苏逸之也没有阻拦之意,便说:“双儿,其实……云太傅他并没有死……王爷早就命人掉包,救下了太傅大人!”
双儿诧异的看着一脸淡然的苏逸之,惊喜的擦干了眼泪,说:“我就知道,苏大哥心里还是有若飞的,怎么可能见死不救。苏大哥还是以前的苏大哥!”
此时,无情警觉的看着身后廊道上抖动的树叶,看了一眼苏逸之,却见他摇了摇头,说:“有心无心都不重要,双儿,你应该是知道她的性子,所有的事我们做不到冷静自持,可又无能为力时,倒不如毫不知情,你说对吗?”
“苏大哥,你……”
苏逸之说:“这一次,就交给我吧,北冥山是个好去处!”
依旧那样的淡然自若,却再也没有从前的云淡风轻,可究竟何时起,苏逸之心知,旁人却无从可知。
时至今日,他依旧不愿过多的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所有,可双儿自幼跟着他。更何况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刻意的隐瞒、更加没有那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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