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美人烫手-第7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的慨然,然后一拍马臀,直接向北而去。
远远的,人影终于消失在官道上,城墙上最隐秘的角落转出一个人影。
霜风看着如今的慕容昕,沉默的站在一旁,终究是忍不住:“要不要属下……”将她直接绑回来,找到一个隐秘的的宅子安置下来,那时候——
慕容昕唇边带着冰冷的笑意,那笑容里面有些颓废的挣扎。
“她在出雁门关之前,还有机会回头。”
他转身下了城墙,冰冷的颜色如同铅云一般深沉,
当日围场之后,太子失去圣心,皇后称病,慕容恪圈禁大理寺,不日便将受审,其余一脉官员,包括那个曾经是父亲得意门生的顾我在也被下放,大理寺卿受此牵连失了圣心,加之被崔大人紧咬不放,也被罢官,恼怒之中大病一场,至于其他当年阳奉阴违之辈,牵连之广,一是朝中人心惶惶,太子禁足东宫,日日沉郁。
长安城中风云变幻,唯有那些立场诡异的中立派别一副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的淡定。
太后诞辰的前一夜,长安已经沸反盈天的喜气,慕容恪独自禁锢在围场中,御林军绕着围场布置了数百精锐。军容整肃,篝火明亮,他独自坐在耳室中,桌前是一方精致的点心和几样小菜,奉旨的太监放下后,见了礼便准备退下。
慕容恪轻轻咳嗽一声,殷切的模样:“替我谢过皇祖母。”然而太监出去后,他却并不用膳食,而是将那酒壶扬起,在桌上放下随身的美玉,轻轻一动,几滴酒水顺势滴落下来,过了片刻,便看见玉佩上面缓缓爬出几条细小的酒虫,酒虫细长晶莹,扭着爬到酒水中,如同海绵一般,瞬间将玉佩上的美酒吸干了,不过须臾,这些酒虫全部都变成了可怖的黑红色,摊在桌上,一动不动。
慕容恪嘴角扬起一丝冷酷的笑意:“可惜,这份好意,看上去却不那么贴心。”慕容恪当然知道,太后赶在她寿辰前送来这壶美酒和点心,无非是想给他一个体面,给皇室一个体面,大烮建国以来,还从来没有皇族被拷问于刑堂之上,只是,慕容昕看着那几条僵硬的酒虫,冷面如霜:你的小儿子干的事情比我恶心多了,为何他仅仅圈禁府内,而我,便要以死谢罪?
无非是身份的不同罢了。
残羹冷炙摆了一桌,透过耳室的小窗,慕容恪看出去,外面的月亮已经西斜,他站在那里,静静的站着,两个换防的兵士经过,看了他一眼,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继续向前,两人低低的议论声传来。
“明日便是太后诞辰,也就这一两日的事情,看他,倒是稳得住。”
“这个时候,就是叫破喉咙又有什么用,还不如留个体面样子。”
“哎,我倒是听说,青龙台上的碎龙斩白多年来还从来没有沾过血,真的会……”
“嘘。“另一个兵士紧张的看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两人一时沉默。半晌,一个道:”可当年就是齐王叛乱也只是千里流放至南海,如今就是为了一个世族小姐,真的会?“
”今时不同往日,听说这个四皇子还和北狄有牵连,从家中搜出大量铁证——咱们这位主上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就是锅里臭,也决不允许吃里扒外。且不说齐王也是死在半路,这回,恐怕青龙台真的要见血了。“
两人的声音渐渐低了,再也听不清楚。慕容恪依旧站在窗外,冷清清的样子,没有一点变化。
直到两个人都走远了,他才说道:“出来吧。”
然后从耳房旁边的阴影里面,缓缓走出一个妖娆美丽的女人,她一身夜行黑衣,蒙着薄透的黑色面纱,连露在外面的指甲也是黢黑的,呼吸浅浅,倘若不留心,真以为她就是一道阴影。
“见过王爷。”她款款行礼。
“你来了。这里的事可听说了。”慕容恪依旧是上位者的倨傲和姿态。
月尧低低一笑:“王爷放心,西疆都已布置妥当。”她走上前去,纤手抓住耳房外面的木栏杆,便如同滚水浇上了香胰,木栏杆立刻融化了。
“王爷,请。”她微微侧身,如同被驯服的狐狸,狡黠而无害。
两个人走出围场,四个沉默的死士等在外面,一个捧着一件同样漆黑的斗篷,月尧替慕容恪披上,所有人都带上风帽,融入夜色中。
几人翻身上马,月尧顿了顿,看向长安城,意味深长。
“看什么?”慕容恪拉住马缰。
“来的时候,在玄清坊外碰见阿布勒。”月尧回答,语意清冷,“估计有人要倒霉了。”
“他去那里干什么?”
他眸中冷色一动,忽地转了马缰,一行人不退反进,径直往城中而去,过了城郭,几人翻身下马,慕容恪对此地形颇为熟悉,两绕三拐便从一条暗巷中拐了出来。
宁府的门市虚掩的,他在门外站了一站,并不推门,而是转身走了。
“王爷?”月尧有点糊涂。
“走吧,里面的人已经死光了。”
月尧从门缝看了一眼,扬了扬眉,她两步跟上慕容恪,一直到了暗巷,这才带着几分隐隐的试探问道:”那宁家那个小姐也……“
”她不在里面。“
”?“月尧睁着一双秋水般的眼睛,迷惑的看着他,更加不明白。
慕容恪看了她一眼:”如果她在里面,那阿布勒便没有时间和心思去杀那么多人了。“
几人顺利从暗道出了城,一直沿着驿道向前,然后慕容恪站定看了好一会,选了一条路拍马缓缓而去。
夜色渐渐淡开。
天似穹庐,星子黯淡,慕容恪一众人隐身黑暗中,远远听见长安方向传来登云鼓的沉闷响声,然后很多火把点亮了。
“王爷。”月尧提醒道,“想来是他们在城中暴露了,眼下若是逃出城来,只怕搜集会格外严密,我们还是……”
“我不想这个人死在长安。”
“王爷的意思是……”月尧看了看身旁四人,虽然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但是双拳难敌四掌,如果此刻折身过去,只怕有去无回,“但是现在我们过去,只怕——大大不利。”
慕容恪嘴角缓缓扬起一丝嘲弄的笑意:“谁说本王要救他。”
两人的马匹靠的很近,若隐若现的黑纱下,是月尧妖冶中带着痴迷的眼神,慕容恪伸手,指肚在她光滑的脖颈上缓缓滑下,然后追踪捞起一缕发丝,在手指上绕了一绕,略微一用力,月尧的柔软便尽数撞进他手里。
“百药爱在,十巫升降。我要你用你的法子,处理掉他。”他松开手,面容隐进黑暗中,补了四个字,“干干净净。”
月尧轻轻扬了扬眉,浓密的睫毛下,瞳孔变得漆黑如墨,然后转身拍马而去。
再见到月尧已经是一天之后,大烮靠近西疆的边缘开始,全部都是一层一层密密麻麻碉堡般的竹楼群,再过去便是人烟稀少流放之地的西疆野域。
“办好了。”
“办好了。”月尧浮现一丝得意的笑意。
“嗯,走吧。”慕容恪走在前面。
“王爷不问属下是如何处置的么?”月尧微微一笑,若不是怕耽误时间,她还可以做的更多,更好。倘若她当日在围场,何会如此被动,用她的法子,自然一切手到擒来,偏偏王爷却要将她派回西疆修编军队。
月尧带了一丝得意的笑:“属下给他用了饕餮蛊——然后又将他扔在了一个耳放里。”
慕容恪顿了一顿,回过头来看了月尧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然后他转过头,看不见的地方,眉头已然蹙起,声音是平静的。
“很好。”
辛辛苦苦费力竟然就得了一个“很好。”月尧有些失望的追上去,在没人的地方,她是可以和慕容恪并肩的。
但这一次,她刚刚走过去,慕容恪放在旁边的手便背到了身后。
月尧的脸上闪过一丝刺痛的恼怒,又是这样,自从上一次看见她用□□蛊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了。她倒是忘了,他是身份高贵的皇子,何曾会的将她们这样身份卑下的蛊女放在眼里,他分明就是还记挂着那个宁家的小贱人。
月尧眼神低沉,脸上却是越发笑的迷人:“属下这回回去,还听说,宁家的小姐拒绝了皇帝的赐婚,自请北戍北境。”她说完,便一直看着慕容恪的表情,但是慕容恪却是面无表情的。
“蠢货。”她听见他说。
月尧眼里的光芒再次升起来,抛开这个话题,带着讨好的笑意,去轻轻捧慕容恪的手:“王爷若是不喜欢,月尧以后不用便是。”
慕容恪眼眸深沉,前面一棵树,直立入空,一边茂盛入冠,一边却是枝桠稀疏,听说朝南的方向就连枝繁叶茂,那么另一边,他的眼神滑过去,意味深长。
月尧求饶般轻轻晃了晃他的手:“王爷?”
“本王没有怪你的意思。”慕容恪淡淡道,况且对阿布勒那样的人,也算是自食其果,“饕餮蛊会让人腹中饥饿发狂,永不知餍足——倘若没有别的食物,那么就是自己也会将自己吃掉的,从手开始,一点一点,最后撑破肠胃而死……对于一个惯食人肉的恶鬼将军来说,也算是他自由的归宿。”
月尧的手僵了一僵硬。
“你还做了什么?”慕容恪声音一沉。
月尧脊背发寒,终于说道:“属下为了真实起见,将他和慕容源都喂食了此蛊毒,然后扔到了一起。最后将残存的联络罪证放在了福王府隐秘之处——”
慕容恪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50章 远走
既然是准备在北境常留,宁卿自然做好了准备,衣食用度,外加带给秋生和王珂等的礼物,四五辆镖车有余,这些物品都是出了长安才慢慢采买的,因孤身上路并不方便,她便女扮男装,专门在路过的襄州雇了当地最出名的镖局。
毕竟,出关险要,这次既然是老老实实的赴任,宁卿也不打算在这些地方省钱。
只是,诸事已定的时候,她骑在马上,看着前面晃晃悠悠的马车和迎风招展的镖旗还是闪过一丝惆怅,慕容昕最后的神色让她心中隐隐泛起说不出的情绪。
她仰头看着前面渐渐嶙峋的山壁,山崖上有春花摇曳,细小微黄的花朵,孱弱而卑微,如同她一般,而溥天之下,莫非王土,她并不相信慕容昕会为了她放弃整片草原,他的一时宠爱终究会在深宫之中被瓜分殆尽,而她并不是能依靠那些卑微讨好生存的人。
或许,很快他就会明白了。宁卿拍马前行,过了这一处山崖。
这一路太过顺利,连一个搭讪的旅人都没有遇上,宁卿反而心中有些不安,这种不安在她临近雁门关外的溪风山时到了极致,镖局随护的镖头是镇远镖局的二镖头,出来走镖也有十多年,脸上和肩膀上都是虬结的胡须和刀疤,看起来一脸横肉,他骑马走在前面开路,此刻却突然将手一扬,整列队伍停了下来。
众人肃立,二镖头蹙眉静听,然后又趴在地上,听了片刻,这才站起来,什么也不说,将手上的腰刀抽了出来:“兄弟们,打起精神来,鸟尽蹄隐,是扑风(强盗)踩点子,溪风山是虎头蔓的人,惯常绑红票(劫财劫色)。”
宁卿听不懂他们的黑话,便有一个小镖师一一解释,她握住马背上的烈弓。
二镖头原本是绿林中出来的,一紧张就会讲黑话,此刻眼前虽然还是一脉平静,但是人人都提高了警惕。马儿不安的踏着马蹄,在他们看不到的前方,数十个摩拳擦掌的强盗正勒着马缰蓄势待发,而二镖头说的那个虎头蔓此刻带着十多个属下徒步站在前面,他鼻青脸肿,正使劲睁着绿豆大的眼睛看着前路。
“你不是说最近有条大鱼吗?等了这么久,连根鸟毛都没看见。”骑在马背上的黑脸汉子皱着眉,虎头蔓立刻矮了半截:“大哥,我还能骗您老不成,我这不是将功折罪吗?这消息是从襄州府里出来的,说是个只身赴任的官大爷——”
“滚蛋。你存心找死不成——之前为何不说,这光天化日抢劫朝廷要员,你是要我留一手留下脑壳在这里不成?”骂人的汉子满脸蛮横,说话倒还有些咬文嚼字。
虎头蔓心虚的看了他一眼,嘿嘿笑道:“看您这话说的——咱们这溪风山连着大烮和北狄,谁知道是不是什么时候被北狄的蛮人给劫了,只要打死不开口,怕他作甚?上次抢了那么个小娘子,到现在还不是屁事没有。”
一听见虎头蔓提起小娘子三个字,刘老大顿时面色一冷:“虎头蔓,我看你跟我这么些年份上,这回才令你将功折罪,要是你还敢起什么花花心思……”
“不敢,不敢。”虎头蔓立刻谄媚笑起来,眼底冷光一闪。
“可是打探好了?怎么还没动静。”他刚刚说完,一个探子便气喘吁吁跑了回来,一五一十将前面的情况讲了一遍,刘老大便有些犹豫:“是镇远镖局二镖头保的,啧啧,倒是有些不好下手。”
这二镖头原本是绿林中出去的,性情豪气,加之还有老兄弟仍然在江湖上混着,他保的镖,大多都会睁只眼闭只眼放过去。
虎头蔓怂恿:“老大,今儿已经半个月了,这些日子真是见了鬼,竟然连出城的旅人都没有——兄弟们可是苦菜和水吃的胃都酸了。这二镖头虽然厉害,但是这个山头向来都是我管着,就算出了事也找不到您头上去。”
这话一出,刘老大顿时下了决心,他长刀一挥,众强盗便齐齐翻身下马,紧随着他和虎头蔓的指挥往着山壁两处隐蔽处走去。
他们的身影已经隐退在草丛中,远远的霜风看了一眼身后面无表情的慕容昕:“王爷,他们已经去了,要动手吗?”
慕容昕摇摇头:“她现在往回退还来得及。”
霜风便又看向远处已经被茂林掩映的山壁,微微吁了口气。
而远远听见前面山谷中几声对喊,忽的一声大喝,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分明已经开始械斗。
镖师虽然身经百战,但是这些强盗各个都是悍不畏死,一时之间全部都陷入苦战,宁卿且战且退,直至身后的退路也被人切断,她一箭射穿一个看向二镖头的强盗,弯弓搭箭,瞄准了刘老大,然在这时,一个强盗竟然偷袭,生生看下了她一条马腿,箭头一歪,生生从刘老大的耳边窜过去,他摸了一把耳朵,竟然满满都是鲜血。
箭射出的瞬间,宁卿也摔下了马,马血滚了她一身,看起来斑斓狼狈触目惊心,她一个侧移,背靠向山壁,然后一手挽弓,一手取箭,和奋战在前面的镖师配合,箭无虚发,甚是凌厉。
刘老大摸了一把耳畔的血,恶狠狠道:“抓住那个小白脸,留活口。”
于是,更多的强盗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宁卿身上,很快。初时凭借弓箭的速度和准头还可以勉强控场,但是很快便力不从心起来,到了后来,几个拖着死士步步紧逼的强盗将包围圈控制到了最小,宁卿的箭头已经将近用完,她以弓作鞭,猛地扬出然后翻转弓弦,很快绞死一个已经接近她身旁的强盗。
正待她将要取出弓弦时,旁边一个强盗猛地一撞,宁卿猝不及防,倒退两步,背已经贴近了墙壁,再难发力,另外一个强盗趁机发难,一个胳膊横过来,直接将宁卿死死抱住。
他怔了片刻,忽的狂喜叫道:“老大,是个女的!是个女的!”
刘老大怒气稍稍缓解,他手上拎着一柄大板斧走上来,大喝一声:“住手。”
还在和几个幸存的强盗缠斗的镖师眼看方才还拎着长刀的强盗全部退了一步,二镖头挡在他们身前,拱手一拜:“敢问可是溪风山虎头蔓庄下?”
刘老大笑道:“二镖头好眼力。今儿这事,都是因这小公子而起,只要二镖头将他由我带走,以后还是井水不犯河水。”
二镖头虎口已经震裂,此刻缓缓滴血,他笑的很难看:“这位客人是将身家性命托付给了镇远镖局的,收人钱财□□。”
刘老大嘿嘿笑了几声,忽的顿住,然后一斧头黑虎掏心般直扑过来,二镖头举手格挡,竟然生生被震退了数步,一柄大刀差点脱手而出,他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只用一双黑沉沉的眸子死死盯着刘老大。
刘老大继续走上去,他再挥刀,便被一脚踹开,这一脚下去,二镖头顿时喷了一大口血,直接倒地再难爬起来。
刘老大缓缓走到宁卿面前,先看了看那一车车日常用具,又看了看宁卿的脸。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