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一朝天子一朝凰-第7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其实原本这句话并不是想这样说的。一年前在他还未拜师的时候,他原本是想说:“在下让如嫣姑娘受累,待在下伤好。姑娘若不嫌弃,我定当守护姑娘一辈子。”他把青春和热血献给了战场,刀锋剑雨中他并不太知道如何表达这种温存与情义,这一句话。是他想了很久,想出的最好听的一句话。并没有京城里那些风花雪月的公子哥们口中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他口中的“一辈子”,就是实心实意的一生一世。他所说的“守护”,就是拼尽自己的余生。包括死。
    但他最后还是拜她做了师父。
    这并不是他的本意,只是因为当年他受伤卧床时和她开玩笑,对她说:“以后我叫你‘阿禾’可好?”
    她却出乎意料地严肃起来:“不好,你还是叫我如嫣吧。”
    他不明所以,问:“为什么?”
    她惆怅的叹一口气:“‘阿禾’这个名字,只有即墨能这样叫的。”
    即墨……那个在凤翔一战中战胜他的男人,原来在爱情里也战胜了他。他想起凤翔城下的即墨魔魇般的声音——你杀了阿禾,我屠你全城!那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当时的即墨会疯了一样的攻城,原来仅仅是要为她报仇。以为她已经死了的时候,是即墨在为她疯狂。为她死战,为她屠城,而他自己却只把她当做突围的希望来斩杀。
    他想,即墨——那个在千万人的战场上可以不顾一切喊阿禾名字的人,或许,更值得阿禾爱上吧。所以他放弃了,没有争取就放弃了,他只是觉得自己连争取一下的资格都没有。他想,那就拜她为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样便可以以徒弟的名义来守护她。他只是想,就算将来她会在自己伤好以后追随即墨离开,师徒的关系,至少给了他一个可以去看望她的理由。
    他伤好以后。每夜都心惊胆战,担心第二天醒来师父就消失不见。
    但是如嫣没有。他害怕了七年,七年她却始终陪在他身边。
    他曾窃窃以为这样可以永远。但这种想法终止在了七年后的夏天。
    那一天满园格桑花开的分外妖艳,奇香四溢,引来了方圆百里的彩蝶。如嫣一席水蓝长裙,在翩飞的彩蝶间捧着一卷古书赏花。那副淡色的眉眼依旧宁静,出神的望着一簇簇盛开的格桑花,发梢在微风中拂上脸颊。他偷偷看着她,心想,这世间绝不会有比师父更美的女子了。
    这本该是两个人完美的世界,却终于被一个早该出现而迟迟没有出现的人打破了——即墨。
    栅栏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年轻男子穿着将军模样的铠甲,全身伤痕累累,白色的战袍被鲜血染成红色。脸上布满血迹和污渍,却无法阻挡好看的眉眼和上将的气质。
    就在恭怀刚刚认出来人正是凤翔一战的即墨时,如嫣手中书卷已猝然摔落,失声惊叫:“师兄!”
    看到如嫣惊慌失措的向他跑来,即墨一向狠决的眸子颓然暗淡下来,嘴角一勾:“阿禾,我终于找到你了……”话落,整个身子无力的倾倒下去,倒在她怀中。
    当时如嫣和恭怀隐居僻壤,不再过问世事纷争,并不知道世间风云变幻,七年前大唐三都皆已陷落,李氏王朝几乎土崩瓦解,却不想七年后的皇族卷土重来,安禄山宠溺幼子,被长子安庆绪所杀,不久后安庆绪也在唐军和回纥部队的合力绞杀下兵败身亡,安之一族的反叛势力几乎覆灭,只剩下史思明之子史朝义还在奋力一搏。
    剿灭安氏势力后,朝廷又与回纥合力追讨史朝义。东都洛阳一战,唐肃宗御驾亲征,战火连烧数月,洛阳城里城外尸殍遍野,史朝义惨败,率领残部弃城逃往温泉栅。
    她把即墨高大的身躯藏在自己的臂弯里,身子颤抖着,像是害怕的不能自已,连声音都发颤了:“你如何伤成这样?临别不是说好的,不要再拼命了么……”
    恭怀愣愣在原地杵着,眸子里是异样的悲哀,他所见到的师父,宁静淡然,端庄淑静,从不失态,就连七年前他将她斩落下马的那刻,她也没有露出丝毫不安与惶恐。但看到即墨重伤,她却害怕的像个孩子。眼泪珠子般噼里啪啦掉下来,这是七年来他第一次在师父的眼睛里看到惶恐,那种惶恐,是因为在乎。
    “嘘……别哭。你怎么爱哭了,难道是赫连那个小子总是欺负你么?”他勉强攒出一个笑,抬手附上她哭泣的眼睛。
    赫连,好遥远的名字,恭怀几乎没有反应过来是在说自己。
    “他没有欺负我。是你欺负我,是你……不是说好,战事一平,就跟着格桑花的信碟来找我么?你知道在低洼阴湿的地方养活这样一大片格桑花有多不容易?每一次看到信碟飞来,却看不到你。”
    “一直在打仗,我也不想——”
    即墨说到一半,却忽的被恭怀打断:“你种格桑花,就是为了引即墨来?你从不离开,就是为了等他?!”
    虽然他明明知道师父的心意,却并不曾想到师父心意竟是如此。他想起七年前,如嫣为他推开窗,奇异的清香瞬间盈满鼻尖,她指着满园五彩的格桑花对他说:“赫连你看,这些开放在高原上的格桑花,在这里,依旧开的很烂漫……”原来连这份小小的温暖,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怀儿,你听我说!”如嫣抬头看他,他却不敢看她。扔掉手里正在浇花的洒水壶踱步出门。
    “怀儿!恭怀!“她在他身后大喊。
    以往她这样叫他,他会乐颠乐颠跑过去,可今日他却连停都不敢停,他走的那样快。却还是听到身后泠泠传来的声音——
    恭怀?你叫他恭怀?那不是我的名字么……
    ……
    恭行天罚,心怀天下?恭怀苦笑一声,师父,为什么拿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骗我,如果你说你想把即墨的名字给我,或者直接说你想把我当做即墨。我未尝不会答应。
    师父,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原本,没有必要骗我。
    他总在幻想,或许师父爱上即墨,仅仅是因为曾经和即墨一同生活过,那么他离开了她七年,而自己陪伴了她七年,是不是她就会对即墨淡一些,转而和自己更亲近些?会不会这场感情的博弈中他会后来居上?但今日看来,他真是败得一塌涂地,毫无悬念。
    他想,自己服侍了她七年,师父的恩情也算是报了吧,现在真正的恭怀回来了,他也该消失了吧?他只想离开,却忘了当年拜师的初衷。
    夏夜的风渐渐转凉,天空零零散散的星斗是随意洒在棋盘上的棋子,格桑花在月色中显出异样的光彩。他收拾好几件衣服打成包袱被在肩上,分花识路,绕过石几,转过半掩的木窗,欲趁星夜独自离去。却在不经意间,听到窗内一豆烛光下传来的对话。
    “史家部队撑不了多久了……阿禾,你怪我么?当年如果不是我执意要逃出师门下山从军,你现在还在山庄修习墨灵秘术,执笔泼墨……”
    “跟着你一路打到凤翔,是我自己的选择。”一个平静温和的声音蓦然打断他:“师哥,你走到哪里,我都会跟着你,我说过的,我为你执笔,也为你执剑。”
    恭怀苦笑一声,这是他听了好多年的,最熟悉的语调,但是这些好听话,他却不曾有机会听她对他说。
    屋里烛光有轻微的闪动,像是即墨的眸子,或明或灭:“你对他,真的毫无他念?”
    “你这是在吃他的醋?”女子的声音带着似有非有的笑意:“我只是收他做了徒弟,七年里也只是传授了他墨灵秘术而已。你也知道,墨灵秘术是生死人肉白骨的复生之术,很多颇具慧根的人修习一生都无法习成,我原本看不到他有修习秘术的天分,以为他无论如何也修不出成果,只当是在陶冶他的心性,可怎料他竟然——”如嫣尚禾略有不可思议地笑笑:“他的秘术掌握的十分精进,我已经完全不能再施此术了。”
    她的手指点向虚空,以往,一朵格桑花就会在她指尖盛开,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
    即墨握住她的指尖:“这不是理由,阿禾。”
    他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可终究也压抑不住:“如果赫连千夫对你而言毫无特殊,为什么当初他分明已经死了,你却硬要赌上自己的性命施用分灵之术救他!”
    “当年我随你在凤翔一战,你杀了他,你杀人,我救人,算是替你少留一些罪孽罢。”
    “从没有人敢把自己的魂魄分成两半,你太胡来了!万一分灵失败了呢?万一你没有救活他,反倒陪上性命呢?!”即墨的声音勃然愤怒。
    “好了好了,生什么气,你看我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
    听到“分灵之术”四个字,窗外的恭怀突然冷的打了个寒颤,紧紧靠着墙垣,身体颤抖的不能自已,紧紧攥着拳,攥的指节都发白,急火攻心,一口殷虹的鲜血从嘴角沁出。
    “师父……”他猛地抓住自己胸口的衣襟,心脏狂烈地跳动,眼前似有七年前的幻像,他醒来的那一日,如嫣笑容仿佛夏日里一朵格桑花:我没有死,就像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还活着……
    他抽动着嘴角,苦笑着喃喃,他还活着,可他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在他的身体里,是师父的魂魄。
    他跟随如嫣修习秘术七年,虽专攻墨灵,可其他秘术都涉猎了一些,自然知道施用分灵之术对施术者的伤害有多大。
    “师父……师父……”
    他踉跄站起身,冲进茅草屋里,躺在床上的即墨和坐在床边的如嫣都被吓了一跳。他一个飞身到如嫣面前,跪在她脚下。二十四年从未掉过一滴泪的大男孩,声音里竟有隐隐啜泣:“师父,为什么不曾告诉我,你是分了自己的魂魄将我救活……”
    “怀儿……”如嫣轻轻抚着恭怀的头,虽然一晃已是七年,但那张宁静的脸却和七年前没什么差别:“说与不说,有什么分别呢?现在你活着,我也活着,这样不是很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残阳如血

夜里的凉风裹挟着大唐的凯旋之音,回响于南方的天空。
    恭怀一个人仰头看着南方的苍穹,心底默默发誓:师父,我绝不离开,绝不。哪怕只让我以徒弟的名义守护你,我的魂魄是你的,性命也是你的。
    半个月后,温泉栅告急。
    唐军长驱直入,将史朝义围困温泉栅,进无可进,退无可退。消息传到凤翔,重伤未愈的即墨登时从床上翻起,执起佩剑便要离开,却被恭怀一把拽住:“史朝义已经到了绝路,李唐皇族复辟之日屈指可待,你,不要去送死。”
    即墨抬眼看他,眼角莫名一笑:“你不是一心想让我死么?”
    “我想让你死,但是师父不想。”
    即墨抽动嘴角笑了一下,抬手附上恭怀的肩膀:“我八年前拜在史思明帐下就与朝义情如兄弟,即使他终归逃不过一个死字,我也不会舍他一人。只是——”
    他低头看了看伏在一旁酣睡的如嫣:“阿禾既然为你取名恭怀,那你今后就替我照顾她吧,她毕竟救你一命。记得,永远不要让她落泪。”即墨说完,白袍一晃,惹得烛光忽闪一抖,明灭之间,那双发着黑色火焰般的眸子已消失在黑夜。
    他恍惚了片刻,突然觉得有什么异样,稍稍转头,却发现如嫣正站在自己身后。
    “师父……你……都听见了?”
    她宁静的眼眸里有小小的波澜,不知何时已把多年不用的长剑系在腰间。
    “你要去找他?”恭怀下意识的拦住房门。
    她只是惨惨的一笑:“怀儿,这七年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但我有我的命运,自从我们擅自离开师门,就已经没有别的路了。”
    “怎么会没有路?”恭怀着急地往前跨一步,想要扶住她的肩膀,但手举到一半,却停在了半空。“是师父告诉我,人生的路并非只有一条,离开了战场,我们还可以找到其他的方式生存!”
    “我是说过。”如嫣尚禾惨惨一笑:“但是我和即墨,远远没有你幸运。他选择了从军,选择了起义的叛军,从选择之日就已经注定了会有战死的一刻,我选择了跟他下山。也注定了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尸骨风化在荒野……”她说着,整了整他的翠衫:“你看,七年脱下战甲的生活你过得好好的,所以怀儿,你得继续这样好好活下去。”
    恍惚之间,这个高原上格桑花一样宁静的女子,霍然拔出长剑,跳入漆黑无光的夜幕。
    命运有时候捉弄人,或许永远都不留给对方选择的机会。
    她并非不知恭怀的心意,可面对那样的心意。她也只能淡淡一笑。
    在那个年代,九州之中,唯有她一人有能力施用分灵秘术,也只有她一人知道分灵秘术的全部秘密。而这个秘密,她不知该怎么开口。即墨问她对恭怀是否真的毫无他念,如果即墨知道这个秘密,也就不会多此一举地开口问了——分灵是仅存在与恋人之间的复生术,如果对想要复生之人没有爱慕之意,再强大的秘术士也无法施用此术。
    自凤翔战场上第一眼看到这个风姿飒飒的少将,如嫣尚禾就知道自己的心意。可她终还有牵绊。不能随心所欲地和他在栖凤山上相守到老。
    命运更捉弄人的是,对方永远不会按自己的意愿活着。如嫣花了七年的时间,教会恭怀的并不是墨灵秘术,只是想教给他怎样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五年的杀伐让这个少年的眸子里布满鲜血。李唐王朝的败逃使他被浓烈的仇恨蒙蔽双眼。他的世界里原本只有死亡,只有决绝。如嫣的出现,像一朵格桑花的五彩,装饰了他的眼角,他曾真的想过,如师父所愿。就这样平平淡淡一辈子。
    但是这个夜晚,如嫣尚禾只身重返战场,在这盘大局已定的棋局里,她还有多少活下来的可能性?
    根本没有。
    史朝义兵败是个必然,她想要救即墨,唯有在即墨兵败身亡之前找到他。而恭怀,决不允许她冒这样的风险。
    恭怀取出尘封了七年之久的赤冶刀。拨开一层层缠绕的碎布,清冷的刀锋瞬间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晃亮他的眼睛。
    即墨临别曾说,永远不要让她落泪。他能想到的唯一不让她落泪的方式,就是把即墨活着带到她面前。
    他自小习武,十三岁随军出征,十五岁武艺冠绝中原,即使是七年不曾习武,脚力依旧惊人。他成功赶在了如嫣前面找到即墨。
    但他依旧晚了一步。
    当他提着刀穿过漫漫黑夜赶到温泉栅时,一场战争刚刚结束——安史之乱的最后一战。史朝义见大势已去,于林中自缢身亡,即墨帅所剩残部竭力突围,却因重伤未愈,力竭而亡。唐军大获全胜。
    夕阳中几抹彩云零零散散布在空中,恭怀站在温泉栅的高处,能俯瞰到盆地里所有崭新的尸骨。唐朝的部队正在清理战场,他放眼望去时,正巧看到几个士兵围着一把宝剑啧啧称奇。
    “真是上好的一把宝剑啊!”
    “不愧是敌军上将,即墨的佩剑果然是剑如其人。”
    “虽然是敌人,却是个神一样的敌人,足可和当日以身殉国的赫连将军并称当世奇将,今日,若不是为救史朝义狗贼,也不会身死于此,可惜啊,可惜。”
    恭怀认得那把剑,日之剑,和师父手中的月之剑,本是一对。
    他突然觉得心里一沉,就像心角被生生挖去。手中用力捏着赤冶刀的刀柄,手背上青筋暴起,剑眉怒然上翘,一登地,身形急速朝盆地里奔去。
    “你们杀了师父此生最爱的人,我要你们偿命!”
    或许是他并没有改变弑杀的本性,或许是他无法想象师父得知即墨被杀后会是怎样痛不欲生,他最怕看到的,就是师父有一点点的不快乐。
    士兵们看到从山顶急速飞下的身形,认出那是当年赫赫威名的赫连千夫,一个个难以置信的张大嘴巴。惊呼:“是赫连将军!他没有死!”
    但这句话并没有说完,在他们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之时,赤冶刀刀锋一晃,几颗头颅应声落地。
    看管秘术古籍的老爷子说。七年前已经死在凤翔战场的赫连千夫突然出现在温泉栅并成为了叛军,说的应就是眼下这一幕。
    我活了这么些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为自己的情敌这么玩命的,不愧是我的师父。
    唐军震惊,一时慌乱。恭怀却红了眼,着魔一般疯狂砍杀,赤冶刀在他前后灵活变换阵型,百斤重的长刀在他手中得心应手,乌黑发丝在斑驳血迹间游走。
    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大片大片的黑色蔓延开来,夏虫在逐渐凉爽的空气中逐渐欢乐起来,归巢的鸟在昏暗光线中不安的哀叫了几声。
    黑夜……最害怕的黑夜……
    永远不要害怕,也永远不要手下留情。战场上,敌人的死。就是自己的生。
    他曾是大唐部队里引以为傲的少年枭雄,宁愿战死也要为大唐守住凤翔的城池,忠君爱国人人敬仰。如今,他却成了乱臣贼子的同党,手中赤冶刀沾满大唐军人的鲜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