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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天子一朝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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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快活,他怎么没死在战场上呢?他死了,我就自由了。”
    我把酒壶放到桌子上,在她对面坐下。“曾经有人对我说你是个可怜人,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说是不是?”
    她低垂眼睑端详自己的双手,真是好看的一双手,紫袖微翻,露出月白里衬,衬得这双手愈加纤细曼妙。
    “看来你还在为我帮李怡杀了李瀍而恨我。”她抬头看向我,夏花般的眼睛此刻如同一口枯井:“对一个人只有恨,也是很好的。锁在无忧宫的十六年,我想了很多事,很多想明白了,很多至今也想不明白,我的确是留在李瀍身边的细作,可我难道始终只是一个细作而已么?”
    我仔细打量她,紧贴身体的紫衣中晕出淡淡红色,猜想是从无忧宫逃出来时与守卫发生冲突受了伤。“你来找我,不是只为了找我叙旧吧。”
    她浅浅一笑,笑意停在嘴角:“我确实有一事相求。”
    她走到窗边,双手小心护着鸢尾花的花瓣,这个紫衣姑娘好似总是对鸢尾情有独钟。她抬眼望向窗外淫雨霏霏,声音悠长:“我想要你,”她顿了顿,枝头一片枯叶打着旋从窗前飘落:“复活舍妹。”
    像是随随便便说出口的一句话,听得我一愣。
    我完全没有想到她是为此事而来,一是没想到她想复活晁凰,二是没想到她认为我会答应复活晁凰。
    我走到窗边,连成细丝的秋雨吹进木窗,将窗台打湿:“墨灵的确有起死回生之法,可我救不了她。”
    窗外满眼都是灰蒙蒙一片,那双已如枯井的眼睛荡起一丝焦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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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 换命

我思索片刻,觉得没有必要瞒着她:“墨灵秘术所谓的起死回生,只是一命换一命而已,我固然有心救她,可我终归不是圣人,拿自己的命作交换。”
    她听到我这样说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只是淡然笑笑,像是早已有所准备,我看着她淡然的笑意,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不好,她使剑使的那么好,不会一刀架在我脖子上逼着我施用秘术吧……
    正这样想着,她却猛然扯住我的袖角,嘴角依旧嵌着微笑,眼睛里却半分笑意也无:“我怎敢以公主的性命相抵,公主觉得,我的命有没有资格救活舍妹?”
    她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一席华丽紫衣如同地上生长出一株高贵的鸢尾花,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用你的命换晁凰的命?”
    “若李怡回到宫中看到晁凰死了,定会难过罢。”她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很快就融进冷雨之中。
    “你怕李怡失去晁凰会难过,难道失去你他就不难过么?”
    她低头看了看窗台上的鸢尾花,她的眼睛兀自笑起来,像有个俏皮的孩子朝井底投下一颗小石子,波浪荡漾,反问:“难道失去我,他会难过?”
    她问得我无话可说。
    我摊开自己的手,在故事的开始,李怡爱上的的确是晁鸢,可在上一幅画境中我也看到了,李怡最终娶了晁凰,他和晁鸢的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何况这些年李怡是真心爱着晁凰的,大明宫上上下下都看在眼里。而晁鸢,她行刺李怡,李怡没有杀她,只是将她禁足在无忧宫,已是对她仁至义尽,她死了,李怡无动于衷也很正常。而我与她着实算不上有交情,何况她还曾经是害我弟弟的帮凶,她若寻死,我没道理拦着。
    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确有个法子,或可救晁凰一命。”我回答。
    和作出步虚画境类似,用我的血为媒画出一隅晁凰存在过的时空。但如同恭师父救我时遭到秘术的反噬,将晁凰救活也需要另一个人祭献自己,也就是说这一次我作出的步虚画镜,需要晁鸢走进去将阿央引出来,而她自己则因为历史结局的改变而封于画中。并且因抵命的人并非施术者,从步虚画境走出的晁凰并不会像我一样变成墨灵,而是和正常人一样生老病死。
    “那么劳烦公主为我作出一幅画境吧。”
    我领她进了卧房,在案几上铺开宣纸,晁鸢对着镜子,将自己的衣裙整了又整,从镜子中看向我:“我这一睡去,是不是再也醒不了了?”
    “是。”我看向铜镜里的她,回答:“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这时我透过铜镜,方看出今日的她与平日有些不同。她和李怡一样长得偏冷,原本不适合如此雍容华丽的紫色。可今日的她细描了眉,颊间胭脂淡淡,朱唇妖艳,额间贴了鸢尾花花钿,一席紫衣绣着大团金色的锦簇,活脱脱是个明艳动人的美人。
    晁鸢是个奇怪的女子,我虽已知道她很多年,但却始终没有了解多少。我也从没想着要了解她,假若每一个萍水相逢之人我都需要细细了解,那我的后半辈子可真要忙死了。我只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晁凰拥有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我原本以为她该恨透了她这个妹妹,以为晁凰之死她会心中暗喜,没想到她却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救活她。
    世事真是奇怪得很。
    不过我虽然不能理解她的行为,心里却是默默支持的,毕竟她这样做能救活晁凰,救活这世上对我来说为数不多的重要的人。
    “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步虚幻境?”
    “仔细想来,我活到如今还是有一些快乐的日子的。”她斜靠在案几旁的美人榻上,在空中比划着,流云鬓梳的一根乱发也没有,脸上胭脂米分色像是微醉:“那是我最好的年纪。”她的手指沿着光滑额头滑下,不知是否因为铜镜反光的缘故,竟看到她那双枯如死井的眼睛闪出光来。
    我将笔尖蘸了蘸刚刚取出的血,润了润笔,停在画纸上:“虽然我并不知道那段过往,但我也没有知道的必要,你只需要将你想去的地方尽可能详细的描述给我就可以了。”
    她从长袖里摸出一卷画轴,在案几上徐徐打开,画里出现半边残阳,紫色飞霞,青葱翠竹婷婷立在溪边,溪畔生长着茂盛葱茏的蓬蒿。
    “我想去这里。”
    她将画轴铺展到尽头,几瓣落花顺着溪水一路泠泠流淌而去。我的目光钉在溪水尽头的落款上。
    “这是……”
    她小心翼翼摸索着画中蓬蒿:“这幅竹外蓬蒿图是我很多年前无意间买到的,自李怡娶亲后,我就是在这里重新遇见他。”
    “也罢,既然你都准备好了,无需我再画一幅,只需将你我的血融在一起滴于画中便可。”
    ……
    这是晁鸢心中所求,她想要进到某个地方把晁凰带回人世,这本与我无关。但仅仅是出于好奇,我想知道晁鸢的过往,想起老道士所说,看似已经结局的故事,只要没有真的结束,总还会重新开始,我想知道李怡迎娶晁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晁鸢的精神游丝进入画中后,我也凝聚精神跟了进去。
    晁家在婚礼当天被抄家,李怡因误伤李瀍一事被父皇追杀,家道没落的晁鸢晁凰双双进宫,晁凰到了臻园阁,我一直不知道晁鸢的下落,如今终于水落石出。
    我蹲在岸边,拨开溪边将近半人高的蓬蒿,浅滩旁停着一叶乌篷船,船身微晃,船桨拨开水面,惊起浅滩上几只水鸟,轻轻掠过水面。
    舟头立着个肩披蓑衣的公子,斗笠上罩着黑纱,遮住面庞,蓑衣下露出银紫色的衣边。
    “真是巧了,我那皇帝哥哥竟将你分给了我。”李怡将黑纱撩到斗笠上,露出俊朗的脸庞,目光斜斜看向立在浅滩上徐徐喘气的晁鸢。
    晚风吹起白鹅绒似的芦花,茂盛的蓬蒿开出淡黄色的茼花。
    晁鸢红着脸,眉眼真是明艳,“世上没有巧合,”手指紧紧缠着自己的华丽紫衣,缓了一口气说:“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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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二章 茼花漫

“你不是一直想要摆脱我?”李怡鄙夷地冷嗤一声,转过身去:“在我被追杀的时候来到我身边,是又想嘲笑我?”
    李怡划动船桨,小舟划向溪水中央,晁鸢提着裙子涉水追了两步,眼角躲着泪:“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看我的,如果你说你已经不喜欢我了,我一点也不相信。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你说你永远只对我一个人好。”
    小舟停下来,他将斗笠上的黑纱放下,隔着黑纱望了她一眼,看不到他脸上神色:“晁鸢,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渼水河畔,晁鸢茫然站在水中,小舟愈划愈远,落日紧贴着溪水尽头,在渼水中倒映出波光粼粼的倒影。他的轮廓融在巨大落日之中,如同一张剪影。
    晁鸢说这里是她为数不多的快乐的日子,可我看着这段过往明明就是一段不欢而散,无论如何也称不上快乐,但如果晁鸢就觉得这里山好水好风景好,让她心旷神怡宠辱偕忘,那我也没话说。
    晁鸢在水中立了一会,独自爬上岸走向蓬蒿深处,我正要站起身来跟上去,不远处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鞭响吓得我一哆嗦。
    拨开茼蒿的花梗窥去,刚刚被九节鞭削下来的茼花花瓣四散飞落,晁鸢手持九节鞭,面前立着十来个持刀的官兵,看其行装,像是宫中禁军,猜测是奉了父皇的命,为追杀李怡而来。
    禁军并不想与素不相识的晁鸢过多纠缠,正想忽视她直接去追李怡,晁鸢手中九节鞭却忽然掠向禁军,勒住一名禁军的脖子,禁军张着大嘴艰难喘息,两手死死扒住勒在脖子上的鞭子,鞭子缓缓松开时,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倒在地上。
    这时其余禁军才反应过来,这个美貌的姑娘和李怡是一伙的,迅速将她围住。
    九州之中会打架的姑娘本来就稀缺,把打架打的优美如舞的姑娘,估计就只剩夙沙和晁鸢,竟全被我碰到了。
    只可惜晁鸢的武功造诣远远比不上夙沙,何况这些禁军都在皇家训练多年,配合相当默契。
    晁鸢放倒五六个禁军后,已明显败下阵来,长刀紧逼,她连连退却,一名禁军绕到她身后,一拳打上她的脊背,她瞳孔蓦然放大,持鞭的手忽的松开,九节鞭掉落,另外一名禁军趁机朝她腹中又踢一脚,这一脚想必用了十成力,生生将晁鸢踢到半空中。
    紫衣在空中翩飞,如同一只紫色的蝴蝶,晁鸢嘴角莫名浮起笑意,这两名禁军看着莫名,而我与她神思相同,明白这样的笑是因为那一刻她以为她要死了。
    一只斗笠突然飞速旋转着冲入视线,以极强的力道击中一名禁军的后脑,早已乘舟远去的李怡刹那间出现在茼蒿深处,飞身跃起,一只手向另一名禁军掷去长剑,长剑贯穿禁军胸膛,另一只手在空中稳稳接住晁鸢。
    两片紫衣在空中飞旋,他看她的眼神再也没有冷厉,她雍容华丽的长裙上沾满鲜血。
    李怡抱着她跪卧在茂盛的茼蒿丛中,清淡的花香未能遮住鲜血的腥味。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何必要送死。”
    晁鸢有些吃力的抬起手,修长好看的手指描摹他两颊的轮廓,嘴角噙着笑,眼里却盈满泪珠儿:“大婚前的那天夜里,我穿上你给我准备的嫁衣,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嫁给你的,你怎么就不爱我了,怎么就娶了晁凰呢?”
    她说完,用尽了所有力气,缓缓合上眼睛,手指自他双颊滑落。
    李怡全身狠狠颤抖,眼里像小孩子失去一件珍稀宝贝一样恐慌,猛地抓住她落下的手,附到自己唇边:“方才我撵你走,是因为现在留在我身边太危险,我怎么会不爱你了,我明明在琅月山第一眼就爱上你了,我娶晁凰,说出决绝的话,那都是因为生气,气我没能娶到你……”
    李怡痛苦地闭上眼,把晁鸢紧紧拥到怀里:“万斛相思红豆子,莫留只影种相思。这不是你说过的话么,你却要留下我只身一人了?”
    耳畔传来咯咯笑声。
    李怡不能置信地松开晁鸢,晁鸢眨着夏花般的大眼睛,望着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就知道,让我动了情的男人,不可能负我。”
    李怡两颊瞬间通红,眼里闪烁怒意:“你竟敢戏弄我?”
    “戏弄都戏弄了,你能如何?”她望着他,眉眼含笑。
    李怡突然翻身跪骑在晁鸢身上,一只手扼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托住她的下巴,声音如同灌了冷风:“你知不知道戏弄我是很危险的?”
    面对调戏,晁鸢脸上一丝惊色也无,反倒用未被控住的手臂猛然搂上李怡的脖子,把李怡更近的拢向自己。
    他的唇紧贴她的脖子,唇角隐隐笑意:“真是个胆大的姑娘。”
    我暗自告诉自己不能再往下看了,窥探人家闺房之乐是要遭报应的,可是想到这时候溜走定会被他二人发现,而两人的功夫又着实了得,实在不难想象被发现的后果,于是只能继续蹲在茼蒿丛中。
    晁鸢扯住李怡的衣袍,撕拉一声,紫袍瞬间被扯裂,李怡陶瓷般的铜色肌肤暴露在渐渐隐去的落日中。一直以为晁鸢是个很冷淡的姑娘,没想到主动起来竟这么迅猛。
    李怡俯下身,吻上她夏花般的眼睛,声音嗔怪,却含了笑意:“我就剩这一套像样的衣袍了。”
    “你在看什么,看的这么起劲?”
    一张脸突然从身后凑过来,分开遮挡视线的茼蒿叶,顺着我的目光好奇地望去。
    我还没反应上来墨白怎么会出现在这,他目光从李怡和晁鸢身上收回来,噙着戏谑笑意打量我:“看的如此入神,你是不是也想试试?”
    我脸上滚过热油般发烫,支吾道:“不、不想。”
    一个姑娘家被发现偷窥这等床前月下之事,实在颜面尽失,可我着实冤枉,分明是想离开而不敢离开,被迫偷窥的。我小声囫囵解释:“茼蒿长这么高,我什么都没看见的,”认真看着他:“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他嘴角依旧戏谑,茼蒿深处传来李怡说话声。
  
  ☆、第八十三章 佛说缘

李怡仔细瞧着晁鸢明丽的眉眼:“阿鸢,给我生个孩子,我要让他成为未来的太子。”
    我一惊,晁鸢也一惊:“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要个孩子。”他声音似有温柔的热度,身子压过茂盛的茼蒿,发出窸窣声响。
    “你还想回去争夺皇位?”她明丽的眼睛睁得很大。
    他神情凝重下来:“不是现在,但总有一天,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
    墨白在我凝聚意识进入画中时回到颖王府,由于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正要拍我的肩膀询问而不幸被我带入画中,最直接的不幸是整整在蓬蒿丛中蹲了一晚上。
    第二天破晓,晁鸢跟着李怡踏上了千山万水的逃亡之路。我和墨白一边一路紧随,一边提防不被他二人发现,一边还要提防不被追杀李怡的禁军发现,十分考验我们的跟踪技巧。然而一路看着他们虽朝不保夕,却依然把逃亡当作一场浪漫的旅途,在这场漫长的旅途中只有他们两个,山河壮阔,溪流潺涓,日出日落,云卷云舒,看到这里我终于知道晁鸢在无忧宫中挂的那些水墨,每一幅图都是他们曾一起看过的风景,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觉得这段过往是快乐的,纵然是一对亡命鸳鸯,那也是鸳鸯。
    她所求唯此而已。
    十个月四处漂泊的流光如同走马灯,我们又一次来到令佛山脚下的佛缘镇。
    李怡从府上仓惶逃出,并未带很多银两,两人靠山中野果和猎得的野兔过活,走到佛缘镇时,形貌已与乞人无异,而此时的晁鸢已近临盆。
    晁鸢住进净湖畔一家医馆,老大夫是个心善之人,看在两人一路坎坷的份上,免了两人的药钱。
    连月奔逃加之怀有身孕,住在医馆的几日,晁鸢食不下咽,吃下去的几乎全都吐了出来。一天清晨她醒的很早,说梦里梦到家乡的蜜饯,很是酸甜,李怡二话没说就出门给晁鸢买蜜饯。
    墨白带我到镇上的酒楼吃酒,我一边给自己倒满酒,一边满心疑惑地问:“我们不跟着李怡,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你觉得呢?”
    我把酒杯中的酒一饮为尽,道:“吃酒啊。”
    墨白鄙视地看了我一眼,把头歪向窗边不愿再搭理我。
    我纳闷了好一会,酒楼里突然人群骚动,大家纷纷掏出钱包向正堂飞奔而去,我大为诧异,拉着墨白也挤到人群中。
    看到正堂桌上贡着三份蜜饯桃,才想起来这座酒楼以蜜饯桃闻名天下。
    达官贵人争相出价购买,虽然我尝不出哪里好吃,但看在每年五湖四海的名门望族都慕名而来,这家店的蜜饯桃应是名不虚传。
    见我眼睛直勾勾盯着桌上的蜜饯,墨白摇着折扇戏谑:“嘴又馋了?”
    我收回目光瞪了他一眼,想要反驳,话到嘴边却卡住。我不是怀念蜜饯桃的味道,因为对我而言根本没有味道,我只是突然想起很多很多年前,从不轻易送人水墨的他在这店中作了一幅画,只为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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