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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池上佳人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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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房子曾说的。”赵庭云看着她,“他说受伤疼没什么,只要漂亮女人亲一亲就好了!他知道我有个新娘子,让我找你!”
    柳尘鸢:“呃……”
    她小心翼翼地转头,发现赵书贤居然不在了。
    稍微松了口气的柳尘鸢对赵庭云说:“我不可以亲你,不过,之前我受伤,都是你在照顾我,所以这次你受伤,我会努力照顾你的。”
    赵庭云有些失望,又有些开心,最后说:“好……”
    柳尘鸢冲他笑了笑,赵庭云看着她的笑脸,也傻傻地笑了起来。
    ***
    几日后,身在庆州的房子曾意外地得到了一个消息。
    欠着的三百军棍,转为了五百军棍,等打完了仗,分两次打……
    房子曾水都喷出来了:“为什么?!”
    吴略之也有点疑惑:“好像是因为老大。”
    房子曾悟了:“因为我没保护好老大?可怎么只打我一个人?!不行,你要帮我受二百五!”
    “关我屁事啊,你还是洗干净屁股等着吧,二百五!”

☆、第27章

赵庭云实在伤的重,虽然很想与柳尘鸢一直说话,奈何还是逐渐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柳尘鸢便顺势离开了他的房间。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推开门就看见赵书贤坐在里面,左手放在桌上,他正皱着眉头不怎么顺利地解着自己左手上的绷带,听见响动,他抬头朝门口看来。
    柳尘鸢见了他,动作便一顿,下意识想要将门合上转身离开,赵书贤却道:“过来。”
    柳尘鸢只好慢慢走了进去。
    赵书贤看了眼自己的左手:“坐下,把绷带解了。”
    “哦……”柳尘鸢在他身旁的凳子上坐下,小心翼翼伸手去帮他解绷带,一揭开最后一层,便见手臂上血肉模糊,很有点吓人,柳尘鸢脸色变了变,可一想到这人是赵书贤,又只觉得这伤的不够重。
    赵书贤抬了抬下巴:“洒药。”
    柳尘鸢拿起桌子的药瓶,发现这药就是当初赵庭云给她用的,药效很好,只是用起来会十分疼,柳尘鸢眨了眨眼睛,拿起药瓶,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洒了一堆上去。
    本以为可以看见赵书贤倒抽凉气的模样,可柳尘鸢偷偷瞥了一眼,却发现他始终面无表情,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柳尘鸢只好低下头,又拿了新的绷带帮他缠上。
    赵书贤没有说话,她也不敢说话,外边天色渐暗,赵书贤右手一晃,用一旁的火折子点燃了桌中央的蜡烛,室内亮起微微烛火,这一刻竟显得天地静谧,现世安稳。
    柳尘鸢拿起新的绷带,笨拙缓慢地绕在他手上,有一个瞬间,竟觉得这画面有些熟悉,她被这个错觉弄的手一抖,赵书贤道:“怎么?”
    “啊?”柳尘鸢故作镇定地抬起头,“没什么。”
    赵书贤倒也没有多问,等她笨手笨脚地缠好绷带后才说:“把你的手露出来。”
    柳尘鸢轻轻撩起袖子,露出手腕,青紫痕迹又淡了一点,但依稀还是可见。
    “把上衣脱了。”赵书贤说这句话的语气平淡的像是让她再帮自己上一次药。
    柳尘鸢瞪大了眼睛,立刻护住衣带,转身就要跑,可惜赵书贤动作更快,长脚一伸,柳尘鸢慌慌张张的根本没注意,被绊了一跤就往前倒去,赵书贤用右手托住她的腹部,将她往自己身上一带,柳尘鸢逃跑失败,一屁股又坐回了他腿上,耳畔响起赵书贤危险的声音:“怎么,以为朕一只手就制不住你了?”
    “为,为什么要脱衣服……”柳尘鸢声音打着颤,“我不要……”
    “由不得你。”赵书贤说,“自己脱,还是等朕把你衣服撕了?”
    见柳尘鸢瑟瑟发抖,眼里又蓄了泪,赵书贤到底还是道:“脱吧,朕不会做什么。”
    “那要我脱衣服做什么?!”柳尘鸢根本不信他。
    赵书贤却没有耐心再解释一次,索性便拿起腰间匕首要划她衣服,柳尘鸢连忙躲开,一面哀求道:“我,我……”
    赵书贤说:“背对朕也可以。”
    柳尘鸢看着他,落下一滴泪来,虽然已经猜到他是要看什么,可依然觉得十分屈辱。然而这人从来说到做到,万一衣服真的被划开了,一会儿连门都出不了……她咬着嘴唇哀切地看了一会儿赵书贤,见他态度坚决,最后只能慢慢站起来,满怀屈辱地背对着他,而后低下头,伸手轻轻解开自己的衣带。
    衣服一件件褪去,堆在腰间,眼下已入冬,房内并没有地龙,柳尘鸢有些冷,也很恐惧,浑身都在微微地颤抖,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肩头白皙圆润,因屋内那一盏烛火,泛着微微的荧光。再往下,是同样被白皙皮肤包裹着的蝴蝶骨,当真宛如蝶翼一般,随着主人的轻颤而微微晃动。
    柳尘鸢的手指捏着中衣两侧,嘴唇几乎要咬出血,连脖颈和耳尖都红了,衣服褪到肩胛骨下方,便不肯再往下,即便中衣内她还穿了一件肚兜,可光是露出背部给赵书贤看,她已是觉得羞耻至极。何况,现在露出的部分,已足够明显地显露出上面的鞭痕。
    柳尘鸢生来肤白,从不曾被阳光照耀过的身上的皮肤更是白皙如雪,滑嫩细腻,一眼望去简直如豆腐一般,可越是这样,越能显出那些鞭痕的可怕——一道道毫无规律可循的鞭痕错落地布满了她的背部,现在大部分早已结痂,生出了粉色的新肉,然而两者相映,更显得那些鞭痕与新肉可怕狰狞。
    若是一块顽石疤痕遍布,并不会有人多瞧两眼,可一块美玉,哪怕是意外被划了一道,都会让人深觉可惜。
    柳尘鸢自己是看不到背上伤痕情况的,但洗身子的时候,她也伸手去摸过,一摸上去,便被那奇怪的触感吓的又难受又害怕,不敢多碰,想着反正大约也不会有其他人看见,并不打紧。
    至于赵书贤……她那时候只觉得自己已经逃脱了赵书贤的魔爪,哪里会去思考赵书贤看见这些疤痕该如何?但现在,赵书贤就在她身后,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道像是有实体的视线在自己背上来回扫视,又羞又怕,却又觉得,眼下自己的背这样难看,能吓唬一下赵书贤,让他彻底对自己失了胃口,大约也是好事一桩。
    可赵书贤虽然一直盯着她的背,却一直没有说话,柳尘鸢又不能转身过去看他到底在做什么,身上也越发觉得寒冷,只能试着慢慢拉起自己的衣服。
    可下一刻,一个炙热的手掌就贴了上来,柳尘鸢一抖,下意识要把衣服全拉起来,但赵书贤只压着她衣服的后边,不让她将衣服提起,因为这些日子握□□握弓箭而粗糙了不少的手掌在她背上,沿着那些疤痕游移,惹得她冰凉的背一阵一阵的发抖,柳尘鸢吓的声音都有些变了:“你……你说过你什么也不会做的。”
    赵书贤不理她,只道:“疼不疼?”
    柳尘鸢老老实实地道:“现在怎么会疼?”
    忽然,有个柔软的东西贴在了她的背上,柳尘鸢吓了一跳,意识到那是赵书贤的唇,她还来不及说话,那人又用自己的舌头轻轻沿着新生出的新肉舔舐而过,新肉最为敏感,赵书贤的手又环着她的腰不让她躲开,柳尘鸢咬着下唇,只能将腰不断向前,整个人凹出一个奇妙的弧度,一心想要躲避这人的唇舌,连中衣越来越往下落都没有发现。
    中衣滑落,与外边的衣服一同堆在腰带处,柳尘鸢自己都不晓得,她其实是有腰窝的,她越想躲开,腰窝越明显,小小两颗,让赵书贤忍不又将唇舌移到那儿。
    柳尘鸢眼泪不断落下,腰肢轻颤,她哀求道:“不要这样……赵书贤!赵书贤……”
    赵书贤的动作终于停住,收回自己卡在她腰间的手,柳尘鸢得救一般连忙把衣服穿起来,一边想往外走,可衣服穿好后,赵书贤又一次拦住了她。
    但这一次他没有再做什么,只是问:“到底怎么回事?”
    柳尘鸢还没从刚刚的恐慌害怕中缓过神,低头不语,赵书贤重复道:“到底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柳尘鸢才伸手擦了眼泪,依然背对着赵书贤,轻声道:“逃出来,又被抓进刑牢,就成了这样……”
    “怎么逃出来的?为什么进了刑牢?”赵书贤的声音听不出他的情绪。
    柳尘鸢说:“安贵妃……和她兄长,安侍郎,帮我逃出皇宫,送我去北营,说可以跟着北营后勤兵部离开,可我才去,安侍郎便走了,有个常校尉说我很可疑,便直接将我押入了刑牢……刑牢里受了些刑,赵将军不知道为什么来了刑牢,看见我后,便劫狱将我带走了……”
    这些话其实柳尘鸢最初就可以说,可赵书贤没问,她就更不会说,现在赵书贤问了,她说起来也别别扭扭的,无非是因为,总觉得说这些,有些在告状的意思。
    然而她有什么好告状的?
    起了逃跑心思的人是她,不晓得辨人的人是她,最后被害的进了牢狱也是活该。
    何况,赵书贤是最不会怜惜她的,向一个不会怜惜你的人说自己的苦楚,无异于是自取其辱。
    果然,柳尘鸢说完后赵书贤并没有什么表示,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只是说:“休息吧,明日早点起来,要赶路。”
    柳尘鸢一愣,赵书贤已经起身离开了,他什么都没再做,只留下一个翩然远去的背影,柳尘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三番两次想离开,可这里分明现在暂时是她的房间。
    她缓过劲,慢慢在床沿坐下,心里头跳的极快,是羞耻,是莫名,更是害怕。
    方才赵书贤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才会那样去舔舐她的伤口,简直莫名其妙极了……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便起身给自己打了水擦拭身子,反正明早既然要赶路,之后大约又有一段时间不能很彻底地清洗身子了……
    她一边替自己洗身子,一边想,赵书贤听了那些事一点反应也没有,自己是不是根本就不该说?赵书贤定然是更相信安贵妃的,那自己这样……不过,赵书贤会这么认真问她发生了什么,足见这件事是安贵妃自己下的手,与赵书贤无关。
    赵书贤必然是不会替她出头的,她也没有指望过,方才赵书贤没阴阳怪气底说她活该,她已经万分庆幸了。
    这事儿必然没完,等回了皇宫,也不知道赵书贤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折腾自己,只希望他看在她自讨苦吃一身是伤的份上,能稍微放过她一些。
    柳尘鸢洗完澡,恍惚地给自己擦了身子,换了套衣裳,满心不安地爬上床,翻来覆去到半夜才睡着。

☆、第28章

虽然柳尘鸢信誓旦旦说要照顾赵庭云,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准确地说,别说照顾赵庭云了,他们连一起回帝州都不行。
    赵庭云受了重伤,无法立刻赶路,但赵书贤不能离开太久,必须要先带着柳尘鸢先离开。
    最可怜的是,赵书贤第二天清晨就带着柳尘鸢离开,那时候赵庭云还在熟睡,柳尘鸢有些想去告个别,可赵书贤像是看出她的心思一般,只冷冷道:“他若晓得你要走,必然一顿闹腾,过些日子就能见了,告什么别?”
    经过昨天的事情,柳尘鸢更怕赵书贤了,见他板着脸,便也只能乖乖顺从了。
    ***
    柳尘鸢坐在赵书贤的马上,紧紧闭着眼睛。
    虽然来时也是这般坐在赵庭云的马上,可赵庭云总是很小心,生怕她磕了碰了,也怕自己两手圈的太紧她会不舒服,而赵书贤则不会那么细致,只策马不断向前,赵书贤的马嘴边有一道如云霞般的碧纹,柳尘鸢依稀听见他喊它为碧云騢,倒也是个好名字,只是比起玉逍遥,似乎少了一份恣意。
    不过马的速度却是一点不比玉逍遥慢,赵书贤策马的时候,柳尘鸢只觉得寒风冽冽,眼下已经入冬,越往北越是寒冷,冷风像是尖刀,毫不留情地刮在柳尘鸢的脸上。
    她昨夜没睡好,便指望好歹在马上休息一下,碧云騢倒确实是好马,行路并不颠簸,只是这寒风阵阵,她稍微打一下瞌睡,很快便又会一个哆嗦冷醒。
    跑了第一天后,就地扎营休息,赵书贤要赶速度,带着的士兵并不算太多,都是亲兵,此刻正三三两两生了火坐着,柳尘鸢坐在自己的帐篷里,远远看着他们,虽然也冷,却一点不敢靠过去,只觉得而脸上有些疼,手脚也有些麻,一个白天没能好好休息,整个人都精疲力竭。
    赵书贤不知何时来了她身边,柳尘鸢抬头,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伸手在柳尘鸢脸上轻轻一划。
    柳尘鸢倒抽一口凉气,却见赵书贤手上多了一点血迹。
    赵书贤看了眼手指上的血,又看了眼柳尘鸢,挑眉不语。
    “流,流血了?”柳尘鸢张大了眼睛,伸手轻轻在脸上摸了一把,发现自己脸上竟然生生被风刮出一道口子,她傻了半天,最后说,“破相了……”
    听声音,倒也并不多绝望。
    赵书贤说:“破不了,小口子。”
    柳尘鸢又不说话了,只低下头,赵书贤折身,拿了药瓶又过来,硬是往她脸上涂了一些,柳尘鸢痛的直蹙眉,赵书贤却一点不怜香惜玉,只道:“昨日往朕手上洒的多了些,不然还可以再留点给母后。”
    他是晓得的!
    晓得自己故意洒一堆药,想要他痛……昨日他眉头都不动一下,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柳尘鸢心里有些慌,好在赵书贤除了涂药,也似乎并不打算再就这件事报复她,收了药瓶,又伸手去握她的手,柳尘鸢吓了一跳,想要缩回手,奈何他力气大手也宽厚,把她冻的没什么知觉的手就这么一握,便像螃蟹钳住自己的猎物,怎么也不会让她缩回去。
    赵书贤冷冷道:“穿的也不少,怎么冷成这样?”
    柳尘鸢低着头,不想理他。
    她是闽国人,素来是怕冷的,闽国冬天比这儿可暖和多了,只是有些湿,饶是如此一入冬也从来是地龙轰隆,她就缩在房间里,从早上在屋内懒散打盹到晚上。姜蕴登基后,大清早就要去早朝,之后便要去御书房,天气好,柳尘鸢会偷偷去他书房找他,天冷了,柳尘鸢便绝不会去,那时候他想见柳尘鸢了,也舍不得让人传唤她,便亲自在寒冷中,一路从书房或是他自己的寝宫,去到柳尘鸢那儿,与她说上几句话,说一到了冬天,她就跟个土拨鼠一样,缩在自己的洞里,怎么也不肯探头。
    柳尘鸢不晓得土拔鼠是什么,但听着这个形容,又觉得有点可爱,便勉强接受了。
    现在,她这只土拔鼠,就这么硬生生被人从土里拔了出来,暴露在寒冷的北方的严冬中,自是非常受不了。
    何况赵书贤觉得她穿的多,真是太冤枉了,她虽然把可以穿的衣服都往身上添了,然而没有像样的长袄,女披,大氅……便是堆再多又有什么用?
    柳尘鸢不说话,赵书贤自是有办法让她开口,他看了眼柳尘鸢身后的帐篷,道:“今夜朕与你睡这儿。”
    柳尘鸢瞪着眼睛看他。
    饶是赵书贤的亲兵,也并不晓得柳尘鸢的真实身份,喊也只是喊刘姑娘,见她和赵书贤共乘一骑也丝毫不惊讶,大约将她当做皇上行军途中抢回来的,态度也算是颇为恭敬。
    可,共睡一个帐篷……
    柳尘鸢刚想开口拒绝,赵书贤又说:“不然你以为,你能单独睡一个帐篷?要么跟朕睡,要么去跟他们睡。”
    “……”柳尘鸢无话可说了,她看眼身后帐篷,觉得还算大,便摇摇头,不再争辩什么。
    赵书贤与柳尘鸢待在这儿,属下不敢怠慢,有人立刻过来生了火,就生在他们跟前,柳尘鸢觉得暖和了一些,微微吐了口气。
    火都生好了,晚饭吃过,守夜的人也安排好了,他们便要休息。赵书贤在行军时并不是个讲究的人,吃穿用度俱与普通将领没什么区别,这一回甚至和士兵们都差不多,为了减辎重,连厚实的被褥都没带,只有一张不大不小的软皮具铺在地上,上边有些毛,柳尘鸢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皮毛,伸手偷偷摸了一把,觉得还算舒服。
    至于被子,也只是薄薄一张毯子。
    他们此刻在林间,附近有条小溪,大家都去那儿简略地擦了身子,柳尘鸢虽然怕冷,但也还是被赵书贤拎着去了溪边,柳尘鸢伸手一摸溪水,便觉得冰寒刺骨,她犹豫了一会儿,说:“我洗把脸就行了……”
    顿了顿又想起自己脸上才擦了药,便索性只洗了洗手,然后将手往衣服上一擦,一脸无辜地看着赵书贤,一副“我洗完了”的样子。
    赵书贤瞥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身子,柳尘鸢立刻挪开了视线,只望着另一边,此时林间静谧,溪水潺潺,映着寒月一轮,柳尘鸢望着这清澈水底的一块块石子发着呆,等赵书贤穿好了衣服,又拎着她回去了。
    因着开始洗过身子,赵书贤没有把衣服全部穿起来,只穿了薄薄的中衣,然后把柳尘鸢一起拽进被子里,一面伸手解她衣服,不过大约是晓得柳尘鸢会反抗,他只说:“把外边的脱了,放毯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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