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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小姐吃了豹子胆，敢袭击夫人！
　　丫环春儿着急喊道：“五小姐，快松手，你把夫人抓疼了！”
　　“是呀，五小姐。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嘛！”翠儿慌忙附和，如今城主不在，四小姐又已经出嫁。东院发生这样的事，连一个出来调解的主子都没有。
　　“你们两个不想看到秦若娘死，就乖乖站在门口。等我问完话，自会放了她。”
　　“这……”春儿犹豫道。
　　秦若娘气急败坏道：“陆离陌，你这无法无天的臭丫头。这样破害我，等老爷回来他一定会狠狠处罚你！”
　　“秦若娘，我娘的下落真的比你的命还重要？”
　　“臭丫头，别想逼我！我秦若娘从来就不是软骨头。你欺负艳儿，害她差点成为哑巴，如今又想杀我，你真是一只白眼狼。”
　　“原来你鼓动爹把我娘藏起来，胁迫我为你们办事，全是为了替你女儿出头。秦若娘，你还真是睚眦必报。”陆离陌不屑道，“既然你不肯说，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于是，陆离陌骤然加大力道。
　　紧接着“咯嚓”一声响后，就见到秦若娘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
　　见到夫人惨状，两丫环惊呼：“夫人！”
　　“啊，我的肩膀！”秦若娘右肩骨断裂给她带前所未有剧痛感。
　　不想再受这非人的折磨，她咆哮道：“春儿、翠儿，你们还不赶快去叫人。把人都找来，我就不信治不住这贱丫头！”
　　“是。”　一得令，两丫环齐跑出屋，在院子里大声呼喊，命人把府中护卫统统招来。
　　顿时，院子外面一阵闹腾。
　　陆离陌完全不在意事情会闹得多大，依旧冷漠问道：“怎么，还是不肯说吗？”
　　秦若娘抬头瞪着陆离陌，虽然对方看起来很可怕，但她笃定陆离陌不会真的要自己的命。
　　她豁出去说道：“陆离陌，想从我口中得出你娘下落，没门。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透露半分！不过我若死，老爷同样也不会放过你娘。”
　　听到这番毅然决然的话，陆离陌知道秦若娘嘴硬，心更硬。
　　今天恐怕她再也无法从对方口中得出母亲的下落，于是她说道：“秦若娘，你很聪明，知道眼下我不会真要你的命。不过，你最好安分守己待着，要是让我发现你又使坏，下次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警告完，她转身要走出去。
　　快到屋门口时，听见秦若娘不甘心地喊话：“陆离陌，想必府里的护卫都赶过来了。你以为伤了我，就能若无其事走人？”
　　陆离陌背对着她，顿了一下，冷笑道：“就凭那几十个看家废物也想拦我？哼，痴心妄想！”
　　“你……”望着陆离陌嚣张离去的背影，秦若娘痛苦憋屈极了。
　　当陆离陌旁若无人穿过东院时，十几个下人无一人敢拦她。
　　可当她跨出东院大门，立刻就发现几十名挺拔护卫已经将眼前的道路团团围死。
　　“让开！”陆离陌率先厉声发话道。
　　一名强壮的护卫长挺身而出，说道：“五小姐，您暂时不能出府。”
　　“笑话，我出不出府，何时得听下人指挥。”
　　护卫长铁面说道：“经过刚才之事，请五小姐暂留映月居，等待城主回来。”
　　面对对方的强硬态度，陆离陌懒得搭理。她一跃而起，跳过人墙，最后麻利地落在东院前方一棵百年粗壮的古树旁。
　　然后，在众目睽睽下，陆离陌手中突然发出一道能量极强且骇人耀眼的红色光波。
　　接着，所有人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府中最引以为傲的百年古树就在他们眨眼之间，化成一大片黄色粉末，灰飞烟灭。
　　她转身环视一周，之后漫不经心地问：“还有废话吗？”
　　现场人虽然很多，但都吓得噤若寒蝉。他们个个呆若木鸡，仿佛得了失语症般，一句话也发不出来。
　　眼下，他们心里想的是：五小姐如此神通广大，他们这些人哪是她的对手？
　　况且，这还是他们头一遭看到有人能将八人环抱的古树瞬息之间摧毁殆尽，这简直可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
　　“没有？那我走了！”宣布完毕，陆离陌大摇大摆走出城主府，此后再也无人敢阻拦她。
　　……
　　又过两日，陆离陌风尘仆仆低调返回御京城。
　　在赶往墨泰商会分部前，她多付上百两银子，让酒楼一位小厮帮她购买万安堂出品的几副万通散。
　　接着，她在独立的雅间内用膳并研究此药。一个时辰后，她的心中已经有底。
　　于是，稍作修整，她便往西三街悄然奔去。
　　再一次来到墨泰商会位于御京城的分部，陆离陌并未惊动任何人。她驾轻就熟飞身跃过一排排房屋，最后停留在院内那间隐蔽的精致房间前。
　　“爹，女儿离陌可否进来？”陆离陌朝屋内喊话。
　　很快，里面响起城主陆寒明的回复声：“进来吧。”
　　陆离陌轻轻推门而入，一眼便瞧见父亲陆寒明正坐在书桌旁批阅文件。
　　“爹。”
　　陆寒明起身，积极招呼女儿道：“陌儿，你来了。可是将万通散的药方弄到手了？”
　　陆离陌不答反问：“爹，娘她可好？”
　　“你娘还好吧，爹把她送到别院静养，想必过得舒心。”
　　“爹，那别院在哪？女儿想去看望娘。”
　　“陌儿，美兰的事你暂时不用操心，她在别院住好吃好，康复指日可待。”随后陆寒明说道，“你该多操心药方的事，最近墨泰商会的生意不太好。若我们还是没有新药，别说新顾客，就连我们的老顾客都会往万安堂那边跑。爹就指望你早日拿到万通散的药方啦！”
　　陆寒明满心期待望着女儿道：“陌儿，你来，是不是要把药方给我？”
　　“爹，万通散的药方女儿没有。”陆离陌遗憾说道。
　　一听女儿没有弄得药方，陆寒明一时接受不了，情绪不稳大叫：“没有？你说没有药方是什么意思！我左等右等，生意场上的事情已经忙得焦头烂额，还要顾及你娘的健康，替她安排好一切。如今，你就是这样来回报我的？”
　　“爹，您别激动。”她安抚道。
　　“我能不激动吗？眼下都快火烧眉毛，就等你的药方了！”
　　“爹，您先别急，等女儿把话说完。”
　　陆寒明没好气说道：“没药方，说再多也无用。”
　　陆离陌继续说道：“女儿虽然没有万通散的药方，但是女儿有比万通散更厉害的灵药药方。”
　　“比万通散还厉害的灵药。”陆寒明兴致被勾起。
　　“不错，这种灵药的药力比万通散强，治疗骨病效果更显著。”
　　“强多少？”
　　“强百倍吧。”
　　“强百倍！怎么可能？”
　　“甚至可以续筋接骨。”
　　“续筋接骨？女儿，你该不会是唬弄我吧。”
　　“我唬弄你干嘛？药不灵，不好卖，回头您还不是照样来找我。”
　　“说的也是！”陆寒明笑着问，“这药如此了得，是不是也可以治好那腰椎断裂的广安侯？”
　　“他呀，这药治不了，您就甭替他瞎操心啦。”
　　陆寒明遗憾说道：“真可惜！还以为又可以狠狠宰他一笔。女儿，说了半天，这神奇的灵药药方在哪？”
　　陆离陌从衣兜里拿出一张药方单，然后递给父亲。
　　“呢！”
　　陆寒明接过药方单，仔细一看，单子上密密麻麻记载将近二十多种药材名。有常见的金伞根、血藤草、苍三茎、桃叶等药材，还有稀有的酢尺草、龙灵花、牛香子等药材。另外在最后特别注明一行字。
　　“这真的比万通散强？”头回见这样的药方，他顾虑重重。
　　“等药配出来，您验证一下不就知道。”
　　“那这药名……”他又问。
　　“就叫痛灵丸。”
　　“好，就叫痛灵丸。”陆寒明拍板道。
　　陆离陌提醒道：“爹，这药来之不易，售价上您可要定高一点。”



第113章　灵丹妙药
　　“女儿，你看定多少合适？”
　　“就定在五十万两白银一枚。”
　　“五十万两白银一枚？这价格如此高，会有人乐意出大价钱买吗？”
　　“爹，您放心。灵丹妙药从来都是有市无价。只需每月限售五十枚，待口碑传开，您就拿着它到各大拍卖会场进行竞拍，到时候价格涨到哪儿，就不可估量啦！”
　　陆寒明开心说道：“若真如此，那我墨泰商会岂不独领风骚？”
　　“定当如此。”
　　“哈哈，陌儿，这事若真办成，你可就是墨泰商会的一大功臣，爹一定会嘉奖你的！”
　　“爹，我不要什么嘉奖，您只要好好待娘就行。”
　　“放心吧，有你这么能干的女儿帮忙，我说什么都会好好照顾美兰的！”
　　说完，陆寒明再一次如获珍宝般低头细看药单，然后他发问：“陌儿，药单最后写着檬凝液少许，这檬凝液是什么？”
　　“爹，您先备齐药单上面的药材，一日后我会把檬凝液奉上。”
　　“好，我这就吩咐他们去备药材。陌儿，这痛灵丸炼制出来前，你可要多加费心。”
　　“爹，这两天女儿就留在分部，等痛灵丸炼制完成，我再离开。”
　　“好，真不愧是爹的好女儿！”陆寒明笑着问，“不过，你出府两日，叶女婿那要怎么交代？”
　　“爹，出府前，我和馨儿姐姐说要到慧善庵为娘祈福。”
　　“嗯，还是你心思缜密，这样就不会引起无端地猜疑。”
　　接着，陆离陌说道：“爹，女儿在里屋炼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等我出屋再谈。”
　　“好，爹不打扰你。”陆寒明答应道。
　　一日后，当陆离陌将炼制好的一瓶檬凝液交到陆寒明手里时，他十分欢喜。因为据女儿说，一瓶檬凝液搭配其他药材可以调制出五千枚痛灵丸。
　　若一枚痛灵丸最低售卖五十万两白银，那五千枚痛灵丸岂不是二十五亿两白银？这可真是一笔巨款！
　　正如陆离陌所言，市面上，治疗效果神奇的灵药根本就不愁卖。
　　墨泰商会的痛灵丸一经上市，便深受热捧。他们卖出去的药丸，在患者服用后起了意想不到的好效果。
　　周围一件件顽疾得以治愈的好消息如雨后春笋般不断传出，令人不得不信服。
　　本来五十枚的定量是打算在一个月里销售的，但是皇朝内有钱的买家太过热情。痛灵丸卖了还不到半个月就已经售罄，而那些未买到的买家无奈只能等下个月再来购买。
　　后来，一传十，十传百。大家知道痛灵丸的神奇治愈效果后，都纷纷带着大额银票抢着、挤着上门提前预定。
　　这些人吵着、闹着，长时间耗在西三街墨泰商会药铺内不肯离开，就是为了下个月自己能在墨泰商会里买到一枚灵药。
　　看到这些财大气粗的买家为药疯狂，陆寒明忍不住笑开了花。
　　于是，在局面失控前，众人期盼之下，他耀眼出场并豪气宣布：“以后每月初一，五十枚痛灵丸将在皇朝四大拍卖会场内进行公开拍卖，价高者得。”
　　在场的人听后跃跃欲试，皆表示到时候会一拍到底。
　　见此情景，陆寒明内心迅速膨胀。他自信满满想到：万安商会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被我墨泰商会比下去。哈哈！那万通散要卖多少副，才抵得上一枚痛灵丸。
　　他万安堂出品的平民万通散早已经成为历史，如今皇朝上下，人们口口相传的都是他们墨泰商会出品的高级痛灵丸。
　　为了这一枚小小灵药，甚至连平时少见的达官显贵都对他阿谀奉承。
　　想想，在这皇朝最繁华的都城里，他陆寒明何时如此风光过？
　　等他把痛灵丸发扬光大，赚进天下大钱，那万安商会哪还会是他墨泰商会的对手？
　　就在众人陆续离开药铺的时候，外头有人兴奋喊道：“哟，快看！那不是小侯爷吗？”
　　“他终于肯出来露面啦！”
　　“可不是嘛？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好意思出门。”
　　“他哪会不好意思出门？四个下人寸步不离抬着他，那多有面子呀！”有人戏虐道。
　　众人哄然大笑：“哈，哈，哈！”
　　“他们朝这头过来了。”
　　“小侯爷八成也看上了墨泰商会的痛灵丸。”
　　另外有人忍不住说：“这药丸若连小侯爷的瘫病也能治好，岂不神了？”
　　他旁边的友人兴奋说道：“我们看看不就知道。”
　　这头，在十几名壮汉开路下，广安侯周通谅经四名家丁帮助，顺利被抬进墨泰商会药铺大堂。
　　这帮人一进来就盛气凌人，把里面的买家都赶出铺外。
　　外面那些个爱看热闹的围观群众都不舍得走，不少留下来专门看戏。
　　陆寒明站在药铺中上前打起招呼：“侯爷，有失远迎！不知您今天到我们商会，所谓何事？”
　　见到熟人，小侯爷周通谅坐在竹椅上说道：“陆会长，你在此就好！我听说你们墨泰商会出了一种专治骨伤的奇药，你快把它拿出来，本侯爷全要。”
　　“侯爷，这药叫痛灵丸。我们前两天就已经买完了！”
　　一听药卖完，小侯爷周通谅立刻不高兴叫道：“什么？没有了！陆寒明，你明明知道本侯爷正需此类药，你怎么不给我留一些？”
　　“侯爷，您别生气，是这个月的份额卖完了。以后每月初一，我们都将会在四大拍卖会场上拍卖下一个月的份额。您若想买，到时候可以去那儿竞拍一下。”
　　“还要等到下个月？开什么玩笑，本侯可等不了那么久！大不了现在付你双倍价，快快把药拿给本侯。”
　　怕侯爷吃完药希望落空翻脸，陆寒明事先解释道：“侯爷，这痛灵丸就只能治一些简单的病症，如您这般的重症恐怕效果一般。”
　　“胡说，我怎么听说一些瘸子、瘫子吃过这药都恢复正常了。陆寒明，你是不是嫌本侯出的价钱少？你尽管开价就是！”
　　“侯爷，您的光临，就已经使我们商会蓬荜生辉！给您痛灵丸，哪还需再花大价钱。只是您有所不知，这药刚一研制出来，我就最先想到侯爷您。偏偏炼药师傅说，您的伤太过严重，纵使服下这灵药，收效也甚微！”
　　“我不信，那么多人都治好了，为何唯独我不行？别废话，快把药丸拿过来。”
　　既然丑话已经说清，陆寒明也不再多言，他命手下立即拿出一枚痛灵丸送到侯爷面前。
　　望着决定自己命运的灵药，小侯爷周通谅二话不说，拿起这枚药丸就往嘴里送。
　　当痛灵丸在腹中化开，一阵令人舒爽的气流四散他的体内。
　　接着，小侯爷就真切感觉到，那折磨自己已久的刺痛感，消失了！
　　这让他小小地开心一把。
　　可是，也仅仅只是高兴一瞬间而已。
　　因为，当他尝试直起腰时，奇迹没有发生，他依旧一动不动照样瘫在竹椅上。
　　“为什么，为什么依然治不好？”小侯爷失望透顶，崩溃大叫，“啊，这该死的病到底要折磨本侯多久！”
　　瞧见药铺内小侯爷的惨样，外面的围观群众，个个幸灾乐祸。
　　其中一位路人说道：“看，小侯爷的病果然非一般严重！什么灵丹妙药到他嘴里，统统都不起作用。”
　　“小侯爷这辈子注定要当个瘫子喽。”
　　有人联想道：“他这是坏事做尽，受到老天爷地惩罚。”
　　“大快人心啊！”
　　“呵呵，没救噜！”
　　药铺内，陆寒明站在侯爷身旁安慰道：“侯爷，您别难过！这痛灵丸治不好，说不定以后会有其他良药能够治好您。”
　　小侯爷周通谅心凉半截说道：“但愿吧！阿鹏，把银票给陆会长，我们回去。”
　　“侯爷，我们这就回去啦？”阿鹏蹙眉问。
　　“回府，本侯要静一静。”
　　于是，侯府这帮人气势汹汹地来，却灰溜溜地撤了回去。
　　众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说道：“看来这回小侯爷是认命了。”
　　“可不是嘛！”
　　有人高兴道：“太好啦！自从这混世小侯爷不再到处惹事生非，我们的日子过得不知有多安逸。”
　　“我也这么觉得。”
　　周围的人附和道：“没错。”
　　“我怎么觉得在场的每一位仁兄，都希望小侯爷的病永远不要好起来。”
　　“兄台，你说对了，我们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哈哈哈！”结果，众人都会心地笑了。
　　……
　　此事过后，陆离陌待在叶府里舒心地过冬。
　　在天空飘下十多天的雪花后，云梦阁外白雪皑皑，到处都是银装素裹、洁白无瑕。
　　这一日，陆离陌带着夏桃一块到湖边赏景。此时湖周围玉树琼花，晶莹剔透的湖面在蔚蓝天空映衬下，宛如一块巨大的宝石，格外亮眼。
　　她们在湖边八角亭里坐了一会儿，待手中的小暖炉略有凉意时，陆离陌提出返程。
　　只是经过府中一条岔路，一名年轻男仆和陆离陌打起招呼，待她看清他的样貌，意外发现自己居然认识。
　　而男仆抬起头时，惊喜道：“陆大夫！”
　　陆离陌循着记忆问道：“你是白秋荣？”



第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