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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姬_林家成-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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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公子泾陵为中心,晋人的战车如长刀一样,重重地撞向了公子吾的车队。

  公子泾陵这一动,晋人的车队便显出了一种严格的纪律性。灰尘滚滚中,马蹄翻飞中,竟是没有一个晋军发出半点声音!

  除了公子泾陵。

  卫洛转头一看,突然发现。每一个晋人的嘴里,都含着一根木头!

  难怪他们没有半点声音了。这没有声音的队伍,这横冲直撞的战车,这一瞬间,便如地狱中钻出来的魔鬼一般,与大呼小叫的楚人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身红色铠甲的公子泾陵,此时已带着他的近卫队刺入了公子吾的身侧。战车相撞,长戈横飞!

  卫洛的战车,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随着她的战车如尖刀一样刺入公子吾的车阵后,她已无暇四处观看了。

  她挥动着手中的长戈,重重地挑开了一个楚军的盾,戈尖一伸一探,便带出了漫天的血雨!

  这时的她,心神宁静,整个人都沉浸在杀戮当中。

  而她周围的军士,也没有心思想到,她不过是一妇人。

  战车如同绞肉机一样,重重地切入,长戈翻飞,戟尖森森,抬头转眼,都是一遍漫天血雨。

  一心一意只管着杀戮,防止被杀戮的卫洛,浑然忘记了时间流逝。。当楚军退兵的鼓声响起时,她清楚地听到了公子泾陵的沉喝声,“舞旗!全力追击!”

  “禀公子,联军已然赶至!”

  “善!记得一鼓作气,凡是楚人的停战要求一概不理!”

  “诺!”

  在战意不多,士气不振的楚人向后退兵时,一面倒的杀戮正式开始了。

  公子泾陵,以及随后赶到的齐秦大军,如排山倒海之势,沉沉地压向不断后退的楚军。

  鲜血四溅,肢体横飞中,卫洛没有注意到,不管她的战车冲到了哪里,她的身边,始终有那个红色的,宛如杀神降世的身影。

  一直都有。

  这一场大战,直打到日落西山时,楚人已经是全线溃败。

第四卷 有凤清啼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一战半年

  楚军大败后,附属于楚的一些小国,开始仓惶奔逃。

  而他们的奔逃,给楚军的士气,带来了更坏的影响。

  在楚军步步败退时,联军更是士气高昂,步步进逼。。在这种进逼的力量中,公子泾陵的十万军士,如同最锋利的刀尖,从头到尾,都充当着最精锐的力量。

  相比起他的私兵,齐国的将士,便要松懈多了。

  因为各国将士都是由大小领主自带兵器粮草提供的,公子秩和义信君只有调节权,没有指挥权。而属于他们自己的私兵,人员又少,战斗力也不是特别强大。所以,这场战争,到了后来,已经成了公子泾陵一个人的舞台。

  公子泾陵在这一战中如此积极,对于联军来说,是求之不得。他们虽然知道,公子泾陵要通过这一战,来显示他的武勇,显示他的军威,进而慑服天下诸侯。虽然心中都知道,但在绝对的实力之前,他们只得退让——实在没有办法与他争。

  卫洛这个穿越人,也没有办法。她前世只是一个中文系的大一新生,略有点历史知识,可对于军事,那纯粹是个外行人。

  转眼半年过去了。

  这半年中,联军已经把楚国追击到了楚国国内,差一点便逼进楚都。

  不过这时,因为战线拖得过长,粮草之类的准备不足,再加上浪漫的楚国人,真要逼得狠了,便有一种戾气,一种不死不休的狠辣,于是,战局出现了胶着。

  犹豫了半个月后,联军退兵了。。对于联军来说,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楚军惨败,楚昭被羞辱而死,楚国王室的名声在诸侯中降到最低。

  而且,楚王这一死,楚国诸公子各有支持者,竟是历时半年,也没有选出新的楚王来。

  最主要的是,附属于楚的诸侯国,纷纷致表表示脱离于楚。而狠毒的公子泾陵,在这一战中,没有留俘!也就是说,楚军只要战败,不管降与不降,他都是诛杀!

  这一行为,也是导致楚军后来的抵抗更加坚决的原因。这是从负面讲。

  可是从正面讲,他的这个行为,导致楚国的精锐之士,经由这一战死去了三分之一还多!只此一项,在中原强霸了百数年的楚国,便正式从霸主的位置上退下了。

  随着联军退出楚国,中原大陆正式进入了没有霸主的时代。

  这一战,初春时开始,当联军退出楚国时,已经到了秋天。正是秋叶飘零,桂花飘香的季节。这一战,卫洛自始至终都加入其中,不过后来,她是作为义信君的车右出现的。她用她的盾,她的敏锐,一次又一次地替义信君挡住了流箭,挡住了敌人的长戟。

  半年浴血,卫洛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剑术,又上了一个台阶了。

  当然,她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说出来。

  这里是联军退出楚境后半个月,天空中下起了暴雨,这一连三天的暴雨,使得道路泥泞不堪,雨水四处流溢,战车根本没有办法行驶。

  因此,联军便扎营在洛原,准备休整一下后各自归国。

  义信君的营帐中。

  卫洛正懒懒地枕在义信君的大腿上。而义信君,则拿着牛角梳,给她细细地梳理着长发。

  他的指尖那么温柔,动作舒缓而细心,卫洛闭着双眼,舒服得长长的睫毛不停地扇动着。

  营帐中,檀香的气息冲散了空中的湿气,一股温暖静静弥漫。义信君修长的手指抚过卫洛的小嘴,低低地说道:“代传信说,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当我等进入齐境时,便可以听到齐侯的死讯了!”

  义信君沉沉地说到这里,哧地一笑,轻轻地说道:“现在支持小公子胥的已占大半。如无意外,在齐侯的死讯传来的同时,是小公子胥及位的消息。”

  枕在他腿上的卫洛,长长的睫毛扇了扇,轻轻地“嗯”了一声。

  义信君低下头来,在她的小嘴上印上一吻,又说道:“秦公子衍实恨晋人,此番与我私下盟约之时,他态度极为友好。自从知道你便是卫洛后,他更是频频询问于你。洛,他敬重你啊。”

  卫洛又轻轻的舒服地“晤”了一声。

  义信君的五指一伸,熟练的把她的青丝抓起一把后,头一低,埋在秀发当中深深地嗅了一下。

  直过了半晌,他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然后,把这缕头发缠绕好。

  片刻后,义信君冰玉般的声音又低低地响起,“至于楚国,公子吾先是被你那番流言所害,人心早失,现又在战场上连番失利,公子及早就占了先机了。公子及派使前来,言与齐之盟,他只信我一人!更言他若为楚王,断不会派人前来刺杀于你。不过楚人难以管束,他不能管尽楚墨。”

  卫洛听到这里,慢慢睁开眼来。

  她一睁开眼,那双墨玉眼便如琉璃般光彩夺目。

  这种情景,义信君虽然见过无数次。可是他现在见了还是心摇神驰,忍不住低下头,在她的双眸间重重印上两吻。

  他的唇下移,轻轻含着卫洛的小嘴抿了抿,半晌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的吻一移开,卫洛便小脸羞红一片。

  她双眼眨巴了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楚墨之事,公子及所言不虚。这次我着实把楚人得罪太狠了。”

  卫洛这话一出,义信君与她都沉默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卫洛轻笑道:“然,我已不惧!”

  她这句话很轻,很轻,可是却充满了信心,也含着一缕无畏无惧的凛然。

  义信看低头看着她,绽颜一笑。对上他的笑容,卫洛也是一笑。

  笑过之后,她低低地叹道:“齐侯这一死,齐国之内,你,公子秩,公子胥,实分三派啊。楚国刚败,我只恐不待你摆平现状,公子泾陵便已把晋国变成了新的天下霸主了。”

  这句话一出口,义信君便垂眸浅笑,“此次出征,我观尽诸国之军,深感公子泾陵军威之盛,无人能比。就算齐国诸事听从于我,怕也难与他一拼。”

  他的声音一落,卫洛便是双臂一伸,搂着他的颈项笑道:“管这世间谁是霸主,素,我与你,只要小心经营,能保住这身家性命便够了。”

  义信君闻言,又是浅浅一笑。他眉目微敛,把这笑容掩在其中。

第四卷 有凤清啼 第二百一十二章 愿赠两城,换回卫洛?

  暴雨连下三天后,终于开始放晴。

  道路一通,各路大小领主,便带着自己的私兵向回赶去。义信君的私兵,这时也由他的家臣们带回封地。而他自己,则轻装简行,与卫洛坐在马车中,慢慢而回。

  这样做的不止是他们,二天后,如义信君,公子轶,公子泾陵这样的人物,基本上都是轻装简行,远远地抛下了私兵队伍。

  前面便是晋国边境之城沃城。

  沃城,因为靠近诸国边境,并不繁华。一到城中,沃城城主便连忙出迎。面对他的热情接待,军旅辛苦了的众人正是求之不得。

  不过因为沃城并不大,众权贵便一同住入了沃城城主府中。如义信君和公子泾陵等人,都只是分到了一个院落。

  有一个院落已经够了。

  卫洛来到院中的第一件事,便是洗浴。

  她懒懒地泡在热水中,足足泡了一个时辰后,才披着长长的湿发,缓步走出。

  在侍婢的手中,有沃城城主给她备好的衣袍。

  卫洛漫不经心地接过后,便开始穿戴起来。

  她低着头,任一头秀发披泻。不一会,卫洛轻声唤道:“拿外袍来。”

  “然。”

  应答声中,一个侍婢捧来了一套外袍。

  卫洛还没抬头,便被那火红的颜色耀花了眼。

  这是一件精致的,有上等冰纨编成的外袍,整个外袍以火红为底,镶以黑和金色边 纹,竟是华贵之极。

  卫洛大奇。

  她伸手接过这火红外袍,一边穿上,一边笑道:“多谢城主费心了。”

  她说得很随意。

  几个侍婢连忙躬身回谢。卫洛把这外袍一披上,便发现它无比的合身,无比的妥帖,似是专为她准备的一样。卫洛含着笑,在原地转了一圈后,弯着双眸,笑眯眯的想道:素也真是孩子气,居然连一件外袍也要专心准备。

  这么一件华贵的,无比合身的红袍,按她想来,自是义信君交待沃城城主,特意准备的。

  洗沐后,卫洛坐在几前,静静地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

  这半年的征战,也许是因为她老带着面具的缘故,铜镜里的人并没有晒黑多少。反而,那一双墨玉眼,比以前炯亮了一分。

  只是,再怎么明亮,也扫不去那眼中淡淡的忧郁。卫洛瞟了几眼后,便把铜镜覆下。

  而这时,侍婢们已把她的头发梳理好。

  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脚步声中,一个声音清楚地传来,“女将军,夜宴将始,请女将军尽快。”

  卫洛清脆的应道:“诺。”

  得到她的回应后,外面安静下来。

  这一场宴会,是由沃城城主举办的,同时,也是晋太子泾陵公子主掌的。这一次联军败楚,创下了可以书在史册上的战绩,这一宴,也有致谢之意。

  过了这场宴会后,诸国权贵便会各自归国。

  卫洛缓步向外走去。

  她打开房门时,便看到两个侍婢正在迎接她的到来。

  卫洛微微一笑,信步走出。

  两侍婢身子微躬,落后半步,引着她向宴会方向走去。

  她没有与义信君会合,在她洗浴之时,义信君已与宋鲁诸国的权贵在举樽共饮。

  供权贵们联络感情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因此义信君很是繁忙。

  不一会,卫洛便来到了城主主院中。树木森森中,那有全木构成,可容数百人共宴的房间中,已经灯火通明,酒肉飘香。

  卫洛走到中央坪中时,义信君已大步抢出,他一眼便看到了如一朵盛开的火莲,俏立人群中的卫洛。当下,他略怔了怔,转眼便是满脸的笑容。

  他大步走到卫洛面前,牵着她的手,笑道:“侯你多时了。” 卫洛冲他嫣然一笑。

  两人并肩踏入殿中。

  大殿中,有了半年同袍情谊的各国权贵,已乱七八糟的混坐一起,他们看到卫洛和义信君到来,都是眼前一晃。纵使那半年中时时可见,可看到这般盛装而来的卫洛,他们还是看花了眼去。

  义信君冲众人展颜一笑,牵着卫洛的手来到一侧空榻几处。

  在他们对面,公子轶等齐国权贵已各自坐好,那地方没有空处,他们也没有必然硬挤在一起。

  不一会,人便到齐了,鼓声一响,各侍婢开始轮番的给每一个人榻前上酒肉。

  浑黄的酒,金黄的肉,飘香的脂粉,这是让权贵们熟悉的味道。

  一时之间,大殿中都已被欢笑声塞满了。

  一袭黑袍的公子泾陵站了起来,他举起酒樽,向着众人朗笑道:“今日之宴,只叙别情,只讲离思!”

  他这几句话一出口,殿中的笑声更加响亮了。

  公子泾陵站了起来,举起酒樽,走到每一个权贵的几前,与之共饮欢笑。

  卫洛瞟了一眼他的身影,便匆匆移开了目光。

  不知为什么,她一想到那,“只叙别情,只讲离思!”八个字,一缕绵绵的惆怅便渗出她的心头,渗入她的眉尖。

  她转过头,墨玉眼泛着琉璃光芒地看向义信君。

  义信君正在四下顾盼,与众权贵哈哈大笑,直回过头来,才对上她有点痴痴的目光。

  他不由一怔,将身子前倾,凑近卫洛轻笑道:“满座皆欢,何一人寂寂?”

  卫洛一怔,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让自己双眼变得明亮起来。

  她看向义信君,摇了摇头,低低地说道:“偶有不适。”

  义信君闻言低声说道:“若不,提前离席?”

  卫洛连忙摇头。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脚步声中,公子泾陵那清朗磁性的声音悠然传来,“义信君,请!”

  义信君和卫洛同时抬头看去。

  卫洛这一抬头,便对上公子泾陵那黑亮黑亮的双眸。那双眼眸,宛如子夜,宛如星空,宛如无边宇宙中的黑洞,令得卫洛一对上,便移不开眼去。

  不过,她这是不是惑于他眼中的深沉,而是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双眸是那么的明亮,那么的明亮,明亮得仿佛是夜中绽放的烟花,灿烂,夺目,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喜悦。

  此时此刻,公子泾陵正用他那喜悦的,灿烂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她。

  他盯了她一眼后,黑袍一拂,便这般施施然的在义信君和卫洛的对面坐了下来。

  他就这么坐着,背向后微微一倚,俊美得宛如雕塑般的面容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这笑容,这坐姿,有着他天生的尊贵,仿佛坐在他对面的任何人,都是他的臣属,都生来便比他矮上一截。

  这是一种天生的威压。

  卫洛感觉到了,她微微垂眸,同时,她身边的义信君也感觉到了,他浅浅一笑。

  公子泾陵举起樽中的酒水,朝着义信君一晃,露出雪白的牙齿说道:“此番一散,不知聚期何时,请饮!”

  这几个字一出,公子泾陵头一仰,樽中酒一饮而空。卫洛的身边,义信君也把樽中的酒水一饮而空。

  低下头,公子泾陵缓缓的把空酒樽放在几上。他修长的手指,在樽沿上滑动着,那深黑得灿烂的目光,则微微收敛。

  这个时候,卫洛悄悄的向后移了移,她刚移了一丁点,脸上便是一阵灼热。

  这真是灼热,仿佛把她置于烈日,置于火焰中的灼热。

  卫洛抿紧唇,停下了动作,然后,她的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抬起了头。

  她一抬头,便再次对上了公子泾陵深不可测的目光。

  四目相对。

  公子泾陵微微垂眸,他缓缓转向义信君。

  这时刻,他抚着樽沿的手指,搓动得更加频繁了。卫洛一眼瞟见,心中便猛然跳了一下:他有心事?

  公子泾陵盯着义信君,略一迟疑,便开了口,他的声音低而沉,徐徐而来,“君在齐时,一切可好?”

  卫洛和义信君都没有想到,他一开口问的是这句话。

  义信君一怔。转眼,他便微微低头,以一种恭敬地姿势回道:“尚可。”

  这种姿势,是必须的。因为义信君归根结底,是由公子泾陵府中走出去的。不管他当时是自主求出,还是公子泾陵把他送出,在时人眼中,公子泾陵都曾是他的故主。面对故主的这种关切垂询,他的态度,必须恭敬才妥当。

  得到义信君的回答后,公子泾陵再次垂眸淡笑。

  他笑了笑,徐徐地说道:“刚才泾陵偶然得闻,齐侯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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