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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凰图之天价帝妻-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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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实意的。
  “主子,那四皇子神色不对。”离得远了些,侍女晓雪靠近萧霓的轿子低声道,言下之意是不是要出手对付这个敢对她家主子有坏心思的男子。
  萧霓在这些年知晓肖斌行事时,就知道这个男人也不再是当年的模样,所以现在他得不到自己心有不甘实属正常,以肖斌目前的实力来说,他还没有本事坏她的事,遂微微沉吟后道,“不用理他。”
  晓雪应声“是”就退到了一旁,再回头时已看不到那韩国四皇子的身影,这人如此行事如何能得到主子的心?身为侍婢她也是半点都看不上肖斌,能配得自家主子当属丰神俊朗的齐国摄政王。
  萧霓回到落霞殿不久,就接到被派到陈郡主战的禁一的飞鸽传书,展开一看,上面却是金莱的笔迹,这位她身边最得力的女将。
  金莱将战场形势告知之她,更是表明现在还需要蔡家的帮忙,不然她的计划难以施展,大好局面光靠陈郡目前本身的军力是守不住的。
  萧霓也明白这点,这也是她不能轻易放弃与废后蔡氏结盟的最根本原因所在,她还需要她家族的势力,在她现在羽翼未丰之际。
  当然,她也可以选择依靠卫衢,不过以楚国公主的身份引来齐国的大军,那她也别想走出这楚宫,她父皇第一个就饶不过她,陈郡现在在楚国的版图内,她父皇是不会将到口的肉再吐出去的,当然赏给她就另当别论。
  这是其一,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却是她还不想完全依靠卫衢,哪怕现在他们俩的感情在持续升温当中,而他明里暗里也帮了她不少忙,可习惯了独立自主的她,还是想依靠自己解决目前的困局。
  所以她没有过多地去想,就坐到书案前提笔给金莱回信,山长水远,她只能将最重要的根据地交给最信任的人去守护。
  把信塞进信鸽腿上的小竹筒内,她一跃而上屋顶,看了看皇宫四周,这才将手中的信鸽放飞,看着它飞向陈郡的方向,直到鸽子飞远看不见,她这才跳下屋顶,掸了掸衣服上略微沾上的灰尘,这才迈步进屋。
  与萧霓忙着帮蔡氏复位相比,在秦楚边境处,却有两个身穿粗布麻衣戴着破斗笠的男子匆匆越境。
  “殿下,我们真不与公主的队伍汇合?”其中一名身材壮硕的男子朝前面疾步前行的人一脸忧心道,这伤势还没好,这样紧急赶路身体如何吃得消?若是能与回国的大部队汇合,那自家主子就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的赢宣脸色阴沉,他不得不选择低调行事隐人耳目,哪怕胸口的伤口疼得难受,哪怕身为秦国太子的他一直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这段逃亡的经历他将终生能忘。
  一想到卫衢与萧霓,他的牙齿就恨恨地咬紧,这个深仇大恨他一定要报。
  不由得想到那日,被卫衢一剑刺进胸口时他真的以为他要死了,鲜血漫出身体的感觉他还记得,只是后面如何被人救出,他就只能在事后听身边之人禀报了。
  手再度摸上胸口处仍偶有鲜血涉出的伤口,只差一点点他真的就死了,那个给他医治伤口救了他一命的乡野大夫与他说,他的心脏部位比别人生的要偏右一点,就这么一点点的距离,让他逃过一劫。
  只不过这次为了逃命,他在伤势稍稳离开那乡野大夫处时,还是狠心将这一家子都杀了,惟有这样他才能安心不让人暴露行踪。
  这一路赶回秦国的路途中,他就遇到过追踪他的人马,这也是他决定不与妹妹赢锦回国的队伍汇合的原因所在,那个目标太明显,估计被盯梢得很紧,他若前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他必须隐瞒身份不惊动各方悄然回国,等回到秦国的地界联系上他的嫡系他就能确保安全。
  目光扫了扫这惟一的侍从,雷震子最后给他安排的人倒是十分可靠,行事沉稳,要不然也不能救出他,更在他昏迷未醒的时候带着他避开多少人的追踪,最后还能找到一个本事不错的乡野大夫给他治病,这点足以见此人的本事。
  只是可惜以这事件中折了雷震子这个谋士,他十分悔恨当时未采纳雷震子的意见,一意孤行地以为自己掌握了局面,要不然也不会让那两人得手。
  跟在赢宣身边的侍从看到主子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冒冷汗,忙上前搀扶他,“殿下赶紧休息一下为妥。”
  不顾赢宣的反对,他强行将赢宣扶到一旁的大树下休息,掏出竹筒恭敬地递给赢宣让他喝口水缓缓。
  赢宣定定地看着这侍从一眼,这才接过竹筒,打开喝下那凛冽清甜的山泉水,任由这侍从给自己重新换药,受伤后并没有时间养伤,所以这伤口依旧难好。
  他的目光透过群山看向秦国的方向,家国在望,他回家的渴望就更大。
  主仆二人正换药休息之际,就听到不远处有大批人马正在赶路,二人对视一眼,均知道就算两人扮成山野村夫,在这偏僻的地方依旧很打眼,搞不好一见面不用多言就被人夺了性命。
  听马蹄声来人不少,他们二人只有一人有战斗力,真打起来肯定要落败。
  “找个地方躲起来。”赢宣当机立断地道,为了活命,他也顾不上太子的威严。
  那侍从点了点头。
  两人寻了一会儿,立即寻到一处隐秘的草丛,二话不说,起身急忙赶过去,就在那大批人马从拐弯处过来时,他们二人才在最后一刻藏好行迹。
  赢宣大气都不敢喘,两眼透过灭顶的草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人马,这批人马一看穿着还真分辩出来历。
  就在他面前不远处,那个领队的人举手示意后方跟着的人停下来,他两眼凌厉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可微风吹过,却只有高高低低起伏的草丛,根本就没有人迹。
  “头,这儿什么也没有,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他们一定是翻过那座山了,万一追不上他们,我们回去如何向主子交代?”
  “没错……”
  “……”
  那停下来的人一直没有吭声,看了眼提意见的手下,好一会儿后,才再度举手示意众人继续赶路。
  赢宣的全身都绷得很紧,直觉这伙人的目标是他,虽然没从他们的嘴里听到确实有用的信息,但他冒不起这个险。
  看到主子一直没动,跟着他的侍从也一动不动地趴在原地,都过了这么久,约莫有半个多时辰,主子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他看到那刚包扎好的伤口因为趴俯的原因似乎又开始渗血,忙一脸焦急地想要说话,结果看到主子凌厉地扫了他一眼,他赶紧闭上嘴巴。
  就在这时候,外面开始又有动静,他睁大眼睛看着前方突然出现的人影,只见对方那几人拍了拍衣服上的草,骂骂咧咧地互相交谈起来。
  “头是不是傻,让我们在此埋伏等候一个时辰,没有人才能走,你说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人影啊?”
  “算了,现在我们都等了这么久也没有发现,等下回去汇报完就算完事。”
  “没错,依我看搞不好我们还寻错了方向,那秦宣太子傻啊不去与他妹妹的回国队伍汇合,还混在这荒山野岭里面?我还真的不太信……”
  “我说你还真别不信,那秦国昌平公主的队伍也有人盯着呢,这段时间愣是没发现秦宣太子的行踪,你说怪不怪?”
  “所以我们头才会相信这线索往这方向追?”
  “哎,别说那么多了,我们也赶紧跟上前面的队伍,要不然等会儿抓到秦宣太子,功劳都让别人得去,我们兄弟几个什么也捞不着……”
  “……”
  这几人边走边说的话全然都落在跟着赢宣的侍从身上,只见他大张着嘴巴,不由得崇拜地看向自家主子,换成只有他一人,怕是都中计了。
  这回他不敢自作主张,等主子起身,他才敢跃起,立即上前帮主子拍打着身上衣物沾的草,“殿下,不知道是何人知道我们的行踪?”
  说到这点,赢宣也是纳闷至极,他已经够小心隐藏行踪了,居然还有珠丝马迹被人察觉到,还追到这里?
  看来接下来的路不能再往人迹多的地方去,得翻这荒山野岭,回到秦国的地界也不能急着暴露,这群人一定会进入秦国地界寻机杀他,只怕会比在这里还要凶险。
  心里计较了一番,他没回答侍从的问话,而是表情阴沉严肃地道,“我们从那边走。”
  那侍从看着他指的方向,从那个方向走起码要多翻两座山才能回到秦国地界,不过之前想要走的路已经有人埋伏,他们确实要换条路走才行。
  主仆二人再度启程。
  赢宣这边发生的事情萧霓并没有收到消息,为了避免走露她与卫衢劫杀了蔡一顺的事实,她并没有派出太多的人手去找赢宣的行踪,毕竟现在最渴望找出赢宣并杀死的还是蔡家。
  她与安妃商讨过几次才确定的方案报给蔡氏听的时候,蔡氏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为了重新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她什么都可以付出。
  看到安妃在蔡氏面前恭敬的样子,萧霓都没能从她的眼里看到多少的憎恶怨恨,安妃似乎真的对蔡氏很敬重。
  从冷宫中出来,安妃感觉到萧霓的目光有探询的意味,不由得笑了笑,“公主是想问我恨不恨蔡皇后让我吃绝子丹?”
  萧霓一愣,没想到安妃会自动挑明这话题,也不意外她会猜到她已知晓,随后想想也对,这皇宫还真没有太多查不到的事情,若是她父皇对安妃真的有心肯定能发现这事情。
  “娘娘就真的不恨?毕竟剥夺了你为人母的机会……”
  没等萧霓说完,安妃含笑地摇了摇头,“这是我与蔡皇后的公平交易罢了,我在这皇宫沉浮这么多年,一直未得圣宠,连带我亲娘在家族里也没有地位受人欺凌,为人子女者哪能如何自私只顾自己?”
  进得这皇宫,谁都想出人头地?纵使她也想过安安份份地当个不起眼的小妃嫔度过余生,可树欲静风不止啊。
  如今她圣眷正隆,连多年未见的母亲也能持牌子进宫见上一面,还记得母女抱头痛哭之时,她的心痛不已。
  思及在宫里听到父亲死在任上的消息时,她连披麻带孝的资格都没有,偷偷在宫里给父亲烧纸钱也因为被人揭发而遭到训斥,这些都还是小事,重要的是父死母老弟幼,如何能支撑得了家业?
  果不其然雪中送炭者少,豺狼眼红家产者多。
  有她在背后撑腰,母亲与弟弟在家族中的地位也日益升高,弟弟更是与她说,族中长辈已经将当初占去死去父亲留下的家产归还,他们一家子总算熬过最艰难的岁月。
  人各有志,萧霓想只要选择了不后悔便是,遂也没再与安妃讨论这个话题,只是蔡氏这一手还是让她暗暗有了些许提防。
  没过几日就是萧雪出阁的日子。
  不管受不受宠,天启帝给儿女婚礼的排场都不会小,毕竟他好面子,当初萧霓出阁的时候也亦然。
  萧雪与肖斌跪拜天启帝的时候,眼睛微微一斜看向微微打着哈欠的萧霓,待看到她依旧还是那身玄衣,头上还是插着那支上好水头的碧玉钗,差点就气得半死,她成亲的大喜日子,她穿个一身黑是故意触她楣头吗?
  不但萧雪看向萧霓,就连新郎也暗暗将目光瞟向萧霓,暗自恼恨自己为什么就是忍不住去想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貌合神离的新婚夫妻各自出神地听着天启帝的训话,各有各的心事,一根红绸也不能将这对男女的两颗心连在一块儿。
  从成亲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朝着怨偶的方向狂速奔去。
  做为被邀请来的嘉宾,卫衢也出席了这场婚礼,当感觉到肖斌暗地里看向萧霓的目光时,他的神情不禁肃穆严厉起来,眼睛微微一眯,该死的,这个男人居然还没死心?
  他的手暗暗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心里转动着无数个心思,一心就想捻死这个敢肖想他女人的男人。
  萧霓对于卫衢这想法半点不知情,只是觉得这婚礼实在无聊得紧,不过接下来还有事要办,她也就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好在天启帝该对女婿的训话说完了,也就抬手让他们平身坐到席位上去,这两人回到韩国还是要再办一次婚礼的,眼前这个等于是女方家送女儿出闺阁。
  “皇上,这戏该开场了吧?”坐在天启帝下首位的车贤妃含笑问道。
  后宫格局最近几年一变再变,如今倒是她的位份最高,所以这婚礼,天启帝让她与安妃一道协办,对于那年轻得宠的妃子,她已经没了多少妒嫉心,明哲保身是她与儿子所奉行的至理明言。
  比起她现在的风光无限,同为四妃之一的陈淑妃因为萧霜的事情却是越发不得志,天启帝没有降她的位份,但却是选择了无视。
  感觉到车贤妃有意无意地扫过自己,陈淑妃微微侧头装做看不见,自己没有子嗣做依仗,所以还是选择沉默谁都不得罪最好,她该庆幸的是至少天启帝还留了她一命。
  “爱妃以为如何?”天启帝转头却问向了安妃。
  车贤妃的表情微微一紧,就算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到底还是感觉到心伤,这人老了就是比不上年轻女子的貌美。
  安妃温柔地笑着应道,“臣妾安排了皇上爱看的戏,这就让他们开锣让皇上乐一乐。”
  “爱妃所言甚是。”天启帝应声,大手一挥,前方的戏台子就开始热闹起来。
  车贤妃的笑容僵了一下,与安妃轻轻点了下头,随后就恢复了自然,吃醋什么的只能是年轻女子的权利,她这徐娘半老的妃嫔没这资格。
  萧霓百无聊赖地看着前方演的戏,感觉到有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她转头微瞪一眼,示意卫衢不要太过态,不过对于处在热恋中的女人来说,她感觉到脸颊微微泛红,最近她的定力真是越来越少,微微警醒了一下自己,她脸上的红潮渐渐褪去。
  肖斌不善地看着这两人当众眉目传情,袖下的拳头握得死紧,眼神一直阴沉着。
  “真不要脸。”坐在肖斌旁边的十公主萧雪恨恨地骂上一句。
  “你在说谁?”肖斌的声音听来不善。
  萧雪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冷嘲道:“人家都不看你,你上赶着也没用。”
  一想到萧霓说他在韩国有大把的姬妾,她就戏掩眼里的恨意,果然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给我闭嘴。”肖斌到底忌惮天启帝这晋的岳父,只能暗地里警告地看了一眼萧雪,示意她不要太过份。
  萧雪抿紧嘴唇,想着这到底是自己的婚礼,遂把口恶气给忍了,日后再行报复也不迟,她还没得到韩国,还没到与肖斌反脸的时候。
  撇开眼,她面无表情地看向戏台子,至于目前唱着的是什么戏,她压根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同样没听清戏文的还有天启帝萧琰,这出戏似曾相识,他在很多年前就看过,主题是糟糠之妻不下堂,戏台上发达后欲抛妻弃子的男子正受着原配嫡妻一条一条地数落控诉,那哭着骂男子的原配嫡妻让他想到了废后蔡氏。
  最近他越来越多地想到了这个曾在起点助他夺得帝位的女子,他也知道自己宠着安妃的原因所在,似乎是想良心好过点。
  天启帝神情严肃抿嘴不语,看戏看得战战兢兢地却是车贤妃,她是天启帝早年的妾侍,焉会不知道当年若没蔡氏,根本就不会有天启帝今天这个事实?她一直偷瞄着天启帝的神色,心里却少有地暗骂换了戏文的人,这到底是谁干的好事?
  禀着不得罪人的原则,她在宫里一直风评甚好,而且现在与安妃处得也不错,但思来想去,有这能力更换了原先安排戏文的人只能是与她一同协理这婚事的安妃,她双眼含疑地看着安妃,她知不知道她闯下了大祸?
  天启帝是薄情郎,这是天底下女人的共识,蔡氏的遭遇其实很让人同情,但没有人敢在帝皇的面前为她说一句公道话,毕竟天威难测,谁也不想惹火烧身,明哲保身的道理她懂不懂?
  安妃对于车贤妃眼里的不满视而不见,她也在暗暗留意天启帝的神色,她是蔡氏的人,但上位至今她在天启帝的面前一句也不敢提蔡氏,让她换了戏文的人是萧霓,这是一招险棋,她当时也曾犹豫过,犯得着冒杀头的危险吗?
  天底下谁敢指责帝皇抛妻弃子?加上现在她正得宠,也真不想冒险,但蔡氏拿捏住她,她思来想去,最后只能同意萧霓的主意冒这个险。
  好在天启帝只是神色严肃,却没有当庭发作的趋势,她暗暗地松口气,可头皮发麻的感觉一再提醒她还没到放松的时候。
  萧霓一面看戏,一面却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天启帝的身上,她父皇倒是好定力,不过她就不信他真的不为所动。
  果然,戏还没有唱完,天启帝猛地起身,惊得在场的深知当年帝后反目内情的人都突然吓了一跳,车贤妃更是差点就要跪在地上请罪,安妃也紧紧地捏着自己手中的帕子,其他的妃嫔如陈淑妃等人也都跟着提心吊胆。
  同样手里捏一把汗的还有蔡氏的亲生女儿大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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