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退退退退下-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琥珀是萧长宁养的一只玳瑁猫,乃前年先帝送给萧长宁的生辰礼物。宫闱深深,一人一猫相伴两年,养出了感情,此番出嫁,她是要将猫也一同带去的,哪怕将来入了黄泉,也好有个照应。
  宫婢冬穗抹着眼泪抱来了猫,那棕黑斑纹的猫却是性子傲得很,不近生人,抬起爪子在冬穗臂上挠了一把,接着跳进了萧长宁的怀中。
  萧长宁望着怀中姿态慵懒的玳瑁猫,不禁悲从中来:琥珀啊琥珀,你可知咱们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琥珀不知所以地‘喵’了一声,眯眼打盹。
  出嫁之时,萧长宁到底没忍住落了泪,姐弟俩拉着手依依惜别,俱是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在上演一番生离死别,磨蹭了好一会儿,红纱婚辇才启动出宫。
  嫁车从玄武门而出,沿着宫墙过东华门,穿护城河,直奔东厂。
  街上看热闹的人很多,但没一个人欢呼呐喊,所有人都面带同情,更有甚者,怜香惜玉的公子们悄悄在臂上扎了白布条,祭奠这位即将香消玉殒的长公主。
  “可怜哟,如花似玉的帝姬,竟然要嫁给一个太监守活寡。”
  “世风日下啊……”
  “东厂也太嚣张了,迟早会遭报应的!”
  “嘘!东厂番子无处不在,说话小心些!”
  可惜,这些微弱的不平之声,也很快被喜乐的唢呐锣鼓声所淹没。
  去东厂的路短暂而又漫长。
  婚辇停下的时候,夏绿和冬穗正拿着妆奁盒子给哭花脸的萧长宁补妆,补着补着,两个宫婢自个儿倒先哭起来了。
  “长公主殿下,您还是下车罢,沈提督已前来迎您了。”大宫女秋红的声音在车帘外响起,略带焦急道,“沈提督真的来了,他们都带着刀呢,您……”
  秋红话还未说完,萧长宁便听见满东厂的太监齐刷刷下跪,用阉人特有的尖锐嗓音道:“参见提督大人!”
  嫁车中的萧长宁倏地坐直身子,抱紧怀中的玳瑁猫:“琥珀!他来了,怎么办!本宫要死啦!”
  琥珀被扰了清梦,伸了个懒腰,不满地‘喵’了声。
  有沉稳的脚步声靠近,接着,一个低沉好听的男音稳稳传来,‘嗯’了声,说:“起。”
  “厂督大人,夫人已给您接过来了。”方无镜妩媚一笑,嗤道,“就是有些胆小,不敢见人。”
  萧长宁如临大敌,下意识地缩了缩肩,屏住了呼吸。
  见纱帘后久未有动静,沈玹低沉肃杀的嗓音再次响起,“长公主是自己下车,还是本督请您下车?”
  声音不似一般太监那般女气,极具压迫感。
  罢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萧长宁深吸一口气,极力稳住心绪,对泪眼汪汪的两个宫婢道:“把眼泪擦擦,扶本宫下车。”
  暮色渐袭,秋风徐来,丹枫如火,红色的纱帘被轻轻撩开,十七岁的长宁长公主嫁衣华美,金流苏下的红唇艳丽,露在袖口外的一双素手莹白如玉。
  下车的一瞬,她身形微不可察地一晃,又很快稳住,站在辇车旁,望向前方同样一身红衣的男子。
  那是一个高大修长的男人。
  平心而论,沈玹长得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狰狞,甚至可以说是俊美非凡:他肤色偏白,长眉入鬓,低低地压在狭长深邃的凤眸之上,鼻梁挺直,唇形优美,脸颊略微瘦削,给他俊美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凌厉之气。
  一个沈玹就已经是够可怕的了,更可怕的是,他的身边还蹲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大黑狗。
  萧长宁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狗!通体黑毛,爪子锋利,体型足以与苍狼媲美!此时正正用幽绿的眼睛虎视眈眈地打量着新来的女主人……
  沈玹摸了摸大黑狗的脑袋,缓缓勾起一边嘴角,朝萧长宁意义不明地笑了声。


第3章 沈玹
  东厂只象征性的挂了几匹红绸,百余名番子整装待发,按刀伫立,竟是比锦衣卫还要威风。
  一场荒唐而又诡谲的喜事,整个东厂上下都透着一股莫名的煞气。
  怀中的玳瑁猫似乎觉察到了危机,瞬间弓起脊背,猫尾炸起。萧长宁想要安抚同她一样受惊的猫儿,那猫却是惊惧地‘喵呜’一声,转而窜入一旁的花木丛中,消失了踪迹……
  “琥珀!”萧长宁低呼。
  然而下一刻,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递到了自己面前。
  萧长宁顺着那只大手朝上看去,是沈玹俊美张扬的容颜。
  因为沈玹的眼神太过锋利,身边的大黑犬又獠牙森森,即便他长相英俊,萧长宁依旧只感觉到了窒息般的压迫。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萧长宁几番深呼吸,也顾不得寻猫了,战战兢兢地将自己的手交到沈玹掌中。
  和沈玹狂妄冷硬的面容不同,他的手掌倒是十分温暖有力。
  “你我并无亲眷,婚宴从简,直接送你去新房。”沈玹如此说道,牵引着萧长宁踏着红毯前行。
  “不,等等……”
  萧长宁话未说完,一名东厂番子不知从哪里现身,朝沈玹下跪禀告道:“厂督,那叛贼不肯招供,该如何处置?”
  沈玹的脚步没有丝毫停留,嗓音冷且带着杀意,“按规矩,点天灯。”
  所谓‘点天灯’,乃是东厂惯用的一种酷刑:将罪人扒光衣物,从头至脚缠上浸透硝油的布条绷带,裹成‘人粽子’后将其挂在高高的木架上,然后分别从脚底和头顶点火,火焰在硝油的作用下窜天而起,伴随着被烧者的惨叫,是为‘点天灯’……
  萧长宁指尖发颤。
  一日未食,加上担惊受怕,又撞上以狠厉闻名的东厂提督处决叛徒的现场,她眼前一黑,朝前踉跄了一步。
  沈玹下意识扶住她。
  “长公主!长公主!”耳畔传来宫婢们细碎的呜咽声,“呜呜,公主她晕倒了……”
  其实,萧长宁只是眩晕了一瞬,但她干脆将计就计,假装自己未曾清醒。
  只因这东厂太过恶名昭著,在未摸清对方底细和脾性的情况下,萧长宁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沈玹,干脆选择装晕。哪怕人中都快被掐烂了,她愣是忍着疼没吱声。
  头顶,方无镜阴柔的笑声传来:“厂督,都说了您这小娇妻胆子小的很啦。”
  “让开。”沈玹发话。
  接着,萧长宁感到自己的身躯腾空而起,未等细思,已落入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中。
  “!!!”萧长宁震惊:沈玹?他要干什么!
  沈玹径直抱着萧长宁,面沉如水地走向新房,偏生方无镜等东厂一干番子还在鼓掌起哄,口中喊着:“厂督大人威武!”
  萧长宁呼吸一窒,只觉得一颗心因害怕紧张而急促鼓动,几乎要撞破胸膛。凤冠金流苏下,她的脸白了又红,睫毛微颤,装晕装得心惊胆战,唯恐被怀抱着她的沈提督看出破绽。
  沈玹径直将她抱进了布满红绸喜字的厢房,有太监请示道:“提督大人,可否要请御医前来?”
  “不必,本督自会照料。”沈玹答得很干脆,说话间已踹开房门,将萧长宁平躺着放在了铺了喜被的绣床上,又吩咐道,“打盆冷水过来。”
  冷水?!
  萧长宁知道,但凡是熬不住受刑中途昏过去的人,都是用冷水泼醒的!不成,自己精心准备了大半日的红妆,可不能毁在一盆冷水之下……
  萧长宁眼皮下的眼珠飞速转动,正犹豫着要不要嘤咛一声假装醒来,却听见门扉吱呀打开又合拢,沈玹的脚步声远去了。
  他走了?
  萧长宁小心翼翼地抬起一只眼皮,透过额前金流苏的缝隙打量四周。
  本朝有黄昏成亲的习俗,在路上折腾那么久,此时已是暮色初临的昏暗之际了。屋内燃着几对大红喜烛,光线朦胧温暖,床榻前的案几上象征性的摆了几盘桂圆红枣和喜糖酥,空荡而静谧的房间内,并没有沈玹的身影。
  萧长宁如获新生,猛地从榻上爬起来,撩开额前的流苏环顾四周。这应该是休憩用的寝房,也是萧长宁和她那位太监驸马的‘洞房’,分为内外间,用帷幔和雕花摆设架隔开。高大的木架上摆了几件值钱的彩瓶和玉雕,其余皆是堆砌着整齐的卷宗,收拾得整洁干净,好在并无什么奇怪阴毒的刑具。
  一想到刑具,萧长宁又有些哀戚起来,身体残缺人多有些怪癖,尤其是阉人之流。也不知那个沈玹会如何对她,若是痛快一刀倒也受得住,她最怕的就是被这群阉人慢慢折辱了……
  正胡思乱想,屋外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萧长宁心中一紧,忙扑上床躺好,伪装成未曾醒来的样子。
  刚躺下不动,门再一次被推开,沈玹去而复返。
  萧长宁听到了水流搅动的声音,不稍片刻,脚步越来越近,沈玹在床边停下,萧长宁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
  然而下一刻,一条冰冷湿润的帕子盖到了萧长宁的脸上。
  帕子浸了冷水,将萧长宁的额头连同口鼻一同盖上了,看起来像是死人脸上盖住的白布
  没多久,萧长宁感觉呼吸有些许困难。
  她觉得自己若再不醒来,就可以盖着这块帕子一同入殓下葬了。
  “咳咳……”萧长宁呛咳一声,扭头挣开湿帕子,悠悠转醒。
  正对上男人深邃狭长的眼眸。
  “醒了。”沈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带着些许促狭之意。
  萧长宁将帕子攥在手中,局促地坐起身子,飞快地扫视了沈玹一眼,又低下头,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娘子。
  沈玹仅仅是按着膝头往榻边一坐,便将‘东厂提督九千岁’的凌寒与狂妄展现得淋漓尽致。
  萧长宁低着头打量沈玹平搁在膝头的修长的手指,发现他朱红婚袍的袖口里竟然穿着一件玄青色的武袍,袖口的护腕有些磨损了,一看就知道是临成婚之前匆匆套上婚服的,连里头的旧衣裳都没换掉,做样子也做得太敷衍了!
  萧长宁好歹是堂堂长公主,却被沈玹如此敷衍轻视,不由的胸中憋着一口闷气,可又不敢发作。
  气氛有些僵硬。
  好在沈玹主动开口打破了僵局,干净修长的手指朝案几上点了点,用没有什么温度的嗓音对她道:“膳房备了些粥食点心,你且吃些果腹。”
  吃东西?
  世人都道沈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是个野心勃勃的奸臣权宦,此番借娶公主一事给足了梁太后下马威,又怎会待她这个人质如此好心?
  多半是吃饱了好送她上路罢!
  萧长宁甚至可以想象自己手脚抽出中毒而亡的惨状,届时沈玹一定会赏自己三尺白布遮身,擦擦手指气定神闲道:“长宁长公主薨了,抬下去,连同本督的‘宝贝’一同葬入沈家坟冢。”
  萧长宁一阵恶寒,忙摇头如拨浪鼓,小声说:“本宫不、不饿。”
  沈玹抬起眼皮,眼中是看穿一切的锋利,“今日成婚事忙,你一日未食,怎会不饿?”
  萧长宁捂着肚子,只是摇头,两眼水波微荡,眼角泛红,仿佛再逼一下就会哭出来似的。
  沈玹长眉一皱。片刻,他只得放弃投喂,转而道:“隔壁净室备了热水,下去梳洗。”
  萧长宁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揪紧了身下的被褥,战战兢兢道:“洗、洗……”
  这又是吃又是洗的,不是死囚临行前才有的待遇么?对她这么‘好’,总不可能是要洞房花烛罢?
  毕竟沈玹是个太监啊!萧长宁没忍住瞄了瞄沈玹腰腹以下的位置:太监如何洞房?不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癖好罢?
  可不管是洗干净了好上路,还是洗干净了‘洞房’,于她而言都是噩梦般的存在。
  “你在看哪里?”沈玹抬起下巴,饶有兴致地望着她。
  他的笑很浅,却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狂妄。说也奇怪,他明明是东厂太监,举手投足却一点也不女气,极具压迫性。
  萧长宁立刻收回视线。深秋时节,她竟然生生惊出了一身冷汗,“我、我……”
  沈玹漫不经心地交叠起双腿,打断她,“六年未见,长宁长公主竟患了口吃之症不成?”
  “本宫不洗!”萧长宁声音细细的,却出乎意料的倔。
  沈玹眉尖一挑,轻笑一声:“不洗也罢,长公主抖什么?”
  说着,他的视线落在萧长宁的衣襟处,微微诧异:“你……”
  沈玹长臂一伸,无视萧长宁微弱的反抗,指尖触碰到她脖子处的白衣襟,问道:“为何在嫁衣下穿了白衣?”
  按礼,女子嫁人之时都要从里到外穿一身红,这红嫁衣下罩素白袍子,莫非是宫中什么不为人知的习俗不成?
  萧长宁腹诽:本宫给自己戴孝,不行么?
  沈玹何其聪明,似乎看出了萧长宁心中所想,不由缓缓地收回手,眸色一凛,凉凉道:“哦,本督懂了。”
  萧长宁脸色一白:完了!

    
第4章 算账
  当初梁太后以保护幼主为由,垂帘听政,联合锦衣卫结党营私,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干的却是架空朝野、控制傀儡小皇帝的龌龊之事。阻挠梁太后计划的最大障碍,便是这直接听命于帝王的东厂机构。
  梁太后根基未稳,与沈玹斗了一年,自知不是东厂的对手,便退而求其次,主动联姻求和,说愿将一名宗室之女嫁给沈玹为妻,嘴上说着两家永修旧好,但其实不过是将爪牙渗透进东厂,暗中操控沈玹的势力而已。
  沈玹聪明狠厉,自小在刀光血雨里长大,一路神挡杀神、佛挡弑佛地坐到这东厂提督之位,又怎会看不透梁太后的小算盘?
  沈玹一方面是为了履行与他人之约,一方面是存心为难太后,下意识道:“太后娘娘若诚心放下身段与我结交,不如,将先帝最疼爱的长宁长公主配给我?”
  本是刁难之举,谁知梁太后竟一口答应了。
  直到今日成婚,沈玹处理完内贼一事匆匆回东厂,被侍从催促着套上婚服,仍有些不太真实。他似乎还未反应过来,六年前那个锦衣玉食的娇气小公主,怎么就真的成了自己的夫人了。
  而现在,长大了的萧长宁娉婷袅袅,却抱着必死的决心嫁过来,提前为自己准备好了丧服。
  沈玹感觉被一只软绵绵的兔子咬了。
  他气极反笑,干脆起身端起案几上的合衾酒,递了一杯给萧长宁,“本督知长公主初来乍到,诸多不习惯。不管如何,这合衾酒还是要喝的。”
  萧长宁没有接酒,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倔强,“反正不会白头偕老,喝了也没用。”
  话音刚落,屋内的气氛倏地变了。
  沈玹目光沉了沉,只说了一个字:“喝。”
  萧长宁性子虽略有骄纵,但好在懂得见好就收。听闻沈玹语气冰冷,她自知失言,便磨磨蹭蹭地接过那杯酒,却并不饮下。
  “怎么,怕有毒?”沈玹凉凉一笑,只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杀你对我并无好处,何须浪费一瓶毒。”
  萧长宁有种心事被戳穿的惶然,只好朝沈玹举杯示意。
  “慢着。”沈玹止住她,“多少吃些粥食再饮酒。”
  “说了我吃不下。”萧长宁自顾自抿了一口酒水。
  上等的好酒很香,也很烈,如刀般刮过喉咙,在腹中烧起一团烈火。
  好辣,辣得她几乎要落下泪来。
  有那么一瞬,那甚至想就这么死去算了,管他毒酒还是刀刃!不必杯弓蛇影,不必夹缝求生,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地去。
  但这个念头只是冒了个头,在眼泪落下之前,便已消失殆尽。
  萧长宁舍不得死,她才十七岁,哪怕能活过今夜,多活一刻也是好的。
  屋内沉静了一会儿,唯闻烛芯噼啪燃烧的声音。沈玹不动声色地扫过眼尾微红的萧长宁,眉间的戾气消散了些许,提醒道:“酒水有些辣,你未曾进食,伤胃。”
  萧长宁抠着袖边说,“本宫不想吃。”
  这小公主看似柔柔弱弱的,性子倒傲得很。
  沈玹站直身子,身量结实高大,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宛如惊弓之鸟的萧长宁,语气还算平静:“我不喜欢听丧气话,也不喜欢新婚之夜穿白衣,还请长公主殿下将那身披麻戴孝的东西脱了。”
  “我不要。”萧长宁默默捂紧了衣襟,微红着脸说,“脱了就要光着了。”
  沈玹眉尖又挑了挑,干脆不理她,自顾自解了外袍,露出里头玄青色的窄袖武袍。他手脚修长,肩宽腰窄,身量是一等一的完美,可惜萧长宁完全没心思欣赏,只警觉道:“你要做什么?”
  沈玹反问:“这个时辰了,夜深人静,我能做什么?”自然是宽衣就寝。
  说着,他用盆中冷水洗了脸,手指一挑,将护腕和腰带也解了,玄青袍子半敞不敞地挂在身上。下一刻,他摘了鎏金的冠帽,五官在摇曳的烛火中更显锋利俊美。
  沈玹往床榻上一坐,萧长宁就倏地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离他远了些。
  沈玹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片刻,才拾起萧长宁先前丢下的湿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修长的指节,说:“我记得,长公主向来不喜欢阉人?”
  完了,这是要算旧账的先兆!
  果然,沈玹将帕子准确无误地丢进铜盆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