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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生娇-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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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慌乱。反观她平日胆小如鼠,连夜里看见一只窜过去的野猫都要吓得扑到他怀里大叫。
朱翊深亲吻她的手指,竟有几分自豪感油然而生。刚才高度紧绷的神经,现在如同断弦一般崩开,疲乏从四肢涌起来。他的目光陡然一冷,将若澄的手小心地放回锦被里面,起身走出去。
方玉珠已经被拖回自己的宫殿,朱正熙还派锦衣卫去将方家包围,留待进一步调查。而苏见微则陪着苏太后去偏殿休息,路上,她故意将宫人甩后了一些,靠近太后说道:“姑母,早上我看见您身边的女官在玉华门那边,如妃的事与您有关?您该不会……?”她压低了声音,神色紧张。
苏太后轻轻一笑:“我怎知那里面有瓦剌人?不过给如妃行个方便,想嫁祸她,哪知道她捅出更大的篓子。微儿,你的心还是太软。刚才险些在皇上面前露出破绽。”
“姑母……”苏见微面有惭色。
“我虽知皇上未必对方玉珠有真心,但也怕她先于你怀上龙子。自你祖父致仕离京,家中虽还有不少人在朝为官,但明里暗里都被皇上打压。皇上有为,提拔寒门,削弱世家的势力,徐家的下场,便是前车之鉴。唯有你腹中之子,才能延续苏家满门的荣华。故而我做这些,不只是为你。今日你应当看出皇上的心思,好在那是他不可得之人。可你也该自省,为何不能让他钟情于你。夫妻之间,总得有放下身段的一个,而他是皇帝。”
苏见微百感交集,低头应是。眼前的姑母,熟悉而又陌生。她想起小时候,姑母抱她坐在秋千架上,柔和娴静,并不是如此功于心计的女人。是这吃人的皇宫太过可怕,所有进来的人,再也不复当初的模样。
朱正熙命宫人送徐太后回宫,徐太后对着皇帝欲言又止。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说出来的时候,忧心忡忡地望了西次间一眼,还是离开了。
随后,萧祐带图兰雅返回大殿,图兰雅对朱正熙跪下:“今日之事,因图兰雅而起,连累了皇上和晋王,十分抱歉。”
“起来吧。你也是无辜受害,朕岂会怪你?”朱正熙温和地说道,“那瓦剌人口口声声所说的鹰符,到底为何物?”
图兰雅起身回道:“我也只是听父汗说过一次。鹰符可以调动他秘密训练的一支军队,就是为了防止昂达叔叔等人造反。据说那支队伍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有可以打败瓦剌骑兵的阵法,是父汗多年的心血。可我离开王庭的时候匆忙,根本没见到父汗,我也不知他们怎么会说鹰符在我身上。”
萧祐在旁边说道:“启禀皇上,这些瓦剌人应该蛰伏在京城有一段时日了,一直伺机而动。草民猜测,平国公府门外抓到的奸细,想必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他将从刺客身上搜出的信交给朱正熙,“皇上可请朝中精通书法的大臣,将此信,与平国公暗格里搜出的,还有那名奸细身上的相比对,这样或许就能知道平国公是否清白。”
朱正熙命身边的太监下去接信,这才仔细打量萧祐。他稳重如山,心细如尘,站在那里不卑不亢。不愧是常年跟在九叔身边的,看起来能成一番大事。
朱翊深从西次间内走出来,刚巧听到这一段,对图兰雅说道:“那些刺客既然认定东西在你身上,必定有所依凭。至少他们在瓦剌王庭或者在你父兄那里,找不到那样东西。”
图兰雅双目放光,奔到朱翊深面前:“你是说,我父兄还活着?!”
朱翊深点了下头,口气冷淡:“那鹰符对昂达来说想必至关重要,一日不到手,你父兄就不会有危险。倒是你想想看,你父汗可交给你什么东西,可能与鹰符有关?”
图兰雅凝神细想,忽然“啊”了一声,飞奔出宫殿。
第134章
朱翊深看向高座上的皇帝,此刻大殿上没什么人; 只三两宫人在轻手轻脚地收拾席案。朱正熙有些心虚; 不敢跟朱翊深对视; 假装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
为救臣子之妻而奋不顾身,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赞扬的事。朝堂上的言官若知道了; 恐怕还要闹上一阵。
“臣谢谢皇上体察臣爱妻之心,奋力相救,臣铭感五内。”朱翊深拜道。
朱正熙知道九叔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以九叔之智,必定已经看出了他的那些心思,却还在维护自己。刚才在御花园时; 他回忆起了当年在北郊围场的往事。原来时过境迁,在变的那个人只有他,九叔对他始终如初。他心生愧疚; 低声道:“九叔; 刺客是假扮成戏班的人; 通过如妃混进来的,朕已经把如妃和方家的人都控制起来了。锦衣卫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和晋王妃一个交代。”
朱翊深道:“臣倒是没什么。倒是有两句话想说,方家是文臣; 方大人又素来……谨慎; 昂达的人未必能看得上他。这次的事情; 应该是如妃娘娘被利用了。”他想说的是方德安那人根本扶不上台面; 成不了大事; 但在帝王面前还是给对方留了几分颜面。
他总是忍不住替朱正熙操心,以前还能借口说是为了自保,牵制皇兄。如今皇兄早已经入土,朱正熙怎么处置政事以及同臣子间的关系,按理来说与他无关。可他只要想到上辈子亲手杀了这个侄子,心中总是怀着几分愧疚。所以从今生的一开始,他其实就抱着补偿的心思与他相处。
说是为了父皇的承诺,何尝不是为了朱正熙在守这江山?那是他上辈子欠了他的。纵然朱正熙猜疑他,甚至对若澄动了心思,他仍向为他做力所能及之事。
朱正熙知道九叔处事一直都是不偏不倚的,更不会因为利益或者立场的不同就对谁落井下石。这也是朱正熙一直在努力学习的地方。他从小就没有受过正规的帝王教育,也没有帝王的智慧和心胸,于是在这个无论是天资还是后天的努力都比自己强太多的亲叔叔面前,难免自惭形秽。这大概也是他反复在依赖信任和猜忌提防中游走的原因。
可他也知道,九叔一直在真心帮他,比父皇教给他的东西还要多。就算两人之间的关系多少起了微妙的变化,他也不该忽略了那份好。
“朕一定会查清楚,不会冤枉好人。纵然他们未通敌,如妃所为依然是触犯了宫规,朕不能不罚。”朱正熙顿了一下,“此番昂达不惜派出手下得力的干将潜伏到京城,也要拿到图兰雅身上的鹰符。想来鹰符的威力真的让昂达忌惮。若握在我们手中,此战的胜算便要大几分。”
“臣也是这么想。”朱翊深肃容说道,“阿古拉既然已经防了昂达一手,又将鹰符放在图兰雅身上,想必也有让她带着鹰符来助我们之意。我们暂且在这儿稍候,看看图兰雅那里能找出什么东西。”
“嗯,九叔坐下休息吧。”朱正熙真心地说道。
此刻,宫人已经将大殿收拾得差不多了,搬走了那些宴客的席案,搬回了原本椅子。朱翊深也有些累了,随便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坐下来,看着殿门外,没有再说话。
……
图兰雅骑马奔回四方馆,在自己有限的行李里翻找,最后找到了她一直随身带的布袋子。她从布袋子里翻出一个圆盘,只有巴掌大,想到老巫临死前塞给她的时候,仿佛有话还未说完。
难道这个圆盘另藏玄机?那些人要找的鹰符就在里面?可她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来。
以她的脑袋再想也是浪费时间,索性收好圆盘,就跑出了四方馆。
有一队锦衣卫是专门保护她的,她以前还觉得多余,但在京城这些日子,若没有他们寸步不离地保护,恐怕今日那些人早就下手了。
她骑马回到宫中,刘忠已经在宫门前等着她。两人一路上畅通无阻,一口气回到了长春宫。她将手中的圆盘交给朱正熙,气喘吁吁地说道:“我父汗身边原本一直跟着一个巫医,不仅医术高超,还精通机关术。这次他将我从瓦剌王庭救出来,却被昂达的人发现,为掩护我而死。他临死前塞给我这个东西,我原本以为是他留给我做念想的,但可能是一个机关?我看不懂。”
朱正熙将那个东西放在掌心细看,竟然是一个罗盘,里外两圈分别刻着天干地支。罗盘的周围刻着一圈蒙文,朱正熙看不懂,就叫道:“九叔快来看看。”
朱翊深应声上前,站到朱正熙身边,这是非常古老的蒙古语,连他也不知道写着什么。图兰雅说:“我大概只能翻译出,千金的晚上……万金的花……大概如此。”
“这是什么意思?”朱正熙不得其解。
朱翊深转而问道:“那老巫是汉人?”
“他是生在瓦剌的,但他阿爹和阿娘好像都是汉人。他曾说他的祖籍在江南,祖上姓唐。”图兰雅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朱正熙说道:“九叔,朕看这罗盘上的天干地支应该是对应着年份。只是大概要知道那句蒙语是什么意思,才能破解出来。”
朱翊深点头表示同意,他脑海里有一道光闪过,但太快了,他捕捉不到。他正想建议将叶明修和沈安序两个人叫来一起想,以那二人的造诣或许能破这个机关。这时,有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来:“那句话大概是:千金良夜万金花。”
若澄不知何时出来了,靠在门边站着,脸色还不是太好看。
图兰雅仔细想了想:“对,对,应该是这样。”
朱翊深几步走过去,扶住若澄的手臂,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你怎么出来了?”
若澄仰头看他:“我被伤口疼醒了,听到你们在说话,就出来看看。你可有受伤?”
朱翊深摇头:“凭那几人还伤不了我。你身体虚弱,要多休息。进去躺着吧?”
若澄轻笑:“也没那么弱,就是被吓到了。你们的难题也许我可以解。”她扶着他慢慢走到殿中间,对朱正熙说道,“刚才我说的七言出自一位江南才子的书法作品。他恰好也姓唐,满身才华,却毕生潦倒穷困。他传世的书画很少标明年份,恰这幅作品,因赠好友收藏,故而标注了年份。如果,我没有记错,是正德七年。皇上可以试试。”
图兰雅惊得睁大了眼睛,对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简直是刮目相看。原来她这么聪明?连皇帝跟晋王都想不出来的答案,她竟然知道?大概也是猜的吧!
朱正熙经若澄一说,恍然大悟,按照正德七年的天干地支迅速转动罗盘,当指针停下的那瞬间,“咔”的一响,那罗盘应声而开。
几个人都围了过去,朱正熙从里面拿出叠的很小的羊皮地图,包着一块老鹰形状的铜牌。
……
朱翊深和若澄回府的时候,已经是明月高悬了。今日本来进宫赴宴,却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日。若澄靠在朱翊深的怀里,接连打了几个哈欠,朱翊深索性将她抱了起来。
李怀恩打着灯笼来迎两人,早已听说了宫中的行刺事件,问道:“王爷王妃可要吃些东西?可要再找大夫来看看?”
“宫中太医已经看过了,没有大碍。去弄点吃的吧。”朱翊深说到。他倒是不饿,怕若澄挨饿。他们解开那罗盘的秘密之后,当即决定让萧祐和一队锦衣卫护送图兰雅先行去找鹰卫,而后再到开平卫与朱翊深汇合。这一谈,便谈到了这个时间,连东西也顾不上吃一口。
朱翊深进屋,将若澄抱放在暖炕上,见她一直不说话,就蹲在她面前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若澄忽然俯身抱住他,轻声说道:“你知道吗?今日我听到图兰雅说那些话的时候,立刻就猜到了答案。可我一点都不想说出来,我还期望过那个答案是错误的。我怕解开了罗盘,你马上就要离开我了。可罗盘里的东西对你很重要吧?”
朱翊深抬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侧脸贴着她的脸颊:“澄儿,你的小脑瓜里到底装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你总说自己不够聪明,可今日那个罗盘上面的机关,连我都不能解开。谢谢你。”
若澄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唇:“我这一生,除了生我的爹娘,所有的东西都是你跟娘娘给的。若言谢,也该是我谢你。谢你们收养了我,谢你把我养大,谢你娶了我,并给了我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爱。我很幸福,也很感激。”
朱翊深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前世到底是被什么蒙了眼睛,才会将她亲手推到叶明修的身边去?她在叶明修身边那几年,究竟是怎样的心情?又是谁要置她于死地?他只要想到这些,内心就犹如烈火焚烧一样,只能用力地吻住她。
李怀恩催着厨娘做了一碗面,端回来的时候,看到西次间里根本没有人。他询问丫鬟,丫鬟低声说:“王爷把王妃抱到内室去了,吩咐谁也不准打扰,您这碗面大概是用不上了。”
李怀恩心领神会,叹了一声,直接把面又端出去了。
第135章
翌日; 若澄是在朱翊深的怀里醒来的。朱翊深的手放在她脖颈侧,细细地抚摸着她的伤口,其实伤口不深,就是划破了皮,但他指尖碰触时酥麻的感觉还是让若澄醒了过来。
“你好早呀,今日不出门么?”若澄伸了个懒腰,被子从她肩头滑下去,雪白的皮肤犹如美玉无暇; 只不过上面有几个小红痕很显眼。
若是以前; 若澄大概也不好意思被朱翊深看。现在老夫老妻; 倒觉得没所谓了; 手环着他的肩膀,懒洋洋地叹了一声:“好饿。”
朱翊深的手搂着她的腰; 轻声道:“昨夜没顾上吃东西,今早我让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早膳,快起来吃吧。”
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跟他陷在晨光里的轮廓同样迷人。以前他看人的时候总是冷冰冰的; 带着一种难以靠近的高傲。现在他就如同一团火,若澄觉得那火苗随时会烧到自己身上来; 也不敢再看他,连忙披上中衣下床了。
昨夜大概怜她身上有伤,他的动作格外轻柔; 也就要了一次。两人倒是相拥着说了很多话。若澄想离开京城以后; 先去母亲出生的地方看一看; 然后顺道去原来的京城应天府,再拜访各处的名山大川。朱翊深少年时代,曾经去过很多地方,所以能给若澄当向导。
若澄昨夜还做了一个梦,梦见他们乘着一艘两层高的大船,沿着江流而下。两岸青山,白云悠悠,十分惬意。
但愿那不仅仅是个梦而已。
若澄梳洗完毕,走到外面的明堂,素云和碧云正在摆放早点。她们昨夜就已经过来了,但被李怀恩挡在门外。又从李怀恩那里知道若澄的伤势没有大碍,方才放心。谁能想到皇宫内苑里头竟然会混进刺客?实在是匪夷所思。
若澄笑着安慰了她们两句,仿佛没事人一样。桌上摆的东西琳琅满目,数量是平时的两三倍,她的五脏庙早已经大闹,但还是坐着等朱翊深。
过了会儿,朱翊深才出来,坐在若澄的对面。等他拿筷子了,若澄才开始吃。进膳的时候一向是不说话的,直到乳母把鸿儿抱进来,若澄抱他坐在腿上,拿了碗米糊糊喂他。
小家伙好像不爱吃这种东西,眼睛一个劲儿地盯着包得很漂亮的猪肉馅儿烧卖,伸出小胖手要去拿。
“鸿儿,你不能吃这个。姨母弄别的给你吃好不好?”若澄按住他的手说道。
鸿儿不依,扁了扁嘴就要哭。朱翊深在桌子那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吓得直往若澄怀里躲,连哭都忘了。
若澄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无奈地对朱翊深说:“王爷,你别那么凶,吓到他了。”
朱翊深放下碗筷,不以为然:“你们这么纵着他,以后只会养个无法无天的纨绔出来。”
鸿儿扑闪扑闪眼睛,还不知道纨绔是什么意思,竟然冲朱翊深笑了一下。他这个人其实很看外表的,平日里乳母和下人跟他玩,他都不太愿意,就爱粘着若澄。朱翊深对他很凶,他也不怕,还挺喜欢朱翊深的样子。
“就算是纨绔,也有平国公府撑……”若澄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平国公如今身陷瓦剌,平国公府众人又被关在北镇抚司,不知何时才能放出来。也不知昨日萧祐从刺客身上搜出的书信,有没有用。
这时,门房的府兵到了门外,李怀恩出去,欢喜地跑回来:“王爷,王妃,皇上已经下旨把平国公府的人都放了,平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都回府了!二舅爷知道消息,特意派人来通知我们。”
若澄高兴地抓着鸿儿的两只小手摇了摇:“鸿儿,咱们可以回家了!马上就要见到你娘亲了,开不开心?”
鸿儿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看到若澄笑,他也露出没长齐的牙乐呵。
用过早膳,若澄就让素云和碧云收拾了一下,准备把鸿儿送回平国公府。倒不是她不想继续养着鸿儿了,而是急于见到沈如锦,确认她的情况,想她必定也是思子心切。没想到朱翊深竟然提出要跟她一起去。
若澄自然不会说不好,一行几人出门,乘坐马车,很快到了平国公府。
门房的下人进去通报,竟是平国公夫人和沈如锦亲自迎了出来。沈如锦有孕,若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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