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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生娇-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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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锦自嫁入平国公府,就一直被平国公夫人拿捏。她知道平国公夫人看不上自己,小心退让,努力侍奉,可这并没有给她带来应有的尊重和怜惜,反而让平国公夫人觉得她好欺,还纵容林文怡在她面前放肆。她算看出来,这个婆母根本指望不上,一切还得靠她自己。
她故意装作没有看见平国公夫人的目光,继续与若澄谈笑。她自己选的路,一定会昂首挺胸地走到底,不会让祖母和父亲看轻。
宴席还未结束,朱翊深就告辞出来了。他饮了些酒,微微有些头疼,不想再与席上各怀鬼胎的人周旋。方德安并不是真心要与他结交,只不过现在朝官都以为老师是为了他才不去上朝,特意探口风来了。老师在世家大族之间极有威望,而且身为首辅之尊,一举一动都牵动朝堂。他知道老师不是冲动之人,只是皇兄如今行为越发荒诞,他已经不如皇兄初登基时那么坚定。
但纵然如此,老师也不会支持他,而是会支持朱正熙。在老师眼里,朱正熙才是众人眼里正统皇位的继承人,支持他的风险却要大许多。与前世不一样的是,苏奉英嫁给朱正熙,苏家已经握有一张护符,所以不介意再在他身上押一张。
在政治场上,感情永远都是第二位的。苏家要保的是自己的家族荣耀,是老师自己的威望和对朝堂的掌控。因此当老师发现皇帝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必定想扶持朱正熙登基。但朱正熙的性子做不了决断,老师才用罢朝来逼他。算算日子,昭妃那边也差不多该有动静了。也罢,朱正熙下不了的决心,由他来帮忙。
这时,萧祐走到他身旁,悄声说了后花园发生的事。他不放心若澄,就让萧祐一直盯着后院女眷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就知道了。朱翊深皱眉,这方玉珠实在太过放肆,就算他晋王府如今不济,姚庆远怎么说也是若澄的亲舅舅,怎么样也轮不到她来欺凌。
好在事情弄清楚,姚庆远没有吃亏。可若澄又是从哪里知道书画装裱的事?他一直以为她早就放弃了小时候对书画的爱好,在他面前也一直都没有提过相关的事。可据萧祐所述,她说得头头是道,连方老夫人都对她刮目相看。
莫非她是故意隐瞒他?他们是夫妻,她又是他带大的,一直乖巧,按理来说不当如此。他平日几乎不管她的私事,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潜意识里觉得,她就像他在花房养的一盆花,从拔苗到开花,所有过程他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可是有一日,当他忽然间发现这盆花有他所不知道的一面,部分根枝长在了他看不见的地方。
他的心情有几许复杂。
“你叫个丫鬟去后院请王妃,就说我身体不适,要她提前离席,跟我回府。”
萧祐看朱翊深面容沉静,没什么异常,奉命离去。
第90章
若澄正在问沈如锦鸿儿的情况; 一个丫鬟小跑到她身边; 耳语了几句。她立刻站起来:“姐姐,我先走了; 王爷不太舒服。”
“瞧你着紧他的样子。”沈如锦拉着她的手叮嘱道; “我知你喜欢他; 可你得听我一句劝; 对男人别太在乎了。把感情当真; 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我的前车之鉴还摆在这里呢。”男人都是贱骨头,她以前觉得她跟徐孟舟之间琴瑟和鸣; 有爱情。可是不到一年,就发现自己这个可笑的梦应该醒了。
若澄只想赶紧去看看朱翊深的情况; 胡乱地点头敷衍。
沈如锦觉得她真是被晋王吃得死死的; 又怕说多了怕影响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这傻丫头早晚有一日会明白;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若澄走到方老夫人面前跟她说了一声,方老夫人起身道:“老身送王妃。”
“使不得,您是寿星,还要招呼客人; 我自己走就可以了。”若澄连忙摆手道。她身上实在没什么王妃的气势和架子; 就像邻家的小姑娘一样可亲。方老夫人已经扶着丫鬟站起来,微微笑道:“应该的。王妃先请。”
若澄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方老夫人一道出去; 那些轻视她的目光都有所收敛。行到走廊上; 方老夫人才说道:“玉珠那丫头被父兄宠坏了; 性情难免骄纵一些; 但她本性不坏,不会做栽赃之事。王妃大人有大量,还请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今日之事,老身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您的舅舅一个公道。”
“老夫人言重了。”若澄说道。方老夫人能亲自送她出来,已经是给足了她脸面。她本也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十分能体谅别人的难处,因此也没把方玉珠的事放在心上。
快到垂花门的时候,方老夫人停下来,转身对若澄道:“老身就送到这里吧。”
若澄道谢,告辞离去。
身边伺候方老夫人多年的丫鬟问道:“您怎么对晋王妃如此恭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抬举她。您怎么说也是朝廷封的一品夫人,辈分又高,不用如此。”
方老夫人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此女相貌出众,性子温婉,想必十分讨晋王的欢心,否则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被立为王妃。刚才我在花园之中,见有人一直在暗处护着她,应该是晋王的人,才把事情压下来。否则玉珠那丫头,今日想必无法脱身了。”
丫鬟接着说道:“可那晋王现在就是个泥菩萨,没兵权没实职,连个藩王都不如,老爷都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都说他早晚要被皇上赶出京城呢,我们怕他做什么?”
方老夫人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我虽一介妇人,也知道朝廷形势瞬息万变。今日堂下臣,明日人上人。皇上在登基之前,不过是鲁地藩王,谁能想到他会登基?何况晋王自小就跟在先帝身边,首辅为师,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你们就跟玉珠一样短视,早晚咱们这个家也要跟着完蛋。”
丫鬟不敢再说了,乖乖地扶着老夫人回到宴席上去。
若澄出了门,急忙回到马车上。朱翊深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若澄掏出帕子擦他脸上的汗,小声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回去我叫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马车驶离方家门前,朱翊深睁开眼睛看着她:“没事,只是喝了点酒,有些头疼。听说你今日在方府受气了?”
若澄一愣,她想过今日的事早晚会传到他耳朵里,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了。她小声说道:“之前舅舅的铺子里就有人用假画来骗钱,当时舅舅没有准备,只能忍气吞声。没想到今日在方府又有人把画换了,诬陷他们,还好我们姚家有个祖传的……”
朱翊深抬起她的下巴:“我没问你这些,那书画装裱的事情,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若澄被他看得心里发颤,他带着血丝的眼睛带着几分探究,仿佛能看穿她。她要是和盘托出,做生意攒钱都是为了自己将来留条后路,只怕他要生气。可若今日不说,他分明已起了疑心,再从别人那里知道,恐怕也会大发雷霆。他们之间怎么说也是夫妻,她的确不应该隐瞒。
若澄微微支起身子:“我,我跟你说实话,你不能生气。”
朱翊深看着她,不置可否。他倒要听听这个丫头能说出什么震惊他的事情来。
可这个时候,马车忽然停下来,萧祐在外面说道:“王爷,刚刚宫里传来消息,昭妃娘娘早产,胎儿没能保住,说是个成了形的男婴。太医查出昭妃的饮食里被人下了红花和麝香,矛头指向了徐宁妃身边的女官……皇上大发雷霆,要拿宁妃问罪,太子殿下却护着宁妃,与皇上顶撞了几句,皇上被气晕过去了。”
朱翊深握拳,眉头紧蹙。昭妃应该么那么蠢,她只是想把孩子送出宫外,这样明目张胆地跟太子之母作对,将来太子登基,她还有何退路可言?温昭妃背后的温嘉和徐宁妃背后的徐邝不合由来已久,皇帝偏偏又在这个时候倒下了,若一个处理不好,恐怕京城有变。
朱翊深按着若澄的肩膀说道:“我让萧祐送你回府,我要立刻进宫一趟。”
“可是你的身子……”若澄担心地说道。
“我没事,不用担心。”朱翊深摸了摸她的头,直接下马车,叮嘱萧祐几句,直接骑马奔向紫禁城。可马驰半道,他忽然调转了方向,改往苏家而去。
乾清宫里,大半个太医院全都来了。他们围在东暖阁的龙塌前看诊,全都愁眉不展,最后请太医院的院正亲自搭脉,其余人围在旁边。院正观皇帝面色,又撑开他双眼看了看,走到次间向皇后复命:“老臣已经有了推断,只不过还请皇后屏退左右。”
太子和徐宁妃跪在乾清宫外,温昭妃刚刚小产,在座的嫔妃内官都没什么分量,苏皇后挥手让身边女官带他们出去,而后问道:“院正有话不妨直说。”
院正拜道:“老臣推测皇上是中了毒,只怕时日无多了。”
苏皇后霍然起身:“你说什么?”皇帝的三餐饮食都有专人负责验毒,怎么会中毒?
院正叹了口气说道:“老臣早就劝过皇上,不可过多服用那些丹药。丹药很多以水银为辅材,少食会被身体排出,不会有何影响,可是皇上吃得太多了,那些毒素沉积在身体里面,压迫他的大脑。所以他近来性情越发古怪,食欲不振,晚上难免。可老臣劝了很多次他都不肯听,只让老臣开方子调理身子。这次毒素终于爆发出来,病来如山倒,恐怕很难熬过开春。皇后娘娘还是要早做准备。”
苏皇后与皇帝这对夫妻早就貌合神离,苏皇后也早有让皇上退位之心,一直在等待时机。可纵然如此,也没有想过皇帝会这么早殒命。他们毕竟做了快二十年的夫妻,不可能连一丝一毫的恩情都没有。她刚嫁到鲁地那几年,也着实过过一段开心的日子。只不过那些开心,与后来的种种不忿相比,已经微不足道。
“本宫知晓了,还请院正尽力救治皇上,用最好的药。”苏皇后说道。
院正行礼告退,苏皇后安静地坐了会儿,又走到乾清宫门外。汉白玉的丹陛上跪着徐宁妃和朱正熙,他们看到皇后,连忙问道:“皇上(父皇)如何了?”
“暂时昏迷不醒,太医院几位太医已经在开药了。太子,你先起来。”苏皇后说道。
“可是我的母妃……”朱正熙抓着宁妃的手臂,“她绝对不会害昭妃的。”
苏皇后看向宁妃,淡淡地说道:“本宫身为后宫之主,有人要害龙嗣,不能视若无睹。宁妃暂时回宫中禁足,此事查清楚之后,再定任何处置。”
“可是皇后娘娘,我母妃!”朱正熙叫了一声,苏皇后正色道:“太子殿下是一国储君,如今皇上病倒,只有你才能稳定朝政。宁妃只是暂时关押,不会有何闪失。紧要关头,你分不清孰轻孰重吗!”
朱正熙颓然地低下头,宁妃在旁说道:“太子,我没关系,皇上病倒的消息传出去,只怕各地藩王要蠢蠢欲动。你还是快召集群臣商议对策吧。”
朱正熙这才爬起来,因为久跪,双腿有些麻木僵硬,皇后叫刘忠过来搀扶他。他不放心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宁妃,对皇后欲言又止。皇后别过脸,挥了挥袖子,他才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之后,苏皇后又命人将宁妃带回宫中看管,自己则返回乾清宫。偌大的乾清宫正殿,此刻却显得冷冷清清。皇帝久居仁寿宫,乾清宫已经荒废了有些时日了。女官在她身后说道:“太子这性情,就算做了皇帝,也难保不被宁妃拿捏着。”
苏皇后看她一眼:“你以为本宫有的选吗?若本宫当年没有被她们害至流产,从此不能再有孕,这皇位哪里轮得到姓徐的儿子来坐?昭妃这次早产,也算帮了本宫一个忙。你派个人去,让她装聋作哑。否则她的孩子和奸夫,本宫都不会放过。”
第91章
朱翊深骑马到了苏府; 刚好碰上从寿宴回府的苏见微。苏见微跟他打了个照面; 心砰砰狂跳不已,低头害羞的瞬间,朱翊深径自上了台阶,没怎么把她放在眼里。
他现在有事急于向苏濂求证; 根本没心思管别的事; 更不会把屈屈一个女子放在眼里。
苏见微看着他远去的高大背影; 银牙暗咬。明明在龙泉寺后山的时候; 觉得他对自己不一样。为何如今又这么冷淡了呢?难道是知道了自己要嫁入东宫?他大凡能有所表示; 她没准真的能鼓起勇气抵抗家里呢?
青茴说道:“姑娘我们还是快回房吧。不该想的人,不要再想了。您下个月就是太子妃了,被老太爷知道了,恐怕……”
“我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做的。”苏见微扶着青茴进了门。今日在寿宴上看到沈若澄; 年纪虽小,一幅雍容华贵的模样,眉梢眼角都洋溢着幸福。苏见微知道那是被男人精心呵护的状态; 晋王应该是待她极好的。晋王府里连一个乱七八糟的女人都没有,原先的那个妾室,说是得了病,早早地送回家去休养; 再也没有消息。
这京中的达官显贵; 有几个不是三妻四妾?她心里嫉妒。所以当那个女子出言为难沈若澄的时候; 她也忍不住开口; 好像打压对方; 心里就能舒服一些。
可其实她并未觉得多高兴,反而更加沮丧了。她这些心思,那个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那又有什么意义。
……
朱翊深直接入了苏濂的书房,因为他身份尊贵,所以下人也不敢拦他:“晋王,晋王殿下!您还是等等,让小的通报一声。”
“闪开!”朱翊深喝道。
苏濂正在画一幅墨梅,听到动静,转过身的瞬间,朱翊深已经到书房里面来了。他放下笔,挥了挥手,下人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他上前执礼:“殿下忽然登门,不知……”朱翊深直接道:“宫中之事,是不是老师和皇后的安排?徐宁妃被诬陷,徐邝会坐实不管吗?”
苏濂怔然望着他,尚且不知道宫中发生何事。
这个时候苏家的随从在门外焦急地喊苏濂,苏濂抬手让朱翊深稍坐片刻,独自出去。朱翊深听到他与那随从低声说话,口气中似有隐怒。过了会儿,苏濂面色凝重地走进来。
“皇上的事,是你下的手?”他是朱翊深的老师,如今也不是在人前,所以没有再用敬语。皇上就算服食丹药过量,也不会这么早就发作,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宫里的人没有希望皇帝死的,大臣又没有那个胆量。他几乎立刻想到了朱翊深。
“不是我。但这不是老师要的结果?太子心软做不了的事,总有人帮他做。”朱翊深平静地说道,“宁妃腹中胎儿就算生下来,年纪尚小,也不会对太子的地位产生任何影响,宁妃为何要害她?想必是皇后想要除掉宁妃,让太子独尊她为母。这是老师的意思?”
苏濂的手在袖中握紧,皇后所为的这些事,他事先根本不知情。就在刚才随从禀报了事情的经过以后,他也瞬间明白了皇后的筹谋。皇后与苏家本就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也知皇后自作主张,有些草率了,但是从大局来看,她并没有做错。
“我要进宫一趟,你回去吧。”苏濂说着就要去换衣服。
朱翊深挡在他面前,直视他的眼睛:“老师一定要除掉宁妃?犹如当年皇兄下假遗诏害死我的母妃。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皇家。”
苏濂后退一步,十分震惊:“你……你在说什么?”
朱翊深负手道:“父皇给我留了一封信,我知道他当年并没有留下传位的遗诏,皇兄登基用的遗诏是假的。而且,要我母亲殉葬的遗诏多半也是假的。所以我想要皇兄偿命,当有一日太子知道你们算计他的母妃,反应也会跟我一样,到时候老师还能达成自己所想吗?您应该进宫好好劝一劝皇后,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苏濂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浑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觉得一直被小心翼翼掩藏的秘密,忽然被人揭破,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原来他早就知道遗诏是假的,但却能一直隐而不发,等待时机。谁能相信这个人才二十几岁?而且他太聪明,皇后的所作所为已经被他推算出大半。
“就算宁妃还在,皇后依然是太后,何况苏姑娘很快就要嫁到东宫,这难道还不够吗?老师当年必定对遗诏存疑,但为了京中安定,奉皇兄登基。所以我不怪老师。今日之事若处置不当,京城一样有血光之灾,还望老师三思而行。”朱翊深说完这番话,微微欠身,离开了书房。
苏濂跌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光了。朱翊深若不是顾念他们之间的情分,只怕不会特意来苏府跟他说这些。
“来人啊,给我拿身官服来,我要进宫去。”苏濂起身说道。
……
若澄回到府中,门房告诉她,姚庆远已经等了一阵子。门房知道姚庆远是王妃的舅舅,不敢随意赶他走。恰好素云买东西回来看见了,就请姚庆远进去坐。
姚庆远从方家离开以后,这心中总是放不下,特意来王府守着。余氏和姚心惠先回去了。
若澄见到姚庆远,把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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