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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生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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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云闻言皱了皱眉头,转身将若澄的斗篷取来,迅速帮她穿上:“姑娘,咱们也快去吧。”
  王府如今人员简单,除了若澄和兰夫人以外,就没有其它女眷了。兰夫人本名周兰茵,是个良家妾。几年前,宸妃特地挑选她进府,给朱翊深启蒙男女之事,算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后来朱翊深离京去守陵,王府没有别的女眷,庶务便交由她打理。
  周兰茵对若澄不好也不坏,平素不闻不问,也没过分苛待。大概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她们走到屋外,若澄忍不住朝手心呵了口气,昨天刚下过雪,地上还积着未化的雪块,踩上去硬实,却有点滑。府里主要的小道已经被清扫出来,雪堆在两旁的草地上,厚厚的一层,犹如纯色的绒毯。
  待她们走到垂花门附近,有个穿灰布袄裙,戴着乌绒抹额的婆子从廊下过来,脸上堆着笑容:“姑娘要去哪儿?”
  这婆子是周兰茵的乳母李妈妈,在王府里也算颇有脸面的人物了。
  素云走上前道:“李妈妈,我们听说王爷要到了,所以赶去门前等候。”
  李妈妈脸上的笑容一沉,看着若澄说道:“依老身看,姑娘还是别去了吧?你也知道自己是养在太妃膝下的,王爷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看到姑娘难免想起娘娘,徒添伤心。”
  她虽用敬语,口气却不甚恭敬。若澄脸色发白,手紧紧地抓着斗篷的边沿,低下头。朱翊深每月都会寄家书回来,但那家书是写给周兰茵看的,从未有只言片语提起过她,好似当她不存在一样。
  京城有不少人在背后议论她是扫把星,出生就克死了父母,然后又克死了抚养她的宸妃。也许晋王跟那些人想的一样,巴不得离她远远的。
  想到这里,若澄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躲在素云身后。碧云气不过,朝李妈妈喝道:“你怎么说话的?娘娘临终前,特意嘱咐王爷照顾我们姑娘。再怎么说姑娘也算是主子,你不怕我秉了王爷,治你不敬之罪?!”
  李妈妈冷冷笑了一声:“你们两个丫头别怪我说话难听。王爷若记着你们姑娘,为何过往的书信中一次都没提过她?他养着你们,不过是看在太妃的面上罢了。我们夫人就不一样了,她是太妃生前做主抬进王府的,又是王爷唯一的女人。若姑娘以后还想好好待在王府,理应知道该怎么做。”
  她话里的意思,周兰茵才是王府正儿八经的主子,若澄得看她的脸色行事。
  “你不要欺人太甚!”碧云看到李妈妈那副傲慢无礼的嘴脸就一肚子火。她本是宫里出来的,没得受这么个糟老婆子的气。
  素云连忙拉住碧云,轻声说道:“李妈妈的意思我们知道了,这就带姑娘回去。”说完,拉着碧云和若澄往回走了。
  等她们走远些,李妈妈才往地上啐了一口:“呸,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碧云听见了,气得要回去跟李妈妈理论,素云将她扯到一旁,低声道:“碧云,你以为我们还在宫里?她说得没错,王爷一日不册妃,这王府后宅便是兰夫人说了算。我们不能得罪她。”
  “可王爷回来了,王爷会给姑娘做主的!我们……”
  素云打断她的话:“你我都深知王爷的性子,他会管内宅女人间的事吗?这几年王爷根本没把姑娘当一回事,想必是听信了谣言,觉得娘娘是被她克死的。你若真为了姑娘好,就别给她惹麻烦。等以后姑娘出嫁离开了王府,咱们便不用再受这些气了。如今,暂且忍忍吧。”
  碧云闻言,看了眼站在廊下,脸上稚气未脱的若澄,只能先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
  周兰茵站在王府门口,裹着香色的潞绸斗篷,露出底下翠蓝的马面裙,头上戴着卧兔,珠翠缀满发髻,一副贵妇人的装扮。她身材高挑,容貌秀美,站在人堆里也打眼。久候晋王不至,她有些无聊地摸着耳垂上的金葫芦耳环,问身边的大丫鬟香铃:“你帮我看看,戴歪了没有?”
  “没有,这对耳环最衬夫人肤白。”香铃嘴甜道。
  周兰茵满意地笑了笑,边整理鬓角边说:“一会儿见到王爷,千万别提那个扫把星的事,免得给他添堵。”
  “夫人放心,奴婢晓得的。只是她若不识趣,自己跑来……”
  周兰茵冷哼了一声,低声道:“我得知那丫头爱吃螃蟹,昨日费劲送去那么多醉蟹,希望她多睡一会儿,别来碍眼。这扫把星在府里我日日都睡不好觉,生怕她把王爷和我也克了。偏生有太妃的临终嘱托,又不能赶走她。”
  香铃宽慰了她两句,刚好李妈妈从门内走出来,到周兰茵的身边:“夫人放心,老身都办妥了,那丫头不会来的。”
  周兰茵刚要夸她两句,路上传来一阵“得哒”的马蹄声。香玲喜道:“快看,是王爷的马车!”
  马车里,李怀恩将窗上的帘子放下,对靠坐在一旁的朱翊深说:“王爷,咱们马上就要到了。”
  朱翊深手里拿着书,沉默地看着。李怀恩直觉王爷这两日不太对劲,想到他们刚从帝陵回来,他抱着双臂,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家王爷不会被什么附体了吧?
  朱翊深不知李怀恩的想法,独自陷在迷思里头。他明明死在泰兴五年的乾清宫,可此刻,他竟回到端和三年,自己十八岁的那年。这一年,守丧期满,他没有理由继续留在皇陵,皇兄便将他召回京城。
  起初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有传言人死之时,会将自己的一生再看一遍。可这梦从皇陵开始,一路做到了京城还没有结束。而且他的五感,神智,经历都那么清晰真实,以至于他渐渐认识到,他并没有死,而是重生了。
  天命,不可思议。
  他有些迷惘,也未重新适应自己作为晋王的身份。
  李怀恩看见主子露出疑惑的神情,凑近了一些说道:“王爷,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说……”
  朱翊深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个时候的李怀恩,不过就是个十七岁的少年,没有在乾清宫时的谨小慎微,步步为营。上辈子,他历经杀伐成为天下之主,却无法再相信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兄弟,子侄,臣属,心腹,逐渐都站在了对立的那面,斗得你死我活。
  临终之时,他觉得万分疲惫,不知道自己那短暂的一生究竟得到了什么。
  大概是朱翊深眉宇间流露出的气势实在骇人,李怀恩缩了缩身子:“主子,您,您别这样看着我,我好害怕。”
  朱翊深一哂,闭目仰靠在马车壁上,轻轻地说道:“李怀恩,你还是这样好。”
  李怀恩被他说得有些莫名,摸了摸后脑,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啊?
  这个时候,车夫在外面说:“王爷,到了。”


第3章 
  朱翊深蹬着脚踏下去。昨日刚下过雪,化雪时最冷,寒风刺骨。他人还没站稳,周兰茵已经上前施礼,眼角含泪道:“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妾等您等得好苦!”
  她哭得楚楚可怜,等着男人将她拥入怀中。可男人站着一动不动,目光疏离。
  朱翊深想了片刻,才记起她叫周兰茵,日后的兰贵人。她是良家妾,在王府一直未有大错,他登基之后便接她入宫。可这女人屡屡跟端妃不合,得罪了后宫不少人。最后因用巫蛊之术,被打入冷宫,再无消息。
  他许久没见她了,故而一时想不起来。
  周兰茵见男人不动,本想主动抱他,可他身上的气场实在是太强了,她又不敢。当初他离京的时候,个子跟她差不多高,如今已经比她高出了一个头。而且他的相貌继承了父母的优点,英俊凌厉之中又带着江南独有的秀气。她心中暗暗欢喜,有种自己看护的小树苗,长成了参天大树的感觉。
  朱翊深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目光淡淡地在人群中梭巡了一圈,跟上辈子一样,那丫头没来。
  李妈妈初见朱翊深时也吃了一惊,觉得王爷好像哪里不同了,但那种感觉又说不上来。看到周兰茵痴痴地盯着他,魂都不知道去哪儿了,连忙在旁说道:“王爷舟车劳顿,想必饿了吧?夫人早就备好了酒菜,就等着您回来呢。”
  周兰茵这才回过神来,马上侧身让开:“瞧妾高兴的,都忘了正事。我们快进去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王府,往朱翊深的住处——留园走去。晋王府原本是开国时一个巨贪的府邸,建造之时极尽奢华。后来巨贪下狱,府邸收归国家,几经易主,最后被先帝赏给了朱翊深做王府。
  留园松柏常青,太湖石嶙峋,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恰有一处汤泉流经园下,故而园中四季花开不败,草木弥新,“留”即有留春之意。
  朱翊深走进留园时,踟蹰片刻,所有人都跟着停了下来,面面相觑。周兰茵正待询问,他又径自往前去了。
  主屋里的桌子已经摆好了银质碗筷,朱翊深坐下来,周兰茵侍立在侧,吩咐下人上菜。菜品共有三十几种,时令的蔬菜有海白菜,江南乌笋,黄花金针,此外还有八宝攒汤,卤煮鹌鹑,湖油蒸饼,醋溜鲜鲫鱼等,都是朱翊深以前最爱吃的。
  在端和一朝,紫禁城内外,奢靡成风。光端和帝每餐就要准备菜品百多种,簪缨世家宴请宾客,动辄耗费牛羊河海鲜上千。到了永明帝登基,虽屡下训谕禁止,但收效甚微。
  及至朱翊深为帝,主动将每日三餐减为两餐,每餐菜品不超过十种,并勒令后妃等以身作则,这才渐渐刹住了奢侈攀比之风。
  “往后不要备这么多菜。”朱翊深开口说道。
  周兰茵连忙应是,暗中责怪地看了李妈妈一眼,都是她出的主意,说皇陵日子清苦,王爷必定想念京中的珍馐美味,回来应该好好吃一顿。周兰茵忙活了几日,没听到半句夸奖不说,要是让王爷觉得她持家无度,那就不好了。
  朱翊深这才提筷,他吃饭时一语不发,每样菜都只吃几口,绝不多碰,看不出喜好。
  等他放下筷子,周兰茵又殷勤地上了壶虎丘茶,并一盘江南的密罗柑和一盘蜜饯。
  朱翊深不动声色地饮了口茶,没动另外两样东西。这个时候的晋王府,只能用这等茶叶,虽然跟普通人家比已经算好物,但跟他在乾清宫时喝的那些与黄金等价的贡茶比,到底是逊色了一些。他没什么特殊的嗜好,只是对茶有些讲究。
  喝过茶,朱翊深凭着记忆走向西次间,丫鬟连忙推开槅扇。周兰茵面带娇羞地跟了进去,心里如小鹿乱跳。
  她进王府的时候才十六岁,知道要去伺候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心中还老大不乐意。可如今眼前的晋王,则符合她少女时对男人所有美好的想象。那时宫里特意派了两个嬷嬷,专门教她床帏之事,至今都派不上用场。她等了这么多年,身体早如干涸的土地,需要雨露的滋养。
  朱翊深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微微怔住,很快反应过来:“王爷不需要妾……服侍吗?”
  “我累了。”低沉而不带感情的三个字。
  周兰茵有些失望地低下头,恭敬地从西次间退了出去。
  朱翊深从前就不怎么耽于男女之事,何况他现在没有兴致弄这些。
  他环视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靠西的整面墙都做书阁,书阁放着他自小读的书。那鸡翅木的翘头书案和椅子还是母亲帮他选的,与床相对的暖炕上摆着紫檀木的小桌案,案上还有母亲在生辰时送他的白玉笔筒和青玉笔山。
  这些物什在他搬进乾清宫之后,忽然就找不着了,此刻看着有种失而复得的珍贵。
  若能回到母亲在世之时,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带她走。哪怕去山村乡野,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也不要这天潢贵胄的身份。
  帝王之爱,是这世上最奢侈残忍的东西。给的时候轰轰烈烈,由不得人不要。收走时,却要人用命来偿。他住在皇陵的那几年,每日都要站在巨大的墓碑前,看那些冰冷的石刻,讲述统道皇帝一生的丰功伟绩。他最崇敬的父亲,教他勤政爱民,带他纵横沙场,留下不世功勋,却也亲手终结了他母亲的生命。
  他坐在暖炕上,独自出神。李怀恩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走进来:“主子,路上买的这盒点心,是不是送到西院去?”
  西院是周兰茵的住处,她最喜欢吃甜食。
  朱翊深只扫了一眼:“送到沈若澄那里去。”
  李怀恩惊愕,嘴巴微张,见朱翊深已经埋头翻找书籍,也没敢多问,躬身退了出去。李怀恩站在屋前思忖片刻,招手叫来两个丫鬟,附耳吩咐几句。
  半个时辰之后,他提着精致的食盒到了沈若澄的住处。若澄住在东院的北角里,虽也是个独立的住所,但光照严重不足,院子里吹冷风。今日天气好,若澄和两个丫鬟蹲在有阳光的角落里晒书。
  若澄已经十岁了,个子不高,加上有些肉嘟嘟的,蹲在那里就像是无锡最出名的泥人大阿福。
  素云最先看到李怀恩,有些意外:“李公公怎么过来了?”
  李怀恩举起手里的食盒,笑眯眯地对若澄道:“姑娘,这是王爷赏给你的东西。”
  若澄愣住,一时没有动作。李怀恩肯定搞错了,晋王怎么会赏她东西呢?
  还是素云先反应过来,抬手道:“李公公请进去说吧。”
  进了屋子,李怀恩看到桌椅等摆设都太过朴素,根本不像是在王府。他不动声色地将食盒放在茶几上面打开,食盒共分两层,每层又分成十二个格子。上面那层放着雕成各种花卉的糖,颜色鲜亮,几可乱真。第二层则是做成十二生肖的糕点,各个精美,活灵活现。
  若澄还从未见过这么精致的吃食,到底是孩子心性,偷偷瞄了好几眼。
  李怀恩解释道:“回来的路上,王爷特意在食锦记买的,命我赏给姑娘。”
  若澄几人都吃了一惊。食锦记是京郊逾百年的老店了,祖上是前朝宫中的御厨,他们家的点心以精致和高价出名,纵然有钱也未必能买得到。听闻全国就一家铺子,每天摆出来的东西一卖完就关门,门前总是排着长龙。
  前几年若澄生辰的时候,宸妃曾叫身边的女官去买过一次,可排了一天的队都没有买到。若澄觉得好生奇怪,这么难得的点心,晋王为何不送给周兰茵呢?
  素云伸手轻拍了下若澄的背,她这才回过神来,对李怀恩说道:“多谢王爷赏赐,还请李公公代若澄转达谢意。”
  李怀恩面带微笑。到底是在宫里呆过的,年纪不大,说话倒挺有模有样。
  “东西是王爷赏的,姑娘若真要谢,还是亲自去趟留园,当面谢过王爷吧。不过王爷这会儿在休息,姑娘等一个时辰再过去。”
  听到要去留园见王爷,若澄整个人僵住,不知回什么好,还是素云替她应下来了。
  李怀恩离开以后,若澄抓着素云的手臂,哭丧着脸:“素云,我可不可以不去?王爷不喜欢我。”
  素云柔声安慰道:“王爷赏姑娘东西,姑娘理应去谢恩。我们陪着姑娘,到了王爷面前,姑娘就只管道谢,别的话不要多说。碧云,赶紧去把姑娘最好的衣裳找出来。”
  碧云怔怔地点了点头,翻箱倒柜,总算找到了今年正月里做的一套桃色散花的袄裙。那还是平国公夫人要来府上做客时,周兰茵特地叫绣娘赶制的。若澄只有这套像样的衣裙,除此以外,都是从宫里带出来的,不是旧了,便是小了。
  趁着若澄去净脸的空档,素云又叮嘱碧云:“见到王爷,绝不能提兰夫人的不是,记住了吗?”
  碧云原本正有告状的打算,听了素云的话,抿嘴道:“素云姐,要是王爷主动问起呢?难道我们就睁眼说瞎话?那个兰夫人,连个教书先生都不给姑娘请呢。”
  素云也替若澄委屈,她们在宫里的时候,若澄的吃穿用度都是比照公主的级别来的。可搬进王府以后,别说是跟宫里比了,就连正经人家的小姐都不如。
  “碧云,娘娘临终前把姑娘托付给我们,我们得守着她平安长大。你逞一时痛快,得罪了兰夫人,姑娘以后还会好过吗?而且以王爷如今的处境,你此时拿这些事情去烦扰他,他只会觉得我们麻烦。”
  碧云听了,心头一跳。皇上继位之初,就将别的兄弟都派往封地,唯独把王爷派去守陵,就是忌惮王爷的本事和威望,怕他早早就藩,会危及皇权。这次守丧期满,皇上不得不将王爷召回来,还不知接下来会有什么安排。
  或许也会将王爷派往封地。可那是,最好的结果。


第4章 
  周兰茵住的西院是府中除了留园和主母住的北院以外,日照最好的地方。她在花园里头养了几盆名贵的兰花,每天都要悉心看护,不假借他人之手。香玲手里提着水桶,周兰茵用水瓢舀了水,一点点地往下洒。寒冬腊月,井水很凉,她却似没发觉一样,兀自想着心事。
  香玲劝道:“夫人别忧心,兴许只是王爷路上舟车劳顿,有些乏了,才叫夫人回来。”
  周兰茵放下水瓢,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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