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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泠善之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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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咱们今天退了步,估摸着明后天他们就能召集到人手把地收完。不做了这番准备,他们也是不敢打这个主意的!”

    皎月道:“咱们家算得上是最厚道的东家了。连女儿都知道,四六或者五五的田租是乡间的旧例,五五分成的是免税的祭田,咱们拿六成的却是含税的!更何况,咱们既不要他们折了银钱缴租,也不用送粮入仓。”

    楚国朝廷的税收是跟土地原主收取,讲究以民为重,所有税综合起来从田亩里出,为十税一。此外任何人或官员不得另外再摊派别个名头的税,一旦被发现就抄家流放!

    皎琮注重言传身教,对待子女也和别个不同,只要有可能,他总是把孩子带在身边看着他做事。因此,皎月姐弟是从小便跟在爹爹身边,学着如何处置事情的。因此,他们对一些庶务或大事显得陌生,甚至是耳熟能详的。

    皎琮几个大人都欣慰地颔首,陈主簿更是赞道,“嗯,丫头学的不错。送粮入仓要有牛有车,还要有人手看护粮食。若是用银钱折价,还要受粮价高低影响,价高了自然是好,低了就得自己亏。”

    皎琮道:“这些佃户提出,要么五五分租,要么许他们划出一部分麦田或者稻田改种杂粮。”

    “改种杂粮。。。”皎月的脑袋飞快的转了起来,很快便想到了什么,惊讶地问道:“难道如今杂粮价高出很多?”

    楚国人向来看中稻谷小麦这些能饱肚子的五谷,因此,除非杂粮价高得离谱,不然再不会拿好地去大量种植杂粮。

    陈主簿点点头:“虽不中亦不远矣!

    如今有榨油的新法子,芝麻、花生、油菜籽等都能榨出清亮亮的油来,且出油也多。且已经在京城和各州府盛行开了。这两年粮价已经下跌了些,而这些油料的价钱都在上涨,到了今年秋收,更是涨到了粮食价钱的两倍左右,所谓财帛动人心!”

    皎月总算是明白了,不由高声道:“这么说来,他们目的是改种杂粮?”

    徐捕头竖起大拇指赞道:“丫头好脑筋!”

    陈主簿和皎琮也微笑着点头。

    “那爹爹打算如何处置?咱们自己可有人手收粮入库?”

    如果她没记错,皎家库里的存粮大都被官府借去救灾了,族里自救赈灾也用了一部分,而她们家的粮除了村子里,县城里救灾用掉大半,还有一部分借给了大伯、二伯等亲戚家周转。

    皎琮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个数字,皎月知道,这便是存粮的数目了,八千斤!如果族里不能支援,只怕就得等别地的秋粮上来了。便是能筹粮交税,难道地里的六十万斤粮食就能白扔了不成?

    六十万斤,任谁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爹爹不必发愁,只要他们肯先收一半,剩下的女儿想想法子,咱们用几天也能拾掇了。”皎月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能支撑多久,法术没问题,但她实在年幼,谈不上什么修为,最多是平常的积累。

    在空间里干活那是增加修为的事,收多少都没问题;在山谷,她们每天能干多少是多少,不必勉强。只这件事上怕有难度。她虽然嘴上这么说,自己心里也有些打鼓。

 第四十章 爆发

    第四十章爆发(大修)

    南洼,光听这个名字也能想象得到,这里原本并不是什么良田美地;而实际上,它原本也确实就是一大片盐碱泡子!

    传说,皎家的一位先人无意中路过南洼,见到南山山势平缓,不远处的长河也有水鸟起落,唯独中间这一带有些可惜了,便起了改造盐碱地为良田的心思。

    后来,果然花了几百两银子,买下了这一片连山带水之地,亲手改造成了良田!如今它就在皎琮的名下。

    当年救灾的时候,皎琮顾不上家里的妻子儿女,马不停蹄地各处救援,第一个去救皎家村,第二就是南洼的佃户,不论是银钱上的支持,还是活口的粮食。摸着良心说,皎琮对南洼绝对当得起‘仁厚’二字。

    只不过如今都抵不住人心易变!

    皎月远望着这片金灿灿的田野,如同黄金织就的地毯一般,在秋风中微微起伏,不断地泛起金色的波浪。

    更有密密匝匝的鸟雀,从山中飞来,落在田里饱餐一顿,忽而受惊,便旋即成群飞走,像一片在风中任意变换形状的布匹一般。

    然而,与别处的热火朝天抢收抢晒不同的是,这里既没有人收割,也没有人看守驱赶鸟雀,甚至连稻草人都不曾扎绑一个,任凭大群大群的鸟雀落在田里啄食。还有一些胆子大些的农户人家的小孩子,提个小篮子在边上摘稻穗,见到来人,立刻拔腿就跑。

    皎月就不明白了,这些人到底拿了多少黑心钱,才能如此糟蹋自己一年的辛苦成果!

    一个管事皱眉道:“三爷,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皎琮黑着脸,让人去喊了各家佃户来说话。

    ***

    南洼因为田多佃户多,常年累积下来,周边已经形成了一个自然村,村里百来户人家,全都是靠种皎家南洼田过活的佃户。

    此时接到传讯,各家佃户都派了人前来与东家说话,带头的叫王双木、蒋林。他们这两大姓是姻亲,在村里占了大数。

    两人都是三四十岁的壮年人,看在皎月眼里,前者吊睛白眼、后者黑壮粗陋,真不知道他爹怎么会把田租给这样的人,一看就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皎月不停心里腹诽,面上却文静地跟在爹爹身旁一声不响。

    “皎东家,您来啦?”两个人勉强挤出个笑脸,再不似以往那般毕恭毕敬。

    这时一个姓魏的老管事走上前去,也不睬蒋王二人,而是淡淡扫视了各个佃户一眼,手往田里一指,扬声道:“东家有话问:南洼的佃户们,为何还不收粮?耽误了农时,你们担待得起吗?”

    佃户们顺着他的手看去,到底是辛苦一年的成果,要说不心疼也是不可能的,因此,很有几个人面上露出不忍之色,不过很快也就平静了下来。

    倒是蒋、王二人偷眼观察着旁人,此时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谄媚地道:“魏管事光说收粮食,怎么不提咱们减租的事?”

    魏管事冷笑一声:“蠢材!佃户租种东家的地,白纸黑字,签字画押,在衙门里是备了档的!以一己之私,怠误农时,一切后果在租田的时候说的明明白白。

    别人不说,就说你们这两家,租东家的地,差不多也有三四代人了吧?

    王白眼,我没记错的话,你曾爷爷是逃荒来的,身无分文不说,几乎饿死在路边。是东家的祖父巡田的时候见到了,叫人给他一碗热粥活了命,后来又把地从别人手里匀了几亩租给他,此后你们家才在村里繁衍起来。”

    那被叫王白眼的人涨红了一张脸,面带不忿地盯了魏管事一眼,嘿嘿两声,假笑道:“您记性好,这些事我都快忘了。不过,我们也是尽心尽力地照看东家的地,三四代人了,要求减点租子也不算过分吧?”

    魏管事冷冷看了他一眼,不搭理他,又对蒋林道:“黑胖子,你们家也是从你爷爷开始就租东家地的吧?我还记得,你爷爷带着你爹投奔到东家这里租田的时候,连鞋都穿不上。

    怎么,这些年你们的日子过好了,合着东家就是养了一群白眼狼?!”

    蒋黑胖子脸上挂不住,当即反驳道:“魏管事,话不能这么说。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今天我们种地,你咋知道明年我们就翻不了身,也做个富家翁?”

    “你们要当富家翁自然没人拦你。只是你们做富家翁就是以坑东家起家吗?别以为你们那些小九九旁人看不出来!我只问一句:这地你们收,还是不收?”

    皎月瞧着已经两鬓灰白的老管事,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她认得这老管事,是他爹身边的得力人,自皎琮成亲就跟着他打理各项事务的。后来年纪大了,皎琮一般让然他出来,前些年大灾到时候,他倒是平安无事,皎琮又缺人手,才又请了他帮着忙活了一阵子。

    老管事都六七十的人了,最清楚这些人的底细,如今把他请来,也是给他们些颜色看看,再不知道收敛,皎琮也不客气了。

    只不过,他们显然低估了这些佃户的决心,只见那王、蒋二人对视一眼,竟出言讥笑道:“魏管事年岁已高,还在替东家卖力,令人佩服。不过,任你说得天花乱坠,减租这事没得商量!”

    “减租?改种?为何不在租田之初提出,而是拿秋粮做筏子?你们打的什么心思,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呵呵,东家要是被几个佃户拿捏住了,你以为皎家能有今天?

    你们是不是觉得怠误农时,人有出钱,你们认罚就是?”

    两人闻言不由面色一变,偷眼去看皎琮,垂下眼皮惴惴地思忖了片刻,仍是咬牙道:“对不住了魏管事,减租或者改种,东家必须给咱们这些人一个答复才能抢收,不然。。。就对不住了!”

    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皎月听着已经气得不行,可见他爹和几个管事都面不改色,自己也只能把气憋在肚子里。

    这时,曹管事赶了过来,在皎琮耳边低语几声,又给魏管事打了个眼色。

    魏管事严肃地点点头,一双精光的眼睛一个个扫过佃户们的面孔,然后平静地道:“你们都这么打算的吗?有乐意抢收的,现在站到我这边儿来,别的我做不了主,但至少能保住佃户的资格;至于铁了心要坑东家的人,咱们就试试看!”

    这是最后的选择机会!

    底下的人一片肃静,除了鸟确的叽喳声和不时传来的狗吠声,竟然安静得连呼吸都沉重了起来。

    皎月个子小,看人的脸不太方便,就盯着人家的脚看。

    一双双穿着草鞋或旧布鞋的脚,或焦躁,或不安,或迟疑,总之,在似乎很漫长的沉寂后,皎月看见有几双脚慢慢地移出了人群,渐渐又有几双脚跟上,后来又多了几双。

    不过,这些人不过十几二十户,比起百十来户的总数,实在少得可怜。

    皎琮也不由一哂,都说人心换人心,这就是他皎家几代人巴心巴肝换来的人心!

    皎琮一摆手,淡淡说了句:“就这样吧!”

    一锤定音!

    皎月不知道她爹做了哪些安排,让她跟着来也不过是备选,并没有真的想过用上她。毕竟靠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解决问替,他们这群大人的脸面也别要了。

    就在这时,远处走来一大群人,皎月看到走在前面的正是族长和穿着官服的县令大人,身边是乡里三老,后边是衙差和皎氏族人。

    皎月暗自吐了下舌尖,又看佃户们的脸变得灰白起来。哈,真是吓死了吧,叫你们嚣张!难道官府的板子是用来看的?皎月心里终于舒畅了一些。

    ***

    佃户们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也有些傻眼,都忘了跪了。

    “尔等愚民,见了父母官竟然还不下跪!”衙差大喝一声,胆子小的佃户慌忙“扑通、扑通”跪伏在地,几个胆子大些的,还偷觑了县令大人一眼,被衙差一脚踹倒在地,这才规规矩矩跪在田埂上。

    皎琮等人各自见礼不提。

    不知道谁提了几个马扎来,皎琮请县令大人和三位乡老并族长坐了,拿出一叠租约,身边的人里更是站出一个摇着扇子的辩师来。

    县令大人看得眉头直跳,皎琮这阵仗显然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了。从县令大人的角度来讲,最好是能让佃户们知难而退,赶紧抢收,田税不要受什么影响。按照往年的惯例,别处收税有不足的,官府会跟皎家暂借一些顶上,慢慢催收上来后再还给皎家,这样保证他们的绩考总是优等。

    真要毁了租约,便意味着这些歉收的税没了托底的。

    “就是你们,想毁约抗租?”

    “冤枉啊,大人!”王白眼赶紧喊了一声。

    “住口!大胆刁民,白纸黑字还敢抵赖?”县令大人一声冷喝。

    衙差上去给了王白眼一脚,“老实点儿!”

    县令大人厌恶地扫了几个不安分的人一眼,和蔼地跟三个乡老低声商议道:“这租约白纸黑字没错,当初乡老也是见证人。”说着他望了一眼金灿灿的稻田,仿佛看到自己的绩优考评,如同煮熟的鸭子一般,就在嘴边还飞走了。。。。。。

    “按惯例,经官之前,还得三老劝说一番。”这是楚国的一般形式,先由民间有威望的乡老对矛盾双方调解说和,实在不成,再经官。

    不过显然县令大人要失望了,乡老喝干了两盏茶,这些人也没改口。

    皎琮的辩师大冷的天儿,摇着扇子,唾沫飞溅,把佃户们骂成狼子野心、黑心烂肺、忘恩负义、见利忘义的小人,又当场指着一片金灿灿的良田说,这些人比起一般的毁约,更是充满恶意、故意。佃户们若都有样学样,皎琮今天的遭遇,就是别的大户明天的遭遇。

    又提出,春种、秋实,乃国之大计,民之大计,以‘秋实’相要挟,不但国法难容,更加天理不容。总之,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佃户们一听,顿时跳起来改口,说他们还在考虑,而且秋收还未结束,并不能说明他们毁约,最多是抗租未果云云。

    都不是傻子,这话能从佃户嘴里说出来,若说没人教过,连衙差都不信了。

    皎琮坚持,佃户的恶意已经昭然若揭,绝对不能等坐实了秋粮损失在判;佃户们则咬定现在还是秋收期间,断言这些为时尚早。双方各不相让,陷入僵持。

    ***

    皎月实在不乐意看这些人的嘴脸,便信步往田埂深处溜达而去,顺便释放出精神力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这一看不要紧,皎月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皎月急忙对落英喊道:“快,把我爹找来!”

    “月儿,发生何事?”皎琮从没见女儿这么没有分寸过,顾不上。那边的官司未了,急匆匆赶了过来。

    皎月一把扯住她爹的袖子,急得快要哭了:“爹爹要尽快安排后手,咱们只怕等不得及啦!山后有一大堆的雨云,用不上一整天,就能下到山这边来啦!”

    “啊?”皎琮心突地停跳了片刻,脸色也白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紧盯着女儿,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可看准了?”

    “女儿刚才动用灵性观察这里才发现的,爹爹让人去山顶望望,指不定凭人眼都能瞧见了!”皎月急得直跺脚。他们可再没功夫跟那些人纠缠了!

    这可绝对不是好消息!

    皎琮转身就走,一不留神,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到。

 第四十一章 突变

    第四十一章突变(大修)

    这一番变故来得太突然。

    皎琮稳住心神,还笑着安慰女儿道:“爹没事,月儿放心吧。”

    看着爹爹远去的背影,再看看眼底明显带着算计、嘴角挂着坏笑却依然在抵赖的佃户,皎月的心底“呼”地燃起一团火焰,恨不能立刻把这些人给点了!

    “爹爹!”皎月在背后失声喊道:“还有女儿呢!”

    皎琮的脚步顿了一下,微微侧过身来,朝女儿安抚地摆了摆手。皎月见状哽咽着喊道:“爹爹放心,女儿能行哒!”

    不行也得行!皎月在心里呼喊着。

    ***

    很快便有几个精通农事的人爬上山头观望起来,他们不多时就都白着脸回来了,朝皎琮连连拱手:“东家赶紧召集人手吧,一刻也等不得了!能抢多少是多少吧!”

    魏管事也在其中,他沉吟片刻道:“为今之计,也不要按步调来了。这么办,直接收割穗头,再赶紧去调集了袋子来,前面的人割,后面的人装;再征集了附近的屋子作临时仓库,装好袋的直接运过去。”

    大家快速商议了能凑齐的人手,一边派人去操办,另一边赶紧去跟县令和三老通报。

    县令大人闻讯也急忙忙提了袍子亲往山顶张望,然后黑着脸下了山。他踱到王白眼和黑胖子跟前,蛇盯蛋一般冷漠地鄙视这二人,忽而嗤笑一声:“你们几代人在这里种田,想必早知道了吧?”

    县令大人也懒得对付这些叼民:“来人!把这些人连同他们的家人一起,全部押到死牢里。待本官忙完了秋收再细细审来!”

    大人的话音一落,就‘咕咚、咕咚’昏倒了几个。

    也怪不得这些人害怕,他们本来就是随大流儿的,有人承诺了只要站稳队,一家就有五十两银子的好处,早前就已经支付了一部分‘定金’了。而且毁约罚金也按各自契约另外补偿。里外里,他们既不用受累收粮,也没啥损失。

    可如今大人要押进死牢,等待秋粮纳税后再审,那最少一个多月!整个县里,谁不知道死牢里关押的人犯都是要秋后问斩的,那些人早熬变态了。好人进去,用不上十天就得疯!男人都能被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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