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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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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一旁的引路的太监,看着都十分的动容。
很快,那行人走近了。
“侯爷,果然是皇上来了。”太监悄声地提醒他,“呀,还有誉亲王和太子殿下。”
几个太监慌忙走上前,一个个纷纷跪拜在地,“参见皇上,誉亲王,太子殿下。”
永安侯盯着楚誉,眸光都冷了几分。
楚誉?该死的,他怎么也在?
可现在,不是他摔脸色的时候。
永安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正德帝的方向,扑通一声跪下了。
“皇上,臣有罪啊,臣没有教好元志,臣罪孽深重。”
正德帝的御辇,到了永安侯的近前。
“停——”王贵海细着嗓子,喊了一声,御辇停下了,放在了地上。
“裴兴盛?”正德帝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对于永安侯,正德帝一直是恩威并用。
不敢罚得太狠,也不敢太过于纵容。
永安侯府,是开国元勋,是跟着祖皇帝打过江山的世家。
门生部下及亲戚,遍布整个齐国。
永安侯又是裴太妃的亲侄子,出了裴元志的事后,正德帝当然想罚他了。
只是,正德帝担心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回来两天,一直将永安侯放在一旁,没有过问。
现在永安侯亲自来请罪来了,他呢,正好借坡下驴,来整一整这个永安侯。
再说了,有楚誉在,他并不会同永安侯发生正面的冲突。
永安侯听到正德帝喊他,叹息着抬起头来,“皇上,臣有罪啊。”
“你有罪?”正德帝淡淡看他,“你有什么罪?”
“臣没有管教好元志,元志他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做出挟持皇上的事来,他死有余辜,皇上不必同情他。”
太子走上前,冷笑道,“哼,皇上当然不会同情他了,皇上栽培他一场的结果,就是被他刺伤?被他挟持?要不是他被野兽咬死了,定要判罚凌迟之刑。”
“是是是——”永安侯此时为了自保,将错往自己身上揽,“他罪该万死,臣没管好他,请皇上太子给臣定罪。”
太子冷笑,“哼,你当然有罪了,裴元志犯的是谋反罪,你们整个永安侯府,都难逃罪责!”
整个永安侯府?
永安侯的眸光,沉了一沉,太子这是想将他满门除死吗?
居然想赶尽杀绝!
太子——
永安侯袖中的手指,紧紧握起,唇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正德帝注意到了永安侯危险的目光,便问站在一侧,不言不语,看着热闹的楚誉,“誉弟,你的看法呢?”
楚誉的眉梢动了动,走过来说过,“皇兄,侯爷是侯爷,裴元志是裴元志。”
“……”
“虽说,子不教,父之过,但裴元志已经是个成年的男子了,又不在侯爷的手下当差,他在做什么,想必侯爷也不清楚。”
“……”
“再说了,裴元志杀了他妹妹裴元杏后,一直潜逃在外,侯爷更不清楚他在做什么了。所以,裴元志有罪,罪该万死,但侯爷不该死。”
正德帝微愣,楚誉,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恨永安侯了?
永安侯也是心中讶然,楚誉,居然帮他说好话?为什么?
太子一脸不解地看着楚誉,“誉王叔?”同时呢,用眼神提醒着楚誉,是不是犯迷糊了?
眼下多好的机会呀,犯什么迷糊?
楚誉十分敬仰林伯勇,可林伯勇死于非命了,楚誉一直怀疑,林伯勇的死,跟永安侯有关。可眼下倒好,楚誉居然放过永安侯?
太子十分的不解。
永安侯自己认罪,让他受死多好?
但事实上,并不是楚誉有意要放过永安侯,而是目前,不能杀永安侯。
因为,裴元志的身世问题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永安侯将裴元志的罪往自己的身上揽,其实是变相地给皇上找面子。
裴元志挟持皇上,谁不明白是裴元志想得到皇子之位?正德帝不给,裴元志一怒之下,来了个鱼死网破?
所以,永安侯要是被罚了,只会引起裴家亲信们的不满,从而朝政大乱,民心会乱。
暗中帮正德帝,反而被处死了,谁不会寒心?
杀永安侯的法子很多,但不是眼下的借机杀头。
正德帝也是想到了这里,所以,才看向楚誉,要楚誉开口说话。
楚誉轻拂阔袖,亲自上前扶起永安侯,同时,还深表同情地微微叹了一声。
“侯爷,元志的事,我们相信,和你没有关系,但是,外人不这么想了。”
永安侯就着楚誉的手,站起来,他跪地一个多时辰,皇上才来,他的膝盖都快要断了。
楚誉来扶他,他心中欣喜万分。
“请誉亲王明说。”
“抓到元志的时候,他正在研发一种新型火器,本王的未婚妻郁娇小姐,便是被他的新型火器打伤了。险些丧命。用订婚来冲喜,才活了过来。”
“……”
“当时搜到那批火器的时候,同时还抓到了几个看守的仆人,那些仆人,是裴府的老仆人,还有一人,是侯爷的远亲吧?上个月,本王还瞧见他从侯府里走出来。他叫裴树。”
永安侯吸了口气,眼神微缩看着楚誉,不晓得楚誉想说什么。
正德帝似乎明白了楚誉的想法,鼻子里无声一哼,看着二人对持,不说话。
楚誉又说道,“侯爷,裴元志私做火器,意图谋反。虽说,他和侯爷,是单独存在的两个人。但是他的身边出现了不少裴府的仆人。”
“……”
“那些仆人又从侯府里出入过,让人知道了,如何想?会不会想,裴元志的谋反一事,是侯爷默许的?”
“誉亲王!”永安侯吓得脸色发白,身子一抖,重新又跪下了。
这回跪下的位置不好,正跪倒在铺着鹅卵石的地板上面,疼得他眼花直冒。
好在他本来就在装哭,别人也没有疑心什么。
“侯爷不相信本王说的?”楚誉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地说道,“侯爷如果不相信,大可以问皇上。哦,要是你不相信皇上的话,还可以问丰台县令,问瑞王,问景王顺王。”
永安侯惊得脊背一凉,他哪里敢问皇上?
楚誉敢这么说,那么,就一定是真的了。
该死的,这些消息怎么没有传到京城里来?
裴家的暗卫们,都死了么?
他以为出事的只有裴元志一人,哪想到,还有仆人!
这下子,他是脱不开干系了。
永安侯闭了下眼,皇上和楚誉,表面上是为他开罪,实则是叫他自己认罪。
要是他不认小错,皇上定会将整永安侯府判个谋反的大罪。
那么,那真是永无翻身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永安侯重重地磕下头来,“皇上,誉亲王,臣不是那个意思。臣的意思是……”顿了顿,他道,“老臣没有管教好元志,自请告老还乡,退去所有官职。”
他就不信,皇上真敢杀了他的头,除了他所有官职?
裴元志虽然是犯了事,但是,那是因为正德帝才犯事的,正德帝不跟他夫人裴夫人暧昧不清,能让裴元志认为自己是皇子吗?
到头来,裴元志又不是皇子了,大失所望之下,做出什么来,可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跟正德帝才有关系!
要是正德帝为此杀了他,就不怕真相大白之后,遭世人耻笑?
正德帝当然是担心了,所以,才将皮球踢与楚誉。
“誉弟,你的意思呢?”
楚誉呢,今天请出李皇后激怒正德帝来见永安侯,等的便是现在。
正德帝心中有气无处发,只会将怒气撒于他人身上,比如,会罚永安侯,以泄心中之恨。
楚誉淡淡说道,“不管怎么说,侯爷是被裴元志连累了,罪不该死。但死罪免了,活罪能逃!就……除了世袭的爵位,由户部尚书一职,降为户部侍郎吧。”
永安侯大惊,什么?除爵位,降职?
这可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他还怎么在京城做人?
那些仇家们,还不得死劲地给他小鞋穿。
比如,郁文才那个小肚量的小人!
“准!”正德帝,凉凉吐了一个字。
------题外话------
中秋快乐!
第011章 ,楚誉夜进昭阳府
“朕,和你一起长大,都在太妃的跟前,承过欢,朕怎忍心杀你?但为了封住悠悠众口,兴盛,委屈你了。”
打人一巴掌,再抚着头说,乖,我不是有意的,我知你心中委屈,可我没办法呀,我做不到将那一巴掌收回去。正德帝此时,便是这样的人。
永安侯彻底傻眼了,他只是推让了一下,这兄弟俩,居然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了?
就一点余地都不给他了?
这不附和常规!
永安侯欲哭无泪,好想咬自己的舌头呀,他为什么脑袋一热,说要自请除职?
这下好了,真被除职了。
永安侯心中,肠子都要悔青了。
不,他现在已经不是永安侯了,他是裴兴盛。
被皇帝罚,还得谢恩。
裴兴盛也不例外,他忍着心中的恼火与不甘心,朝正德帝叩头谢恩,“臣,谢皇上不杀之恩。”
“王贵海?”正德帝的目光,淡淡扫向身侧。
王贵海快步走了过来,“老奴在呢,皇上请吩咐。”
“进御书房,拟旨。”
“是。”
裴兴盛的心头,彻底一凉。
王贵海的动作很快,不消片刻,手捧着圣旨走出来了。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太监,小太监的手里,端着一个金漆托盘,托盘上面,放在印章印泥。
印章是玉玺。
两人一起走到正德帝的面前。
王贵海俯下身来,高举双手,“皇上,圣旨已经拟好了,请过目。”
正德帝拿在手里,飞快扫视了一番,然后,抓起小太监托盘中的玉玺。
“啪——”
盖上大印。
那一声啪,犹如一记闷棍,敲在了裴兴盛的头上。
半天回不过神来。
“裴大人,接旨吧?”王贵海从正德帝的手中,接过盖了印的圣旨,走到裴兴盛的面前,笑微微递了过去。
裴兴盛气得脸色铁黑,却也不得不接了,“臣,领旨。”
“不早了,跪安吧!”正德帝朝众人摆摆手。
“皇上回乾宁宫——”王贵海高声唱诺。
“恭送皇上。”一众人等跪安送行。
御辇转道而去,正德帝连御书房都没有进,就又走了。
这样子看着,像是专程为了罚永安侯裴兴盛而来。
罚完了就走,别的事,一件没办。
“侯爷?哦不,裴大人?时辰不早了,你是不是该离去了?五品官员,可没有夜进皇宫面圣的资格。”楚誉的声音,冷冷淡淡说道。
害得林婉音惨死,害林婉音成了一堆灰的人,他要一个个来收拾!
裴兴盛抬头,望向楚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王爷晚上来宫中,是不是来得太勤快了?这宫中的嫔妃们,可还年轻啊。”
这话说得歹毒,要是传到有心之人的耳中,便是说楚誉窥视着正德帝的女人。
不管是哪个皇帝,都会震怒无比,这会惹上杀身大祸!
楚誉却不恼恨,冷笑道,“侯爷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本王跟女人一接触,就会倒地不起,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接着,几天几夜的昏迷不醒。试问,有哪个女人,愿意见到那样的本王?还是想……故意害本王?”
楚誉的目光,沉了沉,露出几分危险的神色来。
裴兴盛一怔,他怎么忘记了这回事了?
因为楚誉的这种病,在楚誉小时候,李皇后还特意关照过,将楚誉府中的侍女嬷嬷们全都赶走了。
更不准先帝的几个老太妃们接近楚誉,也严禁其他人送女人给楚誉。
违者,杀!
楚誉一直长到十三岁,有了自己的主见和判断,才又开始进宫。
不过呢,他仍不甘心地说道,“可王爷不是要娶郁四小姐吗?常期和四小姐在一起,怎么不见王爷病发?”
一直跟在楚誉身边的太子,这时怒道,“郁四小姐会是那种心机女人?故意害王叔病发的人吗?”
“……”
“裴大人胆子不小,你这是在妄自诽谤誉王叔,裴大人是想进大理寺去,理论个清楚明白?本太子不介意陪裴大人走上一遭!”
“老臣不过担心皇上的声誉,随口说说罢了。太子殿下,你没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吧?”裴兴盛拱手,行了个告辞的礼,转身就走了。
两个引路的大太监朝楚誉和太子一礼,匆匆跟了上去。
太子气得脸色铁青,袖子一甩要追上去理论,却被楚誉伸手一拦。
“太子!”
楚誉看了眼左右,这是在正德帝的御书房前,人比较多,他抓着太子的胳膊,将太子拖到了人少的地方站定。
“别去!”
“为什么?誉王叔?”太子低声怒道,“裴兴盛都被降职了,还这么嚣张着,本太子看他是活够了!”
一向温文尔雅,不善于发火的太了,因为是关于楚誉的事,他就忍不住了。
皇上之所以不敢动李家,不敢休掉皇后,便是看在楚誉的份上。因为楚誉在十三岁开始涉政之后,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大,皇上忌惮起了楚誉。
楚誉在意的人和物,皇上想动,也不敢随意动的。
太子虽然软弱,但深深明白这一点,他,李家,皇后,全都跟楚誉的利益联系在一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楚誉被人骂了,他的火气就上来了。
“他的确是活够了!”楚誉望着走远的裴兴盛,冷冷一笑,“但现在,不是动他的时候,至少是今天!”
“王叔的意思是……”太子比楚誉大五岁多,他从不在楚誉的面前,表现出年长者的优越感,而是虚心请教。
太子的成长之路,心酸坎坷,楚誉从不会瞧不起他。
两叔侄,关系处得像两兄弟。
“太子,裴家树大根深,要除,只能一刀一刀地砍枝丫,而不是一斧子往下砍,这样砍,砍不倒树不说,反而是震麻了自己的手掌。”
“……”
“裴家是开国元勋,这大齐国的官员,明面上的暗底下的,有不少是占他们一边的。一下子罚得太狠,容易逼得他们狗急了跳墙!”
“……”
“另外,安王和裴兴盛是一伙的,安王逃了后,一定还会跟裴兴盛起联系的,到时候,正好一抓就是俩!”
太子想了想,点头说道,“誉王叔,是我太冲动了,还是王叔想得周到。”
……
正德帝回到乾宁宫。
因为在李皇后那儿受的气,是他平生最大的一次耻辱。
到御书房前走了一圈后回来,正德帝脸上的怒容仍是没有消退。
宫中的宫女太监们,从王贵海的脸色上,也瞧出了异样,于是,一个个的,大气都不敢出,各忙各的,没事儿忙的,自觉地将存在感降在最低。
就怕正德帝心情不好,将火气撒到了他们的头上。
“王贵海!”正德帝刚一坐下,就望着忙着指挥人去放洗浴水的王贵海大声喝道。
王贵海心中叫苦,正德帝心情不好,其他人可以跑得干净,他跑不掉。
谁叫他是正德帝身边的第一太监?
“皇上,老奴在呢。天不早了,老奴在吩咐小太监们,去给皇上准备沐浴水去了。”
“朕不睡!”正德帝怒道,“你过来陪朕说话。”
他走不了路,他只能坐着指挥人,王贵海一走开,他心中就烦躁起来,就像,失了两条腿一样。
王贵海,“……”不睡?他要哭了,他不要做神仙,“……是。”王贵海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刚才,裴兴盛看楚誉的神情,是怎样的?”
王贵海想了想,说道,“皇上,裴兴盛果然恨起了楚誉。”
“说!”
“老奴刚才看到,裴兴盛虽然跪倒在地,一直在哭着,忏悔着,但是呢,起身的时候,目光并没有看皇上,而是,一直盯着誉亲王在看,可见,他心中对誉亲王有着想法。”
“哼!”正德帝冷冷一笑,“好,且让这二人,互斗去!”
……
裴兴盛原以为,他进宫请罪,皇上最多罚罚他的钱而已,他裴家有的是钱,丢个几万十万两的银子,他根本不在乎。
那点儿银子,只是他裴家的九牛一毛。
必竟,裴元志会反,可不是裴府逼的,也不是裴府怂恿的,更不是裴府在相帮,而是,正德帝自己造成的。
裴元志是正德帝儿子的说法,也是冷玉燕和正德帝两人说出来的,跟他裴兴盛,有一丝的关系?
他被那两人戴了绿帽子,到末了,还要他来背黑锅,收拾裴元志丢下的那个烂摊子?
凭什么?
裴元志不甘心自己的皇子身份从无到有再到无,绝望之下,铤而走险了,和他有什么相干?
哪知,不按套路行事的正德帝,将皮球踢给了楚誉。楚誉那个疯子,更加的不按常理办事,居然敢借坡下驴,除了他的爵位,削了他的官职?
该死的楚誉!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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