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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名器-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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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一个好的言论立足点,沉陵也不敢贸然提出称帝的想法,他曾努力过向太子施压,让他退位让贤,但对方无动于衷。或者采取种种阴暗的手段伤及太子的性命,让先皇无子承袭,才能“兄死弟及”。

    近些日子朝内暗流涌动,也曾有人结群私下议论,成为朋党互相勾结,各自僵持不下,也只能取折中之法。

    “太子年纪尚轻,本王实在放心不下,诸位兄长都年事已高,在各自封地养老,我也不久就要回封地去……”之后,是沉陵的一声长长的叹息。

    “王爷!”兵部尚书唐枞当先对他长长叩拜,“大辰是我朝先皇几辈人打下来的基业,如今四面楚歌,您不能就此离去置尚霊城于不顾,倘若再有外敌入侵,毁了祖宗基业,您将有负身上流淌的沉家血脉。”

    “正是如此!王爷您的亲兵在瀛军来后一直保卫着尚霊百姓,日夜安抚民心,若是没有您,百姓的日子将动荡不安。”

    “是啊,王爷不能走!”底下百官阵呼。

    “我的封地远在楚地,无人看管,妻子亦对我有诸多想念。”

    立时便有一位武将站出来:“末将将远赴楚地,把王妃与世子平安接回京城。”

    沉陵眼中隐有微光,似是有热泪盈眶,当下仍须违心推辞:“可惜名不正言不顺,我纵是有法,也不可行。”

    “但不妨推王爷为摄政王,待太子即位,悉心敦促教导。”兵部尚书唐枞恳切道。

    一言出,底下又开始了窸窣的议论。

    长夜寒凉,大臣们已经跪了不少时候,一帮儒臣都是一把老骨头,身体经不住这样的折磨,也抗不过沉陵的这帮拥戴者,大多都是青年俊彦,更有不少武将出身,身子骨好得很。

    只是这摄政王么,下场都不怎么好,往往是操劳了一辈子呕心沥血,鲜少能有善始善终的人,待幼帝羽翼丰满,又成天惦记着如何除去这样一枚眼中钉,因此摄政王总要夜长梦多,连打瞌睡都要提防着。

    去年春进京为太后贺寿时,沉陵也没有太多的心思执迷于权势之上,但一入京师,看到帝京繁华,又能欣赏燕弯胡同的莺歌燕舞,乱花渐欲迷人眼,实在不愿离开,便把心思动到了王位之上;后来国家生变,便不是歹心作祟,而是责任使然,看不得他的皇兄终日沉迷于寻仙问药;再到如今,皇兄已死,几个不平等的条约搅得大辰气血大伤,从心底生出一种使命感,便是不可再回到楚地那样的桃花源,要一心担当起来。

    “请立摄政王!”大半的大臣都齐声呼道。

    “这……”沉陵紧抿的薄唇终有一丝弧度,“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能怎样呢?太子心里觉得挺不是滋味的,他已经是弱冠之年了,平时父亲未能严加教导,加上自己又嫌政事枯燥,等到真正懂事的时候,再去反省、再去弥补也晚了,谁都觉得他不成气候,连自己也没有那个自信,他又贪生怕死,跟他的父亲差不多少,万一不顺着沉陵的意思来,万一激怒对方,把自己给杀了,那……

    他还记得,前一天晚上有个小太监给自己讲过一个故事,有个亡国之君死的时候被人做成了灯油……他一眼瞥见一处宫灯,加上夜色沉沉,下意识地往毛骨悚然的地方想,里面会不会也燃着哪个帝王的尸油?

    太子被他自己吓得两腿发软,再看台阶下的大臣们都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几乎要把自己灼化,他哪有胆量不答应呢。当下屈膝半跪,对着沉陵正色道:“还请七叔辅佐。”

    “好,好侄儿,七叔一定好好帮你。”沉陵连忙弯身,伸出两手将他扶起,“和蔼”的目光在太子的眼里逡巡,探出他内心深埋着的恐惧和强压的愤怒。

    沉陵听过不少宫人的回话,说太子聪颖,就是未能有好的引导,若是肯下心血,必能长足进步,他不免对这棵晚长的苗子多看了几眼。在他未成器的时候羞辱他、压迫他,也许等到他可以独自撑起一片天的时候就要反过来报复了,这“摄政王”的头衔,得意不久就要变成一块烫手的山芋。

    …………

    却说皇帝驾崩这两日里,官员都集在宫中,户部尚书黄刚未能回到家中,暂还无法对萧可铮有所惩治,却特下了令,以至萧可铮受了苛待,两天米水未进,虽说他身体底子好不会出什么大碍,但也脸色晄白、头晕目眩。

    念渠派人特去吩咐了一番,却没有办法叫黄刚放人,何况对方有意要为难,恨不能把与焉容亲密的人统统除尽,这番是要逼他交出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的。

    老天助他,因为那日怒抽狗官被灾民所见,街头巷尾纷纷流传他的事迹,据说他在被拿下之时,曾以一句话向狗官质问:“木虽镂舟不沉其心,石虽千琢不改其色,大丈夫生乎于天地间,岂肯为一己性命置苍生于不顾?”其硬朗之性令人憾然。

    能为百姓着想的不仅仅是儒生,能在临难之际带上几句文绉绉的话的也不仅仅只有儒生,焉容深感自豪,觉得是她这样出身书香门第的好学女子给了她的男人不少熏陶。其实,到了乱世,哪怕是商人这类“民之下等”也能认清自己的“匹夫之责”,亦是全民觉悟的开端。

    焉容便借着这个势头,吩咐小五等人连忙以萧家的名义赈济灾民,整日发放馒头、白米、稀饭等食物。到了黄昏,便有一帮人自发组织上黄尚书府要人去了。

    在未动身之前,她还十分不确定,提心吊胆的,万一这样激怒黄刚怎么办?要是把萧可铮给伤着了怎么办?

    直到念渠派人捎来一封信,只那么一句话便让她安下心来:“王爷幸成摄政王。”焉容望着纸上漂亮秀致的簪花小楷,心里慢慢平静下来。

    吩咐厨房备下丰盛饭菜,再让下人烧水,她得回房打扮一番,待会接自己男人回家来!

    路上正遇着春桃匆匆跑过来,一脸急切、苦不堪言:“怎么样,可还有信儿?”

    萧可铮要是完了,那她这辈子也算完了!

    焉容心念一动,连忙捏了手中的帕子擦眼角,带着哭腔道:“伤到朝廷命官,轻则抄家流放,重则斩首示众,何况那黄尚书又是心胸狭窄之人,平素又有过节,怕是……”她倒是不清楚有什么罪责,总之越往重了说越好,反正春桃也没有读过多少书,知道的东西不多,全凭她此时糊弄。

    一听焉容说得这般凄惨,春桃在心里泪海翻腾,本以为从崔府挣扎着依附过来,准保能够过上好日子,却想不到男人太能惹事,惹祸上身,极易殃及家人,她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呀……

    春桃悻悻归去,焉容冷目送她,心里的快意十分过瘾地滋长着。

    黄尚书府的这场闹事,从最初的几十人的规模壮大到百人以上,俗话说“法不责众”,人一旦多起来,胆子便大了起来,直到有人趁着混乱,往尚书府的后宅里扔了一把火。

    火势不大,也只是熏了个门面,弄得不算好看而已,却深深引得府里的人恐慌至深,最后不得不趁着黄刚未归就把萧可铮完好地请送出去。

    一场闹剧终得暂停,府门大开之时焉容站在最前迎接,她亲眼见他仪表整齐、器宇轩昂,走起路来,腰板挺直、步履平稳。隔了一夜未见,她对他又多了几分爱念。

    马车里,焉容抬手摸他的脸,十分心疼道:“看这眼眶都有些凹下去了,是不是没给你饭吃?”

    岂止没有饭呢,连水都不给喝,他暗叹遭遇不爽,舌尖微舔有些干裂的唇瓣,用略带嘶哑的嗓音道:“是呀,很饿。”

    她更加心疼了,紧接着,看他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抬手抓着她的手送至唇边,张口含住她的食指指尖。

    “……”在吃她。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再收拾马家一帮极品就可以完结了!

 第96章 跑了个人

    回家之后;立即有下人来禀报一事,萧可铮本就累得不愿理会,看他面色仓促,便停在门前听人细说;并不避讳一旁的焉容。

    “春姨娘带着包袱悄悄离开了;摸索了几千两的财物一并带走,我们暗派了人跟随;特来询问;是否要追回她?”

    “……”萧可铮倒是没有料想到有这么一回事;望了焉容一眼,看她正埋着头看自己的裙摆;心中似乎了然。“不必追了;就当不知道就好。”

    说完话;领着焉容进门。她在他一旁偷偷打量他的神色,怕他有什么不高兴之处,他脚步一快,她心里就有些不安,体贴地问过去:“你可有什么不悦?”毕竟他的一个女人跑了呢……

    “呵,没什么。”他眸光跟着暗了暗,“我先前倒觉得有些亏待她,毕竟也算是服侍过我的人,往后没名没分的,又不能分她宠爱,便打算我们离开京城之后把这宅子留给她,给她多留些钱财和下人,还她自由身份,往后也可寻个如意郎君。”

    现在倒好,他一出点事,春桃就经受不住考验,跑了,白瞎了他对她的周全考虑。

    “真叫人感慨。”焉容心底略有些不安,她也算动了点心思把人给骗走了,不过春桃要是不存着嫌贫爱富之心,谁也不会亏待她的,所以还是咎由自取。不过,却没有想到他已经对春桃有了打算,让她心里深受安慰。

    “几千两银子,对我来说有什么呢,或许她可以指望这些钱过上好日子,却没想过这么乱的世道下,一个女人出门在外压根不安全。”

    当下人问及是否要追回春姨娘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会,若是该顾及春桃的安全,就应把她找回,若是顾及焉容的心思,便当此事未曾发生,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焉容回握住他的掌心,感受他体表下流动的血脉,这个男人不苟言笑、情绪寡薄,常叫人觉得冰冷难以靠近,可他的血肉是热的,心也是热的,不管是对于那些难民,还是对于曾经的侍妾。

    “天色不早了,我早已让厨房备下饭菜,用完饭就回房休息可好?”焉容浅浅一笑,拉他进了房里,瞧他这两天受了摧残,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了。

    “嗯,倒是真的饿了。”他扬扬眉,若无其事般把手从腹部放下。

    焉容忍笑,在车上他就舔她的手指,她又不是狗熊,又没有熊掌那样的东西给他解馋,还是赶紧上饭吧。

    …………

    萧可铮被平安释放,聚在黄尚书府的百姓也就此作罢,纷纷散去,但鞭打朝廷命官一事并未了结,新帝登基,遇上这种激起民怒的事情自然要严惩狗官,便在摄政王的“指点”下,把押粮不放的小官给罢免了,黄尚书办事不利、是非不分,革职查办。

    他们也是吃了个暗亏,不知萧可铮为沉陵提供过不少钱财,把玉珑堂都分了他一半,两人的关系自然亲近不少,现在已经是合伙人了。

    新帝要给他的皇考守二十七天的孝,在这些天里,摄政王代理朝政,便趁着这个时机,把黄刚的家给抄了一遍,查出不少的赃物,又理了不少冤假错案,其中就包括焉容的父亲林清誉一案。

    案子一平反,林清誉得到旨意,官复原职,不日便可和妻子姚氏从北疆回到京师。接到这个喜讯的时候焉容和弟弟焉泽抱在一块喜极而泣,她又喜又恐,不知该用怎样的面容来见她的父母,她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到他们了……

    入夜,屋内烛光摇曳,窗外月色皎白,风吹动院子里的杏树,带下浅色的杏花瓣如雨般洒落,便卷淡香入帘,湿了窗花,醉了脸颊。

    身后男人披了薄衣绕过她推门而出,缎发散在肩后如一笔淌下的浓墨,停在杏花树下裁一条新枝,他身形颀长精瘦,轻而易举便可将杏花枝拉在鼻下。焉容透过窗,看花树下的他的侧脸,清俊如一方美玉。

    也不知谁曾说过,花下看美人,鲜花娇艳欲滴,便衬女子容颜胜过往昔,其实,花下看美男也别有一番味道,她觉得她的心都要化了,要变成一朵纤弱的杏花在他温暖的呼吸间颤抖。明明对他已有足够的爱念,可也承不住他这样突然添来的美j□j|惑,这是要干什么呢,故弄玄虚,他一定有什么算计!大概是想到了这一点,她的心砰砰直跳,一方手绢攥在手里皱皱巴巴已经不成形了。

    “容容,过来……”

    听他闻声一唤,她真是把持不住,若不是修养在身,怕是要屁颠屁颠跑过去了,此下也按捺不住欣喜,提了裙子快步下了台阶。

    “给你。”

    眼前似有流光闪过,焉容定睛一看,他已经将手上一束杏花枝擎到她的面前,接着月色她看清了这一簇花,每一小朵从低端至瓣尖都有一个渐变,从红若胭脂,到粉若云霞,再到白似冬雪,可艳,可柔,可雅,美得叫人移不开眼睛。

    她连忙接过放在鼻尖轻嗅:“这是……”要做什么呢?好像已经可以猜到什么让人心里发甜的内容了,去年冬天让他作诗,做不出来就不让他进屋,院子里寒风凛冽,他硬是不肯说一句软话,她已经默认了他榆木疙瘩一般的情趣,不想最近种种,已经让她心里有些改观了,现在,他想翻盘?

    “你看我裁的这花如何?”

    “好看。”

    他负手而立,略带了笑意:“你比它好看。”

    “……”焉容脸色顿时红了红,手背很不经意地搁在脸颊上降温,柔声跟他商量着:“能不能给我做首诗或者词之类,像你那人对着狗官说出一番撼动民心的话一样,对我说说,看这景儿,花前月下,最合适不过。”

    “不会。”萧爷很坦白,不会就是不会。

    “……”真的是没救了,焉容对自己感到十分惋惜,男人万一真的对这些风月助兴之事丝毫不通,以后的日子可有些枯燥呀。她倒不信他是真的不会,试着用那些他听闻过的男人激发他的诗兴,悠悠道:“你看马解元,能写八股文,又能做诗词;你再看‘小柳永’,会弹琴会唱曲,还擅长丹青……”

    其实作诗没什么难的,他不是不会,就是怕她对他的期望太高,抱着考量的心态看他的一片热忱,再有什么挑剔之处,岂不是叫他心里不舒服?

    萧可铮面色一沉,焉容便跟着心里一跳,不会生气了吧……

    “你说马知文,他休你而去,又娶员外之女;你说摄政王,他流连欢场,御女无数。大概也只有我一个人自始至终都愿意守着你,不离不弃,相濡以沫,是不是这样?”

    若是再比较起来,他又能说出不少那两人不如他的地方,谁叫他天生自尊心极强,容不得别的男人把他比下去。“若是再提什么善于丹青,那我便把他给你的画烧了去。”

    “画?对,你放在哪里?”她经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这回事,去年夏天楚王送她的一幅画被他偷偷拿走了,至今也不知搁在哪里。

    “被我锁在书房的木盒子里。”

    ……原来如此,她当初叫他开锁给她看,他硬是不肯开箱子,合着是为了这事,好罢,好罢,萧爷您又费心了。“好好一幅画藏起来可就看不成了,反正是画的我,不是别的人。”

    “这不一样,画是留待睹物思人,人在身边,可以看活的看一辈子,看画做什么?”他极认真地看她,酝酿了半夜才发现自己还没说最重要的事情,“容容,你何时嫁给我?”

    她的父母还有半个多月就能回来了,到时候可得为她们操办婚事,倒不知爹娘会不会同意呢?林清誉一旦官复原职,便是官家长女,二人的身份又要颠倒过来,从前他是士农工商最末,她是不属于平民的下等娼|妓,现在他还是最末的平民,她又得回到上层去了,哪怕她有过做妓|女的不光彩经历,依林清誉的性子,也未必同意她嫁给名声同样不怎么好的商人。

    身份悬殊也许是目前阻隔二人的最大障碍了,她望着他的脸,不知该作何决定。

    “我已想好了去处,我们去江南可好?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气候滋润,林花繁茂,山水旖旎,不同于北方的景致,若是这半年里订下日子,可以不负春|光了。”

    多美的地方呀,她也想亲眼去看看江南的风光,尚霊城虽然繁华,但充斥着权势与人|欲,有太多关乎她的流言蜚语,最难听的便是“摄政王爱慕又抛弃过的妓|女”,她可一点都不愿再听。

    “容容,答应我,不管有什么事发生,你要嫁给我的心都坚定如一。”

    他是那么郑重地落下话,她的心头仿佛一震,再然后,重重点了头。

 第97章 一家团聚

    二月底的一天,林清誉夫妻抵达京城;一路由萧可铮的大侄子萧之璋领着商队作为护送。算好了日期以后;焉容和萧可铮早早地守在林家旧宅等候。

    宅子被要了回来;可里面的东西就有些陈旧了,林清誉一向勤俭,吃穿用度都是能省则省;因此房里的东西看着十分不够大气。焉容在萧家过惯了富家太太的日子;猛一回来竟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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