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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有难[出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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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说,穿着他的貂裘出来,那得多招摇啊……
  好不容易走到了营地,赵拓垂手一拱,逃之夭夭。
  此处有巡逻兵,闻人非也不好与我过分亲近,便又松开了手,让我心里头顿时空落落的。
  回了营帐,闻人非便让我穿上貂裘,又升起了火盆,如今冬意渐盛,晚上越发冷了。
  “义父,你怎么知道我去了……营妓营……”我有些心虚地问。
  闻人非拨了一下火盆,火光跳了一下,映亮了他的侧脸。“回来的时候见那么晚了你不在营帐,我便问了巡逻兵。你和赵拓那么大的目标,去的还是营妓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呵呵……”我干笑两声,“义父,你不要生气,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闻人非这才抬起头来正眼看我。“我不是生气,是担心。你一个女子,在军中本已不妥,更何况是那种地方。赵拓也太不知分寸了。”
  若是以往我定然要对赵拓落井下石一番,但这一回全是我的主意,我总不好叫他背黑锅,便帮他说情道:“他也不是故意的,是我逼着他的,义父你别怪他,嗯……别告诉赵将军。”
  闻人非眼神微动。“第一回见你帮他说情。”
  谁让我心虚啊……这话却不能说出口,我只有低下头沉默不语,眼神闪烁。
  可是闻人非似乎误解了我的反应,把这当成了羞涩,于是微微诧异道:“你和赵拓,难道真的……”
  我惊愕地抬头看他。这种误会是万万不能有的!“才、才不是!”
  可是我的结巴让他眼神更确定了三分,缓缓垂下眼睑,若有所思道:“若不论出身,你们青梅竹马,倒也是良配……”
  我猛地站起身来,大声说:“不是!没有!”
  这回,轮到他错愕了。
  或许我的反应真的太大了。
  可是我真的不喜欢那样的感觉,好像他迫不及待想把我推给别人。
  我又坐了回来,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膝盖,食指无意识抠着身下的席子,赌气着喃喃道:“你若真想赶我走,也不需要这么千方百计。”
  那边传来衣衫摩擦的声音,脚步声近到了跟前。
  “怎么又这么说,我何曾想赶你走?”闻人非在我身前半膝蹲下。
  我微抬起头,目测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
  心里头有点苦涩。
  “我心里明白的。”我将目光移回自己的膝盖,不想看他,怕乱了心神又说不出话。“之前,我逃离蜀都跑来找你,你便想将我送走。我知道你要说你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可是我的心总是敏感的,是真心还是谎话,我能感觉到。后来,你答应了让我留下,甚至让我住在你身边,我心里是高兴的,可是那一日,我问过了你问题,你便又开始疏远我了。”
  那边沉默了片刻。
  “是你多心了,这几日军务繁忙,所以我才没能时常陪在你身边。”闻人非温声解释道。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没有要你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我明白那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敢那么贪心。我只是希望……只是希望当你在我身边的时候,不要离我那么远。”
  这句话,说起来似乎有些矛盾,可是我真实这样感觉着,当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总是刻意地保持着这一尺三分的距离,但这一点距离,在我心里却将我们两人远远隔开了。
  “我总也猜不懂你心里的想法,大约是我太笨了,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你说出来,我若能改,便改了,若实在改不了,我离开也便是了……”心口一阵钝钝的疼痛,口中一阵发苦,我勉强扯了扯嘴角,“我觉得这样猜,很累。”
  我觉得自己真是个尴尬的阶层,比闻人非笨,所以猜不透他的心,比阿斗聪明,但就因为这三分的聪明,让我深切体会到了七分的苦涩。我宁愿更加愚笨一些,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我陷进了自己的情绪里,直到听到头上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顷刻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唉,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气息,我不敢闭上眼睛,让自己放松沉醉其中,只怕迷失了自己,才发现又是一场短暂的梦。
  “你累……我又何尝轻松……”闻人非苦笑了一声,说话的声音极低,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近乎呢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咬咬下唇,鼓起勇气问道:“为什么这些天,你总是不愿意像以前那样靠近我?”
  闻人非微僵了一下。
  我立刻说道:“你别否认,我感觉得到!”
  他叹息着笑了一声,无奈摇头。“是我小瞧了你的敏感。”
  “那,你能告诉我原因吗?”我仰起头,触目所及是他微低着的下巴,和唇畔一抹带着淡淡苦涩的笑意。
  “那日你的问题提醒了我,你已不再是个孩子,如你这般年纪的少女,是该要避嫌了,男女授受不亲,即便是义父女之间。”闻人非神色严肃了许多,似乎说起的是大道理。
  却也是正理。
  我茫然望着他,睫毛颤了颤,总觉得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但我却都不以为然。
  他抬手轻轻抚摸我的发心。“有些举止,你我之间是不应当有的。如赵拓,他喜欢你,你若也喜欢他,他日你们结为连理,便会有他来替我呵护照顾你。身为义父,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赵拓?
  我愣了一下。想象着如果此番拥抱着我的是赵拓……
  不。
  我摇了摇头,抬手环抱住闻人非劲瘦的腰身。“我只要你对我好。”
  闻人非拉下我的手,温声道:“如今我说什么,你怕是听不进去,日后若对一个男子动了情,便是我想留你,你也是要离我而去的。”
  他的眼睛真好看。
  我痴痴望着他的双眸,心里只有这个想法。
  像星空一样浩瀚,仿佛将我的灵魂都吸进去了。
  “别胡思乱想,我说过会护你疼你,便不会食言。”闻人非笑了笑,安置我睡下。
  我抓着被子,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然后钻进被窝里,与世隔绝。
  疼我护我,决不食言。
  可是我总觉得,自己要的,并不只是这些。
  第二天一早醒来,闻人非一如既往早已离开。
  过午后,玉娘送了外衣来。
  我倒了杯温水给她。
  “我想过你身份定然特别,没想到,你就是传说中丞相的义女。”玉娘啜了口温水,微笑道,“昨日丞相突然出现,也是吓了我一跳呢。”
  “多亏了玉娘你反应机敏了。”我也与她热络了起来。她人真的很好,难怪赵拓喜欢她。
  “那点小伎俩怎么骗得过丞相,只是他那时在情绪上,只找个听得过去的理由当台阶下了,也就是了。”玉娘倒是了解闻人非,“我见过丞相的次数不多,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那样又急又怒,想必他是很关心你。”
  听到这里,我却有点失落。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玉娘注意到了我的失落,“是不是丞相责骂你了?”
  “没有。”我勉强笑了笑,心中有个死结,我自己也解不开。
  这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一个正是闻人非,另一个似乎是赵拓。
  闻人非说:“明日你便率两千轻骑往周边县城调今秋之粮作应急之需。”
  赵拓似乎说了什么,闻人非又道:“好,我便唤她出来。”
  说罢门帘一动,他探身进来。
  玉娘行了个礼,闻人非对她的出现并没有表示诧异,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她已说过要来。
  闻人非把手中的事物放在矮桌上,对我说道:“赵拓在外面等着见你。”
  估计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闻人非限制了赵拓跟我的见面。
  我摸了摸怀里的手帕,出了帐篷。赵拓早已等在一边,因为怕说话声被帐篷内的人听到,他把我拉远了几步。
  “昨天回去后,丞相没有责骂你吧?”赵拓问道。
  我扯扯嘴角强笑道:“没有,我把所有错都往你身上推。”
  赵拓故作哀叹:“难怪今天就要把我调走,小笑笑,不要太想我。”
  我哼了一声。
  赵拓又问道:“昨天瘢痕有拓好吗?”
  我把手帕从怀里掏了出来。“在这里。”
  今天早上我便仔细看过了,玉娘把拓印画得极其仔细,细小的纹路也画了出来,摊开来看,这便像是一朵莲花。
  其实应该也只是巧合,刚好胎记长这样了,方便联想而已,哪能那么刚好就是一朵莲花呢?
  “有头绪吗?”赵拓问道。
  我摇了摇头。“只是个胎记而已。听老军医的话,说不定还要从这胎记的产生查起。”
  “可是军医也说了,这种病例他也未曾见过,说不定还要找更高明的大夫。高明的大夫……还是宫里的御医强上许多。可惜如今蜀国皇宫你是不能回去了,魏国那边说不定司马父子出行也带着御医,不过那边更不可能了。”赵拓说完自己都打了个哈哈。
  正说着,便有士兵来催促赵拓。
  “我恐怕要离开几日了,这段时间你还是跟在闻人非身边安全些,昨天晚上他说的话是有道理的,把你带去营妓营是我考虑不周到了。”赵拓有些抱歉道。
  我摆了摆手笑道:“又不是我独自一人去,你也陪着我,总不会让我出事的。”
  赵拓一愣,随即缓缓笑开,点头道:“那是自然。”
  那笑容,不知为何让我觉得似乎和平时有些不同。
  我忽然想起昨夜里闻人非说的话——他说赵拓喜欢我。
  我看着赵拓远去的背影,觉得……应该不可能吧……
  将手帕塞会怀里放好,我转身回了营帐。
  玉娘还没走,此时正在给闻人非磨墨。
  “……记得那时母亲便常教我们唱着南阳小调,只是离乡太久,许多词都忘记了,只记得旋律。”玉娘轻轻哼了一段,又笑道,“也不知对不对。”
  闻人非微笑道:“旋律是没错,词我却记得,你若想要,我一会儿抄给你。”
  “那便感激不尽了。”玉娘眼睛一亮,笑意愈加真切。
  闻人非这时才发现我进来了,转头向我看来。“赵拓走了吗?”
  我点了点头,看看他,又看了看玉娘。
  “刚刚玉娘唱得很好听,听说是叫南阳小调?原来玉娘和义父是同乡?”
  玉娘笑着说:“何止,其实我与丞相少时便见过几回,隔着一小段路的距离而已,只是当时没想到彼此今后的遭遇,更没想到今日他乡遇故知。”
  “难怪我昨日看你觉得有些面善,听你的谈吐气度,也和一般人不同,原来是徐先生千金。真没想到徐先生一家竟会有此遭遇,想必是遭人陷害。”闻人非叹息道。
  玉娘笑盈盈,倒似看开了。“时也命也,那些年头战乱四起,民不聊生,我们徐家落难,与其说是遭人陷害,不如说是乱世犬难以避免的劫数。如今父兄都已过世,我幸得赵将军关照,在军中能得一席之地,凭本事养活自己,已是满足了。”
  闻人非微微点头,目录赞赏。“宠辱不惊,到底是徐家家教。”
  我默默看了他们片刻,觉得自己是插不上话了,便走到一边盘腿坐下。想了想,决定掏出手帕来研究一会儿。
  可能是昨天真的被撞伤了心口,这会儿抬起手,才觉得一波接一波的酸痛涌了上来。
  手颤了颤,终究没有力气再抬起来。
  如果赵拓在这里便好了,欺负他一下,和他斗斗嘴,也许心口的疼痛便会好了。
  我垂着眼,想了不知道多久,直到玉娘起身说告辞。
  “啊?”我抬起头,眼睛扫了一圈,好不容易才对上她的眼睛,“要走了吗?这么快?”
  “不快,都一个时辰了。”玉娘微笑道。
  原来一个时辰了啊……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玉娘眉心微蹙,有些担忧。
  我摸了摸脸颊,好似有些冰凉。“没事的,只是在想问题。”
  玉娘半信半疑。闻人非听了她的话,也抬眼向我看来,“是不是昨晚着凉了?”眉头一皱,“真不该让你跟着赵拓。”
  我低声呢喃道:“才不关他的事。”
  玉娘意味深长地笑道:“赵拓那臭小子,若知道你这么维护他,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我有些倦了,要先睡了。”我手有些颤抖地脱下貂裘,钻进被窝。被窝很冷,我又蜷缩了起来,把自己埋进被窝深处。
  这样的姿势让我觉得有安全感,就像回到了娘胎里,四周是安静的,我被紧紧的环抱着,温柔又结实地拥抱着。
  但是片刻后,这方小天地又坍塌了。
  一丝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
  闻人非的声音也传了进来:“怎么了,要是真的不舒服,找军医过来看看。”
  我没有回答。
  一只带着淡淡体温的手覆上我的额头,片刻后又抽走。“没有发烧,正常。”闻人非下了判断,“是不是赵拓同你说了什么话,让你不开心了?”
  我没有回答。
  我一直在想着方才的画面,挥之不去。
  很久以前就想过的一个可能性,突然之间跳到了我面前,它不再那么遥远渺茫,它变得触手可及,随时可能发生。
  “怎么了?在闹什么别扭?”被子被掀开,我被迫暴露在外面的世界里。
  可是我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
  “我要睡了,你别吵我。”我开口,声音却有些沙哑。
  闻人非略微一惊。“怎么声音哑了?”说着右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将我扳正了姿势,仰躺着,正对上他的眼睛。
  “玉娘说得没错,你的脸色真的很苍白。”闻人非叹了口气,“到底怎么了,不能和我说说吗?”
  玉娘……如果她没说,你也不会注意到了……
  “没事的。”我调整着呼吸,“只是赵拓走了,我有些难过。”
  闻人非眼神一动,随即微抿了下薄唇,“这样……”
  好像又等了许久,他才又说:“笑笑,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赵拓?”
  我迷茫地望着他。“什么叫很喜欢?”
  闻人非眼神渐渐柔和,“很喜欢,就是想一生一世和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开心喜悦,和他分开的时候,会悲伤不舍,就像你现在这般。”
  我怔怔地问:“是不是……会想和他依偎拥抱,不想看到他对别的女孩子和颜悦色,只想他完全只属于我一个人?”
  闻人非笑了。“赵拓平日里虽玩世不恭,看似对每个女子都很好,但我却看得清楚,他心中对那些女子并无牵挂,不过是客套虚礼,只有对着你时,才不是那副面貌。”
  “义父你看得清楚吗?你看得清楚赵拓吗?”我问他。
  “我识人无数,看到的总是比你多。”他笑。
  可我心中凄楚。
  “那义父你为何看不清楚我呢?”我捂着眼睛,紧紧咬着下唇,眼泪从指缝间滑落。
  “其实我真正喜欢的,是义父你啊!”
  想和你依偎、拥抱,不想看到你对别的女人和颜悦色。
  想完完全全地独占你。
  和你在一起时,会开心喜悦,想到要分开,会悲伤不舍。
  想到一生一世,会很甜蜜。
  想到你将离我而去,会痛不欲生。
  就像现在的我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离别
  十六岁,是多事之秋。
  我看过许多的话本故事,多少故事的主角都死在他们十六岁这一年。
  我已经三天没有见过闻人非了。
  我以为那会让我很痛苦,可事实上,并没有。
  或许是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
  当我哭着说喜欢他的时候,我不敢睁开眼睛看他的神情。
  我想他一定是震惊且悲哀着,或许还会觉得恶心呢?
  可他到底是闻人非,震惊过后,只是用他温暖的右手轻抚我的发心,仿佛要扫去我脑海中一切纷繁的情绪,一切不该有的情思。
  “你年纪尚小,不识情爱滋味,只因为我待你好,你便错将自己对我孺慕之情当做了情爱,他日你遇上真心喜欢的男子,便会知道今日所言,并非由心。”
  我用尽了力气说了出来,他却只当我是无心的戏言。
  我强抑着颤抖说:“你扶我起来好么?”我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
  闻人非没有拒绝,右手抵着我的后背,扶着我坐起。我辛苦地喘息着,觉得心口疼得难受,每一个呼吸都像一把刀在心脏上留下了一道血口。
  “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么?”我不死心地问,带上了哀求。
  闻人非许久没有回答,这样漫长的沉默,让我心底又升腾起了一阵希望,直到他说:“我自然是喜欢你的,只是,并非你所想象的那种喜欢。”
  啪!
  心弦断裂的声音很清脆。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狠狠地推倒他,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俯下身吻住他的唇瓣。
  冰冷的,是他的唇。
  温暖的,是我咬破了他的唇,渡入我口中的血。
  我啮咬吮吸着他的双唇,看到他眼底浓浓的悲哀,浓得化不开的悲哀,仿佛在说: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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