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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媓-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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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邮亭驿馆,陈设极为简单,是以房间就显得空荡。

    巴毅同周孔孟隔着炕桌盘腿而坐,只顾着说话了,酒在注子里温着,菜还没动筷子。

    “贤弟如何知道皇上会驾临吉林乌拉?”

    巴毅说,康熙要来了,还说康熙此番前来必使得吉林乌拉震荡,向周孔孟请教规避风险的法子,周孔孟为南书房行走,熟谙康熙的心思,可是这次他真的有点摸不着头脑。

    巴毅望着八仙桌上那水壶中插着的柳树枝条,甭问,这定是周孔孟闲着无事折柳赋诗作对顽了,周孔孟这个人让巴毅最为敬服的就是,能刚能柔,能屈能伸,当年因为才华横溢得康熙青睐,可是他并不是个迂腐的文人墨客,他在仕途上的一帆风顺,皆归功于他看着清高实际油滑的个性,别人或觉着他过于八面玲珑,唯巴毅明白正因为他的人情练达方能伴君左右而能保住自身,这是人之常情,巴毅甚至觉着这上面自己自叹弗如。

    至于康熙为何要来吉林乌拉,巴毅道:“还不是因为漱玉格格的事。”

    这案子至今周孔孟都没有真正过问,刚好是机会,便问:“破案了?”

    巴毅略微顿了顿,在他心里,其实这案子早就破了,可是既然委托给玉醐来查,玉醐没查清呢,他就委婉道:“十有八九吧,这事或与白音有关,我想他为寻求自保,只能铤而走险。”

    周孔孟口中咝了声:“能否说的明白些。”

    巴毅就将玉醐查到的说给他听了,真的漱玉格格仍旧健在,死了的假新娘子应该是漱玉格格同母异父的哥哥,漱玉格格同巴特尔相好,可太皇太后却把她许给了巴毅,她不想嫁,遂求哥哥白音设下偷龙转凤之计,以为假新娘子死了她就可以隐姓埋名的同巴特尔过日子,没想到玉醐竟把她给找了出来,这事白音无法置身事外,这事还关系到达尔罕王,甚至整个博尔济吉特氏,一旦捅到康熙面前,达尔罕王或许身败名裂,为了转移康熙的视线,白音会做出另外一桩更惊天动地的事来。

    说到此,周孔孟急急问:“兄弟你觉着,那白音做出的另外一桩惊天动地的事,会是甚么?”

    巴毅与之对视,神情凝重的吐出两个字:“玉醐。”

    周孔孟何等人物,立即明白了:“白音想把玉醐送给皇上博得龙颜大悦?可是他并无这个能力,因为玉醐一直在你身边。”

    巴毅摇头:“白音会求娶玉醐,然后故意把这一消息散播出去,皇上对玉醐的心思你知我知,皇上如何能安坐须弥宝座呢,本就一直想来吉林乌拉巡视水师营,刚好就找到了借口,皇上一来,白音就会将求娶玉醐改作将玉醐送给皇上,得见天颜,他才能将漱玉格格一事奏请圣裁,而皇上就会顾及太皇太后的颜面,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周孔孟还是不解:“白音如何能求娶到玉醐?我瞅着那玉醐对你……小姑娘的心思你懂的,她断不肯嫁给白音。”

    巴毅脸上是幽微的凄然之色,轻叹道:“玉醐可以不嫁,白音一定求娶,只要这事让皇上知道就行了。”

    周孔孟对巴毅的料事如神甚为钦佩:“贤弟堪比诸葛孔明,竟把这事掐算出来。”

    巴毅惭愧的一笑:“愚弟可不敢比那武侯,只是同白音做久了朋友,彼此了解而已。”

    周孔孟晓得只是巴毅的自谦,他若无本事,如何统辖这关外大片的土地,而关外还是龙兴之地,朝廷甚为重视,周孔孟问道:“贤弟你说向我求个良策,你是想我帮你防范白音?还是防范……”

    他手往南边一指,那是京城方向。

    巴毅道:“白音行事谨慎,我们很难抓到他的把柄,我是想哥哥帮我想个法子,玉醐,她不能进宫。”

    周孔孟玩笑道:“你不舍玉醐?”

    巴毅目光一滞,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顿了顿方长叹一声:“若我说不是,哥哥一准不信,我只能说,我不舍她是其一,更大的方面,我是觉着她并不适合宫廷。”

    周孔孟呵呵一笑:“玉姑娘聪明绝顶,又得皇上宠爱,怎知就不适合宫廷呢,说到底是你对她的感情太深,而你自己还浑然不觉,不过像你这样喜欢一个人,处处为其打算的男人实在是凤毛麟角。”

    真的浑然不觉吗?还是故意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巴毅没说什么,只从注子里捞出酒壶,给周孔孟斟满一杯,自己也倒了,举杯相敬,寻求良策。

    周孔孟抿了口酒,地道的高粱烧,辣得嗓子冒烟,却实在是过瘾解馋,操起筷子夹了口菜吃了,慢慢想出一计来,道:“皇上驾临吉林乌拉,这事若是让太皇太后知道,玉醐就进不了宫。”

    巴毅蹙额:“哥哥的意思,太皇太后会再次对玉醐不利?”

    周孔孟将筷子竖起放在唇上,连声嘘着,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这话可不敢说,我的意思,太皇太后不会准许皇上娶个汉人女子,更何况玉醐出身不高,而玉耕儒又进过牢狱,太皇太后历来看重天家颜面,所以这事你也无需太过担忧。”

    巴毅呷了口酒,心里有了准数,兄弟俩继续吃酒。

    只是后来,没等到康熙御驾亲临,甚至没等到白音求娶呢,却从蒙江传来一个震惊的消息,玉耕儒贪了河工上的银子,即疏浚青龙河的费用,他下面的官吏联名将他告到了巴毅这里。

    巴毅第一个念头是,玉耕儒给人陷害。

    随即叫人将玉耕儒从蒙江押解来了吉林乌拉,关入大牢,择日审问。

    玉醐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刚想同达春去王府别苑重新验尸,两个人已经行至大门口,门上的老仆不知从哪听说了此事,人老了爱唠叨,玉醐经常出出进进彼此熟悉了,老门子就跟玉醐说起,玉醐如同给孙大圣使了个定身法,站在那里半晌。

    达春目透关切:“赶紧去找将军问一问。”

    玉醐缓过神来,摇头道:“眼看到了破案期限,这案子必须在这两天查破,否则那些个别有用心之人,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将军,我相信有将军在,我爹不会吃苦头,咱们走。”

正文 122章 冤家路窄

    达尔罕王别苑。

    后花园。

    春天犹犹豫豫终究还是来了,那天依旧冷的彻骨,可是杨柳却勃勃而发,围着园子高大的围墙绿油油成一道绿色的屏障,角落是桃李,还有玉兰并樱花,都瑟瑟缩缩等着暖风不尽吹来,只是大面积种植的却是杜鹃,春染江山,杜鹃为先,然玉醐无暇欣赏,分花拂柳,匆匆找到那埋尸之地。

    她让达春将白音引开,用打穴手制服了一个王府侍女,然后扒下那侍女的衣裳自己换上潜入王府。

    所幸那尸首并没有挪地方,她找到之后便急急动手,这次有了准备,随身携带着关禹送她的那把短刀,用刀挖开浮土,尸首暴露,虽然有些天数了,终究是天气冷,而此地又在江畔,湿冷之气尤重,所以尸首某处有些溃烂,大多处还算完整。

    早知尸臭严重,玉醐将口鼻面颊用一条熏了药香的绢子蒙住,又带上自制的手套,只是这尸首给泥土弄得脏乎乎看不清什么,玉醐左右的找,发现旁边有个浇花的水井,就跑了过去,刚好有只水桶,她就抓着绳子把水桶丢到井里,苦于以往的十七年没做过这样的粗活,所以无法掌握一只水桶的命运,只听噗通一声闷响,手没抓住绳子,水桶连同绳子都落进井去。

    好不懊恼,再没水桶了,她拍着脑袋想法子,附身看看那井水距离井口非常近,她灵机一动,脱下身上罩在外头那件蒙古侍女的袍子,怎能这袍子料子太好,双手一拉,没撕开,最后就变成牙咬脚蹬面目狰狞,终于将袍子撕成几条,然后接到一起,再顺到井里浸湿了,提出来跑回那埋尸处,将尸首简单擦了擦,不成想那些溃烂处给她一碰,噗嗤喷出一股类如脓水的东西,她躲的迅速,没有给溅上,也还是恶心得作呕。

    只等呕吐一阵子,重新把脸蒙上绢子,过来验尸。

    死者口、眼皆开,面上仍旧清晰可见紫黯色,唇色青黑,手指甲脚趾甲具青黑,耳朵旁有些微干涸的血迹,观其肤色,黑乎乎的,应是生前中毒,倘或是死后才中毒,肤色会是黄白色。

    中毒是可以肯定的,玉醐这次来验尸是想知道他到底中的什么毒,可是琢磨半天,没琢磨明白,又不宜久留,遂把尸首重新掩埋,然后匆匆清理下现场,看看已经毁了的蒙古侍女袍子,无法穿了,正门也就不敢走,就想找个后门溜出去。

    后门是找到了,可是上了锁,她从达春那里学来的独家秘笈,将头上的簪子使劲往锁孔里捅,簪子与锁孔的形状根本对不上,可是鬼使神差的,那锁竟然咔哒开了。

    她大喜,推门后门走了出去,然后,就见白音懒懒的靠在一棵树上,嘴里还闲闲的叼着一支发着嫩芽的柳条,一副守株待兔的样子。

    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玉醐硬着头皮走上前,说什么呢?总得开口说话,就道:“你怎么知道我又来了?”

    白音淡淡一笑:“那个戈什哈朝我挤眉弄眼,他以为他是潘安还是卫玠,我就知道他是得了你的命令想把调虎离山,所以过来等着了。”

    达春看着挺机灵的,不想如此失败,玉醐对他很是失望,给人家抓个正着,好奇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从后门溜呢?”

    白音把玩着柳枝慢慢走向她道:“因为我已经目睹了你验尸的整个过程,侍女的袍子已经不能穿戴,大门你必然不敢走,唯有从这里溜之大吉。”

    给他看见了!

    玉醐解释道:“我其实只是想知道那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他好歹是你的人,难道你不想知道么?”

    白音点头:“我想啊,我想知道是不是巴毅杀了他。”

    玉醐急着替巴毅辩解:“这不可能。”

    白音没有争执,只轻蔑的一笑:“你来验尸,就是想知道他到底中了什么毒,对于药材我不懂,但我将他从将军府带回来时,他身上有浓浓的烟味,不知这对你破案有无用处。”

    玉醐心头一震,自己倒忽略了这一宗,烟草对人的危害从前明时就有医者论述过,比如《滇南本草》有记载——

    “野烟,又名药草,性温,味辛麻,有大毒。”

    “令人烦乱,不省人事。”

    总之烟草有毒,假如以烟草害人,未必不死。

    这番发现可真是惊人,玉醐不知白音是否真的不懂药材,但他一定是懂烟草的,否则就不会说出这么一宗,满人遍吸烟草,更有大量的种植,想弄到这物事实在容易,只是想把烟草转换成剧毒,也还需要一番繁复的工夫,她把目标对准了孙姑姑和老夫人,新婚夜时,除了孙姑姑,没任何人能进到新房内,而老夫人是不可能害新媳妇的,剩下唯一可疑的就是孙姑姑,只是,孙姑姑对巴毅那么好,她为何要害新娘子呢?

    她凝神思索,白音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等她猛地想起自己曾对巴毅的许诺……我不会让他第二次抓住我……食言了,玉醐有点害臊,但害臊不是害怕,她能掐会算知道白音不会为难她,所以恃宠而骄道:“你在这里等我作何呢?”

    是了,我一没偷盗二没杀人放火,顶多算是擅闯。

    白音依旧看着她,脸上慢慢浮现一丝笑容,忽如一夜春风来,整个天地间都因为他的笑而明媚起来,玉醐却有点毛骨悚然,谨慎的后退一步,衡量是打穴制服他还是扭头就跑?

    这时白音开口了:“嫁给我。”

    玉醐以为自己耳背呢,蹙眉问:“甚么?”

    白音重复:“我说,嫁给我。”

    玉醐左右看看:“你在跟谁说话?”

    白音就那么专注的看着她……

    玉醐明白过来,想擦身而过:“我还有事。”

    白音堵住她的去路。

    玉醐只好道:“不如咱们说说这件案子。”

    白音眸光流转,宛似山间流岚,他的笑像写意的山水画,清逸又非得你用心去体会才能明白,淡淡道:“我已经请了媒人去将军府,我想瓜尔佳老夫人是很乐得你嫁给我的,所以她现在已经收下了我差媒人送上的大礼,然后点了头,这门亲事,成了。”

    玉醐愣了愣,随后拔腿就走,再次将达春丢下,一口气跑回了将军府,果然,进了门就有人开始对她恭喜,老夫人真的答应了白音的求娶。

正文 123章 御驾来了

    不出巴毅所料,白音求娶玉醐的事像长了翅膀,一路顺风的就传到了北京传进了紫禁城传入康熙耳中,他将手中的折子啪的丢在御案上,看着跪在下面的探子道:“此事是你亲耳所听还是亲眼所见?”

    那探子伏在地上答:“是奴才亲耳所听亦是奴才亲眼所见。”

    康熙默然不语,心火已经烧着了怒气,眼中喷着灼人的光芒。

    旁边的李连运轻声对那探子道:“一路风尘,你先下去吃点东西罢。”

    说完喊过一个小太监,引着那探子走了。

    这时的康熙才冷着脸沉声道:“传黄鼎臣。”

    李连运就高喊一声:“传保和殿大学士黄鼎臣觐见!”

    接着内务府执事一声递一声的传了下去,不多时黄鼎臣就赶了过来,三叩九拜道:“奴才叩请皇上圣安。”

    康熙巍然端坐道:“朕出巡之事往常皆由周孔孟张罗,偏他不在,此次就由你来打点,六百里加急,责令吉林将军巴毅,和达尔罕王班迪,并盛京提督等人,准备接驾。”

    黄鼎臣微微一愣:“皇上要出巡吉林乌拉还是科尔沁还是盛京呢?”

    巴毅是吉林将军,班迪是科尔沁王,又捎带了盛京提督,所以黄鼎臣搞不清他到底要去哪里。

    康熙当然要去吉林乌拉,班迪和盛京提督其实都是陪衬,于是道:“春暖花开,江水融化,朕去看看那水师营的操练。”

    刚从蒙江回来没多久,这又要去关外,黄鼎臣有心劝几句,突见李连运在给他递颜色,他就忙把话咽下,转而道:“臣这就去拟旨。”

    方想走,康熙申明:“朕此次出巡,按礼部奏议,用銮驾。”

    黄鼎臣已然明白,皇上这是要大张旗鼓声势浩大的出巡,想起之前蒙江之行,这次如此兴师动众,大概不单单是因为要巡视吉林乌拉的水师营,黄鼎臣城府深邃,不苟言笑,所以就没有多问,只按康熙的吩咐去张罗了。

    圣旨一下,阖宫皆知,太皇太后并无意外,太后却有些吃惊,连同贵妃佟佳氏和其他一些嫔妃正陪着太皇太后摸骨牌呢,又是吃又是碰,正想胡牌,听慈宁宫的太监向太皇太后禀报康熙准备出巡关外的事,她呆愣半晌,方喃喃道:“这不才从蒙江回来么。”

    太皇太后没有接她的话,而是指着桌子上的牌问:“你不要我要了。”

    太后猛然惊醒似的,忙将手中的牌一推:“我胡了。”

    佟佳氏一边佯装羡慕太后牌技高手气好,一边将自己面前的金瓜子抓给太后,她察言观色,发现太皇太后似乎不太愿意当着她们这些嫔妃的面谈论前朝的事,就捧着心口咳嗽几声。

    太皇太后就道:“你这身子骨不能坐太久,还是赶紧回去躺着罢。”

    佟佳氏忙起身垂首:“臣妾这身子实在不争气,让太皇太后和太后担心,臣妾自感罪孽深重。”

    太皇太后挥挥手:“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凡事都只顾着替别人着想,行了赶紧回去吧。”

    佟佳氏就施礼告退,她一走,那些嫔妃也跟着走了,慈宁宫只剩下太皇太后和太后,太皇太后就对太后道:“皇帝的事你知道就知道了,甭管太多,他很孝顺你的。”

    太皇太后的意思太后明白,她与康熙并非亲生母子,虽然一直都是子孝母慈,毕竟还是有所忌讳之处,对于太皇太后的提醒,太后应了,并不再多语,略坐一坐也就回了自己的宫里。

    康熙似乎已经料到再次出巡关外会让太皇太后吃惊,所以下午散了进讲就赶着过来给太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正听苏麻喇姑给她讲经,苏麻喇姑一心向佛,早已将心皈依佛菩萨,她对佛法的理解基于僧侣和凡人之间,也有些独到之处,太皇太后很是爱听,康熙没让宫人们禀报,轻手轻脚的进来,就站在一隅静静的听,待苏麻喇姑将一段讲完,猛然发现了康熙,慌忙过来行礼。

    康熙虚扶下道:“这经讲的比那些高僧讲的深入浅出,让人不由得听了入迷。”

    苏麻喇姑与康熙形容母子,但她从不僭越本分,自知无论自己如何登峰造极依然是奴才,所以人前对康熙非常尊崇,哂笑:“皇上谬赞,愧不敢受。”

    旁边的李连运随着康熙常来常往慈宁宫,同苏麻喇姑混熟了,既喜欢苏麻喇姑的为人,又本着讨好的心思,道:“苏大姑姑过谦了,奴才听着都非常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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