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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媓-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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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窗户?玉醐冷冷一笑,这该是人不是鬼,可是谁在扮鬼吓唬初七呢?家里只有主仆三人,难道是白日里前来闹事的泼皮,抢不走宅子就想把自己吓走?

    除此也没其他可猜疑的,玉醐安慰了初七一番,想她也不敢在东厢住了,就领回了上房,两个人一铺炕,初七渐渐平静了下来,本就好吃嗜睡的一个人,有玉醐在身边,很快又睡着。

    玉醐却瞪眼不睡,还将短刀放在枕畔,想着那些泼皮会不会再作冯妇,吓唬完初七又来正房吓唬她呢?

    只是快四更天,她困得难耐,那所谓的鬼再也没出现,春日里蒙江天亮的早,房内都可以清晰视物了,大白天的,无论真鬼还是假鬼,都不会来闹,她也就合眼睡了过去。

    如是过去三天,一直不见再闹鬼,玉醐便断定初七是因为胆小,从而精神恍惚看花了眼,遂放松了警惕,按部就班的过日子。

    这一天,玉醐准备去拜访协领宋大人,既然回了蒙江,也不必隐姓埋名了,于是仍旧做女儿打扮,只是家里人少,即使是有现成的轿子也没人抬,有轿子也没有马匹驾辕,想着蒙江也没多大,走几步路过去协领府,春日风光无限,权当是散步看风景了。

    带着初七,两个人沿街而行,一边走一边四处踅摸,玉醐想盘个店面,看有没有出兑的,突然感觉头顶一暗,是有云彩飘了过来,接着便开始噼里啪啦的落下雨点。

    蒙江就是这样的天气,说晴即晴,说雨即雨。

    玉醐同初七赶忙往旁边店铺的檐下避雨,那雨前一刻还稀稀拉拉的,此一刻却呈滂沱,雨借风势,檐下已经不能躲避,玉醐不得不推开这家店铺的门。

    “姑娘买什么?”

    有伙计殷勤的招呼着,原来是家卖胭脂水粉的。

    “我随便看看。”

    本是为了避雨进来的,可是玉醐见那伙计一副市侩相,怕说了真话给赶出去,好汉不吃眼前亏,装着看柜台上那些花花绿绿的盒子。

    一会子工夫,耳听外头的雨声渐弱,便佯装没有中意之物,喊初七离开,刚推开门,隔着一条街,望见一高大的背影,她像给谁使了定身法,愣愣的注视着那个人,只是那人擎着一把硕大无比的伞,肩膀往上都给伞遮挡着,即便如此,她还是感觉到了什么,等清醒过来去追,脚下啪啪踩着泥水,飞溅到衣裙上也全然不顾,追过这条街,却不见了那身影,她左右转圈的找,那人却宛如从未出现过一般,唯见避雨的路人纷纷从各处拐了出来,街上,又是一副红尘滚滚的人间烟火气象。

    不明所以的初七跌跌撞撞的追上了她,大口喘着问:“小姐,怎么了?”

    玉醐茫然四顾,淡淡道:“没事,像是看见个熟人。”

    哪个熟人能让她如此激动?初七探寻的问:“将军?”

    玉醐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道:“走吧,等下晌午了,别撞见宋大人用午饭,那样就太不礼貌。”

    一路神思恍惚的到了协领府,在大门口递上拜贴,并说明来意,守卫的兵丁才道:“等着。”

    不多时兵丁转了回来,告诉她:“宋大人不在府里,姑娘请回吧。”

    登门不遇,玉醐只能打道回家。

    次日,再去拜见,这回守门的兵丁连她的拜贴都不接了,直言:“宋大人不在府里。”

    二次扑空,玉醐悻悻然的又回了家。

    第三次来到协领府,兵丁还是那句话:“宋大人不在府里。”

    已经心生怀疑的玉醐问:“宋大人去了哪里?”

    那兵丁挺身而立目不斜视:“不知道。”

    他不肯实言相告,玉醐想了想,突然朝门内喊:“哎呀这不是宋大人么!”

    那兵丁习惯性的侧过身子施礼,发现门口并无什么人,晓得是给玉醐骗了。

    玉醐哼哼一声笑,已经明白,宋大人并非不在府里,而是不肯见自己,这世上还真少有这样的好人,帮了自己竟然连个道谢的机会都不给,如此玉醐更加好奇这宋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于是硬往里头闯。

    兵丁自然过来拦阻,两下起了冲突,玉醐还暗示初七大吵大嚷,终于,府门开了,走出来了方启明,抬手制止兵丁,然后对玉醐道:“玉小姐跟我来吧。”

    协领府玉醐也住过的,当时的协领还是孙禄山,在上官彧做协领时,无端起了一把火,将协领府烧得不成样子,而今经过修葺,又恢复了原貌,熟门熟路,玉醐不禁忆起当初的那一幕幕,那一幕幕中,无论是关于谁的故事,她总是一厢情愿的将巴毅做了主角,一朝一夕,一物一具,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一点一滴,旁人都成了陪衬,若非方才街上似有如无的重逢,她是不愿再想起巴毅的,忽而悄无声息的一叹,努力使自己不去回忆。

    方启明一路也没有开口说话,过了前头的大厅并无停下的意思,玉醐便知道,这个宋大人既然想在后宅见她,便是有着莫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此疑心更重,好奇心亦是更大。

    只等来到后面的花厅,方启明在门口住了脚步,指着里面道:“姑娘自己进去吧。”

    玉醐回头看了眼初七,示意她在门口等着,然后整了整衣裳,推开花厅的门走了进去。

    花厅内居然没人,满墙的书画满室的花草,全然不同于以前,窥一斑而见全豹,让人顿时了然了这里的主人是怎样的心性,玉醐稍微侯了一会子,发现条案上放着一杯茶,知道主人没有走远,亦或是就在厅内,正想唤一声,有脚步声从十二扇山水屏风后传来。

正文 305章 背后之人

    玉醐面前的这个人,大约二十八九的年纪,身姿颀长,相貌不俗,一身正气,望之让人肃然起敬,他朝玉醐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玉醐施礼:“民女见过宋大人。”

    不用问,即晓得此人是谁了。

    宋大人,名宋,字高洁,抬手相请:“玉小姐坐下说话。”

    玉醐端然不动:“我是民,大人是官,焉能同坐。”

    宋廉宽厚一笑:“现在,我们只是朋友。”

    玉醐却道:“我与宋大人一面之缘都未曾有过,何敢高攀朋友。”

    说着,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之前方启明送去的房契,走过去,恭恭敬敬的放在宋廉面前的条案上,屈膝施礼表示感谢:“这个还给宋大人,所谓无功不受禄,我们并不相识,我不能无端接受宋大人的好意。”

    宋廉扫了眼房契,摇手:“这并非是我的好意,我也只是受人之托罢了。”

    玉醐脑海中登时闪现出街头那个高大的缥缈的身影,忙问:“谁?谁托付宋大人的?”

    宋廉不假思索道:“恕本官不能据实相告,本官若是说了,便是背信弃义。”

    玉醐也知道他不会轻易告诉自己真相,迂回道:“这房契,除非宋大人说出是谁委托宋大人辗转交于我的,否则我不能收。”

    宋廉顿了顿,还是摇头:“本官若是说了,不仅仅是背信弃义,或许还能掉脑袋。”

    玉醐眉头一低,心情更是突然低落下去,这世上,谁可以轻易砍了一个二品大员的脑袋呢?不言而喻,她洞悉了一切似的苦笑:“原来如此,那就麻烦宋大人将这房契还给他吧,我不能收,也请他以后别来打扰我。”

    说完转身即走,宋廉在后头喊她:“玉小姐稍等,你的金牌。”

    玉醐差点忘了此一宗,回头接过金牌,再次感谢。

    宋廉道:“那些个泼皮,委实难对付,得了这么贵重之物,便销声匿迹了,还是那贵人出手相帮,这才将金牌给追了回来,所以玉小姐不必感谢本官。”

    玉醐止不住感叹,到底是皇帝,人都说鞭长莫及,可是他竟然能把手伸到蒙江这么远,当下也没表示什么,只做礼告辞,出了花厅喊过初七,头也不回的往前头而去,过垂花门上抄手游廊,宽阔的中庭有太湖石点缀,还有些女萝凌霄花等攀附与上,玉醐不经意的一个侧目,就发现一高大的身影隐于花丛树木中。

    玉醐心里嘭嘭狂跳,却没有了再去一探究竟的心情,是他不是他,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成家立室。

    从协领府出来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往街上寻找合适的铺面,累得精疲力尽也没找到,也晓得这种事急不来,初七嚷嚷肚子饿,二人就回了家里,发现门口拴着两匹马,叫开门后便问田叔:“谁来了?”

    田叔道:“木帮的林大当家,头晌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林大当家?玉醐简单琢磨下,即知道是谁了,当初李青若锒铛入狱,巴毅提拔林家庄的庄主林修远做了木帮帮主,只是没想到自己回来没几天,他竟听到了消息。

    听田叔说林修远在前头堂屋呢,玉醐径直过去,进了堂屋连说抱歉:“有事出去了,让林大当家等了这么久,实在失礼。”

    林修远笑着拱手:“玉姑娘一向可好?”

    玉醐谢过:“托大当家的福,都还不错。”

    彼此落座,让初七看茶,该客套的都说了,又问了彼此最近的状况,林修远很是能干,将木帮发扬光大,也纠正了当年李青若做帮主时的很多不良风气,现在的木帮,威名远远超过曾经凌驾于其上的参帮了。

    玉醐赞赏不已。

    林修远却道:“还不是将军的厚爱,否则哪里会有我的今天。”

    他亦如是,习惯称呼巴毅为将军。

    提及巴毅,玉醐强忍着内心的躁动,淡淡的表情:“这也得是大当家的有此能力,不是换做谁都能胜任的。”

    得她赞赏,林修远眉开眼笑,低头想了想,像是有什么话难以启齿,再抬头,鼓足勇气似的,郑重道:“听田叔讲,经常有人来你家里闹事,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玉醐无所谓的道:“大当家但说无妨。”

    林修远脸色有些不自然,面颊处荡出一片红云,嗫嚅半晌,方道:“你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一个人支撑不起这么大的家,若你不嫌弃,我那结发之妻去年冬上病殁了,我们两个归在一处过日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本是泛泛之交的两个人,他突然当面求娶,玉醐纵使不似那些养在深闺的女儿,也还是有些难为情,又不好直接拒绝,斟酌下,这样说:“我觉着,我们两个做朋友挺好的。”

    林修远讪讪一笑:“方才的话就当我没说,你别忘心里去。”

    玉醐也不知该怎样回答他,只付之一笑。

    有了这样的结果,林修远再坐下去颇觉尴尬,于是起身告辞,并道:“而今你也不打算走了,在蒙江,若有个为难之处,去林家庄找我,不为别个,念在白音的份上,我都该帮你。”

    白音,哦,这个名字犹如隔世般,他若不说,玉醐几乎忘记自己生命中曾经的这个男人,想打听下白音的现状,怕一开口,这话若是到了白音耳中,恐他误会,遂打消了这个念头,又是淡淡一笑敷衍过去。

    林修远走了,玉醐静静的坐了一会子,然后呼出一口气,收拾下纷乱的心情,叫初七进来,两个人开始商量开买卖的事,铺面慢慢找,购货渠道却得提前打通,玉醐觉着,从老客手中拿货有些贵,外来的药材不必说,长白山道地的药材,不如直接从山民手中拿,于是决定明天开始,各处走访下那些倚靠采药为生计的山民。

    此事就这样定下,有初七这个向导,她更是如虎添翼。

    于是用罢晚饭早早睡觉,想次日凌晨即进山。

    初七倒是个省心的人,躺下不多时便起了鼾声,玉醐心里有事,闭着眼睛想事情,突然,窗户纸有硬物摩擦的声响,夜里无风,听得真切,她猛地睁开眼睛,即见窗户处有一黑影。

正文 306章 又见故人

    玉醐第一个念头是——鬼!

    玉醐第二个念头是——扮鬼之人!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抓起枕畔的短刀扑了过去,隔着窗户一刀刺出,即听见外头有人惨叫。

    如此耳熟?

    像是田叔?

    玉醐抽回短刀跳下炕,初七也给惊醒了,愣愣的问:“怎么了?”

    玉醐三两下穿上外头的衣裳,握着短刀往外走,一壁道:“那个鬼出现了。”

    初七吓得啊的一声惊呼:“小姐你还敢出去!”

    玉醐已经推开房门,初七只能一咬牙,舍命陪君子,追上了她。

    来到外面,月色如水,万物清晰可见,只是不见方才惨叫的人,玉醐便直接去了前面的门房,刚好把痛得死去活来的田叔堵在房内。

    田叔左手捂着右边胳膊的伤口处,血从他的指缝溢出,而他披散着花白的头发,脸上还涂抹的一块白一块黑一块红一块绿,若不是因为彼此熟悉,玉醐都认不出是他。

    玉醐皱眉看着他:“告诉我,为何要这样做?”

    初七暴跳如雷,冲过去想打,给玉醐拦住,初七仍旧跳高的骂着:“老匹夫,你敢装神弄鬼吓唬我。”

    田叔脑袋低垂,看样子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玉醐复道:“我待你如长辈,你为何这样做?是不是有人逼你?是那些个泼皮无赖?还是另有其人?而你扮鬼吓唬我的目的又何在?”

    田叔也不知是痛,还是自知对不住玉醐,只是哭,哭得泣不成声,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玉醐见他胳膊出血过多,便让初七回房找些绷带和治疗伤口的药来,初七噘着嘴:“他是恶人,救他作何。”

    玉醐沉下脸:“他若是恶人,直接在咱们的饭菜中投毒,何必扮鬼吓唬你我。”

    初七不依不饶:“我猜到了,这老狗一定是以为小姐你从京城不回来了,他即?霸占这么大的宅子,没想到小姐你竟然回来了,他才扮鬼,想吓走小姐你。”

    玉醐噗嗤笑了:“别个事,不见你这么聪明,快去吧,等下他真的死了,真相你也就甭打算知道了。”

    初七道:“也对,先救活他,再严刑拷打。”

    于是,绷带和药都找来了,玉醐动手给田叔包扎好伤口,之后,再问他:“到底为何扮鬼吓人?”

    田叔闷头不语,玉醐问的紧了,他就道:“初七说的对,是我想独占这个宅子,可是没想到小姐你会回来,所以我扮鬼是想将你吓走。”

    若是这个理由,他方才为何不说,而是经过初七提醒似的才说出。

    玉醐和颜悦色道:“你在撒谎。”

    田叔挺起了腰身:“没有,就是这么回事。”

    他说的斩钉截铁,玉醐叹口气:“既然如此,我不能再留你。”

    田叔缓缓站起,也还没到老态龙钟,却步履蹒跚,走到玉醐跟前,慢慢跪了下去……玉醐急忙托住他:“你做出这样的事,我虽然不能原谅你,但仍旧敬你是个老人家,不能受你这样的礼。”

    田叔哭得浑身颤抖,不让跪,他就朝玉醐大躬身深施一礼,然后走了出去。

    初七指着他的背影喊着:“小姐,你就这样放了他,该报官的,将他打入大牢。”

    玉醐没有言语,盯着田叔的背影,直到他出了大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这一晚,玉醐彻夜无眠,将自己回来后的事,爬梳剔抉的理了理,这方面,有人暗中帮她,那方面,有人暗中害她,帮自己的人真的是皇上吗?害自己的人未必是田叔。

    这样一想,她一个激灵,人便坐了起来,看着微微放亮的窗户处,暗想假如田叔是被人逼迫害自己,那么撵走了田叔,对方会不会杀人灭口?

    将手使劲推了下旁边的初七,自己先下了炕,迅速穿戴齐整。

    初七睡眼朦胧的问:“小姐,你想去茅厕吗?”

    玉醐摇头:“不,我要去找田叔。”

    初七一下子清醒了,怔愣的看着她:“小姐也觉着不该放走那个老家伙?”

    一句半句说不明白,玉醐只催促着:“赶紧起来,否则就不带你。”

    初七一骨碌爬起,穿衣裳穿鞋,还用铜盆里的冷水抹了把了脸,精神了些,随着玉醐出了房门又出了府门。

    凌晨时分,只有那些卖早点的赶早市的小买卖人,挑的挑担的担,榆木扁担压弯,人也压得佝偻着身子,时不时传来吆喝声——

    “热乎的包子!”

    “烧麦!”

    “葱油饼喽!”

    “煎饼卷大葱!”

    “噶瘩汤!”

    初七试探道:“要不吃了再去找人。”

    玉醐目光中都是焦急:“不行。”

    初七就不敢再啰嗦。

    两个人沿街找了半天,没有田叔的踪影,初七劝道:“即使他是给人逼迫的,此时差不多居功请赏呢,小姐找他作何呢。”

    眼瞅着天光大亮,小小的蒙江镇骚动起来,空气中都是药材的味道,玉醐只能作罢,同初七往一个小饭铺吃了早点,然后回了家。

    她前脚离开小饭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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