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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缘[封推]-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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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蝶忍着疼,起身又要去抢,夏二哥揪住银蝶的头发举手便要打,忽听有人:“啧啧,这可使不得,打坏了脸可怎么见客!”只见倚翠阁的龟奴高二宝施施然走了过来。
    夏二哥登时将手放下,满面堆笑的跟高二宝行礼问好。高二宝上下打量了银蝶一番,心里满意,当下会了银子,将银蝶带走了。夏二哥得了银子,又昧了三十两,余下的交给夏芸。夏芸取了六十两还给陈家,暂且不提。
    却说银蝶得知自己被卖到勾栏里,不由大惊失色,哭闹谩骂不休,鸨母恼了,一顿藤条抽打下去,又饿了两顿,银蝶便老实下来。鸨母见银蝶脸蛋生得好,便教她识字弹曲儿,没料到银蝶对这些一窍不通,教了好些时日也没学会,倒张个能说会道的会哄人的嘴,可全无察言观色的能耐。
    鸨母左右调教不好,知银蝶学不会风雅调调,便干脆让她挂牌子接客。料定银蝶不能听话,便在酒水里下了迷药,卖了个有钱的商贾。银蝶心里明白,手脚全然动弹不得,事后不由哭个不住。
    鸨母道:“好闺女,年纪轻轻的趁早赚几两银钱,老了还有个指望,腿撇开就来花花的银两,比男人虚情假意实在得多。”
    当下那商贾又送来五两一锭的银子,说当做银蝶的胭脂水粉钱,又说改日送几套织金的衣裳。鸨母喜得合不拢嘴,立时抬举银蝶,让她搬到上好的厢房去住,又拨了两个小丫头子给她使唤。第二日,商贾送来三十两银子,要包宿银蝶。银蝶纵然厌恶商贾年老体臭,却贪他银子,又见那商贾从缎子铺送来两匹好尺头让她裁衣裳,更有那有名儿的糕饼水酒攒了一大盒子命小厮前来送。勾栏里人人眼红,银蝶一时觉着这样的风头体面连在林家时都不曾有过,便不吭声了,自此做起皮肉行当。
    这个月这个来包,下个月那个来睡,春去秋来,先前还有人愿意为银蝶赎身,银蝶不是嫌弃那个穷,就是嫌这个给她的身份不体面,不知不觉年老色衰,惊觉时才发觉肯为她赎身的更是她万万瞧不上眼的,便愈发心有不甘。再过了两冬,竟然染了一身脏病,浑身流脓不止。
    鸨母嫌弃银蝶脏臭,将她从房里赶出来,只让她在下等窑子里宿着,只有那些个贩夫走卒化上些钱来宿,渐渐的,连那些人也不愿来。忽有一日,银蝶肚痛不止,也无人请大夫来,待有人瞧见时,只见人早已死了,双目圆圆的瞪着,不知在恨谁,身上已爬了蛆,便找了个席子一卷,草草埋葬了事。


☆、136 再入

    五日后,林锦楼果然派了一辆马车去陈家接香兰进府。纵然香兰百般不愿,也只好收拾了行李跟着去,临行前,薛氏含泪,拽着香兰的袖子道:“不如我去求求林大爷,他要多少银子,咱们倾家荡产也给得,只求他放你回来……”
    来接香兰的正是吉祥,听闻此言不由吓了一跳,慌忙劝道:“薛婶子,这话可万万不能再提了。林家莫非还短银子不成?大爷相中的是人。”
    薛氏眼泪止不住滴下来,香兰强笑着劝道:“又不是生离死别,何必这样哭哭啼啼的。横竖总有熬过去的日子罢了,等过两日,我就家来看望爹娘。”
    吉祥使了个眼色,林家派来的刘婆子立刻上前扶着薛氏的手臂,笑道:“姐儿是要进府享福去的,多少人盼还盼不来,夫人这样哭,反倒惹得她心里不安稳了。”这刘婆子本在知春馆当差,有两分体面,眼见林锦楼将她指到陈家,伺候几个奴才出身的,心里老大不乐意。可如今见着吉祥亲自来接香兰,不由暗自咋舌,心想:“我这外甥在大爷跟前是极体面极有脸的,人人都叫一声‘大管事’,大爷竟派他来接香兰,可见心里头对这丫头是极器重,谁知以后她有没有大造化呢!”态度便愈发殷勤热络了。
    吉祥也在旁边劝了两句,香兰方才洒泪拜别,随了吉祥等人重新回到林家。
    到了林府角门处,书染早就同两个婆子站在角门处等候,见了香兰不由满面堆笑着问好,上前来将她手中的包袱接下,又亲亲热热的扶着她上小轿儿,一路抬到知春馆去了。
    香兰下了轿,书染领着她直往正屋走去。院子里静悄悄的。连浇花洒扫的丫头婆子都瞧不见,香兰垂着头径直往屋中走,却不知两侧厢房中,画眉、鹦哥等人正透过镂雕的花窗瞪圆了双目,定定的瞧着她。
    待进了屋,书染将包袱交给门口守着的丫鬟,引香兰坐下,笑道:“大爷吩咐了,说姑娘从今往后就住在东次间里,应用的东西一早就备下了。不知姑娘平日里爱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可有什么忌讳的东西?如今府里缺个大奶奶,什么都安排不周。我如今虽嫁了人,也进来领着知春馆的差事,如今你来了,我倒是能清闲清闲了。”
    香兰正郁郁不乐。听了书染的话,才勉强打起精神,抬头一看,果见书染梳着妇人的发式,书染又道:“大爷让我拨两个丫头婆子给你使唤,都是跟你相识老旧的人儿了。若是不喜欢,你便直接换了就是了。”说罢命人带了两个丫头进来,竟是小鹃和春菱。
    小鹃显是极欢喜的。见了香兰便红了眼眶。春菱神色平静,二人给香兰行礼。香兰忙站了起来,上前携住她两人的手,只觉后头发紧,竟一句话都说不出。
    书染笑道:“我去瞧瞧你的东西安置好了没有。次间已打扫出来了,姑娘过去歇歇罢。短缺什么东西只管说。”言罢便退了下去。
    当下,小鹃便立刻扯住香兰的袖子,笑着说:“我的天,我的地,昨儿个我还念叨你来着,没想到你竟然又回来了!这下可好了!”
    春菱瞧着香兰隐带愁容,便拉了小鹃一把,对香兰道:“你……怎的又回来了?”
    香兰叹了一声道:“一言难尽。”又对着春菱行大礼,口中道:“还未谢过你的救命之恩。”
    春菱侧过身,伸出胳膊扶住香兰,口中笑道:“你这礼,我如今是受不起了。”
    香兰讥诮的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扭头看着窗外的枝桠绿叶,低声道:“什么受得起受不起,原先是奴才,如今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
    春菱听得分明,忙扯了香兰一把,左右瞧了瞧,低声道:“快休如此,让有心人听见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子呢!如今那母夜叉虽走了,可知春馆也不是什么太平地方。”言罢引着香兰去东次间,口中又道:“大爷到军中去了,对外又有些应酬之事,晚上才回来呢。”
    香兰原本揪着心,听说林锦楼不在,方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东次间紧挨着卧房,只以一面多宝阁作为隔断,临窗设一床,铺着猩红的金钱蟒大条褥,绿缎弹墨五彩连波水纹鸳鸯刺绣的靠背,并秋香色妆花引枕,垂着藕荷色的纱绸软帘。一侧设这海棠样式的洋漆小几子,放着紫金镶珐琅的花瓶儿,里头插着一把夜来香。几子旁有一个乌木柜,另一侧有两把椅子并一张方形小条案,摆着茗碗等物。
    香兰只坐在床上发呆。
    春菱见四下无人,便在香兰身边坐了下来,想了想道:“我也不知你怎的又到了府里,可大爷让我服侍你,可见是有心要抬举你的,既然来了可就别瞎想,否则就是给自个儿添堵了。知春馆比先前清净不少,画眉抬了姨娘,住在东厢。鹦哥天天缩在房里不出来,只对外称病。还有一个鸾儿,是老太太给大爷的,大爷进京的时候她非要跟着去伺候,她是书染的堂妹,因这层脸面,大爷便抬举了她,成了通房。”
    小鹃插嘴说:“她可是个厉害的人,会弹几首琵琶,大爷在家吃饭总爱让她在跟前伺候,时不时弹上一曲半曲的,比画眉还得脸呢。她本来叫可人,后来趁着大爷高兴,要给自己改名叫鸾儿,说自己没进府之前就叫这个。乖乖,鸾凤呢,岂不是比画眉那样的小鸟儿尊贵多了,大爷竟然答应了。画眉和鹦哥两个脸上都不好看。”
    春菱道:“不过前些日子,她不知怎的,将大爷腰间的玉佩跌在地上摔裂了,惹得大爷不悦,骂了她两句,谁知她竟然还敢回嘴。大爷没搭理她,不过自此对她淡了些,近来一直没让她到跟前伺候。反倒画眉给大爷做了两身衣裳,摆出贤惠模样,让大爷在东厢宿了一夜。”
    香兰只觉这些争宠的把戏无趣,但知春菱和小鹃是好意,便打醒了精神道:“随便她们如何罢,招惹不到我头上,便井水不犯河水。我本就因为大爷救了我爹,才进来服侍一场,全当还他恩情,至于旁的,也不愿多想了。”
    春菱和小鹃对望一眼。小鹃还欲再说,春菱却扯了她衣袖,只将话头扯开道:“除了我们俩,还有两个丫头,是专门做针线的,另有九个洒扫房屋来往使役的小丫鬟,四个老嬷嬷。”又对小鹃道:“快午时了,也不知厨房做什么饭菜。”
    小鹃跳起来,笑嘻嘻说:“我带个小丫头去领饭菜去。”说着一溜烟跑了。
    当下春菱便张罗收拾香兰带来的行李,又将丫头引来让香兰看,见她凡事都漫不经心的,便自顾自替她做主了。香兰心里正哀悼自己的命运呢,林家大宅里纵然闪闪生辉,可她看起来也像个富贵牢笼,更不用说林锦楼淫威跋扈,妻妾成群,勾心斗角。她呆坐了好一会儿,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暗道:“再如何沮丧也无济于事,事情已然到这个地步,只好忍耐下来,再找机会慢慢离了这地方便是。”
    香兰振了振精神,抬头观瞧,只见春菱早已将她包袱里的衣裳都收到箱笼里,两三样首饰锁进乌木柜的小抽屉里,指挥小丫头们打水浇花,凡事安排得有条不紊,端得一派大丫鬟的风范,比先前还要老练了。
    原来青岚一死,春菱便在知春馆闲赋下来,她本想回秦氏房里当差,奈何未找到门路,只好在正房领些零散活计,先前的体面一丝全无了。昨日书染忽叫她和小鹃到跟前,说她二人明日起开始伺候香兰,春菱吃惊,心里虽有些别扭,却也觉着是个时机。平心而论,香兰性情随和,与世无争,是个好相处的,自己虽原先与她有些矛盾,但关键时刻也救了她一场,因这个恩情,也算得上是自己人了。春菱当下打定主意,只管把香兰当成青岚那等姨娘伺候,日后混出个体面来方不负自己的才干,故而十分用心。
    不多时,小鹃领了饭菜回来,春菱将吃食摆在炕桌上,见香兰只用了些清淡的,便默默记在心里。小鹃是个心思简单之人,只觉香兰是同她相好的,日后再不会受委屈,心里一痛快,饭都多吃了一碗。一时饭毕,小鹃叽叽喳喳,先说一回赵月婵如何可恶,又说林锦楼那几个姨娘如何,又说林东绮过两日便出嫁等。
    香兰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春菱轻手轻脚拿了套家常衣服进来,笑着说:“大爷晚上才回来呢,穿这一身怪不自在的,换身衣裳罢。”
    香兰扭头一瞧,见春菱手里拿着一件菊花赤金竹叶纹样的软纱绸衣裳,香兰看了看道:“这不是我的衣服。”
    春菱笑道:“是早就在箱笼里备下的,大爷命人抬来了两箱四季衣裳,都是簇新的呢。”
    香兰见那衣裳十分轻薄,若要穿在身上必将透出里头的肚兜颜色来,不由冷笑一声,道:“这样的衣裳如何穿得?莫非他把我当成粉头一样取乐的人物儿了?”自顾自取自己的衣裳换了。
    春菱神色尴尬,暗道:“这料子是上好的,府里几个小姐都想得一匹做贴身衣裳穿,又好看又轻薄,虽说做家常衣裳是暴露了些,可在屋里呆着又不出去见客又有什么打紧的。”也不好多说,只管帮香兰换衣裳。

☆、137 鸾儿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书染从屋中退出来,刚走到房后,忽有人喊了一声:“姐姐!”书染吃了一吓,回头看去,见是鸾儿站在一丛芭蕉后面,手里攥着帕子,板着脸儿,一副怏怏不乐的模样。
    书染上前道:“该吃中饭了,怎么在这儿站着?”
    鸾儿往屋里一努嘴,道:“那个小狐狸精住进来了?”
    书染立刻沉了脸色道:“胡说!什么小狐狸精。”
    鸾儿冷笑道:“可不就是小狐狸精,一来就钻到正房里头,那是将来大奶奶才能住的地方,她也配?”
    书染道:“那是大爷安排的,让她贴身伺候,住在次间里。”说着揉了揉额角,上前拉了鸾儿的手道:“好妹妹,嘴上安个把门儿的罢,上次惹怒了大爷,如今他还不搭理你呢,我也不敢十分劝说。大爷的性子,好的时候万般都是好的,你使个小性儿,他也耐得下心来哄,可真恼起来,天王老子都降不住,你又何必找不痛快?快把你那个傲气的架子收收罢。”
    鸾儿脸上有些不自在。书染说的她何尝不知,可当初她使使小性子,林锦楼便会闻言软语的哄她几句,让她觉着林锦楼是在意她喜爱她的,她自从尝过那滋味便难以割舍。偏林锦楼风流得紧,没了当初的新鲜便不再着意她,她怎受得了。便忍不住再使小性子勾着林锦楼哄她,谁知竟弄巧成拙。鸾儿脸小,死撑着不肯认错,便这般僵持下来。
    书染叹了口气,拍了拍鸾儿的手道:“你呀你呀,还是年纪太轻,听姐姐话。回头端个汤水到大爷跟前儿去赔个礼,吃不了亏。香兰你少去招惹,画眉是正经姨娘,她都没吭声,你硬出什么头。”
    鸾儿红了眼眶道:“我就是气不过,大爷抬举我还不到三个月呢,就有了新人……”
    书染冷笑道:“当初我说什么来着?让你自己选好了道儿,日后不准后悔,你偏不听,梗着脖子说自个儿早已想好了。如今能怨谁?”
    鸾儿白着脸儿不说话。
    书染叹口气,知她这个堂妹一身的犟骨头,打死也不会认错的。
    原来鸾儿落生之后。她爹娘找人给她批八字,算卦先生当场便说此女并非凡胎,乃是鸾鸟托生来的,即便当不成娘娘,也必然是个夫人。荣华富贵受用不尽。那算卦先生是否满嘴胡吣未曾可知,但鸾儿的爹娘却信到骨子里,自幼把女儿娇生惯养。她家隔壁住着个戏班子,里头的师父们便教鸾儿几手,时日一长,鸾儿弹琵琶唱曲儿便不在话下了。又识了几个字,会背些唐诗宋韵,行动坐卧便都不同起来。后来年岁见长。逐渐出挑成美人模样,细眉细眼,琼鼻檀口,一身妙肤,纤骨柔腰。人人都赞几声道:“瞧人家的闺女,说话举止都气度不俗。听说琴棋书画都精通,哪是个奴才生的种子,分明是个小姐气派。”
    鸾儿被众人称赞长大,又每每听她爹娘念叨自己八字如何不凡,日后大富大贵云云,便愈发觉着自己清高脱俗,日后必为人上之人,不觉傲气起来,等闲一律不入眼内。后来看了些才子佳人的话本子,便认定自己是那不幸落于凡夫奴仆间的凤凰,只等着貌似潘安,财比范蠡的公子慧眼识珠,解救于危难之间,自此比翼双飞,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鸾儿一见林锦楼,登时怦然心动,只觉此人便是那慧眼识珠的真英雄,心里笃定要跟林锦楼演一出痴情男女的大戏,却不成想林锦楼全然没有领情,不过将鸾儿当成个会唱曲儿取乐的丫头,扭过脸儿便惦记把香兰弄进府来了。
    书染顿了顿道:“你快回去罢,明儿个我带你去大爷那儿,你说两句软和的,我从旁打个圆场,将这事揭过去罢了。从今往后你少说话,在这当口千万别招惹香兰,多学学人家画眉。”
    鸾儿哼了一声道:“学她?成天当缩头乌龟,我可没见着她哪儿高明了。”声音却小了不少,书染便知鸾儿已经服软了,心里不由再叹了一声,款款劝了鸾儿几句,两人各自散了了事。
    是晚,过了掌灯时分林锦楼还未回来,香兰只觉心神不宁,晚饭都不曾好好用,草草吃了两口便放了筷子。
    春菱挑亮了蜡烛同小鹃团团坐着跟香兰说笑解闷,见香兰直是心不在焉的,便早早命小丫头子打水进来卸妆梳洗,吹熄了灯,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香兰躺在东次间的床上,只觉心里像用油过了一遍,又焦又躁,直瞪瞪的看着合帐顶子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她朦朦胧胧要睡着的时候,忽听院内一阵喧哗,有人“怦”一声推开屋门,便听见双喜的声音道:“快,给大爷端醒酒汤,拿擦脸的热面巾来!”
    这一声惊得香兰登时从床上坐起来,只觉手心冒汗,将幔帐悄悄掀开一道缝,见外头已灯火通明,丫鬟和婆子都纷纷走了出来,一时间打水的声音,劝林锦楼喝醒酒汤的声音,林锦楼呼来喝去的声音便响成一团。
    香兰本不想过去,又怕自己缩在床上装死,惹恼了那个魔王再生出什么事端让日子更难熬,咬了咬牙,暗道:“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横竖就这档子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罢了!”便下床穿了鞋,找了件百蝶穿花刺绣的氅衣套在外头,悄悄走了出去。
    倚在多宝阁边上一看,林锦楼正歪在厅里上首位的太师椅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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