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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尘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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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逸华习惯了她的口无遮拦,瞪了她一眼:“行啦,别再编排我师傅了。天下美人你也网罗不尽,还是准备准备干活吧!我先稍事洗漱沐浴,一会就过来。”
  朱记的内院格局都差不多,谢逸华进了内室去沐浴洗漱,又换了一身衣裳,出来之后满脸无奈:“世女,我说你这是来炫富的还是来救灾的,能不能把你这品味改改。”
  谢君平乃是顺义候府世女,自小顽劣,不得顺义候喜欢。她家中庶父生的庶姐妹受宠,被庶父算计伤了脸,断了入仕之途,便一心在民间厮混。这世女之位,也是顺义候为着补偿她,向今上请封的。
  她算是京中所有世家贵女里的异类,特别是不能入仕之后,日常所穿所用极尽奢华,便是男色上头也毫无节制,至今未曾娶妻,令顺义候伤透了脑筋。
  顺义候奉命驻守东南防线,无诏不得入京,而生了谢君平的候府正君常年在后院小佛堂与青灯古佛相伴,不问世事,君候带着庶夫庶子女们在任上,整个顺义候府就是谢君平的天下,由得她折腾,不知道多少人暗底里在笑话顺义候府后继无人,世女是个花天酒地的败家女。
  谢逸华沐浴洗漱完毕,与谢君平坐在一处查看朱记的账簿,各地钱粮过冬之物的调拨,又派人去打探官府赈灾的动向,算是民间组织私底下对官府赈灾不足之处的补充。
  已进入冬季,再拖延下去,灾民挺不过这个冬天。但官府赈灾手续繁多,从皇帝赈灾的圣旨下来到钱粮到达灾民手中,也不知道要经过多少道手续,若有两三成到灾民手上,都算不错了。
  两人同居一室,商议妥当一条便往外传信,门口守卫见怪不怪,春晖堂门口不断有人候见,接了命令去执行,十分繁忙。
  期间朱明玉与银腰要求见谢逸华,都被守卫拦着:“世女与幕僚已在商议救灾之事,还请诸位稍候。”
  朱明玉等了两日,心中焦躁,便隔着护卫朝里嚷嚷:“你们别糊弄我,三师姐你别是在里面搂着小美人快活吧?等回了沧浪崖看我不告诉师傅!”
  春晖堂里,谢逸华忙的焦头烂额,谢君平听得朱明玉嚷嚷,顿时拍案大笑不止:“谢二,你这位师妹倒是位妙人啊,我比较好奇的是,等你回去了,韩青扬那老道会怎么收拾你?”
  谢逸华两日夜未曾闭眼,眸中布满了红血丝,扔了个账簿子去砸她:“你还不快出去将她打发了,我这会没空跟她歪缠。”等谢君平到门口她又喊道:“你把我带来的那几人都派了干活。对了,让朱四丫去泯县接应朱记的人,我路上发出的信,估摸着这会儿东西也快到了。让朱四丫带银腰去。”
  谢君平推门出去,远远站着分派任务,将谢逸华带来的人分做两拨,朱明玉带着银腰前往泯县,而其余的两位师妹就留在安顺城,协同朱记的人安置城中灾民。
  正巧朱记的人也要去泯县,朱明玉听得谢逸华派银腰与她同往,喜出望外,哪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早将被晾了两天的不满都抛诸脑后,欢天喜地拉着银腰就要走。
  银腰蹙眉:“朱女君,你不觉得女君有点奇怪?”
  朱明玉还沉浸在与银腰一起出公差的喜悦中,拉着银腰的袖子就要走:“哪里奇怪了?”
  “穿着打扮语气都不同。女君往日穿着素淡,但今日衣衫极尽奢华,说话的口气也全然不同,甚至都没往我这边多瞧一眼,那眼神就好像是个陌生人,就连声音细细听来也有不同。除了一张面具,别的地方竟大是不同。”他猛的扯住了疾步快走的朱明玉:“朱女君,这个朱记处处透着古怪,方才那人不会是假冒的谢女君吧?说不定……说不定她被人囚禁起来了!”
  朱明玉全然不信:“银腰你不懂,三师姐她是候府世女,家世显赫,在山上跟咱们一般生活还瞧不大出来,但出了师门之后,她身后便是奴仆成群,穿着打扮,说话行事都全然不同,你别多疑了!”
  银腰:“……朱女君难道从来没有见过女君的真容?”
  朱明玉哑然失笑:“原来你在纠结这个啊?”她四下看看,朱记的伙计离的比较远,便鬼头鬼脑向银腰散播小道消息:“此事说来话长,三师姐面上有伤,据说是幼年烫伤,留下了疤痕,这才不得不常年以面具示人。不然你以为她一个候门贵女,没事不在京里挣前程,跑到沧浪崖来学艺?大烈选官,必要体貌端健,残疾有伤的皆不能入仕。她母君顺义候与师傅有旧,这才求到了师傅面前,派人送她上沧浪崖学艺。观中所有人都知道三师姐容貌尽毁,怎的没人告诉过你?”
  银腰:“……”难道竟是他疑神疑鬼?


☆、第十三章

    天熙二十九年春天,女帝的五十圣寿临近,去岁的南方溧江水患也已平定,既没发生灾民□□,也没有耽误春耕。唯独出过一桩奇事,顺义候世女灾后滞留安顺城,当地赈灾的官员大约不知道这位世女在此,想趁灾后联合地方富绅吞并安顺城的大片良田,被谢君平给顺手宰了。
  ——宰了?
  消息传回朝中的时候,正是旧年除夕宫中大宴,一片歌舞升平里兵部侍郎吴楚炎将此事捅到了太女谢风华面前,求她为那冤死的官员作主。
  谢君平顺手宰了的官员名唤焦子琰,正是吴侍郎的连襟。
  谢风华时年二十五岁,跟着女帝上朝议事,只是不曾分管六部,但在朝中也有自己的人脉,吴侍郎算是最早向她表忠心的官员。
  “此事还得押后,近来南疆战事胶着,溧江水患才平,母皇夙夜忧心,等有合适的机会,孤会让母皇知道的。”
  三月初,持续了近二十年的南疆战乱终于平定,近十年间一手执掌南疆军政的少帅燕云度凯旋而归。
  当日,太女谢风华带着文武重臣在城外迎接燕云度回朝,又因着他乃本朝数百年来第一位手握军政大权达十年之久的男子,与一众闺房待嫁,□□相妇教女的男子不同,引的京中百姓好奇,纷纷观此盛事,踩踏事件连连发生,直让掌管京畿安危的袁敬星大人头痛不已。等得君臣入朝,觐见天子,围观百姓在皇城下还久久不散,最后出动了京畿卫驱赶才散。
  此次燕云度一举平定南疆,将夷狄王庭一锅端了,白狄王白玉凤战死,余部被俘,黑狄也遭重创,族中青壮折损大半,其余各小部落纷纷归降。当夜自然大宴群臣,举朝齐贺。
  燕云度回朝之后的第一个大朝会上,便痛快将南疆帅印上交,要解甲归田。
  本来大烈王朝向来是女子掌权,男子掌管内帏,但燕家不同别个,乃是世代将门,虽无燕云奇这般位高权重的男子,但也出过好几位男将军,只不过最后的结果……不甚妙。
  传闻之中,燕家男子皆丑,比起各家大人后院闺房里那些娇滴滴细皮嫩肉的男儿家,燕家男子自小学武,皆是身形高大轩昂,肤色如蜜,如女儿家一般英武形貌。
  燕少帅……也不例外。
  世人皆知,燕家男儿皆愁嫁,并非虚妄。
  天熙帝为帝为母几十年,看着当庭站立的已过嫁杏之期的英武男子……心情很是微妙。
  倘若她家皇子长成这般模样,年纪老大,同龄的男儿们都快为自家的孩子筹谋亲事了,他却依然未有归宿,大约……她的白发又要多添几十根罢?
  想至此,她那颗坚硬了几十年的帝王心不可思议的软了下来,瞧着燕云度便如瞧着自家那嫁不出去的丑儿子,恨不得多多赏赐些什么东西才好。
  大军凯旋而归的次日,举朝震惊……却是因为天熙帝对燕少帅的隆赐。
  皇帝赏赐臣子,金银珠宝奇玩之类自不必说,武将回朝交兵权也不鲜见,得个品级高的虚衔也是惯例,但这位燕少帅得女帝亲封安定郡公,却是二品的实职,划安定郡为他名下封地,成亲之时可作嫁妆带到妇家,比之朝中好些不得宠的皇子身家还要厚,这样隆遇,众臣侧目。
  有那文腐酸臣,对男子这般凌驾于自己之上心有不满,暗中戏称“嫁田”,不想传扬开去,众人皆以此为称。
  相比天熙帝的厚赐,朝中的瞩目,都及不上离家经年的男子归家的情绪来的更为波澜起伏。燕家马车穿过闹市,马车里闭目静坐的男子五官凌厉如刀刻,带着常年征战的杀伐之气,坐姿笔挺,仿佛正在准备着新的一场征战,全身上下透露着警惕二字。然而他的耳力又太好,远近商贩叫卖,车马行走,稚子欢笑,各种声音混杂其中,让听惯了南疆朔风的年轻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
  在边关待的太久,他已不太能适应这般热闹喧哗的世界。
  燕云度大胜归家,行动不便的燕老将军燕奇带领全家大开中门欢迎。
  迎接燕云度的,除了因战致残的母亲燕奇,思子成疾的父亲,还有接踵而至的媒人。
  京城最繁华的九桥门晏宾楼里,掌柜催着小二姐殷勤侍候三楼雅间的客人。
  小二姐小心翼翼捧着一小壶价值百金的蓬莱春往三楼雅间而去,还未推门,便听得内里喧哗不止,常来此间的魏王世女谢芷华兴致正高,“……先下手为强。反正我家中那一位常年生病,后院又由父君打理,娶个侧夫回去摆摆样子,却有大笔嫁妆随我花,何乐而不为呢?”
  ……也不知道又有哪家的男子要遭殃?
  小二姐小声嘀咕,轻轻推开了雅间的门。
  魏王世女谢芷华双十年华,家中正君常年抱病卧床,小侍通房不计其数,行止放浪,当街掳男之事屡有发生,又因为魏王因平定东南部族叛乱而战亡,至今不过三年,就算谢芷华很不成样子,担不起一府之责,女帝瞧在逝去的王妹面上,又不能真拿她怎么样,只好将她晾在那里,至今也不曾下旨让她袭王爵,她这世女之位便稳稳坐着。
  不过,这丝毫不妨碍她整日游手好闲,眠花宿柳,与京中一帮年轻贵女逍遥度日。
  这帮贵女乃是晏宾楼的常客,接着说话的那位乃是大理寺卿常大人家中的大小姐常佩雅,小二姐一早识得。
  “就燕云度那模样,世女您也下得去嘴?大约在床上连我家花红都不如吧?”说着手却向着怀里搂着的小倌花红摸去。
  花红自然不是常家的,乃是晏宾楼雇佣的伎子伶人,专陪来宾侑酒。
  雅间众贵女身边或怀里,或坐或卧,皆有姿容出众的小倌相陪。
  兵部侍郎吴楚炎家的二小姐吴思阳立即瞪圆了眼睛,满腹懊恼:“……本来我还想着,回家跟母亲商量一下,前往燕家提亲。燕家世代将门,人死的差不多了,但历年所得皇家赏赐却不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想来陪嫁必定丰奢……哪知道却被殿下抢了先,您定要满饮此杯,以平我心之恨!”她提过小二姐手里的蓬莱春,满斟了一大盏去敬谢芷华。
  这帮人都是混说混玩惯了的,谢芷华大笑着一口饮尽,满目得意。
  小二姐转身之际,心中气愤,又为了燕将军的终身叹息。
  这位燕将军虽然模样丑了点,可是为国征战,耽搁了终身大事,早已是大烈王朝百姓心目中的英雄,如今却被京中这班纨绔贵女放在嘴里轻薄,实在让人替他感到难过。
  天熙帝厚赏燕云度,乃是君恩慈心,哪知道却因此替他惹来了麻烦。
  小二姐掩上雅间的门离开之后,谢芷华还跟这帮纨绔贵女满嘴狂言浪语,话题围绕着燕云度打转,正说的兴起,雅间门被人砰的一脚踹开。
  这帮贵女在京中都是有身份背景的,寻常人惹不起,惹得起的也不屑于计较,今日被人踢开了门闯进来,尚属头一遭。
  此人不但踢开了雅间门,还开口就骂:“谢芷华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满嘴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拖到金水河里去好好洗洗你那张臭嘴?”
  谢芷华面色大变:“你你……你……”恨不得找地方先躲起来。
  常佩雅跟吴思阳跟着谢芷华横行惯了的,还当她结巴是给气的,哪知道是被吓的。
  ——魏王世女可是连女皇陛下都肯容让几分的。
  门口踢馆的女子不过双十年华,作道姑打扮,用根木钗将头发都绾着,眸光让人望之生寒,反而让人忽略了她的好相貌。她通身素净,穿着一身破布袍子,腰间悬着长剑,脚下鞋子狼藉的都快瞧不出本来面目,一看就是不知道是从哪个穷乡僻壤里跑来的蠢货!
  吴思阳张口就骂:“哪里来的傻子,不问问清楚就敢胡乱闯进来,还敢指责世女殿下,也不瞧瞧你有几斤几两?还不跪过来好好领罪,等着世女殿下问罪吗?”
  那道姑二话不说,冲进来就抽了谢芷华一巴掌,顺带着一脚就将她给踹趴下,雨点般的拳头朝着谢芷华一顿揍,雅间顿时回荡着谢芷华的惨叫声,惊的一众贵女赶紧推开怀里的小倌去帮忙,竟是被她一个人指东打西,将各人都揍了个鼻青脸肿,连雅间都差点给砸了。
  楼下掌柜的听到动静带着人赶上来,乍着手不知道如何收场,见那道姑威风凛凛的劲头,又听了小二姐下去时的抱怨,心里一面盛赞这道姑揍的痛快,一面又可惜自己这雅间被糟蹋的面目全非,心痛的恨不得捂着心口晕过去。
  一屋子纨绔贵女俱都不是这道姑的敌手,她揍完了人,指着还半趴在地上的谢芷华给掌柜认人:“砸了的东西找她赔。”又教训她:“谢芷华,想想你的母亲,你对大烈的将士也应该有一份敬意吧?再让我听到你在外面编排燕少帅的不是,小心你的狗腿!”打完了人,竟是扬长而去。
  掌柜的自认命苦,心道:我的姑奶奶,谁敢追着魏王世女要赔偿?!
  她忍着心疼还得亲自上前去侍候谢芷华,弯腰扶了她起来,朝着方才侍候魏王世女的小倌直使眼色,想让他机灵点赶紧过来侍候,好将这尊大佛安生送走,今日的损失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哪知道谢芷华被扶起来之后,居然黑着脸开口:“掌柜的,找人算算这屋子里损失了多少,回头找人去魏王府领银子。”
  常佩雅与吴思阳也被那道姑揍的不轻,直嚷嚷着要叫了家仆捉那道姑治罪,却不曾想谢芷华竟然阻止她们:“你们都安生些吧!”
  “不就是个道姑吗?难道还有通天的梯不成?世女你怎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吴思阳是个暴脾气,半点委屈也忍不得。
  常佩雅脑子却比吴思阳能多拐两个弯,凑过去小声打听:“世女,方才那道姑……可是有些来历?”
  谢芷华擦着嘴角的血没好气道:“她自己就是通天的梯!你当她是谁?她就是淑贵君生的那位怪胎,谁知道这次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今儿真是倒霉,居然犯在她手里!”
  一句话顿时让雅间一众纨绔贵女都偃旗息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昨天的更新,今天还有一章,晚上更上来。


☆、第十四章

    燕云度被封为安定郡公之后,魏王府的媒公就登门了,将谢芷华夸的天花乱坠:“……世女生的一表人材,又向来疼惜男儿家,少帅久在军中辛苦了。世女正君常年卧病,少帅进门虽然是侧夫,但是将来必然是正君的位子等着少帅。陛下也十分疼爱魏王府世女,总忧心世女正君抱病,不能替世女打理后院,若是少帅能嫁进魏王府,那可真是一桩天作之合的好姻缘!”
  燕奇听着那媒公唠唠叨叨个没完,不由心下烦躁,又疑心魏王府上门来提亲,会不会是圣人的意思,心中悲愤莫名。他的儿子为国效劳十年,到头来难道就要嫁给名声都烂透了的魏王世女吗?
  谢芷华的正君出自清贵的许翰林府上,当年也是名满京城诗画双绝的男子,若非谢芷华喜新厌旧,风流无度,那翰林府的公子又怎会年纪轻轻心灰意冷,常年闭门不出的养病?
  燕奇打发走了魏王府请的媒人,安慰闻讯而来的燕云度:“为娘的只恐那是圣人的意思,但就算是拼着我这条老命,娘也不会让你嫁进魏王府去!”
  燕云度回京之前就曾经设想过种种不堪的境地,毕竟对于男儿家来说,建功立业远没有嫁人生女来的重要。哪怕他功勋卓然,名满大烈,可是对于许多人来说,连自己都没有嫁出去,他仍旧是个失败的人。
  他怀抱心存幻想,以自己的赫赫战功以及燕府的满门忠烈,至少应该能够得到别人的敬重,而不是这种上门来的折辱。
  魏王府世女是什么东西?哪怕是凤女,若不是正君的位子,怎么就能开得了口想要纳他做侧室?!
  他心中冰雪堆积,寒透了心。唇边浮起一抹冷笑:“母亲,不管是陛下的意思还是魏王世女自己的意思,咱们只当寻常的求亲对待,将魏王府的礼物送回去,只说燕府攀不起王府这门亲。”
  燕奇在京中闲置十年,若不是儿子在南疆执掌兵权,她恐怕也早就被人遗忘。但燕府后继无人,燕云度再能干也只是个儿子,不能支撑门第,燕府没落将是迟早的事儿。
  母子俩正相对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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