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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夫人娇宠攻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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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对她含蓄内敛的五郎,突然露骨的说要与她说话,这让钟澜感到脸颊发烫,扭捏地坐在谢珵对面,不敢抬眼瞧他。
  也就没能看见谢珵脸上浮现的带着宠溺的笑。
  谢珵递给钟澜一杯热茶,见钟澜脸色红润,心中担忧去了不少,问道:“刚刚可有睡好?我听钟夫人言,你整日梦魇。”
  钟澜接过热茶抿了一口,这才发现这杯茶里面还放了红枣,想来是特意为了她放的,回道:“刚刚伴着琴音,睡的极好。”
  说完,抬起眼睛看向谢珵,这座道观早已被谢珵包下,她来时就发现道观里除了谢珵,就只有她们钟家。
  那琴音技巧高超,不是旁人能弹出来的,又那么巧的在她睡觉时弹,琴音中充满安慰与安抚,不是谢珵弹的又是谁弹的。
  谁料谢珵面不改色,只是点头说:“那便好。”
  这个槿晏,为她做了这般多,为何总是不与她说呢,若非她自己发现,她还不知他对她这样好。
  钟澜自己都没发觉,她看向谢珵的目光愈发温柔与依赖。
  被案几挡着,钟澜没能看见,谢珵的手已牢牢握住荷包,只见谢珵从身旁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自己。
  “打开看看。”
  钟澜心里讶异,脑中闪过这会不会是谢珵给自己的定情信物,会是玉佩吗?从谢珵手中接过,打开只有巴掌大的小盒,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枚锋利的狼牙。
  钟澜将狼牙从盒子中拿出,疑惑的问:“这是?”
  谢珵将目光从那枚狼牙上移到钟澜脸上,语气很温柔,让钟澜听不出来他隐藏的小心,“这是我年前同胡人打仗时,遇见了一个狼群,我猎杀头狼的牙。我把它的牙送你,希望能保护你。”
  钟澜将那颗狼牙小心握起,“谢谢,槿宴,我很喜欢。”
  金银玉器她不缺,槿宴更是有很多,那种冷冰冰,可以随手从库房里拿出的东西,又怎能比的上槿宴亲手猎杀得来的战利品。
  谢珵心里一松,语气也轻快了些,“你喜欢便好,这狼牙很锋利,你莫要握在手里,还是放在盒子中安全。”
  “嗯。”钟澜将狼牙放回盒子,手指在盒子表面摩擦,不好意思道:“槿宴有狼牙送我,可我却,却无东西送给槿宴。”
  “无妨,你也不知我今日会送你东西。”
  钟澜认真的说:“下次再见槿宴,我定带东西给槿宴。”
  谢珵的脸上突然浮现一个笑容,宠溺的说:“好,”眸中流露出不舍,嘱咐钟澜道:“时辰不早,道长该归了,我先回府,今日之事你莫要放在心上,我会替你查清楚的。”
  钟澜听闻谢珵欲走,脸色有些黯然,回道:“我知道了,槿宴你的身子真的无事吗?”
  为了救她又是骑马又是射箭的,本来身子就不好,这更让人放心不下了。
  谢珵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压下胸中恶心的感觉,这才回道:“真的无事,你还信不过姚神医吗?”
  “那你回去后,一定要让姚神医好好给你调理。”
  看着钟澜那张为自己担忧的脸,谢珵浑身都舒坦了。
  “嗯,我会的。”
  待谢珵走出房间,谢宁赶忙上来搀扶,却被谢珵阻止,直至走出钟澜视线,谢珵才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被谢宁搀到马车上,谢珵手捂胸口,难受着听谢宁碎碎念:“身子不好还在道观等了这么多天,郎君你就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吗?今天情况紧急,骑马射箭我就不说你了,本来回来就不舒服,非要弹琴!我看姚神医回去又该骂你了!”
  谢珵躺在马车上,全当没有听见谢宁的唠叨,心里对今日破为不满,若不是他身体不适,他便可以和阿姈多待些时辰。

☆、第27章 027

  钟澜目送谢珵远去,心里升起失落之感; 忍不住又拿出谢珵送与她的狼牙抚摸起来。
  “槿晏; 你对我这般好; 让我如何报答?”
  道长归来后,见钟澜总是拿眼睛去瞥小盒; 说了两句便放她回去了。
  钟柳氏早已为钟澜祈福完; 等钟澜从道长那里归来,两人带着受伤的婢女回了钟府。
  钟澜遇袭,谢珵封锁了消息,府中除了沐休在家的钟清与安管家知晓此事,旁人一概不知。
  钟清正焦急的候在府中; 听说母亲与妹妹回来了,急忙前去迎接。
  “母亲; 阿姈; 你们可有事?”
  他一听谢宁说; 阿姈遇险,恨不能插翅飞过去,都怨他临时决定不陪母亲妹妹去; 若是他去了,定能护阿姈周全。
  “长兄放心; 我与母亲均无事; 就是马妪她们受了不轻的伤。”钟澜瞧钟柳氏脸色不好; 小心的同钟清说话; 被母亲发现瞪了一眼后; 缩了缩脖子,再不敢言语。
  钟清自小怕钟柳氏生气,只要钟柳氏板着一张脸,便能将他全部的勇气散去,此时也反应过来,当众问母亲和阿姈对阿姈名声不好,当下也不敢再说话。
  钟柳氏阴沉着一张脸风风火火的进了府,跟在她身后的钟澜与钟清皆垂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而钟柳氏身边的马妪更是头上破了个洞,珠株与颂曦身上也挂了彩。钟府的奴仆恭敬地站在道路两旁,心里寻思着可能是道观之行不顺利,女郎难道惹夫人生气了?
  “安荣,将全府上下的奴仆均叫出来,我有事询问!”钟柳氏端坐在大厅中,语气冷漠的对安荣说道。
  安荣知晓钟柳氏这是要算今日遇袭的账了,不敢马虎,亲自去将奴仆叫来。
  奴仆聚集好后,乌压压跪了满院子,房屋门大开,钟柳氏坐在首位,不慌不忙地接过钟澜递过的茶杯喝起茶来。
  一刻钟后,才缓缓开口:“入我钟府为奴,那就要以我钟府为尊,我不管你们有何魁魅心思,从今日起都给我收一收!”
  “诺!”齐声声的话从早已被吓的不行的奴仆口中传来。
  钟柳氏这番敲打的话,连受伤的颂曦、珠株、马妪都未能幸免,跟着大家跪在下面。
  “甚好!记住你们的身份!”钟柳氏砰地一声将茶杯置在案几上,吓的众人一激灵。
  拿出谢珵给她的金钗,猛地摔在地上,问道:“都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谁认识这支金钗?”
  安荣捡起金钗,递到奴仆手中,奴仆们将金钗一个传一个,纷纷表示没有见过,如梅接过这支金钗,心里道了声坏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接着往下传。
  直到这支金钗传到钟彤的婢女彩霞手里,彩霞浑身一抖,哆嗦地爬到前面来,颤着音道:“回,回夫人,奴婢见过这支金钗。”
  钟柳氏本就听闻此事是钟彤指使,此时见到钟彤婢女彩霞识得这支金钗,含着一口怒气道:“你是从何处见过的?”
  彩霞不知发生何事,只好实话实说:“奴婢是在,在三娘的梳妆匣中见到的,奴婢曾拿出她欲为三娘弄发,但三娘嫌弃这支金钗样子老旧,便扔在了梳妆匣最底层,故而奴婢印象极深。”
  “好一个钟彤!”钟柳氏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对安荣道:“去将钟彤给我带过来。”
  “诺。”安荣退下后,钟柳氏让彩霞进屋,关上了房门。
  钟澜安抚钟柳氏道:“母亲,莫要气坏了身子,虽金钗是妹妹的,但也不见得事情是她做的,母亲且想想,她一闺阁女子,是从何地认识的那些无赖?这事情还是有蹊跷。”
  钟清也在一旁附和,他也不认为自小善良的妹妹会做出这种事,只怕是被人陷害了。
  钟柳氏瞪了一眼钟澜,抬起手,作势要打她,却只是轻轻拍了一下钟澜,说道:“你这时发什么善心?忘记自己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说完又瞟了一眼钟清,似是对钟澜说,又似是对钟清说,“是也不是,总要问过才知道。”
  钟彤很快便被安荣带了过来,一路上忐忑不已,所有奴仆全被叫了过去,这时又将她唤过来,难道是吓唬钟澜一事败露了?
  推开房门钟彤走了进去,先为钟柳氏行礼,后而装作不明白为何她的婢女会跪在地上,她的金钗又为何出现在此处的样子,问道:“母亲唤我来,所为何事?”
  钟柳氏让钟彤拿起彩霞手中金钗,问道:“你可认识?”
  钟彤强自镇定,看彩霞这副样子,肯定是将金钗是她的,招了出来,这肯定不能否认了,只得道:“这金钗确实是女儿的,但女儿不知它为何会出现在此?母亲与阿姊不是去道观祈福,又怎会牵扯到我的金钗?”
  钟柳氏不欲与钟彤周旋,直截了当的问:“你为何会不知,金钗是你的难道会自己飞走不是?我和阿姈去道观,结果路上遇到一群无赖,若非谢相及时赶到,只怕你都见不到你阿姊了!”
  说完,仔细观察钟彤,见她听完阿姈遇袭,表情颇为古怪,心里肯定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那无赖拿出你的金钗,说是你安排他们做的,你又作何解释?”
  钟彤听到这,心里已是慌乱一片,她只是让那些无赖去吓唬一下钟澜,未曾想伤害钟澜性命,而那些无赖竟会将她供出来,也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却被裙摆拌了一下,跌坐在地上,冷汗从她的额头上流出,她忙拿出手帕擦拭,“母亲,我,我,我不知。”
  钟柳氏厉声道:“那无赖都已经招了,钟彤,你最好实话实说,母亲不欲将事情闹大,你难道要让母亲送你去官府吗?让他们判一判,谋害嫡姊是何罪?”
  钟彤心里那根绷着的线在听见去官府时,断了!吓的她连金钗都拿不住,只好在地上磕头,哭道:“母亲,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只是让他们,吓唬一下阿姊,我没想过让阿姊遇险,我就是,就是嫉妒阿姊。”
  钟清听到这里,已然是听不下去了,他从未想过此事竟真的与阿彤有关,那善良的阿彤,已经变了,变的他都不认识了。
  不敢置信道:“阿彤你就因嫉妒阿姈,便找人要毁她名声,毁她一辈子吗?”
  钟彤泪眼朦胧的望向钟清,见钟清一脸震惊与失望的样子,心里对未来突然恐惧起来,真心悔恨道:“我没,我就是让他们吓唬一下阿姊,真的!我做不出毁阿姊名声的事,阿彤知道,毁了阿姊,阿彤也好不了!母亲,长兄,你们相信我,阿姊,我真的没有。”
  钟清亲耳听见钟彤承认她找无赖,不管她是否真的想让他们毁了阿姈清白,她都起过这种心思,心里对钟彤失望至极。
  不由道:“阿彤,你怎能如此!你让长兄……”
  钟澜心里也是诧异不已,她以为这事不是钟彤做的,可钟彤竟然承认她指使了,只是她只让那些无赖吓唬她,这和毁她清白差很多,不得不说,这才像钟彤敢做出的事。
  钟澜见钟柳氏已经要给钟彤处罚了,赶忙道:“妹妹,你先莫哭,阿姊问你,你是亲口告诉那群无赖要吓唬我的吗?你可有找他人转告?”
  钟彤听到这,也猛然反应过来,对啊,她怎么将范妙菡忘记了!
  “母亲,母亲,女儿日日在闺阁中,哪里会认识什么无赖,那些人,那些人是阿彤拜托范姨娘找的,一定是范姨娘那出了差错,是她想要阿姊性命!”
  “你在胡说些什么?”钟清睁大眼睛,死死握住茶杯。
  “原来你还有帮手,安荣,去将范姨娘带过来!”
  等待范姨娘的时间里,钟澜在脑海中不断思索,这事会不会是范姨娘授意的,但她左思右想,也未能想明白,冒着风险让她受辱,对范姨娘有何好处。
  范姨娘到了后,一副随时将要昏倒的样子跪在那里,因着这几日哭泣,眼睛红肿,看起来柔弱不堪。
  钟柳氏打范姨娘进门便没在管她,此时看她那一副赢弱之态,招的儿子脸上一片心疼之色,心里不喜起来,语气也愈发严厉,“阿彤言,她与你一道设计了阿姈,是你指示他人去伤害阿姈的,范姨娘,你有何可说?”
  范妙菡众目睽睽之下,望向钟彤,眼泪簌簌而下,哭道:“母亲,确实,确实是阿彤寻我,让我找人帮她做事,母亲,我也,我也不想的,是阿彤威胁我。”
  钟澜插嘴道:“你说是她指使你,那她让你做什么?”
  范妙菡看着好端端坐在那里的钟澜,心里虽暗恨没能收拾成钟澜,脸上却还是一副担忧害怕的模样,支吾道:“阿彤,阿彤让我寻人,去侮辱,侮辱阿姈。”
  钟彤听后,呲牙咧嘴,大喊道:“范妙菡,你瞎说什么,我何时让他们去害阿姊了!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是你陷害我!母亲,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啊!”
  钟彤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爬过去抱住钟柳氏的腿哭嚷。
  钟清却在此时,跪在范妙菡身边,对钟柳氏道:“母亲,儿子有一言,近几日,妙菡近日总是哭泣,思绪不宁,家里奴仆也皆可作证,应不是妙菡所为。”
  “长兄!你知不知道,她,她和……”
  “住口!”钟清厉声喝止了钟彤接下来的话,“那件事,妙菡已经跟我说过了,你就是拿那件事威胁妙菡,是也不是?妙菡这么善良,定是因为你要害阿姈而终日惶恐哭泣!”
  钟彤摇头,“我,我只是,让她帮我找人吓唬阿姊,我真的没有想害阿姊的,长兄你信我,母亲,阿彤真的没有,没有!”
  “够了,”钟柳氏让他们吵的脑仁疼,冷冽的目光看向那个缩在钟清身后的范妙菡,对抱着她腿的钟彤说:“金钗是你的,人是你让范姨娘找的,阿彤,你便去跪祠堂一月,抄一百遍道德经好好反省吧!”
  钟彤松开钟柳氏的腿,若目光可以杀人,范妙菡便被钟彤恶狠狠的目光杀死了!钟彤被安荣带了出去时,嘴里还嚷着:“女儿冤枉啊!是范妙菡诬陷女儿的!”
  钟澜饶有兴致的看着范妙菡,想必母亲也感到了不对,为了让幕后之人放心这才将钟彤处罚了。
  钟柳氏挥手,眼不见为净,让钟清带范妙菡回自己的院子了,房门打开,事情告一段落,钟柳氏见已经起到威慑作用,便让奴仆回各自的位置上了!
  钟澜见母亲已经劳累,扶着钟柳氏回了房间,伺候她睡下,这才回自己的涟沁阁,想不明白范妙菡为何要与自己作对,便也不想了,槿宴说会帮自己查清楚的,这种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让钟澜身心愉悦。
  躺在自己的软塌上,嘴里叫着:“颂曦,给我找本书。”
  叫完才发现颂曦与株珠都去歇着了,心里暗叹对不住两位婢女,白妪进来手捧一本她不识得的书,虔诚地为钟澜递了过去。
  大晋朝的书籍都是世家贵族才能看的起的,普通百姓哪里有识字念书的能力,是以钟澜回府那日,拉了半车队书,才引起众人极大的好感。
  钟澜斜躺在软塌上,露出已经初具起伏的身体,心不在焉的执起书翻看,余光瞥见颂曦放在案几上的刺绣,想起槿宴平日总会佩戴荷包,莫不如为他缝制一个。
  将书扣在软塌上,钟澜走到案几旁,在小筐里翻起布料来,槿宴平日总穿浅色的衣裳,便挑选了一个天青色的料子,小心地裁剪下来,又挑了几根绣线,打算在荷包上缝制一朵如槿宴般皎洁的荷花。
  日头渐渐西斜,天空中露出一抹红如血的霞,下了学堂的钟瑕风风火火一头扎进钟澜房中,喘着粗气叫嚷:“阿姊,你可有事?”
  被钟瑕一吓,钟澜手中绣针扎入指腹,露出一个小血点,无奈道:“我无事,你何必如此着急,快过来擦擦汗。”
  白妪跟在钟瑕身后进来,递给钟瑕一块干净的汗巾,又寻了药,仔细的为钟澜包扎手上的针眼,钟澜缩手,“一个针眼,无碍的,不用包扎了,哪里那么娇气。”
  白妪按住钟澜的手,“可不能大意,”又对浑身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钟瑕道,“四郎可食晚饭了?”
  钟瑕听到饭,眼睛一亮,哪里还顾得上擦脸,说道:“没呢,没呢,我要吃桂花鱼!”
  白妪为钟澜包好手,回道:“四郎且等一下,奴婢这就让厨房去做,女郎也莫再做了,伤眼睛,明日在弄也赶趟。”
  钟澜将做了一半的荷包放好,点头称是,待白妪走了后,这才捏着鼻子,故意做出一副味道不好闻的样子,打趣道:“小胖子,你真的太胖了。”
  钟瑕委屈道:“我一听说你出事,就急急忙忙跑过来,连口水都没喝,你竟然嫌弃我,我不喜欢阿姊了!”
  钟澜看钟瑕一副被说中心事,萎靡不振的模样,说道:“我还以为你一直记恨我打你的事呢,没想到,你竟然会喜欢我。”
  钟瑕一改刚刚装出的颓靡,讪讪道:“我怎么会记恨阿姊呢,没有的事。”
  钟澜拉长声音道:“哦……”
  钟瑕受不了,“啪!”一声,将怀中的小盒放在案几上,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个小盒,说道:“喏,给你,这是十三郎给我的,说是谢相让转交给你的。阿姊,谢相为何会给你东西,里面是什么?莫不是情书?”
  钟瑕今日放学,碰见等他的十三郎,他还没从在太后寿诞上知道十三郎就是十三皇子的冲击中回过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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