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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被大奸臣宠上天-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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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之人吗?
  裴婠望着门前空荡荡的街市问自己,可直等到雪茶催她回院,她心底也没个答案。
  裴琰一路快马加鞭,入了宫门拿了当值的腰牌,第一件事便是去找萧惕,所幸今日萧惕未曾出宫办差,被他在班房寻到了,裴琰将萧惕拉去无人处,低声道,“今日我母亲去宝相寺上香,似乎是给婠婠合八字去了。”
  萧惕有些惊讶,“合八字?”
  裴琰颔首,有些着急的道:“八字一旦合出个大吉来,只怕父亲母亲就更要让婠婠嫁去广安候府了,你怎么看这事?”
  萧惕老神在在的,“这事……也算正常。”
  裴琰眸子一瞪,“正常?你还觉得正常?莫非你想眼睁睁的看着婠婠嫁给宋嘉泓?”
  裴琰急了,萧惕倒是笑了,“你别着急,你放心,今日合不出大吉来。”见裴琰不解,萧惕意味深长的道:“不仅不会大吉,只怕,还要合出些忌讳来。”
  ……
  城外,元氏和胡氏带着仆从,自宝相寺山门拾阶而上,等进了正门,已有些疲累,寺中知客僧将二人引去厢房落座,胡氏道:“刚才我瞧见忠义伯府和永宁侯府的人也在,我看,咱们就不亲自过去了吧,免得引人瞩目。”
  元氏也看见了这两处府上的下人,便点了点头,“正该如此,筠儿和婠婠都未定亲,若叫人知道我们来求她们的姻缘签,只怕要传出些闲话。”
  胡氏便招来自己的亲信侍婢,又拿出八字名帖,“你去,交给法名师父,先算几位公子的,最后再合小姐和其他人的八字。”
  元氏也叫来自己身边的丫头,一番吩咐,看着二人走了出去。
  送八字的丫头一走,元氏和胡氏便在厢房静候,胡氏问:“侯爷怎么看这八字之事?”
  元氏道:“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咱们风俗如此,侯爷也十分看重。”
  胡氏十分赞同,“正是如此,所以我才偷偷跑这一趟,原本想令下人来就算了,可我到底不放心,我就筠儿这一个女儿,若她嫁的不如意,那真是割了我心头肉一般。”
  此话又说到了元氏心坎里,想到裴婠不喜宋嘉泓,元氏又有些发愁,心道,今日若将二人八字合出个大吉来,或许裴婠能转变心意。
  等了足足小半个时辰,两个大丫头才回来了,二人手中都拿着数张签文,胡氏和元氏都有些紧张,忙接过查看。
  胡氏一页一页看,边看边叹气,“果然,这签文上说晟儿姻缘未到,迫不顺遂,哎……霖儿倒是中规中矩,果然,与我料想的差不离。”
  胡氏自顾自说着,一转眸却见元氏眉头拧着,“怎么了?可是不好?”
  元氏没答话,可一颗心已如坠深渊,这签文正是合裴婠和宋嘉泓八字而写,光是那“五行生辰相克,命犯天煞”几字便击碎了元氏最后一丝希望,元氏怎么也没想到,裴婠和宋嘉泓竟是水火不容大凶难解之相,本还想合了八字令裴婠回心转意,如今,便是元氏自己,都知道这桩婚事极不合宜了。
  “不太好,看样子得为婠婠另择他人了。”
  胡氏叹了口气,“别着急,婠婠这般好姑娘,定要好好相看。”
  胡氏说完,又翻起给萧筠合八字的签文来,看了几页,也在叹气,“看来咱们都不顺,筠儿这里也没有大吉的,要么五行相克,要么生辰不合,咦——”
  胡氏说着,忽然轻呼一声,元氏看过去,便见一张签文之上开头便是“天作之合命定良缘”的字样,元氏喜道:“这是谁家公子?竟和筠儿这般相配!”
  胡氏也是一脸喜色,然而再往下看,她的神色却变了,“不对,这不是筠儿的八字……”
  元氏一看也是一惊,“这是婠婠的生辰啊。”
  胡氏连忙往下看,看到那男子生辰之时一愕,“这是合的谁?”
  那男子生辰并非宋嘉泓的生辰,胡氏瞧着眼熟,忽而灵光一闪道,“哎哟,这定然是她们没说清楚,法名师父怎么将婠婠和萧惕的八字合上了!”


第66章 阴谋
  元氏回了长乐候府,径直入了裴敬原的书房,待将宝相寺的事一说,裴敬原眉头紧皱,“怎么会合了含章和婠婠的八字?胡氏让合的?”
  元氏苦笑,“不是,是弄错了,今日宝相寺贵人极多,我们怕坏了女儿名声,便只让下人拿了八字去寻法名师父,她要给几个孩子求姻缘签,又要给筠儿合几位世家公子的八字,结果法名师父听错了,以为递进去的两位姑娘都要合少年们的八字。”
  说至此,元氏无奈道:“不仅合了婠婠和含章的,连她家世子,二公子,都给合了,只不过没合出什么好来,倒是含章,竟是个天作之合。”
  元氏眼底微亮,显然有些心动,裴敬原却拧着眉头没接话,胡氏邀元氏往宝相寺上香没什么,合八字也没什么,可竟然阴差阳错合了裴婠和萧惕的八字,他一听此事便觉诡异,可偏偏,萧晟和萧霖的八字也一道合了,如此,倒真像是弄错了。
  “你怎么想?先不说含章,泓儿和婠婠这婚事怕是不能成了,八字早晚都要合的,若挑破了此事再合出个命里犯冲,反倒两个小的往后不好相处,明日我走一趟广安候府,和姑姑说说?”
  裴敬原点了点头,“也好,别的不说,泓儿身子刚刚大好,只怕姑姑比我们还忌惮。”
  宋嘉泓病了许久,如今刚有好转,裴老夫人便是再喜欢裴婠,也不会拿孙子的性命去冒险,何况这八字不合,放在谁家都是个隐患,裴婠和宋嘉泓的婚事,到此便彻底无望了。
  “那侯爷,含章……”
  元氏心知裴敬原不喜萧惕,却还是想试探试探,裴敬原闻言不若往常那般笃定,却还是不容置疑的样子,“我不信天底下就他一人与婠婠八字相合。”
  元氏心道这八字的事还真说不准,可看到裴敬原的神色,却到底没多言,只道,“我看婠婠的婚事是暂定不下了,不若等你回来之后再说?”
  裴敬原忧心忡忡,“就是怕这一年生出什么变数来。”
  ……
  雪茶一进暖阁便道:“小姐,夫人回来了,神色不太好,眼下去了侯爷书房,奴婢和夫人身边的檀书姐姐打探过了,说您和表少爷的八字合了个大凶,还说今日搞错了,不知怎地,竟然将您和国公府三位少爷的八字都合了一遍,您猜如何,您和三爷的八字,竟然是天作之合,夫人眼下只怕正在和侯爷说此事。”
  裴婠吃惊不已,惶然一整日的心倒是安定了下来,正想不通此事,却听闻裴琰回府了,裴婠当即去竹风院寻裴琰,见到裴琰,裴婠先将雪茶打探到的事一说,裴琰当下大笑不止,“这也太巧了!若单说合你和含章的八字,只怕父亲母亲还不愿意,此番阴差阳错,倒是合出一个天作之合,妹妹,看来你和含章有缘啊!”
  裴婠面颊微热,嗔怪道,“哥哥不觉得奇怪吗?”
  裴琰扬眉,“何处奇怪?我倒觉得顺理成章,你想想,咱们兄妹两次被含章所救,一遇到他便化险为夷,这不是大吉是什么?”
  这话自是不假,可裴婠知道萧惕手段,此番胡氏忽然邀约,到了宝相寺又出了这样的巧合,裴婠简直觉得这一切都是萧惕安排的了,可萧惕怎么可能说服胡氏帮他演戏呢?
  ……
  国公府里,胡氏瞪着眼前的萧淳,阴阳怪气的道:“国公爷满意了吗?裴婠的确样样都好,可长乐候如何看得上萧惕?若是看得上,也不用这般法子了。”
  萧淳皱眉,“你哪来的这么大的怨气?我如此安排,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长乐候看不上含章,难道就看得上晟儿了?你怎么还这么拎不清!”
  想到萧晟,胡氏瞬间红了眼眶,萧晟本是国公府世子,将来仕途平步青云,可如今落了残疾,别说仕途,便连取个门户相当的夫人都难,萧晟可是她的希望啊,如今她的希望破灭,萧惕这个来路不正的私生子却得到了一切,让她如何不怨愤?
  胡氏冷冷一笑,“国公爷让我做的,我都做了,我也知道往后咱们府上得指着萧惕了,也罢,是我没有这个命,等萧惕娶了裴婠,成了国公爷,以后我们就等着卷铺盖滚蛋吧。”
  萧淳眸色越发难看,“我何时说要将家主之位传给含章了?”
  胡氏哼了一声,萧淳叹了口气,语带安抚的道,“晟儿是长子,是嫡子,他这般我亦不忍,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便是让他承嗣,以后做个富贵闲人,别的不说,至少荣华不少。”
  胡氏眼底怨气消了大半,却还是梗着脖子道:“那萧惕呢?如今他已算位高权重,再过几年只怕更是如日中天,到时候国公爷便是偏着晟儿,只怕晟儿也保不住爵位。”
  萧淳狭眸,“我是打算让含章另立门户的,凭他的手段魄力,再挣一份爵位不难,国公府虽是世袭,可如果含章能挣得爵位,我便去向陛下请愿削了世袭。”
  胡氏微讶,世袭是累世的尊荣,萧淳愿意做到这一步,说白了是为了保她们母子三人的地位,而大楚从无一门两国公的,萧惕即便能求得爵位,也只会在侯爵之列,到时,萧晟这个兄长,至少在爵位上永远都要压萧惕一头。
  胡氏鼻子一酸,眼底柔情万千,“国公爷——”
  萧淳摆了摆手,“这些便是我答应含章帮他求娶裴家姑娘的条件,我今日告诉你,便是要你不要在这件事上作乱,免得生出争端来,到底都是一家人,他如今仕途顺遂,再求一门好亲事,便是如虎添翼,与你和晟儿亦有好处。”
  胡氏一听顿时面露惊讶,“什么?他为了裴家姑娘,竟然答应不争国公之位?”
  如今萧晟彻底断送了仕途,而萧惕却是前途不可限量,一旦萧惕大权在握,要从手无寸铁的萧晟手中夺回国公之位,简直易如反掌,可萧惕竟会应下萧淳的条件!
  萧淳狭眸,语气一时有些意味深长,“是啊,我也没想到。”
  胡氏想到萧惕和裴家兄妹之种种,不由笑了笑,“也不知是为了裴婠还是为了裴家的声势,算了,裴家的确是一门好亲,既有了今日这一出,国公爷打算何时登门求亲?”
  萧淳摇了摇头,“不着急,含章说再等等。”
  胡氏闻言又不解了,“还等什么?费了这些功夫,何不趁热打铁去求亲?我瞧阿音还是十分喜欢他的,到底有救命之恩在,又是天赐良缘,没道理不应。”
  萧淳也有些疑惑,“我也不懂,不过此事且听含章的吧。”
  胡氏撇了撇嘴,想到萧惕不会和萧晟争国公之位,什么求不求亲的,便也不在意了。
  ……
  胡氏和元氏去宝相寺合八字之事,并无几人知道,便是去求签,也是侍婢拿着八字名帖去的,然而胡氏和元氏都没想到,不过三日,京城之中便起了流言。
  流言从何处起的不明,只知有人私底下议论起了裴家大小姐和国公府三公子的天赐良缘来,流言传的神乎其神,甚至连萧惕对裴家兄妹有救命之恩也扯到了姻缘天定上,因两家本有表亲又都门庭显赫,众人倒也不敢非议二人,只是在那佳偶天成金玉良缘之说中,有人唏嘘起萧惕的出身难配的上裴家大小姐。
  裴敬原得知外面流言漫天之时差点恼的背过气去,元氏也有些着急,“这可坏了,这事在我们自己这都没影儿,外面先热闹起来了,只怕大家都以为咱们两家要结亲,如此,谁还来求娶婠婠?”
  裴敬原一拍桌子,“阴谋!这都是阴谋!”
  元氏哭笑不得,“那日遇到了忠义伯府和永宁侯府的人,那些下人一个比一个精,只怕是我们走后去打听了,回来稍一议论,不就传起来了?哪里就是什么阴谋了。”
  裴敬原气不打一处来,阴差阳错合了八字他便觉得不妥,如今事情演变成这般,若说不是萧惕搞的鬼,他是一万个不信,如今外面说的仿佛他二人已定了终生一般,如此,岂非将裴婠与他绑在了一起,这分明是要断送裴婠和别人结亲的可能!
  “派人去请萧淳!去把萧淳给我请来!”
  裴敬原怒不可遏,可话音刚落,外面管家面露急色的出现在了门口,“侯爷,宫中急召!似乎……似乎是军中来了什么军情急报!”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小可爱在看吗o(╯□╰)o开始正经日更辽,年前完结。


第67章 生变
  裴敬原入了宫门,直接被內侍带到了紫宸殿后的御书房中。
  殿内气氛压抑,裴敬原一进门便看到了站在御案前的贺万玄,贺万玄面无表情的看着裴敬原,眼底深处,有两分似笑非笑的嘲弄。
  裴敬原一下就想起了数日前的贺万玄算的凶卦。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拜见陛下。”
  裴敬原行了礼,下一刻,一本奏折甩到了他脚边,略显老态的建安帝冷声道,“你自己看看。”
  裴敬原立刻捡起奏折,打开刚看了一眼,心头便是一凉。
  是宁州来的军报,半月之前,本该在西宁关外过冬的蛮族,越过了西宁关的两处哨卡,劫掠了关隘边上一处千余人的村落,军报上称,这处村落被屠戮干净,整个村子,上至百岁老人,下到三岁孩童,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裴敬原拿着军报的手立刻就抖了一下。
  “这——这怎可能!”
  建安帝还未说话,贺万玄便开了口,“白纸黑字,盖着长宁军印信,侯爷觉得不可能,我们也觉得不应该,那村子乃是西宁关边上最大的村落,此番却尽数死于蛮族之手,请问侯爷,长宁军镇守西宁关多年,此番怎会出如此大的纰漏?”
  裴敬原眼瞳微颤,军报上的村落他去过多次,村中老少皆将长宁军将士认作至亲,每逢年节瓜果牛羊更不吝惜的往军中送,可如今……竟被屠村了。
  西宁关哨卡布防森严,营中守军更是枕戈待旦,蛮族悄无声息的入关屠村,这别说白纸黑字,便是有亲信站在他面前说,他也不会相信。
  除非,军中出了叛国细作。
  裴敬原极快的将走之前的布防过了一遍,一张张脸孔在他脑海之中滑过,他对任何一个人都生不出怀疑,留营的皆是他嫡系,谁会与蛮族互通有无?
  “现在说这些于事无补,唯一肯定的是你长宁军的布防出了问题,你是军中统帅,朕要你立刻赶往宁州主持大局,一个村子被屠无伤大局,若整个西宁关失守,才是国之大祸!”
  建安帝当机立断,接着道:“此前贪腐之弹劾还未查清,如今又出了这般祸端,朕会让皇城司监察使与你同行,回宁州之后,你主持军务,而后由皇城司查明因果,但凡有疑窦者,皆带回京中问罪,你可有异议?”
  裴敬原当然没有异议,他心急如焚,恨不能生出翅膀飞回宁州。
  “臣无异议,臣今日便启程回宁州。”
  微微一顿,裴敬原看了一眼贺万玄,“不知是皇城司哪位随微臣同去宁州?”
  贺万玄唇角牵了牵,“侯爷放心,不是本督。”说着朝殿外喊道,“同舟——”
  话音落定,殿门口进来一人,裴敬原转眸看去,正是戚同舟,戚同舟一袭蜃龙袍挺拔而立,一张冷脸,白刃一般叫人望而生寒。
  裴敬原认得这位戚千户,他收回目光,无声的接受了眼前的局面。
  从御书房出来之时,贺万玄又在后面叫住了裴敬原,他一脸唏嘘的走上前来,“侯爷,前日那一卦,今日可算应验了,希望侯爷此去,能转危为吉。”
  裴敬原只看了一眼跟在贺万玄身后的戚同舟,“两个时辰之后,城门口见。”
  裴敬原说完便走,贺万玄细长的眸子微狭,眼底的算计一时被遮掩了大半,戚同舟上前一步,“义父,与其让长乐候早回宁州,还不如令其留在京中无法脱身。”
  贺万玄笑了笑,语气竟有些温和,“早日离京,亦有早日离京的好处,此番去宁州,你只需要按计划行事便可。”
  ……
  裴敬原一回府先令人通知赵赫和李牧,接着便命人收拾行装,裴婠听到消息赶到正院之时,裴琰也从衙门慌忙回了府中。
  看着妻子和一双儿女面露惶恐,裴敬原安抚道:“只是边防上被蛮族钻了空子,你们不必担心,长宁军镇守宁州多年,这样的错漏虽是头回,却也不是无法弥补。”
  裴敬原不曾提起屠村之事,虽然心中明白是军中出了细作,却决不能在此时摆在明面上说,随行之人是戚同舟,要找出内奸而护着其他人,并非易事。虽然还未至宁州,可裴敬原隐隐感觉的出,此番祸端,或许远不止屠村追责这般简单。
  裴琰急道:“父亲,我听说这次跟着您一起去宁州的是戚同舟,此人乃是贺万玄的第一走狗,最是阴险狡诈,他跟着您去,必定不安好心。”
  裴敬原如何不知,见裴琰着急,便拍了拍裴琰肩头,“琰儿,父亲一走,你母亲和妹妹,便由你照料,军中之事你不必管,父亲离京之后,你亦不可为长宁军之事在朝堂上说话。”
  “父亲——”
  裴敬原按了按裴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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