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渌水依荷起微澜-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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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碍于本属他大房家务之事,他一个做叔叔插手其间,未免有失体统。再则,就连内宅的主事太太,也已是点头认下了这桩,二房夫妻俩身为晚辈,更是不能言及再三。
倒是将那身怀有孕的丫鬟,直接命人送回了毅州,也已能看出几分太太她心中,并不愿意府内发生这等之事。也是碍于颜面,才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略作思量后,二奶奶已是有了答案:“想必却是为了这桩偶发之事,定是为了安抚大嫂娘家至亲,才提及购置桑园一桩的。”
闻听此句,这旁的卢临渊不禁抬头看了一眼自家的娘子。不接言此桩,反倒揽过身旁之人,低声劝慰起来:“娘子莫要伤心,回头弱再有此等之事,咱们也写信告知我那老岳父便好!”
猛听得相公一言,倒将原本正顺势靠入他怀中的叶渟涵,吓得不轻:“你可莫要胡乱行事!想必太太有这般之举,也定是与老爷商议后才决定的。”
忙是压低了声音,接着言道:“毕竟事关户部来年的采办之用,多出这一两个桑园,倒也不碍事。但你可知,那些同在宝钞提举司中之人,就再无一个也如同咱们这般早做了准备,只等往后能在这户部所需的桑皮纸上,有所得益?”
用力紧了紧怀抱,凑近其耳畔满是笃定地告诉了起来:“此事已势在必行,只怕不出来年三月间,这宝钞所涉及的范围,便还需再扩充一二咯!”
怔怔望向夫君,已是为之一震:“如此说来,当初那桩提案已被皇上应允了?”
“何止如此,或许来年户部开封首桩大事,便是另设一专司百姓兑换宝钞之用的衙门,只不过仍有宝钞提举司管辖罢了。”低声接上前言,不禁更显几分欣慰来:“这般一来,我这个专司印钞厂的厂长大人,才算有了用武之地!”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委实将怀中之人,引得咯咯发笑。不忘另添补了一句道:“本就是户部的好闲差,但如此一番变化后,不知又会被多少人盯上了这份好差事。所以相公你这厂长之位,也已是岌岌可危了。”
“谁说不是,内有同样才华出众的长兄一位;外有无数瞪红了双眼,想着让我旧病复发的虎视眈眈者。为夫这往后的官途,不免也是荆棘遍地哦!”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它山之石
如今虽是前途不明,但两人还依然秉承一贯的理念,原本就步步谨慎,才有了谷中的山庄一座并几处产业。凡事不能强求,这好比这卢府必得由大房承袭,身为卢家次子惟有欣然接受便好,再多不甘也是毫无意义的。
好在两人都不是执拗的性子,看清楚了面前的形势,便已是着手自己早做准备了。若等分府之后,再行谋划只怕已失了良机,毕竟老爷还在任上,即便不得一举成功,好歹能有个暂缓之地。
初来乍到那会儿,两人可不敢抱有过高的希望,之后的一番风顺也并非偶然,而是他夫妻俩找准了突破之处,才得以从中获益。至于卢临渊在户部的官职,虽不免岌岌可危,两人却不全然将其放在最要紧的位置。毕竟当日得来,也是因为老爷的缘故。
想通了其中的关键,自然也就释然许多。再则,待等来年秋闱之际,想必时局又起新的变化,还需以不变应万变,才最稳妥!
然而在这卢府之中,以不变应万变的人等,还远不止二房的这两位。晚些时候,正屋中的老夫妻倆,也商议着这个年节过后,便要启程上路的余国公主一行,又该如何同亲戚们说道一二。
毕竟纸包不住火,年节里亲友登门来访,想必也会有所提及,倒不如自家先解释一番,才不会让人觉得于情不合。再怎么说,如今这位已是卢府嫡出的小姐了,老爷、太太又怎能这般漠不关心。
至于后院的吴姨娘,只怕也得好生劝导一二了。随行远赴北方异国,此生恐是再无缘相见一回了。对于之前还满怀期盼,为二小姐准备陪嫁之用的吴姨娘而言,打击之重已是不言而喻的!
只是再怎么不甘。也已在太太名下了,即便还是庶出的身份,这卢府的女儿也不是她一个后院姨娘能做主的。横竖都与她再无半点干系,当听得上座的太太不紧不慢,一一道出其中缘故后,只见这旁的吴姨娘猛得站起身来,才踉跄着跨出两步便已晕倒在地,人事不知了!
“真真是想不到,看着好端端的吴姨娘,早起才去了前面问安便叫人抬了回来!”小心偷看了两眼那旁的角门。才凑近低声告诉起来。
受了这说话人的影响,被告知者也是一脸愕然地回应道:“莫不是二小姐要嫁的那户,并不是顶好的人家?”
听她这般一问。那婆子却是僵着笑容,摇头回了一句模棱两可的来:“要说能让这吴姨娘晕倒的,也莫过于二小姐的终身大事了。可好歹也是这卢府的正经小姐,如今更是被选了入宫陪着公主,哪里是平常官家能比得过。又怎会选个门第不配的人家哟!”
“正是这话。”忙是应了一句,侧过身来朝吴姨娘那屋,努了努嘴接着问道:“平日里瞧着也是个沉得住性子的主,刚才在正屋里到底是听着什么了,怎么就直挺挺躺倒了。太太特意让人,往常来咱们府上瞧病的药铺里寻了大夫来。更是好生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本来那会儿大房的金盏……如今该叫林姨娘了,就是外头另寻的大夫来瞧。到底不及常来的那位医术高。”抬手指着东厢那头,忙又压低了声音提醒一句:“咱们府里那位大房奶奶……不是才叫大夫开了一季药,就立马能下地了!”
看着面前这婆子使劲示意,不免也将此前几桩,全都联系到了一处。是啊!同样是当场晕厥的主仆两人。正因为寻来的大夫不同,痊愈的时日也是差了许多。回想起来还真是这般。到底当初那金盏还只是府里的丫鬟身份。而今天晕倒在的吴姨娘,她又怎么能比得过。
如今这府里,除了那位旧疾已见起色的二爷外,就连那位一病月余的大奶奶,也都是得了这大夫的诊治,才立竿见影下得床来。可见这回,太太的确是颇为在意吴姨娘的病情,若是不然又怎么能将特意遣了人,将那大夫请来问诊。
不时,便见那旁夹道里有了动静,便知定是管事妈妈将瞧病的那位领了进来。忙是互相打了眼色,便匆匆往院子里各自散了去,再不敢又丝毫的停留。
若之前那一幕被管事妈妈逮个正着,定是不会轻饶两人。倒不是怕惹怒了管事妈妈,再怎么论道起来,这两个婆子不过是闲话两句家常罢了,并无大碍。而是自后院撵出了个姨太太后,众人已自觉收敛起往日的散漫,再不敢越雷池一步。
无意间,在下人们中也已成了默契,往日那般各自躲懒之事不见了,就连平日里最爱嚼舌根的,也都学者三缄其口起来。不单是因为后院那桩的之故,想来此后重新随老爷、太太入京后,也深受了都城中颇感紧张的氛围所染。
能在官宦人家当差,本就不是蠢钝之人,再加之此刻老爷外放离京,府中惟有一个区区八品的二爷略撑场面,不免也弱了众人的气势。
最懂看人眼色行事的人等中,想来除了那各大店铺的伙计外,也就各府的门房莫属了。虽不比前头正门的老苍头,懂得那些文绉绉的语调,但这后院角门上的看守婆子,就看人下菜碟一件上,的确也差不去哪里。
果然不出三日,在后院中帮忙的两个小丫鬟,便陆续被管事妈妈撤回外头厨房去。可见其病情也已是稳定了下来,虽不见吴姨娘仍像以往那般,往正院来请安。但在全府上下看来,却是那位大夫的医术实在了得,又是如此之短的时日里,便已有了起色。
实则,那位大夫还真是运气十足。若说最先的卢二爷是因为自己懂医理,在私下悄悄换了好副方子,才得以日益好转起来。那随后的大房奶奶,却是实打实的‘无病呻吟’。三日前,后院的姨娘本是身子硬朗,要不是气急攻心,哪能当即便直接倒地不起了。
所以才说那大夫确实有运气,不管之前对其医术有何评价,这个年节里,已有不少官家的内宅女眷,正将此一神医的名声四散传播了开来。不问病患是何等病症,只是一味的提醒与人,那大夫只需两日的汤药,就使得一个病了月余的病患嚷着要吃喝,便足可证明其医术高明之处了。
起初之时,老爷并不怎么愿意听到外人之间的传言,然而随着此等新鲜话题在内眷们之间,成了热议之事。反倒将卢府二小姐即将随公主,远嫁异国的消息逐渐淹没后,也改变了老爷之前的看法。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别看无意间,被下人们传得神乎其神的事件,但对于此刻日趋紧张的官场氛围,倒不失为暂且远避一二的好话题。”对着妆台上的镜面,自己动手摘下发髻上的头面。
原本正端坐案前,提笔记下刚才书房之中,族内几位长辈名讳、称谓的卢二爷,听得这句。不免也已是停下了笔,起身踱过这旁,接手娘子的差事。莞尔笑道:“的确,之前仅限于内宅的话题,眼下已有向书房传扬的趋势咯!”
“怎么今日在族亲们中,也已被问及此桩了不成?”
只见身后的卢临渊,已是苦笑着指了指自己道:“喏,我这卢府的药罐子不正是最好的例证!今日除了大长老略略问过了二娘的去向如何外,其余的言谈却是再无有所涉及。”
顺势放下最后一跟金簪,拉过妻子转而一旁桌旁坐定:“倒是二长老的嗅觉异常灵敏,竟然毫不避讳,直言问起户部来年可会添加桑皮纸的采办事宜。”
“只怕是年底封印之前的那一波,散了与小商户的宝钞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就连咱们家素面馆的余掌柜,都在信中特添了一句,也只为这桩而起,便可知此时在小商户中影响何其深远!”边说着边为两人,各自又续了一杯热茶。
这旁的卢二爷也是微微颔首,接过手来轻啜了一口,才欣然附和道:“当初筛选出来的‘小’商户,也不过是相比而言,规模略有不济罢了,实则也都算得上中等偏下的商户而已。若是真要涉及众多的小商户,只怕我们宝钞提举司再添三成工匠,也未必能赶在封印之前将此桩了结的。”
就见二奶奶也是连连点头,转而望了一眼后院的方向,幽幽感叹一句:“此桩说不上究竟是幸,或是不幸之事,到底将这对原本相依为命的母女,彻底拆散了开来。如今,只盼着那位和亲去的余国公主能善待随行之人,便已是万幸了。”
原本还欲接口应道一声,顿觉已是不知该如何接口了。毕竟这位卢府二小姐今后的命运,已被那位远嫁而去的和亲公主,牢牢攥了在手掌里,想要将其留在身边升作女官也好,还是另配了他人也罢,都不再是家人所能左右一二的了。
万事都有意外,年初之时还被众人们一致认为,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天大好事,转眼间,便成了水中之月,再无希望可言,又是何其讽刺之事!然对于皇家而言,这卢府小姐陪嫁不单是小事一桩,反倒是何等的荣耀。
☆、第一百三十三章 可以攻玉
就连他夫妻二人都莫不为此般戏剧化的命运,而感叹一声,更何况那些本就爱闲话家常之事的妇人们。好在几乎同时,又传出那档子‘神医’的新话题,才得以让卢府暂避过了尴尬之事。
无论是族内的亲戚,还是老爷的新友旧故,每每见面都不免略施同情一二。就算卢老爷颇为大度,也是容忍有限,若非那它山之替而代之,只怕也得气出病来。
此间种种,明面上看似于卢府不利,但私底下亦有那心思缜密之人,已然是瞧出了不同来。能伴随万岁爱女同去北方异国,必是公主的心腹之人,若非如此又怎敢轻易放其出境而去。
再则,眼下卢府好似做了亏本买卖,但众人却是目光短浅,不曾想到过另一桩要紧的,那便是卢府为皇家作出的牺牲,必将得到圣上的厚赏才对!而这厚赏之物,无非就是他府上那位,尚未出仕的嫡长子才对。
“至于来年的科考一事,只怕已不再重要咯!”听着这位的侃侃而谈,另一旁的两个友人,不免已是齐齐一怔。
其中那位姓陆的户部官员,不觉已是开口应道:“之前咱们还只道那位卢大人,在这等紧要之际被外放而去,必定再不得重用,却是谁都不曾料到,他们家的那个药罐子反倒是脱颖而出,成了正儿八经的户部提举。”
此刻郁积了近一年的万般不甘,已是一鼓作气喧泄了出来。当初看好这个职位的虽不算多,也有不少早将其视之为掌中之物了。却不想最后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病秧子,硬生生给占了去。
不知被多少有心此职之人,暗中记恨上了。倘若不是数月前的那桩有关宝钞兑换疑难之事,惊动了户部左侍郎大人,而后又被请奏了圣上。只怕还有过半之人,即便到了今时今日也余恨未消吧!
不过听得这位而今的广积库陆大使,如此一提,便知其定是对当初之事还耿耿于怀,不曾放下半分。想来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位在此之前已是好一番打点。旁的不提,单是为宴请各位大人,便已是花费不小,何况还远不止此。
但却是不知,事实上当初送出的好几份大礼。已在卢家次子被任命之后,便已如数退了回去。到底都在户部为官,正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卢家是何等的门第。眼下虽不及当初,卢老太爷还健在那会儿了,却也是不敢轻易与之交恶的。
本来常在京中为官之人,谁都不是那般简单的,眼见着卢老爷是被圣上外放出了京城。但一抬手便给自家那个举人儿子,寻了个八品的正经官职来做,便足可看出这卢府背后之人的势力不弱。
虽深信这卢家历代都以纯臣自居,可如今这般惊人之举,着实让人有些辨不清其中深浅来。这也成了众人,不敢胡乱行事的根源所在。
即便时过境迁之际。还莫名有一丝的顾虑,所以对于这位与自己同为九品的陆仁明,不过报以一笑道:“陆兄切不可如此轻慢这位卢大人。好歹这位也曾是宝钞提……。”
不想,才刚起头要将之前那桩大事件提上一提,却被这位是生生打断当场,面上虽是不见变化,可这心中的不快却是显见的很。只不过此刻同坐酒楼的三人皆是户部之人。其中更有一位,是与这位陆仁明同在一处的曹副使。自己若是口无遮拦,恐怕只会无端惹上一位家资丰厚的主!
试问,为了旁人的恩怨,反倒将自己无端卷入其中,定不是那明智之举。不觉已在心中长叹一声,暗骂一句‘糊涂’。这位本就是因祖上庇荫,才得了这份末流的九品官职,到底与自己这般十数载寒窗苦读之人,大有不同。
或许在他眼中,如今已显颓势的卢府顶多也就与他陆家不分伯仲罢了,更别提单论府中产业的话,那卢府始终不及他家十之一二。这也就是当初,为何肯花费银两,只求再进一步的作想咯!
即便此刻众人早将随行公主远嫁之事,搁置一旁,颇多好奇那位传闻中的‘神医’,而这位还是念念不忘的缘故所在了。想来只要卢府的那位二爷还在任上,这位便不能消停一日,想到此处自己也不免有些后悔起来。
原本自己是想借又同在户部当差,与这位家财颇丰的陆大使亲近一二,以备不时之需。不曾想,这位却是个心眼极小之人,稍一不合其意便会如此作想,足可见其心胸是何等狭隘。已不免起了那退避之心,再看一旁那位引见之人,却是由衷的佩服万分。
暗道一声‘真真是难得的好性子!’,想到这位之所以能如此容忍与他,必是为银钱所扰。哎!同是家境清苦之人,眼中自然流露出一丝同情来,好在那曹义早已习惯了旁人投来的异样眼神,不过是轻轻一颔首,便就此揭过了。
此时酒楼之中的谈论还未结束,而被谈及的卢府之内,却已是宾朋满座了。这里却是恰恰相反,再无一人提及有关二娘随行远赴北地一事,而是频频问起那位妙手回春的神医,在哪家药铺坐馆。
想来不用多时,那位神医的诊资定是倍增而论。只不过,还得有几回神迹再显,已不是卢府之人忧虑之事了。若有人能耐着性子细想一番,必会看出其中的侥幸之处来。试问一个原本也就只以祖传膏方见长的大夫,真要论道起高明的手段来,只怕也远远不及那些的大药堂中资深之辈。
却为何能在其手中接二连三出现奇迹,需得好生探究一二了。至于是那位运气太好,还是确有真材实料,颇有些好单方在手,只等来年再出几桩药到病除的案例来,方能将其医神的名头坐实了。
“如若待等那会儿,还能这般神迹频现,往后我家出诊之事也全都交由他去,才好。”比起别个本就不算亲近的族亲来,太太王氏到底与其娘家的大嫂颇为投缘。
才趁着众人们往花园看戏之际,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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