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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初苒-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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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禄子呢,高公公呢!」初苒扯了穆风的衣袖,急急地问着,方才只见温玄植一人时,她就想问这个问题了。若不是因为温玄植伤得严重,刚才她就想拦着穆风问清楚了。
穆风心头一紧,垂眉道:「高常侍和禄公公不愿离开。」
「为什么!」初苒惊呆了,高福年事已高,且在生病,就这么留在宫里铁定凶多吉少。
穆风却目视前方,声音淡然平静:「高常侍年龄大了不愿离宫,更不想做了娘娘的累赘,禄公公留在宫里,则是为了再遮掩、拖延一段时日。他们都说是为了娘娘您,也为了皇上的江山。穆风无能,没有办法说服他们跟娘娘离开。」
初苒微张着嘴,无言反驳,平日的伶牙俐齿全都没了用武之地。她的心跌入低谷,失落而无力,纵然跟了她出来又能怎样呢?落一个紫嫣、王麟那样的下场么。她有能护他们周全的能力么。
看着从门内出来的袁满山与雷兴,初苒恍悟,她才是一个最大的累赘包袱,不是么?不能再留在这里,否则下一个因为自己遭殃的必定是袁氏武馆。
初苒默然牵牵穆风的衣袖:「走吧,我们去琼州,现在就起程…」
「娘娘,只怕快有战乱了,琼州路途遥远,属下担心娘娘的安危。」穆风犹豫不决。
雷兴也道:「是啊,娘娘您就留在武馆,我与师傅都能护您周全。」
看着憨直的雷兴,初苒就不能不想起他惨死在老山上的娘亲,雷兴至今大仇未报,她又怎能再连累了他?
初苒缓缓踱到雷兴面前:「你要好生待在袁师傅这里,将来我还要将杀害你娘的凶手交给你,要想为你娘报仇,就好好护着你自己的命!温玄植还要拜托你们照顾几日,他功夫极好,过几日就可恢复了。」
雷兴眼中微微泛红:「杀母之仇当然要报,但是爹娘的遗愿我也要完成,娘娘,你若决定要走,带上雷兴吧!侯爷说过,真正的士兵是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
「刀箭无眼,你不怕…」初苒犹豫着道。
「雷兴不怕,若雷兴真是战死沙场,也无怨无悔,至于我娘的仇,娘娘定可以替雷兴完成,娘娘从来都是言而有信的人。」雷兴坚定的道。
初苒心浮气躁,全然没了主意。
一旁的袁满山,却呵呵一笑:「娘娘就带上我这徒儿吧,大丈夫言出必行,他既有心,娘娘便成全了他。」
穆风也是欣慰,若有雷兴同行,则前往琼州必然更有胜算。
天色已打量,袁满山打点了一辆小马车,又去城里望瞭望风头,直觉一切如常。初苒听了这话才稍稍安慰,看来小禄子果然还是瞒住了,若能再捱过两日,宋恒道与张廉就会一齐动手。初苒才不相信他们仅仅只会火烧傀人,而对舜纯却毫无应对之策。那可是两个老怪一样的人物,若是他们连这点都想不到,那大晟只怕真的要亡了。
穆风、雷兴已准备停当,三人便改头换面徐徐离了晟京。
此时的大晟宫里,其实并不平静。
波澜起伏的是每个人的内心,卫尉孔安已经下了封口令,北三宫的小院儿被捣毁,北角门满地的污血已被清理干净。但是所有的人都还能闻见挥之不去的血腥,因为这是一个纯真懵懂女子的血,因为这是一位大晟公主的血。
萧萝阳病倒了,舜纯带她回了王府。昨晚的事他多少知道了些,自己在拼凑几分也就八九不离了。萧萝阳一直回避,他便什么也不问,守候在榻畔。
高福因为昨晚的惊吓,病势更沉重了。小禄子却因为紫嫣公主的惨死和萧萝阳的心虚,成功钻了空子。封口令这种东西最是无用,看守的侍人都悄悄谈论着昨晚的事,哪有人注意龙榻上躺的是人还是小禄子卷起的被褥。一旦有人来问,便都齐说无事。
小禄子却战战兢兢的熬时辰,只求孔安能晚些时候再来巡查。
宋恒道已与张廉商议好了各种对策,次日,宋恒道便先行一步,悄悄出了晟京城。
第132章火烧傀人场
十日之期已到,各地陆续发现的傀人场已有三、四十处之多,规模最小的竟不到百人,可见,舜纯是下了鱼死网破的决心。
这一日,灰白的天阴沉如夜,南方的空气中更是弥漫了湿气,所有的各种杂油都被人们集中了起来,士兵们披了铁甲,连马儿也包得严实。
因为控制傀人的「死人蛊」在长成以前见不得光,所以「傀人场」大都在山林里隐蔽的地下洞穴中,那样复杂的地形根本用不上战马,但是各地收到的密信中却仍然要求准备马匹——以备兵士逃走。
「傀人」只能在祭司的操控下才会有目的性的行动,除非是在大型战场上,否则「傀人」不会追着某一个兵士走出祭司的操控范围。在「傀人场」外围备上战马,就是防止万一火烧傀人场失败,兵士们则可以奔逃四散,摆脱被傀人屠戮厄运。因为那,根本就是一场实力悬殊无谓的徒劳,所以还不如先保存力量。
天已大亮,一个个傀人场冒起滚滚黑烟,元帝站在琼州最高的坐忘峰上,眺望大晟辽阔的疆域。雾气蒙蒙,云烟渺渺,前路不见。元帝却似乎看见千里江山已处处燃起腾腾烽烟,正昭示着一场压抑了十年的雪耻之战即将爆发!
晟京、建州、东郡、琼州,一处处山谷腹地里,盛满了油脂的木桶被滚进幽暗的洞穴,蒙了眼的马儿背着木桶被点燃了尾巴,惊嘶着朝前方洞穴里直直奔去。一个个死士紧跟其后,像是根本不知自己背上背着的是油囊一般…声声沉闷地爆炸伴着令人窒息的恶臭,凝成团团黑云笼罩在山峰之上,像狰狞的恶魔不甘心地就这样被山风刮散。
山体摇晃,大地也在颤抖,各种惨烈的声音混杂,似悲鸣、似怒吼、似对人类的罪孽和愚蠢无法宽容…
然而,没有「火油」的高温和焚尽一切的奇效,很多地方都被暗族人带领着「傀人」突围而出,他们象来自地狱收割人命的魔使,只要「傀人军团」在移动,不拘是只有几十还是几百,都所向披靡,仿佛前头就是十万雄兵也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所幸人们被要求事先做了更充分的准备,洞穴十里之外布置了火阵,听到了信号,火墙般的炙焰对「傀人」进行二次围堵。兵士们亲眼见了「傀人」血腥屠杀的方式,心中都涌起了一种守护同类的本能。他们甚至故意催动战马将「傀人」重新带入火场,虽然傀人的速度很快,但是较马儿仍是稍逊。多数傀人在长时间的炙烤下渐渐被蒸干,行动越来越迟缓,直至蛊虫失去了活力,「傀人」也变成了一根根伫立在火场之中丑陋的木桩。
几乎是同归于尽的方式,参与火烧傀人的除了士兵其实还有许多当地的百姓。当人们真正目睹了「傀人」的可怕之后,木柴、铁器全都被贡献了出来,附近的村民不惜焚毁自己的家园,就为让那种可怕东西从世间消失殆尽。
「傀人」所剩无几,没有了傀人场的存在,少数潜逃的暗族人短时间内无法再重振旗鼓,一两个漏网的「傀人」也会在十几日自行腐溃。
不止是傀人场的洞穴,幸存的人们甚至只要看到有可作为傀人场的洞穴,就尽量填封。所有的人心有余悸,奔走相告,驿站快马频传。连锁式、扩散式,几乎一夜之间,大江南北所有的州郡都对这种传言中魔鬼一样的事物提高了警惕,搜寻范围不断扩大,火油、杂油、木材被大量的集中。
宋恒道与张廉商议之下,在几日前又追加了一道密令,严命各处府衙将死囚一律处决,罪轻、五年以下者全部释放,各刑狱囚犯互通调配,每一牢决不可过百人。暗族人多巫蛊之术,宋恒道就怕他们侥幸控制某处囚牢,则一城之百姓危矣。
朝廷的文告一夜之间漫天漫地,告知人们尽量散居,小心躲避,以免被抓了去炼制成傀人。百姓间口口相传,家丁仆役众多的豪强门阀也都加强戒备,以防自己被暗族人视为口中肥肉。
刚刚接到密信的山阴王、胶西王和衡山王也迅速动作,无奈侥幸却终归只能是侥幸。这些住持傀人场的皆是暗族嫡系,不像地方官员,根本无需等待舜纯的号令,刚一得知各地火烧「傀人场」的事,这些暗族嫡系便紧急催动傀人,四处征伐。山阴、胶西、衡山郡一时尸横遍野,百姓哀号奔逃。
如此声势浩大的「宣战」,身居晟京的舜纯又如何能不知。
他第一时间赶到宫中去诛杀元帝,却发现龙榻上蜷缩的只是一团被褥。小禄子被打得昏死,满口胡言乱语:什么皇上被黑衣人劫走,什么真假皇帝之类,听得舜纯七窍生烟,却又不能取他性命,断了唯一的线索。
无暇处置失职的卫尉孔安,舜纯命他领三万禁军紧急封锁晟京九门,萧萝阳则入主中宫。
大朝的角鸣声起,舜纯手持「遗诏」准备即位。可惜日上三竿,宣室殿前仍是只有半数不到的朝臣,且都是舜纯所部。
舜纯又惊又怒,一时晟京城中铁骑横行,一扇扇红漆大门被撞开,宋恒道、张廉之流全然不见踪影。舜纯闻言跌坐在高坐的龙椅上,眼神颓败如死灰,他怎么也不料象宋恒道、张廉这样的名流世家,也会做出龟缩鼠遁之事!
实则早在几日前,宋恒道与张廉便已把朝廷的中枢,悄悄调离至数百里外的悦仙行宫,舜纯如今所得不过是一个京城的空壳罢了。即使登基称帝,那也不过是演戏给自己人看,舜纯妄想欺瞒天下,禅位窃朝的计划就此落空。
自此,暗族势力大致碎裂成三大块,一是在京城手握重兵的舜纯;二是成功得到百乌圣主信任的右翼首领王吉符;三则是唆摆齐姜世子的都护大司马,暗族左翼首领耿默。
第133章玉露金风
百乌圣主听说大晟战乱四起、「傀人」横行,立时挥军南下,六十万大军分三路只取北川至威远关防线,几乎是倾巢而出。
可惜王左干与聂焱早已养精蓄锐、磨刀霍霍,骑虏一到便遭到了大晟士兵的强势反攻,聂焱则一改从前的锋芒毕露,只是守站不出。虽然如此,百乌圣主仍是信心满满,鉴于聂焱的防守策略,他越发相信了王吉符所说——大晟内乱,必定后继无力。
双方胶着之际,元帝的诏书飞抵:命聂焱为骠骑将军,进封威远侯;王左干为车骑将军,封云中侯;并两军一连进封十八名飞将。
一时军心沸腾,士气高涨,将百乌骑虏尽数抵于国门之外,半寸不得前进。
南边的建州则是现在国中最安定之乐土,萧鸢准备充分、下手果断,各郡都甚是平安。虽然最南边衡山郡因为接到密报太晚,「傀人」肆虐,但萧鸢第一时间将衡山王送至东海郡守护一隅,而赵氏军团则集中力量围剿衡山郡,接收避祸的百姓。一旦发现「傀人场」则火烧百里,力求保存实力,绝不与傀人对战。
几日功夫,衡山一郡被烧的千疮百孔,傀人横行的势头到底还是被赵钺压了下去。
而南越王早在傀人肆虐之时就吓得封锁了南越国,闭门不出,对建州的状况不闻不问。南越之地多险峻,舜纯又深知南越王是棵墙头草,没有半分情义可言,是以,并不曾在南越安插据点。南越王也因此钻了空子,得了天大的便宜,龟缩一隅,国中太平。
孤立在晟京的舜纯,根本不知元帝在何处,直晓得近在眼前的东郡王是最危险之人。萧茂之赤胆忠诚、耿直豪迈,乃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嫉恶如仇之人,早在收到「丹书铁劵」的那日,他就已对舜纯此人恨之入骨,若不是为了元帝的大计,他早已挥师南下灭了这奸邪悖逆的臣子。
如今舜纯在晟京收编了细柳营和羽林亲卫,誓死不从者,一律被坑杀。只几日之内,舜纯便集结十万兵力,占京郊二十余县。宋恒道、张廉节节北退,刚好遇到东郡王南下,两方便汇合于一处,共伐舜纯。
局势最不明朗的莫过于琼州与齐姜的博弈,双方对峙已久,大小冲突不计其数。可齐姜到底意欲何为,还是教人摸不着头脑。
恭王府如今已做了元帝行宫,眼下的局面是,恭王与聂鹏举同为一派,他们认为战况复杂,应继续与齐姜对峙,坚守洮城,且元帝坐镇琼州的事必定不能向外泄露一星半点。而乐熠一方则认为,齐姜与大晟渊源已深,有许多可以商谈的余地,且耿默不除,绝对是大晟的心腹之患,只要能想办法于大祭司王荻泓取得联系,则齐姜仍然会是大晟盟友。
一时间,洮城恭王府内,唇枪舌战僵持不下,难以定计。
这夜,元帝孤身于望仙楼上夜眺紫微,直觉帝星明亮,众星拱卫。看星辉灿烂,苍穹奥妙,元帝不禁修眉飞扬,豁然开朗,神思通达。
大晟疆域辽阔,有数千里边境,北边的百乌人秉性野蛮,劫掠为生;南越人却从来出尔反尔,左摇右摆。只有齐姜,与大晟相互扶助缔结姻亲,乃是大晟之亲邻、睦邻!纵然现下一时陷入内乱,也是受别有用心之人唆摆,怎能如此便轻言放弃?况且,现在大晟举国奋起、百姓哀鸣。他为天子,不能日悬于天,福泽子民,难道还要缩守于琼州,畏首畏尾不成。
元帝悠然回身,笑道:「乐卿,齐姜之事朕意已决…」
未完的话语,忽然停在舌尖。原本立在身后的乐熠早已不知所踪,只有一道小小的身影站在不远的桥栏处,骤然撩动起人沉寂已久的心弦。霎时间,仙乐与梵音齐奏,幻影与繁花交迭。元帝目光呆滞,只觉天上的星辉都集中在眼前的人儿身上,眼睛微微地热痛,怎么也看不清那脸,只见她着了绯色蓬松的襦裙,袅袅如一朵垂莲。
元帝每迈出一步,都觉步履千钧,每靠近一分,心就漏跳一次。玉瓷般晶莹的脸庞终于看得清楚,灿若琉璃的眼眸独一无二,樱色的唇瓣噙了略显顽皮的笑,黑玉般的发丝在夜风中轻扬。
「真好…」元帝站在初苒三尺开外,喃喃自语:「在梦中也从未如此,六弟的望仙楼,竟真能望仙么?」
「噗嗤!」初苒到底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原来皇上是在这里等玄女临世么,那阿苒急着赶来岂非搅了皇上雅意?还是先回去睡一觉好了。」
初苒不自觉抬袖掩口打了个呵欠,不是她故意,这两日着实困倦。才刚要作势拧身,元帝有力的双臂便已然将她锢紧:「阿苒,真是你么!别走,再也不要离开朕。」
熟悉的龙涎香,温热醇厚的气息,初苒被元帝揽进宽厚的怀中,忽然觉得鼻头酸酸——这一路与穆风、雷兴赶来琼州,真如逃命一般,路上几次遇见「傀人」,初苒亲眼所见才知荻大师从前所说是多么的轻描淡写。若不是有穆风,她与雷兴几次都险些送命。
「是阿苒离开皇上的么?」初苒忍着喉中的酸涩,下意识简单地回应。可元帝听在耳中却觉是软语娇嗔,他柔情满怀,信誓旦旦:「是朕不好,朕不该独留你在宫里,朕踏出宫门的那一刻就已然在后悔,这样的事,往后决计不会再有。」
初苒疲惫的微笑,元帝立时察觉,拦腰抱起初苒一步步下瞭望仙台,脸上笑意更盛。初苒仍惦记着元帝腹上的伤,到底挣扎着下来,要与元帝一道走回宫去,元帝一路上如金风玉露般的两人携手而行、窃窃低语,看在外人眼中如久别的情人在互诉衷肠。实则,那都是初苒在絮絮地给元帝讲述晟京的近况和沿途见闻。
回了元帝的栖鸾殿,元帝这才放下初苒柔若无骨的小手,肃色凝神,深深看入她眼中:「阿苒,你可还有什么该与朕说的话,却忘了说?」
「什么话?」初苒忽然一怔——难道他已知道了么,初苒只觉得心高高被揪起,她一路上都不敢去回想紫嫣的死状,预备到了琼州想好了再告诉元帝。现在却被元帝陡然问起,她一时无措,眼神躲闪。
元帝眼底盈满笑意,初苒能来琼州找他,天知道他有多惊喜,他只想听初苒说一句惦念的话,可初苒却呵欠连连,一本正经的说了半日,都是些什么温玄植、雷兴…半句也没扯到他,现在终于瞧见这丫头面露难色,躲躲闪闪,似是百般难得出口一般,他怎能不暗自好笑。
「都是阿苒不好,阿苒没有照顾好公主…」初苒猛地抬头,话刚刚出口,积蓄已久的情绪便骤然失控,珠玉般的泪扑簌簌落下,初苒泣不成声,停也停不了,只是一遍遍反复诉说:「…紫嫣死在乱戟之下,王内侍也是,阿苒没用,阿苒救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
元帝的笑容忽然僵在脸上,脑中空白,他万没有料到自己逼出来的竟是紫嫣的死讯。
初苒从来遇事豁达,如此低迷只有两回。一次是萧若禅死后,她整月都少言寡语,恹恹不振,这次却是为了紫嫣——怪不得他方才就觉得她有些喋喋不休、东扯西拉,原来竟然是因为愧疚于紫嫣的死而恍惚。元帝忽然心疼,揽过初苒不住颤抖的双肩,长长叹息,紫嫣与萧若禅一个是纯真烂漫的皇姐,一个是玲珑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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