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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初苒-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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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苒骤然脸红,她想起永安殿他被人脱去衣衫的那晚,萧若禅曾在迷糊中问过一声,当时是自己应了。其实,初苒很想说那是颐珠,可话头若是扯了出来,又得编许多谎话去圆,初苒也只好认了命。每每躬身为他去系那些繁复的衣带,初苒都会累得一头细汗。
到了晚间,这位爷歇息也还要让人「值夜」。初苒只得搬了小凳坐在榻前,公子爷很体贴人,说小凳久坐会不舒服,许她可以坐在榻边守着。于是,有那么一两次,初苒就不小心歪在榻边睡着了。再醒来时,便发现自己端端正正的躺在榻上,被披衣坐在一旁的公子爷嫌弃笑话许久。
初苒练就了一脸「铁皮功」,面不更色的起身抚抚鬓发,出去梳洗。然后在外头狠狠的磨蹭半晌,消了气,才肯再回去伺候。
算算时间,已是秋生离开的第四天了,初苒独自站在外头看着茫茫的夜色,萧若禅与尚陀都已歇息了。
山里的夜是深深的黑寂,纵是夏季也冷得渗人。底下的小屋里颤巍巍走出一个人影,静静地伫立在山边眺望,她一头花白的发在晚间格外扎眼,是秋生娘。初苒忙从石阶上摸索着下去,天这样黑,她实在担心老人会不慎摔下去。
初苒走到老人身后,轻唤道:「大娘。」
秋生娘蓦地转过头来,来不及擦拭的脸上都是泪水。见这样刚强倔强的人流泪,初苒顿觉心酸,忙上前道:「大娘你是在担心秋生么,您放心,只是送信而已,秋生找到了地方就有人送他回来的。」
「我不担心他。」纵然是流泪,秋生娘说话仍是硬得象石头:「我秋生是有后福的人,不会有事。」
初苒默默点头。
秋生娘拿袖子抹了眼泪,走近初苒道:「若这次我家秋生能助你们脱困,你必须答应我老婆子一件事。」
初苒猛然睁大了眼睛。
「别以为我老婆子不知道,我活这么大年纪什么没见过,你和那位公子爷都是富贵人。什么读书,你们是在避祸对不对!」秋生娘浑浊的眼忽然亮得吓人:「那位公子爷的病是不是拖不得了?你们承我秋生这么大人情,要拿什么报答。」
初苒愣愣地看着这位比寻常村妇心气儿都高的老人,忽然就明白了,她认真的问道:「大娘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
「我要你们带我儿出了这大山,让他做体面人,保他一生富贵。」秋生娘不假思索,就好似在说出埋藏心中多年的愿望。
「好。」初苒干脆的答道,一个命不久矣的母亲在为自己的儿子谋前程,她有什么理由好拒绝:「今日我与大娘一言为定,只要秋生他不作奸犯科,我就保他一生体面、富贵。」
秋生娘的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笑意,转瞬却又消逝在深深地担忧中。初苒也看向浓沉的夜色,不知道渺茫的希望在何处。
忽然极远处,有亮光闪过。
初苒猛得警觉:「大娘,你看那时什么光?」
秋生娘老眼混沌,哪里看的清。
「不对,是有人来了!」继那亮光之后,又连续闪过几下——那方向是进山的小路。
如果是秋生半途而回,他走熟的路,怎么会打火把,同样,居住在这里的山民也不会做这样的举动。如果是秋生带了人回来,那更不可能,便是飞,四天也不够从五谷寨到晟京往返来回。
「大娘事情恐怕不好了,您快回屋里躺着,不管旁人问什么,您就说您一直病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儿子下山卖粮食去了,过两三天就会回来。千万记住,莫逞强,装胡涂。」初苒心急如焚,跑了几步又回头道:「大娘,我答应您的事,一定会做到。」
初苒冲进上面的大屋,唤醒尚陀,萧若禅素来警醒,早已披衣起身。尚陀正欲点灯,却被初苒一下扇灭:「点不得,把咱们的东西都带上,我来背包袱,尚陀你背公子,我们朝山里去。」
初苒脸上不见半分慌张,其实心里早已没了底,躲进山里萧若禅便会断药,自己真是胡涂,当时为何不把萧若禅的丹丸留下,先吃汤药。现在倒是想起来,可还有什么用?只盼自己的血引可以帮着他熬过两天,能等到秋生带人来,便会有救了。
尚陀已打好了一个大包袱,初苒背在背上直觉腰都压得一沉。萧若禅知道紧急也不多问,好在尚陀功夫扎实,背了萧若禅小跑也毫不费力。
第104章与君绝
三人刚摸出大屋,秋生娘却从下头艰难地爬了上来,拦在他们面前,怎么也不肯让开,只说家里有地方藏人。
初苒急得声音都打了颤,秋生娘却铁了心地絮叨:「他爹在世时,给家里挖过地窖,后山塌方时,我们就是在那里头躲过的。」
见初苒根本不听,秋生娘木杖在地上杵得咚咚响:「这山上又不是深山老林,我老婆子不比你们清楚,天黑你们还能躲一时,天一亮看你们往哪里藏,还带个病人。」
「秋生他爹建的是暗窖,躲好几天都没问题,他爹从前可是铁卫,本来是要上战场为将封侯、福荫子孙的,可惜他壮志未酬就伤在一次意外上,残了手脚。他没脸回乡,才来这里入赘。」
初苒与萧若禅面面相觑,若秋生爹真做过铁卫,那他挖的必定不是一般农家的地窖,或者真可以躲过那些人的搜捕。
见初苒点头,秋生娘立时带了他们走到屋后,那是寻常农家储粮之处,里头果然有个地窖,普普通通,木板铺衬。里头还有许多地薯,秋生娘拿木杖朝那窖壁某处一捅,暗门便洞开。
这样简陋,初苒不禁有些担心。秋生娘却说,里头还有石门若是堵死可水火不进,初苒便率先爬了下去。
里头的暗窖果然简单牢实,被秋生爹拿砖石砌得四方平整,四角留有气孔,尤其那道内门,也用了巧。两块极厚实的青石,嵌在石槽里,推上后会与外头的木板门间形成一尺阔的缝隙,石门旁有几只竹筐,里头盛满细土,可以从石门上方的小洞里填塞进去。若真是这样从内封住,还真是水火不惧。
当下初苒便探头招手,让尚陀将萧若禅安置进来。
初苒又与秋生娘一道,将他们用过的物品都收拾的一乾二净,送了水与吃食及被褥递进地窖里。
这样一来,初苒真安心了不少,那些人若是连他们住过的痕迹都找不到,那秋生娘就更安全了,她也不必担心老人的倔脾气上来,会露了马脚。
初苒取出一盒脂膏,尽数抹在秋生娘的手臂上,叮嘱道:「大娘,若是来人问起您这手臂上的味道,您就带他来找我们。如若不然,您就当什么事都没有,不要理会他们。」
秋生娘点点头,再次抓紧了初苒衣袖:「记住你答应过老婆子的话,秋生爹死前交待过,一不许秋生一辈子呆在寨子里,二要他到外头去出人头地。若你做不到,我老婆子与他死去的爹都不会放过你。」
初苒竖起两指,眼芒坚定:「阿苒对天起誓。」
「好。」秋生娘见初苒肯发誓,便松了手回去大屋。
三人都入了暗窖,初苒闭掩了木板便与尚陀一道合力推上石门抵好,又用细土填塞,如此一来就算有人搜查到地窖,也不会发现那窖壁是空的。可是这样也有个问题,外头的动静,里头是一点也听不见了。
等待的时间漫长又难熬,好在暗窖宽敞,本也就是秋生爹打算躲灾用的,是以里头一应方便。
时间过了许久,初苒与尚陀两人睡觉轮班两次了,也不见秋生娘来敲地窖的暗门。是没听到么,这绝不会,纵然隔了土,秋生娘若拿木杖敲在木板门上绝不至于听不见,难道是老人出了什么事?
初苒霍得起身,忽然想起进地窖前,秋生娘说过得最后那句话:「若你做不到,我老婆子与他死去的爹都不会放过你。」
这是老人已抱了必死之心么!
初苒忽然觉得脑中一嗡,她怎么就忘了秋生娘是多么倔强,多么有主见的人,她怎么会乖乖地听话。很显然,这次老人就是要用她自己的命来换初苒的誓言,用自己不多的日子给儿子谋一个好出路,完成秋生爹的遗愿。
初苒再也忍不住泪下如雨,将前情后果说了出来,萧若禅与尚陀听了她的话,都不禁戚然。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多,秋生娘只怕已经凶多吉少,初苒强忍了哭,拿木桶做了滴漏,每隔一段时间就在墙上做下记号,他们最多再呆一天必须出去,萧若禅的脸色已经很糟糕了,食物与水也有限。算时间,明日也该是秋生返回的日子了,那些搜查的人既然没能找到他们,自然也不会一直等在这山坳里。
在暗窖待了大约三日,初苒与尚陀开了石门,小心地扒开隔层中的细土。令他们奇怪的是,那土竟变得坚硬了许多。推开木板,尚陀先上,外头一片漆黑,居然又是夜间。初苒让萧若禅留在暗窖中,自己跟了尚陀悄悄爬上去。
外头弥漫了焦糊味,天黑沉沉的,初苒与尚陀都楞在当场,整个山坳已被烧成一片废墟,大火蔓延之处,连屋侧的山林都烧得光秃秃的。
秋生娘必定是遇难了!
山风猎猎,在寂静中呜咽。初苒模糊了泪眼,不知该去哪里寻找老人的遗骸。
「小心!」尚陀一声疾呼。
暗夜中「咻」得窜出两道黑影,挟了冰冷的刀光,分别朝他们二人扑袭过来。
尚陀抽了柴刀不顾自己,冒险朝袭击初苒的人拦腰劈去。
那人怎么也不料尚陀不顾自己手臂中刀也要朝他砍来,当下回手防御已然迟了,柴刀的尖钩生生从他腰背上钩下一块肉来,疼得他不由一声哀嚎。尚陀也未能躲过,左臂中刀后又反身与另一人缠斗一处。
初苒霎时间明白,这二人定是留下看守的,不然何以这么大的哀嚎声,也不见引得更多人出来。想起当时在山下听到他们说的是,要抓活的,初苒便忽然有了勇气,操起一把断锄朝受伤那人砸去,大叫着:「砸死你。」
那人捂腰提刀,起身朝初苒追去。初苒这许多日都在这片山里活动,甚是熟悉,又仗着他们是要「活捉」,便拼命与那人兜圈子。一来是防他下暗窖,伤害萧若禅,二来拖住了他,尚陀便可安心先摆平那一人,回头再来对付这个受伤的就容易多了。
那人伤在软腰处,鲜血汩汩,不拘是行动还是攻击力都大打折扣,不仅没有追上初苒,还被初苒频频扔出的断木砸中了两下。兜了许久,气喘吁吁的初苒忽然听到一声惨烈的闷哼,不禁心中一喜,尚陀到底还是杀了那人。
初苒撒开腿脚,朝尚陀的方向奔跑,眼前的景象却不似她想得那样。
与尚陀缠斗的人正猛得抽刀,尚陀被洞穿的身子轰然跪倒,满是血沫的口中喊出一声:「快走!」
追逐初苒的人也停了下来,捂着腰伤,好整以暇地看着初苒接下来的命运。
「是灭口,不是活捉…」初苒呆呆的站着。狰狞的笑声里,刀花一闪,那柄刚刚击杀了尚陀的钢刀,挟着血腥在初苒清澈的眼中逐渐放大。
「嗤」刀剑入肉的声音,初苒觉得肋下一痛,便被一个飞身而来身影扑倒在地上。后脑重重地磕在焦土上时,她耳边听到了萧若禅极柔的轻呼:「阿苒。」
「快走,来人了。不是咱们的人!」立在废墟上捂腰的伤者,一边远眺一边急声催促,他现在腰上有伤,走慢了会跑不掉。
似乎认定自己刀下是两个羸弱不堪的人,想来已必死无疑,这人听了催促,便也顺手抽了刀,窜逃而走。
初苒艰难地撑坐,伏在她身上的萧若禅却无力的翻落一旁,苍白着脸,眼帘深深的遮了那月华般浅色的眸。
「公子,公子!」初苒俯身呼唤,泪水盈满眼眶,模糊了眼前的容颜。
萧若禅似已气绝一般,一动不动。初苒强忍了肋下的疼痛去查看,只见他腹上的刀伤如血泉一般,汩汩不止。方才那人一刀正是洞穿了萧若禅的身子扎到她肋下的,若是没有萧若禅这一挡,她只怕早已毙命了。
初苒拼命拿手捂了伤口,茫然无措,失声痛哭。
萧若禅艰难的睁眼,看了眼前泪痕满面哭得难看的初苒,薄唇边又扯出一丝微笑:还会哭会喊,应该是没事的吧。
「公子再坚持一下,一定是秋生带人回来了,阿苒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初苒见他醒来,泪下如雨的喊道。
萧若禅眼神一直,唇角溢出一缕血线,他瞪着漆黑的夜幕,喉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扶我起来。」
初苒用力扶他坐起,萧若禅无力的手撑了初苒的双肩,茫然的眼终于聚焦了眼前可爱的脸庞:「是我带累了你,我故意引你来五谷寨…」
初苒用力摇头:「不是。是阿苒贪一时之快才累你受伤,都是阿苒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其实阿苒是最最没用的人。」
萧若禅却好似根本听不见初苒在说什么,只是弯了那双如幻花朦月般的眼,兀自轻语:「我只想与你一起,没有旁人,只有你和我。好阿苒,这些日子我好开心…」
萧若禅颤抖的手扶上初苒的脸庞,苍白的唇轻轻印在初苒眉心,那是易逝的晨露亲吻花瓣的纯真,是七月的柳枝迷恋流水的执着。只是短暂一瞬的停留,萧若禅便无力的倒在初苒肩头,轻柔的话语如风般飘散:「和你在一起,好开心…」
月儿落了泪,山风也呜咽。
「萧若禅——」初苒嘶声喊着他的名字,心痛与悔恨夹杂,如被烈毒袭心,她两世第一次体会到悔与恨和无能为力的真味。
「殿下!」
「阿苒!」穆风耳力极好,循准了方向便纵跃而来。满目废墟,初苒抱了死去的萧若禅哭得几乎没了声音。
「娘!」随后赶到的秋生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呆:「娘,你在哪儿。」
「娘~」随着秋生凄厉的哀号,初苒痛楚地闭了眼。
一辆驷马宽厢马车,周围精骑护卫,向晟京飞驰去,初苒静卧在车厢中,穆风端坐一旁。
萧若禅已按嫡皇子之礼装裹,悄悄送往孝陵,暂时搁置隐秘的密室中。只待元帝寻机为他平了豢养巫蛊之事,便会重新以藩王之礼敛葬。
秋生娘烧毁的尸身被秋生葬在了他父亲坟旁,秋生则混在铁甲精骑中,也进了京。
初苒肋下有一处半寸深的伤口,那夺命一刀洞穿了萧若禅的身体后,刺中初苒时,正好顶在她最下边的肋骨上,肋骨骨裂,却阻挡钢刀的进入。
宫中一切都已安排妥当,黄昏时分,初苒一副宫女摸样,按事先安排好的路线,在僻静的宫道上垂头疾走。肋下的伤口阵阵撕裂的痛,她低垂着的眼眸却只是定定的看着前路,如无知无觉一般。
「娘娘!」略带着哭腔,沙哑而熟悉。
初苒蓦然抬头,分明还不到长春宫:「颐珠你怎么出来了。」
「奴婢等不及,出来迎一迎娘娘。」颐珠与初苒并排前行,一般无二地垂头疾走,脸上却难掩激动的神色。
远处,宝珠立一角边门,不时出来进去,按捺不住的朝远处张望。终于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时,宝珠盈了泪,双手紧紧握着心口,不敢出声。
三人终于一同进了门,宝珠抱了初苒的手,泣不成声:「娘娘,您可回来了。」
「宝珠快放手,娘娘身上有伤,哪禁得住你这样拉扯。」颐珠红着眼轻斥。
初苒勉强扯了笑:「不碍事。」
「娘娘,伤在哪里,快让颐珠瞧瞧。」
「姐姐,你怎么也胡涂了,你忘了——」宝珠下颌略抬了抬。
颐珠猛然了悟,当下笑道:「是是,奴婢欢喜过头了,娘娘先回凝华殿吧。奴婢保证,跟您走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变化。」
初苒点头,缓缓步入内苑。
暮色暗沉,一路上点起了百盏素纱宫灯,似要将人直引入如梦境般的归处。
颐珠、宝珠都悄悄驻了脚步,只有初苒还在茫然前行。熟悉的宫殿,婉转的回廊,正前方的石阶上,一人风姿绰约,翘首独立,夜风吹起他的衣襟,他便也如风一般瞬间到了她眼前。
檀色的裾衣,简单的螺髻,身姿窈窕,仪态沉静。才一月不见,心中那可爱的人儿却好似忽然间长大了许多,看她分花拂柳,迤逦而来,元帝只觉她轻盈的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尖儿上。
修长的手指抚上朝思暮想的容颜,眼前的人并没有如幻花泡影一般消逝。手掌贴上那玉瓷般的脸颊,掌心感受到的温热,瞬间击碎了元帝眸中的冰雪,幻化成揉碎的阳光。
元帝浅莲色的唇吐出低哑的迷惑:「阿苒,是你么?」
第105章彼岸繁花
初苒迷惘地抬眼,幽深的眸色沉静如潭,她今日终于知晓什么叫做恍如隔世。伸手描摹那远山般的眉,堕入元帝华光绚烂的眸中,鼻端袭来熟悉的龙涎香,初苒轻轻倚过去,如步入香沉的梦境。
「是,阿苒回来了…」
「阿苒,阿苒!」
元帝一声惊呼,拦腰抱起软倒在怀中的人,他一眼便看见初苒腰间,檀色衣襟上湿润的血色。
「娘娘!」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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