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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将-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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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蔚云打量了眼暖阁,前后分为前阁正阁后阁,左右还分别有隔间。
  阁中的摆设虽少,但每一样都不是普通物件,家具也是精雕细琢。
  “是不是太过简单了?”秦相安问。
  栗蔚云笑了下,放下手中的暖炉,这地方和他以前居住的皇宫相比的确是太过简朴了,但是若和虞县相比却已经是天壤之别。
  “你想是什么样的?”她笑问。
  “我?”他笑了下道,“我已经住惯了虞县的小院,对居所很随意,并无什么挑剔,觉得挺好的。我是问你的呢!”
  这是变着法子在探她的意思,她笑着敷衍道:“挺好。”
  秦相安瞧她如此态度也不再与她说此,吩咐门前伺候的两个侍女也都出去。
  他瞥了眼栗蔚云腰间的短刀,收起了刚刚的笑容,面色阴沉,看着她的眼神也含着几分痛惜。
  “可以和我说说你所知道的明国公谢世的经过吗?”他低沉轻缓的说,小心翼翼的态度,似乎是怕触痛了她的心。
  这是他一直都想问的,也是他一直都存疑的,他曾也让自己的舅舅侧面想从李家的人的口中去打听,但是毫无结果。
  栗蔚云的心还是在听到父亲的时候,被针刺了下。
  她抬头望着秦相安,望着他那双深邃而坚定的眸子,看着眸中自己略显颓败的神情。
  她犹豫了许久。
  长兄的死,阖府被抄被流放,是因为那个人想除掉李家,可父亲死因的真相却是这一切的导火索。
  若是父亲的死因再被提及,她可能会连累栗家满门,甚至是和她有关的所有人。
  面前的这个人可以信吗?
  她内心掂量了良久,凝视他的眸子许久,最后点了下头。
  “先父离世前我已经被……陛下借口身染恶疾囚禁深宫之中,甚至与将军府的人都无法往来,是从后宫程美人的表哥何医正的口中得知先父并非命丧重伤,而是丧于慢性之毒。”
  “何医正话可信吗?”
  “我刚入宫时救过他,随后他常托程美人给我送一些养身滋补的方子,倒是好用的。他和程美人都是老实的人,话是可信的。后来他还替我长兄暗中给我捎过一张字条,是长兄亲笔,言父亲被害,李家怕要蒙难,让我自救。”
  秦相安看着她紧攥的拳头微微轻颤,她是在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
  她终究是活下来了。
  秦相安也将其中的缘由曲折和后来发生的事情也能够猜测到了七八分。
  他道:“去年我乔装成孟青杨的亲卫也在军中,那一场仗说来,我也算是清楚的。明国公亲自领兵上阵,也的确是受了伤,军医诊断明国公的伤看着骇人,其实并不严重。但是明国公却渐渐的身体不济,军医也被几位将军定了误诊之罪差点杖杀。”
  “好在当时对赤戎的战事胜局已定,明国公伤重,军中的事务便暂时交给了大将军罗璞和李大将军。可就在两日后李二将军追击赤戎贼人呼延铤的军队时,双方均全军覆没,且未寻到李二将军尸首。明国公闻言口吐鲜血,当即昏迷。”
  众人心中存疑,依照明国公的性情伤心担忧在所难免,不至于会反应这般的激烈,且李二将军并非已经殉国,只是下落不明。
  但随后众人也猜测可能是一来明国公重伤在身,二来也是年岁大了担心过甚所致,并未有多做怀疑。
  境安军得胜,明国公回京养伤,随后发生的事情,他也就不是很清楚。但不至于因为此伤而丧命。
  现在听栗蔚云所言,他才了悟,原来是有人暗中加害,只是可恨他当时没有察觉,也没有注意到明国公身边服侍的人是谁。
  “青囊先生呢?他医毒双绝,明国公即便是被人用毒,对于他来说不可能解不了?”
  栗蔚云摇了下头:“不知。”自从进宫,她没怎么听到青囊的消息,将军府的人谁也不会主动的去提及他。
  随后被囚禁就更加不知。
  暖阁内的地龙烧的很旺,但是空气却冷的让人瑟缩,两人的面上也如下了一层寒霜。
  安静了片刻后,秦相安幽幽的道:“如今京城之内,能够详知李将军府之事始末的也只有青囊先生。他既然出手救李云销,也是想帮李家,只能从他口中问出详情了。”
  “他知道的应该也有限。”
  他虽然在将军府,但是对府中发生的一切都是冷漠不关心。她都不知道自己父亲伤重中毒他是否出手相救过。
  外面的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她瞥了眼一旁的滴漏,时辰已经不早了。
  秦相安送她刚出暖阁,瞧见外面又飘起了细细的雪星,侍女打开伞要为她撑着,秦相安接过去亲自为她掌伞。
  她余光瞥见一侧的回廊有一抹艳丽的颜色,侧头望去,一位玉面桃腮身姿婀娜的姑娘笑容盈盈、莲步款款的走来。
  正是虞县画舫的头牌顾盼儿。


第161章 难求
  “栗姑娘。”顾盼儿走到跟前微微的欠身施礼。
  栗蔚云也同样浅笑回了一礼。
  “虞县一别,不曾想会在京城再见,算来我们也是缘分不浅。”顾盼儿温柔的道,笑容也暖了几分。
  栗蔚云笑了笑:“是,顾姑娘一切可还好?”
  顾盼儿眼波流转的朝秦相安看了眼,嘴角的笑更深一分:“一切都好。”
  栗蔚云回头道:“顾姑娘过来应该是有事与你说,外面正飘雪呢,你不必送我了。”她从秦相安的手中接过伞,笑了下,便下了回廊前的石阶。
  秦相安看着独自走进雪中的栗蔚云愣了下,瞥了眼顾盼儿吩咐道:“先到阁内等着,有什么事情我回来再说。”便追着栗蔚云去。
  栗蔚云侧头看着追到身侧的秦相安,笑道:“你怎么过来了,别让顾姑娘久等。”
  秦相安霍地笑问:“你吃醋了?”
  栗蔚云冷笑了声,她吃什么醋?只是见到顾盼儿在这儿有些意外罢了。
  没想到他回京竟然把顾盼儿这个画舫的姑娘给带了回来。
  本以为是假风?,原来是真风?。
  “你别送我了,让个小厮送我就行了。”
  秦相安忙解释:“蔚云,你别误会,盼儿虽是画舫姑娘,也是我在虞县探听消息的耳目和一个掩护,她帮了我太多,我也答应过她帮她赎身,此次回京便顺便将她带了回来。”
  看他稍显紧张的神情,栗蔚云劝慰的笑着道:“是你想多了,我误会什么,其实你将她带回来也好,或许她还能帮你许多呢!”
  秦相安拿不准栗蔚云的意思,瞧着她的神态自然从容,没有一点的情绪波动,似乎对于见到顾盼儿没有丝毫的不悦。
  他心中既开心,又有一些失落。
  一路从怀宁王府到小院,栗蔚云只是问了他一些虞县那边情况,李家人是否安好,并没有提及顾盼儿。
  将栗蔚云送回小院的巷口,看着她背影消失在转角,他才命小西驾车回府。
  小西回头朝他看了几眼,好奇的问:“栗姑娘真的没有不高兴吗?”
  秦相安嗯了声,她没有不高兴,但是他却不开心了。
  小西叹了声,语重心长的道:“公子,小西觉得,你若是真的想娶栗姑娘,这道路怕是很长……还很坎坷。”
  秦相安看了眼推开的车门外的小西一副大人的模样,问:“你是瞧出什么来了?”
  “对啊。栗姑娘可不是京城那些常年待在闺阁没见过世面,看到一个相貌家族不错,会吟诵几首诗耍几套枪的男子就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姑娘。毫不夸张的说,栗姑娘见过的男人比公子你见过的女人还多,要想栗姑娘对公子你动心动情,难!她这样的姑娘可不是那么容易追求的。”
  秦相安静思了下,觉得小西说这话倒是很有道理,而且栗蔚云见过的男人的确是比他见过的女人还多,哪里随随便便的就能打动芳心的。更何况她经历过那么多的生死,如今又背负那么多,怎么还会轻易的将一颗心托付。
  既然过去不能够陪着她,以后便和她一起面对,替她分担。
  他朝后靠了靠,随手拿起了一个橘子朝小西后脑勺打去。
  “年纪不大,这些事情知道的不少,谁教你的?”
  小西揉了揉脑袋,捡起掉落在外袍上的橘子,一边剥吃一边道:“自然是公子你教的。”
  “我何时教你这些了?”
  小西歪着脑袋大口的嚼着橘子想了下:“那就是我顿悟的。”
  “耍嘴皮子。”
  小西嘻嘻的笑着回头对秦相安道:“公子,这橘子挺甜的,再给我一个吧!”
  秦相安瞥了眼手边盘中还剩的几个橘子道:“外面天凉,回了府中先暖暖身子再吃。”
  回到王府,暖阁中顾盼儿正坐在一侧的椅子上,翻看茶几上他放上去的书卷。
  瞧见他进来,顾盼儿起身相迎。
  “栗姑娘可有不高兴?”顾盼儿将他身上的斗篷递给门边的侍女,然后随手接过另一个侍女手中的茶盏奉到他落座的手边小几上。
  秦相安好奇的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反问:“你希望她高兴还是不高兴?”
  “自然是……高兴。”顾盼儿温柔的笑着解释,“她若是高兴,殿下不就是高兴了吗?”
  秦相安笑了下,其实这个答案对于他来说是矛盾的。
  “你刚刚说有事,是何事?”
  顾盼儿身子娇柔的在一旁的椅子上轻轻落座,笑道:“我可没说有事,我就是听说公子今日去了北山赏雪,过来问安,顺便问问北山的雪景如何,上山的路是否好走,若是不太难走的话,下次我也想去瞧瞧。”
  “对你来说是有些吃力,不过我觉得松雪园赏雪倒是比较适合你。”他透过窗户朝阁外看了眼,雪慢慢大了起来。
  “你想赏雪,明早雪若停了,就命人送你过去,松雪园距离王府也不远。”
  顾盼儿迟疑了下,笑着起身道了谢。
  次日,早早雪停了,昨日刚被打扫出来的小径再次的被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白雪,院子中的几株桂花树枝积雪更多,有些被压的弯了。
  顾盼儿借口昨日受了寒身体不舒服并没有出门去松雪园赏雪。
  她只是坐在房中,盯着窗外的桂花树发呆。想到了临别时林儿阴阳怪气对她嘲讽的话。
  “他如今是堂堂的郡王,为你赎身就是撒点碎银子罢了。他那等显贵的身份,切莫说是侧妃了,就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侍妾也都是身子清白的官家小姐。你别痴心妄想了,还是趁着秦小爷现在对你有几分怜惜,求点金银财宝傍身。以你的相貌才学,嫁个小吏做正妻,后半生过得安稳富足……”
  她沉思了许久,低头看了眼手腕上林儿不情不愿送她的一只玉镯子,冷冷的自嘲:“既然赌上了命,那就不死不休。”
  接下来的几日,阳光和煦,白日无风,空气却较前两日更加的冷了几分。
  秦相安没有乘坐马车,带着小西出门,走进了城西一家不起眼的酒楼。
  于此同时栗蔚云已经步入了那家酒楼,走进与秦相安所在的雅间隔壁。
  须臾,栗蔚云便从门缝中看到了走上楼来的青囊。


第162章 救不救
  青囊一身黑色斗篷,面无表情,目光清冷的看着前方,步子不疾不徐,但其经过之处,却是透着一股阴风。
  领着他朝隔壁雅间去的伙计也被阴冷的面色骇的不敢多说话,就连一贯热情的笑容都收了起来。
  栗蔚云关上房门,走到了与隔壁雅间相贴的一侧茶几旁坐下。
  这两间雅室本是连通,中间有几扇可以折叠推拉的木门,供客多的时候打开合并成一个大的雅室使用,平常则是将木门拉上,分割成两间,两侧都用纱帐遮挡移门。
  因为只是一扇木门,所以也并无什么太大的隔音作用。
  青囊进入隔壁雅室的时候,栗蔚云便听到开门的声音。
  青囊看了一眼面前玉树临风的年轻公子,在宫内和上次的北城门内见过,已经不算陌生。他又扫了眼雅室,房间并不大,正中间的圆桌上已经布置了几样酒菜。
  他很自然的走到桌边坐下。
  秦相安朝一旁的小西示意了下,小西便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秦相安笑着道:“我以为青囊先生不会来,青囊先生肯来,今日在下想要问的先生也必然会说了。”
  青囊目光平静无波的看着他。
  秦相安在他对面坐下,亲自的给他倒了杯酒,笑着道:“我知道青囊先生不是一个喜欢与人客套寒暄的人,我也就开门见山了。”
  “在下秦相安,先生最近为陛下医治,多少也知道在下身份和经历。在下素来敬慕明国公父子和先皇后的忠义,偶尔得知一些关于明国公离世的隐秘之事,想向先生求证,还请先生赐告。”
  青囊瞥了眼手边的酒盅,顿了顿,端起来抿了一口,然后便是盯着桌角呆看。
  秦相安没开口,良久,青囊移开目光看着他问:“你听到什么隐秘?”
  秦相安也并不相瞒,将所知和盘托出。
  “先生当时就在将军府,可知明国公所中何毒?李大将军是掌握了什么证据?这其中还涉及了哪些人?”
  青囊再次的抿了口酒,他并不喜欢饮酒,也不擅长,但是偶尔会抿一小口,酒强烈刺激的味道,会让他头脑清晰。
  “我不知是何毒,也不知大公子掌握什么证据,更不知道涉及什么人。”
  三问三否决。
  秦相安盯着青囊的眼睛,他也在凝视他的眸子,一双是冰冷如寒铁,将一切都抵挡在外;一双是深邃如深渊,让人探不到底。
  “毒你可能解?”
  青囊再次的沉默,目光也微微的下移。
  “能!”
  “那你为何不救?”秦相安情绪微怒。
  在隔壁雅室的栗蔚云手掌也紧紧的握着,眸子中也燃上了怒火。
  “他不让我救。”
  “为何?”
  “代价很大。”
  “什么代价?”
  青囊冷硬如寒铁的眸子,终于有一丝的情绪。
  “数十种名贵的药材,亲子的血肉,和割肉断骨的痛。即便是毒清了,他也只能活个四五年,且身体羸弱不及平常老者。”
  青囊平平静静的说完,秦相安已经被惊的发不出声来。
  栗蔚云已经泪流满面。
  他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他虽然平常对他们兄妹几个严厉,但心中最是疼他们。他可以不惜钱财,可以忍受疼痛,但是他不忍子女受苦。
  二兄当时已经死多生少,她已入宫,父亲身边也只有长兄,他怎么忍心用自己儿子的血肉来救自己的命,而且救回来的已经是一个废人。
  父亲一生戎马,知命之年就让他病弱卧养,他怎么能够忍受。
  父亲当时做出这个选择一定无比的痛苦,他想活着,他还有夙愿没有实现,可他却不能让自己的儿子为自己承受痛苦,他只能够选择放弃。
  他必然是将守护西北,收复十三州的责任交给了长兄,可父亲怎么都不会想到,就在他离世后的短短几个月,长兄被安上留王逆党罪名,被逼自裁。将军府一夜之间覆灭。
  她泪流的更凶,忙抓着袖子紧紧捂着自己的口鼻,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以免惊动隔壁。
  隔壁也沉默了,许久后秦相安才幽幽的开口问:“李大将军知道吗?”
  “他临终前我告诉了他。”
  秦相安握住了酒盅,灌了一口,然后又连倒了三盅灌下,压住自己翻江倒海的情绪,让自己冷静。
  “多谢你救了李云销。”他哽咽的道。
  青囊没有回应,瞥了眼面前的酒盅再次的抿了一口。
  “我想求你帮我救李家其他的人。”秦相安艰难的开口,他知道这件事情艰难。
  胥王尚且没有办法,青囊更是难于登天。
  青囊沉默了须臾,嘴角微微的冷笑了下。
  “我知道这看似不可能,但如今陛下能听得进去的也只有你的谏言。”秦相安立即的解释。
  “要想救李家的人……就必须医治好他的腿伤。”青囊嘴角的笑容带着一种阴邪之气,让人毛骨悚然。
  秦相安愣了下:“你……不想医他?”
  青囊没有回答,手掌在宽大的袖子中似乎摩挲什么,须臾,他站起身朝外走。
  “先生!”秦相安立即的上前拦着劝道,“就算你不看在李家其他的人的份上,至少看在先皇后的份上,她生前待你不薄。”
  他衣袖中的手再次动了两下,微微的垂眸道:“我已经救了将军府的嫡长孙,还了她的情。”冷眼扫过秦相安,开门出去。
  栗蔚云听着隔壁开门的声音,然后脚步经过她这间房的门前,朝楼梯口走去。
  不一会秦相安走了进来,看到栗蔚云红红的眼眶和脸上未干的泪痕,抬手欲帮她擦拭,刚触及到她的脸颊,栗蔚云转身躲开。
  “蔚云……”
  “我都听到,你不必逼他,他能够救下销儿,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他若不想救,逼急了他,反而会让他做出疯狂的事情来,适得其反。而且这件事情也不是他能够帮的。”
  “可如今我们都刚入京,无权无势无人,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胥王和他,而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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