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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歌[金推]-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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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玖是不是个草包,赫连上知道。
    别指望一个草包,能会利索的作决断。
    是以,霍桥一叫嚣,宇文玖躲在城楼上伸头一看,不远处黑压压的人马,他数也数不清啊,便道:“快,快去报给新皇。”
    然后呢?
    然后就让他们叫着吧!累还是不累,谁叫谁知道!
    结果宇文玖撞上了霍桥,后者心里装的都是他爹踹他的那一脚,他将委屈化作了嘶吼,半个时辰一吼,愣是吼了整整一上午。
    宇文玖都替他累,还和人打了赌,就是赌霍桥的嗓子什么时候能变成嘶哑的。
    不佩服都不行,到了午时,他还是中气十足。
    秦寒接到的消息便是秦缨的大军只围不攻,他心里得意的要死,心说,这就不敢打了?这才刚刚开始呢。
    转而对赫连上道,你口才不是挺好,他们在城外叫,你便在城楼上叫,就说朕说的放下兵器者不杀!
    赫连上二话不说,领命去了。
    霍桥再来叫嚣之时,赫连上便站在城楼之上与他喊话。
    赫连上道:“去告诉你家主将,识时务者为俊杰,放下兵器,选择投降,我可保你们富贵安康。”
    反了有没有!被围的人敢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是找打。
    元亨骑在马上,来来回回,踢踏踢踏,他对霍敬玉道:“做戏也得做的像,咱们不近打,远打一场如何?”
    霍敬玉问他:“怎么个远打法?”
    元亨道:“咱们不攻城,就拿投石机扔扔石头吧。”
    然后宇文玖就被调戏疯了,才下了城楼,就听城楼上的人喊,“不好了,开始攻城了。”
    接着就是,duang~duang~天上不飞小鸟,到处都在飞石头。
    好不容易,不飞石头了,宇文玖整兵出城……咦?人呢?哪有仗打一半就撤退的?不能追,一定不能追,事出反常必然有妖。
    折腾了一圈,最后只能整兵回去继续警戒。
    这么一来一回,宇文玖累的气喘吁吁,屁股还没暖热板凳,特么的,天上又再飞石头了。
    宇文玖都想哭了,哪有这样打仗的?打打停停,究竟几个意思啊?该不是石头飞完了,四处溜达溜达,捡满了一车,再回来投吧!
    太不负责任了有没有!
    这是红果果的挑衅有没有!
    宇文玖:叫你们使坏,我,我告诉我们皇上,我们要放大招了,你们等着瞧。
    宇文玖的大招,果然了得,秦寒本来还想将秦冠和玉宝音留在后头再用的,听宇文玖那么一哭,得,那就现在用吧!
    只要有用,什么时候用,怎么用不是用呢!
    于是,这日的傍晚,玉宝音和秦冠被绑到了城楼上。
    宇文玖对着又来叫阵的霍桥,哈哈笑着道:“砸啊,有本事再砸啊,你们敢砸,老子就敢杀!”
    可他太大意了,竟没有注意此次前来叫嚣的并不止霍桥一个。
    霍桥的身后还跟了个萧般若,他善用的兵器是大刀,从小练的是臂力,他用了元亨特地给他做的那把重弓。
    都说百步穿杨,萧般若和宇文玖相隔又岂止百步呢。
    宇文玖正在仰头大笑,萧般若三箭齐发。
    一旁的赫连上道:“宇文将军,快快闪躲。”可他正好挡住了宇文玖闪躲的路。
    正有一箭射穿了宇文玖的喉,他到死都没能闭上眼睛。
    炙热的鲜血溅了秦冠一脸,他猛地一抖。
    玉宝音问他:“你怕吗?”
    秦冠道:“怕就能不死吗?”
    玉宝音呵呵一笑,“非得死的时候,也不要怕,盯着要砍你的人,记清楚了他的模样。仇,就是到了下辈子也能得报。”
    她是不知道,秦寒怕的就是她说的那种眼神呢!
    宇文玖的死讯传到了皇宫,秦寒沉默了,他总觉得事情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他身边的太监范句道:“皇上何不去城墙上面亲自督战呢?”
    幸得范句在他身边伺候了许久,若是旁人,譬如赫连上说出此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其弄死。
    无他,不过是因着他的疑心病罢了。
    秦寒没有怀疑范句,却认为他出了个馊主意。
    秦寒道:“那宇文玖是怎么死的,你难道不知道?”
    范句低头称了声“是奴才考虑不周”,又道:“奴才之所以这样说,是听说城外的不过只有五万叛军,不足为惧。宇文玖是怎么死的?说句不中听的话,奴才以为他是蠢死的。他太蠢没有关系,可他一死,挫伤了我军的士气。奴才想着,若是皇上能亲上城楼,一定可以鼓舞士气,不也恰好证明了皇上的英勇无人能敌!皇上还可以带着百官一齐登上城楼,人多目标散……区区的几支羽箭,何足畏惧!”
    秦寒稍稍有些动心,却还是摆了摆手道:“此事……朕再想一想。”
    有些事情和有些人一样,那是完全一点儿都不能动心的。

  ☆、73|于

第二日,江文康觐见秦寒时,说起他不放心赫连上镇守城楼,要上城墙上督战的事情。
    秦寒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一冲动,不止自己要去,还要叫上赫连净土一道去瞧一瞧。
    江文康自然极力反对。
    秦寒便问一直不发一语的赫连净土:“宰相的意思如何?”
    赫连净土道:“臣以为……皇上还是不要去涉险的好。”
    方才江少康也是这么说的,可给秦寒的感觉却是不一样的。
    江少康这么说,秦寒只会觉得他胆小、谨慎。至于用心,当然是一心一意地为自己好。
    可话从赫连净土的口中说出,秦寒只会觉得赫连净土在嘲讽他。
    心里头忍不住在想,赫连净土是在说他懦弱无能吗?
    这其中的原因,多半还是因着赫连净土随风倒的个性。
    是了,赫连净土并不是秦寒的心腹。
    秦寒还是吴王之时,便将朝中的大臣分成了三种,第一种是心腹,第二种是对头,第三种就是像赫连净土这样的中间派。
    其实说起来,第二种还不算是最让人讨厌的,大家立场不同,那就愉快地做个对头,相互往死里弄就行了。
    明知对头是谁,自然会严防死守,却往往被随风倒的中间派钻了空子,莫名奇妙就挨了一刀呢。
    如今秦寒虽然已经成了新皇,但老头子到死都没说要传位给他的话,他弄出了传位的圣旨,有人明知是假的也会相信,有人却是抵死都不相信的,还有人就是看着笑着神秘着就是不说话。
    说来说去,这朝中的大臣便还是分为那三种。
    这第一种他得拉扰,第二种必须得铲除,第三种最特么让人头疼。
    拉扰他吧,怕他是喂不熟的狗。不拉扰他吧,又生怕他被人拉扰。究其原因,还是因着以赫连净土为代表的随风倒大臣们,本身就是一方不可忽视的势力。
    这也是秦寒为何要拉拢赫连上的原因。
    赫连上是赫连净土一手扶持上去的人,可偏偏又是赫连净土无法把握的,若是赫连上能为他所用,将是代替赫连净土的最佳人选。
    秦寒对赫连净土的意见可不是一般的大,挑挑眼睛道:“宰相大人危言耸听,朕可不是前太子那个没胆量的。”
    赫连净土低眉顺眼地道了声:“是。”便不再说话。
    他是最了解赫连上的,至于玉宝音,不说有多了解她,却十分的了解他们两人幼时是怎么相处的。
    他与赫连上的分歧,说的是从赫连上拒了他保媒的婚事开始的,实际上不如说是从玉宝音离开建康时便开始的。
    是以,打死他都不相信赫连上会为了权势出卖玉宝音。
    他知道其中一定有诈。
    若秦寒对此能有所怀疑,他会站在谁的身边,他会举棋不定。
    可瞧秦寒的样子,居然自大地相信了赫连上,这样的君主不配他举棋犹豫。
    说来也好笑,周转了一圈,竟然还是赫连上押对了宝。
    那厢的江少康还欲开口,只见秦寒斜了他一眼,他便只能将话咽了回去。
    江少康倒不是害怕秦寒上了城楼会有什么三长两短,而是怕麻烦。
    皇帝出行,依仗和侍卫必不可少……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那不是没事找事嘛!
    江少康又是叹息,又是摇头,却也没有旁的法子,只有紧锣密鼓地张罗着。
    这个时候玉宝音和秦冠已在城楼上绑了一夜一日。
    按照秦寒的旨意,只给水喝,不给饭吃。
    赫连上避开了耳目,命人熬了些粥水,亲手喂给她二人。可是为了避嫌,除了喂她二人粥水,其他时间他从不靠近,就连眼神也不向那里望一望。
    玉宝音不睡觉时,只能和秦冠说说话。
    天快黑时,闭着眼睛的秦冠动了一下,还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玉宝音听见了,问他:“你可还能受的住?”
    秦冠睁开眼睛道:“我又不是我父王那个不中用的。”
    “我舅舅啊……他确实是个不怎么中用的。”玉宝音嘿嘿笑笑,“不过,儿子就是儿子,若非你在这里,他可没有那个胆子敢随我南下。”
    “你休要骗我。”秦冠愣了一下道。
    玉宝音斜睨问他:“你几岁了?”
    “八岁,怎样?”
    玉宝音晃了晃僵硬的脖颈,摆着老大的谱,教训他道:“八岁可不算小了,你得能分清楚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秦冠不怎么服气,“哼,你十四了,你分得清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吗?”
    “当然能了。”玉宝音不假思索地道。
    就听秦冠又“哼”了一声,“那你分得清楚赫连中郎的话那句是真那句是假,还不是被人卖了,又被绑到了这里!”
    玉宝音可没有和秦冠说过实情,才第一次见面,谁知道她舅舅的儿子是不是个有城府的呢。
    她面上僵了一下,心说,赫连上啊……他是没有骗过她的,不过是不想说的打死都不说罢了。
    秦冠见她久久不语,哼了两声。
    他道:“我母妃早就说过,赫连家的人就没有一个可信的。别说我没有和你说过,男人大多看重权势,至于女人,娶谁不是生孩子呢!”
    这熊孩子,也不知道打哪儿听来的混账话。
    不过,说起太子妃了,玉宝音便岔开了话题道:“你欠我一个人情,你可知道?”
    秦冠奇怪地瞧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玉宝音呵呵笑道:“要不是我,和你一起绑上城楼的一定是你母妃,我替她受了苦,你可不是欠我一个人情!”
    秦冠没好气地道:“你是没罪找罪受,活该呢!”
    和个满肚子怨气的小孩是争不出输赢的。
    玉宝音叹息了一声,抿上了嘴再不说话。
    她得保存着实力,先前来喂粥水之时,赫连上可说了,明日秦寒便会来到。她……还等着明天一战呢。
    秦冠只当她生了气,心说,果然如他母妃说的,瞧起来再大方的女人,其实内里也是小气的。
    他这个表姐……也不例外呢!
    以往,只听他母妃说过有这样一个表姐。谁能想到,生命的最后会是和她一起度过的呢!
    说她笨也好,蠢也罢,她总归是因着他才来到建康的。
    他何止欠她一个人情!他欠她的恩义,今生估计是报不了,若有来世他一定会报恩的。
    说到做到。
    只愿,来世他还能碰见她。
    再愿,来世若是做不了最有权力的帝王,再也不投胎到帝王家。
    *
    这一年的建康,被后世人称作“帝王年”。
    只因那一年的建康城,六帝齐聚。虽说有的只是昙花一现,有的则始终盘踞一方,可帝王就是帝王,哪怕他只做过一天的帝王,史册上也会记载他是怎么登基,又是怎么落幕的。他可能来不及取年号,更来不及取徽号,但后世的人为了好与别的帝王区分,总是会为他安上各式的名号。
    史书上记载的南孝帝秦寒,一共做了七十三天的皇帝,他到底是不是弑父才登上的皇位,一直是个谜。这徽号中的“孝”字,就成了后世对他最大的讥讽。
    但他是怎么结束自己短暂又不乏精彩的一生,史书上倒是写的清清楚楚。
    有人是这样评价他的,说他是个独眼的皇帝,才会识人不清。
    还有人说,他不过是死在了自大的手里。
    玉宝音说:我可不叫自大。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敝姓玉,小字骁,骁勇善战的骁。
    ***
    又是一个夜晚过去,被绑在棍子上面,站着睡觉很不舒服,夜间的露水也更是烦人呢。
    卯时,赫连上便给玉宝音和秦冠送来了粥水,一人两碗,没有吃饱,倒是喝撑了。
    辰时,玉宝音嗷嗷叫着要小解。
    没人会难为一个丫头,更何况她还是个公主。
    一个十七八岁的士卒红着脸将她带到了茅房,结巴道:“我,我在外面守着,你,你可别想跑。”
    玉宝音眯着眼睛一笑,“我能跑到哪里去呢。”跑什么呀,她等的人可快要来了。
    从茅房里出来,她的袖子里头多了把短刀。
    玉宝音抓紧时间活动着僵直的手脚,好容易才有了知觉,又要被绑回棍子上。她“哎哟”了一声,那士卒许是动了恻隐之心,瞧着并没有人注意这厢,便少缠了两圈,系的也不如刚才紧了。
    玉宝音冲他展颜一笑,低声道:“这位大哥,行行好,也将我弟弟那厢的绳子松些吧!”
    那士卒没有说话,倒是依言办了。
    秦冠动了动手脚道:“真是,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攻一场。”
    玉宝音道:“他们这不是顾及着咱们的性命。”
    秦冠倔强地道:“我可不想这样活着,活的这样辛苦,还是……那人的累赘。”说着还瞧了玉宝音一眼,小声道:“若不是有你,我早就趁机跳下城墙,如此一了百了。”
    哎哟,这是连爹都不想叫了呢!玉宝音意有所指地道:“你可千万别跳,若不然我岂不是白受罪了……一会儿,你就瞧好吧!”
    这个一会儿并没有等多久,穿着衮冕的秦寒就滚来了。
    来的可不止他一个,也不止两个,他带来的人将整个城楼都挤的满当当,而他自己,一个人占了两个半人的地方。
    秦寒一来便笑着对玉宝音道:“公主,城楼上的风景可好?”
    玉宝音道:“我原本也能算是你外甥女的,你却张口闭口叫我公主,可见你一点都不顾念亲情呢!”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求饶,可秦寒却不是那样认为的。
    这是他们两个人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之时她为何不提他们还是亲戚关系呢!偏偏要等到这么多大臣在的时候,还不是小小年纪便会耍心计,果然和她爹一样是个难缠的。
    秦寒道:“公主这话说的,朕怎么不当你是外甥女呢!朕……也是没有办法。一旦开战,建康城就要毁于一旦,建康城的百姓就会无家可归。两相权衡,朕只有委屈了自己的外甥女和侄儿了。”
    连秦寒都被他自己感动了,那厢的玉宝音却嘻嘻笑着,好像在听笑话。
    秦寒告诉自己不能生气,多大的风浪他都过来了,不能在一个小丫头的面前沉不住气。
    秦寒还记得他来城楼上是要鼓舞士气,本来是不用这么麻烦的,还不是那秦缨的人马,连下几城战无不胜,就连江少康都在说那是玉荣的玉面军。
    可他不信那个邪,明明人都已经死了,明明没有儿子继承衣钵,空打着一面“玉”字旗,就能战无不胜了?不过是仗着他未稳住建康的大局,赢的是一个措手不及罢了。
    可是如今可不一样,建康由他坐镇,还有十万大军,秦缨能赢?就算是玉荣复活,都不一定。
    秦寒决定不再理会玉宝音,而是将赫连上叫到了近前。
    宇文玖那个蠢货死了以后,本是负责与敌军对骂的赫连上就近接替了宇文玖的人马,稳住了差点哗变的局面。秦寒本就有意要重用赫连上,宇文家的人连抗议都还来不及,便痛失了五千人马。
    秦寒将赫连上叫了过来,问的是城外秦缨的人马今日来叫嚣过几次,还说再来叫嚣之时一定要将其射杀。
    这个时候没人会说他们射|了,就是没杀了。
    赫连上就道:“一定不负皇上所望。”
    秦寒对一旁的赫连净土道:“如今,朕不信你们赫连家的人,还能信谁呢!”
    “皇上严重了。”赫连净土瞧了瞧赫连上,似笑非笑地道。
    就是这个时候,滚滚的浓烟,从西向东而来。
    江少康急道:“皇上,若叛军此时来袭,就算他们攻不破城墙,若有流箭飞来,也是危险。还请皇上移下城墙,将这里交给臣来指挥。”
    可是秦寒哪里会听,他还一心想着看一看那个曾经辉煌一时的玉面军。
    没有玉荣的玉面军会是什么样的?
    呵,能有什么样呢!
    秦寒望着越来越近的浓烟,想起了从前。那个从前,他并不是现在这样的大腹便便,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有健硕的身形,还有青葱的容颜。
    所谓惺惺相惜、棋逢对手,玉荣战死至今不过九年。
    九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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