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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娘子-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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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东边院子里,远远望得两个少年正在窗下下棋。
    梁志的目光落到了右手穿蓝色衣袍的那个少年身上。
    是个约莫12岁的少年,脸孔稚嫩,此刻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石桌上的棋盘。
    两人聚精会神,全然不觉。你来我往,一会,一声轻呼,原是那个白袍少年赢了一子。
    梁志望着那个眉目清秀的蓝衣少年,几日之间,老成了许多。
    这是郝原,郝正英的三子。
    郝正英正是为了他,才欣然认下所有的罪状。
    当日,梁志说:“我答应你,保你一条命,你有什么条件件尽管提,我答应你。”
    他望着郝正英,知道他听懂了。
    他松了一口气。
    当日就将5箱子黄金运到了郝家的夹墙里。郝正英没有拒绝,只是提出了一个要求:要求带了郝原出去,与世子为伴读。
    他没有想到,郝正英没有选择自己的两个嫡子,却是选了这个12岁的三子。
    可是当他发现郝原的一手漂亮的字,以及棋风后,就明白了,也懂了郝正英的一番心思。
    他答应了。
    郝正英很快就倒了,中御府这块也算是从此断了。他苦心经营的这块地方已经被连根拔起,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说不心疼,那是假的。郝正英好歹跟了他十几年,甚得他心,又做事老道。此番要不是冷雪芳露了口风,怎么会这般容易抓到他?
    都是这个女子坏了他的大事。先前她答应他的,谁知却中途改了口供。
    梁志眸子里浮上戾气,稍瞬即逝。
    到底是女子,眼睛只看得蝇头小利,就不能看得长远一点?
    他只不过纳了她妹子,她就这般想不开。
    他挥了袍袖,往回走。
    “王爷,咱们去怀王府么?”
    随从小心翼翼提醒,见他阴着脸,不免提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王爷这段日子很不开心。
    几日前,他去卖的那个女子,看穿戴也是个体面受宠的姨娘,光那姿色,穿戴就能瞧出,之前应该是个主子。
    只是带来的时候被下了药,说不出话,只知道哭。
    被他卖到那最下等的销魂窟去了。那里是整个上京最低等的妓院,去那里的都是贩夫走卒,只要花上20个铜板就能睡上那里的花娘,就这样,那些人还心疼那些钱,可尽地折腾。
    听说,一个花娘每日里要接够至少30个客人,否则不让休息。
    自然,落在那里的都是些年老色衰的女子,即使那样,也没有一个能熬得过三年的。更何况如这位这样有着姣好的颜色的,真要落到那里,想来是熬不过半年。。。。。。
    记得当时,他把她交给老鸨的时候,刚好有几位刚出来的汉子,他还没有走远,就早已围了不走。一个个眼睛跟饿狼似地。
    他快速地转身离开,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可是偏偏那女子眼里的恐慌,害怕,他现在想来还心悸。
    他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他郑五可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他再三告诫自己,是那个女子自己得罪了王爷,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跟他可是半文钱关系都没有。
    这个女子,能让王爷亲自吩咐发落的,必然是做了什么让爷大为光火的事情。
    郑五一路想着,跟到了门外。
    早已有人备了软呢轿子,梁志一身干净闲适的素面锦袍,钻进去,轿夫抬着,一路往怀王府去了。
    屋内,两个少年不再下棋,转而喝起了茶来。
    世子梁云放下茶杯,望了眼书案上展开的白色宣纸,郝原殷勤地接过了侍童手中的墨块。
    梁云一笑:“阿原,你不用,这些活儿让下人们去做就是。你是我的伴读,又不是书童,以后是要读书入仕做一番大事的。无须如此。”
    郝原微微一笑,依旧研磨着墨汁,一下一下,很是沉稳。
    他抓着墨块,说:“世子莫要如此说,原得王爷收留,已是感激不尽。没有什么能够做的,唯有做些研墨递笔的些许小事。世子快些吧。”
    梁云见他执意如此,笑笑,也就随他。
    一时安静下来,只闻四周轻微的风啸声。
    郝原一边轻轻地研着墨,手腕已经轻微酸胀,但是他没有停下来。
    他牢记父亲的话:“原儿,以后郝家只有靠你了。”
    小小的他,惊慌地望着父亲,父亲满脸的憔悴,却是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用力抓紧他的肩膀。
    他不敢哭,门外站着王爷,背对着他们。他知道,他不能哭。
    郝家遭受了没顶之灾。
    他和母亲两个哥哥姐姐被关在一起,哪里也不能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官兵来抄家了,父亲一直没有回来。
    等到他再度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了父亲还有王爷。
    父亲要去岭南了,带了全家,却单单把他留在了这里。
    他也想去,跟着姨娘,母亲。可是父亲却与他说了一番话。叫他留在这里,留在王爷身边。
    他本聪慧,留了下来。带着父亲留给他的一大笔钱,是的,一大笔钱。
    单子上都是一些古董首饰。他认出来了。那是大姐姐的嫁妆。只不过,没有铺子,也没有房子。
    爹告诉他,全部都埋在那里,以后可以变卖。告诉他,不可以声张,谁都不能说。
    他懂,他一个小子,掌握着这么大一笔东西。是不能叫人知晓,人家不是说,父亲贪墨么?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被卖掉了,给父亲补这个洞。他要是让人知晓他手里有这么一笔东西,想想都害怕。
    从今以后,他就只身一人留在了这里,留在了王爷府里。尽心尽力跟着王爷。爹说:什么也不要管,好好儿读书,过几年考个进士,好好儿的。
    他望一眼正奋笔疾书的梁云,眼神有些茫然:他明白父亲的意思,自己只有依靠王府,只是为什么一定要留在王府呢?
    对,大姐姐也是留在了郡王府,但是爹说,不许他去找她。
 202得月阁之行
    苏暖正张了手在试穿冬衣,这是刚裁好的,银红色的织绵缎,里头絮了薄薄的棉絮,一共三件襦袄。
    这是苏暖几日前自己拿钱出来去买了料子,裁制的。
    府里的冬衣还早,约莫需要在等一个月,在这之前,众人都是穿了上年的冬衣。
    苏暖的个子蹿得快,过了一个夏日,许是常在外奔走的缘故,眼见地高了起来。
    她原先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先前的衣裳金氏倒是陆续补了不少,但那都是单衣,这冬衣还没有补上呢。
    孙暖想着,现下自己这个院子里也应该慢慢地自己贴补起来。这早晚要出去,也先铺垫铺垫,免得到时一下子要搬出去,显得突兀。
    就先从衣物上开始吧。
    她望着雯月她们,都套了新做的冬衣,脸带笑容。
    此番,梨落苑每人都给裁了一件冬衣,虽然可以再做二套。可是,想着,也不能太张扬,这丫鬟的衣服,各院里都比着,还是每人先做一套,与其它院子里一样,等到府里的冬衣发下来,就有了。
    她拎起了一件青色袍子,满意,说了句:“这种色的再做一件,总要能替换才是。”
    这是一件男装袍子,要不是小郑氏拦着,苏暖真的要多做两件。
    这个可比那些群裳顶用多了。她这一天都有大半天在外边跑,穿得都是这种袍子。倒是这些裙子,袄子用得不多。
    她看看天色,快手快脚地收拾了,对木青说:“走吧。”
    两人出了角门,遇到郑卓信正出来,见了她们两个,就站定,等她们过去。
    郑卓信看着苏暖,微微一笑说:“又要出去么?近日不太平,你们两个小心些。”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木青。
    木青的脸更木,下意识点头。
    “还记得你前次说的那些墓葬品么?上回子我们查到了一个叫范五爷的,可惜被他跑走了,这人属耗子的,整个消失了。哎,我说,以后万一碰到这种人, 你得小心着点,可别被绕进去才是。”
    苏暖静静地听着,此时方抬眼:“晓得了。四哥与我说这么多,是要出远门么?”
    苏暖望着他的脸,依旧微笑,却看不出他的心思,想起华明扬,心下不由忐忑。
    郑卓信忽一咧嘴,转身,伸手。。。。。。见苏暖顶着他,转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是呀,又有得忙了。可恨,这些泼皮,连个年也不让小爷我好过。”
    他晃着膀子走了。
    这件案子倒此,似乎是结束了。
    可是,苏暖却是胆战心惊,郑卓信刚才也提了,范五爷跑了。
    她一路纠结着,到了铺子里。
    不过,并没有容苏暖有多少闲工夫瞎猜疑。
    梁旭来寻她了。
    说是明日有个聚会,问她去不去?
    苏暖自然喜笑颜开,点头。
    上回梁旭与她说,有个文玩聚会,就在得月阁。后来,就没信儿了,她以为会走空。
    没想到,梁旭还记得。
    她喜笑颜开,请梁旭进来喝茶,他却摆手,说有事就走了。
    苏暖站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想着梁旭说的话,:“那是吴老爷子发起的聚会,来的都是些成精的,手里呢,都有些东西的。我原本不爱去,与他们在一处呆着实在无趣,说实话,我又不懂。这不,我不是在周口市弄了一个金华阁么?想着,还是他们这些人懂得多些,有时,也请他们有空去我那转一转,镇一镇场子。”
    梁旭嘻嘻笑着,一脸的无奈。
    苏暖一默,怀王府的产业众多,那个金华阁也许就是梁旭心血来潮,弄着玩的,她去过几次,全交给一个叫成叔的打理。梁旭只是有空去转上一转,喝口茶。
    说白了,这个金华阁只不过是梁旭专门为梁辉收罗新奇玩具的所在罢了。
    晚上归家,苏暖看了看面前摊在床上的两件衣袍,选了一件青白色绣暗花的茧绸袍子。
    翌日,苏暖带了木青,上了梁旭的车子,往城东最大的风满楼而去。这是一处修建精致的楼阁,楼很高,从这里可见护城河粼粼的波光,就像一条蓝绿色的绸带绕了上京城一圈。
    已是秋末冬初,河边的树叶许多已经是深黄一片,咋一看去,与城外的田林连成一片。
    这边视野平坦,并没有高大的山峦,是以,一眼望去,一马平川,可见远处弯弯的官道,间或有三五农人在田地间穿梭。
    苏暖凭靠着漆成朱红色的栏杆,一时望得入了神。
    两人到得早了些,梁旭就带了苏暖登上这楼顶观赏这秋日上京的景色。
    只一眼,苏暖就爱上了。
    站在顶楼,可望到百十里远的景致。
    她的心欢跃起来。
    从来未曾见过如此的景致。她前世拘束在重重宫闱之中,每日里睁眼到闭眼,都是在司宝司那狭小的殿内。走得最远的恐怕就是从东苑的大殿到西苑的花园子吧。
    这世,每日里为了生机奔波,路倒是走得不少,也宽阔了,但是却没有赏景心情,从来不曾好好欣赏过。
    只有这一刻,站在这里,温柔的秋风佛面而来,百里景致尽收眼底,竟原来是一种如此震撼心灵的感受。
    原来这就是自由的感觉。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说得不外乎就是如此吧?
    梁旭早在一边看得呆住了。
    眼前的苏暖微微仰着脸,脸上露出笑容,整张脸都在发光。秋阳打在她的脸上,暖洋洋地,有个小酒窝,里面跳动着阳光,碎金似地。
    梁旭似乎也醉了。
    这一刻的苏暖很美,很真,牢牢地镌刻在了梁旭14岁的少年心里。
    时光仿佛静止,只有微风拂过,才有了一丝痕迹。
    良久,苏暖满足地转过头来,见梁旭发呆,“唉”了一声。
    少女脸上依旧涂了淡淡的膏子,呈现出蜜色,梁旭动了一下脖子,不自然地别开了眼:“没什么,那里一只鹰呢?”
    苏暖转头,但见碧蓝长空,果有一个黑色的斑点,那是鹰么?
    楼梯口有人上来,是长随。
    “王爷!”
    他恭敬侍立一旁。
    梁旭一松,转眼望向苏暖:“走吧,他们到了。”
    两人拾级而下。
 203人外有人
    楼下厢房里,已经是坐了4、5个人。见到怀王梁旭纷纷起立,抱拳躬身:“王爷!”
    梁旭脸带微笑,矜持地向前迈步,抬着脖子,一拱手:“坐!”
    众人等他落座,方才坐下。
    有人瞧着他身后的苏暖,点头微笑,彼此之间眼神交流,不知如何称呼。
    梁旭丝毫没有介绍的意思,只是径直走到中间的位子上,不客气地坐了。
    有侍女捧上茶来,苏暖接过,瞥了一眼,是青茶。
    汤色金黄,色泽绿润,闻之有香味。这时节喝此茶最是好,她轻抿一口,其味爽口回甘,口舌生津。
    一抬头,见梁旭示意。
    这才发现,一个蓝袍老者正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儿拳头大小的一个玉雕,轻轻放在中间那张铺了雪白绒毯的大桌案上。
    乳白色的玉雕,与雪白的羊毛毯浑然一体。
    有二人便近前伸手拿了去瞧。看了一会,又放了回去。
    之后,就是一片喝茶声,却是无人再去瞧。
    苏暖诧异地望了一眼,这尊玉雕成色不错,是上好的白玉,已接近羊脂玉。
    见几人不感兴趣,她也默不作声。
    又有人拿出了一幅画,这是个约四十的男子,枣红脸,个子瘦高。
    画面缓缓展开,这是一幅山水画。
    画面简洁,中景是一片湖光,远景和近景是树和山石。
    苏暖看了一会,缩回了头。书画,她并不是很精通,这幅画,她摸不准,故而只端了茶杯,不吭声,却是一双眼睛溜着其它几人。
    却是见他们都欠了身子,望着那个汉子,说:“大林又得了好东西了?说说,给我们几个开开眼。”
    被称为大林的汉子咳嗽了一下,眼里颇有几分自得,说:“这是我月前才得的,当时那人说是“张谷子”的晚年遗作。
    他停了一停,满意地看到众人屏住呼吸,一圈眼睛盯着他,不,他手里的卷轴画。
    “我这细细琢磨了不少时日,奈何没有找到近似的作品相比较。你们也晓得,这张谷子的作品本就传世极少,更何况这晚年的呢?我这,就把它带到这里来了,烦请各位给掌掌眼?”
    他话虽如此说,可是那脸上的神情却分明不是那么回事?
    众人已是围了那画细细瞧了起来,都竭力地想从中找出哪怕一丝瑕疵,好打一打这枣脸汉子的气焰。奈何,瞧了一圈,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幅还真有可能是张谷子的关门作品。
    苏暖自始至终坐在一旁,手里端了茶杯,耳朵、眼睛却是一直没有闲着。
    听着那边传来的讨论声,她还是微微吃惊的。
    慢慢地,她也踱了过去,站在一侧,仔细听着。
    这些人言谈之中流露出的见解,有些很是耐人寻味,都是经验之谈。
    她饶有兴味地听着,仔细地默记。这些经验、法子可是新奇,她以前从来不曾听过,却是新奇、实用得很。
    书画这一块,苏暖涉猎并不是很广,所以,她虚心地听着,就像一块贪婪的土地,欢快地吸取着那滴落的,哪怕点滴的雨水,也够它湿润一阵子的。
    梁旭一旁听得早就不耐,这样子的争论,他不止一次地听到,枯燥得很。
    偏他又不能走。
    他几番去瞧苏暖,却发现插不上嘴。苏暖早挤到那些人当中,听得津津有味,哪里还看得到他。
    他微愣,瞧了瞧,往后找了张椅子,长脚一伸,舒服地靠了下去。
    手里抓了一把瓜子,扔一颗在嘴里嚼着,“嘎嘣嘎嘣”地,用力地嚼着。
    几人热烈讨论了一番,一个矮个穿团花袍子的老者,伸手捞起了那幅画,指着说:“1500两,腾给我吧!”
    苏暖一惊,抬头望去,见正是方才讲得最多,也是他最后定论这幅画确实是吴谷子晚年所作的那个人。
    接下来,双方都爽快地很,一个快速卷画,一个立马掏银票,立时,钱货两讫。
    苏暖傻了眼。
    这才是做生意,这才是赚钱。
    眨眼之间就出手了。
    卖家开价开得狠,买家只要喜欢,不二价。
    接下来,他自己也掏出了一个盒子,里头是一块玉碧。与常见的玉璧不同,它既不圆也不方,样子有点古怪。
    整块玉璧狭长,明显肉大于好。
    “肉倍好谓之碧,好倍肉谓之瑗,肉好若一谓之环。”
    此为玉璧没错。
    又有人拿了起来,说了句:“这是玛瑙。”
    几人在手中流动把玩,一时无人作声。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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