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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娘子-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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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现在,告诉他,他悉心教导出来的徒弟,今生不能再从事这行。。。。。。
 342进山
    王十三万分难过地看着师傅的背影,捂着嘴。
    “造成这一切都是谁,难道郑师傅就不想知道么?”
    郑卓信凉凉地看着郑仁的后背说。
    郑仁的脚步一滞,慢慢转身看着郑卓信:“什么意思?”
    这是圣上下的旨意,无需置疑,郑卓信这是什么意思?
    郑卓信看了一眼同样吃惊的王十三,示意他搀扶了郑仁重新坐下来,这才不紧不慢地说:“当日这场丹窑爆炸事件,我专门找人调查过。从中发现一件事情,你们的窑会爆炸,实是有人刻意为之,目的就是要在圣上登基日,给他添堵。”
    郑仁张大了嘴,因为意外而憋了半日,艰难地:“谁?”
    就因为这,就葬送了他们一个窑的人?
    他睁着眼睛,因为太过气愤而鼓突出来。
    “郑老,你会不知道么?糊涂啊!”
    郑卓信看着郑仁,终于发现他摇晃了一下身子。
    一直注意着的王十三一把扶住了师傅。
    “为什么?”
    郑卓信只是不语,看着他:“我也想知道,是什么使得他竟然如此下狠手?师傅不打算告诉我?他的那些铁器铺子是怎么回事?”
    郑仁看着郑卓信,努力想避开,却是发觉都僵住了,
    是啊,他应该想到的。
    他垂下头。
    郑卓信也不催他,只是示意木明,给郑仁重新又冲了茶。
    郑仁始终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十三看着师傅,忽抬头问郑卓信:“既然是他,为什么又要救我师傅?”
    郑卓信看了一眼依旧低头,却是身子轻颤的郑仁,轻轻地:“因为你师傅对他有用,要不是他有一手好技艺,恐怕早就在当年就没了。郑师傅,我说得可有错?你为他做的那些瓷器,都到了哪里?你不会不知道吧?不,也许你不知道,我告诉你,都换了银子了。这些银子拿来作什么?”
    他居高临下站着,慢慢走过去,看着郑仁的头顶,继续:“你这是在助纣为虐。一旦战乱,受苦的将是百姓。郑师傅,你的儿子是不是在当年平王之乱中没有的?”
    最后一句话,郑仁的肩膀剧烈抖动了一下,突然塌陷了下去。
    他抱着头,忽然就蹲了下去,抱头埋在了膝盖中,良久,呜咽了起来,声音就像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压抑、嘶哑。。。。。。
    5日后,西南边境,一片树林子里,一行人正穿梭在密林里面。
    此地湿热,几人全身都是黏糊糊的汗水。
    郑卓信停了下来,举了手中的牛皮纸,再度看了看,确认了一下方向。
    手一挥,后面几人跟上,很快就隐没在浓绿的树荫当中。
    根据郑仁的口述,郑卓信画出了这幅地图。
    那个器械制造地坐落在深山中,郑仁也是一次寻找那烧瓷的木柴,随着梁志进过一趟山。
    大概位置他知道。
    郑卓信估摸着,从这片林子当中摸上去,虽然难走些,但是胜在隐密。
    那条小道上,不能走,唯有自开一条道,才能靠近那里,得到准确的一手情报。
    他伸手撩开两旁扑面而来的繁盛密树叶,地眼睛专注盯着前头。
    这片林子野生已久,常有毒物出没,很少有人涉足。他们这一路行来,走得极慢,小心避开各种毒虫。
    身后传来“啪”地一声,一个侍卫正伸手拍烂了一只落在脸上的虫子,黄绿色的浆汁沿着脸上划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小心。”
    木明叫了一声。
    那个侍卫一愣,脸上那块粘着虫体的地方,立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了起来,一会就红亮起来。
    他伸着手要去抓,被木明制止。
    木明从撩开树叶子,低头翻找了一会,快速地撸了一把树叶子,三两下揉烂了,一把按在他的脸颊上。
    一刻钟后,那个侍卫动了动脸,那麻木感已经消失了。
    “明哥,这是什么虫子?这么可怕?”
    他余悸未消地摸着脸颊,使劲按着那块绿色的树叶糊糊,防止掉下来,一边问。
    木明看了一眼前头和郑卓信并排走一起的那个向导,说了一句:“这叫做黄姑娘,粘到身上,千万不要用手去拍,拍烂了,有毒。致命到倒不会,但是,会让你那块皮肿起来,发亮,最火撑破了,不断地流脓,慢慢失去知觉。最后,你只能把那快挖掉。”
    见那侍卫惊慌,他看了一眼他的脸上说:“不过,你无须担心,一般有黄姑娘出没的地方,五步之内必有此芥草,就是你脸上的这种,解毒最是有效。现在可是感觉好些?”
    那个侍卫忙点头。
    另一个忙四下张望。,寻找这种草。
    木明说:“把脸上的布巾都拉起来,遮住面部。头不要往上仰,小心树上有东西掉下来。”
    话未说完,他一个偏头,手一抡,已经抓着一只五彩斑斓的蛙状动物,全身绿油油,正鼓突着一双眼睛看着人。
    木明手一转,已经扔了出去,吓得那个侍卫一个哆嗦。
    “没事,这个无毒,不过,小心,它出没地地方,有蛇。”
    几人均缩着脖子,快速向前行去,生怕那毒蛇掉入领子里去。
    昨日,就有一个侍卫脖子里掉进了一条青蛇,吓得要死,偏偏衣服下摆又是扎紧的,骇得脸都青了。
    好在那条蛇是无毒的,隔着衣裳被向导金大夫从胸口给揪了出来。
    这林子里热得要死,这领子扣着实在是受不了,经此一遭,大伙都自觉地把领口紧紧地扣上,任汗水流水般地淌着,也不敢松开。
    这林子里,当真是什么的,还有不时会踩到那不知哪里会出现的泥洞里,然后就带上来一脚的蚂蚁,个个硕大,爬满了裤管,甩都帅不脱。郑卓信就点了那火折子来熏,才逃走了。被咬上一口,钻心地痛。
    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些这样那样奇奇怪怪的伤口,幸好随身都带着那解毒丸。
    郑卓信一早就分发下去,又重金雇了一个当地常上山采药的金大夫,他认识许多草药和毒虫,一行人才走到现在这个地方。
    郑卓信停了下来,指着前方对金大夫说:“前面有水声,咱们歇息一会。”
    金大夫往前看了看,又侧耳听了一听,说:“我们靠着水边找块地,要干净些。”
 343跑了
    一行人在一棵树下歇息了。
    郑卓信没有坐下,他走到一边,望了望,在溪水里站定,弯腰拘起一捧水洗了洗脸,踏在水中抬目看去。
    这条溪流蜿蜒向前,一直伸到那密林深处,渐渐消失不见。
    他们已经在林子里走了几日,却是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郑仁也说不清楚具体的所在。
    郑卓信盯着清亮的溪水,河水清澈,下面的鹅卵石清晰可见。
    他盯了一会,喊了一声,几人围了过来,他指着溪流说,沿流往上走。
    。。。。。。
    果然,走了几日,林子渐渐地就没有那么密了。
    几人放缓了行进的速度。
    郑卓信吩咐一个侍卫陪着金大夫留在了原地,他自己带了木明几人继续往前走去,前面一段愈发难走了。
    走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郑卓信忽然停了下来。
    此处连一只飞鸟都不见。他侧耳听了听,几下攀上一棵高大的树,手搭凉棚张望,隐隐绰绰,半山腰发现有好大的一块空地,搭着草棚子,隐约有人影在晃动。
    他约略数了数,就顺着树干溜了下来,打了一个手势,几人贴着地面闷声不响地往前头摸去。
    渐渐地开阔起来,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空地,明显是有人在林子中间伐了一大块空地出来。
    中间一条溪流被拓宽了,挖成一个圆形的池子,又向下流去。
    不时有人在池子边拎了那一桶桶的水往那些草房里去。
    望着那一个个敞开的铺子,里头正有火光熊熊,正叮叮当当地在敲打。
    郑卓信一阵狂喜:终于找到了。
    看着这些密集的铁器铺子,他猫下腰,从袖筒里翻出了一根细细的炭条,蹲下身子在一张绢帛上快速地画了起来。。。。。。
    很快,画好。
    他塞了回去,最后看了一眼,又从原地悄悄地摸了回去。
    几人顺着原路往回赶,走了一会,却是发现不对,方才金大夫他们应该在这里等着的,此刻却是踪迹全无。
    木明伸手入嘴,一声鹰叫,寂静,没有回应。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警惕起来,慢慢拔出了兵器。
    郑卓信手中的刀光一闪,印出了里头的一张网。。。。。。
    郑卓信呼啸了一声,几人立时散开,树上一张硕大的渔网兜头罩了下来。。。。。。
    几人被牢牢地按在地上,用绳子绑了个结实。
    一群黑衣人从四周相继跳出,用刀逼着地上挣扎,滚做一团的几人。
    黑衣人中间,一个人走了出来,是个书生模样的,一身青衣,与身后的林子一样的颜色,更加显得一张脸玉白。
    他看着地下的滚做一团的几个人,努嘴,立时,几人被扳了脖子昂起了头,青衣人看了一眼,脸色微变:
    跑了一个。
    他对身边的一个汉子低声吩咐了几句,立时,黑衣人集合在一起,分成三队,又有人牵了那浑身黝黑的狗过来,重新没入林子当中。
    木明几人被一阵烟雾给熏倒,立时软了下去。
    。。。。。。
    郑卓信一动不动地猴在那树杈子上,这是一棵茂密的大树,这种树,这个林子里到处都是,枝繁叶茂。
    上面真要藏个人,只要藏得严实,一时发现不了。
    他摸了摸已经麻木的双腿,移了一下位置。
    从树叶的缝隙间看下去,下面很是安静,这里晒不到阳光,只有一些厚厚的落叶。
    安静,连虫子都不曾有。
    他静静地伏着,果然,又过了两刻钟,下面唏唏嗦嗦的声音想起,几个黑衣人人正沿着林子快速地寻了过来。他们手里牵着一条黑黑的狗,正咻咻地喘着,往这边来。
    经过这棵树,没有停留,又继续往前面奔去。
    渐渐地,不见。
    又过了一刻钟,林子里复又归于寂静。
    郑卓信这才沿着粗大的树干,慢慢地溜了下来。
    他溜得很慢,一边不时地逡巡着周围。
    到了地面,辨别了一下方向,快速地向另一边跑去。
    他尽量沿着水流方向跑。
    他得尽快远离,以免再碰到那伙子人。
    这种黑狗是当地猎户巡山的土狗,看着矮小,鼻子很是灵敏。
    他本来早就出去了,却是被这该死的黑狗给咬住不放,已经在这林子里转悠了三日了。
    他趟着水,悄悄地往前面摸去,这狗的鼻子太灵,他只能跑一段,又在水里走上一段,才能甩脱一阵子。
    脚上传来一阵麻痒,他提了裤腿,低头一瞧,一条硕大的碧绿的山蚂蟥正死死吸在腿肚子上,他曲起手指弹了一弹,纹丝不动。
    干脆,他懒得扯,让它吸饱了,自己也就滚了下去。
    他慢慢地走着,忽然头顶暗了下来。
    他抬头一瞧,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他眯起来了眼睛,听见远处隐隐有雷声轰鸣。
    只一会,哗啦啦地下起了雨来。
    他一喜,终于下雨了,正是这个时候,可以避开那些该死的狗,出去了。
    他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拉高了领子,猫着腰身,在哗哗的雨声中,快速地蹿了出去,带动了一片树叶子,很快隐没在雨水声中。。。。。。
    离开后不久,方才那片林子里,又有人搜索过来,前头跑着一条狗,伸着鼻子乱闻。
    一个黑衣人看了看天气,拍掉身上的雨水说:“歇一会子吧,这雨太大了。除了雨声,什么也听不到。”
    旁边一人,提了一下手里的绳子,拉住了乱跑的黑狗说:“可不敢,这回跑了那个领头的。华爷说了,找不到人,咱们谁也别回去。就算华爷饶了咱们,王爷也不会放过我们。还是抓紧吧。”
    几人听了,也就重新又钻进了雨水中。
    夏日的雨水,来得猛,一会之间电闪雷鸣,整片林子都掀起了一层白茫茫的雨雾,远处看去,就像是一层烟雾似的。
    山路上早已没有了行人,方圆几里,之间大雨倾盆,哗哗地下。
    一直下到傍晚才停了。
    有阳光出来,一条硕大的彩虹横跨在远处的山梁之间。
    异常的瑰丽。
    有老农从躲雨的草棚子,树下走了出来,背起锄头重又下了地。又有那敢赶牛小儿也吆喝着自家的牛往家里走。
    山路上登时就有人走动起来。
    几个黑衣人站在山路旁,看着过往的农人,紧紧盯着。
    见得有一个樵夫正背着一捆柴火下山,上前拦了下来。
    掀了斗笠,见是一个年约五十的老头,挥手放行。
    。。。。。。
    一辆牛车上,正坐着一个老人和一个小孩。
    “爷爷,他会死吗?”
 344庄子
    老人伸出枯干的手,掀起了身后的箩筐盖,用手探了一探,对小孙子说:“前面到你春大爷家停一下,问他讨点药来,就说是给咱家大花用的。”
    说着,甩了一下手中的麻绳,牛车往前蹿了两步,又依旧慢悠悠地走着。
    郑卓信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一张板床上,四面空旷。他正要起来,腿上一动,原来是裹了一层子厚厚的草药,用快破布裹着,褐色的药汁已经渗出来,腿肚子下面的床板上也垫着厚厚的草纸。
    他摸了摸,伸手三两下解开了腿上的东西,弯下腰仔细查看。
    原先被咬的腿肚子上有两个深深的牙印。
    似乎被清理过,此刻露着两个森森的洞口。
    他伸出手指一按,疼痛感传来。
    他放下了腿。
    是他大意了,
    暴雨中,他只顾着抓紧赶路,却是忘了那溪水中的东西,也不知什么,一口咬住,他当时看不清楚,一把撸下来,随手一甩,滑溜溜的。丢进水里,立时就不见了。
    待得后来,腿发沉,头发晕,才惊觉,却是已经来不及。
    他勉强撑到林子边缘,却是晕了过去。
    迷糊中,见得一个小孩和一个老人,那老人手一伸过来,他眼睛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他仔细地看了一下四周,弄清自己的处境,见房子四下破败,一扇木门透着风,旁边是牛圈。
    他摸了摸身上,那个小竹管还在。
    他拖着腿走了出去。
    外边院子里,一个小孩正蹲在那里玩石子,抬头见了他,回头叫:“爷爷!”
    一个老汉端着一个簸箕走了过来,看着他。
    郑卓信看着他,嘴角绽开笑容:“老丈,这是在哪里?”
    。。。。。。
    郑卓信背了一个小包袱,里头是三张烙饼,几个熟鸡蛋。
    他得走了。
    他昏迷的时候,已经有人来搜寻过。
    他不想连累这爷俩。
    他拐着腿,依旧往山路上走去。
    这里已经远离了西陲。
    他昨日乘雨一阵乱跑,早已经错了方向。
    他看看天色,腿还是有点麻。老丈说了,那是阴毒的黄毛鱼。咬着了,别说是人,就是一头牛,也会被迷倒。
    幸好,他给上了草药,不过,这余毒未清,得连续敷上5日方可。
    郑卓信哪里有这个时间?
    他抓了一包草叶子在手,塞在了包袱里,他得抓紧赶路。
    时间紧迫,此番既然已经被发现,那么,不出三日,那伙子人发现他已经出了林子,必要追上来,回上京的路只有一条。。。。。。
    他得日夜兼程赶路,尽量缩短路程。
    苏暖正和木青还有小荷赶着车子,往庄子上去。
    这是最后两块原石,刚刚做好。
    阳光暖暖地照着,几人也心情不错。
    苏暖看着占了大半个车厢的木箱子,不时用手摸一摸。
    上面又盖了一块花布。
    车子摇晃着,路上已经鲜少有人。
    木青看了看渐落的日头,加快了行程。
    她们得赶在天黑前到达别庄,这一路上可没有人家。
    此番出来已经有三日了。
    他们此次也算小有收获,谁能想到,那穷乡僻壤竟然也有那精细的瓷器?
    要不是小姐见到那个客人车里的水瓶,多问了几句,可不就溜了过去,白白地错过了一批好买卖。
    想着车厢子里的那些精贵的瓷瓶子,木青放缓了,不敢赶得太快,这要是磕了,碰了,小姐还不得哭死?
    苏暖对这些东西的宝贝,她可是最清楚的。
    木青耐着性子,控制着车速。
    马车转过一道山脊,再过一道山口,前面就是那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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