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长姐她强硬可欺-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似是在暗暗凝视丽妃。
  她思及前世,不禁为此捏一把汗,这人魔怔了?
  这时开场舞完毕,众人笑着品谈,忽有一位宗亲开口:“想当年陛下弱冠,还是储君那会,长公主演望春舞,何等惊鸿!二十年已过,故人不在,却不知道小公主舞艺如何?可能青出于蓝?”
  满座瞬间安静了一会,而后有附和声。
  慧妃有些着急,白衣依旧的柔妃抢在她先前开口:“不妥。”她出于将帅之家,冷冷二字喝止,便压回了旁人的附和声。
  但那起哄的宗亲竟又抢道:“久闻公主通晓音律歌舞,只见这些个俗物作演,实在难解雅兴。正逢陛下寿辰大吉,科举英秀儿郎荟聚,不知公主可否赏脸献艺,令我等也开开眼界,点装这难得的双喜之夜?”
  宗帝面色不动,但心中已被旧事牵动,一时不能解围。
  不归捻着玉杯,这伤受得隐秘,消息一直封着,不便当面拒绝。左臂皮肉伤愈合得差不多,但左肩还没好,根本撑不出那繁复多变的望春舞。
  就是全盛姿态,也肯定比不过母亲冠绝。再者二十年前的储君弱冠辰是小家宴,而今算是半朝半国宴,堂堂大公主当堂献艺?人活一张脸,这脸虽不好,但也还是要的。
  此中歌舞伎又全是丽妃找来的当世一流之人,论其技艺都是些登峰造极者,而她终日事务缠身,还兼备教养一个四皇子,音律不过是略通一二平日消遣着罢了,哪里来的精通二字。他们这么请示,像是存心让她出丑。
  楚思远看向她,只见她神色未变,含笑放下手中玉杯轻抚,一个抬眼,眸中微光流转。
  “当今舞乐大家尽在,不归若舞,不过是班门弄斧。倒是方才观舞有感,想了个故事,编了支曲子,若诸位有兴致,不妨一闻。”
  她又晃了晃杯子:“只是听着难免无趣,不如孤将曲故交给舅父,让乐舞者来演,诸位来闻听,猜一猜这故事,舅父便作押题人,如何?”
  话落引起一阵哗然,不知还有这样的猜舞法子。
  姚蓉坐定一想,一气刚松一口又起,这一出最考验舞者的功底,她不知小霸王编曲功底如何,临时变数之下,舞者要是领会有误、演出失误、传达出错,无人能领悟出来,那就是技艺不精。届时不仅公主丢脸,她还怕有心人以此来指摘自己以次充好应付陛下,那这双重祸水就引到安排这些乐舞伎的自己身上来了。
  但宗帝已一口应下了,笔墨都有现成的,这着朱雀纹束裙的公主顷刻便写了一曲一词一故,大总管贾保亲自将乐谱故事送去后台。宗帝接过那谜底一看楞住,看了不归一眼,而后限其在一时辰内,舞者可随意发挥,演出故事之感,乐伎更是得奏出公主所做之曲。
  姚蓉越发不安,看向上面时,不归安然一笑似安抚,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姑且相信,又恼那节外生枝的宗亲乱了接下去的安排,急忙想着应对的转变。
  她微笑转向宗帝:“陛下,今夜琼林金玉济济,不如趁着这好时机,请各龙翰凤雏一展才艺?”
  宗帝也首肯了,财大气粗道:“凡出列自请的,赏。”
  试问谁不愿得天子青眼一飞冲天?只是风险不小,又怕白白当了出头鸟。有心者正踌躇,那蒙图罕站了起来:“草民愿奏琵琶一曲,贺陛下无疆大寿。”
  这一语引得座中更为惊奇,他们寻常多见女子奏琵琶,罕见男子弹奏,气氛立即被点热了。琵琶送到,蒙图罕指力非凡,弹得铿锵争鸣,有烈马奔腾嘶鸣之像,弹罢座中掌声毫不吝惜。
  有这开头,接下去的献艺就热闹起来,还有武生上来演剑舞,豪迈热血,思坤喝彩响亮,和旁边的楚思远说个不停。
  眼见一时辰将近,姚蓉有心拖延时间,环视了一圈,看见了对面后方三个曾到倾鸾宫做客的少女,眉尾轻扬,便悄悄唤贴身宫女佩儿传个纸条去。
  一时辰到,那提议的宗亲正要催促,对面的年轻状元郎掐着点,慢条斯理地开口:“臣冯观文,愿携侄女歌喉,献拙笛一曲。”
  宛妗一惊,淑妃转头向她鼓励一笑,她便轻提裙摆上前,向高座行礼。不多时笛子献上,冯观文持着那曲笛站起,微微一拜,眼睛向上一瞟,阖眼起笛,一个悠柔长音即起。
  宛妗侧耳听,讶异色一闪而过,随后镇定叠手唱起:“有美一人兮……”
  公子玉立,豆蔻音色清动,可说是迄今为止最为养眼养耳的一队组合了。
  淑妃原本是含笑,这时却脸色一僵。
  凤求凰,这高调的状元郎在示哪一位的爱?
  优美华丽的曲调在宛妗甜美清丽的歌喉和绵长饱匀的笛声颤音里结束,听者意犹未尽,吹奏者也在缠绵的曲调歌词里一瞬恍惚,想在余韵缭绕中卸下高傲,卑微求一声。
  她却在他的目光投去之前转向陛下:“冯家尽出毓秀灵杰。舅父以为呢?”
  “甚好。”宗帝垂眼看他们,“不错,赏。”
  冯观文垂下手,紧紧攥着曲笛行礼,平淡无波地称谢。
  此间一切,天家眼中,不过玩物两三。
  彼时后座两个女儿私语:“你真不来?”
  “不去。你知道的,我不擅长这些。”阿箬朝采灵轻声,还拉着她的手把人往身边带,“不必理会那纸条,你看,他们已把时间拖长了。”
  采灵轻笑:“我这出去不为丽妃,为一口气。”
  阿箬皱眉:“什么?”
  采灵挣出手,端然起身入台,又掐在那宗亲催促的时间上:“民女刘采灵,愿携兄长之洞箫,一曲琴箫和奏献丑。”
  刘宰相和刘采仲都懵了一秒,坑哥?
  宗帝点头,不归便笑:“早听闻采灵的琴乃是长丹一绝,请,孤自洗耳。”
  宫人麻利地送了琴箫来,她敛裙坐下,鹄峙鸾停。
  这位宰相女,比之阿箬,少了野性不羁,比之宛妗,少了甜美娇柔。但她的举止言谈自有大家之风、书香之雅,乃是中原地域里最浓郁的端雅闺秀之态。
  中原进士们沉醉于这一股气华,遑论外域者。
  刘采仲不得已,只好起身接过洞箫,看向妹妹的眼神里带了责备神色。
  采灵微笑,素手一拨,指下流出古老的蒹葭曲。
  这温雅青年听了,指尖微不可及地一抖,一颗心涌起酸楚又温热的情愫。在这宴会里,在这天下间,他这一点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有这胞妹知晓,哪怕是那钟心之人也不知。
  那么,不如不顾忌,不压抑,趁这一场虚实难辨的美梦未醒,自在地肆意地,唯我地释放。
  他也阖上眼,徐徐吹出了幽远又咫尺的音符。
  采灵抚琴,缓声吟唱:“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伊人在水一方,却也不妨碍心之溯洄,念念不忘。
  我也不求回响,只望你在水之央,长长安康。
  公子玉树,淑女窈窕,琴箫无缝合奏,吟唱声温雅醇厚,比之前一对叔侄要更养眼饱耳,所传之情也更要深厚旷达。
  威亲王抚须:“不得了,不得了。”
  又是一代天灵地杰,云聚此刻。风云尚轻,风流已重。
  这一曲结束,终于轮到了公主不归所做的曲舞。
  乐声舒缓,一男舞者武将装扮先来,不久,有一红衣舞者无声掠来。
  后面的陈涵少将军忽然直起了脊梁,眼睛追逐那一道红影。
  凤求凰散,蒹葭曲去,蒹葭坊天涯来。
第58章 
  舞者一来,众人精神又振奋起来,视线全聚焦于中央。
  起初轻笛明快,丝竹欢乐,两位顶级舞者一演将军,一演红颜,举盼动作舞得极灵动喜悦,倒是不难看出演的是两人初见的场景。
  中途乐调开始降低,所演内容逐渐复杂,武将托起红颜一阵回旋,而后将人放下推开,红颜驻望,武将转身,二人就此分别。
  两段回合过去,基调又变了。诸软乐消失,变成鼓声为主,人声和着,从紧张到激昂再到悲壮。
  武将持长剑舞得酣畅淋漓,忽然红颜追随而来,伸手向前不敢触碰,而将军停驻不敢回头。
  胡笳声骤起,几乎惹人落泪。
  悠悠叹息响起:“君别后,畏相逢。”
  短歌缓缓唱起,将军嘶哑且沧桑:
  “野宿千里十三载,黄沙一抔不归骨。烈酒浇火,短支离,长慷慨。太平马下见良人,不敢回首泪萧索。寒铁佩剑,轻白发,沉凝噎。”
  短歌遥遥接上,红颜清雅但怆然:
  “明月送君长丹阶,金乌空守浮生门。马蹄燕背,南沉疴,北康健。往来千里路长在,聚散十三人不变。一声吾君,冷铁甲,热浊泪。”
  不知为何,楚思远听完最后这两段歌,眼睛里骤然滚了灼泪。后面的陈涵握紧了手,心房像灌进了一炉冶炼的铁水。
  所幸悲歌未久,一段山回路转,结尾明丽明媚起来,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从轻快明亮到澎湃恢宏,再到低音沉凝,一段鲜丽水袖与一柄长剑,他们已经将那挣扎生离、艰难相守舞得淋漓尽致,尤其中途一段竟把部分女子听得泪水潸潸。
  有些男子虽对这明显的情爱世俗曲故不怎么热心,但两个舞者的技艺实在炫目高超,光是看舞也是极其过瘾。与之相比,前面的各人展演又显得稚嫩单薄了。
  结束后,众人还沉浸在其舞乐里,不归鼓掌:“孤不过随性拙作,竟能被演出这等效果,实在惊叹。”
  掌声又雷动,宗帝又一声赏,不归轻扣玉杯笑:“故事俗套,幸得舞者演得绝伦。诸位应该都看出是个什么故事了吧?先答对的,先有好处得。”
  满座这才回神过来,纷纷品味着方才演奏,琢磨着那曲意舞境,阿箬先说:“似是一将军与一舞姬之情,其间千般阻碍。”
  不归问:“什么阻碍呢?”
  姚蓉接口了:“家世不允,中途应该是征战,那舞姬送别,踏越生死而来,终成伉俪。”
  这几句已经概括完了,其他人要再说也没什么可补充。但阿箬还在疑惑:“这阻碍似乎还要再深一些,家世之外,好像还有什么缘故。”
  宗帝笑:“你倒是敏锐,这谜底还差一窍,怕是有些难,再猜一猜?”
  不归不提示,众人有心胡诌,还是想不出来。
  后面沉默许久的于尔征叹息,开口出声解围:“草民斗胆一猜。”
  不归看过去,眼睛微亮:“请讲。”
  “这阻碍除了家世之外,还有俗世世俗。”于尔征顿了顿,“那红衣舞者扮演的不是女子,而是个男子。”
  众人呆了,两个男子?
  阿箬一震:“难怪……原来如此。”
  她轻喃:“是该如此。”
  宗帝合掌:“猜对了,正是这个。”他饶有兴趣地看向不归,“你怎么想着编了这故事?”
  不归收回在于尔征身上的眼神,掠过一眼席间:“一时兴起,想着世间百态纵生,世人皆有七情六欲。有者之情鲜,不敌众者悠悠之口,只能按于暗地不表、藏匿不见天日,尚且难敌世俗伦理诋毁。不归私心以为,畸形说论在人心,既事实无伤天害理,真情犯何罪何律?”
  座中有前世为下九流舞姬弃权、逐出家门的少将军,她借这机会先提一茬,只要舅父没有说荒谬,其他人再怎么觉得匪夷所思也只能憋着。若帝说不妥,她也有另一番道理当场说服,令众人不能言二辞。只不过她想着,舅父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大概率不会说反驳,果然只见他点头。
  只是不归没有想到,想出来的是于尔征。
  而宗帝想的其实也与她所说有出入。他方才看到不归的纸墨是有些诧异的,只不过她的道理直中他的心坎,便也没有纠结这恋慕里的伦理。
  满座极有感触的还有另外一些人。
  楚思远看着他名义上的长姐,越来越清楚心中锥心刻骨的爱慕,也自卑过身份之别与世俗伦理。素来知她开明,而今惊喜更甚,心里不知有多满足,几乎想要把一腔热血剖诉。
  可他心里又被另一股莫名的悲怆占据。那段“太平马下见良人”的歌总萦绕不散,不知名的哀恸甚至盖过了欢悦。
  究竟是怎么了呢?
  座上宗帝问了于尔征姓名,目光有嘉许之意。
  此时已经夜凉,宴会经过迭迭高潮,随后的节目也不如前头精彩,众人如今也是有些倦了。不归解下指间一个指环玩着,瞟了几眼对面开口刁难的宗亲,沉吟了半晌,目光在威亲王和慧妃之间跳跃。
  皇室旁系宗亲多年以威亲王为首,虽然他老人家最近被夺了封地之权,但威望仍然无人能比,那位宗亲如此说话,冒失得好像有点着急了。那么,是叔公在急于试探什么?
  反过来,当日慧娘娘到底犯了什么,让舅父罚了禁闭还牵累了整个楚氏旁系?
  不归还在沉吟,宗帝忽然开口:“朕今日有事宣布。”
  所有人停止交谈,直脊向上看。
  宗帝平和得就如点评一壶美酒一般:“朕之长子思平,稳重有方,政学有得,可堪为定国之材,酌,封为定王。”
  “二子思鸿,专于旁左,缺乏锤炼,酌,封为康王,不日接印前往昌城,望多加磨砺,不负朕之厚望。”
  偌大琼林,只剩悠缓的丝竹和浅弱的风声,悬在所有人的耳朵里,绷成一条锋利的线。
  不归的声音尖锐:“陛下!”
  宗帝又继续道:“朕之长女,广知多能,秀出班行,酌,赐参知政事之职,不日入朝为仕。”
  她的无措累积过甚,一时卡在了座上,错愕得脑子一片空白。
  “至于朕之三子思坤、四子思远尚小,便来日再议。”
  慧妃的脸色煞白,她看向对面惊呆的思鸿,眼圈越来越红,泪光越积越亮,但就是没有落下来。
  底下的人都被这接二连三的重磅消息砸晕了,只有须发银白的威亲王面色不改。他看向宗帝,迎着帝王冰冷又复杂的目光,眼中依然古井无波。仿佛他当真只是个淡泊名利、顽心不减的耳背长者。
  宗帝移开目光:“不归,思平,思鸿,还不谢恩?”
  不归看向对面,淑妃宛妗难掩的喜色、慧妃阿箬无措的悲色收入眼中
  思平泰然起身上前行礼,思鸿慢了半拍,动作略显僵硬,而她还是没有动弹。
  宗帝的声音低了:“不归。”
  她揪紧衣袖,竭力挺直脊梁上前,撩衣跪下,眼前朱雀纹铺了一方,华丽得近乎血腥。
  提早了。足足提早了两年。
  头顶上的声音遥远又咫尺,前世如是,冰冷如是。她还没有想好如何夺嫡,当今天子已经亲自推波助澜,并且亲手撕开两派,为一派锦上添花,而扼另一派的首脑。她跪在这里,地位高崇,是否也是为了坠落下去时多断几根骨头?还有……思远,所幸他还不是郁王。
  是鱼儿。
  旨意宣完,她站起来转身,扶起慢了一拍的思鸿,送他回座。年少的康王抬头看她,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姐。
  她轻拍过他手背,什么也没说,走向那个呆愕的少年,一敛衣挤在了他旁边。
  大部分的进士还在懵圈,那些滚过几次朝堂杀机的大臣回过味来,齐声向受封的三人恭贺,一句话即过,没有任何赞语和多余词汇,乃至避之不及,唯恐卷入这场昭然若揭的夺嫡拉锯战。
  不归在桌下握住他的手,无声地抵御恐惧。
  楚思远回以炙热的掌温,他眉眼还有震惊和担忧,但仍然记得有关她的一切,始终把她放在首位:“阿姐,不要那么用力地握着我的手,你左肩的伤还没好。”
  不归用了更重的力度,逼得左肩和左臂隐隐作痛。她又沉又深地看着他:“没事,不要怕。”
  楚思远眼中浮起星茫,他本也早慧,忽然就在今夜的种种变故下想通了什么。比心悦更为厚重沉着的东西积淀下来,眼前这个人的意义又添了一层,沉如山阿,压得人心里闷,但他不觉是负担。
  他低声对她说:“不用怕。”
  她安静地凝望他,眼里有决绝到疯狂的光:“你不会有事,我会亲自给你加冠。”
  这场贺寿兼琼林宴就在这低压下结束,不归牵着楚思远回广梧,把他送到家门口又转身去养正殿。
  到的时候里头有人,她不肯折返,在门口静等。等到那一身素白的女子走出来,她又不动声色地怔了一瞬。
  柔妃来到她身边,这个眉目生得英气坚毅的女子笑意温和,仿佛没有受到今日冲击的侵扰:“不归,不要总是晚睡,你看你眼底下,都有一圈浅清痕迹了。若是思虑过当浅眠,不如白天抽出点时间陪思远练练武,身体练得乏累了,晚上自然睡得好。”
  不归称是,轻声问她:“您有何打算?”
  “思坤成不了文。”她含笑这样说,而后转身离去,白衣落拓又萧瑟。
  不归沉默,一介武夫么?可是……
  即便是躲过了夺位之战,前世的思坤也没有逃开冰冷的墓碑结局。
  她暂时按下这些走进养正殿,走过浮光掠影的灯烛,来到天子面前。这儒雅清俊的天子站在她送的屏风面前,是给予她所有庇护和疼爱的参天大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