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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她强硬可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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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归身上的颈环和腰间玉玦被带得叮当响:“你不能现在说吗?”
  “回广梧宫说!”
  罗沁跟在后头,训了楚思鸿一路。
  直到进了广梧宫,楚思鸿拉茹姨来,咽了咽口水,脸上尽是惊恐神色:“姐,姐……我跟你说个坏事,当然只是我猜的,虽然我感觉八九不离十……姐我跟你说,你要镇定点,别动气……”
  不归喘着气:“到底怎么了?”
  楚思鸿十分怕她骤然发病:“是这样的……姐你知道的,我有那个密道来着,我之前不小心在四弟面前说漏了嘴,他、他今早八成是拿了我的钥匙……”
  在场的罗沁和茹姨倒吸一口冷气,紧张地看向她。
  她却面色不改。
  “姐、姐……都是我不对,你你你没事吗?”
  不归沉默了一会,眼睑一抬:“没事,今早的什么时候。”
  楚思鸿:“辰时那会,我直到午时才发觉。”
  “有和谁说么。”
  他都要哭了:“没有,我意识到就马上来找你了!姐,你真的还好吗?”
  不归连气都不喘了:“封锁消息,备辇车,罗沁跟我去养正殿。”
  “姐,我……”
  “你留在这,不准回你娘那。”她打断他,抬腿就往外走。
  罗沁紧跟在她身后,到了门口,宫人麻利地备好辇车,她扬衣坐上去,依旧是面无表情。
  罗沁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发觉,这事真的大了。
  这位主子自娘胎里就带出了怪疾,又因体弱缘故,从小情绪都把得很温,把事情看得很宽,又因尊贵几乎没受过什么鸟气,鲜少有动气的时刻,或者说没什么事值得动气。就算真生气了,也没什么需要遮掩的忌讳,脸上就体现出来了。
  这次这么大的事,她又那么疼自己带回来的小公子,却偏偏是这个反应,着实叫罗沁心里发慌。
  一路赶到养正殿,罗沁连忙扶她下来,又去观察她脚步,只见步伐也无异样,顿时更慌了。
  “殿下,您……”
  “我没事,别问了。”她面无表情,又对御前的人说:“不归来拜见舅舅,速通报。”
  然未等请宫人通报回来,她已经抬腿迈了进去。
  罗沁头一次这么战战兢兢地扶着她的手,唯恐下一秒就出了什么大麻烦。
  不归跟着通传宫人来到宗帝面前,宗帝也是在等她,眉间阴晴不定:“后宫这么大的事,你也敢瞒着朕。”
  罗沁算是知道了,原来主子动怒时语气神色的毫无波澜是一脉相承来的。
  她却是两手提裙当即跪下了。众人都震惊了。
  “不归有罪,辜负了您的嘱托。”她声音冷峻,“我没能看好思远,让他逃出皇宫了。”
  宗帝双重震惊:“起来说话!怎么回事?”
  不归没起来:“当务之急是把他抓回来,舅舅,请您拨天御给我,立即封城搜捕。”
  她抬起头,左眼蓝得叫人发冷:“我一定把他带回来。”


第26章 
  不归坐在马车中,手里抓着一枚黑色眼罩。
  真奇怪,当她听到思鸿那么说的时候,她心里竟是不吃惊的。
  如今细想他这几日的举止,分明已有诸多端倪,几乎是等着自己去发现,只是她没有多想。
  又为何需要多想呢?在她眼里心中,十二岁的楚思远是什么样子的?一技之长是烧饼,看书磕磕巴巴,写字歪歪扭扭,说话乡音浓厚,性子倔强不失可爱天真。
  她明明知道,这个野孩子是关不住的,却一直笃信他不会离去,也离不开巍峨牢笼。
  “做你弟弟是你先说的,你也没由得我愿不愿意……”
  “姐姐,你要真是个商姐姐,那就好了。”
  “我一点也不想当你弟弟!”
  不归心一缩,这一回不似他爬高树时的惊惧动怒交加,占据心里的更多是隐晦的悲伤痛苦。
  楚思远是她前生心口的疤,今生想轻拿轻放的失而复得的心头血。
  她不愿意去想他连猫都不带上就自己离开的理由。
  不归慢慢苦笑:“比之前世,长能耐了啊。”
  耽搁了快两个时辰,若是机灵一点,怕是已经混进什么商队出了城去。那样的话怎么办呢?帝之四子离开皇宫的消息要是泄露了,各方势力势必要扫除障碍,到时普天之下就没有他的安康之地……
  不归闭上了眼睛,突然想:带他来长丹,到底是不是对的。假如放他在民间,他这样聪明的一个孩子,生得又这样好,喜欢他的姑娘那样多,想来以后也不会过得太差吧?
  如若从复生的那一刻起便思量好,不去见他,不带他来,复生后直接便回长丹,说此儿难堪大用,不如放之自由。
  他的人生是不是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至于如今,困他也无法,放他又不能。
  “小姐。”马车外的赵康轻轻叫了一声,“找到了。”
  不归睁开眼,拨开一点马车的帘帐,从帘隙里看见了城门,一片雪花擦过她指尖柔柔落下。
  “停。”
  马车停下,赵康揭开帘子,不归提一提衣摆,看见了距离城门不远的小小背影,忽然停住没有下去。
  她很熟悉楚思远的背影,前世她与他待一处的时间不是那么多,又或者是没太过留意他的面容,只记得这个人的侧影和背影,从孩子到少年再到青年,然后很快就离去。
  如今他还没长成挺拔修长的模样,根骨却已初现端倪。
  不归在马车里看他,看他身上穿的是到长丹的那一身布衣,脚上也是那双破了脚趾的鞋,看他与来时一样散着头发,简单地在前额绑个束额,顺到后脑打个草草的发结,头发长得慢,依旧还没过颈,懒懒地散着,只是进宫后天天束个髻,如今解下来有些卷了,像个卷毛小狮子。
  不归想,难为他不觉得冷。
  她看了一会,嘱咐赵康说:“他若出城,不要拦着。”
  赵康仍揭着帘子,听罢越发搞不懂这些人在想什么。
  不归想,若他回头,转个身,她便带他回去。若他向前而去,那么从此天高云阔,两不相干。
  可是他既不向前也不后退,干巴巴地站在熙攘的出城处作什么呢?
  不归漫无边际地想,忽然视野里出现了越来越多绒毛一样的雪花,而前方的楚思远伸出手,仰起了头。
  他在等雪。
  不归心里一勒,喃喃叫了一声。
  楚思远回头,看见不远处的她从马车上下来,绑着初见时的那枚眼罩,华裙上绣着孔雀尾翎,一路走来环佩玲琅,发梢温柔。
  “鱼儿。”
  楚思远等她来到面前,才和她说:“姐姐,你看,下雪了。”
  不归抬手想抚去他眉上的残雪,中途又垂手,改去揉他肩头:“下雪了,瞧着喜欢么?”
  “穿得这样单薄,冷么?”
  楚思远都点点头。
  她的手顺着他的肩胛滑到手背:“同我回家吧。”
  说罢不再等他回应,不归握了他的手就走。
  楚思远没动:“我的家在江南,巴蜀,不在皇宫。”
  “胡说。”不归头也不回,“你的家是广梧,是我。”
  “你分明在等我。”
  楚思远没再开口,被她强硬地拉到马车上,放下帘子关上门。
  “回宫!”她朝赵康喝道,终于不再摆张冷漠无神的脸。
  马车掉头,不归身上的玉佩撞到车上,发出清脆又沉闷的声音。楚思远想抽出手,反被她全抓来合在掌心。
  “说,为什么要走?”
  她反复追问,他答道:“因为我想趁着年少,离你远远的,把你忘了。”
  不归肝胆俱裂,缓了许久才问:“为、为什么?”
  楚思远认真脸:“我不想当你儿子。”
  我与你相隔天堑,你是那三十三重天上的云彩,我自来就是田泥里翻滚的蚯蚓,偶然出来仰望,看见你洁白的衣袂,做了个云层里的梦。可我终究只是个蚯蚓。
  我喜欢你喜欢得那么大胆,小小年纪就想与你结个良缘,不怕日光要烤裂我的卑鄙之躯。我喜欢你喜欢得那样浅薄,若你要拿我做亲弟亲子看待,我何其无能为力。
  纵使我这个人是那么的不值一提,却也想要个两小无猜的美满,不要那扯淡的天伦之乐。你是云彩,我是蚯蚓,我靠泥土过活,不抬头看你,便是。
  可到了自由的出口终究是踟蹰了。
  他在出口前停停走走走走停停,雪花忽然落下来,他站定不动,脑海里汹涌澎湃的,风卷云舒的都是那么一个人的音容笑貌,连带着心肝都要沸腾成蒸汽。
  生来十三,余生自投罗网走投无路。
  “那你怎么不走?”
  他看着她红红的眼圈和忽扩忽缩的蓝瞳孔,心说,我看见雪,要想起你,看见鱼,要想起你,看见蓝天黄土、风雨山水、城郭村落、渔船小马,看见什么都还是要想起你,不管走多远都是白费力气。
  我好喜欢你。喜欢得胆怯俗气卑鄙浅薄,喜欢得做你儿子做你弟弟也没关系了,能仰望着你瞧着你就心满意足了。
  谁叫长风万里,从此你是朝夕,云间日,夜中月,花间影,心中雪。
  “姐姐,我没辙了噻。”
  不归怆然掉下泪来,正要去捧他的脸,马车却突然停下,使他们猝不及防地撞到了对方的额头。
  不归忙去贴他的额头:“没事吧?”
  楚思远抚去她腮边一滴泪:“没事。”
  不归将气都撒到外头去:“赵康!你怎么驱车的!”
  赵康低声朝里说:“没事,请小姐不要出来。”
  不归凝眉,却听马车外有一人高声道:“言姑娘安好?”
  楚思远也皱了眉。
  赵康:“公子认错人了,请让路。”
  一旁似乎有人在劝:“当街拦车,贤弟这是做什么?”
  不归原本不想理会,听到这个声音却是楞了,她回首拍拍楚思远的手:“坐里面点,藏我身后,别叫人瞧见了,阿姐来料理。”
  赵康掉转了马头,那人却不依不饶地策马去拦,赵康不爽,正要飞块暗器过去,里头出声了:“无妨,先停下。”
  马车门开,不归掀开一点帘子往外看去,拦车的是个浅蓝衣衫的青年,相貌清秀却带点居心不良的玩笑神色。
  “几度江南烟雨,不敌长丹一夜白头。”那青年策马疏朗带笑来,兼具南地的风雅和北地的豪气,他来到马车前,含笑低头,用他俩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在下冯观文,拜见郡主殿下。”
  淑妃一母同胞的亲弟。
  不归前世和他没什么交集,只记得冯观文才名远播,原先是个翰林学士,皇室乱战时投向定王阵营,听闻是做幕僚,后来也回了江南,不知给她下过多少绊子,虽是势同水火的敌对阵营,但确实没见过几面。她也不解此人为何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拦车失仪。
  不归懒得理他,望向前方看见了一个略带呆气的儒生。
  这位才是前世大有交集的。
  当年的于尔征宰相。
  这时又有一个剑眉端方的青年策马而来:“两位贤弟在做什么?”
  不归:“……”
  前世于宰相的对头、姚蓉认的所谓义子、刑部尚书姚左牧?
  当初三个斗争不止的人,倒退到从前来竟是称兄道弟的朋友吗?
  “愚弟路遇故人不胜欣喜,便唐突拦车了,两位贤兄,这位是言姑娘。”冯观文刚要介绍,不归已经放下了帘帐,冷漠道:“阁下眼盲了,让开。”
  赵康一打驱车鞭,不客气地往前驾车,差点把冯观文掀下马去。
  冯观文策马避过,似笑非笑地看着马车扬长而去。于尔征和姚左牧上前来笑话他:“贤弟举止未免轻浮了,怕是将佳人唐突了。”
  “兴许是吧,让两位贤兄见笑了。”
  于尔征隐约间似乎看见了帘帐内的一点蓝光,觉得有股奇怪的熟悉,不由得追问:“不知是出于长丹哪户言家?”
  冯观文扫了他一眼,低笑道:“皇家楚户的那个言。”
  于尔征没反应过来:“?”
  姚左牧却是一愣:“竟然是那位?”他看向皇宫的方向,那里头住着他曾经牵肠挂肚的一位小友,不知历历岁过,如今安否?
  不归放下帘子回头来看他,楚思远道:“我听过那个人的声音……”
  “鱼儿,你再说一遍。”
  “什么?”
  “说你为何没辙。”
  楚思远一僵,立即别扭地转过头。
  “不说是么?那好,我说。”
  不归板过他肩膀:“你所听的不过是个谣言,我和你不可能变成什么母子,至多姐弟,纵然姐弟犹且勉强。我知你或许并不喜我,可我真心想照顾你,从你垂髫照顾到长身玉立,甚至到暮光苍苍。此皆缘于我那难言之私心,不求你谅解,但求你宽容。”
  她抱住楚思远,下巴摩挲他额顶:“对不起,我还有很多地方做不好,你别走可好?你不知自己于我何等重要,若你就此离阿姐而去,我……”
  “就怎样?”
  “了无生趣。”
  “……”
  她贴着他,低声道:“今生莽撞,鱼儿,望你担待阿姐些。别远走了,留下来吧,我们……一起长大。”


第27章 
  长丹下雪了。
  片片鹅毛,轻覆轻压,不过十天光阴,举目纵横无论如何鲜亮的事物,全被天公以手盖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你瞧,天地就像一张延绵起伏的白纸。”
  “明明是一张大棉被,把人捂在里头。”
  “……好吧,看着像罢了,你就别再出去打滚了,那雪怪冷的,一点也不暖和的。”
  她拉住又要出去刨雪的跃跃欲试的男孩,把他揽在身前抱着,随手又拿了一旁的暖炉放进他怀里,抱着他也抱着暖源。
  楚思远扭了扭:“阿姐,热。”
  不归又把他抱紧了点,道:“冷啊……江南不是四季如春么,你怎的不怕冷……”
  楚思远环住她的手:“现在还好啦,江南冬天下雨那才叫冷,骨头都要冻凝固噻。阿姐,你要觉得冷,那我们回去吧。”
  “再看一会。”
  他二人坐在皇宫里最高的鼓角楼上,一旁的大礼钟静静地悬挂着,四面的矮门关着,其上的瞭望窗则全开,举目望去,几乎可以看见皇宫乃至长丹的全貌。
  前世第一场雪落下时,他便说想到最高处去看个全景,那时她畏冷,并没有陪他上来。如今也算是补了这个缺憾,再冷也是心甘情愿的。
  不归拍拍他的手,拿雪贿赂他:“你看,你要是不管不顾地走了,就看不见这样好这样全的雪景了。”
  楚思远眼睛亮堂:“晓得辽。”
  不归又恐吓他:“而且估计要冻晕在半路。一个子儿都没有的傻小个,没走几步估计就被拐了。”
  楚思远笑开:“不会的,我晓得怎么拐别人哩。”
  假装弱小无依,用无辜天真容貌去骗一骗善心人,或者恶心人也没关系,跟着他们先出得城,再悄悄贼他们的财物,坏他们的锁,一路走一路偷鸡摸狗……
  不归没怎么过脑,接道:“哦,拐我么?”
  楚思远的黑暗思绪猝不及防被打断,被激得脸庞发红:“咳咳。”
  不归便笑了:“坏小孩啊。”
  楚思远恼羞成怒:“阿姐才是坏胚!是你先瞒我诓我误导我的嗦!知道就告诉我啊!”
  不归拿下巴磕他脑门:“谁叫你想入非非的,这么纤细——”
  说走就走,真是个无情的孩子。
  不归笑笑,捉着他的手指把玩:“好了,现在以白雪河山给阿姐个承诺,说你不再擅自弃我等而去。”
  楚思远乖顺地由她摆弄,许久才道:“生老病死,除了最后一条,我都不离开你。”
  不归原本惬意安然的脸骤然色变,她扭过他的身体按着他两肩:“你……”
  你怎么会说这一句?!
  然而他青稚的脸上先是茫然再是惊愕:“阿姐?”
  不归指尖发抖,分辨出他脸上神色不假,方疲极低头,勉力维持:“莫要再口头儿戏生死了……”
  楚思远撑起身,拿额头去撞她,不归被这么一击回魂,哭笑不得:“放肆,想打我么?”
  楚思远仿佛有些气恼,气了半天却也不不知如何说,闷闷地把脑袋杵她肩膀上,不言语了。
  不归揽着他,过一会又晃晃他:“不看雪了?”
  “咱们回去吧。到下头去玩。”
  不归便裹上斗篷,牵了他回家。楚思远戴个棉帽,一路上时不时就从她的伞下跳出去玩雪,然而手还是在她手里的,故而也蹦不出太远。
  “我怎么感觉自己在遛狗?雪有那么好玩么?”
  “好玩啊,阿姐,长丹的雪会下多久?”
  “你住多久,就下多久,直到你看腻北地的雪怀念南地的雨为止。”
  两人闲聊着回去,偶尔不投机拌起嘴来,她便捏一捏他的耳朵或脸颊,楚思远不回手,不时哼起小曲来。
  正路过个园子,一个雪球忽然飞来,砸到了哼着小曲的楚思远。
  楚思远一个趔趄,不归拍去他肩颈的雪,他却是十分新奇:“这就是打雪仗了?”
  园子里探出一个脑袋来:“谁在说话?哇姐!”
  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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