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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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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门前却早站了一个人,一身贴身的软甲,英姿勃勃,眼神明亮,正柔和地看着她们。
    “母亲,儿子回来了。”
    不待威北候夫人说话,他就立刻单膝跪在地上行礼。
    “成霖,成霖!”
    威北候夫人心中一震,呆呆地看了片刻,就泪珠滚滚地扑了过去,牢牢地抓住了儿子,上下打量,又是哭又是笑。
    儿子被贬出京之时,她曾做过最坏的打算这天下,能有几个剑指皇帝的人还安然无恙地活着?
    提心吊胆了这么久,儿子终于回来了,这样完好无损地回到了她的身边!
    “成霖,以后再也不要胡闹,再也不要离开母亲身边了,再也不要让母亲和你父亲担忧了,母亲只剩下你了!”
    看着比从前更添一分坚毅挺拔的儿子,威北候夫人想起逝去的女儿,重逢的喜悦陡然就生出了无限的悲伤。
    徐成霖站起身,搀扶着痛哭的母亲,眼中酸涩,安慰道:“放心,娘亲,儿子不会再任性了……您别哭了,以后儿子会谨慎……儿子刚到家,还没去见过父亲,您陪儿子先去见见父亲如何?”
    轻言慢语地一阵安慰,威北候夫人才收住了眼泪,母子相携进了二门,就朝着威北候的书房走去。
    走了几步,威北候夫人才想起身后静静当了这么一会儿看客的白成欢来。
    她拉过徐成霖走回白成欢面前:
    “白小姐,让你见笑了,这是我的长子,徐成霖,成霖,这位是白小姐,在北山寺,救了娘亲和思贤,还有你舅母和婉柔,是个颇为不凡的姑娘。”
    为免儿子和自己一样,想起女儿来,威北候夫人刻意地没有唤出白成欢的名字。
    白成欢望着看过来的徐成霖,恍然隔世,愣愣地看了一瞬,忍住了到嘴边的那句“哥哥”,笑着行礼:“见过世子,恭喜夫人和世子母子团聚。”
    徐成霖拱手还礼:“多谢白小姐救了我母亲,如此大恩,威北候府上下,都铭记在心!”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白成欢微笑回了一句,就很识趣地跟威北候夫人告辞:“夫人先和世子去见侯爷吧,我先回欢宜阁。”
    威北候夫人此时心情已经好了起来,笑盈盈地应好,叮嘱摇蕙和菱角服侍好白成欢。
    白成欢浅浅行了一礼,不再多做停留,转身走上了通往欢宜阁的甬道,在转过头的刹那,眼泪却奔涌而出。
    哥哥,哥哥终于回来了,可他却不认得她呢。
    可是这有什么呢?连娘亲都认不出来,除了小十和永妍,大概也没人能认出来的。
    她大步地走着,很快就把摇蕙和菱角甩在了身后。
    徐成霖望着她的背影,脑中犹如利光闪过,转头就问身边的威北候夫人:“娘亲,这位白小姐,叫什么名字?”
    威北候夫人神情有些犹豫,却只能叹息:“她,她也叫成欢。”
    可怜儿子想起他妹妹,还不知道要怎么伤心呢。
    “白成欢……是成欢啊!”
    下一刻,威北候夫人就看见儿子脸上骤然绽出如同从前一般俊朗的笑容,眉间阴霾一扫而光,如同一支利箭一般奔向了白成欢离去的方向!
    摇蕙和菱角跟在白成欢身后,菱角走了几步却忽然睁大了眼睛,一把扯住了摇蕙:“摇蕙,你家大小姐,走过这条路吗?”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自从这位白小姐住进侯府,从没出过二门,也没有走过这条路才是,今日出门,也是从威北候夫人的荣熙院直接过来,出的二门,她怎么会毫不犹豫地就走了这条路,就知道这条路,能通往欢宜阁?!
    摇蕙仔细想了想,也觉出不对来:“没有,大小姐从没走过这条路!”
    威北候府跟白家比起来,太大了,又亭台楼阁交错,路径众多,一个不小心,就会迷路,来了这几天,摇蕙也不过是摸清了欢宜阁和荣熙院周围的路,可大小姐,怎么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
    “大小姐一定是走错了路,我去叫她!”摇蕙后背沁出一层汗来,不敢多想,急忙就要追上已经走远的白成欢。
    却见一个身影从她身边掠了过去,向着白成欢追去。
    “成欢,成欢!”
    是哥哥在身后喊她,可他喊的,是哪一个成欢呢?
    是他最疼爱的妹妹,还是陌生的恩人?
    白成欢连转头的勇气都没有。
    肩上忽然有一双大手搭了上来,她毫无反抗地被扳转过身去。
    “成欢,是你吗?”
    徐成霖看到眼前陌生的脸上布满了眼泪,心紧紧地揪了起来!
    白成欢看得懂徐成霖脸上的每一个神色,他眼中的希冀,他眉间的疼惜,这是她的亲哥哥,是呵护了她十六年的兄长啊!
    “哥,我是成欢,我是成欢啊!你信不信,你信不信我?”
    你会不会信我?!
    她不愿再忍下去,再也不愿意这样在哥哥面前掩藏她的伤心难过,她要亲口问一问,才肯死心!
    “成欢,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怎么能不信呢?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啊,怎么能不信呢?
    这样的一句哥哥,他还听不出来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徐成霖跨越千山万水,苦苦寻找的妹妹忽然出现在了眼前,他再也忍不住泪眼模煳,一把将妹妹紧紧拥在了怀里!
    “你怎么能不跟哥哥说就走,你怎么能就那么死了!”
    “哥哥!”
    白成欢伏在兄长的怀里,再也无所顾忌地大哭起来!
    “哥哥,我好害怕你们不信我,我怕你以为我是骗子,以为我是妖鬼,哥,我好怕!”
    两人抱头痛哭,追上来的摇蕙和菱角,还有威北候夫人,全都呆在了原地。
    烈日当空,却似乎有阴风阵阵从每个人心头掠过,这是怎么回事?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到底怎么死的
    威北候夫人愣怔了一般坐在威北候的书房,无论威北候怎么问都不说话。
    女儿明明死了的,全京城的人都看着,声势浩大地葬进了皇陵,如今却说还活着,这怎么可能呢?
    她心里乱糟糟的。
    怎么活过来的?她脑子里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
    尸首还能活过来?不,这明明就是另一个人,可成霖一口咬定那就是成欢……这个女子在北山寺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的确让她恍恍惚惚,有过成欢在身边的感觉,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死了的人,怎么还能活过来呢?就连皇帝招魂,她都不相信的。
    圆慧不也说成欢已经往生极乐了吗?
    威北候已经勉强能起身坐着了,坐在软榻上,一连叫了几声“珍娘”,威北候夫人的眼珠子都没动一下。
    这到底是怎么了?
    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夫人反倒成了这个样子?
    威北候想起儿子眼睛通红送了夫人进来,只说了几句话,就匆匆进宫去了的样子,心头疑惑更盛。
    “海胜,去,叫个人来,问问清楚怎么回事!”威北候扬声叫候在外面的长随,外面有人应了一声。
    威北候夫人却忽然伸出手,按在了威北候的手背上:“不必了,人都被我关起来了,侯爷先别问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威北候不顾后背的疼痛,立刻就站了起来。
    若是没有大事,夫人断然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夫妻几十年,他岂能不知?
    “那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威北候夫人回想起摇蕙和菱角,还有她身边的银环银佩还有高嬷嬷如同见了鬼一般的眼神,她们都在害怕。
    可想起儿子一声声的“成欢”,还有那个白成欢扑在儿子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的凄楚模样,她心中又酸又痛,又难过。
    她自己都不能相信的事情,可怎么跟侯爷说呢?
    门外的海胜已经被威北候叫住了,威北候夫人望了望紧闭的房门,缓缓开了口:“侯爷,若说成欢还活着,你相信吗?”
    宫门口,一身盔甲的徐成霖一下马,宫门的几个守卫就瞪圆了眼睛。
    左看右看,直到接过徐成霖手中的文书检查完,才算是彻底反应过来,其中一个抬手就给了徐成霖一拳!
    “真的是你啊?徐成霖你真的回来了?!牛啊!犯下这样的大罪还能回来,服,兄弟真服你!”
    守门的侍卫和徐成霖从前都在宫中当值,跟徐成霖也算熟稔,当日徐成霖做出剑指皇帝的事情,真是吓破了每个人的胆儿。
    虽说他是因为死了妹子心里难过,要跟自己的妹夫算账,可他这妹夫是皇帝啊!
    死定了,保不齐威北候府都要遭殃!这是那时候大家一致的想法。后来威北候府没事,可想着徐成霖总要受些苦了。
    可谁能想到这才几个月,皇帝的气居然就消了,徐成霖居然手持皇帝的赦免书,大摇大摆回来面圣了!
    “啧啧,到底是你们侯府根基深厚,厉害,徐成霖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兄弟跟你混!”
    这侍卫连连赞叹。
    徐成霖却只是笑了笑:“我先去面圣了,闲了请你们一聚!”
    “好好,那兄弟们就后日,给你接风洗尘!”
    这侍卫家中只是一个四品的将军职,能得了这份差事也是托了好些关系,此时觉得见识到了威北候府和徐成霖的能力,立刻就起了深交之心。
    徐成霖无心应酬,却也连声应好,按规矩进了宫门。
    远远看见领路的太监,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他能回来,不是威北候府的根基深厚,在萧绍昀这样一心专权的皇帝面前,再深厚的根基都不算什么。
    萧绍昀终究是念了一份对成欢的情分。
    可这情分……成欢哭成那个样子,从来都没有过的委屈,绝望,虽然是死了一次,可他总觉得不对。
    看母亲震惊的样子,一时还无法接受成欢换了一个人的事实,父亲更是不知道态度如何,至于萧绍昀,徐成霖想了一路,成欢的事,先不能让萧绍昀察觉到。
    他还没有问清楚成欢到底怎么死的呢?
    宁王的话时时在他耳边回响,若成欢的死真的和萧绍昀有关……
    徐成霖习惯性地去摸佩在腰间的剑,却摸了个空。
    没了御前侍卫的身份,他是不能带刀兵入宫的,更何况他还有过意欲弑君的劣迹。
    这样的皇宫,成欢却好端端地死了,多么让人想不通的事情!
    萧绍昀正在御书房出神,听闻徐成霖来了,也没换地方,直接就让人宣他进来。
    “罪臣徐成霖叩见皇上!”
    由于身穿盔甲,基于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戎装加身可以不行跪拜礼,徐成霖只单膝跪了下来,低垂着头,从萧绍昀的视线看过去,倒是一派恭敬。
    “平身吧。”
    萧绍昀无意为难他,今日在惠郡长公主府发生的一切,让他心中乱得难受。
    “你终于知罪了……威北候上书替你请罪,朕不忍看他年老失子,才允你回京,若再有下次,徐成霖,朕一定会将你当场格杀!你去吧,好好思过,等你反省好了,朕再用你!”
    自从成欢死后,曾经情谊深厚的君臣已然反目,事到如今,萧绍昀也不想再说什么面子话,他只想打发了徐成霖,一个人静一静。
    “臣遵旨……但臣想多问一句,皇上,抓刺客的事情可有眉目?”
    萧绍昀眼底一片森然看向徐成霖,刺客……对,他几乎忘了还有刺客这回事。
    “刺客的事,无需你管,朕心中有数。”
    萧绍昀一边说,一边想着是不是要找个替罪羊出来了结这件事。
    徐成霖不再多问,起身退出了御书房。
    萧绍昀绝不是这样的性子!他这个人,无论是当太子还是当皇帝,有仇绝不会容后再报!
    他走得太匆忙了,很多事情都没办法知道。
    可是如今他回来了,定然不能这样了事!
    他要去问问成欢!
    徐成霖离开后,刘德富走上前:“皇上,该用午膳了。”
    萧绍昀却没动身,忽然问了句话:“刘德富,你有没有觉得,我对他太仁慈了?”
    刘德富一惊,这话,可怎么回?他一个太监,还管得了皇帝?
    不过他察言观色,还是斟酌着回了:“皇上宅心仁厚,宽宏大量,是天下万民之福。”
    萧绍昀听了一笑。
    宽宏?他从来就不是宽宏的人,只不过前世徐成霖是大齐的栋梁,他不想平白折了这个人而已。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威北候的书房中,白成欢立于书案之前,一手拦着袖子,一手执笔,挥毫泼墨,很快写就一张行书。
    “父亲若不认识女儿的人,那就看看女儿的字。”
    威北候听夫人说完了这件荒诞的事,心里也和威北候夫人一样,像是在做梦,根本不知道该相信,还是该怒斥此女装神弄鬼。
    他再怎么看,也看不出此女和他的女儿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白成欢听到威北候请她去书房的时候,心里就大概明白父母的态度。
    若是相信了,不会坐在书房等着她前去。
    其实这也不奇怪,任何一个人,要接受一个陌生人是他们死去的女儿,也要经过一段挣扎焦虑。
    从前她是想瞒着,可此时,到了这个地步,再瞒着,就是自欺欺人了,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事端来,若是能就此认回父母,纵然她再也回不去徐成欢这个身份,那也是好的。
    威北候接过白成欢双手奉上的纸张,眼底有深深的悸动。
    是女儿的笔迹没错,成欢习字是跟着萧绍昀启蒙的,笔迹中多多少少带了些皇帝亲笔的痕迹,威北候绝不会看错!
    “成欢,你……”威北候几乎要认了,可是他对着这张完全陌生的脸,却,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最终还是挥挥手:“成欢,你,你先回去,让我好好想想……”
    白成欢也没有再多说,行礼离开。
    他们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她也不会强求。
    威北候夫人也看着那张字,眼前少女熟悉无比的动作神态映入眼帘,脑海中电闪雷鸣,那种慌乱不知所措全都沉积下来种种异样的熟悉感浮现而出,在北山寺,白成欢的拼死相救,梁思贤那样不喜与人来往的性子,却跟白成欢一见如故,晋王独来独往,却对她关心异常,她在欢宜阁一曲《流年》让萧绍昀大闹一场,长公主幼女永妍初次见白成欢,却口口声声“舅母”,“徐姨姨”……
    种种事端堆积起来,威北候夫人终于生出一个念头,这应该是她的女儿才对啊,这就是她的女儿!
    “成欢!”威北候夫人起身要跟出去。
    她紧走几步,拉住了身影落寞的少女。
    “成欢,你是成欢,你是娘亲的乖乖成欢,对不对?”
    白成欢回过头,总算看到了她这几个月以来,梦寐以求的这个眼神,这是独一无二,娘亲的慈爱,宠溺,担忧与心痛。
    长久以来的伤心与无助,就像是溃堤的江河,找到了一个出口,白成欢倏然跪倒在地,紧紧地抱着威北候夫人的双腿,紧紧地贴着娘亲的身躯,眼泪像是倾盆大雨,洇湿了威北候夫人裙裾上大朵大朵的海棠花。
    “娘亲,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死了还能活过来,又怎么会活在这个身体里,我知道你们不敢认我,我知道你们怕我是骗子,怕我是孤魂野鬼来骗你们,可是娘亲,我真的是成欢!我是您亲手牵着在后花园摘过蔷薇花的成欢,是非要住欢宜阁要娘亲您想办法为我驱蚊子的成欢,娘亲,您不要不认我……”
    一句句的泣诉如同利刃,一点一点划开了威北候夫人内心的疑惑和防备,她终于确定,跪在她脚边,如同走失的孩子一般惊恐害怕,双手紧紧揪着她衣裙的女子,就是她那苦命的女儿!
    “成欢,娘亲错了,娘亲不该疑你……我可怜的女儿,你受了多少罪啊!”
    威北候夫人紧紧地把女儿抱进了怀里,痛哭失声,她无法想象怀里这具瘦弱的身躯,在北山寺的时候,是哪里来的那么大勇气和力气,拼了命地要救她!
    是她煳涂啊,她那个时候怎么不想一想,若不是母女连心,谁肯拼着丢了性命的危险来救她?
    威北候站在她们身后,眼中渐渐涌起炙热的酸意。
    成欢,居然还能回来!
    徐成霖回府的时候,威北候夫妻已经听白成欢讲完了她活过来之后的一切。
    “……虢州的爹娘兄长对我也很好,白家的家境并不富足但他们从没有亏待过我,对我宠爱呵护,只是我总想着要回来,此次进京,其实是违了他们的心意的,是我对不起他们……这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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