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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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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个人在月下嘀咕着,想起从前种种,忍不住又朝那石头踹了两脚。
    顾不得脚趾上的剧痛之感,他带着快意地笑了起来:
    “徐成霖,徐成欢死了,你成亲,她也看不到……我的姐姐虽然被你们送去东南了,可你的好妹妹是真的死了……你伤心,也没用了!”
    被用作徐成霖新房的海棠苑正房卧室中,凤冠霞帔的梁思贤已经等得有些忐忑了。
    “徐大哥怎么还不回来?”
    纵然她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直爽性子,可今日刚刚嫁进威国公府,从此生活彻底换地方了,唯一能让她觉得期待和安心的事情,大概就是早点见到徐成霖乐。
    跟着她陪嫁过来的嬷嬷就忍不住笑:
    “小姐可别着急,外面宾客那么多,世子爷定然是要一一应酬的,再说这会儿还早,小姐要是着急,看被人笑话!”
    “哼,徐大哥才不会笑话我!”
    梁思贤表面上嘴硬,但心里还真是怕徐成霖笑话她,立刻就又端端正正地做好了。
    又过了差不多一刻钟,外面忽然就响起有力而平稳的脚步声,以及院子里丫鬟跟徐成霖见礼的声音,梁思贤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
    双手忍不住紧张地绞住了放在膝上的帕子,整个身体都僵直起来了。
    她一直觉得今日的妆容并不好看,不知道徐大哥见了,会不会不喜欢?
    还来不及多想,就听到脚步声进了屋子,慢慢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徐,徐大哥……”
    一边喜婆笑着请徐成霖掀盖头,徐成霖刚将挑盖头的喜秤拿在手里,就听见盖头下传出梁思贤轻如蚊蚋的声音。
    他从湖边一路走来空荡荡的心一下子就被这声柔美的呼唤填满了。
    “以后,不能叫徐大哥了,记得,得叫夫君了。”
    他带着笑意挑开了梁思贤的盖头,对着妆容艳,正含羞带怯看着他的女子笑道。
    梁思贤心头最后的一点忐忑霎时烟消云散了。
    夫君,夫君。
    她真是喜欢极了这两个字。
    这一刻,眼前的徐大哥是熟悉的,却又是陌生的。
    这还是她心心念念喜欢的意中人,但却是她的夫君了。
    梁思贤几乎要醉在他的目光里了,但还是没忘记问一句:
    “夫君,你会一辈子待我好的吧?”
    徐成霖将挑起来的盖头轻轻地放在了一边,蹲下来拉住了她的手,放在颊边,极尽温柔:
    “会的,思贤,我会一辈子都会待你好。”
    荣熙院中,在人前喜气洋洋的威国公夫人褪去了白日里强撑着的精气神,此时在夜灯下,终于露出了疲惫和憔悴。
    “这些日子实在是辛苦你了,今日也早些歇息吧。”
    虽然是老夫老妻了,但是威国公歇在正院的日子是越来越多了。
    几个姨娘那里,是彻底不去了,除了书房,就是在正院。
    威国公夫人却坐在灯下一动不动,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
    “今日,她果真没有来……”
    正脱了外衣的威国公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挥退了下人,自己动手将外衣在衣架上挂好,才坐在了威国公夫人身边,伸手轻轻按着她的肩头,不知道是该叹息,还是该觉得可笑:
    “她不来不是正如你意吗?她要是来了,你又该不高兴了不是?”
    “我……”
    威国公夫人转过头看着神色莫明的丈夫,一口气堵在喉间,死活都吐不出来!
    这个老东西,他就是故意装糊涂,戳她的心窝子!
    她“啪”地一下打掉了他的手,气咻咻地站起身进了内室,一个人生闷气去了。
    她今日没来,自己居然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道自己真的希望她来吗?
    威国公夫人如同寒冬冰封一般的心底似乎有那么一刹那的松动。
    可很快这一丝松动就消失了。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阶前埋了十八年的那一捧骨血。
    心底也曾有个声音跟她说,不是当年那个无辜的婴孩的错,可她真的不知道除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她应该去恨谁,去怪谁!
    徐淑宁死了,纵容徐淑宁的婆婆也死了,凭什么她要一个人承受这样的怨恨和痛苦呢?
    威国公站在床边,看着躺在被中的夫人,从她紧抿的唇角就已经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想要说点什么,可又说不出来。
    他心中也痛,他也恨不得让自己的妹妹再活过来,然后问问她怎么就能黑心肝到这个地步
    可是到了如今,还能挽回什么?
    除了将一手养大的女儿变成仇敌,这样坚持下去的仇恨,到底有什么意义?
    “玉珍啊……”
    他坐在她的身旁,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次日清晨,度过了洞房花烛夜的一对新人前来给威国公夫妇请安。
    威国公夫人望着神采奕奕的儿子,和见了人就满脸绯红难掩新嫁娘娇羞的儿媳,知道他们相处的,应该是很不错。
    如此,她也算是能彻底放心了。
    她接了儿媳妇奉上的茶,然后给了一对贵重的龙凤玉镯当做见面礼,随后就让高嬷嬷送上了一对护膝。
    “一会儿你们还要去祠堂祭拜祖宗,把这个垫在你的膝盖上,免得跪伤了就不好了。”
    梁思贤受宠若惊地接了,心里暖洋洋的。
    婆婆对她如此体贴,是她的福气。
    因为有这对护膝,梁思贤到祠堂祭拜的时候,一个牌位一个牌位地跪过去,倒也没有受多大的苦,不过有一件事她很好奇。
    出了祠堂,稍作歇息的时候,她就悄悄问徐成霖:
    “我见着祖宗们的牌位都在,可为什么,没有太夫人的牌位呢?”
正文 第七百八十二章 告状
    徐成霖犹豫了一下,没好意思跟梁思贤说,祖母的牌位已经让母亲给砸了。
    当年的事情,无论祖母在其中起了什么样的作用,到底知不知道她的孙儿被她的女儿谋害,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和她的女儿徐淑宁一起,欺骗了母亲这么多年。
    一个被砸碎的牌位,并无法发泄母亲心中深重的怒和怨,所以有族老发现之后,父亲就替母亲遮掩了过去,甚至,都没有再将祖母的牌位重新供奉起来。
    说起来,父亲也是怨恨的吧?
    “思贤,这件事是徐氏一族的事情,你不必多问,以后时机合适,我再告诉你。”
    徐成霖觉得以后这件事迟早是会让思贤知道的,但绝不能是现在。
    梁思贤也立刻就闭了嘴,不再追问。
    太夫人在威国公府的地位,不言而喻,但是现在身为威国公世子的徐成霖是这样的态度,而那些带着他们祭拜祖宗的族老也什么都没说,显而易见,这其中定然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
    今日,才是她进徐家门的第一天,确实不能再追问下去了。
    从祠堂回来,稍作歇息,就是威国公府的认亲礼了。
    威国公府一连几代都是人丁不旺,如今的族人也不过是徐成霖祖辈那一代庶出的几支族亲而已。
    所以偌大的正厅里安排的座位也不过十几个,梁思贤将提前备好的礼物一一奉上,接了长者给的见面礼,又给一些小辈分了自己准备的礼物。
    一路下来颇为顺利,但是到了徐成乐这边的时候,徐成乐的表现却让梁思贤很是皱眉头。
    梁思贤给平辈的弟弟妹妹们准备的,都是清一色的织锦香囊,里面都装着一件精巧的小玩意儿。
    而徐成乐作为徐成霖的庶弟,也算是最亲近的人,梁思贤给他的香囊里特意装了一块上好的寿山石,尚未雕刻,却是做印章的绝好材料。
    谁知道徐成乐是真的眼拙不识货,还是故意为难,当众将香囊抖了抖之后,拿了那块寿山石,轻轻地笑了笑:
    “人人都说嫂子娘家富贵,没想到,这……呵,果然是什么人配什么东西。”
    这是在嫌弃她送的东西不配他?
    梁思贤脸色立刻就变了,心中勃然大怒,她能给他徐成乐准备礼物就已经是高看他了,他以为他算什么东西?!
    可她很快又忍住了
    徐成乐声音极轻,除了自己,其他人几乎都没大听的清他在说什么,要是自己这个时候发怒,那些人只能看到是自己的不是,而不会去追究徐成乐!
    徐成霖跟在梁思贤身后,虽然也没听清徐成乐到底说了什么,可是看到梁思贤倏然变色,已然猜到了徐成乐必定说得不是什么好话。
    自从跟石婉柔定了亲事以后,自己这个庶弟是一日比一日变得多了,他以为他是入了皇帝的额眼,为皇帝分了忧,从前的种种孝顺懂事都可以不必再摆出来,可以有资本跟整个国公府的人翻脸了是吗?
    徐成霖心中冷意一闪而过,几步上前,直直逼视着徐成乐:
    “二弟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二弟要不要再说一遍?”
    徐成乐当然没胆子再说一遍。
    上首的威国公与威国公夫人也看了过来,徐成乐很快就恢复了往日那标准的乖巧庶子模样:
    “弟弟是觉得嫂子送的这块寿山石实在是很合我的心意,正想多谢嫂嫂呢!”
    威国公虽然因为庶子私自配合皇帝定下的这桩亲事而厌恶于他,但此时在人面儿上,众目睽睽之下,他如此说也算是过得去,威国公也不想落一个苛待庶子的名声,就微微点头道:
    “嗯,长嫂如母,你嫂嫂以后就跟我们是一家人了,你能对你嫂嫂心怀感恩,很好,希望以后,你都要尊敬你嫂嫂,一家人和和睦睦才好。”
    徐成乐笑嘻嘻地应了,还特意回头望了一眼梁思贤,眼神中不无挑衅。
    梁思贤却没有再被激怒。
    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人是故意的,她自然不会上当。
    梁国公府嫡女的涵养很快在梁思贤的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也微微一笑,跟威国公府行礼:
    “多谢父亲教导,媳妇嫁入徐家,以后跟大家自然也是一家人了,一定会敬长护幼,和睦家人,父亲请放心。”
    “好,好!”
    威国公何尝看不出儿媳是受了点委屈的,这个时候,儿媳能说这话,实在是很有大家风范。
    一边的族老也纷纷交口称赞,觉得威国公世子拖到如今,娶进门的这个媳妇儿当真不错,很识大体。
    徐成乐的眼神却在这一片夸赞之中暗淡了下去。
    看来梁国公府出身的女子真不是徒有虚名,他都这般了,她也没有当众失态。
    不过以后……纵然自己得不到威国公府的这场富贵,那至少,石婉柔的到来,一定会让这日子更有滋味。
    梁思贤的笑脸一直端到认亲宴席散去,和徐成霖两人回了他们居住的海棠苑,才慢慢地松懈了下来。
    “思贤,今日,委屈你了,是我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个胆子!”
    徐成霖对徐成乐第一天就敢来为难梁思贤,既愤怒,又愧疚。
    梁思贤倒是觉得没什么,反倒回过头来安慰徐成霖:
    “这样也好啊,至少让我明明白白看出他是个什么人,总比以后他表面恭敬,暗地里一肚子坏水儿要强嫡庶之争,哪家都有,我家的那些恩恩怨怨我看得多了,一个徐成乐,还不放在我眼里,咱们走着瞧吧!”
    其实她对徐成乐的心思很清楚。
    徐成乐是庶子,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威国公府以后嫡支没了人了,皇帝将爵位收回,也绝不会让庶子袭爵。
    所以徐成乐在国公爵位上,是完全没什么指望的,他能谋算的,无非就是日后分出去的时候,威国公府能让他带走的家产了。
    不过这样稍稍得到皇帝一点青眼就沉不住气,如此来跟她为难,也足可见这徐成乐就是个蠢材,她才不怕呢!
    徐成霖虽然知道梁思贤说得有道理,可到底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让自己的妻子受了委屈,徐成霖此时不多说,可心里算是狠狠地给徐成乐记上了一笔。
    而梁思贤回过头,就亲笔写了信,在白成欢面前狠狠地告了徐成乐一状。
    白成欢看着满篇的怨愤之言,几乎就能分毫不差地想象出思贤一边咬着果子,一边对徐成乐咬牙切齿的样子来,然后一个人忍不住哈哈笑了几声。
    其实徐成乐这个小心机,是完全不放在思贤这样的人眼里的,可是思贤长这么大,这么明目张胆地算计她,让她吃了个暗亏的人,还真是一只手数的过来。
    如今连徐成乐都在她面前蹦,她不气才怪呢。
    白成欢笑完了之后就去找萧绍棠了。
    徐成乐也曾是当年徐成欢还在的时候,威北候府兄友弟恭,姐妹友爱中的一份子。
    即使那些友爱里掺杂了太多的东西,可那时候,她是真心把他当过弟弟的。
    不过走到这一步,他已经与她毫无干系了。
    因为要增开恩科,离春闱再开也没几天了,萧绍棠正忙碌不堪。
    案牍劳形只余,猛然一抬头,只看见白成欢一手扶着后腰,莲步缓缓地走进了御书房,顿时眼前觉得一亮,立刻丢了手里的朱笔,起身迎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有事儿让人来叫我回去就行了,何苦奔波!”
    他们所住的华清宫离御书房还有好长一段的距离呢,大着肚子的欢欢无论是步行还是坐轿辇,总归是让他不放心。
    白成欢向他伸出手,被他牵着走了进去,安置在他歇息的软塌上坐好,才笑道:
    “不过是走几步路罢了,算什么奔波?今日我是看外面的天气好,出来多走走,心情也能明朗一些。”
    “嗯嗯,有道理,下次叫上我,我在这里看奏折看得久了,也想出去透透气呢!”
    萧绍棠一边应着,一边给她拿了靠枕脱了鞋,让她倚在榻上,双腿舒展开,免得浮肿不舒服。
    白成欢一双明眸盯着萧绍棠为她忙忙碌碌,忽然就笑了:
    “其实我来呢,还有一件事要找你算账的,可惜这会儿看你这么辛苦,倒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哦?我哪里得罪皇后娘娘了?”
    萧绍棠见她面带笑意,知道这件事大概不严重,也就笑嘻嘻地坐在她身旁问道。
    白成欢就将徐成乐在梁思贤认亲的时候为难她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故意冷哼道:
    “徐成乐从前是个什么人我不知道,可他绝不是有这个胆子的人,看来如今是有人借给他胆子了,所以就要出来蹦了,臣妾就想问问皇上,这徐成乐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让皇上如此看重?”
    萧绍棠呆了一呆,才觉得自己冤枉极了,哭笑不得:
    “这事儿,这事儿,能怪朕?欢欢,我也冤啊!”
    “我就是想让石婉柔得到惩罚,我可没让徐成乐自己跳出来啊,更没让石婉柔就选他啊!这徐成乐也太可恶了,这是给了他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他想干什么?”
    白成欢舒舒服服地斜躺着,好整以暇地看他着急:
    “臣妾哪里知道他要干什么,这就要看皇上您想让他干什么了您是想让威国公府内乱,还是想给威国公夫人和威国公世子添堵?”
    “欢欢!”萧绍棠一阵气闷:“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白成欢笑眯眯地吃着手边盘子里的小点心,自然是不承认的:
    “那就要看皇上接下来怎么做喽,您怎么做,臣妾就怎么想!”
    萧绍棠咬牙:
    “好,你给我等着!”
    他并不关心威国公府里的庶子到底有什么野心,可要是敢让欢欢不痛快,甚至怀疑他的用心,那就是这个徐成乐的不对了。
    当日,萧绍棠就雷厉风行地下了旨意,让徐成乐与石婉柔尽早完婚。
    忠义伯接到旨意还是一脸懵,但好在这些日子他已经做好了足够的思想准备,反正女儿迟早都是要嫁给徐成乐,不过是迟一天早一天的事情,要不是妻子和妹妹故意拖延,估计这会儿都定了日子了。
    其实在他心底来说,如今的女儿就是个惹祸的根苗,早一日嫁出去,也早一日省心。
    所以忠义伯府很快就在忠义伯的坚持之下,开始张罗嫁妆等等事宜。
    而威国公府,因为这道旨意,众人心中疑云纷纷。
    威国公夫人自然是以为皇帝这是要扶持徐成乐给她添堵了,心中气愤,面上却也不露出来,毕竟一个庶子,她从来不放在眼中,而她那个侄女儿,自己选的路,就让她自己去走吧。
    威国公与徐成霖却是一贯的男人权谋心计,觉得皇帝此举,说不定是真的想要挑拨徐成乐跳出来与徐成霖相争,如此一来,威国公府家宅不宁,再功高又能如何?
    父子二人商议许久,威国公甚至下了狠心:
    “成霖,若是有一日,成乐他,要与你为敌,你,不必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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