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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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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带着泪花。

    说起和离之事,她也只是垂头不言,让陈家人心中大为着急。

    而梁思容则是对着自己的娘家人和婆家人施了一礼,眼底透着无可挽回的坚决:

    “虽说出嫁从夫,但自来我的丈夫有和没有是一样的,所以,今日既然我梁家愿意为我做主,我愿意和离。”

    “梁氏!”冯大太太声调蓦然拔高了,几乎吓了所有人一跳,“我们如何待你不好了,你如此忘恩负义?”

    梁思容却只是轻轻看了她一眼,一眼不发地站到了自己的娘家人身边,无需多言,态度已经很分明。

    冯大太太被她这般无视,气的发抖:

    “好你个梁氏,这般不敬公婆的忤逆恶妇,我们冯家也不稀罕要!要和离,可以,但是娇娇你休想带走!”

    梁思容这才开口道:

    “若是婆婆不让我带走娇娇,那我就去向皇后娘娘请旨。”

    一句话将冯大太太的气焰瞬间浇灭殆尽,张着嘴要骂,却始终没敢骂出来

    这个恶妇,从前该用着她的时候,她巴结不上皇后,如今倒是张嘴就把皇后搬出来!

    冯大太太只一心想拖延时间,最后咬了咬牙,恨恨地道:

    “我儿子都不在场,你们说和离就和离,这是把我们冯家当什么了?等我家二郎回来再说!”

    梁思容就抬头冷笑道:

    “婆婆不必等二郎回来了,他今日已经醉倒在杏花楼了,想必不到明日,是醒不来的。”

    “你知道他出去,你也不拦着?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还让他出去……”冯大太太下意识地就指责梁思容。

    梁思容心中长久以来积累的厌烦和痛恨瞬间爆发:

    “从我与他成亲开始,他就是这个样子,婆婆难道不知道?!我没有劝过没有拦过吗?他为此对我拳脚相加的时候,怎么从来不听婆婆来问问我?如今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还出去烂醉如泥,婆婆为什么不问问这样没有担当,活着只比死人多口气的人,我是忍受了这么多年?!”

    “你,你怎么能如此说你自己的夫君,娇娇的父亲……”或许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老老实实的媳妇如此爆发,冯大太太目瞪口呆,但还没忘了指责。

    但是敞开着的门外几枝娇艳的红梅如同星星之火,瞬间点燃了梁思容荒芜已久的心田,她一句指责也不愿意忍受了,转头怒道:

    “他知道他自己是娇娇的父亲吗?婆婆你试试把他领回来放在娇娇面前,问问娇娇认不认得这是她的父亲?!他冯二郎活在这个世上,愧为男人,愧为丈夫和父亲!”

    梁思容控诉着,不由得就想起自己这么多年的辛酸,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哽咽着对自己娘家的族老道:

    “六叔父,我身为梁家女,和离一事,为家族蒙羞了,但是我宁可下半生飘零孤独到死,都不愿意再跟这样的人多过一日,还请叔伯们为我做主!”

    梁家的族老眼底也浮现出深深的痛惜,态度更是恶劣了几分:

    “冯大太太,我们家思容自小就是个沉默乖巧的女子,但并不是说她就能任由你们如此欺负!这是她从来没有回家向我们诉过苦,要是早知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等到今日才来为她做主跟你们冯家和离!今日你们冯家就签下和离书,明日我们梁家来搬嫁妆,若是你们冯家还有什么说的,那咱们就皇上面前见分晓,看看你们这虐待儿媳的罪过,该如何判!”

    冯大太太听他们这强硬的口气,就知道这件事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顿时和冯大老爷一样急红了眼,叫道:

    “休想!今日你们要带她们走,只能是休书,绝不可能有和离书!嫁妆也不能带走!”

    “那好,我们这就回去递状子,看皇上如何判!思容,你今日先跟我们回去!”

    梁思容和离这件事有梁国公和四小姐亲自插手,那就意味着背后有皇后娘娘撑腰,梁家的族老底气很足,说完就要带梁思容走。

    梁思容转身吩咐了一声,跟着她出来的丫鬟就小跑着回去,抱了她的女儿娇娇出来,另外几个当初梁家陪嫁过来的丫鬟仆妇,也抱了早就打理好的包袱,小跑着跟了出来。

    “你这毒妇,是早有准备啊!想这么便宜地走了,没门!来人,给我拦住他们!”

    冯大太太就要招呼仆妇上前阻拦,但是她却忘了,卖身契在冯家手里的奴仆,也是冯家的家产之一,从抄家之时起,就被一并圈禁带走了,她一个人的呼喊回荡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显得尤为可笑。

    梁家的人更是冷笑:

    “你们冯家今日敢动我们梁家女儿一指头,我们梁家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走!”

    梁思容拉着自己的女儿跟在梁家人身后就往外走,任凭冯大太太在背后如何呼天抢地,连头也没回一下。

    倒是陈氏往前追了几步:

    “二弟妹!你……你真的要走了吗?”

    梁思贤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

    陈氏这个大嫂,也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但对她尚算不错。

    梁思贤环顾了一周这个让她时时感到压抑的地方,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向着陈氏微微施礼,带着一种解脱和自在:

    “大嫂,出了这道门,我就不再是冯家妇了,以后,你多保重。”

    冯大郎虽然也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但对陈氏尚且不错,况且他们已经也有一双儿女。

    对陈氏这样的女子来说,和离大概是从没想过的事情。

    而时间的路千万条,同人不同命,她今日走出这道门,得到的就是新生,至于陈氏,她唯有这一句祝福罢了。

    他们走出门去的时候,正遇上在外求告亲故的冯大郎听到消息赶了回来。

    顾不得与他们撕扯,他就匆匆奔向了陈氏,梁思容只听到身后传来冯大郎向陈家人赔礼的声音。

    而她那个同床共枕的夫君,从此就是陌路人了。

    白成欢听梁思贤说了这件事之后,很是感慨。

    梁思容如今能有这样的气性,也算是勇气可嘉,好好的一个女子,能不被冯家那样的人家糟蹋了这辈子,白成欢觉得很不错。

    第二日,梁国公就亲自带了人上了冯家的门儿,将梁思容的陪嫁尽数搬了回来,冯家有心阻止,但对上梁国公府,只能退让。

    陈氏则是舍不得自己的夫君与儿女,犹豫到最后也没有忍心和离。

    陈家人也无可奈何,只能提出了分家的要求,免得冯大太太再打陈氏嫁妆的主意去养活失去一切的冯家人。

    而冯大太太,原本也的确是打着这样的主意的。

    冯家家产尽数被查抄,就连平日里端茶送水的小丫鬟都被收走了好几个,更不必说冯家人住着的宅子了。

    皇帝给了冯家三日的时间搬出去,可除了冯家媳妇们的陪嫁里有几个宅子,哪里还有地方安置一大家子的人?

    冯大太太当年的嫁妆也算丰厚,娘家也不是什么籍籍无名的人家,可自从冯家失势以来,男人们都没有了俸禄,她的嫁妆早就填进去不知道多少,她的娘家人也不在京城,猝不及防之下,就算是想照应冯家也照应不到。

    冯大太太已经在盘算着往哪个儿媳妇的陪嫁宅子里搬了。

    可这个时候陈家人不再逼着陈氏和离,却提出这样的要求,无异于是在剜冯大太太的心肝肺。

    争吵到最后,跟长子的以后比起来,冯大太太再心痛不甘,也只得答应了。

    随后又只能从自己的嫁妆里出银子,想办法安置冯家大房的所有人。

    冯家其余各房,早就跟冯家大房分了家,并不在京城,此时虽然也被连累得丢了官职,但好在已经分家,不在抄家之列。

    只不过经此一事,也都成了惊弓之鸟,心中深恨大房的人,也知道冯大太太手里必定还有嫁妆,不至于饿死家人,并无人再对大房伸出援手。

    而因为出了主意导致冯家大房家产被抄的冯锦娘,被冯大老爷和冯大太太毫不犹豫地赶了出来,他们早就忘了原本是如何想要利用冯锦娘的。

    “我们大房如今什么都没有了,置办的那小庙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你自己回虢州去吧!”

    冯锦娘再如何心机深重,到底也只是一个不足双十年华的小姑娘,自己的丫鬟连带行李被一并扔出门来,还是气到发抖。

    “大伯父,大伯母!当初是你们将我从虢州接来,如今就算要赶我走,也该好生将我送回去,这么对我是何道理!”

    “道理?你跟我们讲道理?是谁害的我们成了这样?你们四房的人倒好,安安生生在虢州逍遥自在,让我们受这样的罪!”

    “可所有的祸端都是你们惹起来的,我父亲被你们连累丢了官职,你们还要怎么样?”

    “那也是活该!谁让他生了你这样的扫把星女儿!”

    冯大太太已经完全成了一个泼妇,撕破脸皮吵起架来,冯锦娘远不是她的对手,最后还是被孤零零地关在了门外。

    只不过冯家的大门挡住了冯锦娘,却挡不住她眼底流露出来的恨意

    “今日你们如此狼心狗肺无情无义,从此以后我们就再无‘骨肉’二字!”

    “小姐,咱们,咱们现在去哪里……”

    有丫鬟在一边怯怯地问。

    “先去找客栈!”她咬牙道。

    丫鬟的声音更低了:

    “可是大太太将咱们的银子都拿走了……”

    “那她这是要我死吗?”

    冯锦娘怒道,转头望着京城宽阔的街道,想起自己来京城时候的壮志雄心,与此时的落魄无助,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她自小在虢州长大,除了冯家人,她在京城无亲无故,这个时候,她能去找谁?

    街边,有人打马经过,无意中往这边望了一眼,停下了脚步。

    “去问问怎么回事!”

    因为冯家的宅子还未交出,负责抄家的宁国公姚泽赞还是例行往冯家来。

    他的随从走了过去,等那个蹲在街头哭泣的女子抬起头来的时候,姚泽赞心头剧震,几乎从马上摔落下来

    “林薇!”

正文 第七百五十六章 拒绝

    上元节的前一日,京城又飘飘扬扬下了一场大雪。

    白成欢披着厚厚的斗篷,漫步在被皑皑白雪覆盖的重重宫阙中,觉得熟悉而陌生。

    这条路,还是去御花园看红梅的那条路,但是物是人非,从前那个热热闹闹的宫廷,已经空无一人。

    道旁有宫人在清扫积雪,见她走过,都纷纷跪下行礼,白成欢挥手让摇蕙走在前面一一阻住了。

    “让他们不必行大礼。”

    摇蕙连忙应声去了,那些宫人们就只躬身行礼,退到了路旁,等白成欢经过的时候,恭敬谢恩:

    “多谢皇后娘娘仁慈!”

    这么冷的天气,地下都是积雪,扫着扫着就化了,跪在这样的雪水里,就算他们已经特意垫了护膝,裤膝也是会湿透的,这样受了寒,到老了的时候受罪就不必说了。

    宫里凡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儿,谁没有个老寒腿痛风之类的病症?

    此时他们能免去了衣裤沾湿的苦楚,心中着实是感激的。

    白成欢只是轻轻地摆摆手,心底生出一股惆怅来。

    御花园遥遥在望,离得远远的,就能望见那一簇簇耀眼的绯色。

    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动荡飘摇,这一片红梅,只活在这方天地里,恣意怒放。

    白成欢走至梅树下,抬手攀了一枝梅花过来,只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就放了回去,梅枝上的落雪簌簌地落下来,落了她满身。

    摇蕙连忙拿了帕子给她擦拭,却听见她幽幽地道:

    “服侍晋王的大太监张德禄,当年就是因为在冬日的雪地里跪久了,才落下了一身的寒病,如今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跟着晋王,过得还好不好?”

    摇蕙的手就僵了一下,看来皇后娘娘这是挂念晋王殿下了呢。

    她动作利索地拂去了白成欢身上的残雪,笑道:

    “奴婢瞧着晋王爷虽然心性有些孩气,但也是个心地仁厚的,张德禄跟了他多年,想必王爷不会亏待他。”

    “嗯,这我知道,是我杞人忧天了。”

    白成欢笑了笑,语气随和。

    那时候小十私自跑去了虢州,摇蕙也是见过他的。

    只是不知道虢州一别,他在河东,好不好?

    萧绍棠登基之前,河东晋王府也按照惯例上了贺表,但从语气到字迹,很显然不是小十亲笔。

    他心里的不服气显而易见,好在萧绍棠不是心胸狭隘之人,登基之后,虽然没有再对晋王额外封赏,但是也丝毫没有为难他。

    她知道萧绍棠这是照顾了她的心情,她也很领他这份情,但心里终归是挂念的。

    摇蕙见她笑容里有些郁郁,就极力引开话头:

    “奴婢记得晋王妃似乎有了身孕,晋王府大概很快就会有小世子了,等大些了,可以让晋王爷和晋王妃带着小世子来京城住些日子,娘娘就不必念着了。”

    白成欢回头看着摇蕙,点头道:

    “这主意不错,想来做了父亲之后,晋王也会稳重些了。”

    但她心里也清楚,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那个也曾在这落满白雪的宫阙里叫她“成欢姐”的赤诚少年,大概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跟来的宫人远远地看着主仆二人说笑,心里不由得有些羡慕。

    摇蕙是跟着皇后娘娘一路走过来的,皇后娘娘带她也一直很亲昵,这份情谊,一般人还真比不了。

    不过御花园的小路上传来的长靴踩地之声,很快打断了宫人们的出神。

    宫人们回过头,见是如今的御林军副统领姚泽赞走过来了。

    姚泽赞的面容比起同龄人苍老了许多,不过当年贵公子的底子还在,身形高大,穿着一身玄色铁甲,大步走来,气势十足。

    见到她们这些等候在路边的宫人,就知道皇后是在此处了。

    姚泽赞对着梅林的方向揖手行了一礼:

    “还请秋月姑娘代为通报一声,卑职求见皇后娘娘!”

    姚泽赞向来是直属皇帝的,这个时候却来求见皇后……

    秋月心下疑惑,但还是转身去禀报了白成欢。

    白成欢从疏态横陈的梅枝间望过去,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微微一笑:

    “我以为,他早该来了。”

    秋月就知道,白成欢这是愿意见姚泽赞了。

    “那奴婢去叫姚统领过来。”

    “不了,还是我过去吧。”

    上次他私自开了宫门放她出去,后来虽然依旧得萧绍棠信重,并未十分迁怒于他,但也罚了两年的俸禄。

    说来,也算是她牵连他了。

    姚泽赞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才微微抬头,披着月白色斗篷的女子容颜素淡,从梅林间走出,如同空中漂浮着的一朵雪花,晶莹剔透却素白淡然。

    无论是眉眼还是气质,没有一处与从前那个总是鲜妍艳丽的小姑娘相似。

    可是她言行间的种种端倪,又搅得人心中不得安宁……

    眼见白成欢走近,姚泽赞先规规矩矩行了礼:

    “卑职参见皇后娘娘。”

    “姚统领不必客气,今日公务不忙么?”

    “还好。”

    两人客客气气地对答了两句。

    然后姚泽赞才望了望四周,道:

    “皇后娘娘出来,未曾乘坐肩舆吗?卑职记得,皇上说了,皇后雪天出行,须乘坐肩舆以保万全。”

    “可是太医也说了,让本宫无事多走走,有利于胎儿康健。”

    白成欢下颌微扬,笑道:

    “姚统领向来繁忙,今日来找本宫,定然不会只为了关心本宫如何出行,有话直说便可。”

    姚泽赞就环顾了一圈四周垂首恭立的宫人:

    “卑职确实有事,但皇后娘娘确定,要和卑职就在这里详谈?”

    白成欢愣了一下,就大概明白他要说什么了:

    “虽然本宫事无不可对人言,但既然姚统领这么说了,那就请姚统领护送本宫回华清宫吧。”

    跟从前那个开朗直率的姚泽赞比起来,如今的这个人身上,谨慎冷静的付寒要占得更多一些。

    白成欢与姚泽赞一前一后走在前面,摇蕙秋月带着一干人远远辍在后面。

    “从前,这宫里有个小姑娘,同皇后娘娘一样,很喜欢在落雪的天气偷偷跑出来看红梅,折梅回去插瓶……皇后娘娘就只是赏梅,没想着要折几枝梅花回去插瓶吗?”

    走了几步,姚泽赞状似无意地说道。

    白成欢站住脚,回头望了一眼那如火红梅:

    “它们开得那样好看,让它们好好地长在枝头不好吗?为何一定要折下来让它枯萎呢?”

    “皇后娘娘真是仁慈,对一枝花都下不去手。”

    姚泽赞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成欢,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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