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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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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你母亲少年相识,我一心倾慕于她,她亦心系于我,只可惜,她最终嫁入皇家……但是后来,上天垂怜,我们还是有了你。”
    “她并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存在,是我在师门,忽然看见了自己的命星,我才知道,在我的父母血亲全都逝去之后,我还有一个骨肉相连的人,我回来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你的下落,也无从得知,我只能为你点起一盏命灯,祈求你平安长大,让我终有一日能找到你。”
    “你母亲离世的时候,你年纪还小,或许,你已经不记得她的长相了,可我,一直都还记得,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你看,她是不是倾城倾国,让人一眼难忘?”
    詹士春抬起指尖,虚空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女子淡淡的剪影。
    出尘高贵,仪态万千,那正是大齐武宗皇帝的皇后。
    正是她幼时敬慕万分的那个人,乔皇后。
    詹士春神色欢喜,对往昔充满眷恋和追忆。
    可是那个悬在白成欢心头的可怖事实,终于如同一道将她打落地狱的霹雳,当头而下,将她所有的侥幸和后路都彻底焚毁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她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全部褪去,想要继续逃避,却无处可逃。
    她抬起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却又想去捂住自己的双眼。
    这样,就可以听不到,看不到,就永远都可以不必去面对。
    詹士春向她伸出手来,却够不到她的面前,他完全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伤心害怕,兀自说了下去:
    “成欢,你不必害怕。虽然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徐淑宁那个贱人竟然将你送到了威北候府,但是,我为你点的命灯却真的护佑了你,你死于非命,却能魂魄不灭,这是我最欣慰的事情!”
    “原谅我不知道你就是那个皇帝要招魂的人,我也不知道差一点就酿成大错我痛恨那个亲手杀了你的人,但我也庆幸你终于逃开了徐淑宁布下的恶毒圈套,你没有步入她为你们造就的悲惨命运,你终究能像如今这样,觅得良人,即将母仪天下。”
    “不,不可能,我是娘亲亲生的,我是她亲眼看着生下来的,我不是你们的孩子……我不是你们的孩子……”
    白成欢跌坐在地上,一遍遍地呓语。
    仿佛能亲眼看到女儿日后荣华富贵,平稳顺遂的一生,詹士春在视线渐渐变得漆黑的时候,还是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你要记得,你的爹爹,叫做詹松林,你的母亲,叫做乔桓……往年,无论我如何祈祷上天,都无法凝聚你母亲的魂魄,可是今日,我居然能看见她了……成欢,你母亲定然是来接我的,我此生,无憾。”
    所有守在摘星阁的人发觉不对劲的时候,是他们眼睁睁看着一直在詹士春身边站着的世子妃忽然之间向地上倒去,而詹士春身周的那个屏障也在他们冲过去的一瞬间完全消失。
    “欢欢!”
    萧绍棠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过去,在她跌落在地之前将她抱住,但是她的双眼,却没有再睁开。
    俊朗的眉眼间顷刻间染上了一层血色,萧绍棠一边抱起她向外走,一边厉声下令:
    “给我杀了这个妖道!”
    但是等三喜和付寒齐齐冲过去剑指詹士春的时候,才发现这个行事诡异,最终惹祸上身的妖道,早已气绝身亡。
    高空上忽然刮过一阵阵猛烈的风,原本钉得严严实实的锦帐瞬间被撕裂,冷风灌进来,一地的香灰被风卷起,彻底湮灭。
    皇帝远远地站在御花园里望着摘星阁的方向,突然而起的骚动和混乱让他心中一紧,大步就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只不过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皇上,请回吧。”
    翟峰从前负责皇帝的安危,如今负责皇帝的活动范围。
    皇帝被迫停下了脚步,孤寂的背影在空荡荡的御花园里一片萧索。
    卫婉缓步走到皇帝身后,顺着皇帝的眼神看了过去,望见那一片跑动的人影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容:
    “皇上,您忘了,秦王世子妃并不需要皇上您来担心。”
    皇帝回头看了卫婉一眼,却再也没有了从前会有的愤怒和不甘。
    他对卫婉的冷嘲报之以冷笑:
    “是啊,她都不需要朕担心了,你为何还要跟着朕?你岂不是比朕更多余?”
    说完就越过了卫婉往回走。
    卫婉回头望了一眼摘星阁,也转身跟了上去。
    秦王世子妃,要是能真出点什么事,那该多好?
    白成欢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屋子里静静燃着香烛,一个温暖的怀抱拥着她,似乎从来没有放开过,她能闻到她衣襟上清香的栀子花熏香的味道。
    娘亲,是娘亲啊。
    白成欢恍惚中,贪恋地往这个怀抱里拱了拱。
    摘星阁上发生过的那一切,一定是个噩梦,一定是的!
    可是威北候夫人带着泪意的声音却瞬间将她打回原形:
    “成欢,你到底是怎么了啊……你不能这么吓唬娘亲知道吗?那个妖道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醒来跟娘亲说,就算他如今死了,娘亲也要将他挫骨扬灰……”
    他……他死了?
    白成欢愣怔了一瞬,伏在威北候夫人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他居然真的死了。
    他说她逃开了那个恶毒的圈套,但是她,从来就没有逃开过。
    她前世爱上的那个人,与她拜过天地,结为夫妻,他们有过最美好的期盼,但一直都活在别人的圈套里。
    所以他们不过是被天地所不容,被命运所诅咒的人,永远都得不到幸福。
    “成欢?”
    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动了动,威北候夫人惊喜地低下头,却望见一汪让人心颤的寒潭。
    “成欢,你醒了,你醒了!太医,太医!”
    顾不得多想,威北候夫人欣喜万分,准备叫太医进来,却被怀中的女儿一把扯住了袖子。
    “娘亲,你答应我,永远都不能不要我,永远都不会不认我!”
    威北候夫人立刻心疼地回过身搂住了看起来惶恐不安的女儿:
    “你这孩子可是做梦了胡说?娘亲怎么会不要你不认你?你可就是娘亲的心肝儿啊!”
正文 第七百二十九章 老醋
    但是怀里的人还是死死地揪住她的衣襟不肯让她离开,倔强而执着。
    威北候夫人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也跟着没来由地难过起来,回过身紧紧地抱着白成欢,不住地哄劝着:
    “成欢,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不然怎么越长还越黏人了……”
    威北候夫人下意识地就去摸女儿的额头,看她是不是发烧不舒服。
    但是她的额头却是温热的,并没有发烧的迹象,威北候夫人心中越发焦急起来,就只能抱着她在原地坐着,悄悄地使眼色让候在一边的高嬷嬷去叫萧绍棠与太医过来。
    萧绍棠正被秦王叫过去问到底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儿子并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是那妖道对成欢使了什么手段。”
    事关成欢的身世,就算是心中有所猜测,萧绍棠也不愿意对秦王说太多。
    秦王垂头沉默了一瞬,道:
    “你不愿意说也就罢了,但是这样的事情若是再出一次,你可想过后果?”
    萧绍棠头垂得更低了些:
    “儿子记下了。”
    这样的事情,自然是绝不能再有一次!
    “所以,你爱重白氏,我是知道的,你要独宠一人,我也不多说什么,但你日后即将登上大位,有些事情,你心中要有数。”
    秦王也不敢将话说得太过免得儿子心里不快,斟酌着道:
    “反正如今詹士春已死,以后成欢要见什么人,你也多看着点。她已经不仅仅是你的妻子了,很快就要成为皇后,她腹中的孩子,也是我们萧家的子嗣,凡事,要谨慎而行……”
    “这些皇帝的规矩,等儿子做了皇帝,再来讲吧。”
    明知道秦王说得也算有道理,但是萧绍棠听在耳中依旧不舒服,淡淡地回了一句,就要告辞:
    “父王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儿子就回去了。”
    秦王知道他心中是惦念白成欢,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心里嫌我多事,我也并非让你对白氏不好……罢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不敢劳动父王……”
    萧绍棠正要拒绝,四喜就跑了过来。
    “王爷,世子殿下,世子妃醒了!”
    听到这句话,萧绍棠顿时什么礼仪规矩都忘了个一干二净,转身就往长安居跑。
    秦王在他身后苦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虽然女儿只是睁着黑亮的眼睛抓着她的衣襟,没有什么多的话,但是母女连心,威北候夫人还是觉出了哪里不对。
    “成欢,你到底是怎么了,说给娘亲听啊。”
    她的女儿,向来乖巧,很少这般惶恐不安。
    就算是她重生回来,怕他们不认她的时候,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要说真有类似的情形,也是在詹士春胡说八道惹得成欢一直追问是不是她亲生的时候!
    而今日,成欢又是在去见了詹士春之后才成了这个样子的!
    威北侯夫人立即恨得咬牙切齿!
    虽然不知道那詹士春临死前到底又跟成欢说了些什么,但很显然,又把她的成欢吓成了这样!
    威北侯夫人忍着心里的怒气安慰白成欢:
    “成欢,你不要害怕,你千真万确是娘亲亲生的,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不是娘亲亲生的,娘亲已经养了你这么多年,如何就能不要你?你只管放心,不要再胡思乱想!”
    白成欢这才微微抬起头来,深植于心的恐惧在这温和的抚慰里渐渐散去:
    “娘亲,你真的不会不要我?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的?”
    “不会,就算你不是我亲生,娘亲也绝不会不认你!”
    威北侯夫人只一心想要抚慰自己的女儿,女儿说什么,就答应什么。
    白成欢这才像是放了心,又将脑袋伏在了威北侯夫人的怀里,但是威北侯再叫人进来的时候,她没有再抗拒。
    外面匆忙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掩盖了她的不安和害怕。
    萧绍棠向威北侯夫人见礼之后,就一直守在白成欢身边看着太医诊脉。
    秦王坐在长安居的正厅里,打算等太医出来了问问情况再走。
    顾先生不大情愿:
    “王爷,您是长辈,何必如此纡尊降贵,这样,有失您的身份。”
    正一脚迈进来的袁先生听见顾先生这么说,就翻了个白眼站到了一边去,等着听秦王怼顾先生。
    秦王没有如顾先生所愿说话难听,不过长长的眉毛还是蹙了起来:
    “顾先生,我虽是秦王,但世子妃也是为我秦王府立下功劳的主将,是我的儿媳,更何况她聪慧孝顺,我也将她当做我的子女来看待,于公于私,我来探望她都是应当的,哪里就能失了我的身份?”
    秦王说完以后又想了想,越觉得最近顾先生对白成欢的态度很成问题,就干脆加了一句:
    “顾先生若是觉得有什么心结,尽可以对我讲,但是对世子妃,还是多谢敬重吧。”
    一番话说得顾先生老脸通红,心中羞愧却又强自忍住,只冲着秦王拱了拱手,道:
    “是属下多事了。”
    秦王见他这样,反倒又有些心软,只不过这时候威北侯夫人走了出来,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威北侯夫人见了秦王,连忙行礼,秦王也站起来回礼,秦王还没顾得上问自己的儿媳妇怎么样了,威北侯就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一看萧绍棠不在,就自动忽略了跟在一边的侍卫仆妇,还有顾先生袁先生等人,一缸老醋就喝了下去,看着秦王的眼神就带着愤愤然:
    “小女自从嫁入秦王府,三天两头就有不测临头,秦王爷是不是该给本侯一个说法?!”
    威北侯夫人听他忽然这么没头没脑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原本准备与秦王寒暄几句的心思顿时也彻底打消,只觉得威北侯这样咄咄质问有些丢人,立刻上前暗暗瞪了他一眼,低声道:
    “咱们是来看女儿的,怎么好端端开始兴师问罪了?”
    威北侯见自己的夫人二话不说就选择维护秦王,心中的酸意更是翻腾不休,沉着脸道:
    “要是我的女儿好端端的,我想兴师问罪也没个道理,可如今我女儿怀着身孕,还时不时要受气,难道他秦王府就想这么糊弄过去不成?”
    一看威北侯这副气势汹汹不肯罢休的模样,威北侯夫人恨不得直接将他拉走,省得丢人丢到秦王府来了,但是这又不是在家里,她无论如何还得给丈夫留几分脸面,只得转身来跟秦王表达歉意:
    “王爷,他也是担心成欢,才一时失态了,还请王爷不要见怪……”
    从威北侯忽然冲进来开始发难开始,秦王虽然不能确定威北侯到底是因为什么对他不满意,但也能看得出来威北侯对他深深的敌意。
    秦王并不知道当年威北侯夫人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心底那段京城女子都会有的心事,他心底最直接的猜测就是威北侯是否对秦王府有什么想法。
    念及此,秦王也就态度更加和蔼了几分,对威北侯夫人欠身道:
    “夫人不必见外,成欢有事,本王心里也很很过意不去,威北侯生气,也是应该的。”
    秦王越是这样温和谦谦,威北侯夫人就愈发觉得自己的丈夫像是吃错了药一样,脸上火辣辣地发烫。
    威北侯见他们两人一说一应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起来,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威北侯夫人伸手到身后,在他衣袖下狠狠地掐了一把,就听威北侯夫人道:
    “成欢已经醒来了,太医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有世子殿下和太医照料着,我也放心,我们就先告辞回去了!”
    至于原先想要将要成欢接回去住几日的话,在这样的情形下,那是彻底说不出口了。
    威北侯这才真的担心起女儿来:
    “我还没见到成欢,怎么能回去?”
    威北侯夫人大为光火,扯着他的袖子就往外走:
    “成欢还躺在床上,你怎么见?给我回去!”
    威北侯还要反抗,一边袁先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才顿时觉得老脸臊得慌,没有再挣扎,跟着走了出去。
    等他们走得不见人影了,秦王才看向了难得失态的袁先生:
    “你方才笑什么?威北侯府与咱们秦王府,最近可有龃龉发生?”
    袁先生忍住笑,眯着眼睛有些追忆:
    “没有。不过,要说发生龃龉,那也是在二十多年前了,这跟王爷发生龃龉的人也不止威北侯这一个了……王爷还是别问了,威北侯府对咱们秦王府,没意见,没矛盾。”
    秦王被袁先生说得越发云里雾里,但既然袁先生如此说了,威北侯府对秦王府没意见,那他也不便深究了。
    不多时,萧绍棠出来跟秦王回了话,称白成欢晕倒是因为詹士春妖法所致,但是已经没有大碍了,秦王这才放了心,叮嘱了几句,带着人回去了。
    等在秦王面前告退之后,顾先生才拦住了袁先生:
    “袁兆先,你有话就说,何必卖关子?”
    袁先生却是嘿嘿一笑,摇头晃脑地故弄玄虚: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顾先生见他不说,冷哼一声就要走开,袁先生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他:
    “天祥,这件事情,不是我藏私不跟你说,是实在不能说,还请你多多包容!”
    要是让人知道威北侯夫人年少之时也曾对秦王春心萌动,那还了得?
    估计以后秦王府和威北侯府的关系就彻底尴尬了。
    顾先生冷笑:
    “也是,你才是世子殿下的心腹之臣,凡事不告诉我也是应该的!”
    袁先生就知道他这是多心了,抬手指着他,无奈地点了点手指:
    “你啊你,就会小人之心度我这君子之腹!我看你这几日心情不大好,人也处处别扭得紧,罢了罢了,我请你喝杯酒权当赔罪,如何?”
    顾先生颇为惊讶。
    没错,回到这个京城,他的心情就好不了,所以也钻了不少自以为是的牛角尖,甚至今日还丢了人。
    但他以为没人能看得出来,没想到被袁兆先看了出来。
    袁先生见他似有犹豫,就叹道:
    “这么多年不曾回来了,你就不想去看看你少年时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那些个茶馆酒楼尚在否?当年咱们一起品头论足的那些姑娘们是否歌喉依旧?”
    这活脱脱就是要带他去喝花酒的节奏。
    顾先生被他两句话说得新潮忽而翻涌起来,稍有意动,却还是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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