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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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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妃!大小姐,大小姐!”
    摇蕙扑了过去,喊了一声又一声,但是白成欢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阿花却是怯怯地开口了:
    “世子殿下,要不要请个道士来为世子妃叫叫魂儿?我从前听人说,梦魇都是人在梦里被勾了魂儿,得做法才行!”
    “不行!”
    摇蕙立刻否决。
    世子妃的魂魄是怎么回事,她再清楚不过了!
    这样的情形,若是遇上有些道行的道士看出端倪,岂不是更加糟糕?
    萧绍棠也想到了这种可能,咬咬牙,吩咐道:
    “三喜,你亲自去京城,请詹士春过来!”
    要说世上还有哪个道士不会伤害成欢,他只能相信詹士春了!
    三喜毫不犹豫地掀帘子就走,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一来一回,半天也就过去了!
    要是任由世子妃再这么痛苦下去,那定然会危及腹中的孩子的!
    萧绍棠抱着白成欢眼都红了,摇蕙却是想了想,起来转身就跑向了她住的营帐,不多时捧着一串佛珠回来了:
    “世子殿下,这是圆慧大师给世子妃的那串佛珠,说是能安魂,奴婢求求您,试一试!”
    萧绍棠目光放在了那串散发着圆润光泽的佛珠上,心中天人交战圆慧那个老和尚,能相信吗?
    可是白成欢在他怀里挣扎的更厉害了,再这样任由她痛苦下去……
    萧绍棠最终抓过了那串佛珠,紧紧在手里握了握,这一次,要是再对成欢不利,他一定要圆慧死!
    他将佛珠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然后抱紧了白成欢:
    “欢欢,是我,你醒醒,醒来看看我,是我啊!”
    佛珠触到白成欢的一刹那,微不可见的光芒从圆润的菩提珠上流淌而过,挣扎不安的女子终于霍然睁开了双眼
    “孩子,我的孩子!”
    她神情仍旧慌乱,双手仍然紧紧捂着腹部,睁眼的一瞬间忽然哭喊出声。
    “成欢!”
    外面的帐帘忽然被人掀开,风雪夹杂着徐成霖的身影扑了进来,皮靴踩在地上的声音伴随着他的呼喊格外明晰。
    白成欢茫然地望着走进来的人,心口的绞痛却还不曾褪去
    这不是她的痛,这是前世徐成欢的痛!
    她哀痛她的孩子,哀痛她没有看到萧绍昀最后一眼!
    “哥,我要见萧绍昀,我要见他!”
    仿佛那个与她融为一体的可怜女子跟着她醒来,白成欢一把抓住了徐成霖的手,脱口而出哀求道。
正文 第七百零三章 豁达
    所有人的脸色都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变了,就连徐成霖,也忘了先去看白成欢如何,而是先看向了萧绍棠。
    摇蕙则是彻底瘫软在地上,心里的害怕惊惶一瞬间达到极处,世子妃最大的秘密,是不是就要瞒不住了?
    萧绍棠面对着身边众人神色各异的眼神,有那么刹那,是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住了的
    他的妻子,从噩梦中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要见他们的仇敌!
    在这些人的眼里,这大概是一件匪夷所思到会让所有男人都觉得耻辱的事情吧?
    可这是他的欢欢啊……
    他手里还扶着她的手臂,她的臂膀在他的掌心里不停地颤抖着,他也不知道那是害怕,还是彷徨。
    萧绍棠努力拂去心头的那种钝钝的痛感,垂下头轻声抚慰神情哀凄的白成欢:
    “你先放开徐世子,乖乖躺好……你想见谁就见,都可以,我会把他抓来见你……”
    这样的声音太过温柔,但是那些注视着萧绍棠的眼神却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不安,同情变成了难以置信。
    四喜沉默不语,心里却是一酸
    爱上一个人,真的就要卑微到这样的地步吗?
    世子妃这样,明明是对世子殿下的羞辱,可是世子殿下居然就这样忍了,还要对她好言相劝?
    白成欢也在这样的闻言软中逐渐回过神来,茫然的眼神从徐成霖的脸上挪开,转头对上萧绍棠深沉的眼眸之时,才艰难地回想起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她怎么,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营帐里寂静一片中,白成欢收回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哥,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想静静。”
    她无力地祈求道,像一个犯了错难以面对他人的孩子。
    徐成霖明白她此刻的处境,对于萧绍棠的克制与冷静他很赞赏,但是他绝不愿意自己的妹妹再被人用异样的目光盯着。
    “好,你先好好休息。”
    徐成霖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走,目光扫过地上跪着的几个人的时候,回头瞥了萧绍棠一眼。
    萧绍棠站起身,将白成欢严严实实地遮在他们的目光之外,眉间的沉肃让所有人都心头一凛:
    “今日发生的所有事,你们都给我吞进肚子里,如果有人敢胡言乱语一个字,那你们所有人,我都不会宽恕!”
    几个丫鬟吓得在地上连连磕头,一再保证绝不会胡言乱语,才惊惶地退了出去。
    直到所有人都走得干干净净,萧绍棠全身上下的肃杀之气才颓然散去,回过身在白成欢身边坐下。
    “萧绍棠,我……”
    白成欢想要张口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句要见萧绍昀的话是她亲口说出来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萧绍棠难堪到无地自容,也是她造成的。
    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白成欢放下手,干脆破罐子破摔地仰头望着萧绍棠:
    “萧绍棠,可能这个时候我要见他一面是我不对,可是,我……”
    “没问题。”
    萧绍棠快速地回答了她。
    甚至,他的情绪出奇地心平气和。
    “你忽然间又想见他,定然是有你的理由,但是前提是你先把自己照顾好,然后,我跟徐成霖把他抓过来见你,你觉得如何?”
    或许是萧绍棠说话的语气太过温和,白成欢甚至有一种他是不是在说反话说气话的错觉
    “萧绍棠,你生气了是不是?”
    萧绍棠伸手抚了抚她因为睡梦中的挣扎而凌乱不堪的长发,望着她忐忑不安的眼神,心口的钝痛逐渐散去。
    她身上有秘密,有异于旁人的地方,这些他都是知道的。
    既然如此,他又如何能苛责于她呢?
    “欢欢,我不是生气,这样说也不是在跟你赌气,是因为我知道,你忽然要见他,肯定跟你的梦魇有关系……”
    他将额头抵在她冰凉的脸上,语声愈加温柔:
    “我只希望,见了他这一面,你就能忘掉所有的从前,忘掉你梦里所有快乐不快乐的事情,然后,你的心里只剩下我,行不行?”
    白成欢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当然要这样,不然她要见萧绍昀做什么?
    “萧绍棠……我是做了一个噩梦,一个好长好长,又好短的梦……”
    “我知道,我都知道……”
    脸颊上感受到的冰凉让他更加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无助。
    他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
    “不用怕,既然是梦,总会过去的,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白成欢拉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
    “萧绍棠,我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别人其实,并不是我要见她,是我梦里的那个人想要见他一面,你能明白吗?”
    虽然萧绍棠并不责怪她,但听到她这样说,他的心头一下子就轻快了起来。
    “嗯,我明白,我什么都知道,我还知道你爱我。”
    他微笑着将她抱得更紧一些。
    白成欢的眼泪戛然而止,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要哭还是笑。
    她的男人,真的变得这样豁达了吗?
    徐成霖一个人等了很久,才等到萧绍棠出来见他。
    风雪越来越大,萧绍棠走进来跺了跺脚,抖去了身上的雪花,才在徐成霖面前坐下。
    “既然她愿意见皇帝了,你们就将皇帝带过来吧,你知道,我是不可能让她去京城的。”
    徐成霖心中惊讶不已,言语中就带了几分试探:
    “你真的,放心了?”
    萧绍棠看着他,昂首一笑,笑容中带着洒脱明朗,还有令人觉得神晕目眩的笃定:
    “她腹中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就不相信这世上的男子,还有人比我对她更好,更值得她放在心里!”
    这下徐成霖仅仅是惊讶了,简直就是震惊:
    “上次我来的时候,你还别别扭扭,怎么今日就这般想得开了?”
    作为一个男人,徐成霖十分怀疑萧绍棠是在假装大度。
    万一他将这口气憋在心里,以后再在心中对成欢生出芥蒂,那反倒不如今日大吵一架,把话说开来的痛快!
    “因为那一日,我并不知道她有多么喜欢我。”
    萧绍棠看向徐成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感慨: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她心里有一个心结。这个心结一日不解开,她就一日不可能真正的快活。”
    “我想要的白成欢,是开开心心,心无所累的白成欢,而不是将所有事情都藏在心里,一个人痛苦的白成欢。”
    “所以,徐世子,只不过让他们见一面而已,我又有何惧?”
    徐成霖望着跟那日比起来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的萧绍棠,良久才点点头:
    “不错,萧绍棠,你真的很不错!徐某佩服!”
    这样的一个人,才配得上成欢,他比京城的那个人,强了千倍百倍。
    这一次,成欢大约是能得到幸福的。
    两人商议妥当以后,徐成霖才去见了白成欢。
    “我方才来的时候,听到你喊孩子,方才又听他说了,你有了身孕,可是真的?”
    明明已经知道萧绍棠不会对他说谎,可是见到自己的妹妹不像往日那般矫健,一个人恹恹的拥着被子坐在床角,徐成霖心里还是一阵心疼。
    白成欢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小腹上,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眼神却是璀璨生辉:
    “是真的,哥哥,你要当舅舅了呢!”
    徐成霖很给面子的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哈哈,是呢,我要当舅舅了!这样一想,还真是让人心中激动!”
    “那哥哥你和思贤要早些成亲,让我也能早日当姑姑才行!”
    徐成霖连连点头:
    “会的,会的,等局势定下来,我就成亲!”
    妹妹的人生早已无需他守护了,余生各自安好,就是他们这么多年最好的结局了。
    不过……
    “成欢,你是真的想好了要见他一面吗?”
    白成欢沉默地想了一下,默然颔首:
    “没错。”
    “有些事情太过复杂,但我总要弄清楚才行,不然,就算我报了仇,我的心里也永远得不到安宁。”
    “好。”
    徐成霖看着他自小疼宠长大的妹妹,一如她幼年时每每向他提出稀奇古怪的要求时,认真地答应她:
    “那你安心等待,我会带着他和禅位诏书来见你。”
    下个不停的大雪将整座京城冰封成了一个琉璃世界。
    至于在这琉璃世界之下,掩盖着多少痛苦与凄楚,没有人知道。
    卫婉却是用她的第一个条件,为皇帝换来了不受饥寒之苦的待遇。
    但是皇帝并不领情。
    御寒的衣物他并不珍惜,精致的饭菜也勾不起他任何的食欲,他只是日日登上摘星阁,凝望着京城西边的方向。
    摘星阁上,詹士春早已奄奄一息,却仍旧顽固地守在摘星阁上不肯离去。
    “没想到,到了如今,只有你肯陪朕守在这皇宫里。”
    寒风呼啸,空荡荡的摘星阁上,俨然成了比冰窖更冷的地方,但是他们两人都像感觉不到寒冷一般,相对而坐。
    君臣之分,早已经化为乌有。
    詹士春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瞥了一眼皇帝,又重新合上。
    他已经油尽灯枯,却还是算不出自己女儿的命数,所以他守在这里不肯离去。
    不过既然皇帝要把这当做对他的忠心,詹士春也不想辩解什么。
    “走吧,朕已经不需要你的忠心了。去过你自己的日子吧,毕竟,朕也要走了。”
    大势已去,江山即将易主,即使他在别人面前再不甘心,在面对着苍茫天地之时,他也终于无可奈何地承认了。
    詹士春还是不作声,任由皇帝自说自话。
    皇帝仿佛也没有指望他说什么,一个人在风声中喃喃自语,偶尔伸手去接住几片飘下来的雪花。
    “你说,她会不会来呢……我已经等了这么久,真的是太苦了,也太累了……”
    詹士春沉默的听着,心中却有些发笑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以为他能等回来孝元皇后?
    他甚至有几份可怜这个皇帝,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编造出来糊弄他的,可怜他却深信不疑。
    “我知道她恨我……可是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是不是?她曾经那样爱过我。”
    皇帝自言自语叹息,却在打磨得如同镜面一般的地砖上,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蓬乱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下巴上是密密麻麻的青色胡茬,双眼布满血丝,憔悴而狰狞。
    皇帝陡然间被自己这样的倒影吓着了,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好远。
    “不,不,朕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不,我不能让她看见我这副样子,她会不喜欢的!”
    心底所有的期待瞬间都化成了恐慌,皇帝转身,踉踉跄跄地向着摘星阁下面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詹士春的视线里。
    “疯了,阿桓,你的儿子终于疯了,你恨不恨我?”
    詹士春低低地咕哝了一声,掩映在雪白长发下的可怖面容上却又露出一丝微笑:
    “可是咱们的女儿,就要当皇后了,你会不会跟我一样开心?”
    皇帝回到昭阳殿的时候,徐成霖也正好踏雪归来。
    昭阳殿里燃起了昏暗的灯烛,皇帝看见徐成霖的一刹那,眼底顿时燃起幽幽光亮:
    “她愿不愿意见我?她是不是愿意见我了?”
    “你写禅位诏书吧,我带你去见她。”
    被关在偏殿的刘德富重新回到了皇帝身边,因为皇帝要求沐浴更衣。
    刘德富一边伺候皇帝沐浴,一边禁不住老泪纵横。
    “皇上……”
    他伺候了皇上一辈子,到最后,他们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刘公公,别伤心了,朕就要见到成欢了……生死对于朕来说,都已经不算什么了,但他们不会为难你的,也难为你,老了不能荣养,还要吃苦受罪。”
    似乎是因为心愿即将达成,今日的皇帝格外温和。
    刘德富甚至有些恍惚,有多久,皇上再没有这样跟他好好说过话了呢?
    沐浴完了以后,刘德富十分熟练地伺候皇帝整理好了仪容,镜中出现的,赫然又是那个年轻英俊的帝王。
    “刘公公,伺候笔墨吧,朕要写禅位诏书了。”
    皇帝看了看镜子,觉得很满意,说话的语气也格外平静。
正文 第七百零四章 来见
    “皇上,您可想好了,这禅位诏书一下,您要去哪里?”
    笔墨刚刚备好,玉玺也拿来放在了一边,刘德富的手还是有些微微地颤抖。
    虽然算不得亡国之君……但是皇上的下场,又在哪里呢?
    皇帝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常服,上面已经没有了他最熟悉的龙,只是一些简单的刺绣,忽而感叹。
    “刘公公,朕若是死了,记得告诉别人,不要把朕葬入皇陵,朕是个不肖子孙,无颜去见父皇,随便找个荒山野岭,让朕不至于曝尸荒野就行。”
    刘德富忍不住老泪纵横:
    “皇上,不会的,您是禅位,不是被夺位,不会的……”
    “禅位只不过是让秦王府的脸上好看一些罢了,朕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父皇防了萧无双一辈子,今日朕却要将龙椅拱手相让,不得善终也是该当。”
    似乎是因为预见到可能会有的结局,已经浑浑噩噩许久的帝王在这个时候脑中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仿佛找回了他二十一岁这个年纪该有的意气风发,却神色间却又带着历尽人生的暮气沉沉,让人一眼看去,顿生不祥之感。
    “刘公公,你不必为朕流泪,朕就要达成所愿,这是好事。”
    皇帝撩起宽广的长袖,提笔疾书,看也没有去看侯在一边准备拟诏的翰林院学士们,很快就亲笔写好了禅位的诏书。
    “朕在位五载有余,上愧先祖,下负万民,以致考妣蒙羞,黎民涂炭。”
    “今有朕叔父秦王,同根同嗣,孝宗皇帝亲子也。有过往神武之战绩,有今日光曜之明德。拯倾提危,澄氛静乱,匡济艰难,功均造物。能承社稷之重,能担黎民之望。”
    “夫大道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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