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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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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成欢听摇蕙说了董家的态度,也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她送东西过去,是想要尽自己的一点心,至于董太太的态度如何,她并不在意。

    她相信爹娘当年为徐成如挑夫婿的眼光是不会差的,董峥应该是个知道轻重的人。

    毕竟到了这个时候,董家若是就此跟威北候府撇清关系,也只会招得人讥笑董家薄情寡义势利眼儿,于董家并没有什么好处。

    而董峥的用处就看将来要走到哪一步了!

    次日,詹士春就将顶替白成欢的女子送了过来。

    在白成欢跟着萧绍棠去虢州的时候,那女子已经顶替过她一次,没有露出一点破绽,所以这一次也算是驾轻就熟。

    白成欢跟萧绍棠收拾了简易的行囊,就准备离京。

    谁知道在走的前一天,皇帝却突然清醒了。

    皇帝一醒来,没有找威北候府的麻烦,也没有找秦王世子妃的麻烦,却是找了翟峰的麻烦。

    他总觉得那日闯进来的那个侍卫,仿佛哪里见过……

    他命令翟峰去找,翟峰回过来的消息却是那名侍卫是秦王府的细作,因为当日踹了御书房的门,惊扰了皇帝,已经被拉下去直接处斩了。

    按照道理,凡是这样惊扰皇帝的人,翟峰是有当场格杀之权的,可皇帝这一次的疑心格外重。

    他不相信翟峰的话,干脆命人,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

    可是无论侍卫与暗卫怎么找,都没有找出那个人。

    皇帝只能怒气冲冲地将翟峰怒斥了一通,却没有放弃,依然下令给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让他带人全城搜寻。

    白成欢与萧绍棠商议了一下,这个时候,还是小心为上,再等两日再离开京城。

    而经历了中毒绝嗣与昏迷之后的皇帝,对待卫婉的态度,也开始模棱两可起来。

    卫婉还是皇后,甚至是皇帝身边唯一的女子,皇帝对她的宠爱也似乎一如从前,但是卫婉再也没有在昭阳殿留宿过。

    对身处后宫的女子来说,没有皇帝的宠幸,没有子嗣,再多的宠爱都是缥缈的云烟,随时可能散去。

    没几天,宫中就流言四起,很多人都在猜测皇帝恐怕不仅仅是绝了嗣,可能已经不能人道了。

    卫婉从御花园路过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花丛后面两个宫女的窃窃私语。

    她二话没说,命人拔了那两人的舌头。

    待到查明那两人是春熙宫的人之后,卫婉更是冷冷一笑,立刻就去求见了皇帝。

    “皇上,既然已经为惠雅长公主赐了婚,不如让她早些嫁过去好了,毕竟这桩姻缘,来得也不甚光彩,拖的时日久了,万一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流言,那岂不是有损天家颜面?”

    皇帝转过头,幽幽地看着卫婉良久,忽然就笑了,可那笑容却带着人的意味:

    “成欢,你也希望看到她们一个个得到应有的报应,过得生不如死对不对?”

    昭阳殿昏昏沉沉的光线里,皇帝的眼神完全看不到任何的光亮,犹如绝望的深渊,时刻都能将人吞噬。

    卫婉打了个哆嗦,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臣妾,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皇帝冷冷一笑,转过头,绕着昭阳殿偌大的正殿慢慢地走着,只留给卫婉一个背影。

    “你是不是很怕朕?”他似乎在问卫婉,又似乎在自言自语。“成欢是永远都不会怕朕的,可你,居然在怕朕……”

    卫婉后退了一步,心中冰凉一片。

    她所有的价值,所有的荣光,只是因为她顶着徐成欢的身份。

    如果连这个令她痛恨的身份都没有了,她是不是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皇帝赤着脚在夏日里沁凉的地砖上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走累了,才如同街边的流浪汉一般席地坐了下来,望着站在原地半晌没动过的卫婉。

    “人活着,真是太痛苦了……可是去死,又不甘心。既然我们没有办法好好地活着,那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一个都别想好好活着……”

    卫婉觉得皇帝似乎是在跟她说话,却又不是在跟她说话,甚至,她根本听不懂皇帝到底在说些什么……他,他是不是疯了?

    “皇上,臣妾陪着您好好地活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婉才鼓起了勇气向皇帝迈出了一步,却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看到了皇帝的头发皇帝的两鬓,居然有了白发!

    可他明明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啊!

    “皇上!皇上!”

    最后的一丝惧怕,忽然就变成了尖刺,刺得她心头生疼,她扑了过去,双手颤抖着从皇帝的鬓边拂过。

    “皇上……”

    到底是什么样的痛苦,能让他就这样白了头?!

    难怪昭阳殿里幔帐重重,皆是遮得严严实实,难怪皇帝一日日地不许昭阳殿里点灯!

    皇帝却陡然间痴痴地望着卫婉,居然有一丝怯懦与躲避:

    “你从前看见朕的白头发,也是这样惊讶……朕知道,朕老了,老了自然会有白头发的,是不是?本来怕被你知道的,没想到你还是看到了……”

    卫婉的手蓦然停在皇帝的耳边,咽喉间也仿佛被人扼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随即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卫婉眼中滚落。

    他不是在跟她说话啊。

    皇上,大概是真的疯了。

    当白成欢听到这一切的时候,在窗前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所有人都以为萧绍昀是疯了可她知道,他是在彻底绝望之后,被前世那些痛苦的记忆缠住了。

    一个人的心底,总会住着一个心魔,一旦这个心魔碰触到不能碰触的痛苦,就会将人吞噬。

    就像此时的她,不知道是该同情这一世无辜送命的自己,还是该同情带着前世记忆,最终崩溃的萧绍昀。

    还好,她的心魔已经得到了救赎。

    她转过身,扑进萧绍棠的怀里,不停地喃喃:

    “萧绍棠,还好有你……还好我还有你……”

    这个人住进了她心里,将那不堪的从前取代。

    不然此时的她,会不会也疯了呢?

    萧绍棠如同每一次白成欢情绪不稳的时候一样,虽然不解是因为什么,但却温柔地陪伴着她。

    他其实已经可以肯定,她心底的那个秘密,与皇帝有关。

    若是这个秘密她能够忘掉,他的确是不应该追问的,可要是这个秘密令她痛苦,他又该不该去问呢?

    没过两天,皇帝就下旨命礼部筹办惠雅长公主与镇国公府二公子华玉清的婚事。

    可礼部的官员接了圣旨之后,就大眼瞪小眼了皇上什么都没吩咐,可怎么筹办呢?

    他们不敢去问这些日子性情暴戾,据说已经疯了的皇帝,就想方设法地打点了刘德富。

    刘德富如今算得上最了解皇帝的人,也没摆谱,就跟礼部的人提点了一句:

    “该怎么办怎么办,皇上说让长公主嫁过去,你们就只管让她出嫁就好。”

    于是没过几日,惠雅长公主的婚事就筹备好了。

    没有金山银海的陪嫁,也没有金碧辉煌的公主府,更没有对驸马的封赏,什么都没有。

正文 第六百五十章 上表

    萧惠雅得知后,将春熙宫里原本就不多的摆设砸了个精光。

    因为一心护着她长大的老嬷嬷已经被卫婉处置了,所以如今她砸东西根本就没人拦着。

    倒是从前她身边的贴身宫女怯生生地劝了一句:

    “长公主别砸了……这些东西留着,日后带出宫去,也能用啊……”

    萧惠雅盛怒之下亲自给了那个宫女一巴掌。

    “你在嘲笑本公主?”

    那个宫女吓得跪在地上再不敢多说半个字,可是宫里谁不知道惠雅长公主即将出嫁,皇上连一两银子的赏赐都没有呢?

    她们这些宫人都是要跟着嫁去镇国公府的,到时候跟着惠雅长公主,拿什么过日子?

    倒是从前伺候萧惠歆的宫人在惠雅长公主出嫁前夜悄悄送来了五百两银票。

    “长公主,这是惠歆长公主临行之前交代奴婢的,她说让您无论如何,好好保重自己。”

    “本公主用不着她来可怜!”萧惠雅一把将那银票打落在地,咬牙切齿地怒道:“若不是她,本公主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那宫人见此,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暗暗叹了口气,起身回去了。

    惠雅长公主落到这个地步,明明就是她自己算计不成,又怎么能算到惠歆长公主身上呢?

    等到那宫人走了,萧惠雅一个人枯坐了半日,最后却是蹲下身来,将地上的银票一张一张捡起来,拢在手中,一个人哭了起来。

    惠雅长公主出嫁的那一日,暴雨如注。

    因为皇帝没发话,礼部的人也只按了最低的规格来给惠雅长公主准备仪仗鸾轿。

    绸布的罗伞根本抵挡不了倾盆而降的暴雨,惠雅长公主还没出宫门,就已经被雨水淋成了落汤鸡。

    雨水顺着萧惠雅的盖头冲下来,精心画就的妆容已经被冲的全都花了,湿透的嫁衣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沉重而冰冷。

    礼部的官员连连在心里道了几句晦气,跑去跟皇上请旨,问能不能等雨势小一些再让送嫁的队伍出宫。

    皇帝站在烟波阁上,冷冷地望着那狼狈不堪的送嫁队伍,眼神刻毒:

    “出嫁的吉时不是你们礼部定的吗?这也能随便更改?去告诉长公主,为了她下半辈子的福分,且受一时的委屈,不要误了吉时。”

    礼部的官员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终于确定皇上这根本就是故意的。

    钦天监这也真是千挑万选给了这么个“好日子”啊!

    送嫁的队伍就这样在倾盆大雨中沿着太明湖畔出了宫,风雨飘摇中,萧惠雅回头望了一眼烟波阁,流露出和皇帝一模一样的眼神。

    今日你如此折辱于我,我定会铭记于心!

    宫门外,镇国公府原本就稀稀落落的迎亲队伍更是被暴雨冲得四下零散,人人都只顾得护着自己被雨点砸得生疼的头脸,对迎亲这件事,绝对是应付差事。

    萧惠雅坐在高高的鸾轿上,雨水顺着脸庞流下来,混合着她最后一场凄苦的眼泪。

    陪嫁的宫人们看着那完全不像样子的迎亲队伍,心更是凉透了:

    “他们镇国公府怎么能这么对长公主?”

    萧惠雅用湿透的袖子抹去了脸上的雨水,沉声道:

    “走吧。”

    这场婚事,是她谋划的不错,可也是皇帝硬要把她塞给华玉清的,镇国公府自然不满意。

    以后的日子还长,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镇国公府确实是对皇帝不满意,觉得皇帝硬是把萧惠雅这么个不择手段的长公主塞到他们家就是不安好心。

    可他们不敢抗旨,也只好给萧惠雅找找难堪了,顺便试探试探皇帝的态度,若是皇帝不在意,那以后也不必把萧惠雅当成什么长公主供着了。

    此时见雨下成这样,长公主的鸾轿却依然出了宫门,镇国公府的人心中顿时有了数,愈加轻慢起来。

    这场犹如闹剧一般的婚事凑合着把礼数走完,赶在天黑之前入了洞房。

    华玉清想明白那天的事情之后,就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

    那个咬掉他一块肉的萧惠歆运气好去和亲了,可她的姐姐却落到他手里了!

    被压着成亲的华玉清原本就心情不顺,待到掀起盖头看清楚萧惠雅那糊了一脸的妆容,最后一丝怜香惜玉的心情也没了,张口就骂道:

    “以后你进了我镇国公府的门儿,也别再把自己当什么公主娘娘了,老实待着,别给我生事儿!”

    萧惠雅站起身,提了提又湿又重黏在身上的裙摆,冷然地看着华玉清道:

    “你我都不过是被人摆布的人,你跟我放狠话有什么用?再说,你这样的废物,我也不愿意跟你废话,我要跟国公爷说话!”

    华玉清原本还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可一听“废物”这两个字,顿时就炸了,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贱人!你骂谁废物呢!”

    洞房外面的人顿时就听到了尖利的惨叫声和两人厮打起来的声音。

    镇国公府二公子的婚礼第二日就成了京城里最大的笑话。

    街头巷尾的闲人们很快就从秦王府受委屈的情绪中抽离了出来,津津有味地谈论起镇国公府这场新婚之夜差点变成凶案现场的荒唐婚事。

    白成欢这几日和萧绍棠没事儿就是各个茶楼酒楼地溜达,听那些人说得绘声绘色,想起萧惠雅那如花似玉的模样,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要说这门亲事,始于萧惠雅的算计,却也是他们秦王府一手促成的。

    毫无疑问,新婚夜都过成这个样子,萧惠雅以后的日子必定是不好过的。

    可她心里一点畅快的感觉都没有。

    所有萧惠雅对她的恶意,都是由安竹林对前世的回忆,与萧绍昀对萧惠雅和萧惠歆姐妹俩的恨意猜测出来的。

    前世种种,她并不曾真的经历过,而今生,她死得早,那些事情根本就没来得及发生。

    秦王府对这件事的插手,更多的是出自于推一把是一把,让皇帝多一个敌人更好的心思。

    而皇帝,他真的是在为前世那个被人攻讦的徐成欢报仇啊。

    可这样分不清前世今生,结果,就只能是疯了。

    萧惠雅绝不是被皇帝如此对待就能安然接受的人,看来镇国公府与皇帝以后的日子,堪忧。

    萧绍棠则是对这个堂妹彻底无感。

    女子为自己谋取一桩好姻缘,并不是坏事,可她没有原则没有底线,就很令人生厌。

    “她自己选择的路,就由她自己去走吧,你不必放在心上。”

    萧绍棠见白成欢沉默不语,知道她听见这种事情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劝解了一句,又跟她说起别的事情来:

    “昨日听安西郡王传过来的消息,林稻城给皇帝上表了。”

    白成欢手里的茶杯一顿,立刻想到了徐成霖:

    “他给皇帝上表?是要对大哥做什么?”

    萧绍棠连忙解释:

    “不是要对大哥做什么,是说皇帝迟迟没有子嗣,又疾病缠身,建议皇帝及早考虑后事。”

    萧绍棠尽力说得轻描淡写,白成欢手中的茶杯还是因为太过震惊而跌落在地

    她想过如今这样风雨欲来的局面最终会从哪里破局,却万万没想过,居然会是林稻城先跳出来挑事儿!

    萧绍棠微微地叹口气,伸手将震惊在当场的白成欢从椅子上拉起来,绕开地上的碎瓷渣子,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张帕子来给她擦了擦裙角上溅上的茶水,才笑道:

    “这不是坏事,难道还能吓到你?”

    白成欢回过神来,也觉得好笑:

    “不是吓到我,是觉得……是觉得林稻城这样跟皇帝撕破脸皮,实在是太过突然,他这样做,实在是不给自己留半分退路……”

    说到一半,白成欢突然就停了下来,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了:

    “林稻城这样的东南之主,半分退路都不给自己留,那只能说明,他找到了更好的路他肯定是搭上了晋王!”

    “晋王?”

    萧绍棠从前对京城各家的关系不是很清楚,后来还恶补了一段时间,听白成欢这么说,他也大概想起来,晋王的生母林贵妃似乎是出出身东南。

    “这么说来,林家就是晋王的母家?”

    萧绍棠也顿时觉得事情棘手:

    “我还以为是徐大哥与林稻城达成了什么协议,没想到林稻城是跟晋王搭上了,他们从前,可没有过来往!”

    “谁说不是呢……”

    白成欢眼神中无可抑制地涌出悲哀的神色来。

    “从听说大臣们有意要劝谏皇帝立晋王为皇太弟开始,我就在担心有人借晋王生事,没想到原来这是非,居然不是出在京城,而是出自东南……谁能想得到,晋王一直默默无闻的母家,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林稻城这横空出世的一招,既是向皇帝开战,也是向天下人昭告,他跟随晋王的决心,只要晋王有一点点的野心,就必定要接下他的这份诚意,不然,只会被所有人指责背信弃义!

    萧绍棠不禁惊叹:

    “林稻城此人,果然城府深得可怕!”

    “他有做枭雄的野心,自然是要有城府的……只是我一直害怕这一天的到来,没想到,最终还是来了。”

    白成欢觉得茫然。

    说的时候,很容易,她是会站在秦王府这边的,无论是从威北侯府的利益还是从她的立场。

    可是一想到她跟从小一起长大,待他如亲弟弟一般的人站在对立面,兵戎相见,她的心里还是尖锐地疼痛。

    她与萧绍昀,生死之间血海深仇,她与小十,最终殊途。

    她真有些后悔,那个时候,为什么要进宫,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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