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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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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轻了脚步,向内室走去,宁静的灯光下,白成欢只穿着家常的素色缎面棉裙,简单而利索,正在东厢放置东西的暖阁中指挥着阿花给他收拾行李,摇蕙正坐在炕梢,伏在小炕桌上写写画画,秋雨和秋月两人却是守在了外面。

    “西南那边冬天倒不是很冷,不过多毒虫瘴气,你们把密实些的衣服多装一些,还有几样药,都给我记下来,不够的明日交给张管事去采买……”

    白成欢一一盘算着,一边正在收拾的阿花拿着她绣的那几张舆图有些犹豫:

    “世子妃,殿下是去打仗又不是去游山玩水,这几幅绣品,真的要带去啊?也还没装裱呢!”

    白成欢走过去,从阿花手里接过那几幅绣品,亲手拿着软缎裹了,才微微笑道:

    “自然是要带上!殿下远离京城,与我相隔几千里,长久不相见,万一忘了他还有个世子妃怎么办?带上也算个念想,提醒他时时别忘了京城还有个世子妃,不好吗?”

    阿花平日里看起来傻呆呆的,这会儿倒是通透,一听这话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不由得嘀咕:

    “真是的,殿下也该带小姐去才好,这样自己离京,把小姐撇在这里算什么……”

    正在写字的阿花就撂了笔,起身将阿花拽到了一边去训道:

    “胡说什么!还嫌事情不够多,赶紧收拾!”

    待到阿花瘪着嘴去继续收拾,摇蕙才悄悄地看了白成欢一眼,发现世子妃并没有因为阿花的话伤感起来,才算是稍稍放心,不过心里也还是沉甸甸的。

    其实阿花说得也没有错,世子原本就是来做质子的,这一走,世子妃可不就成了皇上手里的人质了?

    萧绍棠再也看不下去了,将帘子掀开,大步走了进去:

    “你们先下去,我与世子妃有话要说。”

    摇蕙与阿花都只看着白成欢,直到白成欢也开口让两人下去,两人才默然退了下去。

    “原本想着你会回来的晚些,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与袁先生都商量好了?”

    灯下的女子笑盈盈地望着他,萧绍棠想了一路的话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你啊……既然怕我与你远隔千里会忘了你,那为什么不肯跟我一起去?是不是怕岳母与大舅兄在京城有危险?”

    白成欢伸手将他身上犹有寒气的披风解了下来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又倒了杯热茶给他,才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裙裾上的缠枝莲,开口道:

    “不错,我们算是想在了一处,只不过,我忧心的不只是这些。我们要是一齐走了,我娘亲与哥哥定然会被皇帝盯着,威北候府不必说也会处处掣肘,甚至你能不能在上元节之后安然离开,都不能保证。”

    “只要你想跟我走,这些事情你不必担心,我来筹谋……”萧绍棠握住了她的手,决然道:“我自然明白一步步走到如今,秦王府与白家,还有威北候府,已经是同气连枝,想要干脆利索地离开,很不容易,可是我不想将你一个人抛在京城,让你在这里担惊受怕!”

    萧绍棠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即使从寒风中行来也并不寒凉,白成欢的手纤细白皙,两双手纠缠在一处,映入白成欢的眼帘。

    她凝视一刻,抬起头露出坚毅的笑容来:

    “不怕的,我什么都不怕!你忘了吗,我也是出身武将家的女儿,我已经见惯了父亲征战在外,母亲在家守好一切,既然如今秦王府需要我留在京城,那我就留在京城,等到时机合适,再去寻你,不是也很好吗?”

正文 第五百八十八章 说服

    “可我害怕!”

    萧绍棠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他的心情。

    “欢欢,我知道你性情坚韧,也知道你与其他女子不同,可你如今是我的妻子,我不愿意将你留在这里面对这些人心险恶,不愿你比别人承受更多的辛苦……甚至……母妃当年……”

    他已经在尽力平复情绪了,可他还是止不住地想起那些如此时一般类似的过往当年父王尚在,母妃与腹中的他都能落到那样的惨境,如今再要他将自己的妻子一人留在京城,如何能放得下心?

    相识大半年,又朝夕相处两个月,白成欢已然了解萧绍棠的心结在哪里。

    她上前一步,伸手环抱住他的腰身,他坚硬的世子袍服微微有些粗砺地摩挲在她的脸颊上,她能感觉到他所有的不安。

    可她不是秦王妃,她是白成欢。

    “我知道你担心……可是,如今的皇帝,并非先帝那样有手段的人,卫婉与詹士春都能左右他的想法,如今的世道,也并非当年的形势,战神解甲也无人过于理会,而我,更不是当年的秦王妃,孤立无援,我有徐家,有白家,还有秦王府暗地里的部属,和支持秦王府的朝臣官员,我也未曾身怀六甲,保护自己足矣。”

    “可我不愿你背负这么多……”

    “并不多我们想要得到什么,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与我们最终的目的比起来,我背负的,并不多!”白成欢仰起脸,面对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唇角依旧带着令人心神宁静的笑意:“只要你一路平安,只要你与父王手握重兵,只要你们不落败,我绝不会让这座京城,将我如何!”

    萧绍棠终于发现,怀中的女子,的确是与众不同的。

    她与当年柔弱的母妃不同,与京城娇养的贵族少女也不同,她完全没有世间女子如同丝花一般必须攀附于男人的宿命,就像是一株伫立在天地间的树,自成一景,自有其灼灼光华。

    这样的白成欢,让他觉得骄傲,却又觉得仿佛指间砂,唯恐握不住。

    “我多想让你安全无虞地待着我的羽翼下,能够时时刻刻护住你……”

    白成欢笑容依旧:

    “等到你功成名就,手握江山之时,你自然能将我护在你的羽翼之下。至于现在,我们似乎并肩作战更好一些,你说是不是?”

    秦王世子将要去西南剿匪的消息一传出去,白成欢就先去了双井巷李氏所居的宅子里。

    大年初二的时候,白成欢才来过李氏这里,忽然这么快又回娘家了,李氏很是诧异。

    待到李氏得知她要留在京城,立即表示不同意:

    “你是不是因为不放心娘亲与你哥哥才留下来的?你要是不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京城,日后万一秦王与秦王世子那边一有异动,皇帝岂不是要拿你开刀?索性你爹爹已经回了虢州,我与你哥哥即日启程回虢州去,免得牵累你!”

    “娘亲,我不是这个意思!”白成欢很了解李氏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自己就是李氏的命根子,以李氏的性情,自然是半分委屈都不愿意让她受的。

    可这话,自然不能这样来说。

    这个时候,这种世道,让李氏与白祥欢回虢州,一路凶吉不定,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她思忖了一下,笑着将李氏环住,如同在虢州之时一般亲密无间:

    “娘亲,其实是因为我与世子约好了,他先明着走,然后时机合适,我再走,不然您想想,皇上能让我们一起走吗?再说还有义父义母呢,秦王府也有自己的人手,谁要拿我开刀,也没那么容易!等世子走了,我就有空闲了,日日过来陪伴娘亲,好不好?”

    李氏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可她跟了白炳雄二十几年,也做了二十几年的武官家眷,提心吊胆的日子到如今都还远远看不到个头,她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再过这种日子。

    “那娘亲去威北候府跟徐夫人商量,能不能想想办法让你一起走,你留在京城太危险了!”

    “娘亲!您就听我一回不行吗?我不走,就不走!”

    白成欢索性耍赖。

    说服了萧绍棠,还要来说服李氏,威北候府娘亲那边还不知道怎么说呢,白成欢莫名心塞,这不想走,还真不容易!

    李氏只恨白家没有能力,也不跟她强辩,心中暗自盘算。

    母女俩又说了会儿话,白成欢才告辞去往威北候府,走之前又将哥哥白祥欢拉过来一番叮嘱,白祥欢心情复杂,却只能应下,答应妹妹会多劝劝母亲。

    威北候夫人比李氏更多了一层纠结,既舍不得她离开自己身边,又觉得让她跟着萧绍棠离京才好。

    “到底你嫁入了秦王府,在别人眼中,终究是与秦王府一体,要是留下来,当然危险……”

    倒是威北候想了想,大手一挥,气势十足地对白成欢道:

    “你若是想留下来,就留下来,爹爹必定护你周全,若是你想跟萧绍棠一起离京,你也尽管去,爹爹会为你们善后。”

    白成欢骤然间眼圈就红了:“爹爹,这世上,您可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威北候一个粗糙的男人,听了这话也心头酸楚,却还是强笑道:

    “你就会说好听话哄爹爹,从前是你哥哥是对你最好的人,如今才轮到爹爹呐……放心,无论什么时候,爹爹都希望你过得开开心心,一辈子平平安安就好。”

    白成欢强忍着眼泪点头:

    “嗯,爹爹,这辈子,我一定会平平安安,一直陪着您和娘亲到老。”

    奔波了一天,总算是将各方都劝说妥当,白成欢才放心地回了秦王府。

    刚进门,付寒手底下的人就送了帖子过来。

    是正式写的帖子约她见面,邀她的人是詹士春。

    自从她回门那日因为与詹松林见了一面而最终晕倒之后,似乎是怕秦王府找麻烦,詹士春就再也没用詹松林这个身份出现过。

    她倒是差点忘了,在詹士春眼里,她还有个他亲生女儿的身份呢一个想起来就让人恶心到想去死的身份!

    “我不见,回了吧。”

    虽然她曾经想要问问詹士春关于安竹林的事情,可此时,她却真的不想去见他。

    两方需要联手让人去找他那是一回事,可事关她的身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正文 第五百八十九章 想通

    只是白成欢没想到她已经拒绝了,詹士春居然会亲自找上门来。

    第二日一早,萧绍棠刚刚下朝回府,詹士春就跟来了,这样光明正大地来秦王府,倒是头一遭。

    “世子妃,詹大人是奉了皇上之命过来秦王府的,想要见您一面,殿下问您要不要见一见?”

    进来传话的是秋雨,前院的小厮还等在长安居外。

    屋内的百合香静静地燃着,香气袭人,令人有些昏昏沉沉,白成欢坐在绣绷前,久久无言。

    不知道过了多久,秋雨才听到世子妃低低的声音:

    “告诉殿下,不见。”

    秋雨如今跟着白成欢久了,也知道她的脾气,听了就转身走了,并无二话。

    白成欢独自坐着,手里的绣花针却不知道要往哪一处扎下去。

    她似乎能听见心底有讥嘲的声音萦绕,对着前生那个一无所知的徐成欢哈,你以为,选择不见,选择不碰,那曾经的一切,就能永远光鲜亮丽吗?

    细细密密的过往如同精致的走马灯,一圈又一圈,没有止息地在她眼前转着。

    上阳宫,乔皇后,那待她如亲女,连先帝公主们都要嫉妒的宠爱,因为她而对姑姑淑太妃的诸多容忍,到底,都是为了什么呢?

    乔皇后,最后又是因为什么一夕获罪?

    她想要伸手去将那些往事全都揭开,可若是美好的表象全都被揭开之后,她看到的,会是什么样的宿命?

    时间寂静无声地流过,直到有帘子掀动的声音传来。

    她转身,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萧绍棠回来了。

    “欢欢……”

    婢女全都退到了外间,她一个人枯坐窗前,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了看到她透着寥落的身影时,萧绍棠心底一阵难言的锐利疼痛。

    好好的,怎么就要冒出来一个詹士春,三天两头地就要惹她生一场气呢?

    白成欢站起身来,反倒是先冲着萧绍棠笑了笑:

    “詹士春如此不避讳地跑来,也不怕招人眼目吗?”

    只是一缕淡然的笑容而已,却如同最灿烂的阳光,霎时照亮了萧绍棠因为詹士春而布满阴霾的心底。

    他明亮的眼睛中也浮现出笑意,脸上神情却渐渐变得奇异起来:

    “他跟皇帝说,有办法在我们秦王府布下阵法,名为祈福,实为咒术!”

    “那他……皇帝信了?”白成欢忍不住发出低低的惊呼。

    詹士春早已与秦王府结盟,绝不可能在秦王府布下咒术!

    萧绍棠双手抚慰地按在她的肩头,语气中有淡淡的讽刺:

    “皇帝那样想让我早点去死,怎么会不同意呢?”

    白成欢脸上的震惊转瞬即逝,提及詹士春,又恢复了冷淡:

    “那他这样大费周章地来秦王府,就是想见我一面?”

    萧绍棠想起这个总是孑然一人的老道士听说白成欢不想见他之时脸上的失望神情,虽然有些恻隐,但到底还是没有为他说什么好话,只如实将他的话转告给白成欢:

    “大概是吧,他并没有在府中下什么符咒,但他临走的时候让我告诉你,他会为你祈福。”

    其实詹士春还说,若是让欢欢留在京城会更好一些,他会护她周全可是他的妻子,他为何要假手他人呢?

    詹士春只是盟友,而他那个前来认亲的族弟詹松林,已经销声匿迹,无论是谁,他都不会放心。

    白成欢沉默不语,祈福,不,她只想要他再也不要来打扰她。

    萧绍棠伸臂将白成欢揽入了怀中,想了想还是告诉她自己的决定:

    “今日早朝,我见到侯爷了,侯爷跟我说了你的意思……欢欢,你要留下也罢,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要护你万无一失,但是你答应我,若是时机合适,你就离开京城,记住了吗?”

    白成欢有些意外,但显然很开心:

    “这是自然,你放心去,照顾好自己,我等这边安排妥当,就去找你!”

    萧绍棠望着她的笑靥,低低地应了一声:

    “嗯。”

    今日威北候与詹士春跟他说的话虽然不同,但意思都是相近的他此去西南,皇帝是存了必定要他死的心思的,这样生死难料的时候,相比之下,将成欢留在京城,或许还更为安全一些。

    若是他能顺利掌控西南,那定然要将成欢接走,要是万一他真的有去无回,那她留在京城,也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

    这样,挺好。

    京城旧俗,过了大年初五,这新年就算是过了一半了,年前的许多事情,也都可以再提起来。

    威北候夫人怕梁国公府给梁思贤定亲事,却又迟迟得不到儿子的回信,心急之下,只好又找人把女儿叫了过去。

    白成欢赶到威北候府,威北候夫人就将稳住梁思贤的重任交给了她。

    “……也不是说不让她家相看人家,耽误思贤的终身大事,只是这事儿,要是因为你哥哥的信迟几日回来,错过去了,可就太可惜了!早早定下来,你大姐夫那边的那个杨表妹,娘亲也能早早回话。”

    威北候夫人如今想来想去,无论谁做了儿媳妇,都不可能比思贤待成欢更好,甚至有的女子过了门,看得宠的小姑子处处不顺眼的,那也多的是。

    要是徐成霖日后真遇上那么一个小心眼儿的,他们一家人想要像从前那样对成欢好,还不得闹得鸡飞狗跳?

    所以,她真是希望立刻听到儿子说愿意,她就能立刻找人上门提亲去!

    白成欢深知威北候夫人的心思,更是知道梁思贤的心思,就答应了下来,先是给哥哥徐成霖又去了封信,才约了梁思贤一同出门,旁敲侧击了几句,确定梁思贤一时半会儿没有合心意的人家,才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白成欢心里还是隐隐忧虑,哥哥徐成霖的年纪的确不小了,京中跟他一般大的人,孩子都好几个了,也难为父母亲这么多年一直对他放纵。

    也不知道他如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多年,像是为了安竹林一直在等,可如今退了婚,他也没有因为安竹林太过伤心是他对安竹林的感情藏得太深她没看出来,还是他有什么心结?

正文 第五百九十章 在意

    湿润的海风从碧波之间吹来,东南沿岸的冬天一点寒冷的迹象都没有。

    徐成霖摸了摸总觉得有些潮湿的软甲,不禁十分怀念京城朔风飘雪的冬天。

    虽然冷,但冷的干脆爽利,冷的爱憎分明,不像这个地方,一年四季,空气似乎都是粘稠的。

    回到官衙的居所,一个长得娇俏貌美的婢女就迎了上来,就要来为他宽衣解带。

    徐成霖闪身避开,冷锐的目光扫了过去,那婢女微微地颤了一下,才站住了脚,没有跟过来。

    “世子爷,这婢女可不是属下放进来的,是她自己非要硬闯进来的!”

    跟进来服侍徐成霖盥洗沐浴的小厮荣五赶紧辩解道,唯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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