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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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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把我从母妃腹中剖出来的人,就是王太医。”
    萧绍棠语声平静,可秦王府的往事,不提则矣,一提就是血雨腥风扑面而来。
    白成欢就有些不好意思,她这是无意间又戳了萧绍棠的伤口吧?
    她有些呐呐:“这也是父王当年的善举……我不该问的……”
    不过照这样看来,满朝上下,对萧绍棠的身世知情的人并不算少,可他们都还是心照不宣地替秦王府死守住了这个秘密这么多年。
    秦王当年的声誉可见一斑。
    没了易容的油彩遮掩,萧绍棠很轻易地便能分辨出白成欢的神色,他立刻抚慰她:
    “无妨,这些事情原本就该你知道的,即使你不问,日后也要告诉你。”
    两人说了几句话,袁先生就来了。
    袁先生一进门,先给两人行了礼问了安,才说起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京城的种种。
    说起他们在城门口所见的那桩事,袁先生冷笑不止:
    “方含东那个人,无利不起早,哪里是为国为民的人,事情到如今这个地步,也是他给皇帝出的馊主意!”
正文 第五百五十九章 卖官
    “他给皇帝出了什么馊主意?”
    虽说朝廷越混乱,对秦王府来说越有利,可是,想起这一路行来见到的民不聊生,萧绍棠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上位者不仁,苍生何辜啊?
    袁先生神情凝重地说出了四个字:
    “卖官鬻爵。”
    “他居然……如此荒唐!”
    袁先生惊讶地听到一边的世子妃低声的怒斥,带着诧异与愤怒。
    他愣了一下,这个“他”,是说皇帝,还是方含东?
    “你继续说。”
    萧绍棠轻声打断了袁先生的愣怔,示意他继续说。
    然后转头看了白成欢一眼,就伸手过去,当着袁先生的面儿牵住了她的手,无声地安抚让白成欢迅速冷静下来。
    是啊,无论他如何荒唐,与如今的她还有什么关系呢?
    袁先生就在世子妃那幽深的眼神中将他们离开这段时间,京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皇帝把筹银赈灾的事情全都压给了朱思明,朱思明带着户部大小官员想尽了办法,朝廷上下要用的银子还是一个无法补上的大窟窿。
    招魂台虽然修好了,省去了一大部分开支,边关战事也停了,可是户部的开支一点都没有少,反而增多了因为没有了外敌,却多了流寇,何况夏秋的时候,灾民需要的只是粮食,可如今,御寒的衣物,能遮蔽风雪的房屋,都是大笔的开支。
    从这场大雪降落之时,京城内外,以及附近的州县,日日都有流民冻饿而死,路上曾经一度尸骨累累,每日上朝之时,御史台的御史们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弹劾户部赈灾不利。
    朱思明也是天天被人骂的狗血淋头,心中委屈愤怒却无计可施,毕竟遇上这样的灾年,他再能耐,银子也不会凭空从天上掉下来。
    要是像往年一样,遇上个别州县的水灾地动,那都好办,地方官上报灾情,朝廷减免徭役赋税下发钱粮,再派个钦差大臣去督办,赈灾这件事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可如今,这场旷日持久,又几乎覆盖大齐一多半土地的旱灾,与战争,招魂台的修建,还有朝廷选秀等等全都糅合在了一处,几乎已经掏空了大齐户部的所有储备,面对如此多的灾民,成千上万两银子拨下去都起不到什么大作用。
    朱思明走投无路,自认无能上书请辞,皇帝又不许,反而斥责他临时撂挑子。
    种种压力之下,朱思明头发都白了一大半,只能跟唯一支持他的丞相宋温如求助。
    可宋温如本质上是个和稀泥平衡关系的老好人,说到筹银子,他并不比当了多年户部尚书的朱思明强,两人商量了许久,想出的唯一办法就是向商户征收重税种地的遭了灾,做生意的总有钱吧?
    可是那些能够被朝廷的人看上,想要上去宰一刀的豪商,哪一个背后没有高官强族做后盾?
    这个办法甫一提出来就受到了大半朝臣的抵制,因为这个办法要是实施了,触及的是大部分贵族的利益。
    而当初将这一切重担压在朱思明头上的皇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迫于朝臣压力,否定了这个提议。
    紧接着,宋温如又搬出了席太师,劝说皇帝对各地流寇由剿灭改为招安,如此一来至少可以省一部分银子,可是皇帝依旧是死要面子,坚决不肯招安流寇。
    重重压力之下,方含东的作用就显出来了,他向皇帝提议,可以放开富商乡绅捐官筹银。
    说到这里,袁先生不禁叹气:
    “自从王度与李延庆因为进谏而死,御史台的言官们就跟死了一般没有什么两样,这样的提议,居然没有人站出来说句话,皇帝如今……精神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一半是因为宠信方含东,一半也是图省事,就同意了。”
    “所以吏部那些人就干脆变本加厉,将捐官这件事变成了卖官是吗?”
    白成欢幽幽地反问了一句,心中彻底对大齐这些官员有了新的认识:
    “我曾听义父说过,如今大齐朝堂一多半的官员都是先帝时期的能臣,先帝将他们留到如今,不是该为国之栋梁吗?居然成了这个样子……”
    袁先生听她提到“义父”二字,想来是威北候曾经跟她谈论过朝政,对她这样的话倒是也没什么惊讶,反倒是劝解了几句:
    “世子妃也无需太过讶异,朝臣是否能为栋梁,不光看他们自身,也要看君王。”
    萧绍棠心中又浮起了那种奇怪的感觉,不过还是淡然劝慰道:
    “这也不稀奇,就如曹孟德之辈,也逃不过‘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之语,若是君王贤明,臣下自然贤能,若是君王昏庸,臣下自然平庸,如今的萧绍昀,刚愎自用,不听人言,只宠信奸佞小人,朝臣又哪里肯尽心竭力呢?他首肯捐官此事,下面的人自然是能捞多少好处就捞多少好处。”
    袁先生点头附和:
    “不错,加之何大人又下了诏狱,吏部郎中一职给了之前的给事中尤连坤,尤连坤此人,可是没有何大人的清正刚直,这次顶替雍州知府赵文庭的人,正是尤连坤的族兄尤世坤。而且……”
    袁先生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下去:
    “就连之前被夺了官的冯智才,也四处活动,塞了银子给吏部,冯家诸人起复也不过就是迟几天的事情。”
    白成欢沉默了一瞬,才开口道:
    “我知道了,冯家的事情,我会和去和义父商议,先生继续说吧。”
    袁先生很满意世子妃的态度,就又捡着重要的事情说了几件。
    最终与萧绍棠敲定了翌日要如何去面见皇帝,又该如何在雍州知府受贿这件事上面推波助澜,才告辞离去了。
    等萧绍棠转回内室的时候,正看见白成欢坐在妆台前对镜默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情间却是郁郁。
    “你在担心什么?”萧绍棠上前抚了抚她如墨如瀑的长发,轻声问道。
    其实他还想问一句,你是在为谁担忧呢?
    白成欢只望着镜中面目全非的自己,喃喃道:
    “为大齐的子民,为曾经励精图治的先帝也不过是瞎想而已,也说不上为谁担心。”
    至少,她是绝不会再为那个做了十几年太子,自幼苦读诗书,曾经想做一个贤明帝王的人担心。
正文 第五百六十章 请罪
    话一出口,白成欢才猛然惊醒她居然恍惚之间,答非所问!
    她霍然回头,站起身望着面色复杂的萧绍棠,眼底一闪而逝的惊讶与掩饰快的几乎让人无法捕捉。
    可是萧绍棠还是看到了。
    他听见自己心底有一声叹息,随之涌起无限的苦涩。
    她的心底果然有一个世界,那是她的秘密,而他有生之年,可能都无法抵达。
    可此时,他还是选择若无其事地将她拥入怀中,不去看她有些惊慌失措的眼睛,那样对她定然是一种煎熬。
    “欢欢,我问你是在担心什么,可没问你在为谁担心毕竟如今你最该担心的,该是我们秦王府才对,是不是?”
    他温和的语声就好像她只是无意间答错了一句话而已,白成欢紧绷的身躯在他的怀中渐渐放松下来。
    她将自己的话仔细又想了一遍,是的,即使是答非所问,她也并没有说错什么。
    听不到她说话,他自己继续说了下去:
    “是不是这一路奔波太累了?真是辛苦你了,我们早些安歇吧,明日,才是真正艰难呢,你要是担心,就把那些担心都留在明日好不好?”
    “好。”
    白成欢低低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再也难以平静。
    是因为她待着他的身边,日子过得太安逸,还是因为他实在是对她太温柔,她居然如此不谨慎?
    长夜漫漫,窗外冰霜暗结,窗内,两人各自睡去,这小小的波澜,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消弭于无形。
    翌日,在秦王府已经住的心烦气躁的太医们按部就班地来到长安居,打算看一眼这死活醒不来的秦王世子,就去外室坐着喝茶去,谁知道他们赶到的时候,居然听见内室有人在说话,这声音,这声音……
    张太医为首,几人一阵风地冲进了秦王世子的卧房,就看到一直以来无知无觉的人居然坐了起来,正在安慰床前哭个不停的秦王世子妃。
    “好了,别哭了,我是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别哭了……”
    一群太医面面相觑一瞬,才反应过来,纷纷看向王太医:
    “王大人,这是?”
    “如诸位所见,经过昨夜本太医针灸之后,秦王世子已然无恙。”
    正在将银针放回盒中的王太医微微一笑,神情谦恭中却透着十足的自得。
    那样的神色看在众太医眼中,十足的欠揍这是在说,你们这群废物,还是本太医了得!
    “王太医居然还会针灸,真乃神技也!”
    一群人有人忙乱着去给秦王世子把脉,有人围着王太医奉承,却都无一例外地在心里咬牙切齿,这个老匹夫,装得倒好,难怪总是主动要值夜,原来是怕白日施针他们这些人偷看啊,小家子气!
    王太医任凭他们自己揣测事情的真相,施施然收了药箱,告辞离去,进宫向皇帝报告这个好消息去了。
    皇帝刚刚下了早朝,正有些昏昏欲睡,一听王太医说秦王世子醒了,立刻来了精神。
    “好啊,终于装不下去了,醒了,那朕可要好好慰问慰问朕的好堂弟!”
    皇帝想要借由白莲叶收拾秦王府与何家,以及威北候府的算盘落空以后,对萧绍棠更是咬牙切齿他从来就没相信过萧绍棠是真的昏迷不醒!
    只不过皇帝宣召秦王世子进宫面圣的旨意还没下,就有人来报说秦王世子跪在宫门外请罪!
    “他又是请的哪门子罪?”
    皇帝一听他又来这套,立刻就炸了!
    “上次请罪他插手招魂台民夫的事儿,这回又想是如何毁朕声誉?”
    自从朝臣们怀疑秦王世子受伤是他所为之后,皇帝的心中就憋着这一股怒气至今,愤怒而冤枉,却偏偏无处可说!
    所有人都怀疑是他要置萧绍棠于死地,可他又不是傻子,兵符还没要回来,他会直接把萧绍棠弄死吗?
    原本他是要借着这个时机洗刷一下前些日子朝臣对他的诽谤,可谁知道居然被这个无赖抢占了先机!
    刘德富斟酌了一下,禀道:
    “秦王世子只说是自己重病昏迷,让皇上担心了。”
    “让他滚!”
    皇帝毫不迟疑地让萧绍棠滚蛋这哪里是请罪?这是恨不得再告诉所有人一回,自己想害他吧?
    瞧瞧,多可怜,刚从昏迷中醒来就连滚带爬地来请罪了,可见他这个皇帝对他多刻薄,把他吓成了什么样子!
    要是自己真对他动手了,那不冤枉,可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
    那个该死的刺客!
    皇帝心中咒骂了几声,除了让人把秦王世子拖走,又把御林军统领翟峰叫来痛骂了一顿,命他立刻去看着,有敢胡乱说话的,就抓起来!
    卫婉一直在一边安静地听皇帝发脾气,然后出了这个昏招如此一来,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人人只会觉得秦王世子更可怜,觉得皇帝心虚怕人说罢了。
    明明年轻英俊,该是一个睿智聪敏的帝王,却因为宠信詹士春,一日日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可这一切,看起来,似乎又是为了薨逝的孝元皇后。
    卫婉叹息一声,犹豫再三,还是站起身亲手沏了茶递到皇帝面前:
    “皇上消消气,也许,秦王世子不是那个意思,皇上不妨召他进来,好好跟他说一说,宽慰一番,兄弟之间和和气气,别人又能说什么?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皇帝接了茶,却陡然被这番话点醒,是啊,他如此恼羞成怒,不是正如了那些人的意吗?
    幡然醒悟的皇帝立即命人去叫翟峰回来。
    可惜翟峰一直都抓不到刺客,正要找机会赎罪,皇帝这会儿发了话,他也是拼了老命要把差事办好,等去叫他的人到得宫门口的时候,秦王世子已经被拖走,翟峰也已经出动人马去监督舆论了。
    事已至此,无可挽回,不出半日的功夫,这件事情就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不必说,人人都觉得秦王世子实在是可能,皇帝的确是想要他的命呢,不然哪儿能吓成这样?
    皇帝气得又砸了一次御书房,在皇帝看不见的地方,卫婉满心惊惶不安,却是没有后悔她给皇帝的建议,若是成了也就罢了,可惜还是功亏一篑!
    当晚,袁先生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细长的眼睛中露出寒光:
    “这个卫婉呵,到底是女人!”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一章 告状
    亲自来跟袁先生说这件事的付寒却一改往常的冷肃,唏嘘道:
    “有什么办法呢,男人倒是能够冷心冷肺,绝情绝意,可皇帝又不喜欢男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人虽然恶毒昏庸,却容貌俊美,又是九五至尊,柔情蜜意起来,这世间又有多少女人抵挡得住呢?”
    袁先生没心思计较付寒这等风凉话,心思转了几个来回,冷笑道:
    “无妨,她若是觉得与皇帝两情相悦,那就让她去跟皇帝两情相悦好了。”
    “你这么大度?”付寒诧异:“不将她江南的那些家人卸条胳膊腿儿什么的给她看看?”
    袁先生一眼瞪了回去:
    “付冰心,你混了这么多年就学会这点儿下三滥的手段?果然是已经没有心了!”
    “是啊,早在我的家人死光的那一刻,我就没有心了,你该知道才是。”被袁先生这样戳了痛处,付寒脸色沉了下来,正色道:“你袁兆先是有心的人,那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将这变了心的细作扭转过来!”
    说完,头也不回地出门走了。
    京城寒夜的风扑打在脸上的时候,付寒却伸手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
    哪里还能有心呢?父母弟妹全都惨死,未婚妻也自尽而亡,那个姚泽赞早就死在西北的风沙之中了。
    只是女人啊……都是这般爱上一个人,就会不顾一切了吗?
    遥远的月夜里,那个与他有婚约的女子问他,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在他离开后,她就从容赴死,抛下一切,追随那个本该死去的姚泽赞而去。
    泪意一涌而上,却又转瞬即逝。
    他永远都不会忘了她,他此生唯一爱过的女子,林薇。
    可他也只能在这样冻结一切的岁月里走下去,为了复仇,不择手段。
    而那个卫婉原本想要利用女人来得利,就要承担女人优柔寡断,容易动情的弱点与风险,身为细作,爱上她日夜相处的帝王,原本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古来有之。
    那就看他袁兆先如何利用人心扳回这一局了!
    宫中,卫婉坐在黑暗寂静中等待着可能到来的苛责惩戒她并不指望着她提醒皇帝的这件事能天衣无缝不被秦王府的人知道,她只害怕自己的一时冲动,害了她的家人。
    可直到翌日黎明,都风平浪静。
    没有人来找她,也没有人来指责她,甚至早晨梳妆之时,平日里来给她梳头的那个秦王府的内线宫女,都一脸平静,看不出端倪。
    甚至那宫女看着她眼下的青黑,谦卑笑道:
    “贵妃娘娘昨夜可是没睡好?那奴婢给您上些脂粉遮一遮如何?”
    卫婉无声地点点头,心里却逐渐忐忑起来到底她的这一点私心秦王府根本就不在意,还是说,秦王府已经将她视为弃子,不屑再来跟她多说了?
    可是秦王府在她身上花了多少心血,她是知道的,他们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放过她?
    卫婉望着镜中因为精美的珠钗玉簪衬托,而日渐气质高华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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