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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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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看威北候夫人,也没有看李氏,威北候夫人与李氏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抱着怀里的东西,坐在原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如同湍急的河流一般倾泻而下,带着心如死灰的哀痛,留至唇畔,应和着她喃喃的自语:

    “乔皇后……萧绍昀……”

    李氏完全听不懂她在喃喃些什么,可是威北候夫人却听懂了,居然与萧绍昀有关?难道又是从前他送给成欢的旧物?!

    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人都死了一遭还是要跟这个人缠扯上呢?

    一股难言的心酸怒痛涌上心头,威北候夫人不再多说,一把将白成欢手中的盒子与镯子夺了过来就要往地上摔:

    “这是什么劳什子害人的东西,稀罕它做什么?砸了干净!”

    “不要砸!”

    之前恍恍惚惚的人才如梦惊醒,扑了过来紧紧抓住了威北候夫人的手,重新将那盒子与镯子抱回了怀里:

    “娘亲,不要砸……”

    将东西抱回怀里,白成欢才慢慢地站起身来,看着威北候夫人,正要说话,却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威北候夫人与李氏顿时哭喊成一片,正院门口等着的萧绍棠一听到哭声,心头猛然一跳,什么也来不及想就往里冲了进去!

    荣熙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中,妇人压抑的哭喊声,高嬷嬷忙着吩咐人请大夫的声音,仆妇来往急匆匆的脚步声,萧绍棠命人去拦劫詹松林的吩咐声,全都混在了一处,唯有彻底晕过去的白成欢,还死死地抱着那个盒子与手镯,无论威北候夫人如何用力,都不肯放下来。

    好在大夫很快到了,确定只是惊惧交加,心绪紊乱导致的晕厥之后,荣熙院才渐渐平静下来。

    天色逐渐暗下来的时候,威北候夫人与李氏还坐在荣熙院厢房白成欢的床前暗暗垂泪,直到深夜才被萧绍棠劝了出去。

    两人都害怕女儿会不会是旧病复发,此时见秦王世子毫无嫌弃之色,反倒坚持要陪伴在侧,她们才放下些心来,想了想,还是各自出去了。

    威北候夫人已经问明了萧绍棠回去的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即刻就去外间寻了威北候,让他立刻就进宫去找詹士春算账,萧绍棠不清楚,她却是知道,詹松林就是詹士春那个妖道!

    威北候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好说歹说才将威北候夫人安抚了下来。

    李氏向来性子刚强,这个时候也没有哭哭啼啼,只是心中越发凄然女儿的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古怪?

    萧绍棠望着床帐之中还未醒来的女子,伸手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抚了抚,觉得触手寒凉,就轻轻俯身,将自己的脸颊贴了上去,想给她暖一暖。

    直到他觉得自己的脸颊也没什么温度了,才直起身子来,看向她手里的东西。

    他将她的手捧过来,那翡翠玉镯在暖黄的烛光下发出温润幽深的光芒,让他心里无端端地难过。

    而那个盒子能用明黄色锦缎的,只有宫中之物。

    这个盒子,是孝元皇后徐成欢的身后之物,却能引得她如此伤恸哀绝……萧绍棠将她的手捧至眉心,忽然不敢再想下去。

    “欢欢,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呢?你心里,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

    他那么喜欢她,可是,他并不能完全了解她。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她心里有一道高墙,而他,一辈子都要被她隔绝在外,他想就这样骗过自己,可她却如此痛苦。

    漫长的夜里,威北候府上下人等灯火通明地等到了天亮,白成欢却始终沉浸在美梦里不曾醒来。

    上阳宫的虞美人,还是开的那般好看,可是乔皇后却一天比一天不开心。

    那一天,她摒退了所有人,将一个盒子给了她。

    她的笑容如同那些年一般绝美倾城,和蔼可亲,一如柔美的花瓣。

    成欢,这个镯子送给你,你一定要好好带在身边……不,好好留着就好,不必带出来让人看见,谁也不要告诉……你看,这里,有一朵兰花,是不是很漂亮?

    白成欢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样,看到皇后身前尚且年幼懵懂的小女孩接过那个盒子,高高兴兴地谢恩,允诺了皇后谁也不告诉。

    那时的记忆几乎是有些模糊了,可是此刻她却清晰地发现,皇后宝座上的那个女子,笑容里带着日暮时分,残花将逝的忧伤。

    而她的身影,也逐渐模糊,终究消失不见。

    “娘娘,娘娘……”

    梦中她寻遍了上阳宫的每一个角落,都看不到乔皇后的身影,而耳畔却传来丧钟,有人在说,乔皇后薨了!

    薨了,怎么会薨了呢?!

    仿佛有一记迟来的重锤,重重敲在了白成欢的心上,她惊叫一声,终于从睡梦中醒来!

    “别怕,别怕,我在!”

    萧绍棠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连忙捉住她的手安慰着。

    白成欢陡然从那样的梦境中抽离出去,睁开眼,就看到面前的人眼神焦灼,眼中红丝遍布。

    她呆了呆,才发出声音:

    “萧绍棠……”

    明明意气风发的人,怎么一下子就这样憔悴?

    “嗯,是我,我在,你做噩梦了?”

    随着提了一夜的心落地,萧绍棠想了一夜的千言万语,到了唇边却尽数化为小心翼翼的笑意。

    只要她醒了,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白成欢没有挣脱他的手,反倒就势坐起来四处看了看,这还在娘亲的荣熙院,灯烛已经烧到尽头,窗边还是灰蒙蒙的颜色。

    “你睡了一夜,有没有感觉好些?”萧绍棠见她没有挣脱他的手,顿觉开心不已。

    白成欢点点头:

    “好多了。”

    却又垂下眼睑去看落在锦被上的盒子和镯子,心头空落落的。

    “对不住,吓到你们了,其实,也没什么……是我,要找一样东西,没找到。”

    不等萧绍棠开口问,白成欢就先说了出来。

    萧绍棠笑着点头:“没事的……只要你没事,东西找不到就找不到了,日后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找来!”

    虽然她的解释语焉不详,好在没有骗他,也没有糊弄他,萧绍棠觉得挺满意。

    两人说了几句话,候在外面的摇蕙和高嬷嬷就进来探看了,很快,威北候夫人与李氏也闻讯而来。

    萧绍棠就这样被两位担心女儿的岳母大人给挤了出去。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白成欢已经迅速将发生的事情理了一遍。

    当年乔皇后将那个镯子给她,定然是有深意的。她收下那个镯子之时,正是乔皇后被打入冷宫,随后薨逝的那一年。

    可如今,那个镯子不见了……到底是谁拿走了呢?

    她想了片刻,就有了主意,这个镯子在她的陪嫁里,当日进宫的两个大丫鬟梅叶与梅香都被萧绍昀赐死了,不然,总能知道是谁拿走了要么,就是萧绍昀自己拿走了!不然,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进昭阳殿动她的陪嫁呢?

    这件事,恐怕又要着落在那位卫婉的身上了。

    至于詹松林给的这一只镯子,还是让人悚然心惊。

    他的意思,她的生母是乔桓?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情!

    若她是乔桓的女儿,那萧绍昀岂不是……那种让人想去死的感觉又来了,白成欢忍住了没有再想下去。

    白成欢望着两位对她殷切关怀的娘亲,决定一个个来问。毕竟詹松林所说的命星属于魂魄之事,她是不属于这具身躯的孤魂,自然也要问一问候府的娘亲。

    先是以要吃威北候夫人亲手熬煮的白粥为借口支走了威北候夫人,白成欢才谴退了仆妇丫鬟,认真地看向李氏:

    “娘亲,我是您亲生的吗?”

    李氏呆住了,顷刻过后眉眼就竖了起来:

    “还有人跟你胡说八道?你不是我生的是谁生的?”

    白成欢握住李氏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娘亲,我自然是相信您的,只不过那人总缠着我说我是他女儿,也着实惹人烦,您好好跟我说一说,下一次遇到的时候,我也知道该怎么回绝他。我出生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您身边有没有什么人?”

    李氏一怔,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气,却也仔细地回想了一下:

    “没有,生你的时候,你祖母虽然不怎么待见我,可也没有后来这般明显苛刻。当时生你的时候,是在白天,稳婆来得也快,我生的也快,没费什么劲儿,所以从头到尾我都是醒着的,也就是你爹爹与你大伯娘和二伯娘进来看了看所以你放心,绝不可能有人把你换了的,更不可能跟别人抱错,你千真万确是我亲生的,若是不然,下一次那人再找你,你告诉娘亲,娘亲去跟她说!”

    白成欢听李氏说完,这一边的心算是放下了:“娘亲,我信您。”

    当她支走了李氏将这些事情告诉威北候夫人,问威北候夫人徐成欢是不是她亲生的时候,威北候夫人更是失笑。

    “你怎么可能不是我亲生的?当日虽然你爹爹在外未归,可是咱们候府是什么地方?一群的丫鬟婆子围着,还能让人抱了别人的孩子给我,那万万不可能!当时娘亲生下你就昏睡了过去没错,可是高嬷嬷还在一边守着呢,高嬷嬷你还信不过?好,退一步说,就算高嬷嬷信不过,你祖母呢?当时你祖母可是在娘亲这院子里守着呢,她可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人混淆了这候府的血脉!”

    说着还拍了拍白成欢的手,将这件事情定了性:

    “你放一万个心,肯定是那詹松林,不,那詹士春当年思慕乔皇后,求而不得,才有了这些臆想,非说自己与乔皇后有个女儿,而你从前,恰好与乔皇后又有些牵扯,才找上了你也说不定。你想想,若你真是乔皇后的女儿,不得是公主?就算他詹士春有本事进宫去和乔皇后春风一度,那乔皇后怀胎十月,宫里岂能毫无动静?这简直是在说笑话!”

    威北候夫人不等白成欢说话,又兀自感叹:

    “要照这么说,这詹士春当年癫狂之下遁入空门,还真有些手段,阴差阳错,居然能这么找上你,也当真可怕!”

    白成欢默然点头,娘亲的解释也是天衣无缝。

    就算是候府的下人靠不住,难道自己的亲祖母还靠不住吗?

    看来两边都是亲生的。从前的徐成欢是亲生的,如今的白成欢也是亲生的。

    白成欢骤然舒了口气,压在心上的那块大石,终于移开了一点点。

 第五百零七章 质问

    威北候夫人安抚好了女儿,转头就去找威北候。

    “当年乔皇后获罪被打入冷宫,到底是为什么?”

    面对丈夫,威北候夫人神色凝重,与方才是天壤之别。

    威北候想了想,摇头:“不清楚。当年乔皇后虽然获罪,而后在冷宫薨逝,可是先帝直到驾崩也没有褫夺她的封号这件事先帝讳莫如深,当时上书要为乔皇后申辩的大臣都被牵连获罪,乔氏一族也一夕覆灭,后来就没人敢再提。”

    “难道就一丝风声也没有?”威北候夫人面对女儿说得轻松,可她心底还是不安的很。

    她将女儿所说跟丈夫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照詹士春如今的意思,他跟乔皇后有过一个女儿,就是如今的成欢,这不是荒谬吗?”

    威北候也觉得可笑:“这简直就是笑话!乔皇后当年也不是深居简出的人,若是真有一个私生女,岂能安安静静一丝风声也不露?若是乔皇后是因为这个获罪,那就更说不通了,成欢的年纪就对不上,乔皇后薨逝的时候,成欢都八岁了,先帝那样的人,岂能这么多年容忍下去?据咱们候府当年放在宫中的眼线所说,在乔皇后获罪之前,先帝与乔皇后发生过一次争执,至于内容,无人能知,我再让人去查查当年的旧事,看看詹松林究竟是想做什么。”

    “也罢,如今只能如此了。”

    威北候夫人算是得到了一点宽慰,按捺下翻腾的思绪,左右看了看:

    “世子呢?”

    威北候笑了笑:“被宫里来人叫走了,说是让他今日起就开始上早朝,连去跟成欢说一声的时间都不给。他也只能匆匆去了,说让成欢先在府里歇着,他下了朝来接她回去。”

    此事对皇帝来说,是在给两家的联姻使绊子,可对于秦王府与威北候府来说,那自然是求而不得的好事。

    威北候夫人再没说什么。

    皇帝愿意作,那就让他使劲儿作吧,左右如今外面的人都在为秦王歌功颂德,这也不是他把萧绍棠叫去为难一番就能改变的。

    太极殿上,萧绍昀觉得凡事就没有个顺心的时候。

    “秦王叔可真是朕的好叔叔啊,绍棠你,也是朕的好兄弟!如今人人都在夸赞你们父子二人对了,是怎么说来着?”

    萧绍昀把萧绍棠单独拎出来讽刺道,文武大臣的目光全都放在了他身上,许多人不免觉得秦王世子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央十分可怜。

    哎,人怕出名猪怕壮,秦王当年为何获罪?还不是因为功高震主!

    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能当年的事情又要重演了。

    一边的皇帝狗腿儿方含东也及时出列,阴阳怪气道:

    “京城的百姓可是说了,秦王爷战神再世,勇武无双,若不是秦王爷,咱们大齐就要亡了!至于秦王世子殿下,那更是神乎其神说是前脚秦王世子成婚,同日捷报就到,这都是秦王世子殿下的喜事儿才给大齐带来了福祉,就差说世子殿下是福星转世了……这愚民就是愚民,这记性可真不好,忘了秦王爷能为国效力,那也是皇上不计前嫌给的机会,至于世子殿下这婚事成了吉兆,更是可笑,这婚不是皇上赐婚的吗……他们如此居功,收拢民心,真是恬不知耻……”

    方含东叽里呱啦地说个没完,语气正是皇帝喜欢的刁钻且酸。

    萧绍棠就转过头去,冷眼看着他,等他说够了,才冷冷地来了一句:

    “方大人是准备进宫侍奉皇上了?”

    “什么?”方含东的滔滔不绝冷不丁被打断,被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方大人这说话的语气,让本世子觉得与宫里一些见到本世子就阿谀奉承的老太监像极了,本世子乍一听,还以为方大人不打算做尚书了,是打算进宫做方公公了!”

    满朝大臣先是一怔,随即轰然大笑:

    “方公公!方尚书要做公公了!”

    有平日里与方含东不对付的大臣,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肆无忌惮,眼泪都要出来了:“平日里真是没看出来,方大人还有这样志向,方公公!哈哈!公公!”

    皇帝坐在龙座上脸儿都绿了,深恨这帮大臣不会看眼色,跟着起什么哄!

    可惜这帮经历过几次廷杖的大臣原本就不怎么会看皇帝脸色,再说,不过是多笑几声么,皇上再生气,总不能因为大家多笑了几声就罚满朝文武?

    方含东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指着萧绍棠怒斥道:

    “世子殿下!你怎能如此折辱本官,折辱朝廷命官,你可知该当何罪?”

    “本世子又不是刑部之人,如何知道该当何罪?”萧绍棠收了脸上的讽笑,长眉扬起,眉眼间一派肃杀,狠厉地看着方含东怒斥:

    “方大人还知道自己是朝廷命官!本世子却是半点没看出来!本世子只看到方大人你搬弄口舌是非,挑拨皇兄与本世子兄弟之情,与市井长舌妇有何不同?”

    斥完对着面色阴沉的皇帝拱手道:

    “皇兄明鉴,父王与臣弟再不济,也是皇上的血脉至亲,父王为国为君浴血奋战,臣弟在京对皇兄忠心耿耿,到了方大人嘴里,难道都成了居心叵测吗?百姓不过是说了几句好话,就被方大人如此夸大其词,居心何在?父王打了胜仗不对吗?臣弟成婚的日子不也是礼部选出来的吗?方含东如此恶意揣测,难道是要逼死臣弟父子二人不成?”

    秦王世子的质问声振聋发聩,回荡在大殿上,大臣们的笑声终于完全收了起来。

    皇帝脸色阴沉,猛然一拍龙椅,怒道:

    “萧绍棠,你是在质问他,还是在质问朕!”

    “谁恶意揣测臣父子忠心,臣弟就质问谁!臣弟这人受不得委屈,眼中揉不得沙子,若是皇兄真要臣弟受了这委屈,臣弟不如一头撞死在这太极殿上,以证清白!”

    萧绍棠想起来为了这么点儿破事儿被叫过来听训,把白成欢一个人留在威北候府,心中就十分不痛快,此时一点儿都没压着自己的性子,梗着脖子半分不让!

    皇帝气得发抖:

    “撞啊,有本事你今日就给朕撞死!”

    要是真死了倒是干净!

    萧绍棠也不含糊,转身就要找柱子往上撞,却被几个反应过来的大臣死死拦住了开玩笑,秦王世子要是撞死了,秦王不得杀到京城来?

 第五百零八章 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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