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一世成欢-第20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如果是小孩子,那你自然要密不透风地将他护起来,替他遮挡去这世间所有的风雨,小孩子无辜又可爱,保护他们这是一个大人的本分。”

    白成欢忽然就笑了:“你似乎很喜欢小孩子?”

    “那是自然……”

    要是咱俩生的,更喜欢……萧绍棠差点就说溜了嘴,连忙闭了嘴,咳了一声,往下接着说:

    “若是一个已经渐渐开始懂事的人呢,教他知善恶,教他生存之技,才是最好的保护,不然就是害了他。而对于已经长大成人的人来说,最好的保护,我觉得还是放开手脚,让他自己去活着吧,这个时候再说保护,懂得你的苦心的人,知道是保护,不懂得的人,就会把你的保护弃之如敝屣,觉得你在摆布他而厌恶不领情……”

    萧绍棠的声音忽然低落了下去,直至微不可闻。

    白成欢抬起头,眸光穿过零落的花羽,一眼望见萧绍棠正在仰头看着天上的繁星,而他的眼睛里,似乎是倒映着漫天的繁星,星星点点,光亮闪烁。

    可那又似乎不是星光,像是,水光?

    “你怎么了?”

    她站起身,望着树上对着天穹发呆的人道。

    萧绍棠转开脸,将眼睛藏进黑暗里,捂着眼睛沉默了一瞬才道:

    “没什么,想起一些往事,觉得自己那时,很混账。”

    远在虢州的何家人,教养陪伴他时间最长的祖父与父亲,在竭力保护他的时候,他只认为那是摆布。

    心高气傲的少年,那时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他们这十七年的心惊胆战与殷切苦心。

    等到这个时候能理解了,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白成欢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一心从军,与家人作对的虢州少年何七的身影,与如今懊丧的萧绍棠慢慢重叠。

    那时候有多么不服输,多么与家人作对,如今就有多后悔。

    他心里一定很难过。

    白成欢默默地将手里的匕首收回了袖中,冲着树上的人招招手:

    “你下来,我不会再打你了。”

    “噗!”

    湖畔四周立刻响起几声没忍住的笑声,白成欢眸中利光一闪,乍然想起,候府可是侍卫遍布的地方!

    她今晚这么丢人岂不是都被人看在了眼里?!她恼羞成怒,霍然转身,衣袖带起的风扫得四周的落花一阵纷纷扬扬。

    几个乐不可支的侍卫被这杀气重重的眼神扫到,笑得咧开的嘴巴全都僵在了那里,趁着白成欢还没动,一个个立刻脚底抹油开溜。

    树叶草丛一阵唰唰的声响过后,白成欢确定再也没有人伏在一边窥伺了,才又重新抬起头,怒道:“你到底是下来不下来?”

    萧绍棠眼中的水光早已经退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成欢,笑得打颤,晃得树上的花羽一阵阵簌簌地往下落。

    从前他做纨绔之时,常常对人说这样的话,充满了威吓的意味,可如今落花纷纷中,这个向来冷淡的少女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气怒中带着些许娇嗔,他胸臆间的滋味,像是海涛澎湃,又像是春花绽放,又暖又酸,又觉得好笑得不得了,前一刻的忧伤痛悔瞬间不见了。

    白成欢几乎被人笑懵了,她不知道这样说哪里好笑了?

    从前她和晋王带人把宁王堵在树上不敢下来,也是这么说的,宁王每一次都破口大骂,却从来不肯相信。

    大家也就没有什么和好的机会,至死还是仇敌。怎么到他这儿,不过是给他个台阶下而已,就笑成这个德行?

    “你要是再笑,那我可就走了。”她是真恼了。

    萧绍棠轻轻一跃,就从树上跳了下来,身姿矫健又轻盈地落在了白成欢面前,很是稳当地站好。

    白成欢撇嘴,又在显摆他的身手好是吗?

    “不笑了,说正事儿,如果你想要保护什么人,交给我,我帮你护着,如果你只是随口问问,那你放心,以后,我保护你。”

    花树下的少年乌发银冠,长身玉立,唇角泛着真挚的情意,一双明朗的眼睛灼灼地盯着她,在清风落花中说出这样的承诺,纵然白成欢两生为人,心如死水,也不禁泛起一阵微澜。

    多好的辰光,多好的美景,多好的少年。

    可一个身躯已经葬于皇陵地下,灵魂死寂如灰的人,怎么配的上呢?

    白成欢心中止不住地泛出落寞:

    “这世上谁都护不了谁的,今日多谢你叫我明白这件事。”

    “不,我能保护得了你,你得相信我。”萧绍棠很认真,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白成欢也不再跟他争执这样目下看起来很无聊的事情,转开头去望着湖面道:

    “何家的事情,你到底打算怎么办?你那个表妹惹出来的这件事,如果不处理好,后患无穷。”

    “西北那边已经有人前去虢州了,无论怎样,不能让何家受我牵累,至于薛兰芝,她如今被薛家人关在家里,一时半会儿不会再胡闹的。”

    这件事也是一直以来悬在萧绍棠心头的大事,不管皇帝想干什么,总要先把后路都铺好。

    不过说起西北,萧绍棠才想起来今日来的目的。

    “近日,你有没有接到虢州的家书?白太太,有没有跟你说起什么事?”他很紧张地瞄了白成欢一眼,忐忑又期待,极力想抓住她的每一个细微的神情。

    可惜白成欢的反应让他失望了,她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眼底波澜不惊:

    “家书当然有,你是想跟我打听何家的事情?放心吧,一时半会儿,虢州还乱不起来。”

    千言万语忽然就被阻在口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虽然下定决心要强扭一扭这瓜,可他也是真的想让这只瓜心甘情愿到他的瓜藤上来,可惜,这明显就是一只不解风情的呆瓜。

    对着他自己喜欢上的呆瓜姑娘,他又能怎么样呢?

    萧绍棠也风轻云淡地笑笑:“是啊,如今流寇肆虐,是让人不放心,我会让西北去的人多照应的。”

    “多谢你了。”白成欢向他认真道谢。

    直到萧绍棠离去,白成欢才走回欢宜阁,拿出一封家书重新看了看。

    家书自然是有的,可是,提亲的事情,她是不可能应下的。

    他与她,纵然有交集,也终究不在同一条路上。

 第四百四十八章 保住

    已经过了三更,昭阳殿的滴漏不疾不徐地发出嘀嗒声响,在宽阔的昭阳殿内回响,越发显得暗夜的寂静。

    安竹林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如同警惕的猫一样,毫无声息地侧过头,凝视着在她身边沉沉睡去的这个男人。

    睡梦中的皇帝眉头舒展开来,鼻梁高挺,薄唇微抿,没有醒着时候那种似有若无的戾气在他周身笼罩,床帐外透进来的的红光映在他的脸上,面容俊美而温柔。

    这才是她前世见过的那个帝王啊,高高在上,却永远对身边的女子温柔凝视。

    而今,她似乎取代了那个女子陪伴在他的身边,却没有得到那样的温柔。

    侍寝这么多次,她还是处子之身,皇帝需要的,只是她身上那无形的香粉。

    以后,她还会不会得到呢?

    安竹林轻手轻脚地坐起来,红色的喜帐外面烛火通明。

    满目的红色映得她一阵恍惚,这多像前世她与徐成霖新婚之夜的洞房,龙凤花烛燃到天明,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红色,她羞涩之下小心翼翼掩藏着欣喜。

    那时徐成霖脸上的笑容虽然也并不多,可他待她那样温柔体贴,在她没有发现他的秘密以前,他是她黯淡无光的生命里唯一的光明。

    他给了她那样人人艳羡的姻缘,给了她尊位和体面,以及她想要的一切。可她最终都不知道,他当初掀起她的盖头之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一个人怔怔地坐了一时,安竹林不禁有些自嘲。

    老想着前世做什么呢,这一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到死,也就只能是皇帝的妃嫔了。

    这不比寻常人家,过不下去了还能和离,这是一条有进无退,退了就要死的路。

    她慢慢地撩开幔帐,下了塌,回头看了一眼毫无所觉的皇帝,轻轻地踩在了柔软的地衣上。

    抬起头,目光所及之处,还是一成不变的大红色。

    他是真的爱着徐成欢啊,人死了,却还一个人固执地停留在她离开的那一夜。

    看来他并不相信她,只不过是她身上好歹承载了那么一丝希望而已。

    安竹林再也没有睡意了,赤着脚踩在地衣之外冰凉的地砖上,走至桌案前。

    桌案上放着一摞整整齐齐的奏章,一边放着一个像是宫外所用的装信笺的袋子。

    安竹林眯起眼睛回忆了一下,这几日皇帝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拿着这个袋子里的信翻来覆去地看。

    安竹林悄悄环顾了一周,皇帝身边有暗卫她是知道的,可是暗卫应该不会到寝殿来吧?

    她的手攥紧了又松开,最终还是无声地拿过那个袋子,将里面的信笺拿了出来,一目十行地看了过去。

    许久,信笺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安竹林眼底却翻起滔天巨浪白成欢即是徐成欢?

    开什么玩笑?!那只是一个疯子而已!晋王是瞎子吗?!

    她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起来,白成欢将她举在半空摔下去的那一刹那的恐惧又席卷而来,她深深喘了一口气,重重地伏在了桌案上不,她绝不能让一个疯子断了她的路!

    或许徐成欢的魂魄真的回来过,也真的在那个白成欢的身上存在过,可是,她才是知道一切的人,她才是能最终取代徐成欢成为皇后的那个人!

    她一定要让这个疯子彻底消失在皇帝的视线里!

    一夜酣眠,萧绍昀上早朝的时候精神特别好。

    吏部将会同翰林院点好的秋试主考官名单呈了上来,萧绍昀只略微看了一眼就批了,令他们即日启程前往大齐各地主考。

    这是太祖时定下来的规矩,凡本地考生,秋试一概不用本地主考官,最大程度地防止舞弊。索性还是前世的那些人,生不出什么乱子来的。

    只是宋温如送上来的另一份奏折他一看就生了气。

    “什么叫宁王一案让朕开恩,从轻发落?朕还要如何开恩?朕不开恩就是残杀手足吗?”

    萧绍昀手里拿着奏折气得脸色铁青,奏折在手里甩得哗哗响:

    “是不是要宁王带着人来把朕赶下这把龙椅,你们这些仁义之士才能满意?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可想过朕这个手足?!”

    宋温如最近对皇帝的爆脾气是有了心理准备的,也不争辩,悄悄回头给身后的大理寺正卿吴正茂使了个眼色。

    吴正茂会意,出列道:

    “皇上所言甚是,宁王通敌叛国一事,书信皆有,又有随同入京的人证,再无疑点,臣与安西郡王一再审查,宁王也满口招供,只求速死,是以臣不能苟同宋大人之言,臣提议,皇上当赐宁王速死!”

    “臣附议,宁王通敌叛国,罪无可恕,当赐速死!”

    勋贵那边,安西郡王一干人等也出列附议。

    宋温如身后,又有礼部与刑部的许多官员出列附议。

    最后,几乎大半的朝臣都出面附议,即使有些原本中立的,也考虑到此时不能不讨好皇帝,也站了出来。

    丞相宋温如倒是成了孤零零的哪一个。

    宋温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虽然垂头没有去看皇帝,但握着笏板的手背还是青筋乍现。

    这个时候,就看他这段时日对皇上的揣摩做不做得准了!

    时辰像是被拉到了无限长,一盏茶之后,萧绍昀慢慢地收回了手,在龙椅上坐直了身躯,眼神冰冷而森寒,看向大臣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防备他们都想让他如了宁王的愿,让他速死,少受些罪?

    他们以为人多势众,他就要如同前世一般向他们让步,就能想逼死谁就逼死谁?

    萧绍昀的眼神最后放在了宋温如的身上,重新审视了一番。

    这才是前世对他忠诚了一辈子的人,他是怕他背上恶名的对吧?

    “你们这些人,是在同情宁王逆贼吗?他要速死,就由着他速死吗?朕从来不知道,一个逆贼,还能这样如意!”

    萧绍昀冷然地俯视着这些他完全不信任的大臣:“先将宁王圈禁诏狱之中,家眷没入官奴,朕不让他死,谁也不能让他死!”

    咚!

    宋温如似乎听到一块石头落地的声音。

    既是为自己赌赢了,保住了宁王性命而如释重负,又是对皇帝果真成了这样猜忌众臣而心如锤击。

    不顾还在早朝上,帝王面前,宋温如的老泪瞬间涌出。

    无论如何,他都是对不起先帝的嘱托!

 第四百四十九章 背叛

    趁着大臣们傻眼的功夫,宋温如赶忙拭了眼泪,趁势说起了惠郡长公主的事情。

    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宁王这个主谋都平安无事,惠郡长公主一个从犯自然是性命无忧。

    但是萧绍昀对惠郡长公主这个庶姐的怨恨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死罪可免,但活着,也没那么容易,就这么把这件事放过去,实在不是他萧绍昀的风格。

    他对着安西郡王阴沉地笑了笑:

    “八皇叔代朕去问问长姐,宁王逆贼已将那件东西给了朕,但是那件东西只能保一个人,问问长姐,这件东西,她与驸马,想保谁?”

    安西郡王是孝宗皇帝的第八子,先帝的庶弟,自来就是隐忍低调,万事小心,唯先帝马首是瞻,只求保命,对这个越来越阴沉不定的皇帝侄子,他倒是觉得比先帝在时还要畏惧几分。

    先帝还听的进去大臣的话,讲讲道理,这一位,唉……

    如此一来,除非惠郡长公主舍命保驸马,不然就算活下来,又能落到什么好呢?

    可若要惠郡长公主舍命保住驸马安西郡王觉得以萧惠郡的为人以及她传出来的风流暧昧事,那怕是不能的。

    皇帝这简直就是要拿把锯子,在惠郡长公主的心上锯一锯么。

    虽然心内大不忍,可安西郡王也只能应承下来,也没有推脱的余地。

    他已经是先帝的兄弟中硕果仅存的宗亲了,自顾保命尚且不暇,同情萧惠郡也是无济于事的。

    满朝大臣也看出来了萧绍昀的用心,虽然都不赞同,可刚刚保住了宁王,不能再对皇帝紧逼了,且等等看吧。

    宋温如跟安西郡王所想差不多,觉得惠郡长公主大概不会舍命保驸马的,也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薛驸马这一辈子实在是可惜,但他承诺真有这一日,会竭力保住先帝的子女,至于先帝的女婿,那也是无可奈何了。

    下了朝,安西郡王就直奔诏狱。

    萧惠郡这些日子承蒙晋王临走时的关照,虽然过得比以往好些了,可是诏狱这种专门折磨人的地方,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暑热让平日里金尊玉贵的惠郡长公主与女儿永妍郡主全身都长满了痱子,在这里只要不是要命的病,都是无医无药的,苦苦熬过了这么多天,天气转凉,热是没那么热了,可是痱子抓破之后留下的疤痕却在她们身上留下了鲜明的印记,一眼看去已经面目全非。

    再加上几个月没有好好梳洗过,就算不在诏狱,母女二人的身上也已经是臭不可闻,夹杂着诏狱的种种气味,更是让人闻之欲呕。

    好在这些日子安西郡王与大理寺正卿一起审案的时候来过,能认得出萧惠郡,可即便如此,他走近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掩住了口鼻说话。

    见到安西郡王这幅嫌弃恶心的做派,萧惠郡心中恨得发狂,要是从前敢有人在她面前这样,她非要割了他的鼻子不可!

    可此时……她心中愤怒而凄楚,还说什么从前呢?

    “多谢八皇叔前来探望惠郡,不知今日又要问些什么?”对这些日子的流程,萧惠郡已经十分熟悉了。

    安西郡王颇有些不好意思:“今日,是皇上要八叔来问你件事……”

    至于那件东西是什么,安西郡王还真不知道,先帝没杀他,可也一直防着他,封地都没好好给,临终到底留了什么,他更是一无所知。

    听安西郡王传达完了皇帝的话,萧惠郡优雅地撩了撩蓬乱的头发,只冷冷一笑:

    “果然是好算计,纵然不让我死,活着也是永无宁日。我要是死了还罢了,要是活着宁王逆贼同犯,无情无义,抛弃亲夫,见弃于皇帝,无论是哪一种名声,都足以让我萧惠郡余生只能卑贱地活着!”

    安西郡王叹息:“可是……唉,惠郡你是个明白人,所以,到底要如何,你可想好了。”

    好死,还是赖活着?也就这两种结果了。

    萧惠郡怀中搂着永妍郡主,长身坐起,坐姿端正地坐于诏狱肮脏的砖石地上,昂然道:

    “我萧惠郡乃先帝长女,一生荣宠,若要我余生被人踩在头顶活着,那还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