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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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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走下了大门前的台阶,俯下身看着那女子,眼中俱是冷意:“在这之前,你可要想好,我们老爷如今可是从三品的定远将军,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攀诬的,若你腹中的孩子,最后不是我们老爷的,那你,可是要掉脑袋的死罪!”

    那女子闻言就瑟缩了一下。

    李氏眼中精光一闪,心中大约有了数,也不再跟她多言,转身就要走。

    那女子却是扑上来抓住了李氏的裙角:“太太,您真是想要置妾身于死地?您怎么能这么狠毒?”

    “我狠毒?”

    李氏低头,厌恶地看了住着她裙角的女子一眼,又扫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周太太,抬脚就抽出了自己的裙角,微笑道:

    “我要是狠毒,就该像你夫家的人一样把你扔到山林里自生自灭,毕竟你若是进了我这白家的门儿,可就是我们白家的奴婢,我对你怎么处置,也没人敢说我半个不字!”

    女子伏在地上怔了一怔,呆住了,心头不由得有些懊悔她原以为,白炳雄不在家,这孩子的事儿是无论如何都说不清楚的,这李氏再厉害,也得顾忌着名声让她进门儿,却没想到,这李氏不但泼辣悍妒,还真真是个一点名声都不在意的人!

    “您,您怎么能一点儿名声也不要……”

    官员家眷,不是最看重名声的吗?她认识的一个小姐妹,如今就在一个大户人家做妾,说是那家的主母怕人说她嫉妒,好吃好喝地待着这个小妾,还不敢霸占着老爷……

    “名声?那你上门之前,就没出去好好打听打听我李仙娥的名声?”

    李氏讥诮一笑,接着道:

    “你能这样不要名声地跟偷了汉子再来祸害我们老爷的名声,这会儿倒是跟我说什么名声,真是可笑之极!要说当初你这夫家也真算不上恶毒,真要恶毒起来,那是该直接把你卖了,还能换几个钱回来,说不定也能如了你的意,早早给你找个大户人家做妾,你说是不是?你也只管放心,若是衙门的官老爷真判了你是我们家老爷的人,那我自会去找你夫家的人,花上几两银子,把你买做我们白家的妾室,以后,放在我手心儿里,好好待着,你觉得怎么样?”

    一句接一句的,那女子的脸直接就从白变成青了这样一个连名声都不要的悍妇,若是落到她手里,能得什么好?

    直到陈管事带着的那几个婆子抓住了她的手脚,要把她带走,她才猛然惊醒过来大喊道:

    “不,我不去衙门,我要见老太太,我要见老太太!”

    这个悍妇想要弄死她,但是白炳雄的娘一定会舍不得孙子的!

    李氏眼睛微眯,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这还是个有主意的。

    不过,这是白家门前,惹到她头上,可由不得她!

    她挥挥手,示意陈管事带走,白祥欢却出声拦住了:“且慢!”

    李氏诧异转头,疑惑地看向儿子,难不成儿子这个实心眼儿的,还真以为这女子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爹的?

    白祥欢扶着母亲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才吩咐陈管事:

    “不单单是要送到衙门去,更要把她的夫家族人一并叫来,毕竟她如今还是那家的人,这样闹一场,不惊动她的夫家,这也说不过去。”

    又看着李氏,眼中有深意:“况且,宋县令怕是对咱们弘农县这些宗族事情也不熟悉,还是人都叫齐了,有什么话好说。”

    李氏一听,倒觉得有些意外之喜。

    曾经让她觉得榆木脑袋的儿子居然遇事也能多想一层了,这可真真是难得!

    她刚才心中都被怨愤气恨填满了,倒是真忘了县令宋温德这个人。

    从前倒是相安无事,可今年春上开始,也不知道是哪里与他犯了冲,他就与自家处处为难,如今老爷不在家,他倒是没好意思上门来寻事,可这要是把人送到衙门去,会怎么断,那几乎是想都不用想的。

    儿子这是想着叫上这女子夫家的人,最起码,这女子想要称心如意进白家的门儿,怕是没那么容易。

    在这虢州一带来说,凡事宗族出面,可比官府有用多了!

    李氏很欣慰,连忙点头:“很该如此,陈管事,千万记得去会同了她夫家的人一同去衙门!”

    陈管事听太太和大少爷都说的有理,就按着吩咐带着那女子去了,那女子虽然十分挣扎不愿,却被几个婆子牢牢制住,却也没有弄伤了她,一路心不甘情不愿地哭着去了。

    “娘亲别担心,儿子先送你回屋,一会儿儿子亲自去衙门处理这件事。”

    白祥欢最近不死读书了,帮着李氏打理家中事务,也渐渐明白过来母亲的辛苦,更是懂得了不少人情世故,如今遇到这件事,就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不能让母亲再一个人撑着了,他是家中长子,父亲不在,他要立起门户来才行。

    李氏百感交集,养了这儿子二十余年,如今也真是有了些儿子长大了的感觉。

    那些围观的人也是没想到李氏居然如此强硬,不想着把这样的丑事遮掩下去,反倒要闹到衙门去,一个个也是倒抽一口凉气,那周太太更是心中百般滋味都有。

    她整日里跟自家老爷闹,也没能拦住他找那些狐狸精,这李仙娥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是有什么底气?

    李氏临进门前,也回头来看了一眼周太太,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这也是个丈夫花心管不住的苦命人,她也不想再跟她计较。

    送了李氏回屋去,白祥欢就直奔衙门。

    那女子的夫家人是叫来了,也说明了这女子自丈夫死后,平日里就行为不端,与好几个闲汉都有些首尾,家里人就是嫌她败坏门风才商议着将她再嫁。

    原本想着给她找个老实本分的人家,想着不嫌弃她名声不好,她却嫌弃那再嫁的人家贫寒,不等到日子,就从家里偷跑了出去。

 第三百九十二章 军饷

    那夫家人也没想到她怎么会到了杜关那边的土匪窝子里,又被白炳雄救了送回家来。

    夫家人看着没办法,只能先让她在家里将就住下,还没商量好她的去处,就被人发现她大了肚子,夫家人这次才被彻底惹恼了,索性叫来了宗族的人,要将她浸了猪笼,却没想到一不留神她又跑了,还惹出这等事情来!

    “这样的妇人,原本就不是个安分的!这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

    那夫家来的人也是连连叹气,家门不幸啊!

    宋温德却是捋着颌下黑须,心中另有计较。

    “就算是不安分,那也是有人招惹,白大人若是没有这等心思,她又怎么能别人不攀诬,就去攀诬他?”

    白祥欢心中早有计较,宋温德说这话他倒是不意外。

    只是那女子的夫家人,却是不爱听了:

    “宋大人怎么能这么说?白大人是什么样的人!白大人是个十分光明磊落的英雄好汉,这么多年都连个正经妾室都没纳,岂会看上她这样烂泥一样的人?明明就是这吕氏不安分,还妄想攀附富贵!她如今还是我孙家的人,还请宋大人将她交由我孙家发落,免得伤风败俗,丢人现眼!”

    那女子的夫家姓孙,虽然算不得大族,在这弘农县却也是人多势众,又与何家王家几家大族交好,自来不管哪一任县令,也要让着几分。

    宋温德即使再是丞相的胞弟,在这天高皇帝远的虢州,对于孙家人来说,也远远比不上自己的安宁重要,而白炳雄,就是守护这一方的英雄,人人敬佩,岂能由着自己家一个名声败坏的女人攀诬?

    虽然白炳雄如今不在家,这事儿说不清楚,可总有回来的一日,到时候,要是知道孙家纵容着这妇人攀诬他,那岂能善罢甘休?

    孙家可不愿意为了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得罪拎着刀不知道砍了多少土匪的杀神白炳雄!

    宋温德被这孙家人噎得半死,一张脸黑成了锅底。

    这虢州民风历来如此,族中女子有与人**的,宗族是有自行处置之权的,官府也不便干预,可让他就这么放过一个给白炳雄添堵的好机会,他也实在是不甘心!

    此时,跪在堂上的那个女子却又开始哭闹起来:

    “大人,他们都是污蔑妾身!妾身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白大人的,他们这是想要妾身的命,才这样说的!我要见白老太太,白老太太一定会为妾身做主的!”

    白老太太?

    孙家人皱眉,白祥欢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宋温德,则是眼前一亮,立刻就扬声允准:

    “是极!就该如此!来人,去白家老宅报个信儿,请白老太太一同定夺!”

    白大太太回到老宅,也没说李氏答应到了京城给女儿送银子去的事情,只说李氏不同意带老太太一起上京去,把白老太太气的够呛,在家里直着脖子连骂李氏不孝顺,此时这府衙的人一去,白老太太更是立刻就炸了。

    “李氏这个恶妇,这是想绝了老三的后!”

    白老太太正要找李氏的麻烦呢,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直接就忘了自己还有白祥欢这个孙子这件事,没辜负宋温德期望,二话不说就命人将那女子接去老宅。

    白祥欢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祖母不靠谱到了这样的程度,父亲也是她的亲儿子啊,她就没想想,若是接了这个女子进白家,以后父亲的名声可就再也洗不清了!

    可怜父亲英雄一世,到老了,居然还要被自己的亲娘连同外人一起坑上这么一把!

    “宋大人,我父亲绝不是这样的人,这妇人绝不能进我白家的门儿!”

    白祥欢态度强硬,白老太太派去的人明知道三老爷如今也是立起了门户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好了。

    所幸孙家的人也不干。

    “这吕氏还是我孙家的人,白家凭什么接人?我们必定要带她回去!这样的**就该浸猪笼!”

    丢人丢到白家去,还要得罪白炳雄,以后白孙两家,在弘农县,还怎么相处?再说这吕氏就这么轻飘飘送去白家,什么惩罚也没有,以后孙家还要脸不要?

    孙家的门风就此不清白了,以后族中还娶不娶媳妇,嫁不嫁女儿?

    衙门里热闹,外面也没闲着,不多时看热闹的人就聚拢而来,把衙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议论声嗡嗡嗡地响起来,大多数还是向着白炳雄说话,更有认得这吕氏的,更是对这吕氏唾弃不已,甚至还有人开始议论这孩子是哪位闲汉的孽种。

    宋温德气急败坏地拍了几次惊堂木,也没能让衙门内外安静下来,一时间气的青筋直跳!

    都是太祖当年多事,非说什么县衙审案,应该让民众监督以达公正,倒是让这些刁民生事!

    不过这些刁民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消息长了翅膀不成,这些人就闲成这样?

    这消息自然没有长翅膀,这些人也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整天大街上溜达听消息的。

    李氏等白祥欢走后,就坐下来细想该怎么办,说到底还是怕儿子经事少,不放心。

    很快李氏就想起来上次宋温德诬陷老爷私卖兵器的事情来,那一次,虽然老爷最后也占理,但是若没有衙门外的群情激愤,怕是那冯同知也没那么容易判老爷无罪有功。

    李氏也不是很懂什么舆论导向,但是她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发动自家下人,一人拎了一个篮子,上街买菜去了,不多时,弘农县七成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崇敬白炳雄,了解白炳雄的人,都是不相信这件事情的。

    白炳雄这些年,好歹也算是个官儿,穷门小户的人也不是没人打过他的主意,可是身家清白相貌姣好的女子为妾他都没动心,能看上吕氏这样的妇人?

    再说白炳雄也不该是那种睡了人家没胆量领回家的人,于是民众都觉得要去为白大人的名声做个证,那宋大人,可是看着跟白大人不和呢!

    就这样,衙门里外撕扯着,闹腾着,到最后,宋温德不得不让了步,让孙家先把人带回去,但是不能立刻将这吕氏浸猪笼沉塘,要让白炳雄回来给个说法!

    这吕氏见自己的命是保住了,又实在是惧怕李氏那个悍妇样儿,也就没有再闹腾,这件事算是暂时僵持在了这里。

    待到白祥欢回去将事情一说,李氏更是恼火。

    白炳雄的嘉奖旨意早就下来了,为什么不为她请封夫人?

    还不是因为按着孝道规矩,要为她请封,就要先为白老太太请封,而上次白老太太为了白莲花算计自己这一家子的事情,已经让白炳雄寒了心,就这么把事情搁在了这里。

    能把从前孝顺无比的白炳雄逼到如今这个地步,老太太也算是有本事,却还是不知道儿子已经与她隔了心,还要为了一己私怨插手这件事,在其中搅和!

    “罢了,看来只有等你爹回来,这件事情才能说清楚了。”

    李氏很气闷,心里对丈夫多了一层埋怨,气道:

    “出了这事儿,这京城眼见着是去不成了,你妹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这个节骨眼儿上,她要是带着儿子上京,那这边白老太太还指不定怎么作妖呢,真要是让那女子进了门,以后白家还有什么脸见人?

    李氏越想越难过,眼泪就滚滚而落,她的欢娘啊,想再见面,怎么就这么难呢?

    李氏自己哭了一回,在贴身丫鬟小英的劝解下才好了些,平复下来就立刻吩咐白祥欢去写信。

    “你去给你父亲写信,给我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白祥欢利索地应了,就要去写,脚还没迈出门却又被李氏叫住了。

    “你先站一站,我再想想……”

    李氏坐在塌边,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最终叹了口气。

    “罢了,先不要说这件事……只问问他在甘州如何了,让你父亲,照顾好他自己,告诉他,家中,一切都好,让他安心勿念……”

    白祥欢愣了一下,立即明白过来,母亲这还是担心父亲会因为这件事分心,而父亲说过,战场上,只要心有挂碍,那就输多赢少。

    白祥欢转身,恭顺地向母亲深深鞠了一躬:“娘亲,爹爹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那女子的事情,定然是诬陷……”

    李氏摆摆手:“不必你多说,不管是真是假,我此时都不想计较。”

    这才是真正的夫妻情分吧?虽然心中苦闷不堪,却还是不忍心让父亲烦忧。

    白祥欢走出门,外面还是烈日炎炎,曝晒着天地间的每一寸地方。

    边关战事未完,又有大旱,今年秋冬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

    远在甘州的白炳雄,没过几日就收到了家中的书信。

    白炳雄识字不多,但也能看懂儿子的家书,还是家中一切都好,安心勿念。

    他粗糙的掌心拂过柔软的信纸,拂平整,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床头的包袱里,妥帖地压在最底下。

    “白将军,怎么收到家书了还不高兴?”

    一边的副将看到他眉头紧锁,就凑过来笑道。

    白炳雄勉强笑了两声,也不答话,转过脸就自己寻思去了。

    李氏是识字的,也是会写字的。

    往日家书都是李氏亲笔所写,虽然写起来没有儿子字迹好看,可他看了都很安心。

    这一回,她为什么不亲笔写了?

    是生病了还是家中有什么事儿了?他在外征战多年,太了解家里的婆娘报喜不报忧的性子了。

    想来想去,白炳雄还是把心思转到了这场大旱上。

    甘州原本就是边境苦寒之地,土地贫瘠又缺乏水源,再加上战乱,本来就已经有些民不聊生的境况了,再加上最近大旱,有些地方的土地已经旱得开始龟裂。

    到了这样的地步,甘州与附近的几个州县渐渐都有了流民,流民都是往东去的,定然会到陕州虢州……虢州怕也少不了流民,儿子不争气,手无缚鸡之力,家里可是不安稳了?

    白炳雄猜来想去,不免心中烦躁,干脆出了大帐,冒着酷暑在军营里四处巡查。

    走到一个营帐前,忽然听见一阵像是生病了一般的痛苦呻吟声,这样的呻吟声白炳雄并不陌生,每次恶战一场,满营的伤兵都是如此。

    这些日子酷暑天气,胡人那边战线太长,死伤过多,这个天气出来打仗也是热死的比战死的多,很是消停了些日子,甘州城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恶战,这伤痛难忍的人难道是伤口未愈?

    白炳雄一把掀开了营帐的帘子,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伤兵正拖着军医的手臂苦苦哀求,让那军医给他些治伤止痛的药,可是那军医却低着头,半晌也不见动作,而那伤兵腿上的伤口,已经化脓溃烂,深可见骨。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不给他医治?!”

    白炳雄只觉得热血冲头,一把揪过了那军医吼道。

    那军医瑟缩了一下,却苦着一张脸嗫喏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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