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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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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双漂亮中带着贵气的凤眼也如此动人。

    白成欢与他对视了一瞬,就转开了头去,看着湖面上纷纷扬扬仿佛永远也落不尽的火红花朵。

    自重生以来与这个少年的一切忽然点点滴滴,伴随着飞花浮光掠影一般在她脑海中明明灭灭。

    陕州千岩山一直相护在她身后的何七,临走时非要她相送,却为她千里传书的何七,带着那脆弱的花瓣和如意结西去东来小心呵护的何七,一次次将她放在心上,在皇帝面前将她带走的萧绍棠……

    可那,又怎么样呢?

    她是一个死人啊。

    死人,是不会动心这回事的。

    她抬手,长长的衣袖从廊桥的栏杆上拂过,手心里接了一片轻如鸿羽的花朵。

    然后,低头直视着廊桥尽头的少年,扬手,轻轻地将那片花朵抛下。

    花朵在空中飘飘荡荡,却最终免不了飘落水面。

    湖水的波澜一波一波起伏不停,很快就将那花朵带走,水下的游鱼游过来嬉戏之时,连个痕迹都没找到。

    “若并非是我想多了,那我也只能送世子一句话,百年流水尽,万事落花空。无论流水与落花,谁有情,谁无意,终归只是一场空,抱歉。”

    清凌凌的声音传入耳中,萧绍棠甚至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恍惚就这么拒绝了?干脆利落,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直到那袭红衣蹁跹回旋,渐渐远去,萧绍棠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追上前喊道:

    “白成欢!就算我只是自作多情,就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是我的心,不是空的,它不是空的!”

    白成欢望向远处值守的侍卫,语气连一丝波澜都不曾有:“来人,守住廊桥,任何人,不得靠近欢宜阁!”

    远处的侍卫飞速掠了过来,萧绍棠想要冲过去,白成欢却再次开口:

    “世子殿下,若我是你,就不会在此纠缠不休,而是要好好想一想,如何处理你那个愚蠢的表妹惹出来的事情。”

    说完就干脆地转身,再也没有回头,加快脚步,很快就消失在了廊桥的那一边。

    萧绍棠被已经飞身上了廊桥的侍卫齐齐围住:“世子殿下,您请回吧!”

    萧绍棠站在原地久久不言,就在几个侍卫准备动手把他请出去的时候,他却忽然转身,大步走下了廊桥。

    只是第一次挑明了心意而已,没关系的,来日方长。

    她的心里还没有他,可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的心里,腾出一个地方,让他住进去。

    而她转身前,眼中的那抹深意,他自然是看懂了。

    皇帝的疑心病到底有多重,今日已经看到了。

    何家养了他一场,总不能因为一个薛兰芝,就给何家带去灾祸!

    宫中,萧绍昀在太明湖边一直待到日过中天,才在刘德富的苦苦哀求下回了昭阳殿。

    刘德富陪伴了皇帝多年,除了孝元皇后故去的时候,就数今日最心疼皇帝。

    皇上顶着这样的毒日头在太明湖畔走了一个晌午,怕是真的伤心极了。

    徐二小姐,安小姐,如今的白小姐,这三个人,哪个都似乎与孝元皇后有那么些关系,却又哪个都不是,这简直就是把皇上的一颗心抓在手里揉搓,揉搓够了,摔到地上,皇上的心,得碎成什么样儿?

    都是詹士春这妖道可恶,要折腾什么招魂!

    按着他私心里的想法,孝元皇后薨逝以后,就该让这件事慢慢过去,时日久了,皇上心里淡了,自然也就不伤心了,毕竟人都是健忘的。

    可这整日里折腾着招魂,皇帝一日忘不掉孝元皇后,就得一日受着这折磨。

    刘德富一心疼,就想劝着皇帝想想别的:“皇上,听说今儿是三公主的生辰,内务府也没有大肆庆贺,皇上要不要去看看,也算是给三公主添个彩?”

    萧绍昀几乎是有些愣怔:“三公主?”

    愣怔了一瞬,他才想起来,这皇宫里,他还有两个皇妹。

    他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去了,你替朕挑些东西送过去罢了。”

    在他的印象里,他的两个皇妹,都是卑怯畏缩的女子,一点都不像是能上得了台面的公主,连一般亲王家里的郡主都比不上。

    他还是不去了,免得她们见了他,惊慌失措,让人看着厌烦。

    “朕去御书房批折子。”

    刘德富见皇帝总算是不再一个人闷着心事自苦了,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御书房,萧绍昀翻了几份奏折,都是关于各地大旱的。

    地名不一而足,什么郴州,河东,泰州,他越看越烦躁,却忽然瞥见了两个字:“虢州”。

    这两个字直接就触动了昨日在城门口之事。

    虢州,何家啊。

    他扔下那份折子,想了想,对着空荡荡的御书房开口:

    “去,查清楚何家当年与秦王之事,可有瓜葛。”

    无论宋三郎如何作证,那薛氏女子如何反口,他都不会轻易相信,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而薛兰芝,却根本就没想到这件事还会有什么后续。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明明就是何家表哥,可他却成了秦王世子,怕是,再也不会认我了……”

    回到家中以后,薛兰芝就开始哭哭啼啼。

    原本因为可能受惠郡长公主与宁王牵连而忧愁不已的薛家人,立刻就动了气。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一章 求教

    “薛家举全族之力,让你们金尊玉贵地长大,对你们精心教养,你们一个个的,就是这样回报薛氏?你们一个个的,都是不把薛氏祸害死,不甘心吗?”

    薛兰芝的亲生父亲,薛家大老爷,气得直拍桌子,桌案上的茶具花斛一阵哐里哐啷乱响。

    薛兰芝泪眼迷蒙地抬起头,心中十分委屈。

    “可女儿不想进宫去啊……那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父亲您明明知道的……”

    薛大老爷见女儿还敢还嘴,气得发抖,干脆转身对着自己的夫人小路氏怒斥道:

    “看看,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宫里是什么地方?那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地方!能进得去,是她的福分!”

    小路氏在薛家虽然也是当家夫人,却不像她的姐姐大路氏在何家那样说话有分量,被丈夫迁怒责骂,也只能埋头听着,一声不敢辩解。

    薛兰芝看到母亲被责骂,却是不干了,擦了擦眼泪,自小被骄纵出来的大小姐脾气就算是对着她的父亲也压不住了,张口质问道:

    “福分?那进了宫的妃嫔,有几个能得善终的?那就是个不见天日的吃人去处!二哥哥已经被你们断送了一辈子的前程,如今,你们又想把我也断送进去,我们与家里买来的戏子倡伶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好好养着,以后能卖个好价钱!”

    薛大老爷原本听到女儿提起尚了惠郡长公主的侄子薛云海,心里就极为不舒服,越往下听就越气的脸皮紫涨,扬了扬手,恨不得给女儿一巴掌!

    小路氏一看不妙,赶紧扑上来死死地拦住了薛大老爷,一边气得直瞪女儿:“你都是胡说些什么,还不赶紧向你父亲道歉!”

    薛兰芝神情暗沉,却是咬死了不低头:

    “我是胡说吗?二哥哥原本是两榜进士,大好的前程,可是家里为了皇家的权势,就让他去做一个看人脸色的驸马,断送了他的锦绣前程!如今见他有难,立刻就将他出族你们怎么能凉薄自私到这种程度?如今又想要我去看皇帝的脸色,我实话告诉你们,七表哥还活着,我就绝不可能再进宫去,就是死,也绝不进宫!”

    薛大老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心肝肺脾,哪一处都是疼的!

    “我薛家也是陕州大族,从前也在京城赫赫扬扬,为什么教养出来的嫡长女,就是这般不晓事的东西!?我今日就告诉你,由不得你!”

    他也懒得跟薛兰芝解释若是不将薛云海出族,薛家就可能有倾族之祸,也不想再留在这儿动这样大的气,捂着胸口万念俱灰地摆摆手,留下一句狠话,就蹒跚着出去了。

    直到走到自己的书房,薛大老爷才坐在书案前,半晌,忽然两行老泪落在雪白的宣纸上,年过不惑的薛家掌家人伏在书案上,呜呜咽咽地哽咽起来。

    当年为了攀附宁王,将族中最出息的子侄送去做驸马,他也是反对过的啊,可是被皇家富贵迷了眼的那些族人,又是如何肯听他的?

    事到如今,原本的攀附之举反倒成了要命之事,而更令他心痛的,是薛家的小一辈,居然成了这样的人!

    最有出息的薛云海生死未卜,已成废子,搭进去一个心术不正的庶子薛云涛也就罢了,可如今连薛家最拿得出手的嫡长女,都是这样心中毫无宗族,只为了自己快意的人,更不要说族中其他人!

    有这样的后辈,薛家就算躲过了这次的事情,不被皇帝清洗,又能有什么前程光景呢?

    “兰芝,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父亲说话?你父亲想让你进宫,也是为了想给薛家拼出一条生路来,你生为薛家女,怎能如此不识大体?你可要知道,你这些儿女情长,跟合族的性命比起来,什么都不是!若是薛家有个万一,被宁王牵连,就算你七表哥活着,也绝不会娶你,就是你的命,能不能在,都未可知!”

    小路氏担心丈夫,又不放心女儿这边,只能留了下来,出声训诫女儿。

    对女儿的言辞,她也是极不满意的。

    哪个女子不是为了家族而生?当年姐姐嫁去何家,她嫁来薛家,虽说是以夫家为天,可谁敢忘了自己的出身与家族?

    薛兰芝看到父亲被她气走,心里也有些不安,可是母亲一开口,她的不安又都没了踪影。

    “宁王是宁王,这些年薛家又没有助他做过什么,你们到底是在怕什么?二哥哥都被你们出了族,即使是牵连,也不该牵连到薛家才是!”

    小路氏叹口气,女儿自幼也是聪明伶俐的,可为什么越长大,越笨得让人厌恶?

    “那也要遇上个清明的皇帝,知道咱们薛家这些年与宁王没有牵扯才行!你看看如今的皇帝,所行所做,哪一件是清明的?那王度还是御史呢,说被诛了九族就被诛了九族,你可曾听说过大齐立朝以来诛过御史的九族?如今薛家再清白,那也是踩在了刀尖儿上,是生是死,全凭皇帝一念之间!”

    薛兰芝低头想了一想,所想却与母亲完全不同,她漂亮的面孔上浮现出冷笑:“既然你们都知道如今的皇帝不贤不明,昏庸任性,却还想着把我送进宫中去,这是完全不顾我的死活吗?”

    小路氏被女儿这一说,着实是动了气:“你若能在宫中活下来,薛家自然也就有了生路,可要是薛家都不在了,就算你不进宫,又能活着吗?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一个冥顽不灵没有良心的女儿!”

    薛兰芝无动于衷地转过头去,脸上尽是冷漠坚决:“无论你们如何说,我说了不进宫就是不进宫,只要七表哥一日没成亲,我就一日不会放弃!你们若是觉得我没良心,尽可以当做没我这个女儿!”

    小路氏瞬间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丈夫的愤怒与无力,她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被全族人寄托着希望的女儿,已经说不清自己是哀求还是愤怒:

    “兰芝,你的七表哥已经死了,那个人是秦王世子!”

    “不,我知道他是,我一眼,就认得出来。”

    薛兰芝油盐不进,眼神却有些飘忽。

    骑在马上的七表哥,还如同从前一般俊朗得让人一眼难忘,褪去了那层不羁少年的影子,更让她觉得光华璀璨。

    这样的七表哥,她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

    小路氏的规矩仪态像姐姐何大夫人一般好,可是此时她再也忍不住地怒喊出声:

    “就算他是,他也决定不了薛家的生死,他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质子,兰芝,你就不能清醒清醒?!”

    薛兰芝摇头:“不能清醒……至少,跟你们比起来,他从来没有对我存着彻头彻尾的利用之心。”

    小路氏的眼泪夺眶而出。

    女儿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的?什么利用不利用,她是薛家女,为薛家牺牲,难道不是应该的事情吗?

    小路氏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萧绍棠昨日已经给虢州去了密信,可今日白成欢说起来这件事,让他心中更加不安起来。

    疑心病发作的的皇帝,连并没有做错什么的亲弟弟都要赶回封地去,更不要说何家,要对付起来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手软。

    袁先生想了想,摩挲着下巴道:“世子,不如,您悄悄,去见见七老爷?”

    “七叔?”

    萧绍棠喃喃了一句,半晌不做声。

    自从来到京城,在与何家的关系上,他已经一再小心谨慎,唯恐被人看出什么来,牵连何家。

    就连在吏部任侍郎的七叔,他也从来没敢多上前搭一句话,最近一次见到,还是他借着拜会父亲故交那次的广发拜帖,去见了一面。

    七叔显然是不知道当年事的,见了他倒是客客气气,但暗地里也是眼含热泪,心中定然也是有所猜疑的,这些日子,定然也给家中去过信,也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将实情告诉他。

    “世子可是担心七老爷不知道当年事?”

    袁先生问了一句,拿起扇子,将冰盆里冒出来的冷气往自己这边扇了扇,才接着开口道:“还是世子担心此去会被皇帝的人发觉,给何家惹麻烦?”

    萧绍棠点头:“二者皆有。”

    若是七叔不知,又何必把他牵扯到这场事端中来?更何况,昨日薛兰芝在城门口那样哭喊,皇帝若是起疑,他的一举一动怕是已经尽在皇帝眼中了。

    袁先生也不勉强:“既然世子有此忧虑,那就先不见七老爷了,咱们给王爷去封密信,让王爷从西北那边解决此事吧。”

    “这主意不错。”

    他们身在京城,处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而西北遥远,皇帝就算一时有所怀疑,手也暂时伸不了这么长,而父王处理此事,必定比他要周全。

    萧绍棠立刻摆好笔墨就要写信。

    袁先生却说起了别的事。

    自称“无心风月”袁先生满脸八卦的模样,活像是街上打听闲话的闲话,文人的清爽荡然无存:

    “世子,你今儿去威北候府,白小姐可见了你?没有立即把你赶出来?”

    萧绍棠手里的笔就在纸上洇出大大的一团浓墨来。

    袁先生瞪大了眼睛:“真的把你赶出来了?”

    萧绍棠重新捡起笔,想起白成欢那扬手抛落花的冷静淡然,摇摇头:“没有,她没有将我立刻赶出来,但比一见面就把我赶出来,还要让人心里难受……她心中没有我。”

    袁先生的眼睛立刻成了一对铜铃一般:“你,你,你都说了?不然你怎么知道她心中没有你?”

    不是说慢慢来的吗?

    萧绍棠点点头,正色道:“先生跟我说过,感情之事急不得,可是我寻到她的那一刻,我看着她盛装红衣,与往日大不相同,我心里,就害怕的很我怕我要是晚一步,她的眼里,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袁先生连连叹气:“年轻啊,到底是年轻啊,到底是沉不住气……她看不见你,能看的见谁?她平日里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怕什么?这么一来,你再去见她,岂不是尴尬?”

    要说白成欢可能会喜欢上谁,萧绍棠能说出一连串的人名儿来:“龙椅上的那位,还有宋三郎,还有晋王……”

    “她要是能瞧得上龙椅上那位,还会为咱们和威北候府搭这个桥,引这个线?晋王,那更是个心地单纯之人,若有什么心思,断然不会隐瞒,看晋王所作所为,倒是真把她当长姐看待一般,至于宋三郎……”袁先生想起昨日那个清隽的宋家公子,摇头:“也是不成的,那样的人,十足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她不会眼拙至此的,十成十的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听袁先生一一分析下来,萧绍棠也觉得松了一口气,可又有些失落:“如今是我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呢,先生,您教教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扭转了心思?”

    袁先生就“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展了骨扇慢悠悠地扇着:“当初不让您强扭这不甜的瓜,您非要扭一扭试试,如今您来问我,我可真是……我一个四十好几的老光棍,拿什么教您?”

    “先生胸中有丘壑,绍棠心中清楚,这瓜若是扭过来,自然是甜的,先生难道不希望绍棠这辈子,得一个甜些的瓜吃吃吗?”

    萧绍棠看的出来袁先生心中是有主意的,也干脆厚了脸皮央求道。

    袁先生停了这话直笑,笑得眼角的褶子都重重叠叠地堆了起来,合了扇子拍了拍手,才停了笑,道:

    “世子是个聪明人,难道不知道如今这世道,若是想娶一个女子为妻,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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