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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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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见乔皇后,是在徐成欢四岁的时候或许更早之前她也见过乔皇后,但是她并不记得。

    乔皇后身姿端直,坐在高高的凤座上,看着小小的她规规矩矩地跪拜行礼,然后才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让她起身,凝视着她半晌,却忽然伸手将她抱在了起来,揽在怀中。

    你就是成欢啊。她轻轻地道,更像是一声说不清道不明的喟叹。

    乔皇后有一双好看的凤眼,高贵中透着柔和,像是冰雪乍融的春水,又像是春日午后懒洋洋的暖阳,她在她的怀中,就像是在娘亲的怀中一样的,丝毫没有因为这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就胆怯怕生。

    那一日,高贵如仪的皇后那样喜欢她,抱在怀里半日都没有撒手,上阳宫中伺候乔皇后的嬷嬷宫女俱都惊诧不已,却都笑着夸她好福气,投了皇后娘娘的缘。

    她当时年幼,只觉得皇后娘娘对她格外好,直到后来渐渐长大了,才知道这样的好是多么难得。

    乔皇后并不是十分喜欢孩子,宫中皇子只有三个,公主却有四个,但是得她亲手抱过的公主,一个都没有。

    就因为这一抱,再加上后来的喜爱恩宠,宫中的公主在皇后面前都比不上她有脸面,是以那些公主明面儿上都对她很和气,暗地里,却没一个喜欢她的。

    可是这样一个对她百般爱护的人,却死得不明不白。

    这么多年,她也一直在疑惑,乔皇后,当年到底是为了什么触怒了先帝?又怎么会在被打入冷宫没几日就去了呢?甚至于先帝对她恨之入骨,人死了,怒气也不曾消散片刻,遗命萧绍昀不许追封这样一来,子孙后辈在皇陵祭拜之时,又该多么尴尬?

    可更诡异的是,先帝直到驾崩,也从来没有废除过乔皇后的尊位。

    滔天的恨意里,却还存了最后的一丝爱意,先帝对乔皇后,如今看来,居然是爱恨不得。

    “先帝与乔皇后,当年,可是两情相悦?”

    在她的记忆里,先帝的身边最得宠的女人就是姑姑淑太妃,那么乔皇后在先帝心中,又是占着什么样的分量呢?

    威北侯夫人有些无奈,她就知道这话头扯开了,就没那么容易收得住。可要是顺着话说下去,越说女儿越是想起来乔皇后,心中可不是越难过?

    威北侯拍了拍夫人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才开口回答神情郁郁的女儿这个疑问:

    “乔皇后与先帝是少年结发的夫妻,一路从太子妃做到了皇后,一直深受先帝爱重……若不是你姑姑的出现,可能,也不会有后来这些事,皇后,从来就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朝代的皇后,能善始善终的也屈指可数,乔皇后也不过是其中一个,风光还是凄惨,不过都是皇帝的一念间。所以成欢,从前的诸般,你也不必在放在心上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威北侯之前不想提起女儿的伤心事,可此时却觉得这也是个机会。

    若说女儿的身死乃至死而复生,对他们徐家来说,是一个狰狞可怖的伤口,那这样一味的把这个伤口遮盖过去,碰也不碰了,也不是上上之策,总还是要面对要碰触的,倒不如趁此把话说清楚,免得女儿心中一直郁结。

    毕竟不管是谁,被自己最心爱的人亲手所杀,都是铭心刻骨,万念俱灰。

    而他想见到的,是一个和从前一般鲜活的女儿,而不是如今这个处处小心谨慎,死气沉沉的女儿。

    威北侯夫人也是无限感慨。

    若是当年小姑子不进宫,或许先帝身边会少一个宠妃,成欢也就没有机会与当年身为太子的萧绍昀有太多的来往,也不至于落得……

    爹娘的意思,白成欢懂得。

    人心原本就易变,更何况是坐拥天下,有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

    乔皇后与先帝也曾夫妻情深,可最终也是落得身死冷宫的下场。

    而她自己,错就错在不该把萧绍昀当做一个平凡的男人来爱。

    若是只论皇帝,翻脸无情,原本就是常事,是她自己太过痴了,放了一颗真心去给龙座上那个冷酷的人践踏。

    “爹爹和娘亲的苦心,女儿都能明白,女儿不会为了过去的事情自苦,让自己白白痛苦,让爹娘忧心。”

    威北侯夫妻对视一眼,皆是欣慰地点头,却把真正想要说的话又悄悄地咽了回去。

    那样刻骨铭心的伤痛,毕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全忘却的,欲速则不达,女儿若是能慢慢的想开,再让她重觅良人,想必会比如今容易些。

    夫妻俩与白成欢又说了些闲话,威北侯方才跟白成欢说起宫中的消息。

    “……他如今昏迷不醒,乍然想来也算是个好消息,只是等他醒来,又不知道要生出些什么波澜来!”

    威北侯心中实在是矛盾的很。既巴不得萧绍昀即刻就去死,又觉得他此时死了太过便宜他,又容易导致天下动荡。

    对于此事,白成欢却有自己的一番思虑。

    “爹爹,娘亲,若是他真的醒来了,你们即刻把我送进宫去吧。”

    “什么?”威北侯与夫人齐齐失声,威北侯夫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一把攥住了白成欢的手,斥道:

    “你这是什么煳涂想法!难不成就因为他上门纠缠,我们就要把你送到宫中,以此来为徐家避祸吗?我与你爹爹是绝不会让你再进宫去的!”

    威北侯夫人神情激动,言辞铿锵,白成欢心中一阵暖意,连忙站了起来解释道:

    “娘亲且听女儿把话说完。萧绍昀是什么样的人,到如今,别人不知道,您难道还看不清楚吗?”

    白成欢一边安抚着激动的威北侯夫人,一边缓缓道来,清脆的声音如同泉水叮咚,让威北侯夫人的焦躁慢慢散去,也开始冷静下来。

    “萧绍昀这个人,如今不仅像个疯子一样,让人不能以常理度之,疑心病也比从前更重了千倍万倍!”

    威北侯点头赞同,这话倒是真的。

    “想来我进京以后,他能这么快就盯上我,总跟我与从前一般无二,没有刻意避讳有关,若我从一开始就谨慎些,他的眼光也不会放到我的身上来。既然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倒不如我们主动出击,你们把我送进宫去,不说疯傻,只说认为我就是从前的孝元皇后,那他无论如何,怕也是不肯再相信的”

    威北侯夫人愣住了,成欢心中居然是这么想的?

    不过略一思忖,她就觉得这个方法大有可为。

    如今的萧绍昀,怕是也就如一般疑心病重的人那样,你越是躲避,他越是想要探究,若是你自己送上门去,他反倒开始疑惑你别有用心,就不会轻易相信。

    三人相对沉默一时,威北侯最终拍了板:“到时候若是他能醒来,我就先行去试探试探,若是可行,就依照成欢的主意来。”

    白成欢点点头,又说了几句话,看夜实在是深了,就告别了父母,出门回自己的欢宜阁去了。

    一路行来,夏日的燥热已经退下去不少,湖边偶有蝉鸣蛙叫,这夜色越发显出几分安静来。

    路过湖畔高大的凤凰木下之时,白成欢仰头看了好一阵子。

    灯影下,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这里了。

    “萧绍昀,只愿这一次,你不要令我失望才好。”

    夜色中,白成欢喃喃自语道。

    东方泛出鱼肚白的时候,昭阳殿龙床上的皇帝,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大片的红色,与梦中成欢血流成河的场景一般无二。

    萧绍昀伸出手在眼前挡了挡,才发现避无可避。

    那般血海一般的景象,怕是要今生今世都刻在他的眼前心里,成欢一日不归来,他就一日忘不掉。

    “什么时辰了?”

    萧绍昀带着些微哑的声音,惊醒了围绕在龙床前昏昏欲睡的太医与大臣们。

    上下眼皮正在打架的晋王一个激灵,立马就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萧绍昀的手,眼泪都几乎下来:

    “皇兄,皇兄,你终于醒了!你吓死小十了!”

    整整一夜,晋王一直都在想,若是皇兄真的有什么不测,他该怎么办?

    要是失去了皇兄这个唯一的亲人,可真的就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萧绍昀转了转眼珠子,这才发现不同寻常之处晋王不是应该在晋王府吗?怎么擅自入宫?大清早就出现在他的床头?

    而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他微微抬起头,看到了床前黑压压一片的人头,个个跪在地上,却不像往日那般恭顺低头,而是一个个激动莫名地看着他!

    这般场景,太过熟悉,父皇大行之时,也是这般,寝殿围满了人……

    “这是怎么回事?朕不是说过,闲杂人等不得轻易进出昭阳殿吗?!”萧绍昀语气沉沉。

    一听到皇帝醒来,第一件要紧事居然是这个,熬了一夜的席泽岩顿时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皇上,您昨夜忽然昏迷不醒,臣等唯恐皇上龙体欠安,特来守夜。太医,快给皇上诊脉!”

    宋温如跪在地上率先开口。

    皇上能够醒来,看起来也像没有大碍的样子,实在是让他心中倍感欣慰,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要知道万一皇上醒不来,按照老师的意思,可是要让晋王……罢了,左右皇上平安无事,就是最要紧的。

    张太医立马就要上前为皇帝诊脉,刘德富看到皇帝醒来,也同晋王一般激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见张太医上前,立马抢先一步上前,要扶皇上坐起来。

    萧绍昀扶着刘德富的手坐了起来,锦被滑过软缎寝衣落了下来,年纪轻轻的皇帝看起来,莫名的憔悴。

    不过他很快拂开了张太医伸过去的手,阴冷的目光一扫过眼前跪着的人,最后定格在晋王身上,足足盯了晋王有一炷香的功夫。

    昭阳殿里顿时变得一片死寂,鸦雀无声。

    原本天气就热,有几位太医熬不住这样无声的折磨,出了一头的冷汗,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的,往地砖上落。

    晋王被萧绍昀看的莫名其妙,不禁开口问道:

    “皇兄,您干嘛这样看着臣弟?赶快让太医为您诊脉吧!”

    萧绍昀眉目间的阴沉却迅速蔓延到眼中,直看的晋王心中阴霾一片,皇兄这是怎么了?这样的眼神好吓人啊!

    “皇上……”

    宋温如是真心担心皇帝,正欲开口劝皇帝赶紧让太医诊脉,就听见皇帝冷冷的声音响起,就像数九寒天的朔风,瞬间凝固了他心中所有的热情。

    “众位爱卿,是不是真的以为朕病危,忙着要拥立新主,取代朕了?!可惜,朕没这么容易就死!”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章 离心

    “还是说你们这般盼着朕早些去死,都等不及朕咽气,就想要在朕的床前拥立新主,改天换日?!”

    萧绍昀的声音越来越暴虐,一声声的质问直戳人心。

    晋王惊呆了,愣愣的看着他的皇兄,激动的心情慢慢的变成一片死寂。

    他因为皇兄的昏迷,担心得整夜心都像被吊在半空中一样,害怕担忧,却唯独没有想过要取皇兄而代之!

    皇兄怎么能对他如此猜忌?!

    晋王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就是君臣之别吗?他担心着他的皇兄,可他的皇兄却只担心皇位!

    被皇帝厉声质问的大臣们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地上,却没有人敢出言为自己辩驳要说这一夜,皇帝昏迷不醒,他们心中没有任何一点小心思与小算盘,那也是不可能的。

    可皇上说这样的话,到底是屈了人心。

    感觉最委屈的,自然是丞相宋温如。

    不管别人怎么想,至少在他心里,从没希望过皇帝有任何不测!

    要知道,这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少年天子啊,从萧绍昀年幼时做太子,到后来登基亲政,从头到尾都是他陪在身边,一步步走到今时今日的,在他心里,一直将皇帝看得比他自己的亲儿子还要重上几分!

    “皇上,臣等绝无此心,只是皇上突然昏迷,臣等作为皇上的臣子,进宫守候本来就是分内之事,绝不敢……”

    “不敢那是因为朕醒过来了!”萧绍昀一声怒喝,打断了宋温如的辩解:“晋王都已经被你们叫入宫中了,难道不是在早做打算吗?!”

    眼前的一切,在父皇临终时,他已经亲眼目睹过一次了!

    只不过那一次躺在龙床上,重病的人是父皇,而守在床前等着继位的人是他,而跪在地上,明面上悲痛万分,心中却已经各自盘算着要怎样向新帝效忠的人,不还是眼前这些人吗?

    “皇上!”

    宋温如悲愤万分,说不清心中是万念俱灰还是,委屈难当,直直在地上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将昭阳殿的地砖碰得砰砰作响:“皇上明鉴,臣若有此等心思,天打雷噼!”

    这砰砰的声响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宋温如身后的几人都不忍心地看着身为百官之首的丞相悲愤满腔,有口难辩,顿时心中生出无限兔死狐悲的悲凉之感。

    这样的皇帝,让他们如何效忠?

    或许是宋温如的语气太过悲怆,又或许是宋温如的态度太过刚烈,萧绍昀满心的戾气中终于出现了一丝缝隙,神情中渐渐有了一丝动容。

    他沉默了一瞬,想起前世今生的种种。

    不管这些可恨的臣子是如何对待他,如何逼迫他,自幼教导他长大的宋温如,的的确确是从来不曾背叛过他的。

    “丞相不必如此,你的忠心朕是知道的……”萧绍昀终于开口拦住了宋温如,眼神没有了先前那般阴冷,却还是像刀子一样刮过跪在地上的每一个人:“至于其他人,谁又知道你们的心到底是黑是白呢?”

    一干大臣什么都不想说了,这样的皇帝,说什么他能听得进去呢?

    自古以来,皇帝若是对臣子起了猜忌之心,那是千言万语也不能将之打消的。

    没有人再像宋温如一样几乎磕破头去换取皇帝的信任,都麻木地跪在原地怔怔的,什么话也不说。

    萧绍昀见他们这样沉默相对,冷哼一声:“你们怕是都无话可说了吧?今日之事,朕不会再追究,但你们心里要记住,朕活着一日,就一日是这大齐的天子,任何人都休想帮朕做主!”

    梁国公看了一眼席太师,心中冷意重重,皇帝这是疯了吧?

    不过他到底什么也没说,只低眉顺眼的继续低着头,心中暗暗发誓,以后皇帝就算死在他的面前,他也绝不会再去管他们萧家的事情!

    萧绍昀将目光转向了晋王:“至于晋王,你原本已经就藩,却私离封地,擅自入京,朕当日不追究你,是念着与你的手足之情,但你若是长留京城也不合规矩,明日你就回河东去吧,以后无诏不得擅自离开封地,否则,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萧绍昀特意加重了语气,终于将晋王从神游中扯了回来。

    晋王逐渐后退,离开了皇帝的龙床,每退一步,皇兄的面容就模煳一分,待到他退到丞相身边,跪下来的时候,他记忆里的皇兄终于面目全非,已经让他全然不识了。

    张德禄屡次提醒过他的,他的皇兄也曾把他按在这昭阳殿冰冷的地上要软禁他的。

    只是他不肯信。

    此刻在皇兄心中,他和还被关在诏狱中的宁王兄,是一般无二的存在了吧?

    晋王俯身,轻轻叩头:“臣弟谨遵皇兄旨意。”

    一众跪的腿脚发麻的大臣退出昭阳殿的时候,东方的朝霞正好铺满了半边的天空,万丈光芒刺人眼目。

    席太师被兵部侍郎汤源搀扶着一步一步缓缓的走着。

    宋温如额前已经破了一大片,青紫一片中正往外渗着血。

    礼部尚书方含东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递到了宋温如面前:“宋丞相,先捂捂吧,要不,您先去太医院,让太医给您包扎一下?”

    宋温如接过了帕子,对方含东的建议却是摆摆手。

    “不必了,昨夜太医院的人也辛苦了,不必再去劳烦他们。今日还请方大人去太极殿前守着,若有人问起,就说皇上已经没有大碍,他们不得胡言乱语,若是有流言蜚语流出,他们谁也脱不了干系!”

    今日皇帝如此,早朝是上不了的,虽然一早就命人去了太极殿告诉满朝文武皇帝龙体欠安,暂罢早朝,可宋温如还是有些担心。

    方含东立刻赞叹道:“丞相大人真是忠心耿耿,为皇上思虑周全,下官佩服!”

    宋温如只觉得额头剧痛,眼前直冒金星,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和方含东客套,又嘱咐了几句就勉力向外走。

    梁国公看看面无表情头也不回的太师席泽岩,有看看面如金纸,几欲倒下的宋温如,叹了口气,还是走到宋温如身边,伸手扶住了他。

    “丞相大人忠心可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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