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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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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士春皱纹层叠的脸色笑容不减:“宋大人只管放心,詹某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既不会通敌叛国,也不会祸国殃民。”
    宋温如不屑地哼了一声,倒退着出门而去。
    左右这詹士春若有什么坏主意,不出半日,也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待到宋温如离去,萧绍昀才揉了揉眉心:“招魂台如何了?”
    “招魂台已经起到六十丈,依照如今的进程,中秋之前,即可建成。只是建造招魂台花费甚巨,工部银两所剩无几,户部又不拨银两,老臣担心招魂台无以为继,会延迟孝元皇后归来之日,所以特来向皇上说明。”
    说到银子,萧绍昀很是火大。
    如今招魂台要用银子,边关打仗也要用银子,近些日子各地大旱,开渠灌溉也需要银子,他从未觉得,原来大齐的太平盛世,会如此穷困!
    “此时朕自会给户部下旨,你还有其他事?”
    詹士春躬身道:“臣昨夜观天向,只见诸天大星之旁小星繁杂,似有纷乱之像,臣以为,如今宫中,前有孝元皇后至亲之人,后有孝元皇后一般魂魄所托之人,如今只宜静待孝元皇后另一半魂魄归为即可,不宜再留女子在宫中,以免扰了孝元皇后魂魄。”
    萧绍昀挑眉:“你在宫中留了人?朕前脚留人,你后脚就知晓,朕还不知道,朕的皇宫何时成了个筛子!”
    詹士春也不否认自己在宫中留了眼线:“事关招魂,臣自当尽心竭力,况且昨夜天象有兆,今日皇上即要留那白成欢在宫中,实在是让臣心中不安。”
    萧绍昀稍稍释怀,却叹道:“那你能否告诉朕,孝元皇后另一半魂魄,到底会寄于何人之身?若是与安竹林并非同一人,那朕又该如何抉择?”
    一时之间,萧绍昀也不能完全不相信詹士春的话。
    毕竟,无论是白成欢,还是安竹林,都是在招魂台起之后,出现在他的面前的。
    詹士春对此类疑问早就胸有成竹:“回皇上,此事只凭天意,待招魂台建成之后,上天自会有所预兆。”
    萧绍昀沉吟良久,只道了句:“朕知道了。”
    他前世不信鬼神,重活一世,听了这“只凭天意”四字,倒也出神想了一想。
    或许,白成欢能够来到他的面前,就是天意。
    徐成霖带着白成欢,与萧绍棠一起出了皇宫。
    行至半路,乘马车的白成欢发现马车慢了下来。
    “白成欢,你没事吧?”
    马车的车窗外,传来萧绍棠低低的声音。
    “我无事。”
    骑马走在一旁的萧绍棠捏了捏手中的马鞭,低声道:“此次是我来得晚了,你心中莫怪。若是他以后再召你进宫,你记得先给我送消息,我就是拼着一死,也一定会护你周全!”
    白成欢愕然,此事,又怎么能怪到他的头上?自己又是凭着什么,要他拼死也要护她周全?
    难不成是因为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和徐家联手,所以也一并将她的事放在了心上?
    再不然,她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本,能让萧绍棠拼死也要护着。
    不过白成欢心中还是因为这样的话而颇为动容。
    “多谢你了,若是有事劳烦你,我必定不会客气。”
    既然威北候府与秦王府结盟,以后彼此借用的时候还很多。
    萧绍棠因为她这话,笑得格外灿烂:“如此就好,你只需记住,我与你之间,不比寻常人,你对我,万万不可见外。”
    这话更是让白成欢一头雾水,他与她之间……他是指虢州旧相识的情分吗?
    徐成霖勒马走在马车后面,耳畔隐隐能听到他们两人的一言半语,心中苦涩,唇角却是轻轻一笑。
    有些事情,若是错过了,那便是一辈子的事情。
    若是当日在侯府见到成欢,他没有那样冲动,若是后来,他没有同意母亲认如今的成欢做义女,或许他还能做做那个从来不敢奢望的美梦,可是如今,再无可能了。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
    他总是能护着他的妹妹,好好过完这一辈子的。
    萧绍棠在离侯府一条街的地方,就与白成欢告别了。
    来京城前,父亲一再叮嘱,若是在京城,万万注意不要随意露了行迹。
    因为从太祖时起,历代皇帝身边,都有暗卫无数,专为皇帝做探听之事。
    如今,他与侯府明面儿上,是万万不可过于纠缠在一起,免得惹起萧绍昀疑心。
    一回到侯府,白成欢立刻就拦在了徐成霖面前。
    “哥哥,你刚从西北回来,为何这么快就要去东南?你如此做,我与爹娘心中,如何能安?”
    徐成霖知道他这样不跟家人商议就这样一意孤行,必定会面对这样的质问。
    他抬头看了眼碧蓝得如同琉璃的天空,笑得温和从容:“成欢,不过是去驻守东南而已,东南倭人并不成气候,比起西北来,已经是风平浪静了,哥哥也是个大人了,总不能一辈子躺在祖辈的荫封上,那样没出息的哥哥,你会乐意见到吗?”
    “哥,到底还是我拖累了你……”
    明明是为了她,却还装作这般云淡风轻!
    “胡说,哥哥这是为了侯府,也是为了自己。武将之家,自然是要挎刀上马,才能振兴家业……”
    “哥!”白成欢望着徐成霖,打断了他的解释。
    “你不必说,我什么都明白,我们这就去见爹娘,问问他们,许不许你去!”
    “我明白你这是觉得西北已经有秦王在,徐家已经分不到羹,想要另辟蹊径,以免侯府与秦王府结盟落了下风,可是,你如此做,我心中难安。”
    白成欢说完就转身,忍了眼中的酸涩,朝着荣熙院的方向疾走。
    “你要去东南?好好的,为何要去东南?!”
    威北候夫人之前也是半点风声没听到,此时听说儿子要去东南,并且皇帝已经允准,顿时觉得五雷轰顶。
    威北候也是震惊:“你想重振徐家声威这是好事,可是东南那边倭人日渐猖狂凶猛,且我们徐家世代都是在北边征战时候居多,何曾去过东南那蛮荒之地?”
    徐成霖看了一眼在一边满是愧疚难过的妹妹,才郑重道:“父亲,万事开头难,可是万事也都必定有个开头。我们徐家,若是一味窝在京城,远离了战场,积年累月身无寸功,那又如何能保证世代荣华呢?”
    “尤其是如今,秦王已经在西北威望重起,若是侯府要与秦王结盟而不落于下风,避免将来为人所制,那就必定不能再如此下去。”
    徐成霖向前迈了一步,跪在双亲面前:“还请父亲母亲成全儿子心愿,允了儿子前往东南,为我徐家重振声威!”
    “爹爹,娘亲,女儿只求你们,万万不可允准哥哥此事。安竹林今日曾说,哥哥此时不能去东南,要等林稻城死了之后,才能去东南,虽然她有古怪,可此话,女儿却想当一次真,哥哥,万万不能去东南!”
    威北候望着跪在面前的一对儿女,心中是无限的震惊骇然要等林稻城死了之后?
 第三百五十八章 人之将死
    看到儿子任性,女儿也跟着跪在地上,威北侯夫人一阵心疼,气道:“你们都给我站起来,好好说话!”
    徐成霖与白成欢沉默地站了起来,却都望着威北侯。
    威北侯作为徐家的当家人,从来没觉得有如此为难的时候。
    可抛去成欢的因素不说,以他对寄予厚望的嫡长子一贯严厉的态度来说,儿子要去东南这件事,未必不是徐家的另一条出路。
    威北侯看着儿子:“你可知道那林稻城是什么人?”
    徐成霖点头。
    林稻城是虎威将军林俊之子,与晋王生母林贵妃原本是本家。
    林家也属于先帝时颇为显赫的将门,只不过当年秦王风姿盖世,林家又一直驻守东南,在京城人的心中,远没有秦王与徐家声望高。
    林俊身故后,由其长子林稻城袭了虎威将军的职衔,接替其父镇守东南沿海三州。
    由于东南离京城遥远,不比江南之地富庶,加之地处海域,外寇之害也只是一些零星的倭人,远没有北方胡人紧迫,所以先帝一直也未曾在意林家是否在东南坐大,只要林家恭顺,并没有过多的要求。
    林家也一直安分守己,即使族中女儿做到了贵妃,也未曾想过要往京城伸手。所以当日林贵妃身故之后,晋王有母族也与无母族一般无二了。
    京城的人就这样慢慢地遗忘了林家,可是萧绍昀和京城的世家大族却从来没有忘记过。
    “父亲,萧绍昀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像先帝那样对东南放松,他曾经跟我说过林稻城此人。”
    说起林稻城,白成欢也并不陌生:
    “他说林家世代镇守东南,林稻城更是林家新一辈中的佼佼者,自幼习武,勤学兵法,年纪轻轻,无论是水军陆军,阵法皆极为精通,又长年与倭人打交道,经验丰富,要论东南将领,他当为首,若是不早些遏制,留到以后,必为心腹大患,所以……”
    白成欢停了下来,望向徐成霖:“哥哥,他是何时与你有所谓的东窗之约的?”
    徐成霖也明白了过来:“是在先帝昭和十四年,那时我还是他的伴读……原来他那个时候,是想让我去东南取代林稻城。”
    往事纷至沓来,白成欢黯然垂首。
    不过也只是刹那的失神,白成欢就重新抬起头来:
    “那时我尚且年幼,他跟我说那些,大概也没想着我能懂,我却不知道,他那个时候就已经把主意打到了哥哥你的身上……可是哥哥,连林稻城这样,让萧绍昀都觉得忌惮的人,都会死,可见东南有多凶险!”
    徐成霖剑眉拧起:“那只是安竹林的胡言乱语而已,怎么能够当真?”
    他当真是后悔之极,当年的一念之差,却带来这么多的后患。
    “不是的,哥哥,虽然安竹林很是古怪,可是我觉得,她说的都是真的!”
    有细碎的簪环相撞声在屋子里清脆地回响着,威北侯夫妻和徐成霖齐齐看向神情激动中带着急切不安的白成欢。
    “爹爹,娘亲,你们相信我,我觉得,安竹林说的都是真的!”白成欢从第一次看到安竹林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不对了!
    “明明她和哥哥从来都没有私下见过面,可她眼中的爱恨交错却像是经历了刻骨铭心的一生一世,明明她从来没有来过威北侯府,却对侯府仿佛格外了解,她还知道那么多我与萧绍昀之间的事情而如今,她居然还知道林稻城会死,这已经不是用‘古怪’两个字可以解释的事情了!”
    “可那又怎么样呢?难道这样我们就要相信她能未卜先知吗?她是安国公府的嫡女,就算知道林稻城,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她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的吗?”
    徐成霖如今想也不愿意想起安竹林这个人,听到白成欢这样将安竹林的话放在心上,不由得无奈。
    白成欢的神色却瞬间变得十分奇怪,无声的笑了,笑容里几多凄苦:“那是不是我说什么话,哥哥也不会当真?我一个虢州武官的女儿,又怎能知道林稻城这个人?”
    “你与她自然是不同的……”徐成霖脱口而出。
    白成欢却直直打断:“那若是她与我一样呢?”
    一时屋子里的气息都仿佛凝固了。
    “她,与你一样……她……”
    良久,威北侯夫人才颤抖着发出声音,却最终没能说出来那句话。
    难道,安竹林也与成欢一样,是死后重生的人吗?!
    白成欢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女儿能死而重生,借尸还魂,那女儿何德何能,能让上天只眷顾我一人呢?”
    徐成霖眼前也浮光掠影一般出现了每一次见到安竹林的情景。
    她眼中那过于复杂的情绪,在皇宫中面对他时莫名其妙提起来的山药糕,还有今日他们离开昭阳殿之时,安竹林口口声声的“我恨你”。
    徐成霖脑子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清。
    他明明只是与安竹林有过未婚夫妻的名,从来没有过任何实质上的交集,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徐成霖闭上眼睛,沉思片刻,再睁开的时候,已然清明坚定。
    “纵然她说的都是真的,纵然此去东南有生死之险,我也必须要去。”他望着自己的妹妹,眼中也有不舍与怜惜,更多的却是思虑过后的沉稳:“成欢,乱世将至,徐家若是没有立足的根本,以后又将何去何从呢?哥哥此举,并非为了你一人,也是为了我们徐氏一族。”
    兄妹十几年,白成欢刹那间就明了,她再也说服不了自己的哥哥了。
    盛夏的夜晚,墨蓝的天穹上,明月当空,偶然有几颗璀璨的星子,围绕其旁,与明月争辉。
    白成欢与徐成霖坐在假山的山石上,仰望星空,仿佛回到了幼年时。
    只是此时他们的话题,已经不再是幼年时,京城哪家的小吃好吃,哪里的物事好玩。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不必过于担忧。从我与他约定以后为他守护东南说起的那一天起,我就时常在考虑这件事情。就算没有发生你的事情,就算你如今真的做了他的皇后,生活喜乐无忧,我也还是要去东南的。”
    伴随着低沉的声音,徐成霖的眼神一一扫过侯府的楼阁亭台,屋宇飞檐。
    “我们的祖辈,曾经在大齐的这片土地上,纵横驰骋,建功立业,才有了徐家世代的富贵显赫,我们徐家若想要继续矗立在这世间,不被淹没在尘埃中,那就唯有此一途可行。东南再凶险,难道你还不相信哥哥的身手吗?”
    “我自然是相信哥哥,西北那样的苦寒之地,哥哥你都能平安归来,如今,既然你执意要去东南,我阻拦不住,那我只能日夜向上苍祈祷,保佑哥哥你平平安安,早日站稳脚跟。或许有一天,我们徐家也能像林家一样,远离京城,逍遥自在。”
    既然是拦不住,白成欢也不再说无用的话。
    徐成霖见妹妹转过了这个弯来,总算是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他就要离开了,只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够开开心心,不然他走了也不能安心。
    月色下,徐成霖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明亮的笑容让白成欢刹那间觉得月光都黯淡了几分。
    “在家里好好等着哥哥,哥哥会为徐家,为你,寻一条再无后顾之忧的路,为你讨回公道,到时候,管他们萧家如何,我们徐家,再也不必陷入这些争斗中去。”
    徐成霖想着美好的以后,却想起一件没来得及问的事情:“今日他宣召你入宫,到底所为何事?”
    白成欢丝毫没有犹豫,偏了头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问我七夕那夜到底是生了什么病而已。想必还是为七夕那夜,爹娘不许他探望我而耿耿于怀罢了。”
    徐成霖稍稍安下心来,还是一再叮嘱道:“日后哥哥不在,无法在你身边保护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势危急之下,你可去寻秦王世子求助,他一定会护你周全。”
    “好,哥哥放心便是。”
    白成欢答应的很干脆。
    萧绍昀似乎已经识破了她,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哥哥知道了吧。
    就让他心无挂碍的前去东南,千里之遥的路上,少一些牵挂与担忧吧。
    翌日,京城一大早就开始戒严。
    直到一辆破旧的囚车,拉着宁王及其女眷晃晃悠悠从西门进了京城,京城才再次热闹沸腾起来。
    被御林军围了多日的惠郡长公主府,也终于有了动静。
    长公主与驸马皆被关入了诏狱,薛云涛也被送往刑部大牢,严加看管。
    至于之前和惠郡长公主来往甚密的薛兰芝,则是做了缩头乌龟,再也不敢靠近惠郡长公主府半步。
    忠义伯府,石婉柔却还是日日以泪洗面,一时半会儿是不再寻死了,心里却还始终过不去哪个坎儿。
    “薛大哥明明是那样好的人,怎么会与长公主有苟且,定然是有人想要害他!”
    因为担心石婉柔,威北侯夫人带着白成欢来忠义伯府探望石婉柔,见过了忠义伯夫人,刚走到石婉柔闺房的门外,就听见石婉柔在跟贴身的丫鬟说话。
    白成欢也不多说,反正薛云涛已经注定要被皇帝厌弃,这辈子仕途无望,石婉柔想得开也好,想不开也罢,这件事情总有过去的一天。
    威北侯夫人也是这个意思。
    “大嫂,照我说,你就是太宠着她了。儿女的亲事,还是要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多看看,婉柔虽然伤心,你也不必多理会,终有一日,她会明白咱们是为她好。”
    忠义伯夫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她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心中又十分自责:“都是我与你哥哥自小把她宠坏了,性子太过倔强,如今我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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