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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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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温如这才打破了沉默的旁观,向前一步行礼道:“依臣之见,皇上应当重重嘉奖秦王世子,表彰他忠君护国之心,彻查工部,杜绝此等草菅人命的酷吏,以免伤了万民之心!”

    原本等着宋温如引经据典为自己出口恶气的萧绍昀大失所望。

    或许是前世的圣明之君做得太久了,这一世,他只要听见这种“万民”,“百姓”之类的调调,就心烦的很。

    前世圣明了一辈子,他与成欢也没能得到个好结局,这辈子,他只求他和成欢能真正幸福圆满地过完一辈子,至于什么天下,什么万民,他总会老会死的,等他死了,管这天下如何!

    基于这样的心思,萧绍昀正准备先好好地将宋温如这样的说法驳斥一番,话还没出口,宋温如却张口就把他截住了。

    “另外,臣也恭贺皇上,外有秦王为国尽忠抗敌,内有秦王世子忧国忧民,替君分忧,臣以为,皇上不仅要嘉奖秦王世子,更要嘉奖远在边关的秦王殿下,以表皇上嘉许之意!”

    嘉奖!嘉许!

    萧绍昀气得眼中几乎能喷出火来,萧绍棠阻碍了他的大事,他还要捏着鼻子夸他几句?

    那些民夫的命再重要,比得上让成欢尽早归来这件事重要?他前世屠戮大臣的时候,就已经不在意所谓的苍生了,更何况这些轻贱的人!

    可萧绍昀心中眼中的火气,全都被宋温如意味深长的一个眼神拦住了,气的心里吐血,也没能发出来。

    他自然知道宋温如此刻提起秦王是个什么意思人家的老子还在边关卖命呢,没有个为了一个酷吏就处置了人家儿子的道理。

    这真是让他憋屈!

    前世根本就没有胡人进犯这回事儿,也根本无需秦王来守什么边关,这一世,他这个皇帝却要处处受人掣肘!

    萧绍昀无处可发的怒火全都集中在了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监工身上:“拖下去,凌迟!”

    虽然万分不情愿,但他还是咬牙下了旨意:“秦王世子萧绍棠,为国尽忠,为民请命,朕心甚慰,特赐黄金百两,宝马两匹,秦王为国戍边,加封一等太师衔,百年后允葬皇陵,配享宗庙!”

    萧绍棠神色不变,叩头谢恩,心中却是对萧绍昀更多了几分鄙夷。

    虽说一个亲王,能得封太师,死后还能附葬皇陵,那真是天大的荣耀,可这样的荣耀都是在亲王薨逝之后才有的,给一个活人如此荣耀,当真是其心可诛!

    如此帝王,真真替萧氏列祖列宗一声长叹!

    萧绍棠是一路穿过半个京城入的皇宫,在加上招魂台下的民夫已经沸反盈天地闹了起来,不出半日,整个京城都知道了秦王世子萧绍棠的壮举。

    茶馆的话本子内容立刻就变了,从赞誉孝元皇后直接就变成了赞誉秦王世子,反正皇上嘉奖的旨意都下来了,大家都可着劲儿地夸,也不怕皇帝追究。

    人人对此事津津乐道之时,袁先生实在是吓了个够呛。

    他坐在梨花巷的大宅子里,一气儿灌了一茶壶的茶水,才镇定下来跟萧绍棠说话。

    “世子,您也该当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这事儿,按说,您是没什么错儿,要是秦王殿下在,说不定比您还激动,可是您仔细想想,虽然皇上顾忌着秦王殿下,不会真的把您怎么样,可万一当时宋丞相没向着您说话,附和了皇上呢?您就算不丢了命,也得脱层皮,还有,您好端端地,跑去招魂台那里做什么?”

    萧绍棠清亮的目光中顿时有深不可见底的痛惜悲哀:“袁先生,那日咱们进京城的时候,我就看到不断地有人被抬走,只以为是生了病……原本想着这些天京城滴雨未降,怕那里人数众多,万一有时疫蔓延,后果不堪设想,我只是想去随便看看,可我没想到,今日一到那里,就看到人命如草芥一般,被肆意糟践!父亲和我,都是上过战场的人,在我们心中,自然是人命最重要,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多无辜的人就这样轻贱地死了,像死一只蚂蚁一样!”

    “父亲与我用鲜血守护着的人,怎么能就这样一个个死去!”

    袁先生也顾不上自己喝茶了,又倒了一壶,放在了萧绍棠面前。

    “世子,喝口茶,消消气。这样的事情,您觉得以后还会少吗?您一件件管,管的过来吗?”

    “或许管不过来,可要我当没看见,也绝不可能!”

    袁先生不说话了。

    这虢州何家,到底是怎么教养世子的?说好也好,说不好,也确实是不好!

    侠义心肠,气节大义,一样不缺,可到底少年意气,原本还夸他沉稳呢,这么快就现了原形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不拦

    “世子,您爱民惜民,是好事一件,属下不会说什么,可您以后万不可如此冲动。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有见惯生死的人,才能临大事不乱。您好好地想一想吧。”

    袁先生也不多劝,怕劝多了招人烦。

    袁先生走后,萧绍棠坐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他自然知道袁先生口口声声的大事都是什么,也知道此时很多事情应该忍辱负重。

    可他的骨子里,还是虢州的那个热血少年何七,不会彻底改变。

    威北候府的湖边,徐成霖听前来探望父亲的永昌伯世子说了这件事,心里就一直平静不下来。

    萧绍棠,他果然就是何七吧?即使是改名换姓,认祖归宗,也没有变得面目全非。

    “徐兄,你在想什么呢?”

    一边跟他通风报信的永昌伯世子林典看徐成霖久久不说话在闷头出神,就伸手戳了戳他。

    徐成霖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什么,是在想这个秦王世子,当真是胆大。”

    “可不是,他也不怕皇帝,反正他就一个父亲,还是秦王,皇上也不会把人家怎么样,不像咱们,一大家子拖着,但凡有个响动,都要想着这一大家子会不会被拖累。”

    永昌伯府幼子是个十足的纨绔,世子倒是不错,身为永昌伯长子,是个支应门户的料子,考虑事情也总是家族为重。

    “身为世家子,的确如此。”

    徐成霖表示赞同。

    他也隐隐听闻过京郊招魂台那里的惨象,可他并没有去多注意过。

    毕竟成欢已经活过来了,招魂台那个萧绍昀用来虚情假意的地方,只能让他心生厌恶。

    可是何七,不,萧绍棠却注意到了。

    他到底是与京城这些人不同的。

    他也曾经是皇权俯视下的芸芸众生中的一员,而不是像萧绍昀一般生下来就是太子,除了先帝,从来不曾把谁真正放在眼中,就连成欢都可以亲手杀了,又怎么会在意别人的性命?

    而即使心地单纯如晋王,也是自幼在富贵之极的皇族长大,并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苍生疾苦。

    从这一点上来说,萧绍棠倒是比这两位都强,也比这京城大部分的权贵子弟都要强。

    这一半的变数,在徐成霖看来,又多了几成的可能。

    威北候府这两日,前来探望威北候的人来来去去,过了晌午,总算是清静了一时。

    威北候夫人带着白成欢应酬女眷,应酬了一上午,早就觉得困倦不已。

    白成欢见状就要告辞让娘亲歇息一会儿,但是却被威北候夫人拉住了手。

    “成欢,娘亲,娘亲想嘱托你一件事。”

    威北候夫人的眼神有些闪烁,语气也有些迟疑,这让白成欢大为惊讶,她可从没见到过娘亲这样跟她说话。

    “娘亲,您有什么事情,先说来听听。”白成欢没有一口答应。

    威北侯夫人虽然觉得难以启齿,可还是横了心一口气说了出来。

    “成欢,娘亲想让你去劝劝你婉柔表姐……昨天你舅母说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婉柔姐在家闹腾,一家子不得安生。”

    白成欢听了这话,很是不知道该怎么答。

    “娘亲,我去劝一劝倒是无妨。只是她如今对我,怕是生份的很,我说的话她又怎么能听得进去?”

    威北侯夫人面露苦笑,何止是生份。

    上次婉柔闹成那个样子,依着她平日里的性子,此时怕是越发不愿意见成欢的。

    “娘亲也知道,让你去劝她是为难你了,可是,娘亲唯有你这一个亲女儿,也只有这一个嫡亲的侄女,你们这一辈的表姊妹,也只你们两个最亲。”

    威北侯夫人携了女儿的手,几乎垂泪。

    “她年纪太轻,不知道深浅,如今为了个居心叵测的男人要死要活,父母都不顾了,她何曾知道,这有的情意,能让两个人互相扶持过一辈子,有的情意,却只是让人一辈子凄苦……那薛云涛,无论怎么看,都不是光明磊落之人,那就是冲着咱们两家来的,可她却看不清……”

    威北侯夫人后面的话就没说来。

    可是白成欢还是明白了。

    当年或许萧绍昀也是冲着徐家手里的兵权来的,可她也同样看不清……

    她把那份情意看得太重,落了个那样的结局。

    与娘亲血脉最亲的两个女子,就是自己与婉柔姐。

    娘亲必定是怕婉柔姐步她的后尘。

    “娘亲,我答应你,去劝劝表姐。”白成欢道。

    威北侯夫人惊讶地看向女儿,心中又心疼又愧疚。

    “成欢,这件事,是娘亲对不住你……”

    “不,娘亲,你只是想让她清醒而已,当年,到底是我错了。”

    威北侯夫人泪雨纷纷地把女儿揽进了怀中:“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人和我们的错,若是那个时候我们都拦着你……”

    “那也是拦不住的啊……这种事情,若是拦着,只能让人觉得那点情意成了唯一的光亮,最容易飞蛾扑火。”

    白成欢认认真真地想了想,那个时候,她虽然没有像表姐一样寻死觅活的闹腾,也不过是因为实在没有什么阻力。

    她的心里,也曾经那样满满的装着萧绍昀这个人。

    威北侯夫人不明白:“不拦着,那怎么劝?”

    白成欢抬手给娘亲擦去腮边的泪珠:“这个,容女儿好好想一想。”

    傍晚时分,丞相府。

    宋温如坐在书房里,跟儿子宋长卿面对面,难得地露出了颓然之色。

    “西郊那边,到底是怎么样,你去看过了吗?”

    从皇宫里出来,宋温如就心中一直难过。

    招魂台按照皇帝的要求,要高达百丈,又是在这样的酷暑天气,有所伤亡是肯定的,可是能让秦王世子怒发冲冠擒了人见皇帝,那必定不是一般的惨象。

    因为怕有人破坏,西郊那里,只有官道还许人马行走,招魂台周围,早已经不许人靠近,京城的百姓并不曾知道招魂台下,到底有没有冤魂。

    他这个丞相,也整日里忙碌,都没听到风声。

    是以他等不及下衙,就命人给儿子送了信,让儿子想办法去看一看,到底是何种景象。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忠告

    宋长卿接了父亲的信儿,就即刻去西郊走了一趟。

    前世他人头落地之前,是见过血流成河的惨象的,可西郊的那种惨象,跟前世比起来,已经不是血流成河,而是尸骨成山!

    “招魂台东边,有一个大坑,里面全是腐烂的尸骨,儿子一开始问,那些人还不说,后来命家丁询问几个民夫,才说凡是重伤或是坠地而亡者,全都丢在里面,儿子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是蝇蛆满地,空中气息令人作呕……”

    宋长卿不忍心说得太过仔细,他知道他的父亲听了会作何反应。

    “你是说真的?我要去看看,工部那些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我要亲眼去看看!皇上把这件事交给了工部和詹士春那个妖道,他们就是如此胡作非为!”

    宋温如拍案而起,怒声喝到,就要向外面走。

    他不知道秦王世子有没有看到全部的惨象,可他说的“草菅人命”,原来句句是真!

    宋长卿急忙站起来拦住了他:“父亲,您不必去了,您去了,只会更伤心而已。”

    “他们怎么能在这样!这都是人命啊,怎么能拿那些民夫的命不当命!”

    宋温如看着躬身拦在他面前的儿子,听到那句“只会更伤心”,眼前一黑,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我愧为大齐的丞相啊,我连百姓过着什么样的日子都不知道!边关在打仗,每日都会死伤无数壮年男子,区区一个招魂台,也要白白死这么多人,生灵涂炭啊,我无能啊!”

    宋温如越说越激动,平日里温和儒雅的人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宋长卿深深低下头去,恪守儿子的本分,不敢随意去瞧父亲失态的样子。

    可他想起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场面,还是打断了父亲的自责:“父亲,儿子以为,此时最要紧的,是上报皇上这件事,一是换人督工,二是……此时正值盛夏,那样多的尸骨堆积腐烂,恐怕极易引起瘟疫,若是瘟疫横行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再加上今年除了六月六夜里那场大雨以外,再也没有降过半滴雨,父亲,这极不正常!”

    尽管这一世宋长卿下定了决心再不掺和天下的事情,可他前世到底做了十几年的朝臣,他习惯了在心里想这些事情。

    如今是熙和四年,前世这个时候,孝元皇后并没有死,帝后大婚之后,琴瑟和谐,恩爱非常,大齐边境也没有战乱,更没有这样久旱无雨的异象。

    可这一世,原本风调雨顺的熙和四年,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宋温如顾不得擦去满脸的泪水,先把儿子说的话仔仔细细想了一遍,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若是照着如今这样下去,战乱,内耗,若是再来一场大旱,爆发几场瘟疫……这不就是亡国的先兆吗?

    虽说自古以来,国兴百姓苦,国亡百姓也苦,可相比之下,国兴,百姓还能做太平人,国亡,苍生都会成为乱世犬!

    先帝临终前,把太子和这个国家一起交托给他,可他似乎,哪一个都没照顾好!

    宋温如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先帝陵前!可大齐若是有个什么差池,他即使是死了,又有什么面目去见先帝?!

    不,大齐不能亡!

    “为父这就进宫去!”

    宋长卿赶紧亲手为父亲捧上官帽,郑重请求:“父亲此去,可否答应儿子一件事?”

    “快说!”宋温如一边整理衣冠,一边就要迈步出去。

    宋长卿恭敬道:“父亲,您千万记得儿子一言,皇帝无论想做什么事,您是丞相,您可以劝谏阻拦,但唯有一件事,您千万不可插手!”

    “何事?”

    宋温如有些为儿子的私心感到不悦,皇家之事无小事,皆是国事!

    “关于孝元皇后的任何事。您千万记住,是任何事,无论是招魂,还是其他,您千万不可插手!”

    宋温如皱眉,孝元皇后一个薨逝的女人,葬入皇陵已经是极尽风光,身后却留下这么多的麻烦,要是活着,还不定怎么祸害大齐呢。

    可如今儿子的话也在理,种种事端看来,皇帝的逆鳞,唯有孝元皇后而已。

    “此事为父心中有数,会斟酌着办,我走了。”

    宋温如应了一声,就匆匆出门走了。

    宋长卿看着父亲的背影,心中长叹,看来父亲并没有把他忠告听进去,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十分不好,可他要怎么说出来呢?除了圆慧,谁能知道他的忧虑?

    这一世,之所以和前世处处不同,那是因为萧绍昀和他一样,都是那一世遗恨未消,逆天而回的。

    他恨自己没有保住家族,萧绍昀恨的,只怕就是前世孝元皇后的死。

    作为一个皇帝,萧绍昀一生堪称明君,他有名声,有江山,唯一没有的,就是子嗣,还有和他挚爱的女人圆满相守。

    要是按照圆慧的猜测,很可能这一世先是孝元皇后身死,再有招魂一事,有一多半的可能,是因为萧绍昀想要为孝元皇后改命,或者说,他如此大费周章,就是要为他心爱的女人换一个能够圆满前世遗恨的身躯!

    这样孤注一掷的偏执,这样不惜牺牲臣民的手段,若是此时有人阻拦,下场必然惨烈。

    今生的自己,只想做一个旁观者,唯一在意的,就是家族的保全,而今生的萧绍昀,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恐怕在他心中,江山都已经不重要了,唯一重要的,只有那个一生诸多苦难,却始终慈和仁善,最后还不得善终的女人,孝元皇后徐成欢。

    西半边的天空已经被夕阳染成了血红的颜色,宋长卿凝望着那泼天的血色,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前世的孝元皇后着实是个无辜的女人,可这一世的孝元皇后,到底是真的死了,烟消云散了,还是如萧绍昀谋划的一般,魂魄蛰伏,只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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