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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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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多年了,徐成霖一直是他身边最忠实的护卫,可最后,徐成霖却对他这个皇帝拔刀相向,他每每见到徐成霖,就觉得如鲠在喉,心里怎么都不痛快。
    威北候对成欢不好,他生气,这徐成霖对成欢太在意,他也生气。
    如今可真是除了成欢,再不想跟这徐家人面对面。
    至于晋王,君无戏言,既然说了那样的话,就让他搬出去吧,为成欢招魂的事情,晋王若是这样添乱,也是不好。
    是以两人结伴见了皇帝,顺顺利利请了旨,又结伴而回。
    太医院中,威北候夫人带着儿女又守了几个时辰,威北候果然如太医所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侯爷!”
    纵然知道丈夫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威北候夫人还是忍不住喉中哽咽。
    威北候慢慢地转动眼珠子,把身边的人都环视一遍,又闭了闭眼睛,缓了缓神,才慢慢说出来话:“珍娘啊,你莫哭,我不会死在你前头的……”
    “你胡说什么!”威北候夫人一听见个“死”字就急了。
    威北候却只是笑,也不再说话。
    倒是太医在一边连连称奇:“侯爷这运气,真是好得很!原先还担心醒来会有些妨碍,这会儿看来,倒是神志清醒,只要好好养着,就跟从前一样了!”
    “多谢孙太医!”徐成霖和白成欢连忙向太医道谢。
    太医也很高兴,这在太极殿的金砖上撞过的人,都被太医院救了过来,这也是莫大的声名啊,可惜这次威北候触怒了皇帝,要不然,依着从前徐家的恩宠,说不定还能得皇上一道嘉奖的圣旨呢。
    过了正午最炎热的时候,一顶轿子从宫中小心翼翼出来,徐成霖骑马护在一边,两辆马车跟在后面,小心护着威北候一路回了威北候府。
    直到一行人进了正屋,把威北候在软榻上安顿好,又把屋子四角的冰盆齐齐换过,室内只剩下一家四口,威北候夫人才揪住了威北候的衣襟,气道:“你说说你,你怎么就想不开要去撞地?你以为萧绍昀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能记得你当年拥护他的功劳不成?他要真有良心当年也不会缴了侯府的兵权,也不会亲手杀了成欢!你跟那样的人去赌命,你是老煳涂了不成?!”
    面对老妻的愤怒,威北候也不恼,温言安慰道:“消消气,消消气,为夫还很年轻,没有老煳涂呢,我也是想清楚了才这么来的。”
    “成欢说,你是为了,跟他撕破脸?”
    白成欢在一边拿着帕子给威北候夫人擦眼泪,威北候夫人就想起了女儿说的话。
    威北候瞅了一眼女儿,笑了起来:“不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从前打仗的时候,死伤见过那么多,我撞下去的时候,力道,地方,都是拿捏好了的,死不了,但是从今以后,世人皆知皇帝对我徐家无情无义,为了个女子逼着我去死,而非我徐家对不起他萧绍昀……”
    “那也不能如此去冒险,你可想过,你若是有个什么万一,这一家子,可怎么办?”
    威北候夫人虽然知道丈夫这一片苦心,却还是气的很。
    徐成霖和白成欢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父亲如此冒险,他们做儿女的,不能上前指摘,让母亲说说父亲,也好。不过他们做儿女的,也不能如此在一边看着父亲损了颜面。
    两人很有默契地往门口退了几步,出了内室。
    刚到厅中坐下,还未喝口茶,外面忽然有高嬷嬷的声音传过来:“朱姨娘,夫人吩咐了,谁也不能进去。”
    “好啊,你们这些刁奴,成心欺负我孤儿寡母,侯爷生死不知,却不让我和成乐进去看上一眼,是什么道理?难道世子是侯爷的儿子,二少爷就不是了?我的侯爷啊,您睁睁眼,看看我们母子,是如何被人欺负的啊!”
    “朱姨娘?”白成欢一听这声音,就站了起来,心火蹭蹭就上来了。
    父亲重伤在身,她却在这里哭喊什么“孤儿寡母”,这不是在咒父亲吗?!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庶子
    果然,白成欢很快就听到了外面高嬷嬷的声音。
    “朱姨娘,夫人恩典,许您回府养病,您不念着夫人的好,也该念着侯爷几分,侯爷如今刚醒,您这样‘孤儿寡母’地叫喊,就不怕惊扰了侯爷吗?还有二少爷,他是这侯府正正经经的主子,跟朱姨娘您怎么能母子相称?朱姨娘,您说话可要谨慎!”
    高嬷嬷跟在威北候夫人身边几十年,平日里就是威北候也要给她几分脸面,此时听这朱姨娘说话不伦不类,嘴上就一点儿没留情。
    过去十几年里,朱姨娘不知道给夫人添了多少堵,如今侯府正当艰难时候,她却还如此满嘴胡说,高嬷嬷打心底是厌恶鄙夷朱姨娘这样的人的。
    可朱姨娘到底为侯爷生了一对儿女,高嬷嬷心中再不满,姿态倒还谦恭。
    门外阶下站着的朱姨娘听了这话,顿时气的脸色涨红,也不抹泪了,拉了儿子就要往里冲:“成乐,走,这些人越是看不上咱们,咱们越是要去见见你爹爹,让你爹爹知道,这起子黑了心肝的奴才是如何欺负咱们的!”
    “姨娘,您先别闹!”朱姨娘身边的一个一身蓝色衣衫的小少年却急忙拦住了朱姨娘,把她挡在了身后,才跟面前的高嬷嬷说话:“高嬷嬷莫怪,姨娘她病了些日子,有些煳涂了,听说父亲受伤了,心急,才这样的,我过来,是想问问父亲伤势如何了?醒过来了没有?我恨担心父亲,想见见他,不然心中始终是不安!”
    高嬷嬷不待见朱姨娘这样不自重的人,却对威北候的这个庶子没什么恶感。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依着朱姨娘的德行,徐成意这个庶女就没有教养好,而这个庶子徐成乐,是真真出乎所有人意料。
    他身为威北候最小的儿子,今年也不过才十三岁的年纪,相貌随了朱姨娘,唇白齿红一个俊秀的小少年,但是为人做派,却没有一般庶子的小家子气。侯爷对他和对世子爷一般无二,他自己也争气,读书认真,也跟着习武,平日里住在城外的书院,沐休回家,也不忘了常常给夫人这个嫡母请安,对朱姨娘,也多有规劝,从没有因为自己是威北候府除了世子之外的唯一男丁而骄狂,跟一众兄姐关系也不错。
    这样的一个主子,虽然出身上差了那么一些,可到底还是让高嬷嬷心中敬重的。
    见他问话,高嬷嬷就福了一礼,回道:“侯爷是先醒了,才从宫中挪回来的,二少爷稍等,奴婢这就进去跟侯爷禀报。”
    至于伤势,有朱姨娘这个完全不长脑子的人在,高嬷嬷只字未提。
    待到高嬷嬷进去了,徐成乐才松开了朱姨娘,朱姨娘气的也不似平日的弱柳扶风了,反倒像是被风吹的哗啦啦直颤的老杨树,伸手就往儿子头上戳了一手指:“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这时候,咱们就该抢进去让你父亲看到你的孝心,你拦着我做什么,难道咱们母子还怕她一个老奴才不成?”
    徐成乐白皙的脸绷得紧紧的,涨红了起来,抿着嘴唇,没有答朱姨娘的话。
    他从懂事起,就知道自己是庶出,想要出头上进,唯有刻苦读书习武,讨了父亲和嫡母的喜欢,自己也有些本事,才能有一个好的前程,可无奈,他却有一位这么不省心的生母,完全帮不上任何忙不说,反而处处添乱。
    此时父亲受伤,家中正是乱的时候,姨娘还要闹,即使嫡母从前不曾对他刻薄,可难保父亲知道了不会心寒。
    朱姨娘只看儿子不说话,更是生气,又开始哭喊:“好啊,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儿子,如今也学会给我使脸色了,我当初拼了命生了你,如今一个个,都不孝顺我这个当娘的!”
    先前高嬷嬷的话说得那样不客气,徐成乐以为姨娘总该心里明白些,此时听她还是这样的话,原本因为羞愤有些涨红的脸立刻就青了。
    若不是怕和姨娘吵起来惊动了父亲,他真想问问姨娘,他到底是她的儿子还是仇人?她只是这侯府的一个妾,却时时在人前要用“母亲”,“娘”这样的字眼自居,若是被人细究起来,到底不自在的是谁?
    “姨娘,您非要闹得我失了家里人的欢心,在侯府再无立足之地才罢休吗?到那时,难道您脸上就有光彩了吗?”
    徐成乐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下去心中的痛苦。他的出身他没办法选择,他的姨娘他也没办法选择,老天对他,可真是不公平!
    朱姨娘往常无论如何闹,儿子都是好声好气地哄着劝着,还没有过这样质问她的时候,此时听了儿子这样暗暗咬牙的语气,一时也说不清心里慌慌的是什么滋味,居然就愣住了!
    不过这也让徐成乐得了片刻的安静,背对着朱姨娘看着正屋的门,只见高嬷嬷利落地走了出来,下了台阶,对着徐成乐行了一礼:“二少爷,侯爷和夫人让您进去说话。”
    “多谢高嬷嬷!”徐成乐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真心实意地跟高嬷嬷道谢,至少她此时还没把姨娘的言行无状告诉父亲和嫡母。
    高嬷嬷也笑答:“奴婢不敢当,二少爷快进去吧,侯爷和夫人这阵子没见二少爷,也惦记着呢。”
    徐成乐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台阶,进了屋,后面朱姨娘才回过神来,又哭喊着要往前扑:“侯爷,妾身可活不成了!”
    高嬷嬷早就防着朱姨娘,见她就要一头撞进门去,招招手,一边候着的两个粗壮的仆妇就上前,一把架住了朱姨娘,拿了帕子堵了嘴拖到厢房去了。
    高嬷嬷看着朱姨娘痛苦挣扎的样子,脸上一丝不忍也无。
    侯爷和夫人能容她从家庙里回来,留在府里这些日子,虽说是为了把二小姐从宫里带回来,可也是看在二少爷的面子上,却不想这样的人,那是时时处处都想变着法儿出幺蛾子的。
    “好好看着人,等侯爷和夫人亲自发落吧。”
    “是。”
    两个仆妇对视一眼,赶忙应了。
    从前有侯爷宠着,这朱姨娘出格些也没人去较真,可自从三小姐没了,侯爷这心啊,可真就只放在夫人一人身上了,夫人这也算是少了一桩烦心事儿。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另一半变数
    徐成乐并不知道身后的变故,一进门,就瞧见了大哥和一个面目清秀绝伦的少女站在一起,正看着他。
    “大哥好,四姐姐好。”
    徐成乐只略略看了那女子一眼,就赶忙行礼问好。
    这位就是他如今的义姐了可惜三姐已经长眠地下了,嫡母和大哥最疼宠的人,居然这么快就换了。
    白成欢眼神温和地看着她这个最小的幼弟,欣慰地笑了笑:“成乐不必多礼,今日刚从书院回来?”
    徐成乐莫名地有些怔忡之感,明明他们只是在认干亲那日见了一面,彼此并不熟悉,可这位义姐跟他说话的语气却如此,随意而熟稔,并不拘谨慌乱。
    若不是真切地知道她原本只是虢州一个小官的女儿,他真以为她也是京城高门出身的女子。
    “是,昨日听说父亲受了伤,就要回来的,只是跟先生告假艰难,今日才得归来,不知道父亲如何了?”
    “父亲暂时没什么大碍,快进去吧,父亲等着你呢。”
    徐成霖平日里也很喜欢这个弟弟,听他关切父亲,心中也是很欣慰,就不再多说,让他进去了。
    徐成乐这才向内室走去,一时只听得他规规矩矩的问好声,和威北候夫妻的说话声。
    “哥,这家里的人似乎都变了些,只有大姐和成乐,好似还是从前那般。”
    白成欢不胜感慨,父亲子女五人,只有徐成意实实在在是个叛逆的,成乐与徐成意一母同胞,却是完全不同的脾性。
    “但愿他以后也不要变,千万别变得像徐成意那样,他就永远是咱们的好弟弟。”
    徐成霖如今对人心又多了一层体会,看着很好的人,内里是个什么样子,谁又知道呢?
    白成欢不语,若是人心没那么容易变,那该多好。
    内室里,威北候见了徐成乐这个幼子,也是欣喜的,见他担忧,就说已经无碍了,宽慰他几句,又问了问他的功课,教导了几句,精神就有些疲惫。
    威北候夫人见状就站起来跟徐成乐交待道:
    “你年纪还小,就算读书习武要用功,也要注意身子,不要煎熬坏了,免得你父亲与我为你担心,看你的脸色有些红,可是回来路上毒日头晒着了?如今盛夏,来去书院的时候,不要骑马,乘车罢了,回去好生歇着吧,让小厮拿了膏药给你涂上,等你父亲好些了,再跟你说话。”
    徐成乐眼眶忽然就是一酸,心潮澎湃,连忙低下头恭恭敬敬回话:“儿子多谢母亲关心,定会好生照顾自己,不让父亲与母亲担心。”
    他冒着正午的太阳从城外赶回来,又不喜欢像女子那样戴帏帽,脸皮的确晒得有些火辣辣的疼,可是姨娘见了也没问他累不累,渴不渴,扯了他就往这边赶,倒是他一直敬畏的嫡母,待他还有这样的心肠!
    “那就好。”威北候夫人轻轻点头,也看不出喜怒来。
    无论嫡出庶出,都是侯爷的孩子,生母如何,孩子都是无辜的,只要他不似他的生母那般,心思放正了,她也不介意对他好些,到底是亲兄弟,将来也是成霖的一个臂膀。
    徐成乐恭敬地退出了内室,又与徐成霖,白成欢一一道别,走出门去,也没看见朱姨娘的身影,只当她进不来先回去了,也没有细究。
    他自然是知道姨娘今日屡次想要进来看父亲,没能进得来,但他也不觉得姨娘委屈。
    之前三姐故去,姨娘和二姐不穿素服犯了忌讳,已然惹恼了父亲,更何况此时,以姨娘的性子,若是进来,那必定是大哭大闹,父亲伤在额头上,最禁不得吵闹的,姨娘还是别进来为宜。
    待到徐成乐走了,高嬷嬷才进去回了朱姨娘的事情,也没避着威北候,把朱姨娘前前后后说的话一个字不差说了一遍,把她自己如何说的,也说了一遍。
    躺在榻上的威北候老脸就有些红。
    年轻的时候,也是爱朱姨娘那几分颜色,不免就偏宠了些,如今老了,反倒能看得清这个妾室的不得体与胡闹了。
    “咳咳,还是送去家庙吧,家里如今这样,留在家里也是搅得人不得安宁。”威北候假意咳了一声,做出了决断。
    威北候夫人不置可否:“侯爷说如何办,就如何办,妾身没什么意见。”
    威北候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夫人。
    她生气的时候就喜欢自称“妾身”。
    威北候夫人被威北候这一眼看的心中酸楚,想一想他如今也是重伤在身,不由得就缓了下来:“成乐刚回家,就把他姨娘送去家庙,总是不好,朱姨娘倒罢了,主要怕伤了成乐的颜面。就送回她自己的院子,禁足吧。”
    既然无心刻薄这个庶子,那何必为这些已经无关痛痒的事情让他难堪。一个失了宠爱的姨娘,在这府里,如何张牙舞爪,也是没了从前的底气。若是此时就把她送走,满府的人看着徐成乐,自然就是另一番计较,难保不轻视作践。
    威北候握住了夫人的手,心中感激:“多谢夫人为成乐着想,夫人贤德。”
    威北候夫人笑了笑,转身伺候威北候喝药,并不说话。
    她自然贤德,不贤德,当年也断断容不下这一个个的妾室,而这份贤德的代价,是她再也无法对丈夫捧出一颗完整的心来。
    外面,徐成霖正跟白成欢说着早晨在宫中所见。
    “成欢,你可见到了秦王世子?”
    他沉吟一番,决定还是先不把这秦王世子与何七的长相一模一样这件事跟妹妹说。
    白成欢诧异不已:“秦王真的就送了长子过来?我并不曾见到,他什么时候到的京城?这么快就封了世子……萧绍昀倒是会收拢人心!”
    “无论如何收拢,也改变不了这个世子之位,实际上只是一个做质子的补偿的事实,只是秦王也奇怪,明明知道送儿子来就是做人质,却还把儿子送了来。”
    徐成霖觉得秦王太大胆了,就不怕萧绍昀翻脸无情,这个世子会有危险。
    “听晋王说,只看长相,那是实打实的秦王亲子,绝不会有假。”
    白成欢却不这么觉得:“这只能说明秦王殿下还是如当年一般光风霁月,令人钦佩啊,再说,秦王如今守着边界,除非萧绍昀是想逼秦王造反,不然他也不会轻易动秦王世子的。”
    说着又看着徐成霖,微微笑了起来:“这就是爹爹说的另一半变数了,如今这变数来了,哥哥,你可想好要怎么把这个变数变成定数了吗?”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 哭诉
    徐成霖心里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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