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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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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成欢定定地望着哭的难以自抑的娘亲,强压下心头翻涌的难过悲愤与慌乱,仔仔细细地想着这件事前前后后。
    爹爹虽然是个武将,但不是个莽撞的人。他明明已经心生反意,又怎么会被萧绍昀几句话说得要撞死呢?
    马车中的母女二人心焦难言,马车外的路人也在议论纷纷。
    皇帝不公,威北候以死抗争这件事,即使是发生在宫中,却也是文武百官人人都看见的,萧绍昀又直接罢朝,百官得了旨意,都纷纷庆幸皇帝没有迁怒自己,逃命一般地出了宫,很快这件事就传遍了八卦盛行的京城大街小巷。
    “这皇上是怎么了,越来越不像话了,堂堂的一个侯爷都被逼得一头撞死了!”
    “胡说什么!小心被人听了告你个大不敬之罪!”
    “嗨,这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不说就能没有了吗?威北候当真可怜,忠心耿耿的一个老臣,这都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你看看这满京城住着的秀女,这世道啊,要变了,汉皇重色思倾国,咱们大齐,嘿,等着瞧吧,过几年就该不重生男重生女啦!”
    白成欢坐在车中,路过一家茶馆的时候,只隐约听到有人提及“威北候”三个字,就招了坐在车前赶车的范成问话。
    范成自从白成欢进了威北候府之后,也留在了威北候当差,每逢白成欢出去乘车,都是亲自赶车,还是把白炳雄的叮嘱牢牢记在心里。今日出了这等事,一路上范成也是竖着耳朵,这会儿白成欢问,他就打开了马车的车门,低声把外面的议论一字不剩地说了。
    听范成说了街头巷尾的种种议论,白成欢重新关上了马车的车门,心头有个想法却渐渐清晰。
    一颗悬着的心也慢慢地放了下来,青葱一般的手指就覆上了威北候夫人大夏天里却冰凉的手背:“娘亲,不必担忧,爹爹必定无事。”
    威北候夫人正急的六神无主,只恨马车在人堆里走得慢,听了这话眼神还是茫茫然的:“怎么会没事呢?那太极殿前的金砖,可是拿刀砍都不一定能留个印子在上面的,那王度,一撞直接就撞死了,你爹爹他到底也是血肉之躯,就这么撞上去,怎么会没事呢?”
    白成欢干脆把娘亲的一双手拉过来,放在手心里慢慢揉搓着,柔声解释给威北候夫人听:“娘亲,您仔细想想,爹爹是那样冲动的人么?这件事,爹爹怕是心里早就有了成算,他是想用这一撞,为以后铺好路。”
    “铺路?那他为何不跟咱们说?”
    “爹爹是怕我们阻拦他吧,毕竟只要力度差上一点儿,爹爹或许就会……娘亲,从此以后,咱们家无论怎么做,都没有人能过分指摘了。毕竟,都被萧绍昀这样的昏君逼得去死了,做出什么事来,也是理所应当……”
    白成欢叹了口气,眼中无泪,心中却痛如刀割。
    为了她,全家人如今都像是走在悬崖边上,一个行差踏错,就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从来都是心思疏狂的父亲,也要这样拿命去赌,去拼。
    威北候夫人想了想,女儿这话实在是有道理,而且,送消息来的人,也没说丈夫一头就撞死了,是说在太医院救治……渐渐地也不那么慌了,开始镇定下来,思虑一会儿到了宫门,如何才能进去。
    快马飞驰的徐成霖一路飞奔,风一样从人潮汹涌的大街上掠过,直奔皇宫,路过一队十几匹人马组成的队伍之时,似乎听得有人“咦”了一声,也顾不得回头细看,一心只牵挂父亲生死。
    那队人马中,一个骑在马上的中年男人眯着细细的眼睛,对身前另一匹马上的少年郎笑了笑:“公子,看来,京城又热闹起来了。”
    那马上俊朗的少年郎凝神望了片刻,却有些担忧起来:“是他,他这是怎么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 命大
    “公子认得此人?”
    袁先生的眯眯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的神色。
    “认得,他是威北候府的世子,他不是应该在边关么,怎么会在京城?”何七转头看着袁先生:“袁先生,您也认得?”
    不是一直跟在秦王身边吗,怎么会认得远在京城的侯府世子?若是不认得,怎么会说京城又热闹起来了?
    袁先生一愣,明白了何七在疑惑什么,向后方扫了一眼,就向何七请示道:“公子,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往宫中递了折子,若是皇帝召见,您再进宫。”
    何七应允了。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跟来的侍卫中,就有人走在前边领路,一行人从前方的一个岔道处拐了弯,渐渐离了主街,最后来到一处巷中的宅第大门前。
    “公子请!”袁先生下了马,亲自上前叩门,不多时,黑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有小厮模样的人出来和袁先生说了几句话,袁先生才回过头来亲自来请何七。
    何七环顾了一圈四周,这里离繁华的主街并不远,整条巷子也只有三户人家,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离皇城也近。
    他点点头,什么也没多说,利利索索下了马,小厮上前来引着他走进了大门。
    宫门处,徐成霖一到,就口称求见皇帝,守门的侍卫和他都是熟识,也已经都得知了早朝发生的事情,也不为难,立刻就替他递了消息进去。
    “皇上,威北候世子在宫门口,威北候夫人和那位义女白成欢,也说是很快就到了,您看……”
    刘德富自然是知道皇帝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可是想想威北候那一撞,他也是心有戚戚,左右见与不见都在皇上,通传一声也罢。
    “他们的消息倒是快……又没撞死,他们想干什么?是想来质问朕不成?”
    萧绍昀烦躁地抬起头,望着昭阳殿外面,白成欢那决绝的眼神又出现在眼前。
    从成欢离开后,这一家人,都和从前不一样了,而这个前世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白成欢,从第一次在威北候府的欢宜阁出现在他眼前开始,每一次见到,总是觉得有些说不清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她无形中替代了成欢在威北候府曾经的地位,他才会每每想起这个女子,心中感觉都会百般不对?
    “皇上,他们必定是心中担忧威北候,才来求见的,威北候此举虽然冲动,但也实属委屈,皇上不如宣他们进来,想见就见上一见,不想见,让他们直接去看威北候即可。”
    唯一留下来的詹士春忽然出声劝道。
    从前威北候府是不放在他眼中的,可如今,唯一的女儿和威北候府牵扯上了,总不好此时就让威北候府家破人亡,那样势必会牵连到女儿。
    看来要尽早让女儿认祖归宗,早早让她从漩涡中脱身,他才能无所顾忌。
    即使委屈又如何?他是君,他们是臣,受点委屈能怎么样?
    心中如此想,萧绍昀怒气未消:“不必带到朕面前来了,让他们直接去见威北候吧。”
    刘德富躬身应了,急忙出去传旨。
    等圣旨传到宫门口的时候,威北候夫人和白成欢也到了,三人听了萧绍昀的旨意,心下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有永妍郡主的事情在前,好不容易让徐成意混过去了,白成欢最好是再也不要在皇帝眼前出现。
    此时太医院中的太医刚刚给威北候额上的伤包扎好,正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准备净手,就被晋王和忠义伯一人一边扯住了袖子:“威北候如何?”
    太医只能草草地洗了洗手赶忙恭敬地回话:“万幸,万幸!侯爷这伤口太大,失血过多,好在救治及时,只要好好静养,性命暂时无大碍了,至于其他,就要醒来以后再看了。”
    “什么其他?”晋王不解。
    忠义伯却是明白得很:“王太医是说侯爷这一撞,可能会变傻之类的。”
    说着又看那王太医:“你这老货,什么时候都不忘往你们太医院脸上贴金,侯爷这是早年武将出身,身体底子好,这会儿都成了你的功劳了!放心,等侯爷好了,定然把你视为救命恩人。”
    王太医苦笑:“下官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救命恩人’四字,下官不敢当!”
    这威北候抬过来的时候,满脸的血,他还真不知道要不要认真救一救,毕竟敢在太极殿前撞地的前一位,已经被诛了九族了,不过看着晋王亲自跟了过来,皇帝也再没有追究的旨意过来,想必是不打算真要威北候的命的,但愿他把人救过来,不会被皇上秋后算账就好了。
    说来这也是威北候自己命大,差那么一点儿,就该一命呜唿了,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等威北候夫人带着徐成霖与白成欢赶到太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依然昏迷不醒,脑袋包得严严实实,但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威北候。
    威北候夫人这会儿也没见到威北候满脸血迹的狰狞可怖模样,再说也是经过早年威北候出征打仗受伤的日子,心头倒是一下子就安稳多了,只是还是害怕,扑了过去,就紧紧握住了丈夫的手,到底是顾忌着是在宫中,没敢放声大哭。
    白成欢望着这段时间骤然苍老了不少的爹爹,眼眶红了又红,跪倒在威北候夫人身边,忍住了眼泪低声安慰着娘亲,心中对萧绍昀的恨意,立刻又添了一层。
    难道他真的是不仅仅想要她死,而是想要威北候府所有人的命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他这个皇帝,爹爹已经不会再视为天地一般了!
    今日这一撞,即是君臣之间的决裂!
    “舅舅,到底发生了何事?”
    徐成霖向太医问过了父亲的伤势,稍稍放下了心,按捺着心中火气,向忠义伯询问事情经过。
    父亲决心已下,怎么会就这么轻易被萧绍昀逼死?
    忠义伯瞅了一边一直没说话的梁国公一眼,把事情说了一遍。
    “……成霖啊,舅舅是真不知道你父亲一把年纪了,这性子还是如此暴烈,一言不合就,就这样了,原本只是想讨个公道的……”
    徐成霖眼前仿佛出现了萧绍昀那漠然的神色,胸口一阵起伏,才平静了神色,对着梁国公和忠义伯施了一礼:“多谢国公爷和舅舅对我父亲相护,成霖心中会记得这份情意。”
    至于公道,徐家已经不需要萧绍昀的公道了。
    晋王从白成欢一进来,就有些心虚难过起来。
    他该怎么跟成欢姐说,成欢姐才不会怪罪皇兄呢?
    (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 走与来
    “成欢姐,皇兄他并没有逼着侯爷去死,他也没说什么……”
    晋王等到威北候夫人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才找了白成欢到一边说话。
    白成欢一眼就看穿了晋王想说什么。
    “他是没说什么,反正我的亲人都活着,安竹林也没能害死谁,所以就不追究了……他是皇帝,他如何,我已经不在意了,倒是要多谢你,护着我爹爹。”
    白成欢上下扫了一眼晋王那缺了一大块还满是血迹的前襟,到底没忍心说什么难听的话。
    无论如何,晋王不是徐家的人,他是萧绍昀的亲弟弟。
    只是如今的萧绍昀,实在是个不可理喻的人,堂堂一国之君,是怎么到了这个地步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在意了……晋王心头难过,成欢姐是真不在意皇兄了?
    晋王一激动,直接拉了白成欢出了太医院,站在太医院外的一处凉亭里说话。
    这地方四面空旷,视野好,要是有人来,一打眼就能看见,最适合说悄悄话。
    “成欢姐,皇兄能把那安竹林留在宫中,也是因为你啊,是那安竹林想冒充你,她说她记得跟皇兄的七月七之约,记得皇兄送你的那串南红手串,成欢姐,我还想问你呢,那安竹林怎么能知道,你和皇兄的事情的?难道是你以前告诉她的?”
    “安竹林想冒充我?!”
    白成欢觉得不可思议极了,甚至觉得有几分荒谬!
    若说徐成意想利用与她有几分肖似的理由取代徐成欢,那还说的过去,安竹林,她是凭什么想要冒充她呢?
    “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从来不会对外人说的,就是思贤,我都不会轻易说,更何况安竹林,我生前,从来就没有见过她!”
    “那她怎么会知道?”
    晋王惊愕不已。成欢姐都不认识安竹林,安竹林这想冒充成欢姐的底气,是从哪里来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他只是想留安竹林在他身边……你又怎么知道,不是他告诉安竹林,好掩人耳目地把安竹林留在身边呢?当初那道情深意重的圣旨,我也有所耳闻,但是紧接着他就要选秀,他总要遮一遮自己的面子吧?”
    如今京城大半的人都能看出来,皇帝要为徐成欢招魂,招回来的魂魄寄托在谁身上,谁就能一飞冲天,却没有人知道,皇帝怎么会希望一个他亲手杀死的人回到他的身边去呢?
    若真是如此,萧绍昀当初又为什么要杀了她呢?
    白成欢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是个什么道理。
    晋王被白成欢的话惊骇得久久无言皇兄是借着成欢姐的名义纳娶新人?
    可皇兄对成欢姐的情意,不可能是假的啊!
    晋王在亭子里来来回回踱着步,怎么都想不明白皇兄跟成欢姐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但是想明白想不明白,也没什么要紧。
    晋王忽然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望着白成欢:“成欢姐,要不,你直接跟皇兄承认你就是徐成欢不就行了,你跟皇兄之间的一切,只有你最清楚,只要你愿意回到皇兄身边,皇兄一定不会再多看任何人一眼的,从前不就是这样吗……”
    “小十!”虽然不忍心,可白成欢还是打断了晋王,语气决然:“这件事,不必再说了,他不会信,你也试过了,何必再勉强?如今这样,就很好,不必再生波澜。况且今日他这样对我爹爹,你若是再说这样的话,不觉得是在强人所难吗?”
    “可是成欢姐……”
    晋王还想劝说,白成欢却直接转开了话头:“你什么时候回河东封地?”
    “回封地啊?我在京城好好的,你和皇兄都在这里,我干嘛要回封地,我这辈子都不想回封地。”
    晋王明知道白成欢是在岔开话,也不好再纠缠下去,神情间一派幽怨,漫不经心地回着白成欢的话。
    白成欢却望着他,神色凝重:“小十,你必须回去。你是有封地的藩王,不回去待在京城岂不是惹人非议?早些回去吧,河东虽远,却是你作为一个藩王赖以立足的地方。离开这里,京城不适合你。”
    “成欢姐,你是在赶我走?你为什么要赶我走?”晋王不悦地皱眉。
    “不是赶你走,是你本来就该走。”
    她要想办法,让小十离开这个漩涡,这样等到将来风起云涌的时候,他才能站在一边,谁都不沾染,保得安稳无忧。
    靠近皇城的梨花巷中,袁先生把一叠叠的纸张放在了何七面前。
    “公子,这是咱们的人手名单,和京中产业的单子,这是誊抄出来的,您看一遍。”
    袁先生坐下来解释道:“当初秦王殿下被贬去宁州,原来的部下,有像袁某这样追随着过去的,也有留在京城的,也有游荡五湖四海做买卖的,如今秦王殿下起复,这些人都还在,当初秦王府的产业,明面儿上的已经入了官,但是暗地里的,如今也大都十倍百倍了,公子只管放心行事,其余庶务无需挂心。”
    何七伸手拿过那厚厚的单子,一一看过去,大略在心里记了个七七八八。
    “临走时,秦王殿下交待过,这些事情,到了京城再跟公子说,还请公子宽恕袁某的隐瞒。”
    袁先生看着何七的脸色,见他看得专注,也看不出什么神色,想起这一路都没跟他提过这事儿,有些拿不准他的心思,就多说了一句。
    何七看完了,把手中的单子放回了桌子上,很快就想明白了秦王的苦心。
    “父亲这是想看看我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敢不敢来京城。我明白他的意思。”
    离开宁州赴京的时候,父亲什么都没有说,可他也明白,他从此不再是何家那个肩上什么责任都没有纨绔少爷,而是要踏着一路荆棘和父亲一起争回秦王府荣耀与地位的秦王之子。
    他来到这个地方,不是来享荣华富贵,而是来为他在血泊中故去的生母,为他忠义一生却被帝王辜负的父亲讨还那不曾有过的公道。
    “袁先生,往宫中递折子吧,我要堂堂正正地告诉这里的所有人,我,秦王的儿子,来了!”
    袁先生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颇为小主子的明事理感到欣慰:“属下遵命。”
    (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父母
    威北候伤势过重,王太医的说法是最好避免颠簸,等人醒过来再说,可要避免颠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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